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恋:与君回首已成桑(全本)-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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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恢复一片冷漠，云姨知道，这件事，席桑或许比自己想像的还要重视

　　　　“已经和左丞相达成共识，大婚当日，皇上必会出席，左丞相的面子，皇上是万万不会不给的。”

　　　　“嗯。”

　　　　浅喝了口茶，席桑的脸，依旧冰冷

　　　　“皇后自是也会出席，自家妹子出嫁，听说她也是极疼爱这个妹子的……”

　　　　“只是，这皇后却也帮皇上摆了自个儿妹子一道。”

　　　　席桑嘴边勾起一丝冷笑

　　　　“唉，这种事……皇宫那边，我们的人，也已安插好，纵使那皇上再怎么精明，却也不可能无孔不入。”

　　　　“我们却也不可轻心。”

　　　　抬头席桑看了看云姨

　　　　“这个，席桑放心罢。只可怜那钰语了，这事到时一旦传出，对这女子的名声……”

　　　　云姨低首，想到那女子的大度，却也不免为她有些可惜了

　　　　“就当我席桑欠她这份情了。”

　　　　席桑怔了怔，想起那日钰语听罢她的话，坚持要认他这个哥哥，说当他的妹子，她也无憾了

　　　　“大哥，谈什么欠不欠的，这话妹子可不爱听！”

　　　　一声娇喝传来，让两不由得都一凛，可一听出那声音，都放下了戒心

　　　　“钰语这么晚怎么也跑来了？”

　　　　云姨拍了拍钰语的头，笑问

　　　　“钰语想着以后的事就兴奋得睡不着，想着来看看。”

　　　　拉着云姨的手摇着，钰语冲席桑眨眨眼

　　　　“兴奋？”

　　　　席桑一愣，想到几天以后的事，不由得失笑，是呀，其实他想到这事以后能与弄儿一起，心里的激动又怎会比别人少

　　　　“钰语，切忌要在别人面前提到此事，不然……”

　　　　云姨却没想到这些，只是担心地对钰语警语道

　　　　“知道了云姨，钰语懂的，钰语其实很佩服大哥，也很感谢他，听了他的那席话，钰语才知道这世间原来还有这样的感情，能让人不顾一切，以后，钰语也会找到一个这样的人！”

　　　　钰语听懂了云姨的意思，放下嘻笑，认真道

　　　　“云姨，大哥，钰语先回去了，不能跑出来太久，被发现了可不好。”

　　　　说完，一阵风过，便不见了踪影

　　　　云姨仰制不住又一声叹息，这丫头有点轻功就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来无影去无踪的，以前倒还真小看她了，看她还以为是个乖巧的小丫头呢

　　　　“云姨，你也先去休息，累着你了！”

　　　　席桑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云姨看着那个背影，又叹了口气，席桑的背影太孤单，丫头，别再让他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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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陆捌　＇公无渡河＇女子（六）

　　　　“嘭”

　　　　一个不稳，撑着身子的手弯了下来，头，重重地倒在了床/上，我喘着粗气，睁眼看着床/上的床幔，慢慢地笑了开来

　　　　“呵呵……”

　　　　“娘娘，您怎么了？”

　　　　小蓝闻声跑了过来，慢慢地转头，我看向她

　　　　“浑身无力而已。”

　　　　边说着边要坐起

　　　　“娘娘……”

　　　　小蓝看着我的样子，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湿润了我撑着身子的手

　　　　“行了，别哭了！”

　　　　摆摆手，我又轻呼一口气

　　　　“娘娘……您这般下去……”

　　　　“不会死的。”

　　　　说着边从床/上坐起来穿鞋

　　　　“呸，什么死不死的，我来给您穿！”

　　　　蹲下身子，双目通红，却被我的话说得破涕为笑

　　　　撒开手，任由小蓝帮我穿上鞋子，慢慢起身，像那垂垂老矣的老人，这么想着，不由得咧嘴又是一笑

　　　　用手捧着水，轻轻在脸上拍打，又用毛巾拭干脸上的水，小蓝已摆好了早餐，走过去，敷衍般地吃了几口白粥，如今自己对于吃食都提不起劲来

　　　　“走，去母后那！”

　　　　起身，我先行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却忍不住到园中看了看那些栀子花，虽说早无花朵，却已成习惯看看她们

　　　　席桑转身的那刻，犹如眼前，那双灿若星辰的眼，就让我在那刻开始沦陷

　　　　“娘娘……”

　　　　小蓝的呼唤就在耳旁，眼前的席桑再也不见

　　　　“走罢！”

　　　　既已不见，就别再念想罢，如今，我背负着的，已经不如当初

　　　　“诺！”

　　　　行礼完，小蓝追过来，我已走远，疾走着，不理会后面小蓝的叫喊，我不知道，我的这一举动就像是在逃避自己所害怕的事

　　　　……

　　　　“弄儿给母后请安！”

　　　　福身，得体的行礼

　　　　“免了免了，弄儿过来母后这！”

　　　　提了提裙，努力地稳了稳身子，我走向太后

　　　　“弄儿今儿个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呀？”

　　　　太后微笑地看着我

　　　　“嗯……弄儿给您讲讲故事好不好？弄儿家乡的故事，可是感动了好几代人的故事哦！”

　　　　我歪头，笑着看着太后

　　　　“哦？感动了几代人的故事？那哀家倒要听听了。”

　　　　眉开眼笑地看着我，赞同地点点头

　　　　“好，弄儿先去叫人榨些鲜果汁，边喝边说！”

　　　　我起身，叫过一旁的小蓝，交待了几句，小蓝应声退下

　　　　“母后，辰炎辰西和小公主呢？今儿个不来了？”

　　　　复又坐到太后旁边，疑声问道

　　　　“今儿个就哀家和你两人，那三个小鬼头今日得学习，昨日荒废了一天，今日可不行了，怎么，就哀家弄儿就提不起兴致了？”

　　　　详装懊恼地看着我

　　　　“哪会呀，弄儿只是奇怪罢了，您别生气，等果汁来了弄儿立马给您讲！”

　　　　“好好好……就你这丫头嘴馋，不来点吃的你就不讲，哀家呀，可知道可是个小馋猫！”

　　　　“那是，不过这果汁母后肯定很少喝，是用新鲜水果制成的汁，新鲜，又好喝。以后要您喜欢，以后可以常常叫他们做，这个多喝了，对身体反倒有益，可比那些补品强多了。”

　　　　“听起来是不错，那哀家就等着喽！”

　　　　“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拉着太后的手，头枕在她的肩上，嘴甜甜地扬起，目光却冷淡

　　　　“太后娘娘、沁妃娘娘，果汁给您们端来了！”

　　　　一个老太监手中端着果汁，我却也认出了这是皇帝身边的人，德福

　　　　“哎，德福，你不在皇上身边侍候怎么来哀家这来了？”

　　　　太后蹙了蹙眉，问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刚才与老奴来太后娘娘这请安，不曾想远远地看见沁妃娘娘也来了，皇上跟老奴说有些急奏急需处理，就让老奴来给太后娘娘陪个罪，请您老人家原谅便回御书房了。老奴在外面站在会儿不敢打扰，这不，我看小蓝姑娘端了些果汁回来，老奴就借事来跟太后娘娘说一下了！”

　　　　这番说词说得太后乐呵呵地笑开来，而我却只能扯扯嘴角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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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陆玖　＇公无渡河＇女子（七）

　　　　这章写完时间好晚，到处都是静涩的气息，凌晨四点了，耳旁放着董贞的《相思引》，抱着本本，边写边听着，最后弄儿思念，突然发现感觉和着这个音乐，更是给人孤单的感觉，眸在这推荐一下这首歌了。

　　　　――――――――――――――――――――――分…割…线――――――――――――――――――――――――

　　　　“行了行了，德福，你去侍候皇上罢，哀家这就要皇上不必多想，既有国事，自是国事重要！”

　　　　“诺”

　　　　行礼，边要退下

　　　　“哎，慢着，德福呀，这皇上可是很久未去沁苑了？”

　　　　那德福还没走出，太后便道，她的话让我的心一跳，不祥的预感从心底逸出，这太后？

　　　　“诺，皇上最近国事繁忙，所以……”

　　　　“罢了罢了，哀家问的可不是这个，沁妃也进宫这般久了，却还没来好消息，思佳倒赶在她前头了，叫皇上有空也休息休息，陪陪沁妃，别整日国事国事的，哀家还……”

　　　　“母后！”

　　　　我听了太后的话，不由脸色一白，太后，你说什么不好说这个，也不再顾着礼数，打断了太后的话，边唤了声‘母后’边疾跪在了太后眼前

　　　　“母后，请恕弄儿无礼，只是，弄儿这身子，虽说无大碍，却也怕到时皇上到了沁苑弄儿怠慢了，那弄儿就罪过大了，还请母后……”

　　　　俯身；磕了个头

　　　　“为弄儿做主，也谅解皇上，这个月，不要让弄儿侍寝……”

　　　　“这……”

　　　　看着我哀求的眼，太后一时怔住

　　　　哀求，此刻我是真的哀求她，我不能，再也不能侍寝，只要想到再要与那皇帝同床共枕，心中，不由得一阵发寒，那个男人，拥有过太多的女人，有多少？一个？两个？何止……何况，我的心里，除了复仇，还有他，我更不能

　　　　“母后，弄儿求您，弄儿知道您是为弄儿好，可是弄儿如今只有谢母后的好意了！”

　　　　边说着头又磕了下去

　　　　多可悲，多可叹，可悲……几时曾这样过，为了自己心底的不愿，要这般求人，跪着，乞求人来完成那卑微的心事，纵使那个人是太后，一个国的太后，可那又怎样，放在以前，是，我可以不屑，我可以无所谓，如今，我欠不起了，我也做不到那般干脆了，我的心，不允许，我的身，不允许，我的一切一切，都无法允许那般潇洒

　　　　“弄儿，这是为哪般哪，母后准就是了，快起来，看这身子都这样了，母后没想到，母后不提这个了可好，快起来！”

　　　　太后吓了一跳，看我要再次磕头赶紧起身扶住我，从地上拉起我来

　　　　“谢母后！”

　　　　低首，泪，却不经意间落了下来，席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想看你温和的笑，想看你那为弄儿心疼的眼神

　　　　你可知，方才的弄儿，有多想到你怀里失声痛哭一场，多想让你抚着发，轻轻拍着我的肩，来安抚那颗无助害怕的心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弄儿的眼前，没有席桑温和的笑颜，没有出现席桑那心疼的眼，没有人自己思念的人张开怀抱让弄儿失声痛哭一场，没有一双手轻抚着弄儿的发、轻轻拍着弄儿的肩，什么也没有呀

　　　　席桑，清儿说，这宫，一步错，步步错，弄儿总犯错，可如今，却再也无法犯错，因为，没有席桑，没有清儿

　　　　席桑，这路，好难，好难……弄儿，好累，好累……

　　　　弄儿没有了退路，弄儿已经走进了死胡同，毫无退路可言了

　　　　所以……

　　　　抬起脸，用袖自个儿擦干了泪，一笑，绝艳

　　　　“弄儿谢谢母后，弄儿怕这病不能好，自个儿想想，真是害怕得紧，让母后着急了！”

　　　　依旧红红的双眼，却努力地嘻笑着

　　　　“你这丫头呀，真把哀家吓了一跳，好了，德福，你下去，今儿个的事你可不得说出半句，如若传出去，哀家绝不轻饶。”

　　　　这不想侍寝的罪我担不起，就算是身体不适，却也够不成理由，最好的方法，便是当作没发生过！太后也自是想到了这些，最后那句话也说的格外重

　　　　“诺！”

　　　　应声，德福颤了颤，退下，太后是何人，她的话，谁敢不听

　　　　可是，如若那人是皇帝，这里，就不存在秘密，这也是我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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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柒零　＇公无渡河＇女子（七）

　　　　“丫头，别多想了，来，给哀家讲故事呀。”

　　　　太后拉着我，走回软塌，小蓝倒了两杯果汁恭敬地递了过来，又是泪光盈盈

　　　　“母后，您先尝尝，弄儿这就跟您讲”

　　　　“好，好！”

　　　　“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母后，可要好好听哦！”

　　　　“哟，还这般认真啦，母后会好好听的。”

　　　　“在一个祝家庄，玉水河边，有个祝员外之女英台，美丽聪颖，自细随兄习诗文，慕班昭、蔡文姬的才学。可是，她恨家无良师，一心要去访学，却被她父亲拒绝了。而英台却是求学心切，便装卖卜者，对祝员外说：‘按卦而断，还是让令爱出门的好。’英台装扮成男装，员外见一无破绽，如今又有卖卜者这般说，便应允了。

　　　　求学途中，英台邂逅了一个同去求学的书生梁山伯，一见如故，便草亭边撮土为香，义结金兰。不一日，二人来到那万松书院，拜师入学，从此，同窗共读，形影不离。梁祝三年，情深似海。英台爱山伯，山伯却不自知，也从未想到过英台是女子。

　　　　祝父思女心切，催女甚急，英台只得仓促回乡。如此，十八里相送，英台不断暗示爱意，那山伯却尤如那呆头鹅，依旧无所觉。眼看路漫漫却也到了离别的时候，无奈，英台谎称家有九妹，品貌与自己酷似，自己愿与山伯作媒，梁伯欢许定会如期而至。可是梁山伯家贫，却未能如期，侍山伯来之时，英台已被父亲许予太守之子马文才。”

　　　　停了停，端着果汁小饮一口

　　　　“而后呢？弄儿呀，侍会再喝罢，快讲。”

　　　　太后拿过我手中的杯，让我不由一笑

　　　　“美满姻缘，已成沧影。二人楼台相会，泪眼相向，凄然而别。临别时，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亦要同穴！可叹他二人深情，双方长辈却断不赞同，不断阻碍，甚至英台父母以死相逼，伤透两颗相爱的心。后山伯被朝廷沼为官，却也因此忧郁成疾，不久终无治，身亡。”

　　　　“这如何是好？”

　　　　太后问道，眼里急切

　　　　“英台闻山伯噩耗；誓以身殉。她被迫出嫁，与父亲提出要求，嫁可以，却要去山伯墓前祭奠。祝父无奈应允。见山伯坟墓那刻，英台一袭鲜红嫁妆，凄哭而至坟前，声声哀恸，瞬间，风雨雷电大作，坟墓爆裂，英台微笑，山伯亦一袭鲜红婚衣，向她伸手，双眼含笑的望着她，道是山伯来迎接她了，翩然跃入坟中，墓复合拢，风停雨霁，彩虹高悬。

　　　　又见一双蝴蝶翩然自坟里飞出，蹁跹飞舞，数不尽的爱恋缠绵。

　　　　从此，人世间留下了这样一个传说，两人的痴情让人听了无不动容。”

　　　　一片静默

　　　　轻饮一口果汁，我笑看她们泪眼朦胧，却不知自己的微笑碎满地

　　　　“有情深，生未相守，死化为蝴蝶，生生相惜，却也是幸福罢！”

　　　　太后拭了拭眼泪，看向我说道

　　　　“母后，您别泣，弄儿看，这结局也未尝不好，一双粉蝶，无尘世俗扰，多好！”

　　　　“是啊！”

　　　　“莫难过了，弄儿这，还有一首蝴蝶的曲，你可听？”

　　　　“听，母后自然要听！”

　　　　“那弄儿可献丑了。”

　　　　行至小蓝至好的琴旁，轻拂袖

　　　　“两厢情愿的幸福有什么错误

　　　　蛮不讲理的隔阻，比绑架还要残酷

　　　　门当户对的世俗害了多少无辜

　　　　有情人不能眷属，人世间那么多无助

　　　　乌云密布，迎娶的路，心里早已想好了归宿

　　　　为爱付出，他的生命已经结束

　　　　化作蝴蝶飞舞，天空灿烂夺目

　　　　是生命绚丽的蓝图，迎着晨露无拘无束

　　　　到一个自由的国度，哪怕仅仅是一颗树

　　　　人间可恶留恋何苦，还不如与蜘蛛为伍

　　　　梁祝一曲流传千古，是你如泣如诉的苦”

　　　　（自胡彦斌《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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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柒壹　＇公无渡河＇女子（八）

　　　　“如若这对痴情男女的朝遇让哀家知晓，哀家断不能饶了这些阻他们相爱的人！”

　　　　余音环绕许久，突然听到太后有些愤然地说

　　　　“母后，这种事又何必看她在哪个时间，是否真实，我们只道，有这般绝美的爱情，便无悔了。”

　　　　起身，我走到太后身边柔声安抚

　　　　“……”

　　　　太后一时竟没说话，只是微低头沉思

　　　　“母后，您怎么了？”

　　　　我轻轻摇了摇太后，问道

　　　　“唉，哀家纵然知道须如此，却敌不过心中的不平呀！”

　　　　抬手，抚了抚我的头

　　　　“呵……母后何必当真，这样的故事，弄儿这也不止一个两个，若都听了，母后还不得掉一两天泪了。”

　　　　我摇摇头，强笑

　　　　“哦？那倒无碍，弄儿再给哀家讲一个如何？”

　　　　太后一听我的话，悲愁转为欣喜

　　　　“一日只一个，不多讲了，讲多了，就没那么多兴致了。”

　　　　果断地拒绝

　　　　“嘻嘻……好了好了，哀家等着明日再听就是了！”

　　　　轻轻用手帕捂着嘴，太后笑道

　　　　“这样自是有趣些。”

　　　　说着，边起身，朝太后行礼，边继道

　　　　“母后，这都不知不觉陪了一上午了，母后也该休息了，累着您可不好了，弄儿今日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就要福身

　　　　“罢了罢了，就哀家和你，无须这般多的礼节，哀家也真是困了，弄儿呀，你自个儿的身子也要好生照顾着。”

　　　　“弄儿谢母后关心，明日弄儿再来陪母后。”

　　　　转身，袖子却不小心把旁边的杯碰倒，那杯滚了两下，摔到了地上，我弯腰，伸手去捡，边对太后道歉

　　　　“母后，碎碎平安，母后可别生弄儿的气哟。”

　　　　却只顾着和太后说话，手，滑过碎了的杯沿，血，瞬时冒了出来

　　　　“哎呀，来人，快把沁妃娘娘扶起来，别让伤口化浓，留下痕迹就不好了，傻丫头，做什么自己去捡，碎碎平安碎碎平安，母后知道这理，不就一个杯子么。”

　　　　“母后，弄儿不是怕您不高兴嘛！”

　　　　我歪了歪头，任凭旁边的宫女拿过手帕替我把手上的血擦净，再示意她简单地包扎了下手

　　　　“好了，母后，弄儿告退了，明天再来陪母后玩！”

　　　　“好！”

　　　　转身，在太后双目含笑的目光中离去，一步一步

　　　　“娘娘，刚才的那个故事，是真的么？”

　　　　小蓝跑到我身旁，低低地问道

　　　　“真？几个真几个假？你信，便是真，不信，就算再真，对你来说，都是假的。”

　　　　仰头，看向那蔚蓝的天，我笑，笑得努力，笑得苦涩

　　　　――――――――――――――――――――――――――席桑――――――――――――――――――――――――――

　　　　火红的婚衣拿到席桑眼前，捧着新衣递向席桑的那双手，稍细看下便能发觉那双手正在颤抖着

　　　　“学…学士，您试下这件，看是否……满意……”

　　　　呐呐的声音传来，席桑蹙了蹙眉，目光有些不耐，怎会还有这么多烦心事来打扰？

　　　　“你放着下去罢，学士试好再告诉你！”

　　　　辉叔在旁摆手，示意那人先出去，如临大赦，那人跑得不见踪影

　　　　“席桑……”

　　　　无外人的时候，辉叔都是这般唤席桑

　　　　“别那般怄气，纵然不耐，你也不能表现得这般明显呀，一直以来你都是个冷静的孩子，为何如今却这般？”

　　　　辉叔语重心长地说道

　　　　“辉叔，我也不想，可是，心里的烦闷却逼得我躲避不及呀，我想她，念她，只要一想到她的处境却又止不尽的担心，心里，尽是担心！”

　　　　席桑有些无耐，他也知道，如若一个不好，他会一败涂地

　　　　“好了好了，不要再多想。辉叔说再多也无用的，靠的，只是你自己，我想，你不会让我们失望才对。”

　　　　凝重地拍拍席桑的肩，辉叔走了出去，留下一脸深思的席桑，眼，抬了抬，那灿若星辰的眼此刻犹如深谭，冷冽，却致命

　　　　看了眼静静地放置一旁的红衣，席桑嘴角勾了勾，谁也不会知道，人前温和的大学士，会有如此邪魅的时候。或许人都是这样，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会变得不像自己，可是，这，才算是爱？因为知道如何心爱的人才会幸福，所以，再挡者，莫怪翻脸无情。

　　　　“来人！”

　　　　低沉的嗓音自唇间逸出，阳光照不见的阴暗之地已恭敬地立着一位着青衣的男子，面容肃静，无声无息

　　　　“事情办好了？”

　　　　“回主子的话，已经办好了。”

　　　　“好，奚彦，此事，就拜托你了。”

　　　　“属下必不负主子所托。”

　　　　说完，已不见人影

　　　　“吱呀”

　　　　门被席桑打开

　　　　“行了，衣裳拿走罢，就这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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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柒贰　＇堕河而死＇女子（一）

　　　　回到沁苑，没多久，那德福便来拜访了

　　　　“沁妃娘娘，今日皇上来沁苑，沁妃娘娘侍寝，皇上要老奴来给沁妃娘娘报个信，让您也好有所准备！老奴告退！”

　　　　说着便躬身退了下去

　　　　我冷笑一声，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娘娘……这……”

　　　　小蓝担忧地看着我，无神地问道

　　　　“该干什么干什么，慌也没用”

　　　　喝了口茶，皇帝呀皇帝，你一定要弄儿更恨你么？

　　　　“是”

　　　　顿了顿，小蓝还是呐呐地退了下去

　　　　天色惭黑，掌起了灯，莹莹烛光下，沁苑那些白纱显得有些诡异

　　　　“皇上驾到！”

　　　　尖细的嗓音在这安沉的沁苑响起格外突出，惊起一群默不出声的宫女太监

　　　　“吾皇万岁万万岁。”

　　　　我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