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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悦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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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儿没有了那些陶罐而是笔墨纸砚整整齐齐码在了那里,不禁啼笑皆非。
魏悦倒是觉得此人不像是个琴师,倒像是个舞文弄墨的秀才先生。而且一天一个花样,像是玩闹似的。
“单公子!”魏悦抿着唇笑着走了过去。
“姑娘来了?”二爷容善将身上的那股子清俊贵气微微收敛了几分,看起来更普通了一些。
“今儿玩儿什么?抚琴?还是作画?”魏悦一来二去与他也惯熟了些,倒也不再拿乔作样。与她心里来说,倒也喜欢这个人的才华。抚琴抚得好,陶器做得好,上面的画儿也画得好,今儿不知道会给她演些什么?
“呵呵!姑娘说笑了,今天不想抚琴觉得累了些,想与姑娘谈谈诗文,”容善边说边将一盏热腾腾的茶汤捧到她的面前。
“谢谢,”魏悦也不客气,接了过来,抿了一口茶放下。拿起了自己带过来的玫瑰酒酿。
“这是什么?”
“我做的酒酿!今儿我的另一坛子七日香也能起出来了,你帮我品品味道,”魏悦笑着看向容善,此人看起来言语不俗,定是见多识广,说不定真的能帮自己品品她酿造的酒把握一下口感。
容善一愣,暗道着实有趣,竟然沦为这丫头的品酒小徒。
魏悦笑道:“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委屈单公子做这不留名的酒徒吧!帮我品品味道!我这酒是要送给主子爷喝的,容不得半点闪失。”
容善一怔满是深意的笑着问道:“准备给哪一位主子爷喝?说不定我也能帮你在主子们面前说几句好话替你留个名?”
魏悦转念一想,对啊!琴师们向来都是在主子爷身边混,想来还真的能说上话,随即道:“这酒我想送给绘雨舍的容三爷喝!”
容善一愣,脸上的神色微微变了几许,一抹恼恨没来由的晕染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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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嫉妒
魏悦看到容善脸上一晃而过的阴沉,不禁愣了一愣。之前此人身上的那股子温润如玉竟然瞬间被一种很奇怪的高不可攀的冰冷矜持所代替。
本来容善是容夫人所生,容家的嫡子将来是要继承安平侯爵位的。但是安平侯向来崇尚能者上,平者让的强势原则。他希望自己将来的继承人能将诺大的容家治理的更加煊赫,所以世子的名分迟迟没有定夺。倒是让各院的妻妾们心头不停地打着小九九。几个容家的儿子也是存着些竞争的意识。
容善素来仗着自己嫡子的身份和母家的威势在府中自是头一份儿的,不管做什么事都占着几分先机。偏巧容善最不喜欢的便是舞枪弄棒,兵法权谋。所以被在这方面精通的大哥占了便宜,可是他素来任性,即便让父亲失望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比如此时将大哥容祺边疆立功的事儿抛在脑后,却和魏悦使小性子。只因为自己喜欢的小丫头怎么可以将别的男人装在心上,他也不问青红皂白,就是觉得遭了背叛,心里头堵得慌。
偏生贵公子的脾气发作,猛地站了起来,却还不忘记拿了魏悦送他的酒酿沉声道:“今儿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在下先行一步,姑娘好自为之。”
这句话实在是匪夷所思,什么叫姑娘好自为之?魏悦顿时懵了,原本以为是朋友了,没曾想这单琴师说变脸就变脸。
她闷闷的看着容善扬长而去,不禁苦笑。她再世为人,虽然心头不痛快,但是却也看的很淡。
随即将埋在水榭边的坛子挖了出来,所谓的七日香倒是《酒卷》中一种特殊的酿酒法子。糯米蒸好的醪糟,每一炷香的时间加一次**花的花瓣,然后盖着发酵。一连七次,最后再埋在清凉之地发酵七天,酒香醇正而且味道清郁,口感微甜不会上头。
虽然没有单琴师帮忙品鉴,魏悦自己尝了尝倒也满意。她将坛子抱回到了东偏房藏在阴凉之处。
这坛子七日香对她来说可是宝贝的紧,李大嫂子答应她在中元节的时候一定想法子将她酿的酒送到宴会上交给主子们品尝。彼时说不定主子们高兴了,魏悦这默默无闻的苦日子也便熬到了头。更不用说那些赏赐了。不过魏悦看中的不是这些丰厚的赏赐。而是中元节上三爷能喝到她的酒,最好发发善心将她留在了绘雨舍里。
“月儿姑娘!!”门外传来李大嫂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哎!来啦!”魏悦忙整理了衣角,打开门走了出去。
“快着些!绘雨舍的酒酿做好没有?”李大嫂子瞅了一眼廊下提着食盒的两个小丫头。
赐香心头一喜,最近绘雨舍赶着趟儿的要酒酿,倒也是个机会。只是没想到容三爷竟然这么喜欢吃酒酿,实在是奇怪得很。
她将装酒酿的小瓷盅一样样细心地装进了食盒中,每一次做酒酿魏悦都注意搭配至少三种以上的食材。既好吃又好看,倒是深受绘雨舍那些丫头们的喜欢。她们也是沾了三爷的光,不过魏悦一想到自家妹子雪儿也能吃上这些酒酿,做的时候更是用心了许多。
外面提食盒的粗使丫头一来二去倒也同魏悦熟悉了,魏悦将食盒边递过去边笑问道:“两位姐姐,不知道三爷还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最近一并做出来候着。”
“呵!”一个粗眉大眼的丫头冷冷笑道,“哪里是三爷吃了,如今这绘雨舍可是有两个主子的。一个是三爷,一个是那个爱吃酒酿的雪儿丫头。小小年纪偏生也是个狐媚子,连毛都还没长齐呢!竟然迷得三爷神魂颠倒,天天缠着三爷要酒酿吃,三爷知道她喜欢吃酒酿,巴巴的……”
“香冬!”另一边年纪略长的丫头忙出声提醒。
香冬脸色愤愤的闭了唇,没好气的接过食盒,转身走了。
魏悦心头一惊,越发的着急起来。不知道这容三爷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莫非对雪儿已经好到如此露骨的地步吗?竟然连着下面粗使的丫头们也是看不过眼去了。
她就觉得最近绘雨舍这般频繁的让后厨准备着些酒酿,定是雪儿这丫头捣的鬼。她也知道这丫头是为了自己的好,也是为了吃到自己的酒酿。可是这样缠着三爷每天要酒酿吃实在不合适,这倒不是最主要的,最关键的是,雪儿这丫头在三爷心目中究竟占到了什么样的位置?她那么小,可千万不要将自己卷进后宅那些是是非非中啊!
怎么办?魏悦心急如焚,三爷越是这般迁就雪儿,熟不知给雪儿带来多大的困境。
她咬了咬唇忙折返回去向李大嫂子告假,随即走进东偏房中,给单琴师做的玫瑰酒酿还剩下一点儿。她原本留给瘸丫的,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将剩下的玫瑰酒酿装进了一只小瓷盅中。又用一只黄杨木盒子封好,拿着向绘雨舍走去。
她必须要见雪儿一面,提醒她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应该注意些分寸,免得遭人诟病甚至是陷害。
容府这样的大户人家,能在这里面混得开的,即便是三爷身边那些没有名分的丫鬟们也是一个个人精似的不好对付。雪儿这姑娘实在是辜负了她一向的聪明伶俐,怎的会这般糊涂的缠着三爷要酒酿吃。
魏悦走得急,很快到了绘雨舍。院子门口百无聊赖的坐着两个小丫头,上一次也见过了魏悦,倒也认识她迎了上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回二位姑娘的话,”魏悦福了福,未语先是三分笑,十二分的谦恭,“这是三爷要的酒酿,刚刚香冬姑娘来取,也怪我这猪脑子,竟然漏掉一样,赶紧的给三爷送过来了。还请二位姑娘行个方便!”
“哦,三爷在后园子里的水绿轩,这会子桃蕊姑娘在那儿候着,穿过东侧花廊,过了月洞门,再往里头走走便看到桃蕊她们了。你进去吧!”
“多谢姑娘!”魏悦小心翼翼走了进去,从业已发黄的花架下走出,顺着蜿蜒曲廊,绕过前儿些日子来过的竹舍,穿过了朱红边门。顺着抄手游廊一路行去,但见四面俱是沿湖曲桥,每一梁柱皆绘着描金五彩图案,精巧华丽。
东西南北四面一模一样的亭台楼阁倒是将心急如焚的魏悦给绕进去了,四周也是空无一人,不知道那水绿轩究竟在哪里?
她转过一处蒙着碧色如雾纱窗的水榭,却看到池边桥下阴凉处,一树紫藤自水边树枝上缠绕而下,横逸而出。
紫藤编制的藤床上竟然横卧着一个手握卷册的年轻男子,姿态说不出的悠闲散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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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再遇
紫藤下的男子也被魏悦的脚步声打断了看书的闲情逸致,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却猛地与魏悦相视一愣。
魏悦手中的盒子差一点儿掉落在地上,竟然是他?那个将自己堵在古庙门口,还将她半道丢在建州城荒郊野外的名叫石火火的家伙!
石火火先是愣怔,随即发现竟然是那个古庙里的小乞丐。虽然毁了半边脸,可是却依然能看得清楚她之前的相貌。况且魏悦脸上的烫伤倒是经过容善给她的复颜膏的治疗好了很多。
魏悦惊讶的看着那个该死的石火火,除去了之前的那身玄色劲装。穿着一袭水绿团幅锦袍,头戴赤金簪冠,缓缓站了起来,长身玉立,丰神俊朗,显现出另一番清俊模样。
魏悦怔忪的看着他那双乌黑的瞳仁,漆黑如墨玉,唇角微翘含着那令魏悦分外反感的该死的讥诮。让她不禁回想起自己与此人不愉快的过往。
她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谁,怎么可以在容府中这般随随便便。踯躅了一会儿,忙转身离开。
“等等!!”石火火一把将她的手臂掐住,强行将她扭了过来。
“放手!!”魏悦紧张万分,却也不敢大声喊出来,不得不压抑住声音怒目低斥。这厮可是知道自己官奴的身份,真是瞎了眼睛,怎么自己好不好的撞到了他?
“怎么?见到了故人便装作不知道了吗?”石火火眼眸中的戏谑越发浓厚了几许,此番再看着小乞丐倒是和那天在古庙中遇到的不一样了些。
没几天也吃胖了些,皮肤白皙如玉甚至是透明的那种白,一双妙目如受了惊吓的小鹿,害怕中还隐隐带着几分倔强。竟然让他那一瞬间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呵!饶是本……我也小瞧了你!能混进容家,不简单啊!”
“放手!!”魏悦忙四处看了看好在没人注意到这边,发了狠一脚踩在了那厮绣着云纹的靴子上。
石火火上一次不小心被她咬了手背倒是防备着她的嘴巴,哪里想得到这丫头这一次变化了招数竟然对付他的脚丫子。倒是不防备她这心思,被她一脚踩了个正着。
可怜自己也好得是个习武之人,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连番两次伤到。
“你!真狠!”石火火苦笑,眼眸中掠过一抹恼怒,却瞬间被一股子玩味取代。
“你想要什么?”魏悦不知道此人这般纠缠算个什么,不禁开口摊牌,“那本酒卷我给你便是了!”
“酒卷?”石火火嗤的一笑,“我早已经不想要了,倒是奇怪得很,你是怎么混进容府的?这个本公子实在是好奇啊!”
“不关你的事!”魏悦真是急了,这般再纠缠下去若是被容家人看到该如何是好?
“哦!”石火火松开手,却缓缓笑道,“这绘雨舍的容三爷与我可是交好得很,不若我带你去见见容三爷,咱们一起品酒畅谈……”
“石火火!!”魏悦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一贯的冷静几乎要被他磨光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做有意思吗?”
石火火俊眉一挑:“有意思啊?本公子最近正好闲着,却遇到了你这么好玩儿的人,实在是有些不舍。”
魏悦知道此人小肚鸡肠,定是还为了那本《酒卷》生自己的气,可是此人实在是乖张跋扈。自己都答应将《酒卷》交给他的,他偏不要,却又来这般羞辱。真真儿是遇到了魔鬼了吗?
“呵!你那黥字呢?”石火火似乎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抬手便抚上魏悦那半边被烫伤的脸颊。
魏悦心头一阵抽痛,有些无力地别过脸,垂首道:“为了进容家混口饭吃,用烧红的木头将那黥字生生的烧烂了,公子对于这样的答案可满意?”
石火火伸出去的手顿在了那里,眼眸中的戏谑倒是少了几分,却多了几分别样的深意。
魏悦也没想的要博取他的同情,这样的烂人根本不知道何谓同情?
“石公子!今晚容府后厨东偏房!我将那本《酒卷》还你,现如今没有带在身上。除了《酒卷》便是烂命一条,公子若是实在想要,公子随意。”
石火火脸色一愣,刚要回话,却从一边的亭台间走出一群人来。
“五殿下!”一个女子脆生生的喊道,迎面扑了过来。一袭浅粉色银纹百蝶花上衣,袖子宽大,迎风飒飒而来。腰身收紧,下面是一条白玉兰裙摆镶嵌珍珠的长裙。桃心髻上带着翠玉璎珞,映衬着乌发亮泽,斜斜一支宝玉金步摇,带着几分华贵。正是容府大小姐容珍儿,却看到了魏悦的脸之后吓的顿住脚步。
魏悦一愣,五殿下?她强忍着惊讶莫名没有转过头看着那个混账的石火火。此人竟然是五殿下司马炎?以前在魏家的时候也听闻过五殿下的传闻,所有皇子里面最备受争议的。不喜政事,喜欢浪迹江湖,而且还在京城中经商开酒坊,当铺,绸缎庄等等担着一个与民争利的恶劣名声。
魏悦暗道不好,刚才自己还踩了他一脚,这该如何是好?最害怕遇到的两个人都赶着趟儿相遇,她硬着头皮冲容珍儿躬身福了福。
“奴婢月儿见过大小姐!”
容珍儿刚才转过亭阁的时候,分明看到了五殿下司马炎同这丫头似乎在争执着什么。难不成自己眼花了?
此番看了过去却发现魏悦穿着一身容府里头下等丫头的衣衫,想来是府里头哪个不开眼的婢子冲撞了殿下。
“大胆婢子!哪个院里的?竟然敢冲撞殿下!瞎了你的狗眼了吗?”
“大小姐,”魏悦垂首忙应道,“婢子是后厨的,三爷要的酒酿……”
“还敢顶嘴?”容珍儿最见不得那些丫头们绕着五殿下转来转去,何况这丫头毁了半边脸也敢有这非分之想,早已经怒不可揭,一巴掌扇在了魏悦的另半边脸上,顿时露出清晰的红痕。
魏悦忙跪了下来:“大小姐息怒!奴婢不敢!!”
“呵!四妹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随后众多丫鬟们簇拥着又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妖娆俊美至极的容三爷容永。穿着一件宽松的泼墨流水云纹白色绉纱袍,一支翠笛斜斜横在腰际,神情慵懒至极。
他身后跟着的雪儿,一袭粉色衣衫说不出的冰雪可爱。此番看到自己长姐跪在容馨儿的面前,明亮的眸子顿时吓呆了刚要上前却想起了长姐的话。眼眸瞬间蕴满了泪水,两只小手紧紧搅着帕子,却又后退了半步。
容珍儿恼恨道:“一个后厨不知死活的小丫头,长成这幅模样还来这里吓人。妹子责骂她几句,竟然敢顶嘴!来人!给我掌嘴!!”
容珍儿身边的丫头司琴几步走到魏悦跟前,抬手便要打下来,却不想手掌被人狠狠挡开。她对上了司马炎那张已经极其不快的脸,吓了一跳,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滚!”司马炎薄凉的冰唇缓缓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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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宠爱
宫中的五殿下传闻最是个性子和善的,从来不轻易动怒,这一声怒斥着实将一干人等吓了一跳。即便是一向与五王爷交好的三爷容永也收敛了一贯的恣意姿态,脸色变了几许。
司马炎冷冷扫了一眼惊诧莫名的容珍儿盯视着她的贴身丫鬟司琴沉声道:“主子们这头还没发话,你这是要做什么?莫非你们容家一个小小丫头也不将本王放在眼里吗?”
这一声责备罪过可就大了,往小了说是不给五王爷面子,往大了说定个辱没皇家的罪名也是有的。
“殿下!婢子错了!还请殿下饶了婢子吧!”司琴终于慌了神忙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
“罢了!容永这可是你的地界儿,本王说多了便倒是本王的不是了,”司马炎本不想在魏悦面前透露自己的身份,至于为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现如今这事儿竟然让自己变得极不舒服起来,是可怜魏悦,他觉得不是?可那又是什么?
看着司马炎的冷若冰霜,容永哪里能不知道五王爷的意思。若是与得罪妹妹相比,得罪这位深藏不露的五王爷才是最要命的。
“司琴!你目无主子,飞扬跋扈也该是管管了!自己下去领三十板子去!”
“三爷!大小姐!!”司琴觉得自己真是冤枉,明明是大小姐发威可是却将这事儿算到了自己头上。她本以为一个后厨冲撞了殿下的烧火丫头而已,自己给她两记耳光替大小姐出出气便罢。怎的竟然引来了五王爷这般的反应。
“三爷!大小姐!大小姐!!”司琴知道那三十板子的分量,若是这般打下去少不得要躺个两三个月的,若是一个弄不好也可能打残了去。不禁连连磕头,又冲着早已经转过身的司马炎苦苦哀求。
“啰嗦什么?还不滚下去受罚?”容珍儿看到司马炎的脸色越来越暗,终究也是怕了,不得不怒斥自家的丫鬟。
她转过身却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魏悦,心头不禁惊恨交加。惊的是什么时候后厨竟然出了这么一个人物,连宫中向来冷情的五王爷都替她出头。恨的是自己对于王爷早已经心有所属,只盼着早早定了这桩亲事嫁入皇家做她的五王妃。这毁了半张脸的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不行一会儿便要去翠福园问问自己娘亲去!
容永看了一眼地上的魏悦,又扫了一眼沉默不语负手而立的司马炎,暗道今儿这事儿实在是蹊跷得很。
他沉吟道:“王爷,今儿这事儿是容家平日里太骄纵了下人们,惹了王爷生气,不若一会儿在下作陪,听闻和乐坊里的胡姬舞跳得甚是好,关键那里头最近存了些美酒。据说叫什么葡萄酒的,滋味倒是同中原地界儿不同。”
“罢了!今儿气不顺非得让你小子破几个财不可!”司马炎脸色转好了一些,也没有同容馨儿打声招呼,转身便离开了。
“在下恭送王爷!”容永忙跟了上去,却又折回来冲一边的菊香道,“将这丫头带到绿水轩去,我一会儿要问几句话。”
“三哥!!”容珍儿被这样晾在了那里,脸色顿时挂不住了。
容永转过身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生什么幺蛾子,五皇子同十二皇子具是宫中皇贵妃容妃所生,与他们容家兄妹来说虽然是表亲可也有君臣之别。自己的这个妹子从小骄纵跋扈,实在是令人头痛得很。
容珍儿狠狠瞪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的魏悦,眼眸中早已经晕染着深深的恨意。可是刚刚五殿下似乎有保着她的意思,倒也不敢再造次了。不过……她瞥着魏悦身上下等粗使丫鬟的服饰,唇角扯出一抹冷笑,终归是容家的家奴,有的是报复的机会。
她甩了袖子扬长而去,身后跟着服侍的小丫头自是心头不停地打着鼓。人人都知道容大小姐的脾气,今儿看来这容大小姐住的依玉轩定不会太平了。也不知道哪个丫头会触了霉头,成了大小姐撒气的冤大头。
菊香带容大小姐走远了后才缓缓将魏悦从地上扶了起来道:“月儿姑娘随我去绿水轩候着吧!”
魏悦此时早已经汗流浃背,心头暗自懊恨自己也是一听到妹妹的事情便失了分寸。若是自己今儿不擅作主张来绘雨舍,想必也不会碰到那个奇奇怪怪的五殿下。现如今更是得罪了大小姐,今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不过终于见着了三爷,定要让三爷知道自己酿酒的手段,能留下来便最好。
魏悦随着菊香绕过了傍水而建的阁楼,走进了一处分外华丽的歇山顶的轩阁。迎面是一面织金屏风,绣着山水,转过屏风,掀起圆拱雕花门上低垂的纱幔,里间竟然颇大,有桌有凳,还有一处颇为豪华舒适宽敞的软榻。两边系着粉红的纱帐,榻上摆了一张矮几,上面放着几盏自己做好的各色酒酿点心。
魏雪也跟着走了进来,偷眼看着长姐,也不敢表露太多只得有事儿没事儿的收拾着另一侧三爷用过的宣纸笔墨。
“雪儿姑娘放着吧!三爷一会儿兴许还要画呢!你不是吵着要吃酒酿?怎的吃了一半儿便不吃了,回头三爷又要说我们这些当姐姐的欺负了你,”桃蕊含锋藏刀的笑道。
“姐姐说笑了!”魏雪垂着头负手立在一边。
“谁说笑了?”三爷容永走了进来,眨了眨狭长的凤眼,带着几分魅惑妖娆的神情,若是扮作女人也是美艳得很。
他看到了一边乖乖站规矩的魏雪,脸色微微一敛,抬手便拉着魏雪的小手笑道:“你跟着在这儿站什么规矩?去!不是爱吃酒酿吗?还有一会儿该写的字儿便给我写了去!莫不是要偷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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