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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悦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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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两双虎头鞋是做给赵妈妈的小孙子虎宝的,也不知道大小,还要劳烦李嫂子帮忙跑一趟送个人情儿!”魏悦将包着虎头鞋的布包一并递了过去。

    李嫂子随意打开看了一眼,忙吃惊道:“哟!这针脚还真是精致啊!你还会刺绣?”

    魏悦忙应道:“会一点儿,若是李嫂子需要些什么绣品,不嫌弃月儿手粗脚笨,尽可拿过来,月儿倒是很愿意帮忙的。”

    “那敢情好!”李嫂子越发欢喜了几分,随即脸上的神色微微缓了缓咳嗽了一声掩饰道,“其实呢,我也知道你最近在试着酿酒,没少将那些坛坛罐罐的往那废弃园子里挪。”

    魏悦脸色一变,随即垂下了头。幸亏自己这步巴结李嫂子的棋路算是走对了。也是,哪有不透风的墙,自己的那些小动作自是瞒不过别人。

    李嫂子缓缓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道:“也能理解,你家遭了难,又破了相,沦落到这容府也实在是走投无路得很。偏巧三爷喜欢喝酒,你的那份心思李嫂子我自是清楚的。”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自己的这番举动倒是被她猜的精准,自己确实是想通过酿造出好酒引起三爷的注意,将自己调到绘雨舍的。

    魏悦默不作声,且看她怎么说。那些坛坛罐罐都是公中府里头的东西,也不甚值钱的。既然都已经收下了她的银子,想必不会为难自己。

    李嫂子继续道:“容府中倒也有酿酒的地方,恰好就设在绘雨舍中。咱们这儿最多只是酿造一些米酒,做个酒酿什么的。我看你也是个伶俐的,以前家里面也做过酒坊的生意。现如今呢!李老婆子不在,东偏房那处地方儿就由你管起来吧!做做米酒,酒酿,我也想着法儿给你多向绘雨舍那边提点,提点。”

    “多谢李嫂子!”魏悦大喜过望,这下子便有了酿酒的地方。虽然不是那种大型的酒坊,但是却也能将酒卷上的寻常法子历练一遍。

    “别忙着谢我,你的酒酿确实做的好吃,也是你应得的,”李大嫂子也是聪明人,伺候好主子自己也跟着有面子。况且这丫头本来就是个通透的丫头,想来以后得了好处也少不了自己的。

    。。。
………………………………

第14章 琴师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魏悦在后厨的生活渐渐有滋有味起来。后厨的人都知道这小丫头能耐的很,第一次做酒酿便得了三爷的赏识,李嫂子还专门辟出东偏房给她酿酒做酒酿用。

    倒是也没有人小看了去,甚至连瘸丫也跟着腰板稍稍挺直了些。这一日魏悦同瘸丫将新摘下来的秋菊切碎了同蒸好的醪糟搅拌起来发酵,偏巧有人喊着瘸丫出去做事。

    魏悦将拌好秋菊的醪糟放进一只小瓷坛子里,自己先试着做,一般都不会做太多。

    她想起了那处园子里有一个僻静地方正好将坛子埋在那一处,至少要等到三个月后才能取出来。

    园子里林间的碎叶越来越多,踩上去好似温柔的棉絮。待沉的夕阳像金色的鸭蛋黄一样,散发着浓郁的金光。

    魏悦抱着坛子走到那处了无人迹的荒废水榭,将之前挖好的深坑用一只木铲清理了一下,随即将坛子埋了进去。

    忙完这一切,魏悦算计着不久前酿的七日香**酒该是成了,刚折过身子却顿时呆住了。

    除了一个黑乎乎的深坑,哪里有自己之前埋进去的坛子?她慌了神,跪在泥地上又向别处挖了几许,根本没有七日香的影子。

    这可如何是好?过几天便是中元节,少不得容府中要举行宴会,自己还指望着这七日香能将三爷那条贪吃的大鱼钓到手呢!

    “姑娘是在找坛子吗?”身后传来一个温雅的年轻男子的声音。

    魏悦像是见了鬼一般猛地跳了起来,转身看去,却撞上一个白衣男子。

    黑漆漆的头发用裹着银丝的织金缎带绑在脑后。白袍衣料也是织银丝绢。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眉宇间原本流淌着的温雅神采因为看到了魏悦半边鬼魅般的脸而稍稍凝滞了几许。

    虽然那人吓了一跳,但是整个人依然看起来俊逸隽永,有着高贵清华的出尘气度。自然间又流露着一股不易察觉的雍容矜贵。

    魏悦忙将头垂下来,可是却扫到了那人手中提着的一只瓷坛,正好是自己的七日香。

    不禁又抬起眸子缓缓冲他福了福:“这位公子,劳烦将那坛子送还与我,可否?”

    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擅自将别人埋好的东西挖出来,还这般理直气壮的站在魏悦的面前。魏悦自是心头觉得不太舒服,虽然彬彬有礼可是言语间却是带着些许怒意。

    那白衣公子的脸色由之前的惊诧渐渐转为一抹玩味,看着这丫头的穿扮倒像是最低等的粗使丫头。可是此番细细近距离看去,却发现她肌肤白皙,倒是挺秀气的一个人。

    虽然左半边脸上那片烫伤的疤痕甚是恐怖,但是另半张脸却分明明洁端丽得很。只是苍白的令人不敢逼视,一种似玫瑰非玫瑰,似香橼非香橼的**气息幽幽散发了开来,令人迷醉。

    突然之间他很想知道这丫头若是另外的半边脸没有烫伤,该是何等的秀丽无双,倒是一等一的品貌。

    魏悦心头焦灼,却看到此人似乎没有将七日香还给她的意思不禁越发的焦急起来,提高了声调:“这位公子不知道是哪个院子里?何处高就?若是公子能将坛子还给小女子,小女子定当亲自登门道谢!”

    她看到对方气度不凡也不敢造次,只得好言好语。

    白衣公子听她的声音似曾相识的感觉,清脆悦耳,不禁又增了几分好感。听她问到自己的底细,似乎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禁有些窃喜。

    这处府邸中终于遇到一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小丫头,不禁生出几分别样的玩闹之意来。尽管他平日里为人处世分外严谨,那些下人们也一个个怕的自己要死。

    虽然风光的很,可是却也无趣的很。人人都将他当做容府中的宝捧着,但是这种被一个下等丫头平等对待的感觉倒是头一遭。

    “在下是……”白衣公子踯躅着,看到了手中的酒坛还有不远处被自己带来的古琴,计上心来缓缓笑道,“在下姓单,是容府的琴师!”

    魏悦暗自吁了口气,好得没有冲撞了府里面的什么主子们。大户人家养歌姬也会养着一批琴师。

    “许是到了中元节了,单公子是来这边练习琴技的吗?”

    白衣公子点了点头,这丫头倒是给他编了一个最好的理由。随即提着手中的坛子不好意思道:“对不住了,在下想要做一些黑陶,来此处寻找一些红泥不想将你的坛子挖了出来。一不小心,里面的酒被我洒了一个干净,不过这酒的味道很好闻。”

    魏悦叹了口气接过坛子道:“无妨,我再去酿了来!”

    她话音刚出口便觉得有些失言,忙掩饰着脸上的表情刚要离开却不想被那白衣公子拦住。

    “姑娘,在下也不是故意的,不过在下很好奇莫非这酒是你酿的?”

    赐香一看他是个不相干的琴师,许是过了中元节便会离开,既然已经说出来便也不好隐瞒了。随即点了点头道:“是我酿的酒,酿着玩儿的,公子不必挂怀。”

    “不可!”白衣公子突然很想和她多说一会儿话,这丫头竟然会酿酒,而且是偷偷摸摸的酿,实在是太有趣了。诺大容府沉闷的很,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有意思的丫头。

    “公子还有何见教?”魏悦实在是无语至极,打翻了别人的酒倒还是不依了。

    白衣公子微微笑了笑:“这样吧!为了表达歉意,我替姑娘在这里抚一曲何如?”

    魏悦登时瞪大了眸子,这世间竟还有这般道歉的先例?

    “莫非姑娘不愿意原谅在下?”

    “好吧!”魏悦现如今也没什么事儿,只得从了他的意思,免得再做纠缠。

    白衣公子拣着水榭中一处干净的地方,将古琴放好,便开始抚起来。魏悦坐在一边细细听去,发现在此人的琴技倒是真的很好。一股子宁静的,舒缓的,沉稳的余韵回旋在天地之间,令人忘俗。

    一曲终了,白衣公子看着魏悦的反应。

    魏悦点了点头道:“公子这等琴技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白衣公子脸上掠过一抹矜持,暗道那是自然。要知道建州城多少人想听他抚琴都没有那个机会。

    “不过,”魏悦纤细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小弦音上面还略带些不足之处,若是公子在中元节替歌姬伴奏的话,这个地方应该强化一下。”

    白衣公子眼眸中生出一抹惊喜,这丫头居然懂琴音,不禁将古琴移了过去:“但凭姑娘指点一二。”

    魏悦已经好久没有抚琴,许是今日神使鬼差,竟然抬手抚上了熟悉的琴弦,神思恍惚回到了魏家那些快乐的时光。

    低缓轻柔的琴音缓缓渗透了出来,大弦音似春风浩荡,小弦音似山涧溪水。白衣公子眼眸中的诧异越来越浓厚,就那样安静地坐在魏悦的身边聆听。

    魏悦一曲终了,眼角已经有了泪意,知道自己失态,忙将眼泪擦干净了。

    “对不起!我先走了!”她真恨自己在陌生人面前流露出太多东西,几乎带着逃似得。

    “姑娘!姑娘!还能再见一面吗?”白衣公子忙追了出去,谁知魏悦早已经跑远了。

    不一会儿,一个青衣书童走到了白衣公子跟前。

    “主子爷?要不要查?”

    “不用!今天的事情不能走露任何风声!可记住了?”

    “是!主子爷!”

    。。。
………………………………

第15章 相知

    魏悦回到自己的屋子顿时后悔了起来,现如今这般紧张的境况,自己的做法实在是不妥。

    她刚静下心来,猛然间想到自己还有两坛子酒藏在那边的土窖里。后厨这边人多嘴杂,不适宜藏酒。加上东偏房这边经常蒸醪糟,温度有些高也不适宜。

    只有那边废弃园子的水榭中是最合适的,可是平日里一个荒无人迹的地方,偏偏撞进来一个同样讨清闲的琴师来?不过回想起那人倒也不像是个奸猾之徒。

    只是自己这样的身份还是少惹事为妙,她忍耐了几天,挑了一个秋雨绵绵的天气便再一次去了那废弃的园子。

    这样的天气,鬼才会到那种破烂不堪阴森森的地方。魏悦披着蓑衣,手中拿着一柄木铲准备将那水榭旁边藏好的酒挖出来,另挪一个地方。

    她迈着急促的步伐,穿过园子里日渐枯黄的林子,到了水榭处远远便看到了水榭中的那个琴师。

    一袭白袍已经到处溅上了泥污,正蹲在地上,背对着魏悦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淅淅沥沥的雨点顺着魏悦诧异的脸庞滴落下来,她实在不明白这个人在这雨天来此做什么?

    似乎听到了魏悦的脚步声,那人忙站起来转过身,温雅俊朗的脸上掠过一抹难掩的喜悦。

    “姑娘来了?”

    魏悦微垂了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缓走进了水榭,摘下了身上的蓑衣。

    “单公子安好!”魏悦福了福。

    单琴师微微一笑:“在下以为姑娘不会来了呢!在这里巴巴等了姑娘五天,现如今真好,能再次见到姑娘实在是荣幸得很。”

    五天?魏悦一愣,自己并没有与他再约,竟然在这里等了五天?看着他青白的脸色,心头倒是升腾起无法名状的情绪来。

    “单公子说笑了,本来是萍水相逢,当不起公子这般看顾,”魏悦刻意的疏离,极力弥补上一次自己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过失。

    此时雨倒是下的更大了些,这单公子竟然在水榭中不知道何时弄了一只精巧的火炉,上面架着一只小银吊子,煮着茶汤。

    “姑娘喝一点儿暖暖身子吧!”单公子亲自倒了一盏茶汤送到魏悦的手中。

    “谢过单公子!”魏悦也是冷的慌,接过来轻抿了一口,一股暖流登时浸润着五脏六腑,说不出来的舒爽。

    “上一次唐突了姑娘,还没有来得及问姑娘的尊姓大名。”

    “匆匆过客,不必挂怀,”魏悦巧妙地掠过。

    单公子脸色一怔,这丫头倒是戒备的很,倒也不在意缓缓蹲在之前自己的那些木头架子边忙着手中的活儿计。

    魏悦倒是萌生了一丝好奇,侧过脸却发现这个人也是有趣得很。这么大的一个人竟然玩泥巴?

    “让姑娘见笑了!这园子里的红土倒是上好的,在下除了抚琴还喜欢做做陶器,姑娘有兴趣否?”

    魏悦唇角不自然微微翘起一个弧度,脸色登时柔和起来,却被单公子看在眼里。发现在这秋后的雨季中,这丫头笑起来竟然有一种干净的美在里面。

    “单公子涉猎甚广,小女子佩服。”

    “我这边有做好的,给你看看可好?”他也不等魏悦答应与否直接将一边架子上盖着的青色油布扯了下来。

    魏悦顺着那掀开油布的博古架子上看去,摆着形形色色的黑陶制品,鼎,瓶,薰皆有,刻画清晰造型优美。

    他拿下来一只黑陶陶罐送到魏悦的手中,那黑陶陶罐镂刻着菊花秋双耳,镂空的花纹十分别致。花朵与枝叶脉络清晰,相互映衬,典雅端庄。

    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感觉袭上心头,姑且不说此人是怎么将这么多陶器弄到这人迹罕至的水榭。但凭着这份雕刻功底便让她诧异莫名。

    “这些给你装酒何如?”单琴师笑起来的眼睛很好看,黑润的眸子里满是温蕴水意。定定看着魏悦,那一瞬间没有门第高低,没有等级森严,没有主仆尊卑。

    此时的单琴师一袭白衣,乌发随意滑落肩头,眼神单纯明净就像一个不因世事的懵懂孩童。白皙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掌中小心翼翼捧着一只陶罐,眼巴巴的看着魏悦。

    给魏悦的感觉像极了任性的玩泥巴的小孩子,她的心头软了几分,早已经被世俗冰冷外壳裹着的心脏裂开了一条缝隙。一种别样的暖意,丝丝缕缕渗透进来。

    “谢谢!”魏悦本来是还没有行及笄礼的小姑娘,与萧子谦虽然订立了婚约,也只待等到及笄礼成后完婚。不想惨烈的家族变故,让她本来还稚嫩的肩膀挑起了太多太重的东西。

    此时偏巧遇到这么一个人,可以放开心怀,可以恣意而为。就像寻到一处真正的世外桃源,回归到了那种最为淳朴的世界。

    “你若是喜欢,这些都归你!”

    魏悦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陶罐:“只可惜若是送与我便会蒙尘被深埋在地下,见不得一点光罢了。”

    单公子看着她一瞬间的愁绪晕染,不禁眉头微微一蹙,心头竟然有些疼。这样的豆蔻花季,怎么会有这般苍老沉重的表情?

    “听风望月,踏雪寻梅,围炉煮酒,焚香抚琴,如是能遇到一二相知做此快意之事倒也幸甚,不知姑娘为何这般愁绪满腹?”

    魏悦暗道自己以前不是没有过这些快乐的时光,彼时她是魏家千金,被人仔仔细细保护着,受不得半点风雨。现如今哪里还有那些心情,只求能保得姐妹平安便是万幸了。

    不过她也不是无趣之人,自己不痛快何必坏了别人的心情。难得在这风雨飘摇的日子里,能遇到这般意气相投的人,煮茶制陶,品风论月倒也心头安然。

    魏悦随即掩饰掉了那抹悲伤笑道:“若是不嫌弃我帮你在这陶罐上画画吧,以前也学过一些花鸟鱼虫的画法。”

    单公子眼眸中登时晕染一抹喜色忙道:“那便太好了!今儿碰到姑娘果然不虚此行。”

    魏悦提起笔在那烧制的半成品上细心的画了起来,单琴师发现魏悦作画用墨较少,花卉,鱼虫,草木皆用线条勾勒,却有一番清远萧瑟的意境。

    两人一个制陶,一个作画,不知不觉倒也时光匆匆而过。魏悦此时倒是没有了将酒坛挪至其他地方的打算了。既然有缘遇到这么个明净澄澈之人,倒也生出几分相交之意。

    不问姓名,不问出处,这样也好。

    。。。
………………………………

第16章 转机

    “天色不早了,小女子该回了!”魏悦看着雨小了一些,抓起了一边的蓑衣告辞。

    “姑娘请留步!”单琴师突然觉得这时光过得实在是太快了些,自己不是没有见过美丽娴雅的才女,建州城的世家大族们哪一个不是将女儿争相抢着送进容家来。可是自己却偏偏对这个毁了半边脸的丫头上了心,这其中的牵念竟然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魏悦不得不转过身看着他缓缓从怀中摸出来一只珐琅盒子,巴掌大小做得分外精致。

    “这个是复颜膏,你回去用着试试,不过用之前须得将伤疤上的死皮去掉,会有些疼,你忍着些。”

    魏悦一愣,此人倒是个心细的。毕竟是个小姑娘,多多少少还是会在乎自己的容颜相貌,最起码不要吓到别人。

    魏悦抿了抿唇伸手接了过去,转过身刚走了几步停住小声问道:“单公子明日还会来吗?”

    单琴师听她如此一问不禁暗喜忙道:“这几日忙着练习古琴准备中元节琐碎事务,会一直来这里。一来讨个清静,而来也请姑娘指点一二。若是多有唐突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嗯!”魏悦点了点头,拿着复颜膏几步走出了水榭。

    雨稍稍停歇了,却起了雾气,单琴师负手立在花廊前目送着魏悦的纤弱身影远去。随手拿起了一只魏悦画好的陶罐,不禁唇角微翘,这丫头倒真的是越来越引起他的兴趣了。

    这份才情实在难得,不若打听了她的下落,将她调至自己的身边。可若是那样的话,她便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倒是少了这份两人相处的淳朴之美。

    一时间俊朗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了患得患失的情绪来,一边藏在林间的书童走了出来。心头暗自苦笑,主子爷何苦呢?依着主子爷的身份,容府里的哪一个丫头不是随叫随到。

    偏巧主子的心思就是难以琢磨,非但隐藏了自己的身份扮演一个什么卑微的琴师。还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一起玩儿泥巴,这若是被侯爷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生气呢?

    也幸亏最近大爷容祺从边疆回来,宫中的赏赐一波接着一波,侯爷倒是还没有想起主子来。主子爷也真是的,眼见着容府中大爷这个庶子的风头几乎超过了他这个嫡子。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谈诗论画的悠闲实在是令人捉急啊!

    自己这几日不知道费了多少劲儿才瞒过了容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们,若是给夫人知道二爷每天偷偷摸摸来这废弃园子里同一个小丫头玩闹,指不定要发多大的火呢。

    “主子爷!明儿可是大爷回府的大日子!夫人说让主子爷在澄锦堂候着,侯爷说不定要考校……”

    “知道了,”二爷容善不耐烦的蹙了蹙眉头,“大哥在边关大败西戎一战成名,这样的事情还用得着吩咐吗?我自是会设宴好好庆祝一番,对了,”他猛地想起一件事情,“三弟的绘雨舍不是有个酒坊吗?你查查那丫头是不是三弟那边的丫头?她会酿造七日香,这个倒是也稀罕。”

    说到魏悦二爷容善不禁又开始激动起来,刚刚分别便又想着见她一面。那丫头抚琴抚的好,画画儿画得好,会酿酒,还会做什么?他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长顺!你速速将这件事情查清楚了!”

    “是,主子爷!”长顺觉得二爷实在是不可理喻的很,放着大爷战功卓然回归容府这么大事儿不管,却一门心思扑在那个毁了半张脸的小丫头身上。

    “对了!你查出来也不要声张!可记住了?”

    长顺忙点头道:“长顺明白,主子爷放心!”

    “对了!明天这水榭里的陶器撤了去,给我弄一张案几来,笔墨纸砚伺候着,还有那边树林间的小道上将那石头清理一下,别将那丫头绊着了。身子骨那么弱,若是不小心摔着了可怎么好?”、

    长顺无奈的应声而去,这几日自己也随着二爷在这里折腾,真不知道二爷这一次中了什么邪?好好儿的君子轩不待着,非要来这破园子抚琴说什么寻访古意。古意没寻到倒是遇到了一个古古怪怪的小丫头,偏生二爷玩儿性大起,也不知道啥时候会厌倦?

    魏悦第二天来水榭的时候带着一只小巧的粗瓷坛子,脸上的烫伤果真比之前的好太多了。二爷容善带给她的膏药自是比容府下人们用的烫伤膏要好太多,那可是宫里头的东西。

    她心头不禁暗自纳罕,不过容府中的琴师们往往同各位主子爷们整日厮混在一起,少不得会得些好处。也没有往其他处想,只是这膏药的效果实在是好得很,想必也金贵。

    自己身无分文,也不愿意太过承别人的情,随即利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做了自己拿手的玫瑰酒酿,装在坛子里带来。

    刚一走进水榭,便看到单琴师早已经坐在了一张小几边,旁边依然是小银吊子和冒着气泡热腾腾的茶汤。

    只是今儿没有了那些陶罐而是笔墨纸砚整整齐齐码在了那里,不禁啼笑皆非。

    魏悦倒是觉得此人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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