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恋:与君回首已成桑(全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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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壹零　清儿自叙（4）

　　　　她要洗我就给她不断换水，只要她不喊停我再也不劝她停下，我知道，她现在想做的，只是这个而已

　　　　直到她再无力举起手，我蹲在她旁边，我说我们不洗了，出去晒太阳好不好

　　　　她说好，笑得更加无力，然后我看到她慢慢地往下滑，水，瞬间把她淹没，吓得我大叫着拉起她来，再也没有冷静，我嘲着站在旁边的宫女大吼

　　　　给她擦干净身子，那些个青紫的伤在她身上，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那么突出，强压住眼泪，我帮她穿上件宽大的衣服。

　　　　她喜欢的白色，她喜欢简单的衣服，以前清儿不想让你穿，此刻，你说什么都好，你想穿多久清儿都不管，只是，求你别不说话好不好？我想要她说话，可是能叫她说什么？她能说什么呢？擦干了些头发，叫小蓝抱她进了院，放好她

　　　　给她上药，她说饿给她端粥，慢慢地，我知道她平静了很多

　　　　大皇子他们来了，听到他们声音的那一刻，她端着碗的手僵了，当小蓝来禀告的时候，碗，摔在了地方，发出啪的一声

　　　　她大叫叫他们出去，大声求我叫他们出去

　　　　大皇子满脸寒冰地拉住她的手，我想制止也来不及了，她像个孩子一样，满眼害怕，满眼彷徨

　　　　幸好太后来了，不然我想那时的她，真的会疯掉

　　　　她朝太后奔去，不顾腿伤，不顾光脚

　　　　她求太后，不断地求着，把头埋进太后的怀里，身子不断地发抖

　　　　她的哭诉，让旁边的宫女都泪眼朦胧，我的泪，又掉了下来，捂住嘴，我想叫她，却被太后喝止

　　　　大皇子暴怒，二皇子一直温和的脸也是一片凝重，小公主也茫然

　　　　她对太后说她会听话，她叫太后妈妈，她对太后说妈妈别生气，弄儿听话，一句一句，撕心裂肺，她道歉，请求，她像个小娃娃，被人丢弃的娃娃般哭，牵扯每个人的心

　　　　太后拥住她，太后说帮她把他们赶出去

　　　　她依旧哭着，后来却抬起了满是眼泪的小脸，

　　　　“妈妈”

　　　　“嗯？”

　　　　“妈妈，我爱你！”

　　　　再次拥住她，太后的泪流得更凶，脸上，全是宠爱和心痛

　　　　她轻声说要太后陪她睡，说了很多，太后只是点头，我把床铺好，太后坐上去，她一看开心地笑了，爬上床，把头枕在太后膝上，她说妈妈我唱歌给你听，太后点头

　　　　“你总说我还不懂事，维护我像一张白纸

　　　　你眼中我永远是长大的孩子

　　　　虽然我有好多心事，却已不愿说与你知

　　　　我曾任性地排斥你爱我的方式

　　　　想逃离你到远方去，做我最想做的自己

　　　　当我陷落在人群里，我最想念的人，是你

　　　　当离开了你想说给你听，喔妈妈我爱你

　　　　当岁月过去我欠你一句，喔妈妈我爱你

　　　　……”

　　　　温柔地唱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满脸满足地睡着了，如婴孩般，嘴角挂着笑，太后一遍遍抚着她的发，看她睡着，太后把脸贴上她的脸，泪，滴在她的脸上，巴了巴嘴，她把头又在太后身上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我们都自觉地退下，出了她的卧房，等待我们的，自是已初有帝王之风的大皇子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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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壹壹　清儿自叙（5）

　　　　“到底怎么回事？昨天父王在这不是吗？谁敢伤她？”

　　　　冷冷的声音传进我的耳膜，把我吓得一抖，只是依旧不语，傻皇子，你还想不到是你父王伤了她么？还是不愿面对

　　　　“说话！哑了吗？”

　　　　大皇子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扔，暴喝，茶杯爆碎的刹那，我砰地一声跪到了地上，膝盖疼得我差点倒下，其实知道自己心里是有些害怕的，只是我不想说，能说什么，说了又有什么用？

　　　　“怎么？辰炎你在这发什么火？”

　　　　皇帝的声音在我们后面冷冷的传来，带着冷笑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原本就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看到皇上过来都再次参拜

　　　　“父王，沁妃受伤了。”

　　　　没有用敬语，沁妃，在他心里更像朋友，虽然她是她父王的妃

　　　　“哼，那又怎样？”

　　　　皇帝又冷哼一声，在椅子上坐下，冷眼看着跪着的众人。那又怎么样？跪在那，我的手，紧紧抓着，指甲陷进肉里，伤了她，他却能这样冷然

　　　　“父王，是您么？是你把她弄成那样？”

　　　　大皇子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猜想，其实他只是一直不敢去相信而已

　　　　“……”

　　　　轻轻吹了吹茶叶，皇帝不语，喝了口茶

　　　　“父王，您为什么要对她这样？”

　　　　“辰炎，别多事，这种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您怎么能把她吓成这样？”

　　　　“她只是朕的一个妃，辰炎，别为她惹恼父王。”

　　　　皇帝的脸色越加发寒，把茶杯啪地放在桌上

　　　　“父王，她不仅是您的妃，她还告诉了辰炎什么是爱，她还告诉辰炎人是有感情的，在辰炎眼里，她不像您其他妃子般虚假，不像其他妃子般为了权不折手段，她在辰炎心目中，她给辰炎的的，比谁都多。

　　　　父王，她是皇儿的朋友，第一个朋友，您知道吗？”

　　　　我从来不知道大皇子还会有如此般失控的时候，是为了她，为了那个喜欢率性而为但是却把自己的心藏得很深的她，她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之中改变了那么多的人，只是为什么伤到最后的，还会是她呢，老天爷，你开什么玩笑。

　　　　我低头，心中半喜半忧，喜的是她会有这么多人心疼，忧的是她所受的伤害

　　　　“大胆，你竟敢冲父王这般大声说话！”

　　　　皇帝怔了半响，终究恼怒，猛的一拍桌子，桌子应声而裂

　　　　“你们做什么？还要吵醒她吗？清儿，去守着你家娘娘。”

　　　　太后的声音有些不高兴地传来，我一听，不顾众人的眼光，飞快地提起裙，跑到里面去看她，如果她醒来了，看到皇帝，又会是哪番情形

　　　　幸好，她只是动了动又睡着，嘴角依然带着孩童般纯净的笑，又帮她盖了盖被子，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耳旁却听着外面小了很多的声音

　　　　“辰炎，皇祖母知道你也心疼沁妃，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对你父王说话，你是这个国的皇太子，应该懂这些的。好孩子，沁妃睡着了，你也先回去！”

　　　　太后语重心长的说着，有丝疲惫飘动在她的话里

　　　　“皇上，母后不知你为何发这么大脾气，只是这沁苑，你也暂且别来了。看那孩子这样，如果你再来插手，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疯掉。所以，皇儿，你听母后一句罢！”

　　　　太后的话，让我一震，看向床上熟睡的她，那丝孩童般的笑，让我一下子后怕起来

　　　　“不知道会不会疯掉！”

　　　　太后的这句话飘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无可抑制的我摇了摇她，轻轻在她耳旁叫着，我不顾皇帝还在外面，我不顾那和皇帝长得多么相像的大皇子还在外面，我不顾皇太后还在，不顾外头还有那么多宫女太监

　　　　那个恐怖的想法飘荡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只能腑在她耳伴，一遍遍地唤着她

　　　　“沁妃、娘娘、娘娘，醒醒呀，弄儿，弄儿，别睡了，起来好不好，白天睡久了晚上又会睡不着的，陪清儿说说话好不好？您醒醒……”

　　　　一遍遍地唤着她，她却只是嘟了嘟嘴，伸出手来往旁边打了几下

　　　　“别吵我睡觉！”

　　　　说完又翻个身想继续睡觉，我却不依，此刻的我已经没了那份冷静，或者说已经没办法想什么了，我只想要唤醒她，她哭也好，打也好，闹也好，都随她

　　　　“沁妃，你醒来，你别睡了，睡得够久了，你看天又要黑了，你再睡下去晚上肯定会睡不着的，大家晚上还想休息呢，到时你闹得人家睡不着怎么办？……”

　　　　我摇着她，语气渐渐带着哭腔，终于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又揉了揉眼，朝我吼道

　　　　“你吵个鬼啦，我要睡觉，还没睡够呢，不知道没睡好容易老吗，把我那紧有的美貌全吵没了你负责呀！真是的……咦，你是谁哦？”

　　　　茫然地眨眨眼，我欣喜若狂，可是听到她后来说明话却犹身处冰窖，冷得直发颤

　　　　“娘娘！”

　　　　“谁是娘娘？你是谁？”

　　　　再次疑惑地看着我，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脸上挂着干净的笑

　　　　“我是清儿呀，娘娘，您不记得我了么？”

　　　　“哪来什么娘娘，我什么时候认识你的，这是什么地方，遭了，苏惠那家伙好像约了我去店里的，我怎么睡着了。”

　　　　边说着边要从床上爬起来

　　　　“哎哟，怎么那么疼，我脚怎么肿了？我身上这是怎么了？搞什么，这什么地方，这不是我家呀！”

　　　　她大嚷起来，像是看到怪物般看着周遭的环境

　　　　“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呀！”

　　　　我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清儿，沁妃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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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壹贰　遗忘（一）

　　　　“清儿，沁妃醒了么？”

　　　　一个略带疲惫的声音传来，我循声忘去，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有些疲惫地站在门口朝我忘过来

　　　　“天哪……你又是谁？”

　　　　“太后，娘娘…娘娘不认识我了！”

　　　　“什么？”

　　　　那个被唤成太后的妇人穿着一袭华贵的古装向我快速走来，看着她越来越近，我脸上也越来越好奇

　　　　“你到底是谁呀？”

　　　　努了努嘴，我又问道

　　　　“沁妃，真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我应该要记得你吗？你们做什么，我还要回去呢，这是哪儿？”

　　　　“哼，沁妃，你就会这点手段？”

　　　　一个冷冰的声音传来，看向那个声源，立马做花痴状

　　　　“帅哥哦！呵呵……你叫啥名？这天不热，你怎么这么冷呢？还有，你对谁说话呀？干嘛一会叫我娘娘一会又叫我沁妃的？”

　　　　边笑身上却疼得厉害

　　　　“我怎么全身都这么疼？天哪，青一块紫一块的，我被狗咬了么？也不对呀，狗咬出来也不是这个样呀！摔的？真是奇了怪了！”

　　　　看了看身上的伤，我喃喃自语

　　　　“阿…姨……”

　　　　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却发现床边不知何时一粉嘟嘟的小女孩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我

　　　　“哦，宝贝，你怎么那么可爱！”

　　　　疾呼状，也不顾身上的伤，像个小狗似的朝宝宝扑过去，要她脸上啪地亲一下

　　　　“你，真的没事？”

　　　　“阿姨，你怎么了？”

　　　　两个男孩的声音在我脑后方传来，看过去，两小帅哥满脸震惊地看着我

　　　　“哇噻，姐姐我要再年轻几年一定要泡你们，真是太帅了！唉！要苏惠看到你们又得流口水了。”

　　　　我寻思着要把这两小帅哥带回去给苏惠看看

　　　　“你够了没！沁妃，别在朕面前耍花招，你还太嫩了点！”

　　　　一声爆怒的声音响起，还没回过神，已有一只手掐住了我的喉咙，把我提起

　　　　“父王你放开她”

　　　　“住手”

　　　　“不要！”

　　　　“呜……”

　　　　尖叫声和着哭声响起，让我一阵反感，可喉咙上的那只手却没有丝毫放松，nnd，要谋杀呀，我一使劲，往那掐着我的人下方踢去

　　　　“砰！”

　　　　我屁股应声落地，疼得眼泪都飚出来，不过捡回了条命也值了

　　　　“娘娘，您没事！”

　　　　清儿愣了愣，赶紧跑过来扶起我，满脸心疼，而我，也热血沸腾

　　　　“我靠，你要谋杀也不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懂不！看你那样还真想把我杀了呀，哼，你杀了我你以为你就是酷，就是帅呀，我告诉你，那就一傻蛋！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做起事来怎么就这么没大脑呢！真是……哎哟，疼死我了！”

　　　　看我骂了起来，个个满脸鸟色，那清儿直想捂住我的嘴，骂到最后，实在疼得不行，也懒得骂了

　　　　“你就那么不长记性么！沁妃呀，你就那么希望恼怒朕！你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那帅哥一声冷哼，眼神更寒，吓得我一缩头

　　　　“清儿呀，他是谁？”

　　　　和这人耗了这么久也要问下到底是何人，不然……

　　　　“他是皇上呀娘娘，您连他也忘了么？”

　　　　那是把您伤成这样的人呀，清儿在心里补了一句

　　　　“皇帝！这德性也够烂的！那听你这么说我就是她的妃喽？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饶饶头，我问清儿

　　　　“因为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真的想不起来了么？”

　　　　“想得起来才怪。”

　　　　终于慢慢理清眼前的局面，我看向太后，道

　　　　“弄儿想休息了太后，您叫他们先走好不好？”

　　　　感觉就太后会帮我的

　　　　“好，好，沁妃好好休息，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只要以后快快乐乐就行！来，我们先走，明儿个再来看你！”

　　　　说着招呼那三小孩，拉着皇帝走了出去，而那皇帝纵使不愿也不能拂了太后的面子，瞪了我一眼后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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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壹叁　遗忘（二）

　　　　清儿又给我上了药，看着我身上的伤默默垂泪，叹口气，伸出手想替她擦干眼泪，可她却掉得更凶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又没死！”

　　　　我转过背，不想再看她哭

　　　　“娘娘，您别乱说话，什么死不死的。”

　　　　“那你就别哭了，我最见不得人哭了！”

　　　　我一怔，死有何怕？

　　　　“清儿不哭了，娘娘别生气。”

　　　　清儿吸了吸鼻子，干笑了两声，这个清儿呀，唉，只是……

　　　　“清儿，我不知道以前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过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全然不记得了，你又何必去沉浸在过去呢！”

　　　　又转身看向清儿，替这小花猫擦干眼泪，心中有些闷得慌，如果以前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那我能遗忘就是最好的结果不是么？

　　　　“嗯，清儿知道，清儿再也不哭了，只要娘娘开心就行！娘娘饿不饿？”

　　　　边说边直起身，带着有些僵硬的笑看着我问

　　　　“饿。”

　　　　我嘻嘻一笑，是真饿了，一直我就是以食为天

　　　　“那清儿帮你去端些吃的来，娘娘等着我！”

　　　　说着带丝轻快地往外走去，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感动，有人这样关心自己算是件很幸运的事了！

　　　　把头埋进丝被里，时间无形中流走，思绪漂游着

　　　　“娘娘！”

　　　　小心的呼唤在床旁响起，我抬起头，冲着清儿一笑

　　　　“是什么吃的？”

　　　　“红烧肉，空心菜，清蒸鱼，还有……”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我兴奋得大叫，打断清儿继续介绍

　　　　“因为娘娘一直就喜欢吃这些呀！”

　　　　眼眶又红了红，我在心里大叹，怎么又红啦！

　　　　“行了，别哭啦，你一哭我都没心情吃饭了！”

　　　　我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加重“没心情吃饭了”几个字

　　　　“对不起，娘娘，您吃，清儿只是有点难过，好啦，再也不哭了！”

　　　　“嗯，好。”

　　　　接过清儿递过来的筷，默默地吃着，却也毫无形象可言，只因为那个默默是不出声的意思

　　　　“娘娘，您慢点吃，别噎着了！”

　　　　清儿递过一杯温茶，接过，一口喝下，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摇摇头，大概是胡思乱想的

　　　　“清儿，那皇帝为什么对我那么凶？我不是他老婆么？”

　　　　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

　　　　“这……清儿也不清楚，反正娘娘还是小心一些好。”

　　　　她低下头，罢了，不想说就不问了，何况她也不一定了解，毕竟这是私事

　　　　“那我是什么时候和皇帝成婚的？”

　　　　我改个话题

　　　　“也还没多久，刚成婚第二天娘娘就失踪了，快一个月以后皇上才把娘娘寻回来”

　　　　“那你知道我去哪了不？”

　　　　“清儿不知，自那次娘娘回来清儿才来照顾娘娘的！”

　　　　“哦……那，这宫里我可还认识什么人？”

　　　　“还有思佳公主和王爷，他们也是成婚没多久。再……就没什么人了！”

　　　　王爷？思佳公主？

　　　　“我明天能见见这两人么？”

　　　　我歪头问

　　　　“这……”

　　　　“怎么？”

　　　　“恐怕有些难，你是皇上的妃，要见也得皇上知道才好，除非您去太后那，要是碰巧看到王爷那就容易些了！”

　　　　她想想，建议到

　　　　“那明天我们就去太后那！”

　　　　我点头

　　　　“清儿早些歇息，明天我们去给太后请安！”

　　　　摆摆手，对清儿道

　　　　“是，那娘娘您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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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壹肆　会面（一）

　　　　一大早就醒了，因为身上疼得厉害

　　　　“娘娘，要不，我们今天先不去了？”

　　　　清儿小心地开口，水汪汪的眼询问地看着我

　　　　“不行，做什么不去呢，要天天呆在这屋里病也好得慢！”

　　　　我摇头，拒绝她的提议

　　　　“……”

　　　　微微有些吃力地跟着清儿到了太后的寝宫，也顾不得欣赏旁边的景致了，懒得去看

　　　　“弄儿给太后请安！“

　　　　我福了福身，进太后的宫也算顺畅，通报一声就进来了，太后也已经坐在那拿了本佛经看

　　　　“沁妃怎么来了！来，坐哀家旁边来！”

　　　　抬眼看到我，太后眼里溢满了笑，对我招招手，指了指她软塌的另一边

　　　　“是！”

　　　　我乖巧地点点头，清儿扶着我在太后旁边坐下

　　　　“沁妃可是很少来哀家这的，今日怎么想起来了呀？”

　　　　抚了抚我的头，太后淡笑着开口

　　　　“呵…就想来看看您罢了。一个人呆在那沁苑也实诚无聊！”

　　　　我笑了笑，温暖却又淡淡地

　　　　“以后常来哀家这坐会，陪哀家说说话聊会天，一个人呆在那沁苑也是真正无聊，哀家又何不是如此。”

　　　　“弄儿会常来的！”

　　　　我刚应了声，就听到尖细的声音小声禀报

　　　　“太后，王爷和思佳公主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快让他们进来呀！”

　　　　太后满脸开心地挥挥手，示意

　　　　我看了看太后，王爷？思佳公主？就是我今天要见的两个人

　　　　“霄焰（思佳）给母后请安，母后吉祥！”

　　　　一男一女进了屋，女的一身红色长裙，美艳动人，一双眼却又有着与之不合的忧伤；男的一身月白色的长袍，一张完美的脸有些疲惫，我怔了怔，那身月白色，也是我喜欢的颜色

　　　　“免了，没有外人的时候就不要那么多繁文缛节了！”

　　　　太后开心地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思佳见过皇嫂了！”

　　　　思佳有些执拗地给我福了福身，那霄焰拉都拉不住

　　　　“公主何必如此多礼，我也是个不喜欢太多礼节的人，别拗着了，你再不坐太后老人家可得心疼了呢！”

　　　　我抿嘴一笑，思佳，看得出来她对我有着敌意，可这又何意？

　　　　“弄儿这丫头！”

　　　　太后有些宠溺地拍了拍我的头，满面笑容

　　　　“太后难道弄儿说错啦？！”

　　　　嘟了嘟嘴，做出冥思状

　　　　“没错没错……”

　　　　有些无奈地看着带点撒娇的我，太后摇头

　　　　回转过头向他们看去，只见他们两人同时瞪大眼地看着我，吃惊的神态显而易见

　　　　“怎么？”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们，像是在问他们，更多的却是在问自己

　　　　“你……”

　　　　这是自看到霄焰后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却只是一个字，我觉得他的话就那么卡在他的喉咙，出不来，而我，只是静静地等着能听到他再说点什么，可最后只成枉然

　　　　“母后，沁妃娘娘是怎么了？思佳这次回来怎么觉得她的转变如此之大？”

　　　　就在我和霄焰一个满脸惊讶欲言又止，一个倾耳恭听渐觉失望的时候，思佳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丝沉默

　　　　“沁妃因为遇到了些事，把之前的事忘了！不过无碍，这样倒好一些！”

　　　　太后笑着回了思佳的话，我听出她的话里对此事实则没有一丝可惜

　　　　“什么？”

　　　　那二人同时惊骇地开口，转过脸看我，都是不可置信

　　　　“对不住，二位，这是真的”

　　　　我淡淡地笑了笑，故做无谓地耸耸肩，好像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只有天知道我此刻却是满胸无奈却说不出口，要是真无所谓我哪会想要来看这二人，希望知晓一些自己以往的事？

　　　　“怎么会？炫哥哥不是对她很好的吗？她怎么会失忆？母后，这不可能！”

　　　　微讶片刻，思佳已又一副不可能的模样

　　　　太后听了面色一凛，脸色有些难看，看了眼思佳，又拉了拉我的手，不悦地道

　　　　“怎会不可能，母后对你说的话还有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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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壹伍　会面（二）

　　　　思佳又是一骇，太后几时曾对她这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