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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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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四通,今晚上你就负责带队值夜。”
张玉军令如山,刘四通也得低头领命。他临走的时候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转身离开。我想给他一个微笑来着,但是又怕太得瑟,张玉真的对我下手。
“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耍嘴皮子。”张玉等刘四通走了又对我说:“我是武将,最见不得就是你这种耍小聪明的人。什长带领十数人,绝不是无用,但也不是你将什长的作用夸大。这俘虏必须杀,总要有人执行。如果谁都怕自己的官长失去理智,那是不是就不用杀敌了!”
“我带领的这左军,有过半都是临时招募的新兵。难得找你这样一个头脑灵活又有胆识之人。照理说我应该给你个千总的官职,但是初来乍到,没有军功,给你这么高的官职实难服众。我就许你一个什长的官职,你带着十来个人先给我搏出战功。你就先代替你的什长,也算给你兵了。今夜死伤不少,部队重新整装。天一亮便出发,进军济南。”
说完张玉便来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暗自庆幸。我知道张玉本来是想打我几十军棍杀杀我的威风,结果被刘四通给搅了。也可能是因为他马上就要打济南,不想我带伤没法上战场。
就这样我就成了什长。原本跟我一个小队的,就剩下四个人,除了我跟张怀顺和黄子宁还有一个叫山娃的年轻人。山娃是一个壮硕的山里汉子,一身的腱子肉,不过一看嘴唇就知道他是一个木讷不善言语的人。
我们四个人又跟两个被打残了的队合在一起,就有了十五人,由我来任什长。说实话这是我在部队里当的最大的官儿了。当初在部队的时候因为是第二年的兵,已经是上等兵了,但是还没有资格做班长。现在当官了,虽然不是很大,兴奋中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最后那一百来个俘虏还是都被砍了头,这是我改变不了的。我跟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不了解他们那个时代的价值观。当然,我也不太赞同我军优待俘虏的传统。那些人里面指不定就有杀你战友的人,你还给他好吃好喝,凭什么呢。
经这一折腾,所有的人都没有了睡意。很多人都在那里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想要赶快跑到济南,把那个地方给拿下来。恨不得屠城的意思。
看着那些像是打了鸡血的人,我心里可是在想,张玉不见得就不喜欢这个结果,南军的这次突袭可以说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他们用五百人换了一千人,还唤起了数万人心中的怒火。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足够张玉利用这个一鼓作气了。
就在我因为自己当了什长而不知所措的时候,黄子宁把我给拉到了一边。
“适才南军的偷袭,我跟你都当了逃兵。”
我不知道他私下里跟我说这件事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了,对黄子兴的话我就不得不捉摸一下。
可能他也看出我的犹豫和猜疑,所以他就跟着说:“你虽然是小小的什长,但毕竟也是官。你可知道刚才有人碰见我俩在沟里躲过了战事。”
“那又如何?”我知道他的意思,应该是有个觊觎我这个什长位子的人可能会拿我当逃兵的事情做文章。虽然我不承认自己是做了逃兵。
“此时可大可小,毕竟只他一个人见过空口无凭。”黄子宁说,“但是如果他也觊觎你这个什长位子,到时添油加醋一下,恐怕就出事了。虽然我见张玉将军对你是另眼相看,但是风口浪尖的人物,更容不得半点纰漏。”
这个黄子宁确实比我看得要深一些,要不说人家是世代从军呢。这军队里的门道人家总要比我熟悉一些。
“那你的意思是?”
“把那个人除掉。”
“我队里如果少了人会没有人知道么?而且我们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个人给除掉。”我这才想起来问,“对了,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叫邢武阳,就在我们队中。”
“先不忙,让我会会这个邢武阳。”
其实听名字我就知道这个邢武阳跟黄子宁一样,该不是山娃这样的山野莽夫。说不定也世袭当兵的。只是黄子宁根本就看不上这个什长的位子,为什么邢武阳要跟我抢呢。
早上趁着整队点名的时候,我好好看了看这个邢武阳。跟我猜得没错,他跟黄子宁一样并不合群,大概是因为他是军而别人是兵的缘故。当然他也不可能跟黄子宁凑在一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孤傲。
“昨天晚上我跟怀顺大哥的事情可能大家都知道,张玉将军让我来做大伙儿的什长,我就希望在以后的战斗中,大伙儿能听我的指挥。当然如果有认为我指挥失当的人可以跟我提出来。”
“少来这一套,芝麻大小的官儿还会在这里摆谱。部队已经开拔了,赶紧走罢。”说话的正是邢武阳。
我便一直瞪着他,不说话。其实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时候放狠话或者跟他对骂都是我没有能力的表现。这样瞪着他不说话倒也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威慑力量。我能感觉到周围很多士兵都绕道从我们这个小队旁边过去了。直到邢武阳心虚,将头别到一边,我才招呼大家跟上部队。
张怀顺倒是对我抢了他什长的位子不以为然。一开始他就跟我比较亲近,走在路上他也是就在我的旁边。
“怀顺大哥,昨天的事情我还是先道歉后感谢啊。”
“牟武兄弟说哪里话,对了你说的‘昨天’该是昨ri的意思?”
我心里一惊,忙说“是,是我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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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混乱的战争
() 稀里糊涂就参加了朱棣造反的北军,还不到一天就赶上了偷袭,死伤千人。又跟张怀顺打了起来,还因此当上了什长。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到了电视剧里,又是在旁边看又是身临其境。脑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结果居然没有意识到,我一个从21世纪过来的人,跟六百多年前的人肯定不那么一样。不论从穿着打扮,言谈举止。如果不是张怀顺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这一点,可能那时候就是我暴露的时候。那个时代对于像我这种人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会把我定位成类似于先知一类的半仙似的人物,另一种就是把我当成灾星,先游街,然后总之会是不得好死的结果。当然是不得好死的机会比较大一些的。
好在他们似乎也没有太在意我可能跟这个战乱的封建帝国时代有些格格不入。
跟着队伍走在去济南的路上,我开始回想我跟这帮明朝人开始接触之后的点点滴滴,想看看到底出过什么纰漏。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那时候说的话,说完就是一身冷汗。现在回想起来,到底怎么说的,根本就记不清楚。
至于自己的穿着打扮,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跟那些士兵盘起来的发髻比是有些不伦不类的,不过部队里也有不少蒙古人。那些蒙古人原本跟太祖皇帝打过仗的,没有来得及跑到蒙古的,后来投降了,跟着朱棣打南军。就跟雇佣兵似的,唯恐天下不乱,他们叔侄俩打仗,就在中间添油加醋。那些蒙古人的发型看上去比我的都怪异,比我扎眼多了。
我还在“现代”的时候,正赶上夏天,上身就穿了个白sè的t恤衫。腿上套着一条冲锋裤,脚上是一双李宁的黑sè运动鞋。后来在村里“大户”家中找了一身衣服套上,一来御寒,二来也挡住了这么无厘头的装束。
就剩下脚上的一双运动鞋还在那里招摇了。想到这一节,脑子里就挥之不去我脚上的那双运动鞋了。没走几步就会偷偷瞟上一眼,也不敢低下头直勾勾的看。就像强迫症一样,觉得那双鞋谁都一眼看出毛病来。似乎所有的人都在注意那双鞋。
看看那些士兵穿的鞋,像黄子宁这样的,肯定是有军靴穿的。他们明朝一改宋朝重文轻武的国策,非常重视部队建设,特别是骑兵的装备吸取了蒙古兵装备的优点。这步兵的靴子也很讲究,要是搁在现代,一双鞋没有个百十块钱是拿不下来的;像张怀顺这样的,临时招募上来的,能给套军装就不错了,鞋子也不过是草鞋,里面垫两层破布,不至于让脚趾头露出来。
可能是因为鞋子是黑sè的,跟黄子宁他们的靴子是一个sè系的,加上走了一天山路,那些积雪融化的道路泥泞不堪把一双鞋子糟蹋的有些看不出模样了。
这个时候,另一个吸引我把注意力放在脚上的,还有寒冷。那种想要让人抓狂的寒冷。那双鞋子毕竟是夏天穿的,也就比张怀顺的强点。要说走路应该会让脚热起来,关键是,一路走来那双脚被泥水弄的湿乎乎的,一点风吹去过,隔着鞋都跟刀子割了似的。
这个时候就只能忍着了,跟着大部队从临邕,走到济阳,原本走高速连一个小时都不用的路程结果硬是走了一整天。这还是前一天晚上死伤的那一千多人激起来的斗志,张怀顺跟我说,要在平时,如果没有主帅的催促,估计只能走到一半。
济阳是个小地方,压根就没有遇到抵抗,留给北军的几乎也是一座空城。原本他们以战养战的想法是到一座城,就来一次扫荡,一来补充了粮草,二来也可以补充一下因为打仗而消耗的兵员。济阳这种小地方,一家人收拾收拾就把所有粮食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也没有啥大地主大财主的,稍微富足一点,粮食搬不完的也都被那些没有一点粮的给抢走了。
他们应该都去济南了。济南府可是大地方,城墙坚固,足以抵抗千军万马的攻击。每个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甚至包括北军中的一些士兵。但是北军的将领们可不这样想,他们觉得穿过山东就是个时间问题。在江苏以北是遇不到任何像样的抵抗的。济南可能会遇到一些抵抗,顶多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这是他们希望的,因为有了这样的抵抗,他们就有理由屠城了。
在他们看来,屠城是最过瘾的了,战乱年代,这群jing力旺盛的人,怎么发泄自己在战场上刚刚挑起的,不那么容易灭的怒火。当然是看着敌人身体里迸出来的鲜血了,急眼了,普通老百姓的血也行,只要当初他们在敌人的佑护下。
这些都是一路上张怀顺给我讲的,不说他是从běi jing北军兴师不久就被拉进了部队么。来来回回,大小战役也参加了十几二十场,也算是个老兵油子了。
“我跟你说,屠杀俘虏这种事情,基本上有点胆子的人都干过。”张怀顺如是说,“没有胆子的呢,基本上都死了。这当兵的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就像我们这一队的人,不也是在一夜之间就剩四个了。”
张怀顺说的也是事实,以前占领一个城市,就会屠杀俘虏。如果南军逃光了,就杀老百姓。后来老百姓被杀怕了,也是跟着南军一块往南逃,最后就有了一座座的空城。
张玉下令,晚上就在济阳扎营。济南就在眼前也不能跑过去,因为他们的统帅朱棣在北面给落得太远了,他必须等一等。朱棣也怕他张玉往前突的太凶被南军给截断了,包了饺子。虽然南军在李景隆这个庸才的率领下,以八十万之师被打的屁滚尿流,但是毕竟人数在那里呢,来个三十万人,光是压也把张玉的七万人给压死了。
张玉的军队还是比较严明的,晚上执勤都是军士和什长。当然,遇上了半夜被袭的事件也让他知道李景隆的南军也不是一点威胁都没有。所以他也不敢再让那些临时招募来的士兵晚上放哨执勤。
我被安排了在城中巡逻,是午夜时候的班,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子时。因为没有更夫,换岗时间都是由千总亲自来确认的。跟我一起执勤的是邢武阳。
我们俩人拿着铁枪在城里胡乱走着。张玉不许部队在民房中休息,都集中在四个城门处的空地上扎营。济阳小城中间是空荡荡的。在里面也没啥好巡逻的,我跟邢武阳就那么举免提着白皮灯笼在石头破砖铺成的大街上走。
我们之间应该还在为早上出发时的事情心存芥蒂,而且因为黄子宁的话我也一直在防着他。;
………………………………
第六章 夜巡遇险
() 走了一会儿,我听见路边有一栋房子里面似乎有什么声音,像是孩子的哭声。
“这座城里还有人?”我问了一句。
“怎么会有人?”邢武阳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我会跟他说话,“进城前,刘将军亲自带人搜查过的,已经是一座空城了。”
我心说他刘四通来搜查,肯定是想捡洋落,打仗的时候军队里油水肯定少,这种能捞外块的事情,肯定有将领会干。
我听了邢武阳的话,也没多说啥,就继续往前走。我知道那座宅子里肯定有人,因为我不但听见了孩子的哭声,还看到了昏黄的灯光。像这种情况,我也懒得进去看,万一埋伏个南军,或者出点什么意外,那不亏大了。而且,万一真的抓到几个来不及逃走的孩子,要怎么处置?要是那些将军邪念头一上来,把孩子给蒸来吃了,我的罪过不就大了。
一两个孩子么,能闹出什么风浪来。我也不怕被抓个渎职之罪,毕竟张玉规定官军不得进入民宅。
没走两步,从一个巷口走出一队人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又回复过来,现在敢在城中这么明目张胆走动的,只有北军巡逻的士兵。
走近了,才看出来居然是黄子宁带领着我队中剩下的九人。
“你们怎么在这里?”邢武阳突然问道,把我的话给挡在了肚子里。
黄子宁站在那里,冷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过了挺尴尬的一阵以后,我觉得这样有点像两方对峙了,有点不好,就又问了一遍。
“我们也是奉命加强巡逻的。”
“谁下的命令我怎么不知道?”我跟邢武阳当班也没有一个时辰,原本还在睡觉的十个人,怎么就突然出来巡逻了。
“王聪将军。”
王聪我听张怀顺说过,跟刘四通差不多大的官儿。
“就我们这一队人?被派出来了?”
“还有二十多队。”
既然是将军下的令,那还有什么办法。跟他们打个照面,我和邢武阳还要继续往前走。
“那边就不要过去了,我跟什长刚才已经巡逻过了。”就在错身的时候,邢武阳突然说了一句。
“我巡逻我的,要走哪里还需要你来指指点点?”黄子宁跟邢武阳也是针锋相对。
“你们该走哪里走哪里,我们不管便是了。”我决定做一回和事老,纯粹是闲的。
“不行!”邢武阳居然来真的的,一个箭步走到他们队伍跟前,拦住了去路。那条不宽的街道,就在他的身后。
我往那边看了一眼,刚才路的那个有小孩哭的宅子就在那条街,一抬眼还能看见。邢武阳该不是怕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被他们撞见。难不成真有人在里面吃孩子?我也是敢胡思乱想。
“邢武阳,你找死。”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黄子宁也不跟他啰嗦,提起铁枪就冲邢武阳扎了过去。这俩都是行伍出身,十几岁就开会在军营混了,身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邢武阳用一口鬼头刀磕开长枪,也不停下,钢刀乱舞就要跟黄子宁死缠烂打。黄子宁也不见后退,长枪短用,握住枪杆中间,差不多就是跟邢武阳在肉搏。
开始我还觉得打得过瘾,旁边的人也都看呆了。不过最先醒悟过来的还是我,这个时候可不能乱来。我瞅个空子,举枪往他俩中间这么一扎,他们也防着四周呢,见我的枪过来,也便各自分开。
“差不多就行了,邢武阳你是真不想他们找到那个藏着孩子的宅子里?”
我这句话一说出来,站在我左右的两个人都是一惊。黄子宁惊完了,脸上便显出杀机:“邢武阳,刘四通果然在里面是也不是?”
刘四通?黄子宁怎么就突然说起刘四通来了。那黄子宁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个时候邢武阳倒是没有先前的那种紧张劲了。而是把身子侧到一边,将路给让了出来:“既然你们那么不怕死,尽管过去了好了。当然,作为同队,我好心提醒你们,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等你知道了,可能就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了。”
黄子宁冷哼了一声,一招手,便带着那九个人从我和邢武阳身边走了过去。张怀顺在我身边犹疑了一下,我能从他眼神里看出为难来,他是不想去的。显然黄子宁就是冲着那些孩子去的。
我本打算把张怀顺叫住的,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就那样看着他犹豫着跟上前面几个人。
“走,你要是看见了,你也得死。”
“感情你是好心,为我的身家xing命着想。”
“难道你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跟黄子宁躲在沟里的事情,其实这也是怎么说都行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争辩。可能这种事情就不需要争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谁都怕死,但是我不能让我的人死的不明不白。”我算是跟邢武阳赌了一口气,我没跟着他继续往前走,而是转身去追黄子宁他们。
没走几步,我便感觉邢武阳在后面也跟了上了。
那间宅子还挺大的,大门已经敞开了,他们十个已经进去了。进了门,面前就是一座挺大的屏风。绕过屏风就看见三条路,中间一条路宽一些,直通正屋。旁边两条窄一些,还有廊子,从两侧通到正屋的后面。
正屋黑漆漆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正午后面有些嘈杂,而且还能看到微弱的火光从旁边漏过来。刚才路过的时候正屋肯定是亮着灯的,而且那灯还是挺亮的,不然也不至于我都能从门缝看到光亮。
我大着胆子从左侧的走廊往正屋后面走。就在我冒冒失失的就要闪进后院的时候,后面的邢武阳突然一把把我拉进了黑黢黢的墙角。
我看了他一眼,不敢说话。因为我已经看到后院的情景了。黄子宁他们十个人已经被另外十几个北军士兵给包围了。其实让十几个包围十个是有点牵强了,不过如果是刘四通带领的十几个人就另当别论了。要紧了,他带两个贴身侍卫就能包围这十个人。
刘四通也可能是做贼心虚,站在厢房屋外的台阶上,问黄子宁些什么。我这个距离十几米的样子居然听不清楚。
“刘将军,这件事情你让小的怎么跟王将军交代。”黄子宁突然提高音量,我开始听得见了,就像电话开了一样。
“什么交代不交代的。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敢拿王聪那厮来压本将军。今天你们看见的要是敢说出去,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刘将军是在威胁我们?”
“威胁你又怎么样。我心情好不杀人灭口就算你祖上积德了。”
刘四通那家伙果然没有干什么好事。
“刘将军还是杀人灭口的好,我管得住我自己,但保不住我身后的九个弟兄里面没有大嘴巴。”;
………………………………
第七章 杀人灭口
() 黄子宁这么大的口气,我没想到一个小兵居然敢对一个副将如此放肆。毕竟在等级制度如此森严的封建社会,说严重点都是有些乱了纲常。我还好奇的就是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居然让刘四通如此被动。
显然,黄子宁是在故意激怒刘四通,他想要的可能就是这二十来个人打起来,闹出点动静。这样做也对,私了公了对他都不利。他只能将事情闹大,大到一定程度,就连刘四通都罩不住了,他才可能找到公平对待。
黄子宁果然成功了,刘四通已经有点怒不可遏了。他从身边侍卫的腰间抽出钢刀,便朝黄子宁头上砍去。那些围在外面的士兵到底是跟了他很久的,也不用他下令,见刘四通举刀相向,便一拥而上,要把我队里的士兵给全杀了灭口。
乒乒乓乓就打了起来。黄子宁肯定打不过刘四通啊,我见情况不妙,也没考虑后果就要冲出去帮忙。虽然才在一起一天,我也感觉就跟在部队的时候一个班的战友一样。自然是见不得战友受欺负的。
“你急什么,先看看再说。”邢武阳又把我给拉住了。
确实,我现在出去起到的作用顶多是让两边的人一愣。再看外面的打斗,还真是有模有样的。除了黄子宁剩下的九个人背靠着背围成一圈,这应该是跟敌人遭遇的时候,各自为战的打法。演练得多了,倒也挺有威力的,至少在短时间内那是十来个人是占不到便宜的。
至于黄子宁,就更不一般了。居然跟刘四通还有他的两个侍卫打得个旗鼓相当。刀来枪往的,还有点眼花缭乱的意思。我也不是外行看热闹,至少我知道在用刀的技巧上刘四通及不上邢武阳。刚才我也看了黄子宁和邢武阳的打斗,也是以刀对枪,没有这个好看,但那才是刀刀致命枪枪难防。
照理说,刘四通能当上先锋军的副将,不应该这么不济。明朝重武,能混到副将的,要么靠军功要么有后台。军功没的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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