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恋:与君回首已成桑(全本)-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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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过身，往外走去

　　　　“小蓝，我们再去看一下皇后……”

　　　　我又回过头来看了眼愣神着的小蓝

　　　　“最后一次看她，最后一次”

　　　　虽然外面的天有些黑了，可是，正好，正好……

　　　　我又看了眼眼前冰冷的门才启步走近

　　　　门吱呀一声被我推了开，这里，连守卫都没有，是皇帝太自负还是……

　　　　微弱的烛光在微风中闪烁，好冷，这个地方，晚上，更冷了

　　　　一个背对我着我的人影僵硬地坐在那里，她没回头，风，又吹了起来

　　　　“是……皇上么……皇上，您来看云了么？”

　　　　声音有些哑哑的，我也一怔，这哪里还有以前皇后的影子

　　　　怔了片刻，我便笑了起来

　　　　“呵呵……”

　　　　她猛然回过头，立起身，刚才坐着的凳子因为她的动作被拌倒地

　　　　“你……是你……”

　　　　她尖叫起来，我停住笑，微微蹙眉，又散开，我为何要蹙眉？

　　　　“是呀，皇后娘娘，弄儿来看您了。”

　　　　“你来做什么，说，你对炎儿说了什么，你这狠毒的女人，你要这般侍他，亏他还这般关心你，我早就说过你这女人不简单，他偏不听，本宫真想要杀了你……”

　　　　说着就要冲过来，身旁的小蓝跨出，一把把她拉开

　　　　我笑

　　　　“狠毒？”

　　　　走到被她拌倒的凳前，我扶起，用手帕拂了拂上面的灰尘

　　　　“说到狠毒弄儿又哪有皇后娘娘狠毒。辰炎只是做了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又怎是弄儿的错了？而且……”

　　　　我的声音抖然扬高

　　　　“皇后娘娘你是最无权说弄儿的人，你算是何人，凭什么这般说弄儿。哈哈……皇后娘娘，这是报应懂么？你做了什么，都会有还的一天，弄儿只不过让您早点还而已，只此而已。”

　　　　说着，我起身，走到她面前，声音放小

　　　　“何况，皇后娘娘，您看您如今是何身份，想要杀弄儿？呵呵，皇后娘娘，弄儿在这尊称您一声皇后娘娘，您就真当自个儿还是皇后么？你犯了这么大的禁忌，花咒，呵呵，这可不是小孩儿玩过家家，这要是平头百性可是要杀头的罪呀，您应该庆幸的。”

　　　　向门转过身，停住

　　　　“辰炎擦肩而过的太子之位，您自个儿要算到弄儿头上，弄儿也无话可说，只是，皇后娘娘，如若不是您这般无知，他的太子之位又怎会丢失？呵呵……说到底还是您的功劳呀，皇后娘娘，弄儿在这就不打扰了，你呀，好好保重！”

　　　　说着，往外走去，后面传来嘭的一声，而后便是一声凄厉的大笑

　　　　“你狠，你这个女人，本宫为何当初就没杀了你……怎么就没杀了你，本宫认栽，本宫认栽……哈哈……”

　　　　扯开嘴，我笑，笑得眼泪又落了下来

　　　　你认栽，我也认了

　　　　麻木地走回了沁苑，我便一头栽到了床上，闭上眼，想睡，却没有一点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蓝怯怯地来到我的旁边

　　　　“娘娘，据说，皇后娘娘，疯了……”

　　　　我的泪，又落了下来，疯了，她疯了，疯了好，疯了好呀

　　　　“呵呵……哈哈哈……”

　　　　我也笑了起来，大声地笑了起来，可是，我怎么就不疯呢？我怎么那么清醒，我怎么就不疯

　　　　小蓝站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能任由着我疯了似的笑，可是她知道，我没疯，我疯不了

　　　　终于，我停了下来，我停下了笑，安静，安静，安静得没有一丝人气

　　　　然后，德福又来了
………………………………

壹捌贰　＇其奈公何＇女子（三）

　　　　然后，德福又来了

　　　　小蓝走了出去

　　　　“娘娘已休息，有什么事小蓝再禀告娘娘就好了，您请说。”

　　　　“老奴是来传皇上的旨意，明日要娘娘和皇上一同去去大学士府参加大学士的婚宴。！”

　　　　“好的，小蓝知道了，小蓝会禀告娘娘的”

　　　　“告辞”

　　　　脚步声越行越远

　　　　“娘娘……”

　　　　小蓝的话被我一个“嘘”的手势打断

　　　　席桑的婚宴，咧嘴，我笑了起来，可是这次是安静的笑

　　　　皇帝，你够残忍

　　　　明日可以见到席桑，要我看他做了别人的新郎

　　　　突然有些累，我告诉自己：弄儿，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可以看见席桑了，看他一眼就好，以后，别再想了

　　　　可是我怎么也睡不着，明明闭着眼，可我就是觉得我的眼是睁着的，猛地睁开眼，我定定地看着床幔上的一点，开始给自己催眠，终于，沉沉睡去

　　　　――――――――――――――――琦爱――――――――――――――――

　　　　“弄儿，找到了么？”

　　　　很久未见了，这个让人心安的女子，琦爱

　　　　她看着我，对我微笑

　　　　“找到了”

　　　　在她旁边坐下，我牵强地笑了笑，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那如今打算如何？”

　　　　她又问

　　　　如何？能如何？

　　　　“不知道”

　　　　“呵呵……弄儿，以后我们就不能见面了呢。”

　　　　她笑笑，却也带着伤感

　　　　“嗯。”

　　　　我侧了铡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空中

　　　　“怎样都好，弄儿，你只管尽自己的心去爱他就行了。”

　　　　琦爱揉了揉我的发，带着宠溺的笑

　　　　“谢谢你，琦爱”

　　　　她的话，让我又安心不少

　　　　尽自己的心？我想，我会尽心的

　　　　―――――――――――――――――――分割线――――――――――――――――――

　　　　我又见到他了，瘦了些，却依旧温润如玉

　　　　我穿着粉红宫妆，脸上没有一点喜庆之感，因为我原本就不开心，席桑，弄儿不开心

　　　　皇帝走在我的前面，待我们进了大门，跪倒一片

　　　　“众卿无需多礼，今日大学士大婚，朕甚高兴，众卿随意些就好。”

　　　　皇帝挥挥手，边说着已走到了最上首的位上，而我，随后

　　　　我看到了他眼底的讶异，看到了他眼底的眷恋，看到了他被自己握得紧紧的双手

　　　　那大红的婚衣在他身上很适合，却也刺痛了我的眼

　　　　多想跑到他身边说一句：

　　　　席桑我想你

　　　　可是没有，因为我看懂了他的隐忍，看懂了他目光中给我的心安

　　　　但我不知道的是，自己在这里的出现，让席桑措手不及，以前在宫里的打点也因此白费，他，是万万不可能成婚的，这是席桑的性情

　　　　目光交错的刹那，只有温温的爱恋

　　　　亦如他，也亦如我

　　　　那些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却隐隐有些不安，坐在皇帝的旁首，烦躁得令我想要尖叫

　　　　“一拜天地”

　　　　这个高昂的声音响起时我终于回过了神，愣愣地看着两位穿着红衣的新人在我眼前屈膝跪拜，那里的新郎是我最爱的人呀

　　　　“二拜高堂”

　　　　又响起了，这该死的声音

　　　　“夫妻对拜”

　　　　“慢着”

　　　　那瞬间，我赫然叫道

　　　　那瞬间，全部的目光都涌向了我的脸上，他们想不透，此时的娘娘孤傲地站起身，正走向那对新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好，席桑，你等得我够久了，这次，换我找你，可好？纵然万劫不复

　　　　我缓慢地朝他们走去，每一步，那么稳，那么决然

　　　　席桑，如果弄儿做错了，你就拒绝弄儿，你就撒开弄儿的手，可好？

　　　　席桑，弄儿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是我对这里的最后一丝眷恋

　　　　席桑，如果无缘，我们都再也不要被别人伤害，因为，伤得够深了

　　　　越接近席桑，紧绷的神经却越是放松了下来，飞扬的浓眉，灿若星辰的眼里全是我的影子，真的，好满足……

　　　　“席桑……”

　　　　我启唇，轻唤

　　　　“爱妃，可是要给大学士祝福？”

　　　　我的身子腾然被人抓住，脚再也移动不了丝毫

　　　　而声音……我试着要叫出声，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又是这样的情形

　　　　我的眼恐怖地睁大

　　　　又是这个样子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

壹捌叁　＇其奈公何＇女子（四）

　　　　又是这个样子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记忆如潮水一般将我吞没，清儿离开前的那种恐慌遍步了我的全身

　　　　我不要，不要……

　　　　我挣扎了起来，疼痛将我的感观淹没，往昔的那一幕幕像破碎的电影片段在我眼前放映，一次又一次

　　　　又要像上次一样么？我又要错过了？我不要，不要

　　　　我不要再失去清儿

　　　　我不要再失去席桑

　　　　“走开，滚哪……”

　　　　我像那被柱虫吞噬得只剩点点躯壳的木架，我拼命地颤抖起来，眼睛狠狠的瞪着，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冰凉得连指尖都没有了一丝温度

　　　　我张张嘴，拼命地念

　　　　我叫那些讨厌的东西都滚，我只知道让他们都离我远远的

　　　　声音竟然也慢慢地从嘴里滚落出来，只是那些颤抖的音让人听不真切

　　　　被我奇怪的挣扎吓了一跳，在他们眼里，我就跟那溺水的人想要抓住一点点浮木差不了多少

　　　　皇帝也完全不敢置信一般看着我，他在点了我的穴位以后应该不能动了的，应该不能说话了的

　　　　可是，我在他手里挣扎，我在他手里不断地反抗，我在颤抖着声音地说滚

　　　　我的眼又看到了清儿流血的那一幕

　　　　我狠狠地捂住眼，不断凄叫

　　　　“走开，我不要看，走走……走开……”

　　　　身体不断地发抖，边叫着牙齿边颤得连嘴边都酸痛起来

　　　　“弄儿……弄儿……”

　　　　刚进门看到这一幕的霄焰跨了过来，紧紧地把我拥住，我的身体却依旧颤抖着

　　　　“弄儿……乖，别怕，妖精在的，别怕好不好……”

　　　　我什么也看不见，我什么也听不见，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到死掉

　　　　“走开，走开……我不要看，我不要看……”

　　　　我要挥开这个抱着我的人，我什么都不要

　　　　“弄儿，你清醒一点呀，我是妖精！”

　　　　“不要，走开……都走开……”

　　　　我狠狠地挣扎，挽起的黑发全数散开，映着那惨白的脸

　　　　席桑终于清醒过来，看到我的样子，他完全被震住，他连动都没办法再动

　　　　他的弄儿怎么会这样？席桑觉得，自己的力气像是被这一幕抽光

　　　　他看到霄焰拥着我，我不断地挣扎

　　　　我惨白的脸让他嗖然清醒过来，他一把丢开手中的红锦，从霄焰手中一把拥过我，霄焰知道，也许，自己放手给席桑，会好些，所以，他放手了

　　　　“弄儿……”

　　　　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听，什么都不想看

　　　　脑海里，被恐惧占满

　　　　“弄儿，我是席桑呀，弄儿……”

　　　　席桑紧紧地把怀里的人揽着，他的心，好疼

　　　　“不要……”

　　　　熟悉的气息，可是，我怕是假的，所以，我不要他，我依旧挣扎

　　　　“弄儿，席桑在这呢，不怕的，弄儿……”

　　　　席桑知道，自己再也撒不开手

　　　　张嘴，我朝抱着我的那只手臂咬去，血腥顿时充斥了满腔；这股腥味让我的眉浓浓地蹙起

　　　　任由着臂上的疼痛加深，席桑更紧地拥住我

　　　　“弄儿，我是席桑……”

　　　　席桑的声音在耳旁不断地飘着，我睁着迷乱的眼，紧咬着的嘴也愣愣放松

　　　　“席桑？”

　　　　我问

　　　　“是呀，弄儿，我是席桑”

　　　　“席桑？席桑……”

　　　　我一遍遍地叫唤，慢慢地歪过头，看向耳旁的人

　　　　“弄儿，我是席桑”

　　　　朝我笑着，还是那温和宠溺的容颜

　　　　“席桑……”

　　　　手，轻轻抚上那张容颜，我不确定地看着他，一遍一遍地看

　　　　“呵呵……席桑，弄儿好想你……”

　　　　泪，落了下来，一滴一滴，从眼眶划出，有些流进了嘴里，咸咸的

　　　　我一遍遍告诉他，我想他，我好想好想他

　　　　我怕一转眼，他就不见了

　　　　“嗯，席桑带弄儿离开这好不好？”

　　　　席桑依旧温柔地看着我，笑着问

　　　　“好”

　　　　我像个乖孩子一般点点头

　　　　“弄儿等等席桑好不好？”

　　　　等？我怕，我听了席桑的话，不依了，我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摇头

　　　　“不要，席桑陪着弄儿，弄儿不等”

　　　　“好，那弄儿就呆在席桑身边。”

　　　　席桑点头，轻挽住我，慢慢转身，转向皇帝

　　　　“皇上，请恕席桑无礼，弄儿，席桑恐怕今日要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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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捌肆　＇其奈公何＇女子（五）

　　　　冷冷的眼扫过我，我往席桑怀里又靠了靠，席桑拥着我的手又紧了紧

　　　　“哦？学士，这位，可是朕的爱妃。”

　　　　“请皇上成全。”

　　　　席桑冲皇上又笑了一笑，如今他已破釜沉舟

　　　　“哈哈……笑话，这是朕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皇……”

　　　　席桑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皇上，老臣看您倒不如成全了这庄美事，您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我从席桑怀里抬起头来看了看那说话的人，四十岁上下的一个人

　　　　“多谢左丞相”

　　　　席桑温和的眼扫过哈左丞相，一抹幽黑划过

　　　　“那丞相之女钰语丞相打算如何呢？”

　　　　皇帝拂了拂衣，走到主位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小饮了一口

　　　　“钰语愿意成全这桩姻缘。”

　　　　钰语掀开盖头，盈盈一笑

　　　　“哈哈哈……”

　　　　皇帝大笑

　　　　“朕若是不同意呢？”

　　　　“那皇上就别怪席桑无礼。”

　　　　席桑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非常好，如此看来，你们这是要反了？”

　　　　皇帝抚掌大笑，继而喝光杯中的酒，把空酒杯往地上一摔

　　　　“还请皇上成全。”

　　　　席桑又笑

　　　　“朕，原还想众卿家不会如此，所以，朕，倒也没想过要大动干戈，但如今看来……”

　　　　说着，皇帝拿起旁边的酒壶一摔，壶，应声而碎，周转也响起弓弦的声音，我抬起头，吓了一跳

　　　　周围已经被御林军围得严严实实，弓已拉紧，只待一声令下

　　　　“啊……”

　　　　尖叫声响起，吵得人耳朵生疼

　　　　场面一片混乱，有些人甚至一屁股瘫坐在地

　　　　“皇上……”

　　　　左丞相叫道，我们都看向他，却只见他已灵活地抽出袖间的匕手，飞奔向那皇帝，我想，这丞相也是不要命了

　　　　我身旁也抖然没有了温度，席桑见那丞相动手，飞身而和丞相打斗起来

　　　　“……”

　　　　我差点一个不稳倒了下去，我想叫席桑小心的，但我也知道如果那样做，只会分散了席桑的注意力，让他更不能专心打斗而已

　　　　我知道，席桑心中还是有国的，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出事，纵然皇帝应该是安全的才对

　　　　那些弓箭手依旧静侍着，我想，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用箭，毕竟箭，离弦便不能收回，我的身边，都是剑花、刀痕的痕迹，我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瞪大眼，我看着这一切，忘了眨眼，也是吓得不敢眨眼

　　　　我没发现，有一个娇小的人影正缓缓靠近我

　　　　“你去死！”

　　　　我的身后传来的女声让我直直转过头，却只见那钰语手中的匕手离我越来越近

　　　　“弄儿……”

　　　　“弄儿……”

　　　　身旁的惊呼传来，我分不清是谁跟谁

　　　　看着越来越近的匕手，我忘记了躲开

　　　　“娘娘……”

　　　　一个人影挡在了我面前，匕手，被狠狠地插进了她的身体里

　　　　“小蓝！”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浑身的血液再一次凝固

　　　　“娘娘……小蓝…小蓝先走了……娘娘……你要……幸福……”

　　　　我紧抓着小蓝的衣服，却终敌不过她倒下的力，我陪着她，一同倒了下去

　　　　我看着眼前的容颜，小蓝，眼闭着，嘴角带着笑，我看着这张脸，我又欠了一份情么？又欠了一份情，我要怎么还？怎么还？

　　　　（亲们，打斗的场面我一想就头皮都麻了，不好意思，请亲们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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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捌伍　＇其奈公何＇女子（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抱着小蓝的身体，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脸

　　　　身旁的兵器声渐渐低了来，我的身体被人轻轻拥住

　　　　“弄儿”

　　　　席桑的低唤在耳旁，我愣愣地转过头看着席桑

　　　　“席桑……”

　　　　我的声音有些哭腔，为什么会这样？

　　　　转了转头，我看向旁边，却被席桑捂住了眼

　　　　没有挣扎，我任由自己的眼被他捂住，我能想到的，我能想到自己旁边是怎样的一幕，因为，我撑在地上的手，有些什么东西流了过来，有些黏黏的，而空气中，那股血腥味让我有些想吐

　　　　“席桑，走罢”

　　　　辉叔的声音传来，有着着急

　　　　我被席桑抱了起来，我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我闭着眼，他既不愿我看到这一幕，我便不看

　　　　我不会松手，也不能松手

　　　　“皇上，请让你的人让开，我们无意伤害皇上，只是形势所逼。”

　　　　云姨的声音冷冷地对手中的皇帝说道

　　　　“哼，学士，这就是你们侍君之道？”

　　　　皇帝没有出手，这一刻，他也觉得有些累了，只是为君，不能说累

　　　　“云姨，不得无礼。皇上，还请行个方便罢。以后，我与弄儿，只愿做个自由人，还请皇上成全。”

　　　　我的头紧贴着席桑的胸前，随着他说话有些震动，他的话我听不真切。无碍，因为自己如今觉得好幸福，真的，好幸福，听着他的心跳，他的温度我能感受到，好幸福。

　　　　“哈哈……

　　　　朕放过你，那那个咒怎么办？朕倒也想成人之美，只是却朕却万万不能不么做的。”

　　　　我想我快被逼疯了，又是咒，又是那个咒。如果没有那个咒，是不是我就不用经历这么多？没有那个咒，我与席桑是不是就能爱得简单一点

　　　　“席桑，放我下来。”

　　　　我涩涩的开口请求，席桑的身体僵了僵，我伸出手，握了握他紧抱我的手臂

　　　　然后，我睁开眼，看到席桑紧皱的眉

　　　　又用手抚了抚那蹙起的眉头，我笑

　　　　“席桑，先放我下来。”

　　　　然后我平静地转过头，我看到满地的尸首，还有，那在旁边被人制服如今憎恨地看着我们的左丞相与钰语

　　　　席桑终于把我轻轻放了下来，双脚沾地，我有些不稳，身体不由控制地歪了歪，却被席桑一把扶住

　　　　定了定身体，我对席桑又是一笑

　　　　挽起他的手臂，紧紧地挽着，我们同时看向皇帝，无畏

　　　　“皇上，弄儿没想到，自己会带给您这么多的困扰，弄儿也不愿，出那么多事，谁都过得不好。弄儿只希望，大家能放开一点，皇上，如若有用得着弄儿的一天，弄儿愿尽自己的全力来帮您。把我捆绑在皇宫又有何用，谁都难过，皇上，放与不放就您一句话，放，大家都好过一些，不放，大家都不会幸福。皇上，弄儿在这求您，别再这般了，我和席桑，无意卷入这官场之争，而如今，您需要解决的事怕也理得差不多了……”

　　　　说着，我看了一眼被按跪在地上的左丞相

　　　　“既是如此，还请皇上成全，弄儿和席桑，还请皇上成全。如果，皇上是执意要这样，那弄儿只好用自己的办法了，我眼旁这个东西，你们拿去便是”

　　　　说着，袖中的匕手被我握到了手里，抽出刀硝，我用匕手的刀尖，狠狠地按到了眼旁，脸上，不由得巨疼

　　　　“弄儿”

　　　　席桑怒喝一声，他想把我的匕手拿开，却又怕伤到我

　　　　罢了罢了，历经那多么，何必闹得两败惧伤，要是皇帝真不能容忍，就由我来结束这场“闹剧”

　　　　如果放过，我坚定地看了看席桑，席桑，以后，我们都不是一个人，你守着我，我守着你

　　　　“……”

　　　　皇帝久久没说话

　　　　“……不认识呀，我就是那唱歌的”

　　　　“别皱眉，皱眉容易老的哦，老了就没那么帅了……”

　　　　“皇上不介意我坐这？”

　　　　“霄炫，如果我们还是以前那样该多好……”

　　　　“……本姑娘要罚你”

　　　　“……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人么……”

　　　　“霄炫，我们回家”

　　　　“……我要见席桑”

　　　　“不要，求你……”

　　　　“皇上，臣妾来服侍您”

　　　　“呵……皇上轻点，您再用力弄儿的手就要断了……”

　　　　“皇上，弄儿如今该置身何处”

　　　　“……谁狠谁又不狠？”

　　　　“不是喜欢，是爱”

　　　　到底是谁的错，一步一步，走到了这一步

　　　　到底是什么时候起，那时叫霄炫改了称呼，叫皇上

　　　　到底是什么时候起，那时自称弄儿改了称呼，叫臣妾

　　　　离得越来越远，远到再也不能真诚地相笑

　　　　我们只是在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