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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姝风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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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的心思简单:君子流之是佼佼者,他身后拥簇者们皆是文人墨客世家之流。若是与君子交好,便是一桩美谈,日后将军府有难,那些文人即便瞧不上武夫,也会因为君子流之而对将军府多有关注,届时,将军府便能行方便之事。与君子交好,实有利无弊。
想到此处,王羡鱼与王律二人相视苦笑。今日犹如一团乱麻,一波未平一波再起。
姊弟二人在屋内相顾无言许久,木柳过来请二人去厅屋,说长兄王列已回,请二人过去。王律如何想的王羡鱼不知道,但她这会儿实在没有多余的想法,身上又冷又热,怕是又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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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阴谋阳谋
姊弟二人迎着寒风到厅屋,双亲也在,王羡鱼与王律一道行礼,分席而坐。方一坐下,阿父王恒道:“兄长之言,你们也听听。”说过之后嘱咐王列道:“列儿。”王列颔首,将得到的密报细细说与众人听。
今日朝堂之上真假使臣一事闹的沸沸扬扬。这件事小不了,但更让人咂舌的是这风波后面的谋计。今日及时赶到的赵国使臣已经确认身份无误,但这边刚一确认真假,那边被廷尉关押的假使便在狱中撞墙而亡,假使随行的其余众人也都没了性命。
贼人死伤殆尽,一桩刺杀成了无头案。
事情不蹊跷?蹊跷蹊跷大了刺杀是一桩大事,在陛下还未开口之前,谁敢懈怠?就凭廷尉那谨小慎微的性子,只怕关押罪犯的牢狱中都有人把手。这般严防下,别说有撞墙这般大的动作,就是咳嗽一声都会有人眼刀扫过来,偏偏人还是死了
这能说明什么?说明有人让里面的死能在廷尉狱中只手遮天之人……也不用多费脑筋,想想前几日假使与谁见过?
若是陛下他不知情,肯定是要彻查到底,这般狱中之人怎会轻易死去?但此次假使一行未有一个活口……只能说明事情败露,皇帝不能留活口。
“皇帝用刺杀作饵,其一为除去阿父。其二以此为借口讨伐赵国。其三,来日可以旧事重提,为赵国平反,将这一桩灾事嫁祸于其他国家,以此为由打出旗号征战。”
不得不说这一箭三雕之计实在是老谋深算。王列说着不禁冒出一身冷汗。王列得到狱中人死去的消息时,君子流之也在,当时他说:“以身作饵,将军当如何?此时若歹人逼迫将军自裁,尔父又当如何?”
是啊,皇帝以身作饵,阿父不会无动于衷,定会上前与歹人斡旋。若是那时歹人逼迫阿父自裁……阿父能说不?这般将人心算计透彻,实乃阴鸷。
王列有自己的消息来路,知晓陛下与“赵使”密会后,这几日做了不少准备。早上听妹妹王羡鱼献计,因与他的安排并不冲突,便顺着妹妹的话说,算是做了双重准备只是谁想到一向不干脆的天子,这次却出乎意料的利落,准备直接在大殿上要阿父性命,连强加个罪名也省了。
今日若非君子流之,阿父实性命难保矣
王列说罢,厅中一阵沉寂,半晌王律咬牙道:“若今日阿父身亡,阿父手下众军士定会不遗余力为父报这血仇,当真好计谋。”
王恒似是不愿听,闭了眼轻叹一声气。
长子王列见阿父这般面露不忍,但想到此时正是劝阿父身退时机,便狠了心道:“假使来金陵已有时日,陛下隐忍不发实因为边境大军尚未集成。”
王列这话不说,王恒心里也已有数,此时被说开,只觉得面上一片火辣,再睁开眼,眼角隐有泪光。
王列不敢看,垂首道:“阿父,陛下杀心已现,我们退吧”
至此,话已完全摊开。王恒不言,厅中也无人说话。一时间这大厅静的能听见呼吸声。三子知晓阿父胸中翻涌,不敢打搅。
虞氏沉默半晌却是开口道:“郎君为国为君已是力尽。今陛下不容我将军府,郎君为表忠心身愿先死。然,能与陛下抗衡之前朝旧臣唯将军尔将军身死,朝堂遗留之人当如何?光禄勋刘业被褫夺官职,两餐不济,依旧不愿辞去,无归乡之心乎?蒋太傅蒋公已年逾花甲,至今不愿身退,迷恋权势乎?非也实旧臣无立足之地,二人心有不忍啊”
虞氏一番话已是让王恒热泪盈眶,虞氏继续道:“今陛下杀心已现,将军府能否善终尚且不知,若郎君身死,旧臣只怕再无翻身之日啊”
长子王列见此也随阿母出言道:“阿父退罢退下再从长计议”
三郎王律因着想起一些往事,声音嘶哑着,似叹息道:“阿父退吧”
阿父面上动容之色不难看出来,虞氏与二子则是哀切祈求王恒身退。王羡鱼见阿父依旧不松口,轻叹一声,暗道阿父愚忠。于是行礼道:“阿父退罢”话方说罢,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之后便没了知觉。
厅上四人各有心思,未曾注意王羡鱼脸色不对,直到见王羡鱼倒下,众人才惊呼一声上前。此时王羡鱼已经摔倒在地,因着头朝下,被抱起时额上俨然青红一片。
虞氏见了心疼的眼泪直掉,待摸上那片青红时才发现女儿额上滚烫一片,当下失态的唤木柳去请大夫。
木柳疾步而去,与木柳一同候在偏厅的桑果疾步而来,见自家娇娘在三郎王律怀中不省人事,当下也心疼的眼泪直流。
众人一番手忙脚乱将人送回寝屋,终是有人想起来问:“阿鱼何时又起热了?”
桑果忙着替娇娘去鞋,一时未听出来是谁问的,便对众人请罪道:“婢子不知。”
桑果向来细心,这是众人都知道的,现听闻桑果说不知便问起缘由来。桑果一五一十答道:“昨日娇娘已是大好,今晨起塌亦是未有发热。但早食只喝了两口汤,连米饭也未曾碰过。午时得知郎君安好后回屋便歇下了,大妇呼人来唤时才起。客走后,娇娘回屋也只食了两口,后便与三郎在屋中谈话。”
虞氏听罢哽咽道:“是我疏忽,明知阿鱼身子未好还留她陪我等消息。”虞氏想起上午女儿一直陪在身侧劝解自己,又是心疼又是悔恨。
王恒亦是如此。女儿身子不适,强忍着不说实因为不愿双亲担忧。常日里王羡鱼尚且如此,又何况今日事关生死存亡?
双亲心疼之际,大夫终于到了,王列与王律兄弟二人搀扶虞氏腾出地方。好一会大夫才道:“小娘子身子未好,又添愁思,这才复生温病。老朽先开几副药,今夜先退了热,明日晨早老朽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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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决心已定
桑果去送大夫后,一家人立在王羡鱼屋内无人做声。手忙脚乱过后,实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方才那般正经的气氛因着王羡鱼倒下被打断。如今王恒不开口,那母子三人也不好再行逼迫之事。
王恒脑中一片混乱,今一天听到的看到的在脑子里一遍一遍跳过。然后神思又飞到许多年前,那时候先帝尚在,自己也只是王家才华不显的世家子弟。后来……后来赌了口气投奔到永定侯手下,再后来就弃文从武成了世人眼中的莽夫。
一步一步浴血杀敌走至今天这个位子,如今却因为当朝天子对旧臣的不信任而有杀身之祸。
一仆不侍二主,虞氏是从司马氏手里抢夺来的江山。虽说名头是“禅让”,但大家心里都有数。因为不坦荡,所以天子不敢信任前朝旧臣,如今更是极力打压旧臣。
如今天子年岁已高,旧臣若还未斩除殆尽,只怕天子宾天之时,在九泉之下也无法长眠。
可是龙子长成,司马氏遗孤也已长成……王恒想身退,又哪里是这般简单的?
王恒活了这把岁数,在朝中二十余载,怎么会看不清局势?本想着再等几年,等太子登基后再带一家退隐。可偏偏皇帝不容他
皇帝可知道他这一退,为求活命便只能站在旧臣那方拥立司马遗孤?王恒不着痕迹的扫一眼王列与王律,本不想让他们沾染这些的。可如今……却是穷途末路,不退也得退了
退罢退罢虞氏与司马氏不可能共存,这天下只能姓一人。
王恒终是下定决心,道:“唤婢子好生照料,你们兄弟二人随为父去书房。”
兄弟二人听闻阿父说这话,心中俱是一喜,看来阿父终是有了决定。
王羡鱼方才昏迷也不过一瞬功夫,随后便有了知觉。身子虽是沉重不能动弹,但神智还算清醒,所以听到阿父的话在心里长舒一口气,之后便安心的睡去。
没睡多久,王羡鱼被折腾醒,睁开眼便看见虞氏眼眶发红的喂自己喝药。虞氏见女儿醒来,一喜,而后也顾不得喂药,连声问:“身子可好些?还有哪里不舒服?阿母今日疏忽……”
眼看虞氏自责起来,王羡鱼起身打断虞氏,道:“是阿鱼逞强,让阿母忧心。”
虞氏知晓女儿性子,见王羡鱼不愿自己自责,又是欣慰又是心疼。母女二人对视着,虞氏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便用勺子喂女儿喝药来掩饰自己湿润的眼眶。
一碗见底后,虞氏扶女儿躺下,道:“你阿父已有决定,我们母女安然等待便是。”虞氏说着便叹一声气。
当朝天子毕竟是虞氏亲叔叔,亲叔叔对侄女一家痛下杀手,虞氏怎会不难过?王羡鱼不愿阿母多想便岔了话题道:“今日女儿负气说话,惹阿父阿母自责,女儿在这里向阿母赔个不是。”王羡鱼说的是今日误客被斥之时自称“妾”,让双亲难过之事。
虞氏闻言终是露了笑意,道:“阿母知晓你用意。”
既然开口,自是要阻止阿父王恒再提许诺之言,那般自称能让阿父心神恍惚,多少有些作用。见虞氏没往心里去,王羡鱼长松一口气。一家子都是聪明人,倒是没了旁人家中弯弯绕绕的不愉快。
外面天色渐渐变暗,眼见时辰不早,王羡鱼便催促阿母回去歇息,今日一天谁也不好过。如今了了一桩心事,晚上多少能安然睡去。虞氏知晓留下也无事,便随了女儿的话任由木柳搀扶着回寝屋。
虞氏走后,王羡鱼倚在榻上许久未能闭眼,所以干脆披了衣裳起身。桑果转身回来见娇娘起身,慌忙迎上来道:“娇娘怎的起塌了?”
见婢子担忧,王羡鱼道:“晌午睡了许久,如今倒是不困。”说着人已到窗前,窗外寒风冽冽,风声萧瑟着枯枝飒飒作响。王羡鱼暗自叹一声气,心道:这寒冬也不知多久才能过去。
在窗边站着不一会,桑果便自作主张端来墨琴,道:“娇娘睡不下便弹琴罢”说着便将墨琴搬到矮塌上,那方有碳盆,是这屋子最暖和的地方。
寻常王羡鱼了无睡意之时确实会弹琴打发时间。王羡鱼见桑果动作利落干脆,好笑之余却是想到今日弹琴娱客之事。王羡鱼八岁学琴,如今一晃已有十年。学成后鲜少有人对自己琴艺露出那般神情……
王羡鱼净手焚香,端坐在墨琴前,右手一挑,低沉之音响起。只一声,王羡鱼便停下,端详琴弦许久王羡鱼暗自道:自己近日怕是弹不了琴了。也不知君子流之是否还在金陵,若有幸,能一听君子琴音也是造化。
弹不了琴,王羡鱼也不愿桑果忧心,便老实的回了榻上。桑果见状松一口气,待娇娘没了吩咐便吹灯退去外间。
第二日一早,王羡鱼还未起身木柳便依大妇之言,过来请王羡鱼好好养病。王羡鱼知晓阿母一片心意便倚回榻上,直到阿母亲自引大夫过来时才悠悠转醒。
这一夜终是退了烧,虞氏知晓后长舒一口气。因着怕病情再反复,一连两日不让王羡鱼下塌。王羡鱼在榻上躺的浑身酸痛,第三日终是没了耐心,不待木柳过来便早早起塌。
一如往日,王羡鱼起身后便去双亲寝屋伺候二人穿戴。虞氏见女儿过来责怪道:“怎的不听话?这边不用你伺候。”
王羡鱼露出无奈之色,看向阿父道:“阿母这二日不允女儿下榻,女儿躺的身子僵硬,实在难熬,阿父快些帮女儿求求情罢”
这一句告饶,引得屋内所有人都轻笑出来。王恒笑过之后招手让王羡鱼过去。王羡鱼行至王恒身前,王恒上下打量一番点头道:“看来已大好,阿殊,今日便饶了她罢”
虞氏嗔怪一眼郎君,又瞪一眼王羡鱼,没好气道:“饶了你今日可下榻,但不允出屋。”
王羡鱼一脸苦相,王恒笑道:“你大病初愈,确实不好乱跑。”见女儿已是认命模样,王恒又道:“君子流之现身金陵,世家之流邀君子共话,你若养好了,我便让你兄长带你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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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三子赴约
王恒这话不是做假,君子行踪不定,但也未刻意隐瞒。金陵为大霖都会,往来不乏九州之人,君子名声赫赫,被人认出来是迟早之事。这几日,君子现身金陵之说早已传开。就连下榻之所也被众人熟知,有人去打听,主人家也未否认。因此邀请君子谈玄赏乐之人从未间断过。
只是消息传开几天,君子流之还未现身。众人本已不抱希望,但君子下榻之所的主人家道几日后君子将在秦淮宴请金陵诸子,请世家才俊务必到场一聚。
此话一出,金陵城内一片鼎沸。不等君子有所动作,金陵城内名流才俊们便四处拜发请帖,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哪里还是君子宴请诸位才俊?分明是世家才俊们共邀君子流之一人才是。
王列在这金陵城内略有薄名,因此这拜帖自是也投了将军府一份。王恒言语中虽是安抚王羡鱼,但不乏对长子的认同。
王羡鱼甚少出门,但也不是不感兴趣。说到底还是未经世事,外面的一切都新鲜。这种名家齐聚一堂的盛况,王羡鱼自是不会拒绝,因此听阿父这般说,高兴道:“女儿谢过阿父阿母。”
王恒颔首,眼见时辰已是不早,也未与女儿多说便抬脚出门。
余下王羡鱼与虞氏时,王羡鱼倒没有立马回屋。前几日发生之事依旧历历在目,要说王羡鱼一点不好奇后面的发展那是假的。
虞氏见女儿欲言又止,暗叹一声,招手让女儿过去,转身对木柳道:“娇娘大病初愈不能见寒,再烧一盆碳来。”
木柳道诺,转身吩咐婢子去备碳,再回来伺候大妇梳洗。
虞氏将王羡鱼按在炭盆边取暖,转身去洗漱。待整理完毕,吩咐的炭盆也已经端上来。屋内一片暖意,虞氏也不等王羡鱼问,便开口将这两日之事说与女儿听。这时候的女性无论才思气度都不输于男性。妇人多才更是男子争相追捧的对象,因此妇人之流聚在一起讨论时事畅谈见解再正常不过。
虞氏向来温婉贤淑,王恒也愿意与她说这些。
自那日真假使臣事发,至今为止尚未有任何说法。
第二日在朝堂之上天子听报假使自戕只是道声:“知道”,便没了下文。太傅请天子彻查时,宦臣孙则德却是笑着打断太傅之言,奉曰天子道:“后宫许久未有喜讯,今魏婕妤身怀龙子,陛下应大赦,为皇子祈福才是。”
前一天早朝有侍人来报魏婕妤去皇后永安宫请安时晕厥过去,后太医令请脉,原是魏婕妤有喜。
宦臣之言,天子深以为然,赏宦臣孙则德金银珠玉,数量之多令人咂舌。更是在大殿上直晋升魏婕妤为贤妃。
不得不说,魏婕妤这龙子怀的正是时侯。
陛下不愿追究,王恒便当作不知。左右那日朝堂之上王恒擒拿歹人是有目共睹的,有功无过。陛下没有缘由对将军府下手。天子憋了许久的大招被君子一阵搅合,好歹让将军府过了这一难关。余下的,王恒自己能应付。
如今这般,好歹是维持原样,算不错了。但平静也是暂时的,朝堂之上暗潮汹涌便从来没断过。
王羡鱼听罢,只余一声叹息。天子如此行事,实是让人齿寒。
说罢这些,虞氏又有些忧心,道:“你阿父这几日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列儿也是,我已好几日未曾见他。”
阿父他们还能做什么?筹谋身退一事罢了莫说王羡鱼也不知晓,便是知晓估摸着也不会与虞氏说。事未成,与其让虞氏知晓后心心念念着能不能成,还不如干脆不告诉她,等有了结果再给个痛快。
王羡鱼这时候不敢多嘴,生怕惹阿母更生疑虑,便转了话题,道:“阿父说让兄长带阿鱼玩,不知是什么时侯?”
虞氏闻言只当女儿贪玩,便笑道:“还有四日,四日未时赴约。”说罢,虞氏板起脸道:“这几日你好好将养,若是病情反复,便是让你气闷,我也不允你出门。”
王羡鱼一愣,随即撒娇讨饶,倒是让虞氏忘了方才的愁思。虞氏屋内炭火正热,王羡鱼不愿走,虞氏倒也未让女儿迎着寒风回屋。母女二人在屋内相携几日,打发了不少无趣。
转眼便到了金陵才俊们宴请君子之日,这一日许久未见的长兄王列终于现身,母子三人共用早食后,虞氏终是没忍住问长子:“你与你阿父这些日子在忙什么?”
王列也不隐瞒,道:“儿子一如往日,结交好友吟词作乐。倒是阿父近日有些繁忙,入冬时,城内时常有案犯作乱。经此刺客一事,三皇子察觉手下禁城军疏懒散漫,因此邀阿父相助,整顿手下兵力。”
虽是知晓王列未全盘托出,但知晓这父子二人在做什么,虞氏多少安心许多。
得了话,虞氏也不再问,转了话题道:“阿鱼身子才好,此次你携妹妹去赴约,务必照看好。”
虞氏这番嘱托,王列义正严辞的受了,道:“列儿定将阿鱼完好带回。”
三人正说着话,王律推门而入。王律这几日一如往常,未等双亲起身便在屋外请安,之后去亲兵营操练,申时归来陪阿母进食,雷打不动。倒是不想今日只是去了一趟亲兵营便回了。
三人见到王律推门而入都是一愣,不等三人问话,王律便道:“兄长与阿姊此去,阿父嘱托孩儿好生照看。”
王列与王羡鱼二人都无武力傍身,倒是王律自小跟在阿父身侧,一身功夫了得。此次秦淮之约,金陵才俊一律到场,尚不知是什么场景,阿父心有担忧倒也正常。
王列颔首道:“如此今日便劳烦小弟与愚兄一道赴约。”
王律无甚表情,拱拱手,算是表示知道。
见此,虞氏与王羡鱼二人抿嘴偷笑。长兄王列自小熟读文典,文采斐然。而弟弟王律自小便不爱读书。二人分席而坐时,王律向来都是借口遁走,曰:自惭形秽。如今却要王律随着王列王羡鱼二人去赴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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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赴约途中
王律是得了阿父之言才陪兄长阿姊走这一遭。知晓逃不掉,反而一脸坦然。
倒是虞氏依旧有些放心不下,殷殷嘱咐道:“阿鱼身子才好,你们兄弟二人切勿贪玩,多多照看于她。”王恒与王律二人一一应下,虞氏又嘱咐许久才放三子回屋。
从将军府行至秦淮有一段路要走,三人定在午时三刻出门。
王羡鱼回屋后,桑果便急急领着婢子木子橘儿二人为娇娘梳妆打扮,从发至履无一不是妆扮细致,比之及笄礼还要用心几分。王羡鱼任由她们折腾,等终于装扮齐整对照铜镜一看,险些没认出来自己。
铜镜里,王羡鱼发被高高束起,傅粉施面,额黄贴于黛眉间,口脂嫣红。比较王羡鱼平常素面朝天,确实耐看几分。
而衣裳,今日桑果为王羡鱼着一身荼白,外裳却是配了一件鸭黄大氅。王羡鱼平日喜爱白色,正如这个时代之人追求以无为本,反璞归真。正是这般,王羡鱼从未有过素色以外的裳服。
但今日王羡鱼这身……颜色倒是不艳,只不过衬着王羡鱼委实小了些。这身装扮,实是让王羡鱼心中有愧。
“换一件罢”看了半晌,王羡鱼还是不敢将阿母新赐的这件鸭黄大氅穿出去。
桑果一听便有几分委屈,道:“娇娘,这衣裳是大妇特意送过来的,娇娘穿着又合身,为何要换?”
余下木子与橘儿也纷纷附和道:“这衣裳显着娇娘年幼,好看至极。”
王羡鱼暗自叹气,心道:正是因为穿着显年幼,才不敢穿出去。这金陵城内,谁人不知临安将军府有一位娇娘年满十八还未婚嫁?这般穿戴出去,不是惹人说道么?
王羡鱼有自己的缘由,那方桑果等人也有自己的理由。今日这身衣裳是大妇特意送来的,为的就是穿上后这身效果。娇娘年有十八未嫁,哪有做母亲的不着急?今日秦淮一游,多的是青年才俊,大妇是想着今日能不能为娇娘觅上一段良缘,这才要求桑果等人细致装扮娇娘。
谁知道这身衣裳是好看,但自家娇娘却不愿意穿。
婢子们正着急,大郎王列的声音从外间传来,道:“阿鱼,天色有变,我们早些过去罢”
王羡鱼闻言行至窗前,窗外乌云压城,确是天色大变。王羡鱼无奈,只好应道:“这就来。”王羡鱼这边面露无奈之色,那方桑果等人却是长松一口气。
也不待王羡鱼嘱咐,桑果便急急对余下两人道:“快去将娇娘墨琴取来。”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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