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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悦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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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澄锦堂,绕过花廊便是五间上房,黑漆漆的落地柱,雪白的锦帘,两边各色鹦鹉画眉等雀鸟,都是安平侯喜欢的。院子正中铺着十字甬道,东西两侧合抱粗的参天大树,枝叶繁茂。
跨进正房,迎面便是十二扇紫檀木落地罩,镶嵌着象牙雕花,中间的四扇开着,里面的丫鬟婆子手脚麻利的在紫檀木圆桌上布菜。
东面的暖阁中容夫人端坐在了正中的软榻上,姜姨娘,珂姨娘陪坐在一边。萧姨娘则是在外间指点着下人做事儿,井井有条,丝毫没有错处。容珍儿搬了一只锦凳坐在软榻下首位有一搭没一搭回着容夫人单调的问话。
容夫人三十七八的年纪,圆脸,挺鼻,柳叶长眉,唇角隐隐含笑。温婉中却带着几分隐忍的威严和肃穆,令人不敢造次。她体态清颐,发髻如云,发髻上的翡翠玉步摇垂下串串珍珠流苏,在额头间摇晃着不甚分明的阴影。明明是在笑,却又似乎思绪飞出了好远的距离。暗道不知道平日里只会谈诗论词的善儿能不能过关?
澄锦堂另一侧的书房里却是静的出奇,即便是平日里浪荡的容三爷容永也是低眉垂首,一副整肃的模样。
雕刻着容家图腾金鸟的案几边端坐着一位四十出头,头戴华冠,双目有神的中年男子。着一袭玄色锦衣,金色花纹十分繁复精致,色泽又淡雅宜人。身量颇高,带着武将的气韵。神情雍容温和,举手投足之间透着淡然稳重,却有一丝不容忽视的傲慢狷狂之气悄悄藏了起来。
他身前躬身站立着三个年轻人,容善一袭白色绣竹纹的锦袍,腰间佩戴容家标志的玉佩,书香气极浓。容永也一改往日的花花绿绿的形容儿,着一身海蓝色锦袍,妖冶的眉眼收敛了很多。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穿着玄狐裘长袍,镶嵌着紫貂的风毛边儿,十分名贵。衬托着高大挺拔的身姿越发的威武至极英气逼人。他似乎是从极寒之地刚刚回来,来不及换衣服便在安平侯面前立规矩,正是容家长公子容祺,也是安平侯最喜欢的儿子。
他脸型长的却极其清秀,瓜子脸上两道浓密的剑眉微微扬起,紧绷的双唇唇角微微下吊,仿佛随时会向人表示自己的高傲和轻蔑。那双鹰眸却灿若星子,带着阴冷寒霜的鸷猛眼神,饶是任何人对上这样的眼神都会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屈服之意来。
安平侯爷缓缓将视线从容祺移向一直垂首而立的容善,眼眸中的光黯淡了几分。是一种怒其不争的悲悯,怪不得人人都说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这话实在说的没错儿。自己的这三个儿子,容祺性情最为像他,文治武功样样出色只可惜是庶出。
容善是嫡子,容夫人又是南平郡王的嫡长女,说起来那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女儿,家世自是不用说。可是怎么就不学无术呢?诗词歌赋也就罢了,世家公子谁不会这个,但是这孩子却是将这些当饭吃。国事策论不会,为人处世单纯,刀枪剑戟更是躲得远远地。每日里不是章台遛马便是月下轻舟。建州城玉秀河上的花船到处都流传着安平侯嫡子所作的艳曲儿,真真儿要气死他了。
更离谱的是,这孩子还喜欢玩儿泥巴,做成什么瓶瓶罐罐的。这些粗活儿都是那些作坊里面的匠奴作为,他一个未来继承容家庞大家业的继承人也去做这些?!!
至于容永安平侯倒是不抱什么希望了,简直就是一个浪荡的花花公子。不过一个庶子混吃混喝凑合着娶上一房妾室,在京城里谋一份差事也算了了心愿。
“容善,容永,你们几个年纪也算不小了,不要整天混混沌沌的过日子,昨天吩咐你们写的策论备好没有?”
容善心头不太服气,为何只是他和三弟要交策论,好似没有大哥什么事儿似得。
“父亲,孩儿的策论已经准备好了,只是素来听闻大哥于这国事上面见解颇为独到,孩儿也想听听大哥的想法。”
安平侯没想到这臭小子平日里不学无术竟然敢在他面前将自己大儿子一军,不过容善这话说的倒也合理。他倒是很想考考容祺的文采,容祺一年几乎很少回家,大漠边关与那些武人们打交道,不知道与这文治方面荒废了没有。
容祺唇角冷冷一翘,瞬间恢复了平常,从袖筒中抽出一卷澄心堂的素笺,缓缓呈到了安平侯面前道:“这是孩儿在回来的路上所写,至于二弟所说的指教实在是不敢当。还请爹爹过目!”
安平侯忙接过来一看,不禁面露微笑:“好一个兵凶战危,屯田边疆。我儿能有此等见识实在是令人欣慰,为父这便依着你的法子上一道折子,将你的意思写进去。”
容善心头颇不是滋味,一边的容永也笑着将自己写好的策论交了上去,却不想被安平侯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你怎么不在酒缸里喝死?策论里字字句句不离一个酒字?竟然还用五殿下比例子,五殿下岂是你这厮比得了的?”
容永垂首忍着安平侯的唾沫星子,心里头却是乐开了花。每一次能将父亲气到无语凝噎倒是他最开心的事情,总觉得自己在父亲心目中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越是如此,脸上越是恭敬无辜的样子,倒是令安平侯拿他没办法。
“容善!你的呢?”安平侯一阵阵扶着脑门儿抽气。
容祺脸色掠过一抹冷意,容永则是带着幸灾乐祸的期盼了。总之每一次二哥挨骂的次数绝对是要超过自己的。
容善回想了昨天魏悦的那些精辟言论,从容不迫摸出了素笺捧到安平侯的面前。
“父亲,这是孩儿近来琢磨出来的一些东西,还望父亲教导,”他稍稍退后了一步,心头却是忐忑。
安平侯盯着素笺突然脸色微微变了几许,似乎是不可思议又重新看了一遍,接着又细细研读了一遍。
容祺微微挑眉,这样的表情从来没有在父亲脸上看到过,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容善,却撞到他略有些得意的眼神。
“你写的这国之四维是怎么回事儿?”安平侯头一次用很严肃的态度看着自己不成器的二儿子。
容善忙躬身将魏悦的那些比喻,讲解,细细说了一遍。安平侯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微笑:“嗯!还有些长进!先用饭,一会儿你单独来我书房一趟!”
容祺眉头猛地一蹙,随即缓缓道:“父亲,孩儿且回去换换衣衫,一会儿再去给母亲并几位姨娘请安。”
“嗯,你去吧!”
容祺走出了轩阁,冲自己身边的长随正清招了招手,他才不相信容善能写出这么好的策论来,能有这般独到的见解,一定是有高人背后指点过。
“主子爷?”正清看到大爷急匆匆走了出来,忙跟了上来。
“马上去查,最近二爷同什么人有来往,快去!”
“是!”
容祺停住了脚步,阴鸷的眼神看向了远方。一定要将写这篇策论的人找出来,此人决计是才高八斗胸怀异禀的可用之人。能的话就挖过来用,不能的话……他缓缓握紧了拳头,那便杀掉好了。
。。。
………………………………
第24章 惩罚
翠福园的东暖阁,黑漆万字不断头的罗汉榻上萧姨娘斜斜靠着,近些日子来容府里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先是大爷容祺建立军功少不得要热闹一阵子,紧接着便要中元节祭祖,然后又是容家一贯的家宴。今年容祺回来了,头一次阖府上下能聚得齐全,安平侯也高兴得很。人来了,子女团圆,一大家子热热闹闹也是个喜庆。可是苦了管事儿的萧姨娘,不停地揉着眉心。
芳菲将床上小几上摆着的文王鼎香炉里撒了些薄荷香料,吩咐小丫头们将两旁高几上摆着的掐丝珐琅瓶里换上了水仙花。随即蹲在萧姨娘的身边,轻轻锤着萧姨娘的腿笑道:“主子也是的,多不过后院儿那么多人,何苦来累成这个样子。”
芳菲力道拿捏得极好,萧姨娘酸疼的腿倒是缓解了几分,眉心略略舒展了一些叹了口气道:“那些个奴才哪一个是真心实意儿做事的,莫不是一个个削尖了脑袋钻营得很。这么多事办下来少不得要花一大笔银子,年底对账却又是说三道四的好不令人心烦。若不是侯爷吩咐下来,大爷又给咱容家争了面子,否则早撂挑子不干了。不过这一趟趟的说什么也要咬着牙撑下来的。”
“主子也要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啊!”芳菲巧笑着,“回禀主子,昨儿赵妈妈送来了做冬裳的单子,还请主子给个回话儿。”
“嗯,你去取来念来我听。”
芳菲站了起来取过高几上的单子道:“夫人那边另外有定制,三位姨娘这边各十件绫衣,八件褙子,十件挑线裙子,六件综裙。八件**,八件亵裤,六双鞋,十二双袜子。”
“嗯,”萧姨娘端起了瓷盏喝了一口养神茶。
“三位爷那边的同往常一样,今年多加了十件锦袍,十件**,十件亵裤,十二双袜子,一并狐裘披风各院另加四套。”
“给二爷的君子轩再加四套,怎么的也是嫡子,”萧姨娘不动声色道。
芳菲愣了一下,忙点头应了一声。
“珍姐儿除了以往的那些,夫人还特意吩咐加六件月华裙,石榴红,藕荷色,葡萄紫还有绿豆色。昨儿宫里头赏赐下来的素锦,婢子私底下倒是觉得珍姐儿身量小,皮肤白嫩,吹弹欲破。很适合珍姐儿。”
“偏你是个操心的,还有些绢绸送与你加几套衣裳吧!”
“婢子是哪个牌名儿上的?婢子不要了,主子平日赏赐的东西已经够用的了。”
“呵!你是怕那些小丫头们嚼舌根子吧?”萧姨娘的眼眸中掠过一抹锐利缓缓道,“好得你也是侯爷开了脸的人,若是怀上了便能抬了姨娘当主子了,在乎那些闲言碎语做什么?我让你穿你便穿着给她们看,自己没本事笼住侯爷的心,倒是说三道四的,也不怕闪了舌头。”
芳菲忙躬身行礼道:“芳菲能有今天的日子全都是主子抬爱,却是不敢有半分其他的心思……“
“呵!你看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谨小慎微,你是我从娘家里带来的人,不护着你还护着谁?”
“娘亲!”容珍儿此番气呼呼的闯进了暖阁,着一身淡绿色绫衫,鹅黄色如意裙子,梳了一个螺髻,别了一支珍珠步摇。与以往的华丽张扬倒是不太一样,好似因为太过急促只是简单的装扮了一下。
萧姨娘抚着额头,脸上却是宠溺的笑:“老大不小的,怎么做事总是没个分寸,这又是怎么了?”
“三哥欺负我!”容珍儿受了司马炎的一肚子气,想着法子想要将这口气讨回来,当然不能讨要在司马炎身上。全都怪那个后厨的丑八怪,她容珍儿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况且还是一个后厨小丫头给她带来的不痛快。
萧姨娘不禁笑道:“你三哥怎么又气你了?莫不是你又偷偷溜去绘雨舍将你三哥的宝贝东西弄坏了不成?”
“哪里有,还不是那个五王爷,”容珍儿闭了唇脸色微微一红。
萧姨娘缓缓抬眸扫了一眼芳菲,芳菲忙将暖阁中的小丫头带了出去。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萧姨娘母女,萧姨娘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她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五王爷,按理说容府中的女儿嫁进王府做正妃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偏生她的女儿是庶出,虽然容夫人将容珍儿也当自己女儿看待,样样倒是不比那些嫡女少多少。可终究身份上面还是差了些,她心头不禁微微一沉。
“五王爷虽然说是你的表哥,可再怎么也是王爷的身份,你以后行事自是要知道些礼数。”
“娘亲,前儿那件事当真不是女儿的过错,只是后厨的那个小丫头实在是可恨。五王爷竟然帮着那丫头说话,还敦促三哥将女儿身边的司琴打了三十板子呢!”
“后厨的丫头?”萧姨娘微微挑眉。
“是烧了半张脸的那个丑八怪,没曾想五王爷竟然还护着她!”当下容珍儿添油加醋将那天魏悦在绘雨舍的事情说了一遍。
萧姨娘越听越是惊讶,还有这等事情?那丫头她倒是有些印象的,嘴巴甜,做事儿倒也得体,难道还有这番心机?竟然将主意打在了宫中的殿下身上,这也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当下脸色便沉了几分。
“娘亲可要替珍儿做主才行,否则府里头的人都知道我堂堂容家大小姐竟然被一个烧火的丫头欺负了去,实在是没脸了。”
“你也是的和一个小丫头较什么真儿,可不是白白降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做事切不可急躁,沉稳些才能成大事,”萧姨娘不禁头痛,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这个丫头就是遇事毛毛躁躁,哪里有一个容家大小姐的样子?
“那娘亲现在就将那贱人抓起来打她三十板子便罢!”
“啧!”萧姨娘白了容珍儿一眼,“教过你多少次了,万事撑得稳一些,什么事儿都摆在明面上图叫人笑话你没气量。”
“难不成这口气就咽下去吗?以后女儿的脸往哪里搁?”容珍儿急了。
萧姨娘随意拈着桌子上的一只拇指大小的翡翠石蛙咚的一声扔进了刚灌满水的敞口花瓶淡淡说道:“见过温水煮青蛙没有?”
容珍儿猛地闭了唇,所有所思的看着那石蛙沉到了瓶底。
萧姨娘唇角泛起一抹冷意:“一个后厨的小丫头而已,况且五王爷既然这样护着她说不定这丫头也有些道行,你若大张旗鼓的弄来责罚一顿岂不是将自己也降到了她那样的身份。她人不还是在容府里吗?还能逃了去?有的是慢慢责罚她的机会,着什么急?”
“是!女儿唐突了!”容珍儿安静了下来,眼眸中掠过一抹冷意。
“来人!”萧姨娘用素绢擦了擦手。
芳菲快步走了进来:“主子?”
“去找后厨的李大嫂子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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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受罚
五更天过,魏悦同瘸丫已经起来开始收拾。后厨倒不是养闲人的地方,杂七杂八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魏悦若是东偏房没有什么活儿便会帮衬着瘸丫做一点儿其他零碎事情,以减轻瘸丫的负担。
“月儿!”李大嫂子冲她喊了一嗓子,魏悦眉头一蹙最近也没有得罪她啊!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对,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李嫂子!”魏悦恭敬的福了福,小心翼翼陪着话儿,“李嫂子找月儿有事吗?”
李大嫂子脸上说不出来的怪异表情,似乎是惋惜又似乎是恼恨。这丫头倒是挺会装的,悄悄背着她得罪了萧姨娘,容大小姐不说竟然还敢同宫中的五殿下搭话儿,这不是要脑袋的事儿吗?
回来后什么也不说装的人五人六的,想到此处脸更拉了下来没好气道:“从今儿起东偏房的酒酿归董六家的管,中元节你酿造的那些七日香也不必准备了。从今儿起,你搬出瘸丫的屋子住到后厨的倒厦里去!瘸丫的屋子里还要添人的!”
“李嫂子,倒厦里存放着干柴就是间柴房嘛!哪里能住得了人的?”一边的瘸丫本来是个火爆子脾性,再也压不住火气忙探过身子来替魏悦辩解。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呵斥我?!!”李大嫂子本来被萧姨娘狠狠责骂了一通,说她管教丫头不严,若是如此乘早卷铺盖走人别干了。后厨虽然事儿比较多也是个肥差,李大嫂子求人送银子才在萧姨娘那里弄下来的。若是魏悦不去睡柴房,那她就得去了。
“李嫂子,”瘸丫真恼了,拿月儿银子的时候倒是快,翻脸却是更快。眼见着入了秋,柴房里能睡人吗?像月儿这样的身子骨两三天就能得了风寒,死人都是有可能的,“李嫂子,月儿老实本分哪里做错了?李嫂子怎么的也要给个说法啊!”
瘸丫的爹陈三儿,随着安平侯爷打过仗,也算是立过一份功劳的。在府里头倒是没人敢怎么对付他们父女两儿。从小便养成了瘸丫的直性子,魏悦一看事情不对头忙将瘸丫拉住了躬身道:“李嫂子说是什么便是什么,月儿这便搬过去。”
李嫂子也是个聪明人,知道瘸丫这丫头就是个二愣子不能逼她太急了,否则倒是不好收场了。况且萧姨娘的暗示很是明显,怎么收拾月儿还需要慢慢来,一步步将她逼死了去。
“月儿,”李嫂子缓了缓声调,“明儿开始你去倒厦劈柴!”
“李……”瘸丫一听又急了,月儿这样的身子骨去劈柴?这不是明摆着收拾人吗?她刚要上前理论,却被魏悦悄悄拉住了衣襟。
“月儿晓得,”魏悦这一下子彻底明白了,那天得罪容珍儿的事情这才是慢慢发酵起来。现如今这样的局面,自己更需要小心对待。不能逞一时之气,若是给人抓住了把柄再牵扯出其他的事情便不好办了。
原本以为中元节上可以将自己酿造的七日香端出去,没曾想这么快就无路可走了吗?不禁心头对司马炎生出几分怨怼来,他是五王爷自是可以嚣张任性。但是任性过后的恶果却是自己承担,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只能另想办法。
魏悦生怕瘸丫再说什么出格的话,毕竟在李嫂子手里头混饭吃,真的得罪了连她一并收拾自己岂不是连累她?当下冲李嫂子福了福,拽着瘸丫回到了住处将自己那点儿可怜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便挪到了倒厦的柴房里。
果然是四面漏风,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只在地上铺了一层秸秆,四周的窗棂都是破的,冷风一阵阵灌了进来。
“太欺负人了!!”瘸丫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主子们一个个都不把人当人看!”
“好了!”魏悦倒是看着她流泪心头暗自难过,本来是自己惹出来的事儿,不想还要这丫头承担一份儿,拉了拉她的手,指着窗棂笑道:“前些儿日子我捡了一些主子们不要扔到了废弃园子的画卷倒是可以拿来裱窗户!至于这床榻,地面上的那些木头倒是可以搭一个简易的,秸秆铺上去暖和得很。这倒厦呢虽然破了一点儿,可是却是靠着前面的厨灶,睡觉的时候贴着这面墙倒也不怕冷。到时候呢,这个地方再收拾一下可以放一些女孩儿家的小东西,嘿嘿!”魏悦边在破烂不堪的柴房里指点江山边比划着,脸上带着笑容感觉像是住在华丽大屋里一样开心。
瘸丫被她的傻样儿逗乐了,可是脸上的泪水却是越擦越多,她就不明白了这样好的一个人咋这么不顺呢?
魏悦心头却不着急这些而是想着该如何将自己的七日香让三爷喝到,到时候有三爷出面保举,即便是萧姨娘也不能不给三爷个面子。她不求别的只要能进绘雨舍见妹妹就行!
“好了,别发疯了,赶紧的收拾一下,”瘸丫弯腰帮魏悦打扫起来,“你这住的地方倒是还能对付,可是每天劈柴那不是要人命吗?”
“没什么的,你不也是每天劈柴吗?”
“可是我身子比你壮实啊!”瘸丫愁容满面,真不知道月儿姑娘这飞来横祸该怎么度过去。
“我会挺过去的,”魏悦倒是不得不安慰瘸丫,她也拿定了主意抽个时间去找那个单琴师帮忙。本来只是当做了谈得来的朋友,没想到也有用的着他的地方。单琴师的谈吐不俗想必在主子爷身边呆着的时间比较长,看看能不能说得上话,帮她一次。
第二天本来想要抽个时间却被李大嫂子盯得死死的,一直到第三天头李大嫂子许是累了,也不那么像看贼一样看着她。这三天却是几乎要了魏悦半条命,手上都是木柴刺出来的血淋淋的伤口。斧头将细嫩的手腕也磨破了,结了一层血痂,只要稍稍一碰便痛得要命。
她好不容易得空儿小跑着到了经常与单琴师见面的水榭,却是空无一人,不得不又去了上一回偶遇的那片梅林还是没有人。整个人心急如焚,哪里想得到最近容善正是因为盗用了她的那篇国之四维策论才会被安平侯爷天天留在书房教导。容府的嫡长子终于长进了,安平侯爷自是喜出望外。容善倒是想要再来见魏悦一面,可是侯爷看的紧确实没有任何时间。
魏悦听着耳边呼啸的风,看着落叶枯黄,心头这才觉出一丝荒凉来,见不到单琴师难不成真的要坐以待毙?该如何是好?
。。。
………………………………
第26章 情敌
带着万般的希望去找,却难免失望而归,魏悦始终咬着牙硬撑着,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她决计不会认输。拖着疲惫酸痛的身子刚回到了后厨,便被李大嫂子拦在了门口。
“大小姐的玲珑馆那边要酒酿吃,你一会儿就做赶着明儿一早送过去,可别耽搁了。”
魏悦心头一跳,这是怎么说的?不是说东偏房做酒酿的事儿现在归董六家的管着,这便又让自己做,而且是送到了容大小姐那里去。这不明摆着容珍儿要寻她晦气,可是自己又不能一口回绝了去。
“怎么?后厨的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了吗?”李大嫂子眉头一挑,肥硕的脸上那双淬利的眼睛顿时瞪了过来。
“月儿这便去做!”
“哼!好好安守本分做你的事,明天的差事你亲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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