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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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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去欣然殿守着,宫人不久后来报,韦尼子出殿,似是往棠梨阁走了。我连忙让宫人想办法拖延韦尼子的时候,匆匆取了一枚挂着佛珠的玉扣子,往棠梨阁去。

到了棠梨阁,我舒了口起,韦尼子还没到。宣礼太监往里通报,宫人和周才人都从里殿出来迎接,我露了喜色上前握住周才人的手,关心道:“周才人可觉好些,前几日可真将本宫吓坏了。”

周才人眼里惊诧,愣愣回答:“臣妾已觉好多了,还得多谢德妃娘娘的照顾。”

“无需那么多礼。”我按着她的手,轻轻拍着,与她坐到殿中。我微微笑着,从袖中拿出那枚玉扣子塞在她手心:“我将它赠你,希望你在这后宫过得舒坦,不再发生这样忧心的事。”

周才人揣着那佛珠玉扣子,久久不敢收手,时不时抬眼望我,似乎不能相信。我将她手一握,两手合着她的掌:“好好休息,本宫先回去了。若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本宫说,本宫替你去讨。”

周才人愣是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我向她温柔一笑,转身见着韦尼子站在殿门口。韦尼子将目光从周才人身边转到我脸上,眼中的愤恨渐退为虚伪的微笑,低腰福身。我向她微微颔首,然,越过她出了殿子。我自不是真的离去,我只在廊上走了几步,又悄悄回了路,倾耳在殿门上听里面的情况。果然,我听到韦尼子的冷呵,她阴沉道:“周才人与德妃关系甚好,还不知瞧不瞧得上本宫了。”

周才人无辜说:“我并未与德妃要好,我一向是站在韦昭容这面的。”

“啪!”一声响亮的脆声,应着周才人的尖叫。韦尼子冷言:“在本宫面前还敢称‘我’?你当本宫是瞎了,这是什么!”

周才人急地断断续续:“这……这佛珠玉扣子是德妃自己要给我……给臣妾的。”

然而,韦尼子不信。她压着喉咙,凶狠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殿中:“这是她给你的结交之物,你若不愿意她会自己靠过来么。幸好本宫发现的早,否则定会中了你们的圈套!别忘了你是本宫扶上位的,本宫也可以把你拉下来!”

殿中忽地沉入一片寂静,只有愤怒急促和紧张颤抖的呼吸,就在此时,周才人忽然说道:“臣妾知道了,定是德妃故意在你面前与我交好,她是想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韦尼子安静极了,似乎想了一番,然后缓下语气问:“你真的没有与她交好的打算?”

周才人连忙答说:“绝对没有。臣妾知道韦昭容一心一意助臣妾,臣妾又怎么会忘恩负义?”

听到这里,我心下一沉,转身离开。一路上我都想着方才听到的对话,韦尼子对周才人的信任度并不深,否则怎会一开始就误会她,然而周才人那句话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我就是想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只可惜在韦尼子的微一沉吟中败了计。虽是败计,我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知道韦尼子其实并不十分相信周才人,她信最多的还是自己的眼睛,而我只要这点便足够了。

第二日,我请了周才人在皇宫后苑的亭子坐坐。以我的身份召她,她是不敢不来的。我与她坐在亭中,闲聊了一会儿花园美景,我便问她:“本宫实在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来到皇上身边的。那一日本宫清楚记得是燕昭仪侍寝的日子,不想却成了你。”

周才人谨慎地望了我一眼,道:“皇上不追究,娘娘又提起来做甚!”

我笑了,却是那种不实的阴笑:“皇上不是不追究,而是高兴为你包庇。如果有人将此事挑起,你以为皇上会弃大局护你?”

周才人闻言,紧张起来,颤了颤喉咙说:“此事都是韦昭容安排的。臣妾大胆以为,娘娘应该早就猜到了。”

每每威胁到自己时,她便会将责任推给别人,这是我早就了解的。我继问她:“韦昭容这么帮你,你拿什么回报她?”

听到这,周才人一声嗤鼻,扬着头不屑道:“韦昭容帮臣妾,不过是想拿臣妾在后宫落一席之地。若是没有臣妾替她站着,她哪里还有落脚的地方。”

“周才人,你果是个黑心的人!”旁边传来一声低怒,回头看,韦尼子正怒视着周才人。

我心中暗笑,周才人不知道,在请她的同时,我也请了韦尼子,只是将时间稍稍说了些罢了,也正算到她讲这番话的时候。

周才人面对忽然出现的周妮子整整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道:“韦昭容你有所误会。”

闻言,我在旁冷呵:“误会?周才人此话之意,方才全是欺骗本宫?”周才人一时无言,不安地坐在那。我端起茶杯,吹着里面漂旋的茶叶,望着不远出的花丛说:“韦昭容与周才人还是去那头私下谈谈吧,论完了再来给本宫一个解释。”

两人相视一对,低身退下,到了那处无人花枝后面对立。我坐在亭子里,远远从枝杈间看两人,依稀见着她们的身影听着她们的说话声。那韦尼子胸口起伏,气得不清,指着她的鼻子低骂:“混账!过河拆桥,你当本宫是好欺负么!”

周才人拼命摇头道:“韦昭容,这绝对是一个误会!”

韦尼子更是怒红的眼,一脚踢开周才人道:“不管是不是误会,你都已经不可再信。对本宫来说,你已经是个废物!”

周才人惊愣地坐在地上,随韦尼子的话渐深惶恐。我不知道她是因为失去韦尼子这块踏脚石害怕,还是对韦尼子可能做出覆舟的行动害怕,或者两者皆是。总而言之,她和韦尼子已是不再相干的人,单枪匹马的她们,还能整出多大的事来。

我微微笑了,将目光从那头回到亭子里,守着的宫人皆压着脑袋,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这时,韦尼子压着怒颜从那头出来,说是还有急事,向我福身退下了。随后周才人也缓步而出,面上仍留着惶恐之色,我对她说:“本觉得你和韦昭容关系让人羡慕,可她竟是如此地不信你。”

周才人快速看了我一眼,缓缓道:“臣妾斗胆一言,若不是德妃娘娘从中挑拨,我与韦昭容也不会翻脸为敌!娘娘此行一计笑里藏刀,臣妾也是羡慕极了!”我微微一愣,遂而缓缓开笑:“这宫里有人团和利用,就有人棒拆伪情。要想借力登高,你还得问问上面的人意思吧!”我起身,靠近她身旁低笑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韦昭容可不是好惹的主,你既是沾上了她,她也是能灭了你的。你还想与本宫继续斗吗?如果你想,本宫愿意奉陪。可前提是……你有本事同挡两面!”我盯着她没有看我的眼睛暗暗一叹,继续说,“本宫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安分守己,本宫不会对付你,本宫也不会让韦昭容对付你。从此你便乖乖呆在宫里,不求谁也不靠谁,如此不是很好?”

周才人瞥着亭脚,朱唇微启:“谢德妃娘娘提醒。”然后她什么也不说,略略扫了我一眼,福身退下。她没有给我答案,可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还是长吁一叹。方才我在她看我的眼中抓到一丝憎恨,她不接受我的提议,这意味着她将实行报复,对我还有韦尼子。她是个棋艺能手,也是个思维精密的女子,想到她开始在宫中布局心计,我就紧张起来。我曾碰到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最怕的不是一招致死,而是千般折磨。若看按韦尼子和周才人的性子,韦尼子是前者,而周才人恰恰是后者。想到这,我既是高兴又是害怕,高兴的是韦尼子,怕的还是韦尼子。

此话又如何说呢?倘若韦尼子此番决心不改,那么她便会有一招致死的法子对付周才人;可倘若周才人将我今日之计告诉了韦尼子而韦尼子恰恰又信了她,那么两人的两种折磨怕将引成更大的麻烦落在我头上。我立马命青儿偷偷收买欣然殿宫人,替我盯着韦尼子的一举一动。

第142章 卷宫帘(五)

就快入夜,有人从外头回来,与青儿咬耳说话。随后,青儿进来禀报:“娘娘,欣然殿宫人来报,说周才人今日来找韦昭容,两人在殿中谈了半日的话。因韦昭容不得有人在殿中守候,所以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

脑中对此一片浑浊,我疲倦地点点头:“有另外情况,再回禀。”

说完,了了洗漱一番,上榻睡了。次日清晨,正起身。青儿满面焦容,一边为我着衣一边与我说:“娘娘,欣然殿出事了。今早天还没凉,有刺客闯入欣然殿,刺伤了韦昭容,皇上和皇后此时都往欣然殿赶呢!”

我听了,连忙整好容装往欣然殿去。此时,欣然殿有些凌乱,宫人脸上未退惊恐之色,惶惶恐恐地跪了一地,只有几个宫女从殿里来回进出,将气氛显得愈发凝重。我直步进了里殿,李世民坐在榻边,长孙皇后则在旁站着,两人同时将目光从榻上转到我身上,我向他们微微福身,望至榻上的人。韦尼子沉沉闭着眼,苍白的额头沁着豆大的汗珠,胸口处透出淡淡血色,掖在被外的手紧紧抓着李世民的袖子,偶尔有略微的颤抖。

这时,韦珪和杨妃也赶了过来,虽然韦珪已不与韦尼子多来往,可韦尼子终究是她的表妹,见到表妹如何,韦珪顿时冒了两行清泪,疾步扑到韦尼子的榻旁。这边,我与杨妃相互颔首招呼,一同进了帘子。长孙皇后来回瞧了我们三人,轻声与我们说:“韦昭容需要休息,人多气杂不好,过会儿都退下吧。”

我与杨妃点点头,退至一边,看着榻上之人,还有那流泪的韦珪。李世民轻手搂着韦珪安慰,发誓定会还韦尼子公道。我看着那三人,心中淌出些酸意,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又隐隐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向我这边,我抬头,见长孙皇后正目不转睛地注视我。我俩相视,我是诧异,她是深邃,我立即明白过来,毫不掩饰地向她颔首示敬。

殿中气氛十分压抑,中间又带了几分诡异。不多久,除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我们都先后退下了。走在道上,我始终压着心情,青儿见我面有忧色,问我担心什么。我浅浅一笑,缓缓解释:“方才我看到皇后眼中有探究之色,她表面上说人多气杂对韦昭容不好,其实是在对我们这些妃嫔做防备。”

青儿诧异,问:“皇后娘娘怀疑此刻是后宫之人派的?”

我定定点头:“不错。韦尼子的性子皇后怎么会不了解,她如此容易结怨,又突然遭到刺杀,你最先想到的可能是什么。自然,皇后也是这么想的。”

青儿明了,又问:“那怎么才好?”

想起方才在殿中所见,我有些落寞:“方才我见皇上与别的妃嫔好,从心中不禁露了失意之色,那时却被长孙皇后看到了,探究了我几分。现在能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

回到德庆宫,心绪有些混杂,脑中一直盘旋韦尼子抓着李世民袖子的手,还有李世民轻言安慰韦珪的温柔。我虽知道他身边一直有这些女人,可当亲眼看到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不想,落日之时,李世民来我宫里,却是带了一脸愁困,那紧抿的唇里压着一件不好启口的事。

心口因他而砰然跳跃,我跟着沉默许久,身边的他终于先有了动作,从袖中取出一份字递在我眼前:“你看看这个。”

我接过它,不安打开,虽是有做准备,可还是被里面所言吃了一惊。这是一份口供,上面清楚指着是暮嫣派刺杀韦昭容!我惊讶,连忙与李世民说:“皇上,暮昭媛虽然个性直爽胆大,可她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李世民深深看着我,似有思索:“朕不知道,朕也怀疑。所以朕已派人暮昭媛往两仪殿去一趟。你是否要跟随?”我的心跳得厉害,现下,也只能找暮嫣问清楚。刺杀一事,我想到过周才人,想到过与她结怨的另外妃嫔,可就是没有想到暮嫣。暮嫣虽然性子急,但是让我相信她雇刺客杀人,我是万万不信的。

李世民仍在等我回答,我点头跟上,他却驻步不前了。他望着我,有些叹然:“外面都说你与燕昭仪、暮昭媛断情,看来并不是这样。朕只希望,倘若口供是真的,朕不会生私心,你也不要生私心!”

闻言,我低下眼应下。我骗的过所有人,却唯独骗不过他的眼睛。

到了两仪殿,暮嫣已经等在殿中。李世民坐上正位,召拿着口供的太监上来。我站在他旁,与暮嫣不经意相视一对,又立马越过她的眼睛看向正来的太监,装作并不关怀。

李世民示意太监将口供给暮嫣看,却已扬起头开问:“暮昭媛,你何如说?”

暮嫣好奇地接过口供,面色顿腾青白,大叫道:“请皇上明察,臣妾与韦昭容素不来往,怎么会突然找人伤她呢!”

李世民指着她手上的口供道:“可刺客的口供,你又如何解释?”

暮嫣气恼地又瞧了眼手中的口供,焦虑的面色忽然一平,定定道:“他是个刺客,说的做的自是派他的人要求的。杀了人,再陷害人,幕后主使便可将此事脱得一干二净,皇上觉得臣妾此言有没有理?”

李世民闻言,更是紧了眉头:“按你这么说,朕很奇怪,为什么刺客偏偏要陷害你?你可与谁结怨?谁要害你?总不会是还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韦昭容找人刺自己一剑然后再陷害你吧?”

眼中略有慌张,如果暮嫣承认与韦昭容确实有冲突,那刺杀一事看起来就免不了关系。她沉了沉目光,摇头道:“臣妾与人有不悦之事往往次日便忘了,臣妾也不知道。”

李世民叹然,示意太监将口供呈回来。“不管如何,你暂且关一阵子,等抓出幕后主使之后再放你。你也放心,不管他是谁,朕都不会让他逍遥法外!”他说着,始终没有再看暮嫣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令人将暮嫣带下。暮嫣大惊,叫嚷着她与此事无关,可还是被硬生生地拖了下去。

我看着她消失的殿门,心中忐忑。李世民在旁揉了我的手,肃然说:“你放心,一切很快就会明了。”

我黯然:“臣妾不明白。”

李世民微微扬了笑,却是含了些烦琐:“朕是一国之君,此时不治她的罪,自是觉得有疑之处。暮昭媛方才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此事不是她做的,那陷害她的人见不治罪就一定会有下一步的行动。这后宫之事,实在令人心烦!”

见他心烦皱眉我便开始心疼,我低头道:“是臣妾没能给皇上分忧。”

李世民将我的手捏得更紧,婉声说:“莫要将这些不实的话,人心本就难测,谁又能读懂每个人的心呢。”

所言极是。我轻轻靠在他怀里,心情久久涟漪。

过了三日,棠梨阁有宫人来请我,说是周才人备了一桌小宴,要我过去赏脸。韦尼子才出事,事情还没有着落,不知这周才人又想做什么。本想推却,可又想着她既然决定做什么,这次拒了这次还会来,于是我换了出行的袍子,跟着来请的宫女去棠梨阁。

棠梨阁内果然备了一桌小宴,周才人站在门口迎我。我含笑步入,周才人命人要上热菜,我推脱说方才已吃过点心,喝点茶便好。周才人也不勉强,唤人沏了茶上来。我与她一道入座,我不言她亦是不语,今日的她要比平常收敛了许多,也似乎欲言又止。又过了几刻,我不再委婉,直言问她:“周才人这次找本宫是有何事?”

周才人吱呀了许久,显然有些难为情,低着脸道:“自韦昭容出事以后,臣妾想了几天,德妃娘娘那日说的安安分分过日子,似乎也还不错。”

我愣了愣,判不出是真心还是虚情,温婉笑着:“锋芒毕露虽不是坏事,可也不是好事。周才人若是想清楚了,自是好的。”

周才人也是微微一笑,然却暮地一声叫痛,面上渐浮青色,抱着头重重摇了摇,痛苦地嘤咛。我不知何如,担心问:“周才人这是怎么了?”

然而,她一手掀翻案桌上的茶杯,忽然扑向我掐住我的脖子。我被吓了一跳,还未反应就被她钳住,她两眼瞪地发红,朱唇呲牙,极不像正常之态。我透不过气,只得用力拍推她,周旁的宫女见此情况连忙上前拉着周才人。[fsktxt小说网·www。fsktxt。com]几番挣扯,我只觉得面上因充血发烫,脖子将要被她掐断,张着口却是透不过气。指尖痛苦地掐进她的手臂,耳边的宫女声哭哭喊喊,听觉越来越弱,就在以为就这么晕去的时候,脖颈上的手忽然松了,青儿和另一个随行宫女抱着我往后一拖,终于脱离她的魔爪。而那头,五六个宫女拦抱着周才人,她张着印着血色牙印的手掌怒目瞪我,那张狰狞的脸愣是将我惊吓呆了。

青儿和宫女连忙一人一边将我拉扶出了棠梨阁,两人惊魂未定,眼里都噙着泪花,慌神地看着我的脖子。我轻轻抚了抚,脖颈上印了一圈指印,隐隐传来一丝痛感,此刻还未缓神,欣然殿里赫然传出宫女的大叫:“周才人疯了,周才人疯了!”

第143章 卷宫帘(六)

我诧然回头,棠梨阁外的侍卫快手将门从外合上,其中一人赶忙跑着去上报。这道朱红的高门内不断传着女人的尖叫,惊得外面的人浑身悚然。周才人方才的一眼一神回映在我脑海中,我不由得打起了冷颤,身旁的青儿轻轻碰了我,我更是惊了一吓。她扶着我往德庆宫回,路上看到有许多侍卫往棠梨阁跑,尚药局的田侍御医也正向那头赶。耳边又荡起棠梨阁的尖叫,我甩甩脑袋拉着青儿吩咐快回。

晚些时候,李世民一进门便拉着我左右看了看:“听说周才人伤了你,可有哪里伤到?”

我摇头,问他:“我没事。倒是周才人,究竟是怎么了?”

李世民看着我微微舒气,淡淡吐出三字:“她疯了。”

看他对周才人之事风轻云淡,我不禁问:“周才人平时心思也颇为缜密,怎么会一下子疯了。皇上可知其中一二?”

李世民转身坐在椅上:“欣然殿的宫女说,周才人要杀韦昭容。”他定定看着我,问:“她发疯时说的话,你觉得是真是假?”

我略下沉思,随着所想缓缓说:“如果是真,那么暮昭媛就是被陷害的,此刻真正的主人应该是周才人。如果是假,那只是她的疯话?”可当时周才人与我说要安分过日,后来便突然疯了,实在奇怪。

然而,李世民说道:“田侍御医说周才人也许是承受不住心理压力,所以把自己逼疯了。看来韦昭容遇刺一事,十有八九是她做的。”

可周才人发疯之前,我并未看出她哪里压抑,她的一言一行似乎更接近于将一切想通,倘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定是不信她是这样疯了。而事实摆在眼前,周才人已经疯了,我想起韦尼子遇刺前晚,有宫人说周才人曾找过韦尼子,而后发生的看起来能贴合得如此紧密,周才人派刺客杀韦尼子,后承不起压力疯癫,似乎也能成立。

夜幕已经降临,李世民派人将白日里未改完的奏折拿到德庆宫来。他站在窗前若有所思,我则为他研墨铺纸。黑墨研好,我正要开口唤他,之间门口急急跑来一个太监,来不及福身就扑在地上慌张叫:“皇上,棠梨阁失火了!”

{TXT小说:fsktxt}手上拿着的墨条一抖,蘸了一行黑墨。李世民惊步而下,二话不说往棠梨阁赶,我也放下手中的墨条急步跟上,远远就见棠梨阁那头火光连天,宫道上排了长长一对宫人,正快速来回递水扑火。

{书}“火势太过凶猛,皇上和娘娘不要靠近!”离棠梨阁几十步外,一个侍卫将我和李世民急急拦下。

{TXT小说:fsktxt}我望向前面的火光,熊熊大火仿佛疯了似的蹿高房顶十几米,夜幕被熏得微红,升腾的火苗随风肆意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一切,团团浓烟从高墙内翻滚,宫人门只能在门前扑水。殿内的火光尤其赤红,填满整个屋子豪无空隙,殿外的院子有宫女逃出,头发和衣服烧得残落,裸露的皮肤更是烫的黑红。又有一个宫女从里面逃出来,大哭大喊地拼命向李世民磕头,我望着火光冲天着急问:“你们周才人呢?”

宫女的嗓子被烟熏得沙哑,撕着声音不停哭:“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既然还有人能从里面出来,那应该还有一丝希望,我拉着李世民说:“皇上,你救救周才人吧!”

李世民搂住我用袖子扇着扑来的黑烟,开口道:“能从里面掏出来的都是对生有渴望的人,而从外面进去的也许并不是甘愿的。火势太大,她若想生,便会千方百计出来;而我若派人,恐怕又是徒添几条人命!”

李世民带着我到远一些的大树下,看着宫人们提着水在黑烟大火中来回穿梭。我思绪凌乱,全因李世民方才那番话,心中恍然害怕起来。我静静将目光转向他,过了好久才开口问:“皇上是已经断定韦昭容遇刺一事是周才人做的吗?”

李世民转下眼眸看我,竟饶有兴趣地问:“怎么说?”

我微微一愣,认真说:“否则皇上对这场大火表现地为什么那么平静。皇上断定是周才人派的刺客,可那又是周才人的疯话,并不能驯服朝中大臣还是周才人的家族,于是这一场大火帮了你,皇上早就想除掉周才人了?”

李世民低头一笑:“兮然,有时候聪明并不是好事。可你,只说对了一半。”他温柔抚着我的发丝,却是说着让人心寒的话:“当初朕对周才人好,只是欣赏她的棋艺。可是她的家族却因此在朝中横行,当朕知周才人疯后说的话时,朕便已有理由除她,只是那样情况下的理由还不能驯服朝中大臣和她的家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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