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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悦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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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这便去做!”
“哼!好好安守本分做你的事,明天的差事你亲自去一趟!”说罢李大嫂子扬长而去。
魏悦也不敢同瘸丫说这桩子事儿,免得她跟着着急上火。其实来容家之前,魏悦就知道这样的大宅里什么样的龌龊事儿没有,何况是这种折辱下人的事情。怪只怪自己的运道不是很好,谁能想得到司马炎竟然是五王爷,还偏偏被自己赶着撞见了。
现如今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只能是能忍一时算一时,抓住机会便继续打听单琴师的下落。诺大的府邸中,自己本来就在身上藏了惊天的秘密,可偏巧却又碰到了这么多事儿。既然已经被命运的绳子捆缚到了这境地,便也只能随波逐流了。
她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做出了酒酿,第二天一早便拿着酒酿朝着玲珑馆走去。到了玲珑馆的门口,里面的丫头们一个个都没有给魏悦好脸色这倒也是之前想到过的境况。容珍儿身边的大丫头司琴挨了三爷的那些板子后到现在还没有缓过劲儿来,自是一个个看着魏悦生出几分厌恶恼恨来。
魏悦也不做理会,垂首跟着一个小丫头走过穿堂,绕过了迎客松紫檀木屏风顺着抄手游廊从角门走了进去。
到了后院的正房大院里,那小丫头转过头冷冷道:“你且在这里等着!”
说罢她便进去通报,魏悦手中提着食盒,抬眸扫了四周一眼。东面依着花墙是一座繁复的花架,爬满了微微泛黄的藤萝。底下摆着石桌石凳,有着几分清雅古朴之气。正自打量间,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阵碎碎的脚步声。
门口候着的小丫头忙疾步走了进来冲屋子里走出来的容珍儿的另一个贴身大丫头红笺福了福道:“红笺姑娘,秦小姐来了。”
“快快请进来,刚刚大小姐还念叨着呢!”红笺忙迎了出去,却不想一串清脆的笑声早已经传到了耳际。
“你家小姐在做什么,昨儿还说要相携着一起在中元节玉秀河上放灯玩儿,今儿倒是躲起来了?还得本姑娘巴巴的亲自登门来!”
魏悦浑身的血液几乎要凝固了,竟然是那个秦雅珺。此女最是个心狠手辣之徒,不禁将头垂得更低了,堪堪避开了一些,站立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不一会儿几个丫头簇拥着身着鹅黄绣葱绿柿蒂纹衣衫的艳丽姑娘走了进来,梳着坠马髻,插着金步摇,耳朵上的赤金镶紫瑛石玉坠随着她婀娜的步子晃出了一副温柔妩媚来。正是秦府的嫡长女秦雅珺,不日便传来与萧子谦定亲的消息。
她倒是也没有注意到魏悦,同红笺说笑着走进了内堂。魏悦紧紧抿着唇,怎么也没想到如今的秦雅珺竟然同容珍儿走到了一起。想当年两人都是官宦家族出身,门第又都是煊赫,自是互相存着几分比的心思。
“喂!大小姐让你进去!”之前那个小丫头也走了出来,态度粗暴得很。
魏悦躬身提着食盒走了进去,难不成今儿即便是来了外面的客人,容珍儿也要同自己算账吗?若是如此,气量倒是太小了些。若是秦雅珺添油加醋传了出去倒是对她容恭名声不利的很。可是容大小姐这么生自己的气倒也令她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只不过同司马炎之间有些误会,那天在绘雨舍争执了起来。五王爷都不说什么,这容大小姐倒是揪着不放了,难不成?
魏悦顿时吸了口凉气,饶是自己再笨也看得出来容大小姐对司马炎的那份爱慕,若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要倒大霉了?女人的嫉妒和猜忌有时候就像毒液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她缓缓走了进去,本想将手中的食盒交到身边的粗使丫头手上。哪知道玲珑馆的人都晓得这个毁了半张脸的烧火丫头得罪了自家主子。少不得要配合着主子将这口气顺下来的,所以也没有人去接魏悦手中的食盒。
领着魏悦进来的小丫头转身道:“送进去吧!”
魏悦忙躬身道:“月儿脸上有疤,怕吓着大小姐,还请这位姐姐提进去吧!”
“呵!你倒是个关心人的,可是小姐交代下来一定要看看倒是那个有心的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酒酿来。”
魏悦一顿,知道事已至此是躲不过去了,随即垂首走进了暖阁。秦雅珺正同容珍儿一起坐在了软榻上翻看着小几上的诗稿,倒也没注意她进来。魏悦前世同萧子谦订了亲,那门亲事曾经轰动一时。彼时自己年轻气盛在诗会上狠狠折了其他世家大族小姐们的风头,却又与大晋朝最有才气的状元郎在诗会上相识。以诗为媒一时间传为佳话,没想到是那个诗会本身就是秦家为首的河西贵族集团给魏家设下的一个局而已。
秦雅珺想必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萧子谦,他们两个人早已经暗度陈仓,自己却是傻的。如今想起来秦雅珺定是对自己印象深刻,此番虽然毁掉了半张脸却不知道能不能被她认出来?
魏悦硬着头皮将紫檀木食盒里的酒酿点心一样样拿了出来,躬身垂首压着声音道:“大小姐,您要的酒酿后厨已经做好了。”
秦雅珺本来是背对着魏悦的,此番听到魏悦开口脊背猛地颤了一下,缓缓转过脸来。
。。。
………………………………
第27章 嫡子
秦雅珺缓缓转过了身子,却看到魏悦一身粗布衣衫垂手而立,头压得很低倒是看不清容貌长相。只是她刚才的声音着实将她吓了一跳,竟然同那个女人的声音一模一样,虽然克制着可还是给她听出了其中的端倪。
容珍儿套着一件姜黄色素面夹袄,抬起头冷冷看着魏悦,翡翠水滴坠儿在耳际晃出一抹冷耀的光。
“端过来!”
秦雅珺看着魏悦沉稳的端着一盅酒酿小心翼翼放在了榻上的小几,头却是依然垂着的。再看向她白皙却又伤痕累累的手不禁微挑了眉头,忍下了心头的那抹狐疑,接过了容珍儿递过来的酒酿。
她用银质小勺盛了一小口咽下不禁夸赞道:“呵!这酒酿倒是味道不错。”
“是吗?”容珍儿淡淡品了一口,扫了一眼躬身而立的魏悦道,“这丫头人虽然丑了一点儿却是做酒酿的好手。”
容珍儿的话正中秦雅珺的下怀,随即笑道:“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丫头的模样了。”
“抬起头来,”容珍儿对于折辱魏悦的机会哪里肯放过,冷冷笑道,“不过秦姐姐可是要小心些哦,这丫头看起来有些吓人。”
魏悦的心头顿时万般屈辱,紧紧抿着唇不得不将头微抬了起来。秦雅珺猛地向后倒了下去,顿时花容失色。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容珍儿不禁暗自诧异。若是说着后厨小丫头脸上的疤痕看起来确实可怖生厌可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吧?她哪里想得到秦雅珺心头另有嫌隙,自己同萧子谦的亲事也算尘埃落定。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萧子谦之前同魏悦那个贱人订立的婚书却是在魏家抄家的时候没有找到。
大晋朝律法规定若是婚书没有销毁,那魏悦同萧子谦的亲事却还是存在着的。自己此番若是嫁入萧家,虽然是正室夫人,可是哪天那个贱人拿着婚书找上门来,自己该如何自处?萧大哥派人在半道上将那丫头截了下来谁知道宋管家实在是个不会办事儿的,据说回来的路上那丫头连同她的妹妹一并失足落入河塘死了。
宋管家当日弄丢了魏悦害怕主子责罚,便命人将魏悦之前不小心留下来的东西放在路边饿死的一对母女尸体身上,随即扔进了河塘中,天气炎热几天后萧子谦命人再捞出来后已经是面目全非。但还是从尸身上搜到了之前魏悦遗落下来的东西,萧子谦便也认为魏悦姐妹两个彻底消失在了人世间。他命人将这两具尸身好好安葬了,便着手准备与秦雅珺的这门亲事。
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容府这个后厨会做酒酿的丫头,秦雅珺其实不是被魏悦脸上的烫伤所惊吓,而是那另外半张夺人心魄的秀丽脸庞。竟然同那个落水而死的魏悦是一模一样的,好半天秦雅珺才缓过劲儿来。
“呵!这丫头实在是……”秦雅珺掏出帕子掩饰般的擦了擦溅在手上的酒酿,瓷盅里的酒酿刚才因为惊吓撒了出来,“让容妹妹见笑了。”
容珍儿敛去了脸上的惊讶,转而瞪着魏悦喝斥道:“长得丑也就罢了,也不躲着藏着些,巴巴的赶过来丢人现眼吗?滚出去跪着!”
魏悦袖筒中的手掌微微握紧了,吸了口气缓缓退了出去不得不跪在外面屋檐下冰凉的地面上。连日来所受的非人虐待,加上找不到单琴师的焦灼,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可是屋子里的人偏偏是秦雅珺,魏悦几乎咬破了唇告诫千万不能晕倒,即便是撑不住也不能在秦雅珺的面前倒下去。她虽然被暗算也卑微至此,可还是有尊严的,不能在仇人的面前倒下。
轩阁内不时传来秦雅珺同容珍儿的说笑声,魏悦只觉得两条腿都已经麻木无知觉了,好不容易秦雅珺同容珍儿相携着从暖阁里走了出来。
容珍儿看了她一眼道:“今儿可记住了,充其量就是个长相吓人的烧火丫头罢了。做人呢要本分一些才好!回去吧!”
“是,大小姐!”魏悦忍着脊背上的万般酸痛缓缓匍匐在地上,今儿的屈辱魏悦生生忍下了。如今她只是想要在容家好好活下去,然后想法子带妹妹离开。
从玲珑馆出来,迎着初秋的风越走越冷,带着几分萧索。魏悦混混沌沌中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处废弃的园子。瘸丫曾经说过,她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便独自一人到这处荒废园子里安安静静的呆一会儿。魏悦的身子本来就单薄,这几天受了那么多折磨,又在玲珑馆跪了很长时间,即便是悄悄来舔伤口也是显得力不从心。
“姑娘?”一个醇厚温和的声音骤然响起在了魏悦的面前,早已经身心俱疲的魏悦顿时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忙抬眸对上了单琴师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心头一缓,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将他的衣袖拽住。
“帮帮我。”
“你这是怎么了?”容善大吃一惊,那几天父亲看的紧,一直没有时间来这处园子见她,今儿好不容易父亲要考校大哥武功,自己得空儿溜了出来。谁知道在此处等了很久也不见魏悦的影子,刚焦急万分想着要不要去后厨找她。可是没想到这丫头却是来了,只是将自己弄成了这样一副鬼样子。
“你的手怎么了?”容善猛地抓起了魏悦两只几乎变形了的手,眼眸中惊痛不已。虽然这丫头是个下等的粗使丫头,可是容善早已经被她的才气折服。敬佩中又带着几分喜欢,原以为这丫头为人处世沉稳混在后厨中做些粗活儿也不会惹上那些乱子八糟的事儿,没想到会是这副凄惨模样。虽然他不大管内院的那些俗务,可是也见识过那些主子们折磨下人的法子。
“单琴师,中元节能否……能否将我的七日香举荐给主子们?拜托了!”魏悦却是将自己最近最想说的话先说了出来。
“我问你这手是何人所为?!!”一向温润如玉的单琴师突然之间提高了声调,语气中竟然带着十分的威严还有压也压不住的震怒。
魏悦不禁愣住了,此时的单琴师实在是让她觉得陌生,宛若换了一个人似的。可是身子许是遭了风寒,加上刚才在玲珑阁跪了那么久,更是抖得不成样子。
容善脸色早已经阴沉如铁猛地一把将魏悦打横抱了起来:“长顺!滚出来!”
一直躲在暗处护卫容善的长顺忙跑了过来,他还从来没见过二爷脸上这般震怒的神色。而且二爷将自己喊出来明摆着是要在这丫头面前挑明自己的身份了。忙躬身道:“主子爷!”
魏悦被他打横抱在怀里的时候便已经懵了,此番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容家劲装护卫竟然称呼这个单琴师主子爷?!
容善脸色铁青:“现在就去给我查!查出来直接带到君子轩!我要剥了他们的皮!”
君子轩?那不是容家嫡子的居所吗?魏悦头一歪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
………………………………
第28章 婉拒
魏悦醒来后发现竟然是华灯初上,借着明亮的烛光四周看去,却发现自己躺在宽敞舒适的大床上。床柱上镂刻着蝙蝠的图案,石青色锦缎帐子垂落了下来,绣着一朵朵的富贵牡丹。床边是沉香木屏风,靠着雅致的窗户边是一张长几,摆放着古琴一看便不是俗物。
再往远处看去却发现这间内室的空间很大,装饰华丽至极,摆着的那些琉璃美人觚泛着耀眼的光芒,一个个书橱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典籍,收藏颇丰。
赐香忙坐了起来,回想起之前的那个令人惊诧莫名的境况,莫非这里便是容家嫡子容善的君子轩吗?
她心头一紧,自己来容家是为了找到妹妹,进了容家后只想着进三爷的绘雨舍。原本希望凭借着自己的酿酒之术能出人头地,最好将那奴契赎回来,带着妹妹离开。谁知道竟然牵扯越来越多,实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也真是该死,怎么就没想到单琴师那样谈吐不俗的人应该是有背景的。只是没想到背景会这样大,大到令人惊惧不安。
“姑娘醒来了?”一个十七八岁梳着圆髻身着粉色褙子,碧绿色综裙的大丫鬟推开轩阁的门走了进来。
魏悦忙下了床,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不知道何时被素纱裹得紧紧的,飘来一阵药香,忙冲那个大丫鬟福了福:“多谢姑娘!”
“呵!月儿姑娘太客气了!以后唤我瑞珠便成,”瑞珠是二爷身边最得力的丫头,刚才二爷的举动行为可是将她们吓傻了去。二爷的青帷小车停在了君子轩的门口,她们几个人刚要过去迎接却不想门已经被二爷一脚踹开,怀中却抱着一个脏兮兮的瘦弱丫头走了进来。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便大声吩咐下来准备药膏等琐碎。
此番看到魏悦醒了过来越发的奇怪,不禁多瞅了几眼,却发现这丫头脸上的疤痕分外的可怖。可是另半张脸却是清秀美丽得很,不禁又是惊讶万分。
“快去回禀主子爷,月儿姑娘醒了,”瑞珠转过身冲一边伺候的小丫头吩咐道,二爷一直守在这丫头的身边,她不得不好心提醒一来二爷守着一个奴才不合规矩容易遭人诟病,二来若是给有心人传到了侯爷还有夫人那里去少不得又是麻烦事情一桩。好说歹说才将容善劝了出去,自己并几个丫头守在这里。
“醒了吗?”容善急忙推开门,冲了进来。他将之前装扮单琴师的时候穿的普通布袍褪了下来,换上了石青色宝相花缂丝锦袍,头发也是也用极其名贵的墨玉冠束了起来,英俊的脸孔绷得紧紧的,看到魏悦后终于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奴婢月儿见过主子爷!”魏悦忙冲容善跪了下来。
刚才还带着一丝温柔笑意的容善不禁僵在了那里,心头哀叹,之前与魏悦那种毫无尊卑等级的单纯友谊便是化成了泡影。
他兴奋的脸色渐渐淡了下来,缓缓抬起了手笑道:“在我这里不必多礼,月儿姑娘请起。”
瑞珠也是个识眼色的,忙将屋子里候着的小丫头们遣了出去,随即将之前准备好的饭食小心翼翼端了进来。放在黑漆半月桌上的雕刻着红漆山茶花的食盒里整整齐齐放着水晶肉,醉青虾,熏鸡翅,素锦丸子,精致的豆包,白米粥,一样样拿出来摆了满满一桌子。
“主子爷还有何吩咐?“
“退下吧!“
瑞珠忙提着食盒缓缓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容善同魏悦两个人。魏悦顿时觉得尴尬起来,之前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天南地北无所不谈,现在反倒是静默得很。
容善看出了她的局促拿起筷子递到了她的手中,笑道:“今儿晚上不用去澄锦堂那边请安,你陪着我吃饭好不好?”
“奴婢不敢!”
“我让你吃便吃!”容善俊雅的眉头蹙了蹙,示意她坐在自己的对面。
魏悦忙接过筷子却是无法拒绝,只得点了点头。缓缓坐在了容善的对面
容善唇角一勾淡然一笑道:“饿了吧?睡了那么久,先吃点儿东西,”他将一筷子笋丝儿夹到了魏悦面前的碟子里。
“多谢主子爷,”魏悦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情况,只得拣着几样素菜吃了几口,随即又放下了筷子,站了起来。
容善叹了口气:“罢了,我也知道你同我生分了!你也不要怪我骗了你,这诺大的容府人人心中有沟壑,难得找一个能真正坐下来谈心的人。我承认是我贪心了。”
他眼眸中的没落让魏悦惊诧,可是魏悦不敢付诸自己的感念同情。容家的嫡子还轮不到她来同情,她只是一个重活一世的艳鬼,没有那份心劲儿或许也早已经失去了上一世的那般悲苦怜悯。
即便如此魏悦还是能稍稍体会到容善身上的那一点无奈,缓缓道:“二爷不必挂怀。”
“你不怪我?”容善眼眸中流露出了一抹天真的欣喜。
“奴婢不怪二爷,世家大族难免万事庞杂,二爷是嫡子背负着现在未来很多的责任,寻求一点点放松也是应该的。奴婢不才能让二爷开心几天也是奴婢的福分。”
容善脸色越发的柔和起来,指着一边的锦凳道:“你身子刚好了些坐下说。”
“奴婢站着便好!”魏悦哪里敢逾越半分,只盼望容善能长话短说放她离开,容善可是世子爷要继承安平侯爵位的人。容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魏悦自是清楚得很。得罪了一个容珍儿便惹上了这么多祸端,若是容夫人起了猜忌的话,自己不用说去绘雨舍怕是留着一条小命离开容府都是登天之难。
“不必这般拘束坐下来吧!”容善看她没有坐下来的意思,揶揄道,“我只是怕你身子太虚弱,一会儿又晕倒在我的怀中岂不是更麻烦了些。”
魏悦脸色腾的一下变得通红,没想到容家嫡子竟然说出这般不甚得体的话,看来之前的沉稳倒是装出来的。她不得不缓缓搭着边儿坐在了容善的对面,容善也放下了筷子,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了魏悦的手边。
“听闻你家以前是开酒坊的?”
“是。”
“但是你文采却是好的很,”容善回想起了父亲看到这丫头所说的国之四维论,脸上露出的赞赏之色。
“主子爷谬赞了,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也读了一些书,彼时家境还算丰厚,雇了教导先生,琴棋书画,论语诗经也看过一点儿。”
“哦!后来怎么会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回主子爷,家乡遭了悍匪,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族人也被屠戮殆尽,”魏悦强忍着,可还是眼眸微红,魏家满门男丁抄斩的景象就是一个永远也不会醒来的噩梦,时时刻刻折磨着她。
容善心头一阵刺痛不再问下去,看着眼前倔强的女子,竟然生出几分熟悉来,缓缓说道:“今后你跟着我吧!我不会亏待与你!”
魏悦最怕的便是这个,若是跟了二爷以后恐怕再难进三爷的绘雨舍了,慌忙起来跪了下去:“求主子爷让奴婢回后厨吧!”
。。。
………………………………
第29章 护着
容善怎么也没想到魏悦会提这样的要求,跟着他不好吗?若是她跟着自己断然不会受那么多的苦,虽然不能一步登天,但是做个贴身的大丫头,甚至是将来抬了做姨娘都是有可能的。容善真的是头一次被人这样无视,好似自己容家嫡子的身份对她没有丝毫的吸引力。整个容府哪个丫头不是巴巴的想要到他身边做事儿,偏生这丫头竟然不买他的账。
他的墨玉扳指轻轻磕在桌子上,脸上刚才的那抹温柔被一种说不出来的憋屈所取代。他高高在上,这样屈尊降贵已是不容易,随即声音冷了下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求主子让奴婢回后厨吧!”魏悦坚持不懈。
容善着恼了,声音沉下去几分:“回后厨?难不成还想着砍柴住柴房被罚跪?”
“主子爷对奴婢的好,奴婢自是感激万分,只是奴婢破了相跟在主子爷身边讨人嫌的紧,白白给主子爷徒增笑柄。况且奴婢别的什么也不会,只会酿酒做酒酿还请主子爷体谅奴婢万分惶恐之心,让奴婢回后厨里去吧!”
容善默不作声盯视着跪在地上的魏悦,眉头狠狠蹙了起来,这丫头虽然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她身上的那股子倔强却是无人能比的。此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欣赏她的那份才气,更欣赏她不趋炎附势的超然。今儿这事情若是换做别的人早已经欣喜万分,巴不得留在君子轩。可是这丫头倒是给他一口回绝了去!他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赞叹。
魏悦心头也跳得厉害,容善在整个容府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再魏家的时候便听闻这个容家的嫡子**倜傥,做事任性随性无法无天,母亲是当今圣上的侄女儿,父亲是权势熏天的安平侯,姑母是皇贵妃。此人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一出生便是嫡子,身份煊赫。估计从来没有人敢碰他的钉子,正因为如此魏悦才不能进君子轩。若是一旦进了君子轩,自己将来想要去绘雨舍,不说容善同不同意,便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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