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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恋:与君回首已成桑(全本)-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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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深吸一口气,他,也有被我那绝然的面容震到,那一巴掌,不知不觉便已落下,连他自己都未反应过来
“皇后,你的嫉妒,毁了一个无辜女子的一生,你这般精明的女人,却做了让我觉得让我唾弃至极的事。哈哈……你说,昨天的你可有不安过?罢了,皇后,以前的我,与你本无仇,如今,你,毁了清儿,你我,便成了对敌,弄儿自知权高不于你,位不重于你,可是,这个……”
我指了指眼旁的栀子花印
“…却是你最大的劲敌!”
这次,她的眼,满是惊恐,她的唇,变得毫无血色
这次,他的眼,满是思索,他的唇,紧紧抿起
是,那个诅咒,咒了这个国,却受咒最深的,却是与之相扯的人
“皇上,弄儿如今请问该置身何处?”
我淡笑着开口,如刚才的鬼魅之影像没存在过
“沁苑!”
他又看了我一眼,便冷冷的开口,率先跨步离开
皇后颤颤地走了两步,经过我身边时,我再次低语
“皇后,你可不能忘了清儿呀,不然,清儿来找你的话,你可就不知怎般对待她了!”
她僵住,片刻,疾步走出去,那么惊恐,那般害怕
我咧嘴,原来,这个地方,最怕的不是人,是他们心中的影
“太后还没回来么?”
我抬眼看向旁边依旧发抖的小蓝,问道
“没……却也应该快回了!”
小蓝的脸又是煞白,如果太后回来,追究起来……
“呵……那样才好呀!”
对,那样才好,如果太后在意清儿,便会问起清儿,只是,太后如果知道了清儿发生的这一切,她会怎么做?她会大怒还是无声地叹息,这皇宫便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怕是太后在这样的地方呆久了,死一两个人,早已麻木了。如若那样……
我仰头看向天空,如若那样,清儿,你也要走好,我们只要下世好便行,这世,离开了,就当梦一场罢
皇帝的这一举动自是会成为那些宫女太临无事闲想时的头等大事,沁妃私自出宫,回来后,皇帝虽然怒斥却并未加以严惩,而沁妃却依旧住在沁苑,足已让人认为,皇帝对沁苑的宠爱程度何其多
我失笑,对这皇帝的行径有几人可以摸得透?恐怕是无人
他为什么还要让我住在这沁苑,是为了什么?手,缓缓抚摸到自己的眼旁,冰冷的胎印,冰冷的脸
坐在园中的石凳上,我看向天空
天气有些微冷,清儿却再也不会在此时拿件披风给我披上
再也不会说,娘娘,别坐太久,容易着凉
泪划落眼眶,流入黑发,只留下凉凉的湿意
闭上眼,我叹口气,不是说,想流泪时,看向天空的话,泪便会回去,流不出来么?
可是,我这样做了,泪,怎么还是滑出了眼呢!
………………………………
壹肆柒 从此,不会后退(一)
如今沁苑反倒没人再来守着,如此,只听说太后也要回宫了
“小蓝,给我打扮一下!”
我起床,看向立在一六的小蓝,她听了,一愣,我是从来没有开口叫她们打扮过的
“今天,太后不是回来么!我,得去迎太后!”
是,这几天我一直在等,等着太后回宫,从此,皇后,她的一切,我要让她失去她的掌控
“是!”
小蓝低了低头,便吩咐一旁的宫女道
“给娘娘梳洗打扮!”
我闭上眼,任凭她们一件件为我套上华服,为我绾发,为我上妆
许久,直到他们停止忙碌,立在一旁
“娘娘,好了,走!”
我睁开眼,眼前的铜镜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粉红妃装,长及地,简单的云鬓上,斜插着一枝金步摇,淡雅的妆容,搭配得正好
“走!”
我缓慢地转身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宫女,笑了笑,换来她们一愣
如果是清儿,却是能看出我的笑,没到眼底!
我不再言语,向外走去
远远便看见一排大臣有序地站在城门口,而他们间最显眼的,便是那袭明黄的身影,傲立在人群中,那般显眼,他的左手边,自是一袭红色华服的皇后,倾国倾城
嘴角勾起,我像是戴上了副面具,一副活的面具,完美得让人觉得我的笑,便是真,步子虽极雅,却也不多时就离他们仅几步之遥
“臣等拜见娘娘!”
一帮大臣均行礼
点点头,依旧是那得体的笑,我缓缓向中间那两位走去,在那些大臣的眼里,此刻的沁妃,大方而得体
只是有几个会知,此刻的我,藏在袖下的那双手,紧握着,已被自己掐得没有一丝血色,心,像在滴血
我忍得辛苦,只因为他,一袭银白,星蛑半眯,俊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他与众臣中皇帝的盛气凌人不同,他像是一道和煦的风,温和地让人沉醉
他就站在皇帝下首,那般儒雅,而他的身旁,一身淡绿长裙,睁着好奇的大眼看着我的女孩,拉着他的袖,轻轻摇摆着。她,是他未过门的妻么?我不得不承认,他与女孩,那样的般配
席桑,我们触手可及,中间却像有着一道透明的墙,让我和你,咫尺天涯
“臣妾参见皇上,给皇后娘娘请安!”
我福了福身,脸上挂着淡笑开口,声音悦耳动人,我却觉得,假得让人心里抽痛
“免了,没想到沁妃也会来!”
皇帝挥了挥手,依旧冷冷的眼,只是眉宇间多少有着意外
“今日太后老人家祈福回宫,臣妾自是应该相迎的!”
以前的我对这一切从未上心,可是现在,再无可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朕还对其他嫔妃说让她们好生呆着不用相迎,却唯独没通知沁妃,朕还以为以沁妃那淡然的性格,定是不会来的,没想到今天算是意外了!”
他看着我,黑眸发出冷冽的光芒
“臣妾以前不得体的地方还请皇上原谅!”
我服了服身,低头退至一旁
抬头往自己旁边看了看,德妃此刻正含笑地看着我,只是眼里有隐约的担忧,我又朝她笑了笑,这一次,笑得有些牵强
感觉到一束目光跟随着我,抬眼忘去,愣在当地
霄焰那凝重的表情,压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他眼里的心疼,让人想要逃避
眉眼轻蹙,霄焰,你我的爱,已不再,一场过眼云烟,终不能再去纠缠什么。又或者,难道你没发觉,我和你,只是已经习惯去想对方,却已并非爱?
眼神碰触的刹那,我朝他微微一笑,无奈却又想让他心安
眼神偏了偏,我看到了她,眉间依旧有着轻愁的思佳公主,她的恨,表现得太过明显
………………………………
壹肆捌 从此,不会后退(二)
我能理解,爱,足以让一个人成为另一个样子,足以毁灭一个人,如今的她,因为爱,以前的纯真也早已成了过往,我不知道她安下心的时候,想起以前那纯真的自己心里会不会也有难过,我只知道,多年以后,当她学会如何去爱她所爱人的时候,她必然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忏悔,除非,她永远不回头
我无法再用疼惜的眼光去看她,看眼前这个恨不得用眼神杀我千万刀的女子,我的眼,所表述的,是怜悯,是恨
袖子被人拉了拉,我移开与思佳对视的目光,看向身旁,辰西那张温和的笑脸印入眼帘
“辰西?”
我不确定的开口,看到他,已像是许久未见,我已经变了,时过境迁,我已无法让自己就算心中难过看到他们却变快乐的那个人了
“嗯!你还好吗?我们都很担心你!”
他像是发觉到了什么,眼神凝了凝,却不多时,又恢复温和的笑
“……还可以。”
我扯了扯嘴角,我说不出我很好,我做不到对他开心的笑着点头说我自己过得很好,所以,我选择用还可以还告诉他,也安慰自己,我还可以,还可以坚持站在这,只是不知道还可以坚持多久
“大哥说……上次你说可以以后再许的生日愿望还算不算?”
他想了想,问道
“……算!”
我怔住,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辰炎越加俊逸的脸此刻只是毫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生日愿望?他还记得?其实我都不知道真有一天他想向我要那个愿望的时候自己还能不能帮他实现,可是,我依然点头了,生日愿望,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尽量去帮你实现的,辰炎
“好,我知道了!”
辰西轻快地扬起嘴角,神采飞扬,松开拉着我衣袖的手,朝辰炎走去,他走到辰炎面前,耳语了几句,辰炎眉梢挑了挑,嘴角在那一刻也微微上扬,却很快隐没
移开看着他们的眼,我静静地伫立着,我再也不赶抬眼看别的,我怕自己的眼,碰触到席桑,那样的话,会移不开眼
闭了闭眼,他的身影我却像依旧能看见,嘴角竟又有些湿润
席桑,遇到你,我才知道自己会贪恋一个人的气息至此,多想和你再像以前一般,大笑着揉散你的黑发,在你帮我烤鱼时不停地说话,晚上看着你房里透露出来的烛光安然入睡,还有,便是你那宠溺的微笑
那样的日子,快乐得纯粹
因为太过纯粹,所以我未曾发觉
揉散你的黑发是我喜欢看你对我无奈的笑,然后等着你在我头上敲打两下以示警告;
在你帮我烧烤时不停说话是我在你身边能欢乐得似个小孩,然后看你小心翼翼地把烧烤吹得温度正好的时候再递过来给我解馋,不管我在旁边多大声地抗议你却只说怕我烫到;
晚上看着你房里透露出的烛光才能入睡是我不安的心,因为能看到你那烛光下的影子所以才会觉得有种叫安定的东西让我安然睡去;
你宠溺的笑,是我最大的贪婪,看你为我做这一切的时候,心底那丝丝甜蜜却被自己以为对霄焰爱而忽略,我在不知不觉中,那些甜蜜,那些贪恋的东西,已经浸入心的最深处,因为太迟钝,我便不知自己真正的心意,我便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对你说对不起,那时我觉得,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却拒绝,如今我懂了,也许,爱,本就没有对不起
爱了就爱了,伤了就伤了,这些,都是我们相遇的结果
公要渡河
公无渡河
堕河而死
其奈公何
席桑,原来,我们一直就是这样的……
………………………………
壹肆玖 为伊消得人憔悴(1)
画画,从儿时起我便有这份天赋,可是那时的我不懂得为什么父亲总是不让我执笔去画那些东西,他说那是我的特长,却也会成为我的劫,他说这是一道士告诉他的,我不信,我从不相信这些东西
虽然父亲一再制止我画,甚至为了阻断我有时间去碰画笔而鞭策着我练武,可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我还是心痒难耐地坚守着自己的这个兴趣,不知不觉中,我的画越加炉火纯青,十岁时,我画的蝶,栩栩如生,却无人知晓
用毛笔画久了,我便觉得有些乏味,十岁,依然有着孩子般的天性
那天百般无聊,我折了一枝长长的树枝,绡得很尖,然后在府里那个平坦的土地上闲散地勾勒着我已去世母亲映象中的一颦一笑,当我回过神时,猛然发现虽在地上作画,母亲的神韵却被展露无疑,我愣愣地看了手里的树枝很久,脑海里灵光乍现,从此,我手中的笔尖,变得坚硬却尖细
十五岁,与父亲一同进京面见已经病入膏肓的皇上,他说,要我为他做一幅画;如果画得好,便许我三件事
父亲有些吃惊的睁大了眼,他一直制止我画画,自五岁开始便对这事只字不提高,如今这件事又怎么会传到皇上的耳里?
皇上好像看出了父亲的吃惊,便叹口气告诉父亲说,如此有天份的男儿,又怎会不为人知?一传十十传百,他怎会没听说过
父亲忙跪下,道:
吾儿有此天份做父亲的自是欣喜,可席桑三岁那年,一道士来臣府里,告诉臣,如若让席桑再做画,终有一天会成为席桑无法跨过的劫数,臣初始不信,可那道士却能算出两年后席桑身上所发生的事,臣虽尽量躲过,但那些事却依旧发生,席桑五岁那年,他母亲去世,便是那道士最后说的一件,如此,臣又怎能再坐视不管?所以,自席桑五岁那年,臣便不准他再画,如今,皇上要席桑做画,恐怕……
说着父亲便要磕头认罪,我大步跨出,拉住正要磕头的父亲,十五岁,已经懂得许多,所以,却多少能知道父亲阻止我画画的原因了
我行礼,抬起头,朗声对躺在一席明黄软塌上的皇上说道:
席桑遵旨!
父亲抬起震惊的脸,一瞬间脸煞白
两天,我用两天的时间做画,不眠不休,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这般公然去拿起画笔,以前所有的躲闪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当我在皇上面前把那幅画卷打开时,时间像静止般,甚至没有了呼吸声
我垂立一旁,等着他们回神
直到半柱香,皇上的嘴角慢慢扬起,他安心地笑了起来,那苍白的脸上也带上了丝血色
如此画功,无人能及
八个字,让我的画第一次,得到肯定,我的命运,也算在那个时候改写
皇上问我要什么,我摇头,我要的,也算已经得到,还能要什么
父亲嘭地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和我皆吃惊地看着他
臣斗胆,请皇上赐席桑一块免死金牌
一时间,我们都像是订在那里,只有父亲薄弱地喘息
就在我们都以为无忘的时候,皇上笑了,说了一个字:准
后来和父亲回府,我问父亲为何要求得免死金牌,父亲无奈地摇头,他说这也是他能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我不懂
第二日,皇上圣旨下到学士府
席桑公子之才,朕甚是欣赏,特,准学士之位,席家世代沿袭,钦此
………………………………
壹伍零 为伊消得人憔悴(2)
一时间,贺声不断
三日后,皇上殡天
一月后,父亲病重,逝世
而我,父亲逝世三日后,遵照父亲的遗愿,离开皇宫
五年,行走各地,笑看风尘
五年,我名叫梁建,改头换面,守在一个叫南冥的人身边,因为,有个人对我说,我,得等一个人,飘泊太久,也已感觉有些累,我便点头应允,那人一瞬间消失不见
十年后,遇到了她
从此,便是翻天覆地转变
我看她从马前护孩童,与我顶嘴,那时,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如此训斥一个人,只因心里隐隐的担心
我看她在妓院笑对一切,常常一袭白纱屏后唱出我所不熟悉的歌,那平凡的面容在我看来也那么美
那次,弄竹厅,我戏说她过得不错,她却在我眼前睡着,轻行至她旁边,看着那张有些苍白的面容,我轻叹,你的苦,我又何尝看不出来
没保护到她,我眼看她被禁足焰王府而无能为力
没想到,她却又进了宫,与炫王成了婚,一切,都来得突然
那时,我依旧是梁建
成婚当日,南冥言要把她带出宫,这是炫王旨意,我欣喜若狂
她以为她干爹干娘死了,我给她解释,她痛心,我无措
直到她展开笑颜,直叫饿,我疯了似地跑出去给她打点早餐
而后一个月,只有我和她,对她,我百般呵护
她的笑渐渐真,我的心,也越加沉沦
她的小孩心性,偶尔逗逗她,我的心,快乐无比
每晚她都要让我先进房门,掌灯,她在自己窗前看着,脸上安心无比,她不知,我虽在房里,却一直在窗边观忘出去,直至她熄灯,我嘴角才含笑安睡,她开心,便好
我们就像一对平凡的夫妻,我知道,我爱煞了这个女子,这个平凡的女子
那日她仰看天空,忧郁的气息包围着她,像是要消失,我害怕至死,拥住她,心才渐渐平衡
她对那王爷的关心,自然得让我的心,只有疼
她移至我旁边,说,她懂
我差点窒息,她说她懂,我就知足了,虽然她爱的,不是我
我不要她说对不起,她没有对不起谁,一直就没有,只是她,每次都喜欢说对不起,我第一次在她面前真正发怒
她眨眼,眼里纯清,她说,叫我寻找自己的幸福,我不语,我的幸福,便是你,你幸福了,我才会幸福,你说不让我等,如果爱,真的那么容易放手,那还叫爱吗?
她回宫了,我说,我始终会等她
她刚走,那炫王要赐我而死,我淡笑,示出身上的免死金牌给予那侍卫一看,他们愣住,却不敢再越矩,一块免死金牌,换来与你一个月的相片,也值了
她走后第三天,我已经再也忍不住对她的思念
得到她会和炫王去明辉寺的消息,我便跟去,却未现身
公要渡河
公无渡河
堕河而死
其奈公何
她对长老说完这四句诗走后,我在梁上却未动
你和她,就犹如这四句诗,天意如此
长老抬眼看了看我,摇头叹息,而后也走了出去,我不再动,长老,一直就知道我在,却未多说
公要渡河
公无渡河
堕河而死
其奈公何
一切安好
我留了张字条放于信封中,写上弄儿亲启,便离开,我相信,他们,会想办法给她的
那诗,他们不明,她明,他们要给她的,不是那诗,是一切安好四个字,她要的,也是这些,可那诗,却能给她最大的安心,在她的毫无所觉中,因为,我懂她
我做回了席桑,一袭白衣,面冠如玉,眼,灿若星辰
………………………………
壹伍壹 为伊消得人憔悴(3)
我做回了席桑,一袭白衣,面冠如玉,眼,灿若星辰
太后听说我回来,十年未见,便招我去了次皇宫,我应允
太后说大皇子生辰因为一直崇拜我的画,所以请我画张,至于画什么,随我
我点头,答应下来
回去,我用了五天时间,才完成那幅画,那幅有她影子的画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幅画中,忧伤的气氛会那么浓烈,浓烈得我的泪,滴在她的眼上,带着点点痕迹,不细看,却是看不出来的
断了的琴弦,最后一根断弦被我一笔带过,苍劲又苍凉
冷冷七弦上
凄听独风寒
琴断如宿逝
今人永不弹
弄儿,这幅画不知不觉中完成,却道尽了哀愁,而这是不是代表着,一个宿命?我怔怔的看了画半响,终于卷了起来,不管代表什么,这是我倾尽自己的心为你而画
几日后,她来了,我蹲于自己用心栽种的栀子花丛中,这是她最爱的花,我听到炫王的说话声,缓缓转身
她向我走来,泪流满面,看着我的目光,像是寻找了千年的爱,像是拾回遗失已久的珍宝
她的手,抚上我的脸,她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我脸的那一刻,我险些要控制不住想要拥住她
她贪恋地看着我的脸,手,抚上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唇
一寸一寸,像是要亲手刻画一遍
我只是淡笑着,心里却不知所措,我的爱就在眼前,我却不能拥住她
她被炫王凶狠地拉走了,她一遍遍叫他松手,我暗然地看向脚边的栀子花,身体无法抑止地颤抖
此后的每天我都呆在家里,天天蹲在栀子花旁一呆就是一天
仰望着天空的时候,我像是看到她纯净的笑颜,让我嘴角不由得溢满开心的笑,而我的这种习惯,便让下人们有些傻眼,看着这心目中才采出众的大学士,一天一天,就这般度过,毫无波澜,甚至可以说是傻,议论纷纷
不是没想过要见她,但这是皇宫,见她,何其艰难,不个不好,我们都会为会出自己想不到的代价,我无谓,可却不能不想她
几日后,传来沁妃禁足的消息,我差点窒息
我招来了先皇留下来保护我的侍卫,这是那日父亲请求先皇的三件事,免死金牌,死士,世袭学士位,三件事,得一件已是不易,先皇却全都应允了,因为父亲说,他只是想让他的儿子一辈子平安,先皇动容,一一恩准
我见到她了,残花上的她,像是快被淹没
乳白长裙上的血迹,触目惊心,我的血液也像一瞬间凝固
我看见那个宫女飞扑过去,她摇她,一口血,喷了出来,我的心,肝胆欲裂,弄儿,我宁愿受那一掌的人,是我,那虚弱的人,是我
“把她给我,找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梳洗一下!”
我颤抖着接过她,抱起来,那削瘦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我轻轻地拥住她,却恨不得把她揉入我的体内,让我陪着她一起承受那些痛苦
感受到她依赖地把我的衣物抓紧,我只是更加蹙起了眉,因为她的无助,因为她的恐慌,轻轻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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