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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恋:与君回首已成桑(全本)-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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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更为凄凉的叫喊掩盖住小蓝的声音，我的泪，不断滑落
清儿，被他们束缚在地上，她倔强地想要从他们身下挣脱出自己的身体，却换来一次次更为凶狠的巴掌，她像那残叶，最后地挣扎着，慢慢地，清儿哭喊的声音渐渐低落，只剩下男人喘息的气息和旁边一次次的叫好声
王八蛋，王八蛋……
我想骂，我想叫，我想痛哭，可是我却一丁点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嘴里参出腥味，我的嘴唇被自己咬破，随着清儿渐渐不动不叫的身体，我的眼也渐渐变成一片死寂
我的眼就那么睁着，我的身体就那么定着，我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清儿在我眼前被他们一次次地践踏
想要闭眼，眼依然死死地睁着，像是定格在那里
心，痛得无法呼吸，那个喜欢朝我淡笑着的清儿，此刻只是缓缓偏过头，看向我这边，她的黑发，凌乱地洒在地上，她的脸上
突然她笑了，笑得那般凄美，她的眼看着我这边，我觉得我们的眼神像是碰触了一般，心，又不阵狂乱地颤抖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嘴唇，渐渐暗了的天，我的眼却死死地看着那两片干涩的唇瓣，我看到，她的嘴，轻轻动了动，那个唇，无声地低语：
对不起，弄儿！
血，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一滴，两滴，而后，便是变得汹涌而出，绝望得令人心碎
我嗖然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清儿嘴角艳红的血
“操，这贱人咬舌自尽了！”
那葡在清儿身上的男人跳了开来，惊恐地盯着嘴边不断溢出鲜血的清儿
“真他妈无趣！”
“爷还没玩呢！”
“走走走，回去……”
那些乱骂声此起彼浮，我只是木纳地死死地盯着地上再也不动丝毫的清儿，耳边像是听到她的低语：
对不起，弄儿！
对不起，弄儿！
对不起，弄儿！
……
那个声音一遍一遍回头在我的耳旁
清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清儿，你说对不起，是不能再陪弄儿走下去了么？你是说你要离开弄儿了么？
………………………………
壹肆壹 凋零，再不食言（一）
我浑然地朝清儿走过去，丝毫没有注意小蓝何时给我解开的穴道
手，抚上清儿的脸，她的眉，她的眼，她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娘娘，您信清儿不？
娘娘，您别洗了，清儿求你，别洗了……
娘娘很疼！？
娘娘，您起来，别吓我！
娘娘，不疼了，早好了！
娘娘，以后，我希望我们永远不会需要吃这么多补品！
娘娘，怎么哭了，不哭，不就琴断了吗，没事的
娘娘，你一定要坚持的事，清儿不会阻拦的，即使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娘娘，您，信清儿么？
清儿会帮娘娘的，娘娘记着就好，清儿会一直陪着娘娘，一直疼弄儿！
我会很快就回来的！娘娘等着清儿就好！
清儿，你不是说要我别吓你么？如今你为什么就躺在那吓我了？
清儿，皇宫，如今最信的人便是你呀！
清儿，不是说会一直陪着我的么？不是说会一直疼我的么？
清儿，你说要我等你回去的呀，清儿，你不能食言呀，弄儿还等你一回去呀
清儿，你为什么就那么躺在那呢？清儿，你起来好不好？
清儿，如果没有你陪着，我要在皇宫怎么生活？
清儿，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的呀，如果没有你这个军师，弄儿会犯错的
清儿，你起来好不好，咱们回家
清儿，弄儿带你回家好不好？清儿，视我为妹妹的清儿，多想，带你回个属于我们姐妹的家，我们就做两个知心的姐妹，我们都不要呆在皇宫
把清儿的身子轻轻抱起来拥住，手，给她把嘴旁的血迹轻轻擦了擦，却又有新的血流了出来。流出来一点，我又给她擦干净，可那些血却像是止不住，我摇头，清儿，你骗我的，你干嘛要拿流血来骗我呀？
理了理她凌乱的黑发，我拍了拍眼前这张清秀的脸
“清儿……”
我叫唤
“清儿，张开眼呀……”
“清儿……”
“清儿，你说很快就会回来的！……”
“清儿，你说要我等你的……”
泪，还是滴了下来，落在她嘴旁的血液里，泪已不见
“可是，清儿，你干嘛这么晚还不回去？”
“清儿，弄儿来找你了……”
“可你为什么不理弄儿了？……”
“清儿生我的气了么？清儿生气了告诉我好不好，你别不说话呀！……”
“清儿，今天换我求你睁开眼好不好？清儿乖，清儿睁开眼好不好？”
“呜……清儿、清儿、清儿……”
再也忍不住，我像个孩子一般颤抖着哭了起来，泪，汹涌而出，一滴一滴，都溅在清儿的脸上，清儿，再也不会睁开眼么？不会再对我轻轻的笑，不会再张开嘴叫我娘娘，她只会静静地闭着眼，只会让我轻轻地抱着，一动不动了么？
脸，贴在她冰冷的脸上，哭着，颤着，慢慢地，竟然笑了起来
“呵……清儿，你是不是累了？我给你找个地方，帮你找个家好不好？”
“呵呵……清儿，我也有些累呢，可是怎么办，现在我好像还不能休息，清儿，你帮我把我那份也休息了！……”
“呵呵呵……清儿，你到了天堂么？到了天堂的话，要好好的做自己哦！”
“清儿，下辈子，我来做你的妹妹，然后，你要记得，一辈子都陪在我的身边照顾我，不能再食言。下辈子，我们再也不要来这个地方，我们要找个没有皇宫，没有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地方，下辈子，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清儿，你说，好不好？”
弯腰，慢慢地把丝毫不回应我的清儿抱起来，清儿，我们去找个地方，找个清儿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
………………………………
壹肆贰 凋零，再不食言（二）
我一步一步，稳稳地走着，怀里清儿冰冷的身体，那股凉意，慢慢地浸入我的身，让我更加发冷，抱着清儿的手又紧了紧，我想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清儿说，娘娘，您的手怎么这么凉，她用自己温暖的手，握住我的手，那般温暖，现在，清儿，你比我更冷了呢……
“娘娘……”
小蓝了无生息地走过来，顿了顿，唤道
“让开！”
我停了停，不曾看向小蓝，冷冷地喝住小蓝，她颤了颤，终究还是让了开来
抬步，我往前走去，我不知道要去哪，我说要给清儿找个安静的地方，可是我要到哪去？
一直走着，我不曾停过半分，眼神空洞地直视着前方，与清儿相处的一幕幕划过眼前，思绪沉浸在那些记忆里
清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被别人污辱，我，却无能为力
此刻自己的心里，除了空洞，只有恨
我真的恨，恨别人，更恨自己
手渐渐酸痛，毫无察觉
一次一次被拌倒，我爬起来摸索着抱起清儿继续走
夜，冰凉
单薄的衣裳，噬心的凉
露水也渐渐把衣角打湿，我就那般摸索着，至深夜，至凌晨，至清晨，天，已朦亮
眼颤了一颤，睫毛上的露水格外冰凉，眼前，大片的绿，这里不再是村落，只是树立着一棵棵大树，绿草丛生的森林，静瑟得只剩虫鸣
我扯开嘴角笑了，清儿，这里，可好？
如若我也不能动了，我宁愿躺在这样的地方，没人打扰，安静地沉睡……不，应该说，现在的我就希望呆在这么一个地方，直到身不能再走，眼不能再睁，情不能再想，会有孤独，会有寂寞，我却会满足……
慢慢地蹲下，我把清儿轻轻地放在草丛上，又理了理她的衣裳，清儿，我把你先安放在这，不会生气的，是么？
跪在地上，我挽起长袖，一棵一棵，把地上的草拔掉。
手掌因为太用力被勾勒出一条条红色的痕迹，一道一道，有些地方也渗出血迹
周围的草零散地被我拔落而尽，我呆滞地坐下来，看着那些再无生机的草，心底突然觉得有些抱歉，把它们拔离土壤，它们就会死？它们也再也立不起来，再也不能迎风摇摆
可是我不把它们拔落，我的清儿怎么办？沉睡的清儿怎么办？
人，是不是都这样？
我怔了怔，回头看了看此刻低头默不出声的小蓝，只是一眼，她未察觉，我已经回过头开始用手挖着土
一下，两下……
指尖，因为我的用力，沾满了泥，还有血
那些血，终于流了出来，流得那么干脆，流得那么尽兴
血，混着泥土，一副让人绝望的画面
“娘娘……”
小蓝终于忍不住出声，她犹豫着走了过来，握住我的双肩
顿了顿，我回过头朝她凄然一笑
“不怨，我只是恨！……”
我知道，她能听懂我的意思，果不其然，她僵了僵身体，泪，也落了下来
………………………………
壹肆叁 阴谋，沾染了眼（一）
“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声音压抑不住地颤抖，我却充当未闻，看向清儿
“对不起？呵……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对不起？……”
摇摇头，我恢复挖土的动作
“娘娘……”
她低泣着喊了声，我却嗖然跳了起来，双目刺红
“别叫我娘娘，别叫！你叫一次，你喊一声，比桶我一刀还让我难受！小蓝，清儿现在躺在那，她再也不会冲我笑，再也不会跟我贫嘴，哈哈……满意了吗？
真恶心，真tm的恶心，恶心得让人想吐……怎么不干脆一刀杀了我，真有能耐的话，就杀了我啊！
你告诉她，她成功了，如今我自责，我生不如死，她还想怎么办，你都叫她尽管使出来
我tm贱/命一条，我就是一傻蛋，她没必要给我玩花招，是，她是让我痛了，可她也可笑，真的很可笑，千篇一律，玩这一套，就知道玩阴的，还有什么能耐？
滚蛋，全给我滚蛋，我谁都不要，我只要清儿，只要席桑，其他的，我全tm不要！听到没？你就这么告诉她……”
我没法冷静，我冷静不下来，我冲小蓝嘶吼着
“对不起，对不起……”
小蓝嘭地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
“哈哈哈……别给我说对不起，没有谁对不起我，我自作自受！”
我狂笑着，泪却落得更凶
“小蓝该死，该死的，是小蓝呀！娘娘，对不起，对不起……”
她突然一次又一次地甩自己几个巴掌，那清脆的响声让狂笑着的我渐渐停了下来，看着她，我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对不起，娘娘，是小蓝的错，呜……娘娘，他们说如果小蓝不按他们说的做，小蓝的家人就会因为小蓝的决定而受累，他们是疯子，娘娘，小蓝不想的，小蓝真的不想……
娘娘，小蓝也恨，小蓝也恨自己，可是……小蓝也怕呀……”
她哭诉着，渐渐嚎然大哭起来
我一震，用家人威胁？嘴角勾起嘲疯的笑，我无力地摔倒在地
“你说……你给我说，从头到尾，全都告诉我……”
我的眼里不再存在温度，凌厉地看着大声哭着的小蓝，狠、决，再无以前的影子
小蓝被我吓得呆住，不敢置信地看着满面杀气的我
“娘娘……”
她抖着声音，害怕起来
“哼，说，告诉我是谁？告诉我他们是怎样安排的这一切！”
我不看她，爬到清儿身边，替清儿又弄了弄头发，只有看向清儿的时候，只里的恨，一瞬间熄灭
“他们……”
小蓝渐渐地停止哭泣，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温柔地替清儿整理头发的我
“他们找到小蓝，问小蓝之前的一切，小蓝不说，他们就威胁我，说如果不配合，他们会叫小蓝关心的人，生，不如死……
他们，知道娘娘上次和皇上去了趟大学士府上，回来就发生了事，就怀疑娘娘您……跟大学士有什么事
所以……”
“所以，他们就找到你，同时请求皇上赐婚，先让清儿知道这个消息，再在适当的时候，让你充当追问的角色，他们很聪明，知道我会忍不住想要问清是什么事，可是他们同时也了解，清儿是绝然不会放心我自己出宫找答案的，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今天发生的事了！哈哈……这么说起来，导致这一切的人，是我呀！如果我没有那般执意要探个究竟，如果我听清儿的话，如果我相信自己的心，就不会发生这一切，所以，罪魁祸首，是我……
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要让我，生不如死才对，他们要让我，眼看着清儿被污辱，眼看着清儿在我眼前自尽，让我了解我的无力，了解我的无用，哈哈……而这一切，我竟然笨到没有察觉，等到察觉的时候，为时已晚
这般痛恨我的人，是……”
我停了下来，又抱起清儿的身体，把她轻轻安放进已经被我用手刨开的坟墓里
“娘娘……”
小蓝又是一震，没想到我能把这些都想到
对她勾起一丝冷笑，就算她的背叛是被逼，可是要让我不恨她，不可能
“呵……是…皇后，对不对！”
肯定的语气，夹着一丝阴森
“娘娘……”
“在皇帝耳边吹耳边风的，除了她，还能有几个！或许……还有一个……思佳公主！”
………………………………
壹肆肆 阴谋，沾染了眼（二）
我的心里浮现出思佳那张美丽却充满敌意的脸，她的恨是那么的明显，此刻的我，无比的清醒，我不再是那么混混沌沌的弄儿，我冷静得连自己都有些讶意，这一切，我知道，是因为――恨
低下头，我看着已经被我用土埋没半个身子的清儿，一滴泪，划落下来，滴在她的脸上
清儿，当你在我眼前承受那些痛苦与污辱的时候，弄儿，也已经不知不觉中，完全蜕变
我再也不能原谅那些事，再也不想要默默地承受那些事
我伏在清儿的身旁，轻启双唇
“清儿，弄儿到这个时空，因为有你，让我变得温暖，我本二十一世纪的人，却跨越时空到了这里，真的很庆幸遇到清儿，清儿为我付出的，我一辈子藏在心里，而我们下辈子，再遇到，就让我们成为姐妹！我们一起去上学，一起工作，一起陪着对方，下辈子，弄儿还要做清儿的伴娘，清儿，你听到弄儿说的了么？一定要记得我说的话哦，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约定。此世，弄儿一定要替你报仇，我，弄儿发誓，要让那伤害清儿的人，向清儿磕头认错…弄儿的承诺，一定会兑现！清儿，好好睡，奈河桥边，不要犹豫，饮下那杯孟婆汤，此世的一切，就让他成为过往，因为以后，我们一定要幸福！”
我慢慢地撑起身子，用伤痕累累的手，抓起一把土，一把一把，渐渐，把清儿淹没……
伫立在这坐孤单的坟前，我笑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笑，可是我笑得那般认真，笑得泪如雨下
清儿，再见了……
转身，启步往回走去
“小蓝，我会尽量保你家人无事，可如果你不配合，我却能保证，别说你家人，就是身处皇宫的你，也一定会让他们欲除之而后快，配合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做的这些，我能懂你的难处，却没办法原谅你，小蓝，你自己好好想想！”
冷冷的声音，在这片安静的森林让人更加不由得颤抖
“娘娘，小蓝知道怎么办！娘娘有什么需要小蓝做的，尽管吩咐，小蓝死不足惜！……”
虽说有些害怕，她却坚定地跪了下来，朝我磕了个头
“只是小蓝希望娘娘尽量保我家人，那是小蓝唯一的牵挂！清儿的死，小蓝难辞其咎，能报仇，清儿在所不惜！”
满面肃然地跪在我的面前，我能看出小蓝的绝望，和孤注一掷，眼闭了闭，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再张开眼里，眼里已经只剩漠然
“很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的家人，你不用担心，小蓝，你记住，如今的你，已经没有退路，我们走的这条路，并不全然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我们在意的人！”
说着，又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眼“清儿”
却只住一瞬，我便毅然快速地疾走，小蓝也静静地跟了上来
而再次踏出的刹那，我想到了他
对不起，弄儿恐怕没办法静静地等你了，若是此生有缘，以后，便是一生，若是无缘……我便许你下世……席桑……
两个清瘦穿着男装的身影渐渐远去，他们的身后，一座孤单的坟，坟旁的孤草摇曳着，像是在哀叹，又像是在向他们挥手道别
………………………………
壹肆伍 阴谋，沾染了眼（三）
当回到皇宫时，我笑了，了然地笑了
和我所想的一样，皇帝、皇后，旁边立着为数不少的宫女，凛然一副兴师问罪的阵式
“沁妃……”
寒冰般的声音，从我的上首传来，抬起微低着的头，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参见皇上，娘娘！”
我又点了点头，毫不怯弱地看着居高临下的帝王
“朕和皇后可是等了沁妃很久了……沁妃这是去哪了？”
他一声冷哼，那恼怒的神情让坐他旁边的皇后得意之情更甚
“……”
还用问么？自我们出了那片森林，和小蓝就被毫无礼貌的侍卫抓到了这沁苑，我的笑容更加放大
“你还笑什么？”
看着我的笑颜，他皱了皱眉
“我这是开心，没想到皇上还如此看重沁妃，沁妃记得当日皇上暴怒而走的样子，本以为这世没机会再见皇上，没想到今日有机会得见，沁妃自是高兴！”
轻启红唇，我的话在外人看来，或是一个妃子对皇帝的认罪讨好之词，而明了的，自是知道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哦？……哈哈……如此看来，倒是朕误会沁妃了！……”
他挥手，众宫女得了令，便一行退下，不多时，只剩这个帝王、皇后，还有跪在地上的我和小蓝
跺着脚步走到我的眼前，他蹲下，与跪着的我平视
“沁妃呀，你自行出宫，难道还是因为思念朕？如此的话，还真是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呢！”
“哈哈哈……”
我仰头大笑，笑得泪水四溢
“皇上，此刻只有我们几人，弄儿就明讲了罢！
您这样的君主，怎会看不出一切？这一切事情，恐怕最是隔岸观火的，就算皇上您了，只因为你是这一国之君，你要操控一切，无论是谁！
弄儿自知此行回来的后果，却不想就这般离开，其实就算我想离开，也是奢望罢！你们都了解我的性子，昨日发生的事，我会走的只有一条路，就是回宫，目的，就为了找皇后了……”
如今的我，已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皇后，死，我也会要你血债血还
“沁妃这话……”皇后许是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一席话，霍然起身，怒视我
“你住嘴！”
暴喝一声，吓得小蓝与皇后皆怔住，还有那皇上眼里自己读不懂的情绪
“死固不可怕，可怕的是，却是要让人受那般屈辱而死，皇后，这后宫之中，你，算为狠毒的一个，你的狠，除了残忍，还有，便是抓住对方的弱点，你知道，这皇宫，清儿便是我的弱点，所以，你想到了这一出。哈哈……你让清儿受此般污辱，你心里可痛快？皇后，我是输了，输在没有那般无耻，输在人性，这皇宫，没人性可言，早该懂的，我早该懂的……”
“啪”
我的话被突来的耳光打断，脸，火烧般的疼
嘴角溢出血丝，我却只是冷笑地用手抹干净，看了看手上红艳的鲜血，我感觉嘴角又有冰冷的血液流下，还真是擦不干净呢
“知道么，清儿，死的时候，血，也是这般流着！”
我抬起头，冰冷地看向站在我眼前的人，缓缓立起身，声音饱含讥笑
………………………………
壹肆陆 阴谋，沾染了眼（四）
“娘娘……”
小蓝的哭声从旁边颤抖地传来，我看向已经满面泪水的她
“呵……小蓝，像吗？这血，流得像清儿那般吗？”
此刻的我，犹如鬼魅，笑得欢快，却让人由心底发寒
“不……”
小蓝尖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
“皇上，您看到了，清儿死的时候，那血，比我流得更多呢！”
我又扫了眼皇上，目光最后落在已经煞白了脸的皇后身上
“你……”
皇帝深吸一口气，他，也有被我那绝然的面容震到，那一巴掌，不知不觉便已落下，连他自己都未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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