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明录-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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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往前走了，你近他不得。”明冲突然喊道，“快去救那些百姓。”

　　　　明冲也没有空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他也没有跟清云近身搏斗的意思，那肯定是有什么门道让我们靠近不得。

　　　　我当然不甘心了，恨不得抽清云的筋，剥他的皮。让我走我就走啊，万一清云跑了，我是不是猴年马月也找不到他了？我试着想让魂魄出来对付他，毕竟魂魄不怕这些物理攻击。可任我想破了脑袋，就是感应不到体内的魂魄，也没见“他”自个儿出来。

　　　　“别磨蹭了，你当你的魂魄在这牛鼻子面前还有什么用处么！”明冲分神见我还在那里不肯离开，居然看出我还想“召唤”魂魄。

　　　　“你一个人对付得了么？”

　　　　“你不用管了，还有‘花生’，它受了重伤，指定是蹿回去了。你……能救就救救它。”

　　　　明冲也看到“花生”被清云伤的很重，能不能救活也没有把握。

　　　　算了，我一咬牙一跺脚，就转身往山顶跑。跑了几十米出去，就觉得身上的压力没有那么大了。撞在真气上的冰雹也没有那么厉害了。但是对于那些老百姓来说，还是要命的。我走到他们身边，看他们一个个像是神经病一样，抱着脑袋在绕着一个个小圈打转。二三十号人，就那么一小块地方，居然没有人撞到一起。抱着脑袋也没有用啊，冰雹还是像子弹一样打在他们身上。眼看着他们身上都是被冰雹砸出来的小坑。鲜血流出一点来就凝固了，样子有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看到这个情形也是束手无策啊，不用看都知道他们是被什么道法给控制了。我对那玩意一窍不通，怎么救。我总不能让浑身的真气遍布整个山顶，帮他们挡着冰雹吧，我也没那个能力啊。

　　　　“明冲，你说我怎么救他们啊！”没办法我只能回头叫明冲。

　　　　这一回头，就看见两个黑影已经交织在一块，在半山腰上蹿下跳的，分分合合。看样子是明冲已经冲破禁制，到了清云的身边。他们都是道学高手，那些个招魂引鬼的旁门左道估计都心知肚明，伤不了人。到头来还是要拳拳到肉的简单招式。

　　　　明冲没空理会我，我只能回转身，迟疑一下，抓住一个兀自转圈的汉子，一把把他扯到我的身后。他离开了原来的轨迹，似乎有些不情愿，想要回去继续转。我忍不住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这一掌打得挺狠的，立时他的脸颊就肿的老高。

　　　　不过这一打，倒是让他的意识开始恢复了一些。看来打他管用，我就照着他的脸上猛的扇了几下。他终于完全恢复意识了，不过接着来的就是杀猪一般的嚎叫。身上被打得千疮百孔的，能不叫么。

　　　　我推了他一把，喊道：“到山下躲着去，那里没有冰雹。”

　　　　清云也不是神仙，他能招来冰雹，也不过方圆一里地的距离，远了冰雹就够不到了。听了我的喊，那个恢复意识的汉子也没命的往山下跑，连滚带爬的算是脱离了危险。

　　　　然后我就照葫芦画瓢，把剩下的人一块儿打醒了。再全部赶到另一边山坡。这么一折腾，也快过了半个时辰，等我也到了没有冰雹的地方，才发现，自己的两个手掌都肿了起来。

　　　　“你们赶紧回家吧，都受那么多伤，找郎中看一看。”

　　　　反正他们二三十个人体质有好有差，好一些的，忍痛帮帮体质差一点的。

　　　　“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还没有找到呢。”又是那个丢了儿子的汉子。他倒是挺坚韧的。

　　　　经他这么一说，又有几个受伤轻的汉子也不走了，要留下找那个孩子。

　　　　“行啊，你们能跟的上我，就来吧。”

　　　　反正我也要找“花生”的。它应该是受伤躲回在这山里落脚的地方。照说这么大一片山，而且黑灯瞎火的，到哪里去找呢。不过我还记得“花生”冲来的方向，反着追过去就行了。而且地上有积雪的地方就有蟒蛇爬过来的印记。

　　　　那几个老百姓里面也有常年在山上打猎的猎户，有着丰富的经验。就算跟不上我，也能顺着痕迹追上来的。

　　　　我故意绕过了明冲跟清云打斗的区域，寻找蟒蛇“花生”的下落。

　　　　“花生”确实是太大了，它一路走过来那些枯草被压得倒在地上半天都竖不起来。大晚上的也看的清清楚楚。而且“花生”果然是原路返回了，毕竟是畜生，受了伤就知道回到自己的“老窝”。

　　　　一路上还能看到雪地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越往前走，反而血腥气越浓。顺着痕迹一路走，脚下也越来越困难。倒是那几个老百姓都走到了我的前头。这就是经验的积累了，他们整曰做农活，这样的山路不知道走了几千万次。

　　　　“前面好像有个山洞。”走在前面的乡民突然停住身子喊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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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真相

　　　　又是山洞，看样子这么大的蟒蛇就只能住在山洞里了。不过哪来这么多山洞给它住啊，关键是要那么大一个洞才行。

　　　　那些个老百姓站在离洞口十多丈远就不敢再上前了。难怪，隔那么远都能闻见刺鼻的腥臭味，还有血腥气。“花生”指定是在里面了。

　　　　“亮子啊！”

　　　　亮子他爹扯着嗓子老远就在那里喊。喊了几次，又停了一阵，里面才传出一声吼叫。那是蟒蛇“花生”的声音，之前就听见它在跟清云打起来的时候就吼过了。如今吼起来声音就显得中气不足了，倒像是临终前的哀嚎，又像是在害怕别人欺负。

　　　　百姓倒是被吓到了，又往后退了几步。

　　　　“爹？爹？”

　　　　洞里面居然传来了人声。是一个稚嫩的小孩子的声音，谁都能听出颤音来。

　　　　“儿啊，你在里面啊，你没事吧？”

　　　　过了一会儿洞口走出来一个人影。这洞还真是不小，十来岁的一个孩子居然可以站直了身子。没有人敢走上前，直到亮子自己走出洞口十米远。一个汉子才冲出去将孩子搂在怀里。

　　　　这算是大团圆结局了。

　　　　“那个……先生，洞里的蛇怎么办？”人安全了，他们开始想着怎么处理里面重伤的蛇了。一开始他们不就是为了“除害”来的么，还带上一个老道。一个有点年纪的汉子问我。他不知道我叫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身份，便叫我“先生”。这可是很尊敬的称呼了。

　　　　“你们先回吧，我到洞里看看。”

　　　　“先生，那可是巨蟒啊，万一……就算它快死了，也是能伤人的畜生啊。”

　　　　“你们不用担心我了，赶紧回吧。别走原路，遇上那两个斗法的老道就不好了。”

　　　　那几个人应承着就赶紧回去了。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也知道能躲开就躲开的道理。

　　　　等他们都走了我才试探着进了山洞，那么低矮的山洞我几乎就要爬着进去。地上湿湿的，有血水，有雪水。当然还有花生留下的粪便，带着刺鼻的臭气。

　　　　要不是明冲那么严肃的请求我，弄死我都不带往山洞里爬的。花生似乎知道我进来了，身子在前面动了两下，可能是见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放弃了。

　　　　它是尾巴朝外躺在地上的，我顺着它的尾巴往前爬了一段，等爬到它受伤的部位时，像我这么见惯生死的人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蟒蛇“花生”见我靠近，身子又蠕动了一下，头稍微抬起半米，看了我一眼，然后有软绵绵的瘫在地上。那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暗黄色的光。我心里不免吓了一跳，希望这家伙还能念念“旧情”。

　　　　刺鼻的血腥味让我弯着腰更觉得不舒服。进洞的时候手里举着的火把，现在已经快熄灭了，洞里本来就稀少的空气，却还要污浊不堪。

　　　　“花生”的伤口大概有一米多长。清云老头儿还真是狠毒。伤口从背部一直斜着延伸到腹部。

　　　　不光皮开肉绽，肚腹的地方，连内脏都流了出来。好容易敢正眼瞧见，我又要盘算着怎么救它。毕竟明冲交代过的。我看这蟒蛇也还没有死，就当是为了良心上过得去吧。

　　　　先得把蟒蛇“花生”的肚子给缝起来，那背后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顾不得了。先要生堆火，收集足够的雪水，将蟒蛇流在外面的内脏清晰干净，再塞回肚子里。这期间，一阵阵的腥臭呛得我头昏眼花，好几次都几乎失去知觉。

　　　　“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我得给它缝针，怕它疼得回光返照，把我给打伤，先跟它说清楚，“我要给你缝针，你忍着点疼。”

　　　　针线没有，但是短剑和麻绳都是现成的。就算我身上带着普通针线，恐怕也没有什么用。比水桶还粗的蟒蛇，皮肤粗糙到缝衣针根本就捅不进去。我只能用商宁儿留给我的短剑先在它裂开的皮肤边缘捅出一个个小孔，然后将编好麻绳拆散，选一股粗细合适的用手拿着穿过小孔。就跟系鞋带一样，到最后再打个结。

　　　　虽然看上去很不专业，但至少“花生”的内脏再不会流到外面。等把它背部的伤口也一并缝合了，我的两只手已经有点动弹不得了。那种长时间高强度劳动的酸痛感早就消失了，我也感觉不到疼了。

　　　　外面已经听见鸡叫了。天马上就要亮了，我看蟒蛇“花生”并没有死透，脑袋不时的还会动一下，也就放心了。暂时死不了就行。精神松弛下来之后，我就感觉困得要命，这时候也忘了那股子腥臭味了，可能也是适应了，迷迷糊糊的我就睡着了。

　　　　我是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的。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蟒蛇“花生”的身上。外面的吵闹是人声。我一轱辘爬起来，爬到洞口边上，正看到两个汉子在往洞口不远的地方堆干草。

　　　　“你们要做什么！”刺眼的阳光让我适应了能有一分钟。我知道他们是想点起火来，用烟把里面的花生给熏出来。

　　　　“哎呀，先生你怎么还在里面啊。”有人居然认识我，“莫要被那没毛的畜生给伤到了。”

　　　　我看出来了，跟我讲话的就是昨晚上被救出来的亮子的老爹。

　　　　“你们是要做什么？”我又问了一遍。

　　　　“当然是把这害人的畜生叫出来，宰了啊。”

　　　　“你怎么知道它害人了？”

　　　　“还用说么，刘大哥家的亮子不就被这畜生掳走了，差点就吃掉。”一个年轻些的后生喊道。

　　　　“青山，别对先生那么不客气。”还是亮子他爹上年纪，知道事理，“先生你也看到了，亮子昨天晚上还在这洞里。”

　　　　“那除了亮子，还有谁被蟒蛇吃过？最近镇子上失踪过人没有？”

　　　　“这倒没有听说。”

　　　　“你们也看到那么大的一条蛇，如果吃人的话，一天的功夫也要吃好几个小孩子吧？而且亮子还是自己走出来的。那只能说明这里面的蟒蛇并不吃人。”

　　　　“不能凭你如此推断就说这蟒蛇不吃人。就算它现在不吃人，也不能保证它将来不吃人。这么大的蟒蛇谁见过，说不定就是成了精了道长就差一步把它杀了，可不能让它再缓过气来。”

　　　　“有我在，你们说破天去，也不能动蟒蛇哪怕一下。”

　　　　“先生，你何必如此。”亮子他爹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恐怖起来。

　　　　我知道肯定是自己的眼神太吓人了，低头看看，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剑，浑身都是蛇血。这种形象怪不得他们会害怕。

　　　　“你把你家儿子叫来。”

　　　　“先生要做什么？”

　　　　“我就是要问问他。”说着我走出洞口，来到一棵碗口粗的松树旁边，随手一掌，将松树拦腰拍断，“快去，你们要是还想对洞里面的蟒蛇下手，我就让你们跟这棵松树一样的下场。你们也不用先生先生的叫我，你们有谁知道我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先生说笑了，我这我就去把亮子叫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好的，去吧。”

　　　　亮子他爹答应着就跟一个年轻汉子一起走了。剩下而是来号人还站在洞口十丈距离，眼睛紧盯着我还有洞口。

　　　　“有吃的么？”我问了一句。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我可是一口饭都没吃，还折腾了这么久的山路。

　　　　还真有人随身带了干粮。他们似乎并不怕我，递给我几块凉掉了的地瓜，还有玉米面的饼子。就是太腻太干了，差点没把我噎死。

　　　　等了半个时辰，亮子才跟着他爹一块回来。

　　　　“亮子，跟先生说说，昨个是怎么回事。”

　　　　那个叫亮子的孩子也是有些惊恐的看着我，虽然我已经把短剑给收了起来。

　　　　“你说吧，没有人会怪你的。”我试着缓和一下气氛，不过看上去倒是起了反效果。

　　　　最后亮子还是泪眼婆娑的跟我们讲了昨天下午的遭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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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真相（二）

　　　　原本他跟刘胜家的二狗子在西山抓山雀。。抓山雀这种事情也要看时间地点的。首先要有山雀，那就得有树，什么树呢？叶子落的越干净的树越好。这样山雀可以在上面休息，同时也找不到吃的东西。到了冬天，山雀想找到吃的就很难了。最重要的是要地上有雪。不是零零星星有点就成，得是将整座山都盖住的大雪。这样山雀就很难找到枯草里的草种。具备了这些条件，剩下的就是一个簸箩，一根棍子，一条绳子，一些苞谷和足够的耐心了。

　　　　显然现在是时节并不适合抓山雀，它们也是机警的，地上的枯草都在外面竖着，草籽有的是，它们肯定不会冒险。而且这两个十来岁的孩子，也没有那么多的经验和耐心。在坚持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两个孩子的手都快冻僵了的时候，他们终于选择了放弃。

　　　　寒冷和饥饿让他们一合计，便决定在亮子的带领下，去村头王奶奶家里偷点地瓜出来烤着吃。小孩子最喜欢干这种事情了，他们可不在乎烤出来的地瓜好不好吃，他们享受的是偷地瓜和烤地瓜的过程。

　　　　说了镇上的人大都姓刘，王奶奶夫家姓王，是从安徽逃难逃过来的。村里的百姓善良，便让他们留下来，在村口给他们修了一间小房子。王奶奶丈夫死了之后，两个儿子，大儿子四十多岁也没有个媳妇，因为没有地，只能给地主家做长工挣点钱。全用来给弟弟了，一不做买卖，而不读书考功名，就为了能娶上一房媳妇，好给老王家留个后。

　　　　结果王家老大在一次上山阀榆树的时候掉到沟里摔死了。王家老二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要去当兵，不听王奶奶的劝阻，直接去投奔了南军。剩下王奶奶一个人孤苦伶仃。家里的吃食都是邻居们接济的。

　　　　俩孩子欺负王奶奶孤苦伶仃，腿脚不便，就到她家里偷地瓜和苞米。万万没想到在王奶奶家里他们俩看到了一个衣着破烂的白胡子老道。若不是王奶奶拦着，恐怕老道就对他们俩动手了。最后亮子跟二狗子还是拿了三块地瓜两把花生，又回到了西山，开始挖坑生火。

　　　　但是他们偷地瓜的时候被抓个正着，心里肯定不是滋味，所以这地瓜烧的也是心不在焉。

　　　　说他们两个倒霉也就倒霉在这烤花生上。明冲说过他家的蟒蛇最喜欢就是吃花生，到底不假。蟒蛇“花生”问着烤焦的花生味道就到了他们身边。两个小孩子若有所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庞然大物。等他们都看到的时候，胆子小点的亮子居然被吓晕过去了。

　　　　“花生”并没有理会一路狂奔的二狗子，而是开始啃食他们丢在那里的花生。后来若不是明冲赶到，将亮子抱回了山洞，恐怕那孩子不用到夜里就被冻死了。

　　　　这孩子敢承认自己偷了王奶奶家的地瓜，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他还承认明冲跟蟒蛇并没有害他，反而救了他。

　　　　虽然那些百姓将信将疑，但确实没有人死在明冲和蟒蛇手下。

　　　　“可是那位道长说疯道士和他的蟒蛇精专门出来害人的，已经吃人无数了。每到一地必定将那里的孩子吃个干净。”

　　　　百姓口中的“道长”应该就是清云了。这个老道士还真是会血口喷人，看看他师兄吧，就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他们知道我的厉害了，既然蟒蛇不会伤人，而且这个时候也不能伤人了，那就不杀了。我也算把“花生”给救了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看看明冲怎么样了。

　　　　往东山走的时候，心里还在闲着，明冲为什么会到王奶奶家里？难道就不怕祸害到人家么？已经说过了这东山西山，其实是一座山，区别就是山两边的人怎么个叫法了。

　　　　等我到了昨晚上明冲跟清云斗法的地方，地上一片狼藉，被清云招下来的冰雹掉到地上并不会化掉，而是凝在一起，形成一片坑坑洼洼的冰面。当然冰面上还有很多泥土碎石，以及木头碎片。山上的树不知道倒了多少棵，一眼望过去基本上就没有一棵是完完整整的站在那里的。

　　　　就是没有明冲和清云的影子。这也说得通，两个人都是空来雾去的高人，若是老在一个地方呆着打也就太没有趣了。好在他们两个在跑的时候也没闲着，真是每到一处必定飞沙走石，鸡犬不宁，我顺着那么明显的痕迹，也有地方追。

　　　　山坡顶上还有一帮也不是山这头还是山那头的村民。我一时间脑子发热，想在他们面前炫耀一下。虚荣心哪个没有啊。打定主意，我脚下尽力一踩，整个人便窜出一丈多高。然后就是虚空踩踏，一个起落就出去十丈多远。我本想飞得更远一些的，不过体内真气吐纳的法子虽然记得，但要真气及时沿着任督二脉自由转换，还真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

　　　　为了不出差错丢人么，好在这一纵一跃就足够震慑他们了。飞了一刻钟的时间，我就有些累了。这时候停下来，也闻到了比较浓重的血腥气。说实话，我挺喜欢那种侦探小说的。那些个智商和经验都超级丰富的“神探”，看看现场就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破案的关键。

　　　　而我现在就是个没有头的，消化不良的苍蝇，见了血激动是激动，但就是没有什么用。似然能闻到比较浓重的血腥气，但是却看不到什么血迹。找了半天，若不是旁边一小片还没有化掉的雪，我还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残雪本来也没有什么不对，上面甚至连个脚印都没有。但是偏偏太阳正好照在上面了，雪片不光有反光，还能显出下面不易觉察的一些颜色。就是一片模糊的红色，应该就是血红色。为什么会在底下呢？我走过去，将上面的雪块挖开，下面居然是一层鲜红的颜色。就像是喷枪喷出来的油漆雾一样。

　　　　当然，这些红色可不是什么油漆，而是鲜血。怪不得我只闻到血腥气，而看不到地上有血呢。原来血都是像喷雾一样的均匀撒在地上了。知道了这个关节，再仔细看脚下，那些枯草、泥地上面确实密布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大体看了一下，估计有一丈方圆。

　　　　我脑海中立马冒出来“血祭阵法”这个名词。当初清虚老道士，为了平息济南城的鬼魂不惜以自己全身血脉使出如此惨烈的阵法。发动此阵法之人，在阵法发动之后，必死无疑。难不成这个也是血祭阵法么？清云跟清虚是师兄弟，应该都会。如果真的是这个阵法，那希望果然是清云发动的，这样他就必死无疑了。

　　　　至于明冲，应该还有一线生机，他可是丘处机的后人啊，道法应该在清云之上的。至少我是这么以为的。不过越想我也是越没有底，毕竟，这阵法的厉害之处我可是见过的。

　　　　到了这里，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再也就没有打斗的痕迹了，草地上，泥土里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脚印。恐怕这里就是高下立判的地方了，接下来就是胜利者带着失败者离开了。想到这里，我心里也是一沉，应该不是明冲赢了，因为他要是赢了的话，肯定会回到山洞里啊。

　　　　看看周围的山势，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判断了，到这里就断了线，只能原路返回了。或许此时的明冲已经回到了山洞里。

　　　　“花生”我也担心，就赶紧奔回山洞，因为不用东绕西绕的，所以很快就到了。

　　　　从我出来也就半个时辰的时间，山洞外面还围着几个年轻后生，他们是想到洞里看看那受伤的蟒蛇到底有多长多粗。没见过世面，而且好奇心极强的人，总是想看个究竟的。我的回来，让他们有些害怕，赶紧往后退了十来丈。

　　　　“我们没有伤那条蟒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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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冯老夫人

　　　　“赶紧回去吧，先在这条蟒蛇恐怕已经失去理智了，万一伤人就不好了。。”说完我就弯腰进了洞里。其实看到那几个年轻后生我就知道洞里并没有人。

　　　　但是进去了我还是叫了几声。只有我自己的回音而已。“花生”本来就是冷血动物，也不能靠体温看它死没死。反正它是一动不动，我也不敢动它，生怕一动他就死了。

　　　　死就死吧，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花生”死在这里虽然有点憋屈，但也不见得就不是一个好地方。只要夏天雨涝，山洞堵死了，这就是个不错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