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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天下-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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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老爷一听就大怒,“我早就知道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都没见他孝顺,等到要钱的时候就厚着个没皮的脸上来了。你去告诉他,没钱!让他怎么来的怎么滚回去!咳咳……咳咳……”

    柳老爷自从女儿出嫁之后,咳嗽的越来越厉害了。

    钱柳氏心中忧心父亲,但是又知道钱贵如果没有这个钱的话,是断然没有办法继续开店的。

    左右无奈,钱柳氏便只是哭。

    柳老夫人没有柳老爷那般的铁石心肠,看到自己女儿梨花带雨的样子,便长叹了一口气,“老爷,咱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是我老婆子对不起你,没给你生个儿子,但是你也不能看着他们两个就这么的穷困下去吧?没准那钱贵这次是真的想要干点正事呢?”

    柳老爷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们母女二人。

    柳老夫人一看有戏,就对自己的女儿使了一个眼色,两家人分别睡去。

    第二天,柳老爷满脸都是不奈的神色,但是依然十分不情愿地把一个布口袋递给了钱柳氏,“这是一百个金铢,真金白银,可给我拿好了,回去就到你们临州的钱庄换成银票,放在你手里老夫怎么都没办法放心!”

    钱柳氏看了一眼柳老夫人,料想是昨天枕头风吹出了成效,于是赶紧盈盈下拜,“谢谢爹爹!”

    柳老爷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心中明白,这女儿真的就是变成了外姓人了,于是挥了挥手,“回去吧,把你们的店铺好好经营经营,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一次老夫能帮你们,下一次我也无能为力了。”

    钱贵心中感动,竟然直接跪在了自家老丈人的面前,“老丈,我钱贵和你保证,这次一定好好干,混出一个人样来给您瞧瞧。”

    柳老爷叹息一声,“不用给我瞧,你就管好你自家的这几口人就行了。”

    钱贵心中感激,对自己老丈人谢了又谢,便转过身对钱柳氏说,“娘子,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不如就留在这里陪陪爹娘,也好尽些孝道。”

    钱柳氏心中欢喜,便直接答应下来。

    临行前,柳老爷仍然有些不放心,便叮嘱钱贵说,“世道险恶,千万不能露财,尽快回家把钱存到钱庄里面。”

    钱贵满口答应下来,便从柳老爷家启程回去了。

    坐在马车上,自然又是一阵折腾,钱贵混身的骨头都快被折腾散架了。昨天又一夜没睡,这可真是苦了细皮嫩肉的钱贵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临州,钱贵实在是受不了马车的颠簸,就提前从车上下来,慢慢地朝家中走去。

    “钱二哥,几天不见,哪发财呢?”钱贵经过自己常去的酒楼,本想快步走过去,可是还是被眼尖的酒保给逮住了。

    “没,没发财。”钱贵闷闷地说。

    “没事,发不发财都来咱们楼里转转,”酒保把嘴巴贴近了钱贵耳朵,“昨天刚进的三十年高粱红,就三坛,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那酒保的话就好像是钓鱼的鱼线一样,悬在了钱贵的面前。

    钱贵狠命地摇了摇头,“不不不,我……我戒了……”

    “你……啥?噗哈哈哈哈……”酒保大笑起来,“别跟我胡扯,来来来,进来吧你就。”

    于是不由分说,连拉带拽地就把钱贵拉到了酒楼里面。

    钱贵满心都想抗拒,然而问道那里面的酒香,他就有些挪不开步子。

    “来来来,各位宾客,咱们酒楼老板娘给老板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老伴高兴,今天三十年的高粱红就卖米酒的价钱,下酒的小菜买一赠一!”

    仿佛是故意和钱贵过不去一样,他刚刚升起的坚定意志就全被这一句话给击打得碎成了渣,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就这一次,最后的一次。

    钱贵心里面想着,终于说服了自己,颤颤巍巍地从自己的衣袋里面偷偷摸摸地摸出了一个金铢,来到酒店的柜台前面,“给我来三两高粱红,半盘咸牛肉。”

    他声音虽轻,但是却也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很多人都扭过头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想要用牛肉下酒,十个银锭一两的牛肉就算是家境殷实的大户人家也不是说顿顿都能享受的了的。

    钱贵感受到了自己周围人的炙热目光,赶忙低下头去,拿了自己的盘子就找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闷声不吭地喝酒去了。

    酒楼里面今天果然和平时不一样,气氛热烈,觥筹交错。

    平时钱贵遇到这样的场景肯定会参与进去的,但是今天,他担忧自己怀中的东西,就只是专心对付自己面前的美酒牛肉。

    “这位兄台,刚刚你好像掉了一锭银子。”一个旅人模样的,全身都包在破破烂烂的麻布衣服里面,甚至连脑袋都被一顶毡帽盖住了的人一边说着,一边用脏兮兮的手递过来了一锭银锭。

    钱贵心中一惊,他酒喝的有些急,脑袋已经晕晕乎乎的了,赶忙将自己那个比性命还重要的口袋摸出来,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不解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没丢啊……”

    那个奇怪的人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就收回了银锭,自顾自地走出了酒楼。

    钱贵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酒劲上涌,不一会就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他的心情高兴,有了哥哥的和自己丈人的这些钱,就足够能赎回自己的柴米店,甚至还那些高利贷也都绰绰有余了。

    而且今天又没有人来打搅他喝酒,那个长瘦脸也没有出现,更加让钱贵高兴。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东西,哼着小曲,迈着迷踪步晃晃悠悠地就回到了家中。

    家里面,钱陈氏陈玉正在做饭,看到钱贵回来了赶忙迎了上去,为醉醺醺的钱贵宽衣解带,递茶端水。
………………………………

第410章 不耐烦的死刑(四)

    钱贵醉眼朦胧,心中****顿起,在钱陈氏的胸前摸了一把。

    钱陈氏娇嗔一声,整个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钱贵心中满足,大笑一声。

    钱陈氏不解,就问道,“官人笑什么?

    钱贵看着陈玉姣好的面容,心情又好,不禁心中玩心大起,趁着酒劲把钱陈氏的娇躯一把搂入了怀中,“我不是笑,只是苦笑……”

    他的眼睛已经迷离起来,高粱红的酒劲显然比他平时喝的那些劣酒差了太远,说出来的话都变成了胡话,“柴米店被我典了,我一时无奈,无计可施,没得饿死,就只有把你给典了……你看……”

    钱贵趴在了桌子上,脑子里面乱成了麻,却不知道怎么的就闪现出来被那长瘦脸暴打的一幕,长瘦脸说要霸占他两个娘子的话在他的耳朵边上轰隆隆作响。

    他咬牙切齿地从内衣口袋里面掏出来那个布口袋,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一百个金铢!要是这一百个金铢能盘活这个店,我就加些利把你给赎回来,要是这运道还是这么不顺溜,就算罢了。”

    这句说完,钱贵酒劲上来,竟然就趴着在那桌子上睡着了。

    然而钱贵的话听在钱陈氏的耳朵里面,却是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她刚刚嫁入钱家不过半年,年纪也比钱贵要小四五岁,所以本来也是对自己的这个夫君有些畏惧之情的,现在听钱贵说竟然把自己给卖了,她心中先信了一半。

    及到打开桌子上钱贵的那个布口袋的时候,看到了里面一片晃眼的金银,钱陈氏心中最后的一点疑虑全都飞灰一样飘散了。

    她眼中的泪水哗啦啦地流出来,一会就哭成了桃子一般。

    哭了一阵,钱贵仍然没醒,钱陈氏心中就恼怒起来,将那个布口袋扔到了地上,一跺脚跑了出去。

    然而外面已经天黑了,钱陈氏心惊胆战地走了一阵,终究是耐不住心中的害怕,只得找了临州城中自己以前经常光顾的一家老板过世,只有老板娘还在经营着的水粉店去,说自己忘记带了家中的钥匙,暂时安顿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毕的钱陈氏定了定神,心中将昨晚的事情寻思了一遍,便告别了水粉店的老板娘,举步朝临州桑赢县走去。

    她现在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回家,让爹娘和自己一起回来讨一个分晓!

    然而因为赌气出走,钱陈氏的身上根本就没有钱,所以苦命的她就只有自己用脚走回娘家去了。而偏生她又是一个倔强的女子,断然是不想就这样回去的,所以虽然心中无限的委屈,无限的苦楚,却仍然就那么一步一步地朝桑赢县挪去。

    走出城去,转眼已经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太阳早就升上了天空,一直在头顶照耀。

    钱陈氏本来身子就是娇嫩的,不论是在家里的时候还是嫁到钱家之后,从来就不曾走过这么远的路,所以还没有走出临州城多远就已经满身香汗,脚疼不止了。

    钱陈氏哀叹一声,回想起来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心中越发的酸楚,便独自一人坐在路边哭起来。

    哭了小半个时辰,一直哭到肚子也都饿了,钱陈氏就收拾起来满脸的泪水,继续朝前走去。

    “这位小姐,请问这是去往桑赢县的路吗?”

    走着走着,身后突然有人问道。

    钱陈氏听那人的声音文质彬彬的,料想应该也是一个读书人,便转过头来。

    一眼看去,那人身上穿着一身青色的布衫,身上背着一个背囊,背囊的一角还露出了几本青皮的书籍来。

    钱陈氏眼见那个人果然是一个读书人,心中先安定了大半,便道了一个万福说,“正是的,从临州城到桑赢县就只有这一条县道可走。”

    那书生见到钱陈氏转过身来,也是一愣,没有想到钱陈氏是如此的美貌。莲脸生春,秋波乱荡,此时的女人正是最诱惑的时候。

    然而那书生却也并不是好色的乡间野汉,短暂的失态之后,就轻声咳嗽了一声,鞠躬感谢说,“如此,多谢小姐了。”

    便转身要自己赶路。

    钱陈氏看那个人的眼神清亮,显然并不是一个坏人。她朝县道的前后瞅了瞅,四处无人,只是春天的青草刚刚发芽,仍然一片荒芜。

    钱陈氏的心中莫名地就有些害怕起来,于是便紧走了两步,赶上了前面那个书生,“先生……”

    那书生转过头,见到是钱陈氏,便客气地说,“小姐还有何见教?”

    钱陈氏的脸上一红,心中不知不觉对这个书生就有了一些好感,同样是读书人,这个人温润如同一块碧玉一样,而钱贵和他相比简直就只是一块在河水里面冲刷过满是坑洼的石头。

    钱陈氏的心中定了定神,将自己脑子里面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都压下去,“先生是去桑赢县,小女子也要回桑赢去,但是荒郊野地,心中实在是害怕,如果先生能行个方便的话,不如和小女子同行,相互间也好照顾一二。”

    那书生迟疑了一下,也朝前后看看,果然在这个时候本来就是青黄不接,下面乡县来卖菜卖柴的都还没到季节,整条路上走到天黑恐怕真的一个人都碰不到。

    想到这里,书生便也笑了笑,答应下来。他又对钱陈氏深深作揖,“小生谢平,桑赢县乡间人。”

    钱陈氏便也又回了一个万福,却心思一转,隐瞒了自己其实已经为人妇的事实,只是说,“小女子……陈玉,家就在桑赢县城里面。”

    于是两个人便结伴而行。谢平是一个老实人,从小读书,根本就没有和女人如何接触,如今面对陈玉,不知觉地话就多了起来,两个人便一边走,一边聊着,一路上有说有笑,相互之间很快就熟络起来。

    原来这书生自小读书却家境贫寒,便只能在桑赢县城里面颇有名气的褚家店里面做一个打杂的,这次去临州城就是受了褚家老丈的委托,从临州的钱庄里面换回来一些银钱来备用。

    陈玉心中本来就十分的烦闷,满心想的都是钱贵将自己典出去的事情,现在和谢平说说笑笑,天南海北地聊天,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渐渐地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那书生看到陈玉脸上的微笑,也不自禁地心中荡漾,但是仍然在心中默念圣贤教诲,丝毫都不敢逾礼半分。
………………………………

第411章 不耐烦的死刑(五)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两个人已经距离临州城十多公里了。

    然而走着走着就听到了背后有人在高声呼喊他们的名字。

    钱陈氏扭过头,一眼就看到了昨天在那里住宿的水粉店老板娘乘着马车一路烟尘赶来。

    钱陈氏回身盈盈下拜,“不知道老板娘何事如此惊慌?”

    那老板娘也是一个心思善良的人,当即就拉住了钱陈氏的手,“你昨天到底为何要在我家住宿,快跟姐姐说实话。”

    钱陈氏不知道为何老板娘会如此惊慌,便只能叹了一口气说,“昨天我家官人喝醉,也不知道是怎的,就把我给典当了出去,我一时气愤不过,就只好离家,准备今日回娘家找我爹娘分辨清楚。”

    然而还没等老板娘搭话,随着水粉店老板娘一起赶来的马车上还有几个大汉,都是又高又壮的人,当头的是一个穿着捕快服装,脚踩官靴胸前印着一个“衙”字的衙差,那人上前不由分说就先抓住了钱陈氏的手腕,“钱家犯了公事,跟我回衙门一趟。”

    钱陈氏满脸都是惊诧之色,“我家何时犯了什么公事?”

    那衙差却不肯说,将钱陈氏用力一拉,直接就拉到了身后几个壮汉的怀中,还没等钱陈氏反应过来,手铐脚镣就已经罩在了身上。

    钱陈氏脑子里面一下子就断了思绪,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书生谢平自然也弄不清楚,但是看那些衙差凶恶的模样,他心中便先怯了三分,脑子里面反复思量了半天,终于还是走上起来,“几位大爷应该是临州城的捕快吧?按照大塘律例,捕快抓人总是要讲明缘由的。”

    那衙差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多管闲事的,便立起来眼睛,“你又是谁?和这犯妇什么干系?”

    犯妇二子落在了谢平的耳朵里面,他纵然是想要为钱陈氏说几句话却也只能憋在嗓子里头,便双手抱拳,长揖到底,“小生不过是过路人,恰巧与陈姑娘通路。”

    那带头的衙差看了谢平一眼,“恰巧?我看没那么简单吧,一并带回了衙门!”

    谢平没想到自己一言之失给自己带了了大祸,赶忙慌乱辩解说,“在下本来就是一个过路人,与这位姑娘相识不过仅仅个把时辰,又如何会牵连进她家的公事里面?”

    然而那衙差却也不耐烦起来,“哪有那么多的辩解,到了衙门,你是真的清白还是假的白清一问便知。”

    说完便让身后的壮汉也将谢平手脚上了铁链,一并塞入马车里面。

    谢平勉力挣扎,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读书人,手脚上面的力气根本就无法抗衡那些衙差铁钳似的大手。

    上了马车,钱陈氏不由得又哭泣起来,“实不相瞒,小女子已经是嫁为人妇了,只是家中夫君实在是太过于无理,这才想起回娘家讨个公道回来,没想到却害的先生与我一同受苦。”

    谢平本是聪明人,一听钱陈氏如此说,心中已经明了,他摇了摇头,“错不在姑娘身上,全是这官差不通情理,不讲道理,胡乱抓人。即便姑娘从家中擅自出走时不对,可是也不能如此粗鲁地用手铐脚链捆绑回去,不知道他们心中到底王法为何物。”

    听得谢平如通情达理,再和钱贵相比较,钱陈氏心中不禁更加悲苦,她已经是被钱贵典出去的女人,今后的日子究竟要如何面对心中真的是全无想法,一想到这些泪水就止不住地从眼睛里面掉落。

    谢平见钱陈氏垂泪不止,心中怜惜之情也被她触动,便轻声安慰道,“姑娘不必如此忧伤,所谓天无绝路,纵然有那绝人之时,但是只要怀着希望,总会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

    钱陈氏睁大了眼睛看向谢平,不知怎么的在谢平的眼睛里面竟然找到了平静,慢慢地就止住了哭泣,安静下来。

    马车一阵狂奔,不多时就已经来到了临州府衙。

    两个人被那衙差从马车上厮扭进府衙里面,却见府衙里面早就升起堂来,竟然只是在等着他们这两个“犯人”。

    见到钱陈氏和谢平两个人跪在了堂前,临州知府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惊堂木,“下面所跪是何人啊?”

    钱陈氏和谢平两个人都被面前的情形吓到了,全都跪坐在地上,老老实实地把两个人的姓名和籍贯说了出来。

    “你二人可知罪啊?”知府翻白一双眼睛,懒洋洋地说。

    钱陈氏和谢平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到底是何罪,他们到现在都还不清楚,又如何“知罪?”

    见两个人在下面不言不语,知府勃然大怒,啪地一声将惊堂木拍的震天价响,大吼道,“你们到底知罪不知?”

    两个人齐齐地被吓了一大跳,惊魂稍定之后,谢平鼓起勇气,说道,“我二人被抓到府衙,并不知有何种罪状,还请大人明示。”

    那坐在高桌后面的知府冷哼了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

    抬起头来招了招手,知府向旁边喝道,“把钱贵那厮的尸身抬上来!”

    听到“尸身”二字,钱陈氏首先捂住了嘴,一瞬间被泪水灌满的眼睛里面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谢平也同样慌了神,根本就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一桩命案。

    待到两个衙差将钱贵已经僵硬的尸身抬上大堂的时候,钱陈氏一看到钱贵死去的惨烈模样,啊地尖叫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谢平撑着胆子,微微起身仔细看去,只见那死去的人双眼凸出,脸色煞白,脖颈上一个又大又深的血口,几乎把整个脖子都分了家,从脖子上流下来的血淋漓地洒在胸前,噙透了整个大襟。一股混合着血腥和腐臭的味道直接在整个大堂里弥漫开来。

    谢平面色惨白,连忙下跪,“大人明察,小人只是今天清早才和这位姑娘相遇,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嫁为人妇,更不要说和死者见面……”

    啪!

    还未等谢平说完,知府的惊堂木就已经拍在了桌子上,“休得狡辩,这死名叫钱贵,死的如此惨烈,绝对不可能出自一个女人之手,而你却又恰好和这犯妇通行,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来人啊,给我搜他身上的背囊!”

    谢平心中知道自己无罪,身上绝对没有任何凶器窝藏,自然不怕他们搜身,便坦然将自己的背囊交给了衙差。

    一翻搜索之后,那衙差将背囊之中的一个小布口袋放在了知府面前的大桌之上,口中沉声道,“大人您看……”

    那知府一见眼前的物事,登时就大怒,“好你个谢平,满脸的无辜,原来却全是装出来的!”

    谢平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小民不明白大人说的究竟是什么?”

    知府一听,更加勃然大怒,“泼皮无赖,看来不动刑你是不能招了。来人啊,给本官上夹棍!”

    谢平一听,心中大急,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就认定和钱贵的死有关,只能大声喊冤。

    可是那知府却根本就不听,只是将命柬扔了下去,命令衙差动刑。

    可怜谢平还没弄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获罪,就已经十指都被夹在拇指粗细,长长的竹棍之中,由两个衙差分别拉着竹棍之中穿过的牛皮绳子,狠命地向两边拉去。

    俗话说十指连心,剧痛让谢平狂叫出来,却仍然无法抑制那直钻入心扉的剧痛。他心中委屈,泪水混合着鼻涕口水只一会就糊了满脸,连半分读书人的气质都看不到了。

    连拉了几次之后,谢平两手的手指都被竹棍夹出血来,知府眼见谢平要昏死了过去,这才轻声地喊了一声停。

    “你究竟知不知罪?”知府又问道。

    谢平脑子昏昏沉沉地,但是当此情形,绝对是不能就此认罪的,他奋起全身的余勇,大骂道,“狗官,你不问青红皂白,随意抓人,胡乱用刑,你眼里还有朝廷王法,天地公道吗?”

    知府接手这个案子本来就烦躁,被谢平一骂更加恼火,他将衙差搜出来的那个布袋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噼啪响声中,一百五十个金铢一颗颗地落在衙门正中的大桌上,随后掉落在地,滚得到处都是。

    谢平看到知府将自己的东西如此对待,不由得更加愤怒,他大吼道,“你这狗官难道还想要把这金铢私吞吗?”

    知府冷笑一声,“那钱贵死了之后,家中一百五十个金铢也全都没了踪影,现在在你这里就搜到了一百五十个金铢,天下如何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你却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谢平愣了一下,随即便大笑,“苍天开眼啊,难不成皇城丢了个梨子便也要算在我谢平的头上吗?你这狗官,究竟是何种头脑?!”

    那知府的忍耐实在已经到了极限,谢平左一个狗官,右一个狗官已经让知府彻底的愤了起来。红着眼睛,知府将自己面前竹筒里面的命柬一股脑全都扔到了下面,“打!给我打!看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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