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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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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我铁铉受圣上护佑,重新回到济南城。将这座饱受磨难的城市从无道的叛军手中夺了回来。燕王朱棣打着靖难的旗号想要打到圣京,篡夺高皇帝留下来的基业。他带着虎狼之师,不ri便会再次攻到济南城。所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等为人臣为子民,虽然不足以伐无道,诛jiān佞,却可以坚守我们的家园……”

    这也算他战前动员了。说的是挺慷慨激昂,就是有些过于迂腐了。毕竟朱棣也是朱元璋的儿子,凭什么就不能当皇帝。他们家里人的事情你非要搀和进去,还得站个队伍。可惜历史经验告诉我们,所有的战争不论什么目的,都是成王败寇,他铁铉是站错队伍了。

    不过话说回来,后人读历史的时候都是同情弱者的,这也是他能够成就一番身后声誉的客观条件。

    我还以为铁铉说完话,那个中年男子也会补充发言一下。结果铁铉在鼓动完士气之后就开始将台上那些五花大绑的人的罪行。反正就是有点罄竹难书的意思。说了一大堆话,总结起来就是告诉大家,不要做二五仔,不能两面派,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是很危险的。当然不站在他铁铉这边也是不行的,下场就像刘四通这样的。

    铁铉甚至都没有要介绍一下旁边的那个中年男子的意思。可能是时间耗的太久了,中午饭都赶不上了。不行了,该我上场了。

    “等一下!”

    我原本打算喊一嗓子,之后就直接奔到台子上。武侠小说上不都是这么描写的,等我上去了,下面才开始小声议论,对我指指点点。可是因为伤口的疼痛,我这一嗓子并没有喊得太大声,以至于我身边的人都没有怎么注意。想再喊一次的时候,来不及了,群众的情绪已经被调动起来了。

    “杀了他们”、“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都是这种看出殡的不怕殡大的瞎起哄,他们不怕看杀人,只要那屠刀不是挥在他们自己头上。

    没办法,我只好把身上藏的匕首拿出来,一甩手扔到了台子上。匕首落在了刘四通的脚底下,把他给吓了一跳,脚往后缩了一下。靠近台子的人都看到了,慢慢静了下来。

    “这东西是谁扔上来的?”罗世成眼尖,走过去拿起匕首冲着下面怒声问道。

    这下整个场面都安静了。因为大伙儿都看到罗世成身后有几十jing兵,个个都把刀给拔了出来。

    “我扔的!”我喊了一声,怕他注意不到我。

    “你是何人,上来。”

    哎,本想着能风光一回的,结果被这个姓罗的给破坏了。他也是相当有自信了,敢让我上去跟他放对。真是狂的要命,他就知道一定会把我拿下?

    “你的记xing可真是差的可以,还记得济南城被我北军占领前一ri夜里,偷袭铁铉铁大人的北军探子么?”

    我故意在北军前面加上一个“我”字,要的就是强调我是北军的人。

    罗世成略一思考,该是想起我来了。这可不是件小事,三个人就让整个济南城一夜之间失守。

    “那ri因为台上的人从中作梗没有杀得了你们,今ri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就成全你。”罗世成把狠话都说的很有亲和力。我作为当事人,自然感觉毛骨悚然,旁观的人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他们可能因为罗世成而感觉我是咎由自取。

    我现在就是在打赌,赌罗世成的宝剑在割断我的咽喉之前,铁铉会叫停。

    最后还是我赌赢了。

    “你叫什么?”

    “牟武。”我没想到铁铉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会问这种没有水平的问题。

    “你一个人?”

    这个问题应该先问的么,如果你怕我身后还有埋伏的话。

    “我想,南京城中除了台上这些被绑着的,估计就剩我一个燕王手下了。”

    铁铉就是一个文臣,根本就不懂的韬略。从问我这两个问题便能看出来。不过现在要的就是磨时间,让他相信我的话。我不知道能不能救下冯府的人,主要的是让他把我留下。见过这么打入敌人内部的么?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过说敌人也有些过了,我应该是中立的一个人,毕竟我不该属于这个时代。

    “你是来救他们的?”

    “对,也不全对。”我得卖个关子了,把他的口味钓上来才能忽悠他。

    “怎么讲?”

    “救他们只是捎带,我最主要的是给铁大人献上退敌之策。”

    “退什么敌?”

    “方才大人也说了,燕王朱棣借靖难兴兵,必然经过济南。而济南也是他必夺的要地。往北可以拱卫他的大本营燕京,南可以过黄淮而直指南京。如今讨逆主帅李景隆已经快逃过淮河了,等朱棣围过来,济南就是一座孤城。大人负责的就是军需粮草,应该知道在济南城中养这么多士兵要多少粮。”

    “大人如果放开一点,说不定还能毕其功于一役,把朱棣留在济南城。那么北军自然土崩瓦解。”

    我这样一说,有对战争大势的分析,也有玄而又玄的展望。其实这些都是历史书上写的,但是放在那个时候就是高瞻远瞩了。

    显然铁铉被我说动了,这是我老早就设计好的。他一个文臣自然比较喜欢纸上谈兵的学院派。他跟那个中年男子耳语了几句,便吩咐手下人把围观的群众都打发了。今天是不处斩了,具体时间待定,告示会贴在大街上的。

    看样子有戏,我看冯老夫人和冯府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那些北军士兵,倒是像癞皮狗一样,没啥表情,似乎死不死跟他们没啥关系。刘四通还是那么痴痴呆呆的表情,偶尔看我一眼,眼神也是迷茫的要命。

    “把他一起绑起来。”
………………………………

第二十一章 疯子刘四通

    ()  既然铁铉的“杀鸡儆猴”大计被我给破坏了,那回头再杀他们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刘四通被放出来交给我处理,冯老夫人年老多病,就让她回家呆着。其他人都被强制入伍,参加守城的工作。

    我知道朱棣还有半个多月才能攻到济南来,所以在这之前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干。就算他来了,可能我也没有啥好干的。历史让朱棣走到济南的时候,自然就会吃瘪,然后就是灰溜溜的绕过济南再往南走。

    刘四通跟我都住在冯府,还是住在前院。冯老夫人已经没有人照顾了,我便让侍卫找了一个中年妇女,专门照顾她。其实从冯府后门出来,穿过两条巷子,再过一条街就到了知府衙门。

    我一般白天都找借口去知府衙门的,把刘四通一个人留在冯府。我也想通了,那家伙既然没有疯,一个副将不至于笨到能跑能跳却连从济南城逃出去都办不到。他一定有理由非留下来不可,就跟我一样。

    其实在知府衙门也没啥事情。这个时候什么行政的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完全是战备的特殊时期。那些zhèng fu官员在铁铉的带领下,都去做统战动员了。我倒是认识了那个中年男子,叫做高巍。高巍以布衣入仕,自幼就通读程朱理学,所以也是个死脑筋。认定惠帝才是大明的正统,也算是朱允炆的死忠。

    跟他聊了几次,觉得他是有些气节的,就是太过迂腐。也可能是我所处的时代跟他太不一样,现在的人都太“机灵”了。他原本主张惠帝推恩,给他的那些叔叔们一些小恩小惠,稳住他们。惠帝没有听,主要还是因为他人微言轻。

    说实话,这个高巍也就是个学究,没有啥军事头脑的。不过这种人就是靠气节活着的,并且也能感染一部分人。让他们相信,必须反抗朱棣,守住济南保卫家园。铁铉一般情况下都是在四处城墙上的,身边有那个罗世成不离左右。

    这两天济南城又出事了。其实说起来事情也不大。就是有两三个小孩子失踪。别以为那个时候跟在现在的天朝一样,信息那么发达出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会被炒得沸沸扬扬。在明朝,除了济南城被朱棣给占领了,其他的事情都没法做到轰动。

    但是铁铉对儿童失踪这样的事情就比较关注了。亲自带着罗世成和几队士兵到城中搜索。我也知道这种事情哪能随便一查就查出来。而且铁铉心里肯定还惦记着济南城的城防,也不可能把心放在这上面。

    果不其然,铁铉也是无功而返。

    “牟武,你来分析一下,为什么孩子会接二连三的失踪。”

    我哪知道这个啊,他真把我当半仙了。历史书上也没有说过,朱棣围困济南城的前几天,城中开始失踪小孩儿啊。这就跟鬼故事一样,谁会写在史书里呢。

    “多个孩子失踪,不是单一案件,”我只能瞎编,“肯定是一人所为,或者一个组织所为。”

    这谁都知道。古代也有绑架贩卖儿童的事情,而且比现在还要流行。现在家家孩子少,而且各家都当宝来供着,哪那么容易被拐卖了。古代拐卖儿童成功率比较高一些,而且孩子被卖出去以后用途也不像现代社会这么单一。

    “不管怎么样,孩子被拐以后,根本不可能在济南城被卖掉。”这是对的,因为济南现在人人自危,任谁都没有心情去买个孩子,“而且几天前济南城就已经封了,没有人能出入。所以根本就没有拐卖孩子的理由。那就省一个理由,就是有人拿孩子自己有用。”

    “孩子有什么用?这个关口……”

    “失踪的孩子都是十来岁,做苦力的可能xing不大。那只能是孩子身上的东西……或者是……”

    分析到这里,我都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道理。脑子里突然就闪现一个念头,但是只是一闪就被我自己否定了。我先想到的是在现代社会中盗挖别人器官的那种案子。古代迷信愚昧,也有用童子做药引的,还有一些你想都不愿意想的。

    铁铉也知道一些这种肮脏的事情,可惜到最后也没有能侦破这个案子。

    这两天下过雨,地上泥泞不堪。这古代的石板路就是不行,一些已经开始松动的石板,踩上去下面就冒出一股黄水。稍不小心就会灌到鞋子上,那破鞋子透风透水,也没有个袜子,弄得脚冰凉。

    虽然已经到了四月份,但是早晚还是很凉的。我怕冷,在知府衙门吃了午饭就回冯府了。冯府已经没有厨子了,做出来的饭根本就法吃,知府衙门的饭可就好吃多了。我闲着没事就过去蹭吃蹭喝,还可以跟几个旧官僚扯扯淡,他们喜欢听我胡吹天下形势,和南北军对战的情形。不过要是被高巍逮着了,他也愿意拉着你给你洗脑,什么忠义孝悌的意义。

    回到冯府,太阳还老高,就是风有点硬。平时太阳落山,刘四通总会疯闹一阵,在自己屋子里哇哇大叫。不知道是不是阵发xing的,这个时间见他屋子虚掩着,没有什么声音。

    过去看一下,里面并没有人。老早我就预备着他不告而别了,所以也没觉得有多惊奇。在冯府上下找了一圈也没有见他的踪影。

    到了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太阳已经发红了,刘四通回来了。他是从后门进来的,我猜他是趁着我到知府衙门的时候出门干自己的勾当。其实有一方面我也是为了躲着他,知道他装疯,还得陪着他演戏,得有多尴尬。

    他应该不是张玉留在济南的内应,毕竟谁也想不到半路会杀出一个铁铉,他能收拾那么多的南军残余,并把它们归拢到济南城。完全是出于好奇心的驱使,让我想去看看他在济南城到底有什么yin谋。

    刘四通走过我的屋子时,见我坐在桌子边上,正从门口看着他。愣了一下,脸sè瞬间变了变。我能看见他那双乌黑的靴子上有星星点点的黄泥。

    “你去哪了?”我问了一句,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没指望他回答。

    他也没有让我失望,只是停下来看了我一眼,又走开了。他知道自己装疯的事情已经被我发现了,只是我没有揭穿他,他就可以装作不知道。

    接下来的两天,刘四通都没有出门,我早上去知府衙门,半途都会折回来,找个隐蔽的地方盯着后门。他肯定不会选择走前门,前门有南军士兵守着,虽然不限制人出入,但一个疯子要出去就没什么必要了。

    第三天开始下雨了。等我看到地上被雨打下来的桃花瓣时,我才意识到,chun天真的来了。陆佳最喜欢的就是桃花,而且最喜欢吃桃子。我还没有被车撞的时候,家里最常买的水果就是桃子了。她常说自己好养,让我捡到便宜了,因为桃子不贵,她可以一天不吃饭光吃桃子。

    就在我看着桃花出神的时候,冯府的后门开了。刘四通开门出来,左右望了一下,确定没人看见以后,紧走几步,闪进一条小巷里。我也保持一定的距离,悄悄跟了上去。在部队的时候,学过追踪技巧,当然也就是些皮毛。现在看来,可能是因为环境的问题,那点我还记得的东西,都用不上。

    刘四通很是小心,虽然下着雨,他还是会用他不擅长的反追踪技术进行试探。好几次我都差点被发现,没办法,只好离他再远点。

    可是我本来就方向感不太好,而且对济南的那些错综复杂的大街小巷根本就不熟悉,所以没多久就不见刘四通的踪影。再不多久,我都差不多迷路了。

    这种很失败的事情,虽然让我觉得不爽,但毕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以没必要自己折磨自己,算了,就当出来散步了,找条自己有印象的大路回去。

    谁tm这种天气出来散步啊。虽然我穿着蓑衣斗笠,可那玩意总没有雨伞雨衣靠谱,身上已经湿了一大片。就算不湿,也很冷的。

    马上就看见大街了,却瞅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要躲了。”
………………………………

第二十二章 夫子王省

    ()  刘四通见我想要躲开,居然主动跟我说话了。

    “你终于不装疯了。”我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让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失败。

    刘四通应该老早就知道我在跟踪他了。这个时候居然主动现身,不知道为了什么。想杀我灭口么?不至于,他没有理由这么做,毕竟是我把他救下来的。恩将仇报的事情是常有,但是也要分场合的。他杀了我没有任何好处。

    而且现在的我也不是以前的鱼腩了,至少在我自己的思想里是这样的。那天在知府大牢里,两招打死一个比我还壮的汉子,让我信心倍增。

    “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从你阻止杀战俘开始我就注意你了,真么想到能到如今的境地。”

    我不知道自己在明朝的这些ri子,给周边的人带来了多大的震撼或者触动。毕竟作为当事人,我对自己的行为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也没有机会想着静下来分析一下。

    “你装疯留在济南城到底为了什么?”

    “跟我来,为了甩开你,我走了好多冤枉路了。”

    看样子,刘四通很赶时间。我也收了心神,跟在他的后面,往前走。

    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宅子门口他停住了。说不起眼,是因为周围成排的房子都是一个样子的。我就跟着刘四通往里走了,根本没有注意周围的建筑。等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都是一样的门,一样的门楼,一样的屋檐,一道墙皮。如果不从巷口开始挨户查,下次来你跟就分不清这次来的是哪一家。

    刘四通敲了敲门,过了一阵也没有人应。

    “敲大点声,外面下着雨呢。”我提醒他,其实完全是没话找话。

    刘四通回头瞅了我一眼,不过还真的又重新敲了几下,下手重了不少。结果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我见刘四通开始紧张了。手扣着大门上的鼻环,一扭门闩。门自己开了,里面的院子不大,没有后院,正厅的门开着,能看见里面供案后面挂着孔夫子的画像。这是个教书先生的家啊。

    房子不大,不用一分钟就把所有的角落都看遍了,根本就没有人。

    “不好!”

    刘四通转身就走,也不顾我还在旁边。我只能紧跟在他后面,在济南城里乱跑乱撞。他好像对济南城挺熟悉的,至少比我熟悉的多。不过这次他也抓瞎了,跑了半个小时也没有找到目标。

    “你在找谁?”我见他停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便问他。

    显然刘四通很沮丧,他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来,撒气似的摔在地上。刚才光顾着跟他跑了,也没有注意自己已经浑身湿透了。什么斗笠蓑衣都真的没什么用。

    “你还记得,你们把我打晕那天么?”

    没想到他还记得。我这辈子都忘不掉,我看到那两个死去的孩子的情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我看到了都是罪恶。这时候我突然联想到这两天失踪儿童的事情,难道我在知府衙门时候闪过的那个念头是真的?刘四通这家伙留在济南城还真有这么龌龊的目的?

    “你这个人真是死xing不改,当初我真不该把你救了。就该让邢武阳把你给杀了。”我是恶向胆边生,一边说一边拳头就冲他脑袋去了。

    刘四通也不是省油的灯,头稍微一偏就躲过了我的拳头,反手拿住我的手腕,使劲一拧,我差点就被他拧脱臼了。好歹也是个副将,怎么可能一点料都没有。我赶紧抽回手,收了轻敌之心,准备跟他打一场。

    没想到刘四通可没有心思跟我打,只是站在那里。这让已经摆好架势的我好没趣,又悻悻收了拳脚,跟在面对面站着。

    “你也听到最近济南城开始有小孩子失踪了。”刘四通见我消停了,又开始说,“你当你看到的就是真的?没错,那些孩子都是被抓取供人消遣的。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整天装疯卖傻,还有心思去做这个事情。而且,我又没有那种癖好。”

    “那在济阳的时候,那晚上是怎么回事?”这下我就搞不懂了,那天难道不是他在曹家大院里弄了这些个无耻勾当?

    “南军有一个将领叫做谷柳先的,平时作威作福,无恶不作。”刘四通接着说,“他不好女sè,却对孩童有病态的癖好,特别是十来岁的男孩子。他喜欢折磨他们,直到那些孩子在恐惧和哭号中死去。”

    “你那天见的孩子早就死了,我带着兵过去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死了。还没来得及收拾,你的那个小队就闯了进来,硬说这事情是我干的。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到最后却把这屎盆子扣在了我头上。”

    如果刘四通说的是真的,那这也太颠覆了啊。我到底该信还是不该信啊,不过看现在的样子,他是没有必要撒谎的。

    “那你装疯卖傻留在济南城就是为了救这些孩子?”这不就说不通了么?他装疯卖傻留在济南,万一我不出现他不是就被铁铉给杀么。

    “我不是为了救那些孩子。我是为了救一个先生。他叫王省。”

    王省我知道,也算一个封建的卫道士。他是教书匠出身,本来还是在“山东省教育局”做官。当然那个时候的衙门不叫教育局。后来在济阳就自杀了。

    “他不是在济阳就死了么?”

    我一说出口,立马想到自己闯祸了。因为王省这个人并不高调,至少在北军阵营中不会太多人知道,弄不好,也就刘四通认识他了。我这突然说出他在济阳自杀的事情,岂不是把自己给出卖了么。

    “你怎么知道王省的?”这时候刘四通也紧张起来。果然我不该知道王省的事情的。

    “他在济南府当教谕,还是很有名的,铁铉跟他曾经都是国子生。前几天他得知在济阳身死的消息,我也是在知府衙门听铁铉说的。”我瞎编道。能不能骗过他全凭运气了。

    好在这个时候刘四通已经有些急的不行了,也就没有往深了去考虑我说的话。

    “那王省在济阳的时候并没有死。他本来是要死的,却被我救了下来。那天你们在来之前,我已经派人将王省秘密送走了。他是个倔脾气,宁死也不肯投降北军。我当时也是不忍杀他,一个好先生死了可惜了。”

    “那他怎么又跟那个叫什么谷柳先的人扯上关系的。”

    “等等……”刘四通打断我的问话,在雨中仔细仔细辨听起来。

    我也屏住呼吸,想听出个子丑寅卯来。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什么也听不到。那刘四通倒是想听到了什么,看脸sè也变得高兴起来。就见他沿墙转了个弯,走到一座宅子门口,准备开门进去。我在济南城呆的久了,也见过这种结构的房子。应该也是地主家的房子,大门虽然不宽,却也是梁高瓦亮,门前的小狮子跟门墩大小相仿。开门就是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有些厢房,供长工住宿,还有放ri常的农具,当然还有装粮食用的粮仓。走廊的尽头是个屏风,见了屏风往左拐或者往右拐,就能看见一个不小的院子。院子里住的就是地主家人了。刚才刘四通就是听这家的墙根来着。

    “你拿家伙了么?”刘四通从蓑衣下面抽出一把刀来。

    这就要开打么?我真的没有心理准备啊。不过我也不是那种愣头青,出个门连家伙都不带的。伸手从腰上也把刀抽了出来。刀还是当初薛仁手下在冯府捅进我肩胛骨的那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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