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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收割教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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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自己这恋爱菜鸟,什么时候才能入门。
他走过来,拉我的胳膊:
“好了,过来,你听,鸟在唱歌。”
第一次近距离靠近他,我闻到他身上的一种味道,那种说不上来的暗香。他拉着我站在栏杆上看四周涌过来的浓密的树冠,鸟儿们似乎在这里开音乐会,不同的旋律不同的节奏,此起彼伏。
“伐木丁丁,鸟鸣嘤嘤。”他望着伸到露台上的暗绿色的树冠说到:
“只能听它们的声音,也看不到它们的样子,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会又要飞到哪里去。”
“出自幽谷,迁于乔木。”这是诗经里的句子,伐木丁丁是上一句,我说的是下一句。
他回头看着我笑。那一口白白的牙,在暗绿色的映衬下,显得更白。
“你学什么?”他看着我问道。
“中文。”
“怪不得,以后我得小心了,免得出丑。”他依然那么微笑着。
“我刚才看到佛堂里就你一个年轻的男士。你经常来吗?”我终于敢开口说话。
“我是陪我奶奶来的,快九十岁了,念佛听经保佑我平安,是她余生的奋斗目标。你呢,是被谁领来的?”
“一位阿姨,我同学的妈妈。”我低声说到。
“那,家人不在身边?”
“嗯。在市郊呢。”
“周末也不回家看爸妈,还自己跑到这里来。”他转过身,靠着栏杆看着我小声说到。
“我妈妈,她早就不在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告诉他。
他愣了一下,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拉近我。
“对不起,让你不开心了。”他声音低而沉。
“已经很多年了。”
“多少年了?”他低头关切地问到,几乎触到了我的额头。
“我八岁那年。”
两个人第一次靠这么近,他的下颌抵到我的头上。
这是一第次那个伤口被划开时,没有滴血,我被他的气息包围着,觉得安静和煦。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相依着,我的手腕被他紧紧地握着,一点也不觉得突兀,甚至想迎合他。这是为什么。不知过了多久,鸟儿也不唱歌了。微风吹过树梢。
“你说你上次喝茶,是在这里吗?”我低声说到。我想一个一个求证他卡片上写给我的字,破解它的神秘。
“对,就在这个露台上,玄台。”
“玄台?”
“对,幽玄的玄。在寺志上记载,是吴越国建寺时,就建了这个露台,名字也一直是这个名字。”
“这个露台真是好古雅。”
“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我顿了顿说到。
两个人就么这么在那棵香樟木的树冠下低语,似乎整座山上没有一个人,山石瓦楞,蓝天云树,还有这巍峨的房子,这一切都是我们两个人的,看完风景,说完情话,我们就要回到这个房子里去了。
“你写给我的那卡片,我都不太明白。”我继续说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带去做那些事情,我们一样一样地去做,比如想带着去一座深山里,没有一个人的深山里,在松林月下厮守着,清泉在石上流淌。”他低头私语。
“我总是有种错觉,隐约感觉你认错人了。”我抬头看他。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望着远方。
“我们在佩拉大学初次相见,你的眼神。”
“吓着你了吧。”他侧头看着我。
我没说话。
“其实我如果跟你说实话,你会更害怕。所以我先保留着。等我们再见面时我告诉你。”他又说到。
“这么神秘?”
“岂知是神秘,简直不可思议。”
“我早过了听故事的年纪。”
他笑。然后幽幽地说到:
“现实比故事精彩多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看着他,他也正好看我。两个人都不好意思低头笑了。
这时候听见有人上来,我赶紧离开他,他也那么自然地松开了手。
我低头发现这个露台的地上铺着梅花状的石板砖斑驳如旧,汉白玉的栏杆也被岁月剥蚀,尽显沧桑。
“你看,这栏杆,这石砖,多有历史感。”
“一千年前,这个地方,资严慧院,原来叫资严寺,也叫晋圆院,是单独的一部分,那时杭州城有一个风雅的名字,叫西府,这座山当时叫资严山,吴越王第二代君主钱元瓘在这山上建寺,所以又叫资严寺。这里你看,有些东西保留着晚唐风格。”他指着栏杆上的一些花纹说到。
我看不出这个留过洋穿西装戴派利蒙墨镜的摩登范儿先生,会对中国的历史考古有研究。
“你看我们脚下的冰梅石板,还有这个经幢,是钱氏的吴越国留下来的,经幢上面的经文是钱元瓘亲手所书。”他继续说。
“原来这叫冰梅石。”
“你看那经幢上的字怎么样?”他又问我。
“这君王的字看上去有些功夫。虽看不出这哪段经文出自哪里,但一定是位儒雅又仁厚的王。”我说到。字是隶书,有点模糊,看不太准写的什么。但是字很有力道。我奶奶是用毛笔写字的,我对字也有点感知。
“不只是儒雅,是文武双全。”他走过来盯着那经幢说到。
“钱氏的吴越,果然是风华绝代。”我手抚摸着那些来自遥远的吴越国留下的痕迹,心内也感觉到了震撼。
“一千年了,它还完好的在着。”他眉头紧锁,盯着那些字若有所思。
微风吹来,送来了佛堂的木鱼声,一记一记地隐约可闻。山静鸟谈天。一切恍然。我看着他,突然迷茫,我此身何人,此世何世,我为谁而来,为谁而去。想起禅师的话:于千万生中,我不断回来,做你的爱人,做你的朋友,做你的儿女,甚到做你怀袖间的宠物,我们不断地重逢,不断相遇。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去。
“千年是多长。”我望着那个经幢上的字,心里荒荒如幻境。
“身似蜉蝣,一梦千年。”他也幽幽地说到。
“一千年,也不过一枕春梦,真不知道是让人高兴还是感伤。”
“到底是高兴,还是感伤?”他转过头看着我。
“如果订了千年的誓言,为了赴这个约,当然是高兴了,因为梦醒的时候就能看到他了。如果是相爱着的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要结束,当然要感伤了,所谓时光如美人,红颜易消歇。”
我说完这句话,突然发现他呆呆地看着我。我正不知所措。
他抓住我的胳膊,猛然把我带到他面前,我们几乎贴到一起。
(本故事已改编为剧本,电视剧已签约,请勿抄袭借鉴模仿。谢谢欣赏,紫陌叩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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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何以慰别离
“你刚才说的,就是我心中的佛法。”他重重地说到。
这真是心灵的碰撞,我只想说你就是我心中的佛,你就是照亮我心的一轮明月。可是,这话怎么能说出口,只可埋在心里。
两个人都被笼罩在彼此强大的磁场内,进一步太近,退一步太远,走不出去,又靠近不了。真是难解难分。
幸好,我手机响,以菱打电话给我。
“以菱找我呢。”我低声说到。
“你这个同学真是破坏气氛。”他有点气急败坏。
“她对我很好,她妈妈也是,你不许说她。”
“这么好的时光,真不愿有人打扰。”他叹气。我看着他笑,男人总有那么一点孩子气。
“我先下去了,你等会儿再下去,好吗。”我低声说。
他只是身后倚着栏杆不说话,那眼神与嘴角的一点茫然和忧郁真是能杀死人啊,抵得过背后万倾青山啊,我彻底地看醉了。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过了那么几秒钟,他看着我,说到:
“好。”
我一转身,他忽然又拉住我的胳膊:
“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情,我们开始,给我点时间!”他很郑重的语气。
我看着他,被他的气场杀到只会沉默,但是他说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答应我!”他握一下我的手腕,重重地说到。
我不懂他说话里指什么,但是我看到他那么期望的眼神,我回应他,我也一定是那么痴绝地看着他,尽管嘴上只淡淡地说着一个字,好。
“还有,把这个还给我。”他说着话抬起我的手腕子。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串月亮子手链。
我褪给他,他握在手里。
然后我默默看着他的眼。他突然明白过来,然后摸遍自己的全身,也找不到什么东西。
“要不你再送我个烟盒。”我说到。他笑。
然后他恍然想起什么,从胳膊上褪下手表。一款很精致的男士手表。然后他拿起我的手,替我戴上,调好长度扣好。
“再也跑不掉了。”他一边扣一边说到。
“我走了。”我看着那块扣在我腕子上的表。
他松开手。我转身走向台阶。
我们才刚刚认识,我们还年轻,我们还有那么长的陪伴来守住这时光,不要在意这一刻的分别,分别是为了更好地回来。深深的话浅浅地说,长长的路慢慢地走。
我下去后,打电话给以菱,电话还没接通,抬头看见他从台阶上下来,一步一步,我看着他,他也看看我,两个人痴缠到不能放下彼此,眉眼纠结,不忍分开须臾。电话接通了,以菱在那面喊着我,我却不知道回应。以菱从不远处跑向我,他也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我眼里看着以菱,心里却全是他,我们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再看对方一眼,可是那种气息却笼罩着彼此,魅惑的气息,让人颤抖的入骨之魅。我们到中了彼此的蛊。没有破解之法。
“你怎么了,心月!”以菱看着我站在那里发呆。
我突然抱住以菱,竟然哭了。
“这是怎么了,看见佛袓了?”以菱惊奇地说到。
“我看见他了。”
“谁?”
“白茶花。”
“在哪,在哪?快指给我。我欣赏下!”以菱推开我。
我四下找他,早不见了。
“已经走了。”
“怪不得今天一说上山那么来劲,原来早在这里约好了,你可隐藏的真深啊周心月!”以菱愤怒,觉得我故意瞒着她。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在这里偶然遇到的。”
“真的?”以菱将信将疑。
“真的,不骗你。我也觉得有点不真实,但这是事实。”
“也真是,你自从在美国遇到这个男人后,就变得神叨叨,是不是什么鬼神附体了?”
“我那里知道,鬼神也没给我事先商量一下。”
以菱总算笑了。
“完了,典型的一爱傻三年。”以菱说到。
我却笑了。
这是我跟他见的第三面。两次是邂逅,一次是在异次元门口,他开车一个小时间跑来找我。
之后我跟着以菱去找阿姨,法师的课也早讲完了。
阿姨正坐在一个阴凉处跟同修们聊天。
我们过去后,她起身,同修的佛友都说:
“你真好福气,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女儿。”
阿姨只是呵呵笑着。
“走,我带你们去个人少的地方,我们野餐。”阿姨说到。
“太好了!”我拍了下手说到。
以菱却吓了一跳:
“你是怎么了,周心月,手舞足蹈的。”
“我没事啊。”
“妈,你快看你家闺女,神经了。”以菱告状。
“我看着你才神经呢,你早上不起床,害得我妙弘大师的法会都没看到。”阿姨又想起这茬来了。
“看看吧,白听了这半天经,火气还是这么大。”以菱回敬她妈。
我冲以菱做鬼脸。
“以前我可没挨这么多数落啊,都是让你比的,你以后要自律啊!”以菱又走过来说我。
“我以前也不知道原来别人家的闺女这么懂事,都怪我,惯的你。”阿姨继续说到。
以菱又走到我这边来。
“该,还犟嘴!”我对着以菱说到。
我们找到一处比较干燥的高地,细草幽花,野生的草坪。阿姨把我俩的背包打开,先铺上一个小毯子,然后拿出里面的东西,有水和面包、松子等等,当然全是素食。
真是惬意啊,沐着清风白云。关键是有一轮明月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地方照着我的心。
以菱还是发现了我刻意隐藏在袖子里的表,她惊叫,我坐在阿姨侧身后,我示意她安静。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阿姨问到。
以菱急中生智,指着头顶上一只探头探脑的小松鼠说到:
“看,松鼠!”
“以为看到什么了,咱们门前的树上也有啊。大惊小怪。”阿姨嗔她。
休息一会儿,我们沿着石阶往下走,我时不时地四下张望,可再也再没遇到他。阿姨本来还想跟我们住两天,但是以菱催她回去照顾爸爸,阿姨也没说什么,只说好吧。但神色黯淡,我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说:“你们真以为我那么爱到处跑吗,我不到处跑,我能干什么,你叔叔几乎不回家,回来也像个客人一样,荤素不沾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三个人都沉默了。
十分钟后,阿姨的手机响,是叔叔打来的,问她在哪,什么时候回家,要不要接,说要饿死了,快回家做饭。
阿姨的脸上稍微缓些,说到:
“以菱,你看,我在你爸心中还有点用。”
以菱表情凝重不说话。
“叔叔肯定工作太忙了,应酬太多,原谅他吧。”我说到。
“孩子,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就不要劝我啦。”阿姨叹一口气,然后又说到:
“他要不出大圈,我们能凑合肯定会凑合下去,你们放心吧。”
我跟以菱的道行就这些了,不知道再说什么。
中途我们下车,阿姨还要再坐几站才能到家,本来我想让他再跟我们待几天,可是觉得也不妥,叔叔在家等她回去做饭。
夫妻两人过到这种样子,也真是悲凉啊。
下车后,我们走着回家,以菱沉默不说话。
“以菱。”我叫她。
“怎么了?”
“饿不饿?”我知道她爸妈的关系是她的心病,我想让她开心一点。
“我们去吃片儿川吧。”以菱说到。
“好了,我请你,我发工资了。”
“你真是,发工资就请我吃这个,不行!”她嚷嚷到。以菱很好哄的。
“那你说吃什么?”
“再加两个卤蛋!”以菱恶狠狠地说到。
以菱就是这么外方内圆的姑娘,表面上看着很傲慢,难以接近,但是其实心地很善良,哎,长反了。
我们找到这街上的一家小馆子,片儿川做的好,我又点了几个小菜,算是很奢侈了。以菱还是有点黯然。
“你别担心了,叔叔不是跟阿姨打电话了吗,我爸也是这样,每天晚上七八点才回家。”我劝她。
“刚才是我跟我爸发的短信,让他给我妈打电话。”她沉默了一下突然说到。
我也愕然了。
“现在,就我能号令他,我说什么他还有所顾忌。”
“这就说明叔叔是个善良的人,不会有太大的事儿。”我劝她。
“我爸在外面肯定有事,多大的事儿呢,琢磨不透,不过他每次从我这儿拿钱,我看着事儿也不会太大。”
“别不开心了,你看,叔叔由你控制,你要不给他钱,估计外面多大事也长不了。”我说到。
“哎,我看着我妈这么疯颠着整天往外跑,我又心疼我爸,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你看,问题的根源其实还在我爸那儿。不过,放我这儿的这一点钱真能控制他吗,我看玄。”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索性我又要了两瓶啤酒,借酒浇愁。我两一人一瓶,直接喝。
“两个人过这么多年,早就没感情了,最后要靠什么维系呢,哎,想想都不敢恋爱结婚了。”以菱给我碰下瓶子,继续感叹。
“那是你没有遇到最爱的那个。”我说到。
“你遇到了吧,表的事儿,如实招来。”她终于引到我这儿来了。
“我们俩交换的信物。以菱,说实话,我都感觉一切在梦里。一路回来,要不是手上戴着这块表,我都觉得是做梦。他整个人,还有跟他的相遇,我都觉得是我自己想像出来的。”
“表拿来我看看。”以菱更实际。
我摘下来给她。她左右看了看,张大了嘴:
“这表是江诗丹顿的!”
。。。
………………………………
第13章 一去无迹
“这表是江诗丹顿的!”以菱小声惊呼到。
“那怎么了?”
“你对品牌一点没感知,其实我也没感知,不过这表我给你说实话,我爸也有一块,跟这差不多,是人送的,一百多万!他都不敢戴。”
“你说什么?”
“价值一百多万!”她又小声凑到我跟前说到。
我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因为我对这些明牌一点也不懂,人家给我的时候,我那么安然地就接受了。
“天哪!”我自惭。
“怎么了,你这是要还回去吗?”以菱揶揄我。
“我才不呢。”我笑说。
“这就对了。”以菱说到。
吃完饭我们俩回去,又聊会别的,我让她跟她妈妈打电话,她妈妈说正吃饭吧,爸爸也在家。以菱总算长舒一口气。之后我把那块表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再戴它。
这是我的初恋,想到他的样子,我的心都能听见花开的声音。我们都明白对方的心,可是我们还没有表白。
可是,他的人,春归如过翼,一去无迹。
之后的第二周,仍旧没有他的消息。我找各种小清新理由我自己开脱。那天我之所以打电话给他,是我不想带给他那么多困扰,我打电话给他是想让他明白,他执念的人也不过如此。让他觉得我的普通和寻常。我是不忍心看着他为着一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子纠结。我也是,想见他是为了化解他在我心中的神秘。我们不过为彼此疗伤。连慈悲都谈不上。
可是,他为什么一去无音信呢。
之后的第三周。他不找我,我决不会找他的。我不想陷入他的漩涡中,给自己带来无尽的烦恼。因为爱即是烦恼。我自己暗下决心。
之后的第四周。我的淡定和快乐荡然无存。我开始忧郁。原来我也并没有想像的那么洒脱,渐渐的,思念,转化成了一种痛,尖利地刺伤着我本来脆弱的神经。
我跟以菱简单说了一下,我们失联了,快一个月不联系了,而且我不敢给他打电话。
“我给他打!”以菱吼到。
我笑。
“于事无补!让时间来解决一切吧。唯有如此。别无选择。”
我怕拿起电话,隔着那么一条线,我看不到他的脸,他却能说出我最不想听的话,比如我们不合适,我爱错了,我有了别的女人,那怕是一个字,我也不想从他口中听到,所以我宁愿这么隐痛着生活,也不想让那个惊雷一瞬间把自己劈死。就这样吧,这样总还有希望。
以菱好忙好重要,每每我又不想吃饭的时候,她就在屋里渡步,一边思索着他爸妈爱到最后的终极问题,一边破解着我恋爱之初的纷然谜局,电视也看的少了。
我不知道她懂不懂我那种无力的痛,对一个人绝望的思念。可是,有她在身边,我感觉到了安全,每个女孩子,都应该有这样一个闺密,帮彼此渡过那个让人一会儿飘上云端,一会跌入谷底的恋爱非常期。我很幸运。以菱也是。
无论如何我得回趟家了,因为家里人都还以为我在美国。这出来一个多月了,也该回去复命了。周末,我请了一天假,加起来是两天。周五下班后我就坐车回去了,一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了。路上暗自嘱咐自己一定要记住刚从美国回来,免得给自己制造不必要的麻烦。回去后,家里人都很高兴,继母的脸色也似乎稍微缓和了一点,因为我在美国待这么长间,这意味着我是许家一部分了,我的背景更深了一些,继母还是得给许家人些面子的。晚上吃过晚饭,我就去奶奶的屋里了。这一天也还装得像,也没有遇到许家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说。奶奶住在廊下的一个小角房里,屋子很小,木床很大,这张床是宁式床,是她当年嫁过来时,娘家陪送的,香樟木的,很是讲究。奶奶因为不能说话,床上有张木几,上面有纸笔,她有事会写在上面。我倚在奶奶的怀里看着黑白的小电视,这按理说是我最幸福的时光了,可是心情又有点莫名低落,闻着奶奶青布衣服的味道却想哭。女人真是水做的,除此之外,别无话说。
奶奶捉住我的手腕开始号脉。
然后号完也没写什么。
“我是怎么了,奶奶,最近总是想哭。以前不这样的。”我抬头问她,她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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