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恋:与君回首已成桑(全本)-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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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看花，我送给她的，逛御花园，她的花，她好安排，而我好看到，然后看到我最深爱的栀子花

　　　　向她的那盆栀子花走去，是我主动的，非常主动地走过去，然后，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手中的刀片割了一下手心，然后，手轻轻棒上花朵，血，滴在花朵上，黑暗袭来，我的嘴，是挂着笑的

　　　　现在，我在她面前，我说到清儿，是，我真想要把她逼疯，所以我对着她背后微笑，我和清儿聊天，她紧绷的神经再次抽动，她转身，她的眼里，此刻，也许真的看到了清儿，我无从得知。我在她后面笑，洒开一头青丝，嘴角挂着艳丽的血，我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那血可以刺激到任何人，然后我带丝冰冷的笑，像清儿一般地微笑

　　　　皇后，你想要忘了清儿，我来帮你记起

　　　　皇后，你还记得以前清儿的笑么？我一直记得，甚至清儿的神态我能分毫不差的记起，因为这几天在沁苑的日子，我一直在想清儿，想清儿的一切。

　　　　皇后，我送给你一个清儿，你还满意吗

　　　　我想你应该很满意，因为

　　　　我看到你恐惧地后退

　　　　我看到你害怕得泪流满面

　　　　我看到你慢慢地双腿发软

　　　　我看到你跪在我面前

　　　　我看到你抱着自己对我摇着头

　　　　我看到你拼命说着清儿对不起，我错了

　　　　风，又猛烈地吹了起来

　　　　然后，背后的脚步声急促地响起

　　　　我以为是皇帝奈不住进来了，我满意地笑着转头

　　　　可是，来的不是皇帝，是思佳

　　　　我继续笑，笑得更像清儿

　　　　都来了？思佳，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本不想吓你的，因为你肚子里有个孩子，有霄焰的孩子

　　　　你为什么要来？你来干什么？

　　　　“思佳，思佳，清儿回来了，清儿回来找我们了，思佳……”

　　　　皇后抬眼看到进门的思佳，拼命摇着头，一边指着我

　　　　我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思佳，我低下头咯咯地又笑了起来

　　　　再抬头时我看到了思佳也失去了血色的脸

　　　　“思佳公主”

　　　　我哑声唤道

　　　　思佳浑身一震

　　　　“知道么，女子最无法忍受的便是清儿受的那种污辱，尤其是你们这个朝代里的女子”

　　　　我笑，不停地说着

　　　　“你没有尝试过那种感受，你永远无法想到那种感觉”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只是想给弄儿教训还是真恨弄儿至此？”

　　　　“弄儿什么也没做，为何你还是要想这般多”

　　　　“你伤害弄儿就够了，为什么还要这般去伤害另一个女子”

　　　　“一定要把人逼死你才甘心？”

　　　　“爱或不爱没人可以左右你应该要懂的”

　　　　“你也要至之死地而后生？没人逼你，一直是你自己逼自己，你要怎么生？你是在想把自己逼死吗？”

　　　　“你可以笑的，可以哭的，可是你现在，你哭你笑都会让人感到厌恶。”

　　　　“你知不知道你送给你肚子里的孩子最差的一件礼物”

　　　　“最差的一件礼物知道是什么吗？就是你做的这件事，蠢到家的事。”

　　　　“思佳公主，我想你该感到庆幸的，庆幸你做的这种事情却还是有个孩子来给你，这个孩子让别人饶了你，他帮你赎了罪”

　　　　边说着，我边走了出去，清儿，做到这一步，够了么？途经思佳身边，我放慢脚步，边用手轻轻擦了擦唇边的血，边说着，不大，我却知道会一字不落地传到思佳耳里

　　　　思佳公主，你要一直记得清儿呀，你要一直记得，这个被你害了一生的女子，她死了，是你害死的，也许有一天，你会要还的……

　　　　边说着，轻轻迈出脚步，我看了看天，天，又阴暗了呢

　　　　是不是，清儿，你看到这样的弄儿难受了呢？

　　　　清儿，我曾对你说过要她们血债血还，只是现在我发现，她们这样好像会更痛苦，虽然我也痛苦，清儿你，也痛苦

　　　　我们都痛苦了，谁会快活？

　　　　没有人，我们全都输了清儿。

　　　　后面传来思佳的抽泣，是她后悔了吗清儿？你会原谅她吗清儿？她忏悔了。我想清儿也许会原谅她？可是我不能，我原谅不了她们，除非有一天我和清儿一样离开了

　　　　脸上好冰呢，真的好冰，风死劲地吹着，吹得我都有点发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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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柒捌　＇堕河而死＇女子（七）

　　　　我走着走着，却发现前面有一个人挡住了我的路

　　　　抬起头，我看向这个人，这个面色有些发冷的人不是那皇帝还会是谁

　　　　“谢谢你。”

　　　　我由衷地感谢他，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感谢他

　　　　“我没想到你会这般狠。”

　　　　他蹙眉，有些不赞同同时有些讥讽地看着我

　　　　“呵呵……”

　　　　我笑

　　　　“你并没有损失什么不是么？你甚至挺乐意这样的不是么？”

　　　　我的笑容越加放大

　　　　“狠？这词还真是有意思得很，谁狠谁又不狠了？”

　　　　我觉得他的话越想越搞笑得紧

　　　　“你……”

　　　　他一时无语地看着我，我继续笑，笑了一会我突然停住笑，我正经地问

　　　　“皇上，我想回去休息行不？我想清儿了。你想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

　　　　我是真有些累了

　　　　“……回宫！”

　　　　他顿了顿，终于说了两个字，一听这两个字我又笑了起来，我觉得我像个疯子，虽然我现在清醒得很，可我还是觉得我像个疯子

　　　　撇过头，我又冲着皇帝咧嘴一笑

　　　　“你叫人把那思佳公主送回去，她肚子里可是有小宝宝的人了。”

　　　　他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我回过头，继续笑，笑得眼泪又出来了，我在心里骂：

　　　　弄儿，你tm真是个疯子

　　　　可又有一个声音叫：

　　　　我tm现在想席桑都快想疯了，我不在意做一个疯子

　　　　然后心里就没声音了，我知道，我是真的想席桑，很想很想

　　　　回到沁苑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干，趴在床上我就闭上眼开始睡，睡得很沉，真的很沉，沉得小蓝在我旁边拼命地哭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梦到席桑了，我不记得梦到席桑和我玩了些什么，可是，我真梦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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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桑这几日也是有些浑地过去，其实他做了很多事，可是他就是觉得不真实

　　　　弄儿的一举一动席桑如今都知道的，他知道皇帝临幸了弄儿的沁苑，那一夜，他整整干掉了八坛酒，可却越喝越清醒，他痛苦得用剑舞落满地绿叶

　　　　舞了一夜后，第二天他的头疼得快要炸掉

　　　　然后又有一个消息让他的头疼没了，可心比头更疼

　　　　宫里传来消息说弄儿晕倒了，她竟然晕倒了，自己还是没有保护好她

　　　　他对那跪在地上的人冰冷地说道

　　　　你该知道怎么做

　　　　跪在地上的人说了声是，然后抽出一把短刃，往手臂上插上了一刀，血流如注

　　　　席桑扬头

　　　　“滚”

　　　　“谢主子不杀之恩”

　　　　瞬间，房间里只剩下了席桑一人，只有那淡淡的血腥味预示着刚才有过一个人曾来过

　　　　然后席桑疯了似的想见弄儿，理智快被那股有安一点一滴地吞没

　　　　幸好有云姨，不然席桑也许真的会不顾一切冲进宫，不能进他也会杀进去

　　　　云姨狠狠地甩了席桑一巴掌，眼眶有泪

　　　　云姨说席桑你要是杀进去知道后果是什么？你想让弄儿死得更快？

　　　　席桑看向云姨，蹙眉

　　　　云姨说席桑，弄儿是被咒了，你该做的是查出原因，好救她

　　　　席桑瞪大眼，浓浓的怒火燃烧了整个的他

　　　　他要那个下咒之人付出代价

　　　　他派最信任的人严查此事，却发现弄儿的身边，还有那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

　　　　只是觉得弄儿瘦了，人更冷了，他以为弄儿只是不开心

　　　　却发现是因为那场变故，那个弄儿身边的女子清儿竟然在弄儿眼前被活活强jian而死，那是怎样的痛苦

　　　　他只对那回禀的人说了一句

　　　　日落前，那些人都得死

　　　　云姨觉得席桑变得嗜血，辉叔对云姨说他只是恨自己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

　　　　他们查到了花咒，那个杀人于无形的花咒，竟然是皇后所下

　　　　席桑一拳砸破了石桌

　　　　“对不起，大哥！”

　　　　不知何时钰语走到了席桑身旁，满脸抱歉

　　　　“你走罢，让我安静一会儿。”

　　　　席桑转身，往里走去，不理会已经被他那一拳捶得流水的手

　　　　事情变得太快，快得席桑现在都觉得有些茫然，弄儿，你已经放弃了么？席桑觉得，自己心里怎么想都不对，若弄儿没有晕倒，花咒便会不知不觉让浸入弄儿的身体，甚至可能丢失她的性命。而弄儿有这次晕倒，必定弄儿已经知道皇后的陷害，她在反击

　　　　别人怎样的都无所谓，唯独对弄儿，他却不知怎样才好

　　　　而席桑还知道的，皇帝的野心，果然也不小

　　　　他用弄儿牵拌他，又下旨赐婚予他。钰语也是一颗棋，若是席桑做了什么让皇帝恼怒的事，左丞相是席桑的岳父，必然也受牵连，皇帝这棋，押了席桑，其实皇帝最后目的，是左丞相，左丞相的大女是皇后，他们家权倾朝野，此次皇后做了这样的事，皇帝便有更多的把柄抓住而好控制左丞相，他们只要有一方稍有动静，谁也逃脱不了干系

　　　　弄儿是席桑最大的弱点，把弄儿留在宫中，皇帝知道，就等于栓住了席桑，再用席桑牵制左丞相，当然，如果皇后懂得把握的话，或许席桑对左丞相起不了多大作用，可问题是，皇后不懂，她的自以为聪明其实是傻到不行，也彻底把自己逼死

　　　　一道圣旨，注定那皇后再无翻身的可能

　　　　这个皇宫到处都是利用，到底都是阴谋，所以席桑不喜欢，可现在，席桑还是被牵连了进来，因为弄儿，他变得心甘情愿

　　　　可幸的是，他喜欢的女子也讨厌这深宫，或许，他们还有机会，因为他们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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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柒玖　＇堕河而死＇女子（八）

　　　　我宁愿不醒，真的，我宁愿永远不醒来

　　　　我醒来还是得面对皇宫，我醒来还是被人称作“娘娘”，这该死的娘娘称谓让我无处躲藏，我甚至想要不我干脆疯了算了，可是我没疯，我连笑都懒得冲他们笑，所以我没疯，如果现在我能冲他们哈哈大笑，我能笑得出，我就是真疯了，虽然那样做为一个人才算正常的表情，可那表情要是挂在我脸上那才叫不正常

　　　　因为我没疯，所以，我现在正抱着丝被面无表情地看着小蓝他们忙进忙出，他们都以为我傻了，因为我一醒来就不说话不笑也不哭，他们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我也懒得理

　　　　我心里在想，如果现在席桑在我身边我一定会有表情给你们看的，我会在他怀里大哭一场，你们都会听见那嘶心裂肺的哭声。可是这只是想法，我不会同他们讲，因为皇帝跟我说要我三思而后行，要不然，他想要谁死那个人就活不了，我不想让席桑死，我要让他活着，我宁愿他成婚了，新娘不是我，我也宁愿他活着

　　　　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我有点犯困了，我很高兴，因为我在梦里能见到席桑

　　　　“全都下去！”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房里响起，我一个激灵，睡意全被这个声音赶跑了，我瞪眼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冰冷的人，我瞪着他，狠狠地瞪着他

　　　　“爱妃，不认识朕了，你真傻了？”

　　　　皇帝的嘴勾起一个冷笑，他走向我，我的眼随着他的步伐移动，我动了动嘴，本来想说他才傻了，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跟他说没意思，我干嘛要反驳他，我懒得反驳他

　　　　“看来还真不正常了，爱妃，你打算就这样瞪着朕吗？朕心里头可不会觉得你傻了，朕觉得你心里明白得很。”

　　　　他在床沿坐下，而后双头枕着头在我旁边躺了下来，微眯着眼看着我，表情倒没怎么变

　　　　我真想掐死他，可是我不能，因为他是皇帝，我要是掐死他了我也得死，如果在死之前可以再看席桑一眼我也认了，可是我没有见到席桑，所以我不能死，所以我不能掐死他，所以我只是紧紧掐着丝被，把丝被当成我眼前这个男人

　　　　“是不是对朕恨之入骨，想要掐死朕，你把丝被都掐成那样了。”

　　　　他看着我，继续笑，冷笑

　　　　我眨眨眼，打算点头的，还是没点，我告诉自己，弄儿，别理这个人，你让他一个人自导自演去

　　　　“你告诉朕，你是怎么知道凌云的阴谋的？”

　　　　皇帝侧身看向我这边，长长的睫毛差点让想要拿把剪刀把他给剪了

　　　　“……”

　　　　我还是不说话

　　　　“是席桑告诉你的？”

　　　　他抬起垂着的眼帘，看向我

　　　　席桑？不，这关席桑什么事，只是，我喜欢听到这个名字，所以我笑了，眼都成了月牙状，只是还是没说话

　　　　“你就这么喜欢席桑？”

　　　　看到我的笑脸，皇帝又问，脸有些发寒

　　　　喜欢？不，我不喜欢席桑

　　　　“不是喜欢，是爱！”

　　　　是，我爱席桑，不是喜欢，爱和喜欢是两码事儿

　　　　这次我不吝啬地回答了他，非常认真地回答了他

　　　　可是我说完就后悔了，我干嘛跟他说这个？我说错话了他会不会又去找席桑的麻烦？但是我已经说了，我说的是事实，对着这些人真难，还不能说真话，都要每天不停地说些颠三倒四的假话，真难。边这么想着我边巴了巴嘴，我想席桑做的烧烤了，香滋滋的，多好吃，而且在席桑那里我就不用说假话

　　　　“哈哈哈……爱妃，你可真会激怒朕呀。”

　　　　说着他一把扯下我的丝被，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觉得他就像一只疯狼，我又开始闭嘴，这是惩罚，以后这个男人欠我的，做了野鬼我也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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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捌零　＇其奈公何＇女子（一）

　　　　皇帝完事了又离开了，别怪我说话不客气，我觉得我这样说已经够客气的了

　　　　我起身，解恨般的拿了件素白的衣服就往身上套，我为自己披丧

　　　　我呆坐了一上午，我想，快来了？皇帝做事一向效率不错

　　　　“娘娘，大皇子来了，您……”

　　　　我一愣，摆手，走了出去，我看到了一袭蓝色长衫的辰炎，脸上的成熟气韵让我想要找个地洞自己钻进去

　　　　我走到辰炎面前，发现他都和我一样高了

　　　　眼睛认真地看着他，却发现他什么表情也没有，连恨，都没有，他不是应该恨我的么？

　　　　“我来看看你！”

　　　　他眼一眯，竟然笑了开来，我觉得他这才像个孩子，可是我今天对他笑不起来

　　　　“怎么？不欢迎吗？”

　　　　他继续道

　　　　我摇首，可又觉得不对，所以头摇了一半就定搁在那，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其实看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你是我的朋友。”

　　　　他又道，我能感觉到他的真心，可是，朋友？真的还可以么？

　　　　人家都说杀父仇人，我都快成了他的杀母仇人了，还能做朋友？我还做了那样的事，他更应该恨我的。现在说还是朋友？开什么国际玩笑，虽然我有点期盼这个国际玩笑不是玩笑

　　　　“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疑惑的问

　　　　我摇头，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又何必，这太子之位其实也不是我所倾心的，再说，这是我自己不想做太子的，而我母后……这也是命数……”

　　　　我能看出现在辰炎的笑容里多少有点牵扯

　　　　对不起，辰炎

　　　　你不能做太子，我的因素最大，我并没有说什么，我只是在事发前写了封书信给他，问他想不想做太子，如若不是自己所喜欢的，他可以请求他父皇，我来帮他

　　　　他回信，他说：宁做个自由人

　　　　我微笑，然后在今天皇帝与我“缠绵”的时候，我说，如果你不想留后患也许可以重新立一位太子，还有，我抽出放在床底辰炎抽出的书信，给皇帝，接着说道，辰炎对太子之位并不是很在乎，你为何不做这个人情

　　　　皇帝冷笑，他更疯了似的虐我，虐得我差点想要咬舌自尽

　　　　我知道皇帝肯定会这么做的，每个皇帝都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他也会痛苦，但他不会留后患

　　　　然后皇帝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把这事给解决了

　　　　果然辰炎来找我了，我以为他来兴师问罪，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平静

　　　　辰炎，我欠你好多，不是么

　　　　看着辰炎，我拉上他的手

　　　　“呵呵……无事……”

　　　　我摇头，手，抚了抚他的发，泪，就在这时候滴了下来，却只有一滴

　　　　我要报复皇后，可是我伤害了辰炎

　　　　我觉得自己好残忍，可是说实话，我没后悔

　　　　我弄儿就是这样一个人，你狠，如若跨越了我能承受的界线，我会比你更狠，我会从你至亲着手，虽然我也会很疼，可是我不在乎，我只要能让你痛苦就好，皇后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他就走

　　　　到了园中，一盆已摆好的栀子花在阳光下发出白白的光晕

　　　　我指着那盆栀子花，转头看向辰炎，却只见他一脸疑惑

　　　　“谢谢”

　　　　我说，这也是今天他来以后我说的第一句话

　　　　“啊？”

　　　　他更深的疑惑表现在脸上，这下，我也愣住了，这不是他送的么？

　　　　像是猜到了我的不解，他笑着摇头

　　　　“这不是我送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觉得辰炎变了不少，真的，现在的他反而知道笑了，笑得那么真

　　　　我再次愣愣地摇头，看着他，既然不是他送的，那就没必要再在他这追究了，只是……

　　　　“不做那太子之位我还轻松不少，做太子，太累。”

　　　　辰炎有些失笑地看着我

　　　　“呵呵……”

　　　　我一下子放松下来，要是能这样，该是多好，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的目的是要伤害你母后，你知道你还不恨我？

　　　　“你的……”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的，却被辰炎打断

　　　　“母后的事，我知道，你不必为我难过，其实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只是推进了一步而已，他们做的事，的确有些让人不耻，只是，做到这一步，就收手好么？她已经够痛苦了，辰炎，请你，收手好么？也许，她已经够痛苦了。”

　　　　他缓缓的低下头，我知道他很为难，那是她的母亲呀，所以

　　　　我点头了，辰炎，谢谢你，谢谢你的原谅，还有，辰炎，你不必觉得不安，我的收手不是你的原因，而是，我觉得，够了

　　　　我张开手臂，紧紧地拥了拥他，一个带着清新气息的男孩子，比他老爸，可强多了

　　　　“记得那个愿望么？辰炎的愿望，是希望弄儿能开心，能幸福。”

　　　　辰炎静静地任我拥着，小声地说道

　　　　我的心一颤，辰炎，谢谢你，我会幸福的

　　　　只是，我歪过头，那这盆栀子花到底会是谁送的？

　　　　……

　　　　辰炎一离开，我立马跑到栀子花旁左看右看，却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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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捌壹　＇其奈公何＇女子（二）

　　　　那日，明明是小蓝……对，是小蓝拿回来的，我怎么没想到

　　　　我跑到小蓝身边，指着那盆栀子花，小蓝低下了头

　　　　双手掰着小蓝的双肩，我摇了她两下，眼神坚定地看着她

　　　　“娘娘……这…这是……焰王爷要小蓝给您的，只是焰王爷说叫小蓝不要说是他送的，就说是大皇子送的就好！”

　　　　霄焰……原来是他

　　　　我松开掰着小蓝的手，怔怔地看着那盆花出神

　　　　这不可能是碰巧，霄焰，一直在帮我

　　　　他让小蓝拿来这盆花，我想，那个时候他就曾怀疑过有什么事

　　　　栀子花是思佳公主派人找的，霄焰知道了，他还知道思佳公主把花给了皇后，他想到了我在王府那段时间曾无聊时给我说过的那个――花咒

　　　　然后……他就找了一盆过来送予我，如果是用他的名义给我我自然不会引起那么多的注意，可是如果是辰炎，就不同了

　　　　我会想要清楚辰炎怎么会找到的，因为他是皇子，怎么可能有这种闲情给我找盆花来

　　　　我也真没让他失望，我是去想要探究了一下，也发现了皇后和思佳公主这花的事情，然后，我也想到了以前霄焰曾给我说过的花咒，那时的无心之举，却让我对这一切明白了过来

　　　　我就想到了将计就计，皇后她们不是想让我死么？好，你们的咒我照样中，可是，我可不是想无声无息的，我得把事情闹大……我想，这咒，在这个国该是禁忌使用的，不然，霄焰那样的人，在说这个咒的时候怎会神色有些肃然

　　　　……

　　　　这么一想，全部的事，就全明白了

　　　　我转过身，往外走去

　　　　“小蓝，我们再去看一下皇后……”

　　　　我又回过头来看了眼愣神着的小蓝

　　　　“最后一次看她，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