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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恋:与君回首已成桑(全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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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驾到！”
尖细的嗓音传遍沁苑，抱着小公主站起来，回望，那袭明黄身影出现在花园边
“儿臣拜见父王！”
辰西辰炎两个小子齐声行礼，小公主只是在他们招呼完后在我怀里叫了声
“父王！”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他摆摆手，示意旁边的清儿等人退下去，朝我们走来
“皇儿你们也来啦，今天是辰炎的生辰，辰炎想好要父王给什么礼物没？”
这次的他竟然像个父亲般抚摸着辰炎的头，不再冷冰冰地看着
“谢父皇。皇儿今天想在沁妃娘娘这用午餐，请父皇恩准。”
辰炎低头，脸上有丝微笑，却又带着期盼
………………………………
捌肆 Happy birthday（二）
霄炫顿了顿，看了看我，又瞧了下辰炎，最终点点头
“朕准了，德福！”
“老奴在！”
一个有些微老的太监躬身进院
“去给皇后还有德妃她们通报一声，就说皇儿他们今天陪朕在沁苑用餐！”
“老奴遵旨！”
那德福听完利落地行礼，退了下去。
我怔了怔，心中也暗暗觉得有些感动，如果说只说这几个皇子在沁苑用餐，势必会让皇后他们心里对我引起怨言，但如果是他要留下的那就让我这个娘娘轻松不少了。
只是，这就会相安无事了吗？而且，今天还是辰炎的生日，对皇后来说，这意味着什么，自个儿的儿子生日那天跑到别的娘娘那用餐，如若是我，又会怎样想？
抬头往辰炎看去，虽然有丝冷冷的脸，但那丝期盼却让我看个透彻，微微一笑，管他那么多，只要孩子开心，就好。
“清儿！”
放下小公主，抬手，招呼道
“奴婢在！”
清儿闻声进了院落
“来，你去御厨房选个机灵点的厨子，要他们用铁丝做个简单的铁丝网，还有备些白炭、胡椒粉、椒盐、食用的油、酱油，再多做几根儿长竹签。然后拿些烧烤的食物，什么猪肉、牛肉、鸡翅、小鸡腿、虾，青菜也来点。把这些个东西备齐了就要那厨子和着备的东西一起来我这沁苑，咱们烧烤！”
津津有味地说着，口沫腾飞，一想起那吃的眼睛就差没发绿光了，房边立着三呆掉的父子和一往嘴里继续塞绿豆糕的小女娃。
“听懂了吗？”
我看向清儿，却发现她也快被我绕晕了
“没听清我再说一遍……”
接着又把刚才说的复述一遍，现在的眼都快冒红光了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说完退下后撒开丫就跑，就怕把我说的食材给忘了
“来，咱们就等着吃烧烤喽！”
我一脸兴奋，还频频搓手，垂涎欲滴，我可感觉自己有好久没吃过了
“阿姨那东西真有那么好吃？”
辰西的声音冲破我对烧烤的重重幻想飘进耳膜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反正我觉得是蛮好吃的，只是也要烤的好才行喽！像梁建烤的味道就不错！”
我点点头，梁建的名字脱口而出，随即黯然
“哼！”
霄炫一声冷哼把我从思绪中惊醒，看向此时阴沉着脸的男人，一抹痛不经意间划过心间
皱了皱眉，却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扯开笑容，又对几个小鬼笑道：
“咱们就坐这花园中吃罢，你们肯定没体会过这种味道！”
点了点头，三父子坐下，我重新抱起小公主，也回坐到石凳上
沉默良久，谁也没开口，辰西辰炎显得拘束了不少，而霄炫也只是慢慢地饮着茶。
终究还是自己憋不住了，把小公主放到霄炫怀里，他该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做，抱着宝宝胖胖的身子有些措手不及。
“我还给辰炎唱首生日快乐歌好不好？”
歪头看向辰炎，他一怔，抬起头来看我，没出声，只是点点头
“好…好…咯咯……阿…姨唱歌！”
就数小公主反应最为激烈，在霄炫怀里快乐地扭着身子，把霄炫的不自在顺利演变成手忙脚乱
“那宝宝要乖乖坐在爸爸身上，不要再动！”
我弯腰拍拍她的小脑袋，笑丰开口
“爸爸？”
一脸迷糊
“就是父王！”
给她解释
“好！”
冲我甜甜地一笑，真的不再扭来扭去，只是继续往嘴里塞着绿豆糕
回到琴旁，坐下，微笑地看向辰炎，抚琴，轻唱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幸福身体健康，祝你前途光明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幸福身体健康，有个温暖家庭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happybirthday；happybirthdaytoyou
………………………………
捌伍 莫伤，还有我
轻唱着，只希望这时的辰炎能拥有快乐
只是却没料到，他的眼，星辰过后，却又一片萧条
心，像被重击了一下，让我紧缩，我怎未想到，身为皇子，纵然会前途光明，却哪来温暖家庭？
放下抚琴的手，缓缓走到瞬间暗淡了神情的辰炎面前，蹲下与他平视，放出轻松的笑，抚了抚他的头发
“怎么？不好听么？”
“……”
回答我的只是低着的睫毛颤了颤，那又长又翘的睫毛下，藏着的是一个小孩寂寞的心
轻轻把他拥住，本料想他会挣扎，可他却是那样的安静
“因为你是皇子，所以会有平常人料想不到的苦。
辰炎，到了阿姨这，没有那些世俗，没有那些规矩，阿姨只希望你在这，可以放飞自己的心，有苦，可以对阿姨倾诉。
你才多大呀，不要太沉浸于自己的思路里。现在开始，累了，就来阿姨这。出了这个沁苑的门，我们再去隐藏着自己！这样可好？”
在他耳旁轻轻说着，哪个皇子没有一点自傲，所以自己选择用这个方式来跟他说，听到我说的话，他许久都没出声，身体却柔软了不少。
“干嘛不夸赞我一下，真是很打击我唉！”
我松开拥着辰炎的双手，现出一脸的嘻嘻哈哈，冲他眨了眨眼
他愣了下，一个快乐的笑容出现在脸上，终于回了一句
“我知道啦！”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
这两句话自初中开始便知，从未忘掉。
也许是喜欢所写出的意境罢，忘不掉，所以更觉得特殊，我不知这句话是否也在潜意识里帮助过我，我只知在想不起任何东西的时候，唯独他，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这一刻，我喃喃说出一个个熟悉的字眼，不在乎他们能否听到，那，也是我对辰炎的祝福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阿姨！”
“嗯？”
“谢谢你！”
对上他纯净的脸，我猛拍了下他的头，大气一笑：
“唉呀！别那么客气的啦！搞得俺都不好意思的啦！”
环视全场，各各一脸鸟相，除了依旧往嘴里塞着绿豆糕的小公主
“哼！干嘛干嘛！宝宝来，阿姨抱，咱不理他们了！”
头一扭，从霄炫手里抱过小公主，一踱脚，抱着她往石凳上又坐下，不再理会他们腾起的大笑
把脸埋进小家伙的衣服里，淡淡的奶香充满了整个鼻腔，小家伙揉着我的头发，也咯咯笑着
“咯咯……阿…姨……咯咯……”
脸，红成一片，此刻，犹如残阳！
眼，涩了满眶，而今，却暖了心房！
………………………………
捌陆 何惹悲伤（一）
他们是皇子，却终究只是个孩子，这一餐下来，没有了沉闷的气氛，笑逐颜开。
看着他们脸上的笑，除了开心，更多的是欣慰
“唔……阿…姨，我也要吃！”
小公主瞪着两条小腿，不满地抗议
“可是宝宝太小，还不能吃！”
我认真地板着脸，许是看多了我笑呵呵的表情，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开了
“宝宝，宝宝不哭……不哭不哭，以后宝宝长大了阿姨再给你烤好不好！不哭不哭！”
看她一哭，手忙脚乱地拍着她的背
“唔……”
不理我，继续哭
“霄炫，你来哄！”
没法，我把小公主塞和两个小皇子吃得不亦乐乎的霄炫
“云儿乖！云儿等牙长好了咱们再吃好不好！”
急急忙忙地接过宝宝，顺势擦干净手和嘴，轻轻哄着。
眼光不再冰冷，满面慈爱，脸颊上因为笑容现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拍着宝宝的手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最心底的宝贝。
看着他，说不清楚心里的味道，突然有些痛恨起自己，痕恨自己竟然会这般懦弱，为什么要我看到这些？为什么要我看到自己的的丈夫哄着孩子，可那孩子却不是自己的？
从来都不是嫉妒心很强的人，所以，这一刻，我讨厌起了自己。
往嘴里猛塞了块鸡肉，舌头烫得快要麻木，却死死地嚼着，就让他这样，要痛，就痛个干脆
嘴里的麻木和疼痛，让我有些想掉泪，却掉不出来
再次进宫快一个月，潜意识里，一直没让自己去想太多
可是今天，看到这个场景，低头那一瞬，我想起了梁建，想得自己浑身开始从骨子里头变得冰冷，想得想要立即飞出这牢笼
梁建，对不起
“阿姨，你怎么了？”
辰西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思绪
回过头，看向那张可爱的面孔，突然想到皇后，想到德妃，想到霄炫的那些妃子，他们是怎么过的？每天他们所要面对的痛，会有多少？
“没事！好吃吗？”
恍惚地摇摇头，抚了抚他的头发，问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
“还好！阿姨你是怎么知道这种方法做东西吃的？”
他认真的点点头，好奇地看着我
“也是觉得好吃才学的，只是这个不能吃太多，太多会上火！”
对梁建的思念就像一场烟火，瞬间炸开，美得动人心魄，却只是一瞬，过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心里不知明的地方，落下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自知的印
“是什么地方会想到这个食用方法？”
“什么？……”
我一愣，却又明白过来
“在我的家乡！”
“阿姨的家乡在哪里？”
他不依不饶地问
“很远的地方，远到我没办法找到回去的路，远到我再也回不去！”
有些失神，我想到了苏惠，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怎么会回不去？不过你也不用想回去了，你已经和父王成婚，呆在宫里就好！”
他认真地点点头，像个大人一般拍拍我的肩
“……”
我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才好
“我没有想回去！吃！”
是的，我没有想回去，如同没想过一直呆在这宫里
“辰炎，小寿星，好吃不啦？”
转过头，看向辰炎，这小子不会去讨别人喜欢，却最是惹人心疼
“嗯！”
他把碟里的青菜夹了点放到嘴里，动作跟他老爸如出一辙，优雅得让人嫉妒
“嗯什么嗯，好好说话！”
又拍了下他的头，手劲使得太大让他差点呛到
“你能不能轻点呀，像个女人点好不好！”
小脸呛得通红，狠狠地瞪我一眼
“女人一点？你小屁孩哪里学的这通道理！”
哗地站起身，双手叉腰，口沫腾飞
“什么小屁孩，从今天开始我就十三岁了！”
没有了以前的沉闷，有些活力地跟我对阵
“十三又怎么样！哼，还不是小屁孩一个！要娶老婆最少都得等九年，还女人呢！”
越来越起劲，不知不觉搬出了二十一世纪的观点
“什么？……”
………………………………
捌柒 何惹悲伤（二）
这下换来旁边每个人都惊愕地看着我
“皇子满十六只要自愿或别的情况下都可以结婚，并不是弱冠时才可行婚！”
霄炫在一旁低声说道，指出惊讶的原因，我想想，也对，这辰炎现在十三，霄炫二十九，算来也许霄炫未满十六就娶妻了，这不很正常？
“抱歉，我忘了这里的习惯。”
我低低头，掩饰嘴角的讽笑
“我会最少等九年的！”
一个坚定的声音传来，怔住所有人
正在帮我们做烧烤的御厨，在一旁打下手的太监，立在一边给我们上烤肉的清儿，霄炫，辰西，还有，我，除了那个不懂世事的娃娃公主
“你说什么？”
霄炫冷冷的声音传进耳膜，犹如一月的寒风，刺骨的凉
“父王，儿臣不会那么早娶妃的。”
这一刻，辰炎的脸，直视着他的父王，傲然地真视着，毫不退缩
“你可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父王，儿臣明白！”
“身为皇子，你以为能如你想像那般自由！”
“如若到了那时，请父王成全。”
“哼……”
霄炫还想说什么，我却赶紧把他打断，何必徒惹一身悲
“辰炎如若有喜欢的女子，他会想要成婚的，如今他才十三岁，霄炫，你就别再和他争了罢！辰炎，如今的你，才满十三岁，那个成婚的日子，也不知还要多久。只是阿姨希望你，如若有喜欢的女子，别错过，你不喜欢的女子，也别误了人家，爱情重在两情相悦。不过真能顺得心意，一辈子成双成对的又有多少？”
说着心里不由得感到有丝悲哀
“……”
辰炎缓缓低下头，在他的心里面，眼前的沁苑娘娘，自相识那天起，就填补了心中从未有过的亲情，所以当她说那席话时，没有丝毫多虑就放到了心里边。她没有像皇额娘那般追求名与利，只是习惯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所以，自己也不由的已经在她面前学会坦诚相待。
“罢了，今日先不要说这先罢！”
肖炫摆摆手，却依然凝重地拍了拍辰炎的肩，眼里有一个皇帝对自己皇儿的期盼
“好了，辰炎，继续吃，今天生日，别想些个有的没的，在这吃完这餐你还有别的事呢！”
“……”
辰炎依旧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我
“你得回去看看你母后，虽然我很喜欢你们呆我这啦，不过要是霸占着你们的话，你母后可是会伤心的！”
一边往嘴里塞着东西一边嘟叨
“哼……”
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辰炎沉默地又夹了块青菜放进嘴里
“那我呢阿姨？”
旁边的辰西也不甘寂寞地问
“你也得回去看下！”
敲了下辰西的头，我朝他一瞪眼
“为什么？”
盯着我边用手捂住被敲的地方，辰西不满地问
“没有为什么！”
朝他一咧嘴，毫无商量的余地
“母后说今天晚上大家一同去她那用晚餐，为辰炎庆生。”
霄炫像是不经意地插入我们的谈话
“能不能不去？”
这是我第一个反映
“不能！”
坚定地打消我的想法
“为什么？”
不死心地叫嚷
“没有为什么！”
“……”
现在我觉得我很讨厌这个回答
………………………………
捌捌 晚宴
任凭清儿给我套上一件淡绿色的及地长裙，脸上略施粉脂，一头长发轻轻绾起，头上插了一根碧绿长钗，再用一些小饰物稍为点缀，白色的蝴蝶形状的耳坠，随着我的动作微微晃动，很是清丽的打扮
满意地看了眼清儿，朝她微微笑了笑，换来她一愣，继而低下头
微微叹了口气，我只是想感谢她没把我打扮得像别人一样贵气十足而已，像这种深宫，坚信越是低调越是安全的原则。
“走罢清儿。”
一行人整理完缓缓地朝紫琼宫出发，我是尽量拖延这一路的时间，那紫琼宫却赫然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
“怎么这么快！”
控制不住地嘟叨了句，认命地抬起头，朝大门迈进
“弄儿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皇上，皇后娘娘！”
礼貌而生疏地请安，微微低着头
“入座！”
太后带丝丝笑意的声音传来，让我稍稍宽了些许心
“谢太后！”
抬了抬头，已经只有一个空位，那是个端庄的女子旁边的位置，那女人一袭浅橙长裙，上面零散地绣着些许芙蓉花，与之相印的是，她那漂亮的面庞，丝丝芙蓉妆让人看了爽心悦目。眼睛扫了眼全场，其他嫔妃娘娘个个花枝招展，却让我觉得不入眼，眼神重新落回那女子身上，如今，她正对我微微笑着，那个笑容，让人心安。
移脚，向她旁边走去，而后，落座
“妹妹身子好些了？”
悦耳的声音犹如其人
“呃……好多了！”
“我是辰西的母后，德妃！”
看出我的不解，笑着对我解释，我一听，不由又看了几眼，她确实没让我失望
“哦！呵呵……你还是叫我弄儿……”
想了想，她叫我妹妹妹妹地听了真是别扭，还不如叫名爽快
“行，弄儿还真是像辰西所说那般干脆的女子呢！”
她也爽朗地笑着，眼里没有一丝假装
“还好啦，你也与我想像的一样漂亮优秀！”
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我饶饶头，边想着下次得问问辰西那小家伙在她母后面前说了我些啥
“沁妃最近可好？哀家上次去看时你可是昏迷着呢。后来听人说你醒来了，却一直未曾看到你。”
太后的声音打断我们的谈话，喝，这言下之意就是说我醒来了没有给她请过安！
“多谢太后关心，弄儿已经快好了。”
装做没听出她言语的暗示，我装傻
“那就好！”
点点头，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回过头又向旁边的霄炫问
“传膳了？”
“嗯！”
霄炫嗯了声，没再多言
“辄！”
在旁候着的太监听到他们的话，机灵地福身退了下去
抬头再次看了看旁边的人，主位上座着太后，也是，今天是家庭用餐，纵然霄炫是皇帝在这种场合是得发挥一下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呵……
副主位是霄炫，太后左手是那依旧一袭红色衣服的皇后，美艳动人；皇后旁边座的就是小寿星辰炎了，小家伙倒是一直微低着头，也看不见表情；然后是辰西，再就是德妃，德妃旁边就是我了
偏过头，看向坐在霄炫旁，一身淡紫长袍，拥有完美面容的霄焰，离我已远的妖精，脸色，有丝苍白，疲惫尽现，心中默默叹息，不懂他何以变得如此憔悴？愣神之际，他也向我看来，眼神交触的刹那，我垂下眼帘，装做若无其事地看向德妃，心中却排山倒海
“来来来……大家一家人团聚，随意些！辰炎今儿个生日，皇祖母没什么好送的，不过听说辰炎对大学士席桑的字画很是钟情，所以皇祖母就特地请席桑画了副画儿，来，辰炎，看看可是喜欢？”
边说着边从宫女手中接过用紫檀木做的一个画盒，那檀木一看就知道绝对是上等的，上面雕刻出来的麒麟也是生动之极。我叹息，这盒要是搁我这我一定要把这盒当宝，天天对着他作揖，这要在二十一世纪卖出去得赚多少钱哪！做工之精细，让我只能想到一个词――鬼斧神工。
可他们倒好，一个个都只是盯着那太后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的画卷上，脸上都是震惊的神色。
“这席桑是什么人？”
………………………………
捌玖 席桑（一）
我歪了歪身子，凑到德妃旁问
“妹妹不知道席桑么？那可是个响有胜誉的人呢，传说他的画栩栩如生，字也是一绝，完全跟宫里的画师不一样。而且他的字画可是很难求得的，先帝仙逝前好不容易请他画了幅画像，那画中把先帝的神态都展现得淋漓尽致，如今那幅画也由皇上珍藏着，连我，都未曾有机会看到。
没想到母后竟然去求得一幅席桑先生的画来当生辰礼物送给辰炎，这可是比任何东西都来得珍贵呀，也不知道母后她老人家是怎么劝说的，那席桑先生自画了先帝那幅画之后可是就再也没替任何人画过画了呀！“
边说边认真地盯着太后的手把画卷拿了出来
我看向辰炎，那小家伙此刻也是满脸激动，完全没了冷漠的神态
看了一圈，我撇嘴，至于这样么？怎么都把注意力放到太后那了呀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也认真地看过去，只见太后微微一笑，对辰炎道
“来，辰炎过来皇祖母这里，你来打开这画也给大家瞧瞧，祖母可也是还没看过席先生画的是什么呢！”
说着招招手，微笑着看向辰炎
辰炎起身，一脸庄重且激动的走过去，用那不大却修长的手接过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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