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恋:与君回首已成桑(全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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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的唇贴着我的额头，突然又离开，快速却轻柔地把我放下，我松开手，再也无力去抓住什么，抓住了又怎样，难道又要拉上他陪我一起承受这些吗？纵然我知道就算此刻自己放手他也不可能放开我一样，我们都做的那般绝然

　　　　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我有种失去所有的感觉，我放逐了他，心，却放逐不了我们两个人

　　　　感觉到他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远，我挣扎着，就算要放开，也让我看他一眼可好，求你

　　　　费力地睁了睁眼，只看到了窗旁一个雪白的衣角，一瞬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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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贰伍　欲放手，心难忘（二）

　　　　“娘娘！”

　　　　门外传来清儿的呼喊，我闭上重重的眼，果不其然，门，一会就被推开，我听到了三个人的脚步走来的声音

　　　　“太医，您快看看娘娘怎么样了！”

　　　　清儿焦急地拉过一旁的太医，催促道

　　　　“老身拜见沁妃娘娘！”

　　　　老太医还没行礼却被清儿拉了起来

　　　　“娘娘没力气跟你那么多废话，快点看病！”

　　　　“好、好……”

　　　　太医被推搡着，只能不住点头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想到清儿没了冷静的样子，不由有些难过，清儿，我真的让你担心了好多

　　　　“娘娘，您。。。您是不是被谁伤了？”

　　　　太医有些吃惊地把着脉，不由大惊地问道

　　　　“怎么了？”

　　　　清儿和蓝儿有些奇怪地看着太医，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

　　　　“从脉象上看娘娘可是被人伤到了筋骨、五脏！刚才听小蓝姑娘说娘娘还吐血，这绝非是生病所造成！”

　　　　太医看着我有些苍白的脸，摇头叹息

　　　　“那……您倒是想个法子给娘娘治病呀！”

　　　　清儿急得团团转，反倒是小蓝冷静些

　　　　“如今就只能开些滋补的东西给娘娘先服用，清儿姑娘细心照顾些才好，至于药，是药三分毒，因为之前娘娘就查不清病因，不能乱开药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不过，方才老朽为娘娘把脉时却发现娘娘体内有一股热流之气，也正亏这股热流娘娘才能保得性命，不然……”

　　　　他没再说下去可是谁都明白他没说的是什么

　　　　“怎么会……”

　　　　清儿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看向一直躺在床上闭眼安静的我，不由得身子又颤一下

　　　　“唉，老朽也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了，这里还有一颗洄涎吟，此丹清香，服用后也能帮助娘娘恢复些体力，如今娘娘恐怕是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了，清儿姑娘，你赶紧给娘娘服用下！”

　　　　那太医从医药箱里拿出银白的小瓷瓶，取出一粒珍珠般大小的白色药丸，庄重地递给清儿

　　　　清儿小心地接过，洄涎吟，她也听说过，此丹可是极其名贵的丹药，而当她看到太医递给她此丹药时，更加确信了我的病比她之前想像的也许还要严重，因为，服用此丹的人，也就代表此人的性命，与死仅一线之遥

　　　　“娘娘，吃下，吃下会舒服些！”

　　　　清儿把药丸送至我嘴边，我依言张嘴，药丸滑入喉咙，随即我便感到一股清凉在喉咙处散开，清香袭人，喉咙慢慢舒服，我张嘴，却未睁眼，小声道：

　　　　“谢谢您了，太医！”

　　　　“娘娘的病能好老朽就安心了，娘娘好生休息，日常调理老朽会写出清单给清儿姑娘，只是这病主要还是娘娘自个儿要注意呀！臣，告退！”

　　　　我虽然没吱声，也明白这太医的意思，病，好与不好其实主要还在病人自己的意愿，如若我不想好，吃再多药，也没用。

　　　　“太医，我们知道了，小蓝送您回去，我们会好好照顾娘娘的！”

　　　　小蓝给太医道了福，就搀扶着太医走出了房，刚才拉着太医过来时走得太快，把太医累得都不成样了

　　　　“好！”

　　　　又是一片寂静，只是渐渐地，清儿的哭声飘荡在房里

　　　　“什么时候你才能别那么爱哭么？”

　　　　我有点烦躁地开口，不想睁眼看到清儿满是泪水的脸

　　　　“娘娘。。。。。。”

　　　　“别哭了；出去！”

　　　　无力地抬手摆摆；慢慢地拉上薄被；盖住有些发冷的身子

　　　　“是。。。。。。”

　　　　房里又寂静起来，心里浮现那雪白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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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贰陆　欲放手，心难忘（三）

　　　　他说，再也不会撒手，可是还能谈什么不会撒手，如今的局面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么？

　　　　我们已不知不觉遍体鳞伤

　　　　对霄炫，我如今却已经谈不上什么恨与不恨，记得听说过一句话，说越是恨一个人，爱的就越深，那时听到这话时心里满满的赞成，那时的赞成，恐怕是因为没有爱过，也没有恨过，就是因为没有承受过这些，所以，觉得那话，便是真

　　　　可如今想起却只剩好笑，原来不用爱，也会生恨，我对霄炫，就是这般

　　　　两个月前，妖精曾问我对霄炫的感觉，那时的我在月色中掩盖了有些发热的脸颊，以为，那便应该是喜欢了，而我却忽视了自己最不经意的感觉

　　　　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驻在我的心底，我以为那是友情，我以为那是亲情，我的自以为是，在我还有机会追求的时候被我亲手毁掉了一切

　　　　当我在自己的无知中被人伤了以后，才恍然醒悟，爱，原来没有那么复杂，她简单到自己会把爱当成理所应当，简单到自己会在平静中忽视掉，然后在伤了后才会猛然醒悟，原来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在自己心里根深蒂固，再也拔不掉

　　　　我能说什么？说他不该隐瞒自己的容貌吗？我无法去这样想，只能怪自己太傻，太执着，太，后知后觉。他的爱，表现的那么明显，而我，只是一次次把他推开，我说叫他幸福，可幸福在哪里？最后，却是葬送了两个人的幸福

　　　　他的宠溺，闭上眼，犹如眼前。

　　　　那些包容的笑，看我张牙舞爪时静静地站在一旁时的笑，在我口沫腾飞后递上一杯温茶时的笑，在我掐媚地讨好他求助时看着我无奈的笑，还有，在听到我叫他寻找另一半时，那张带着疼痛，眼里满是伤的那张淡笑的脸，一幕一幕，像一张张电影片段，放映在我的脑海

　　　　如今的我懂了，自己爱的是他，可是我也懂了，什么叫物是人非，什么叫过去，什么叫现在，以前不知道，如今，我知道了，原来，心，真的会痛

　　　　而他的心痛，我能感觉到，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就算是还有机会，我还能像以前一样待他吗？已经回不去了，我也真的背负不起他的那份爱，心里的那道坎，哪有那么容易过去！

　　　　那日的泪眼，那日见到他时恍如等了一世时的心悸，那日贪婪地看着他那温润的脸时那想刻入脑海的心，若梦般让我茫然过，可是现实就是一把枷锁，当每次看到自己的身体一次次满脸妖/媚地勾住霄炫时，茫然不再，只有现实留给自己的窒息，还有没有眼泪的流泪

　　　　悔么？也曾悔过，只是如果再重来一遍，走的，也许依旧还是这条路

　　　　他除了爱，心里，还有国。重来一遍，他也不可能带我离开，而我，也不可能可以离开，这是宿命

　　　　其实我早该懂的，他和他，终究是一人

　　　　那副皮囊，遮住了我的眼，挡住了彼此的视线，然后等到清醒的那天，一切，已经成为过去，就像那些时间，再怎么弥补，也弥补不回来

　　　　对不起，席桑……对不起，梁建……

　　　　不管你是席桑，还是梁建，都，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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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这，连我自己不知道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执着地想要找首适合的歌曲，加在这章的后面

　　　　弄儿的心情，其实每写一个字，我都斟酌了很久，写完却依旧觉得没写出自己想要的感觉，有些抱歉！这样的女子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塑造出来的，又或者是说潜意识里表达出了这样一个充满矛盾、心思有点脆弱性格却带着坚强、在别人看来有些没心没肺其实心思细腻的女子，她希望快乐，痛却并存着跟随着她，写这章的今天，自己的心都显得很无力，找不到原因！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爱你，你轻声说，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的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总想起当天的星光。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而又是为什么年少时，一定要上深爱的人受伤，在这相似的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你都如何加快我，带著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不能让你不寂寞，永远不会再重来，有一个男孩爱著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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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贰柒　雁回飞，守情归（一）

　　　　在那以后沁苑恢复了冷清，而我自己本人也是天天躺在那病床上不着地，栀子谢了，我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那皇命果然起效，谁也没进来过，就算是晨炎他们也一样，我就像跟他们划清戒线一般，真有这种感觉

　　　　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清儿和小蓝，她们何必陪我受这样的气，每出去一次都得经过允许，就是这点让我也觉得有些气闷，关我一个便够，凭什么让别人也受这份累，我挺想让她们回太后身边的，可话到嘴边，看到清儿那又要哭的脸，咽了下去

　　　　我再也活跃不起来，不是伤心，是死心，我天天在想，也许，过了明天，他就会把自己忘了，然后找到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而我，注定要这样过一辈子，我这身体，也成了那漏了气的气球，已经撑不起来

　　　　虽然这样想着，可那些思念就像那噬骨的毒药，浸入骨髓，已经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也许爱情本就是毒药，让人害怕至死，却又挣脱不掉，这盘苦瓜，我以为自己不会碰触，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苦瓜，也可以掩盖到别的菜里，让我吃下才发觉，只是为时已晚

　　　　现在我也明白了一句话“哀大莫过于心死”，虽然我觉得我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却多少有些懂的，因为不愿意连累别人，所以只能忍受了

　　　　睁着眼空洞地看着窗外，日子可以这样漫长，却又这样短暂，又已经到了夜晚

　　　　清儿掌起灯，灯忽明忽暗地跳跃，让我的脸看上去也有些模糊，清儿看了看我，轻叹一声，终究没打扰我，走了出去

　　　　转了转倚靠久了有些酸痛的颈，我看向那盏烛火，而后又慢慢地垂下眼睑，动了动身体，咧了咧嘴，这么靠了一下午动一下还真有些痛

　　　　缓缓自行滑下墙，躺了下去，又把身体慢慢缩成一团，拉了被子的一角，紧紧拥住，嘴角浮现丝浅笑，泪，不经意间滴落，梁建……席桑……

　　　　突然感觉一阵风吹过，脸颊被人轻抚着，清爽的气息那么真实

　　　　抬了抬眼，一个身影毫无预兆地进入眼帘，我一怔，眼又闭了闭，再次睁开，那个身影却还是坐在床边，看不清他的脸，可那气息却那么熟悉

　　　　从被褥里伸出自己的手，一把拉住轻抚自己脸颊的那只手，温暖的手告诉我没有做梦

　　　　“梁建……？”

　　　　我嘶哑着开口

　　　　“嗯”

　　　　“席桑……”

　　　　“嗯”

　　　　“可是，你是梁建还是席桑？”

　　　　我呐呐地问着，眼睛紧紧地锁住眼前的人

　　　　终于，他把脸贴上的我冰凉的脸颊，逸出一丝低笑，而后又轻轻用脸颊摩擦着我冰冷的脸

　　　　“我是梁建也是席桑，以后弄儿就叫我席桑，我们，再也没有隐瞒，弄儿！”

　　　　泪，又落了下来，不是说过要你放手的么？弄儿，不是告诫过自己要放手的么？可是，为什么还是不由自主地拥住他，那么不舍，一想到要放开眼前的人，心，疼得快要死掉？不想放手呀

　　　　“弄儿不要哭了，再哭，又要变得更丑了！”

　　　　温暖的手替我把脸上的泪轻轻擦掉，他在我耳边喃喃地说着

　　　　“嗯！是不是变丑了你就不要了？”

　　　　把拥着他的手又紧了紧，泪水依旧横流

　　　　“要是可以不要就好了，可是，已经没办法放开了，不能不要了，怎么办，弄儿，要是没有你的话，就会没有我呢，你说怎么办？”

　　　　把我轻轻和被抱起，他抬头看着我，烛光照着他的侧面，让他看起来湿润如玉

　　　　“你说要怎么办？”

　　　　我咧开嘴笑了

　　　　“那弄儿就跟着我一辈子好不好？一辈子都不离开我了好不好？”

　　　　我的眼，溢着满满的爱，眼睛闪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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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贰捌　雁回飞，守情归（二）

　　　　一辈子？我怎么许你一辈子？

　　　　“弄儿只管好生照顾自己，其他的，席桑来安排，弄儿把自己照顾好等着席桑就行了！答应我，好不好？”

　　　　他看出我的犹豫，看出我的不安，又轻轻拥住我，语气坚决地开口对我说着

　　　　“席桑十年前先皇那块免死金牌已经用完了，弄儿要再不答应的话，席桑就算不死，心也活不了。席桑在那南冥身边呆了足足五年，现在想，也许冥冥之中，就是在等你，因为席桑的桀骜不驯见到你开始慢慢地消逝不见，席桑为自己以前的隐瞒道歉，直到你和皇帝回宫那天，席桑才发觉，我说要等你，却已经没办法做到

　　　　想要见你，想要看你过得好不好，这些想法，逼得我快要疯掉

　　　　所以，我恢复了自己席桑的身份，回到了这个勾心斗角的官场。弄儿，不要再把席桑推开，席桑等了太久，等了太久……”

　　　　他的脸，埋藏在我的黑发中，闷闷的声音传来，每一句，像血，像泪，告诉我他的茫然，他的痛，他的那份情，还能拒绝么？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推开他？

　　　　“再也不离开！席桑，谢谢你……”

　　　　我，再也不想离开他，真的不想，我和他，已经没办法分开，如果硬要分开，两个人都会鲜血淋漓，痛不欲生，弄儿，别再这么胆怯，再也不要胆怯……

　　　　“真的么？弄儿，说的可是真？”

　　　　他欣喜地看着我的脸，我能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臂微微颤抖

　　　　“真的，我躲了你太久，席桑！就算是飞娥扑火又怎样，弄儿再也不在乎了，真的！”

　　　　我明快地笑了，是从未有过的真实的笑脸

　　　　“那弄儿会等我么？”

　　　　他又有丝暗然地低下头

　　　　“会，会等，席桑，梁建，不管你是谁，都是你，我会等，不管等多久！”

　　　　坚定地点头，你，等了我太久不是么？我怕等么？真的不怕，因为，有你呀！

　　　　“可是……”

　　　　听了我的回答，他抬起头，开心地看着我，却又带丝对我的担心

　　　　没有可是了，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没有担心，不想让他再为我担心，不想再听到他茫然不知所措的话语，我拉下他的头，唇，贴上他的唇，原来，这才是爱，爱，真的会不惜一切，所以，如果以后有什么痛，我们，一起吞

　　　　恋恋不舍地放开对方，惭惭平息过于凌乱的心跳，两个人对视半响，终于相视笑了开来

　　　　再次轻轻拥住对方，把头枕在他的肩上，心里，因为有了归属而充满幸福

　　　　“真的，好开心……“

　　　　我低低喃诉着自己的感觉

　　　　“嗯”

　　　　他点点头，又抚了抚我的长发

　　　　“弄儿，相信席桑会带你出宫的！”

　　　　听着他沉稳的声音，我嘴角轻扬，又紧了紧抓住他衣服的手

　　　　“好！”

　　　　简单的一个字，这一次，没有担心，没有畏缩，没有犹豫，原来，最相信的，一直是他

　　　　“真的不管等多久么？”

　　　　“要不然呢，席桑怎么会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我挑了挑眉，笑语

　　　　“对你，我一直自信不起来！”

　　　　他无奈地低笑，双唇在我额着轻点了一下

　　　　“呵……太晚了，回去！”

　　　　我轻轻松开他，看着他的眼

　　　　“嗯！”

　　　　他点头，轻轻帮我盖好被子，让我躺好

　　　　我伸出手，又紧握了一下他的手

　　　　“弄儿，一直等你！”

　　　　“嗯！”

　　　　他点头，又看了看我，像要把我刻进他的心底。起身，他离开床沿往外走去，一眨眼，房里只有了我一人，而我却觉得，这个房不再那么空虚，只剩下暖暖的味道

　　　　闭上眼，带着微笑，梦，也会有你，席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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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贰玖　雁回飞，守情归（三）

　　　　我看着清儿微笑，我说，清儿，给我换件衣服，咱们到院里坐坐

　　　　清儿吃惊地看着我的转变，片刻却又给我一个大大的微笑，她使劲地点头说好

　　　　梳洗完，我和清儿慢慢地走进园子，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低了低头，朝清儿又是一笑

　　　　“谢谢你，清儿！”

　　　　清儿眼微微发红，却也只是摇了摇头

　　　　“没有的事，娘娘，只要娘娘能开心就好！”

　　　　我走到石凳旁坐下，看着眼前被清儿修理得很整齐的枝丫，叶子已经呈深绿色，纵然没有花朵，我却感觉依旧散发着清香，也真是许久未见着太阳了，每日总是坐在床头看着外面的阳光，日起至日落，也不知就这样看了有多久

　　　　只是如今，应该说是昨夜之后，我，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纵然飞娥扑火，我也有认清过自己的心不是么！再也不会像以前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醒来

　　　　“娘娘今天终于开心了！”

　　　　清儿端来茶点，淡笑着开口

　　　　“嗯！真的好像很久没见光了似的，如今太阳照在身上也格外舒服呢！”

　　　　我点点头，小喝了口茶

　　　　“只是不能出去走走了！”

　　　　清儿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

　　　　“唉！清儿，其实我一直想把你送回太后的身边，那样，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来牵拌你的。”

　　　　我的心也微微一沉，陪我被囚禁在这里，想想真是有些难受

　　　　“娘娘，你又说什么糊话，是不是饿糊涂了！”

　　　　清儿抬起脸看向我，气鼓鼓地瞪着我，说了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我哪有饿糊涂！真是！我想吃饭！”

　　　　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她小丫头能不能说个好听点的理由！只是，不知为何还真有些想吃东西，大概是心情的缘故

　　　　“还否认，先等等哦，我去拿！”

　　　　一听我真想吃东西，她摆摆手刚说完话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用手浮了浮头发，我朝四周望了望，古琴！我眼一亮，也许，这也会是我消磨时光的一个方法

　　　　缓缓起身，我慢慢把琴抱起，放到石桌上，试了试音，轻启唇，唱了起来

　　　　相遇在人海，聚散在重逢之外，醒来的窗台，等着月光洒下来

　　　　不用太伤怀，相信缘分依然在，让时钟他慢慢摇，滴滴嗒嗒等你来

　　　　看云水漂流，看着落叶被带走，泪湿的枕头，枕干潮湿的温柔

　　　　等到下一个春秋，等到秋叶被红透，让那指针慢慢走，停在花开的时候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当泪落下的时候，所有风景都沉默

　　　　因为有你爱所以宽容，因为思念时光走得匆匆

　　　　月光轻轻把梦偷走，所有无眠的夜想你够不够……

　　　　声音不大却还算动听，这首歌倒还算得上节奏有点欢快，边唱嘴角也不由带着一丝微笑，连清儿到了旁边也没发觉

　　　　最后一个音落，清儿已在我旁边站了半响，余音飘远，她才出声道

　　　　“娘娘唱歌还真是好听呢，与上次在宴上的歌风倒不相同，真的很好听！”

　　　　她毫不隐藏地对我边笑边赞叹，一副打心眼里佩服的样子

　　　　“算了你，这歌也是我学的别人的，依葫芦画瓢地拿出来唱唱！”

　　　　我摇头，有些失笑地看着她把一个个菜摆上

　　　　“清儿可没说笑，娘娘呀，你是唱歌弹琴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可是除了这个别的就不敢恭维了！”

　　　　看她这话说的

　　　　“你这是褒我还是贬我呢，有你这么夸人的么！？”

　　　　看我瞪她，一脸火样

　　　　看我满脸气鼓的样子，她嘻嘻一笑，也不给我降火，直接浇油

　　　　“娘娘，清儿说的可都是实话，您觉得我说错了么？要是错了，您就告诉清儿，到底娘娘还有哪个会的，清儿一定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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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叁零　隐瞒，只为关心（一）

　　　　话说我一听清儿说完这话就咬牙了，我有这么差劲么，只是我这人心地就是好，气全撒在了眼前的食物上了，气归气，吃着吃着，味口就大开，一顿饱吃

　　　　“行了，吃完了！”

　　　　终于搁下筷子，我冲清儿一顿猛笑

　　　　“您食欲还真不是普通的惊人！”

　　　　她拿我给她贫嘴时的话来回复我的这一行为，只是眼底有着安心

　　　　“那是，我这也给你省了好几天饭了，今天说什么也得补回来点不是！”

　　　　“您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