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剑狂刀-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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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烈的死，疯狂的活。说的是容易，但是有几个人能做得到呢？你是不是还在委曲求全？是不是曾经低下过头？是否放下了自己的尊严？活着，不容易，但是，若是活的像个僵尸，那么活着还有和意义呢？

　　　　萧lang和丁氏兄弟高喝，烈酒、牛肉，在冰冷的天气里总是能使你暖和，能使你的心暖和，或许，暖和了你的心的是朋友，是想见恨晚的朋友，是志趣相投的好友，是热热闹闹的众人的笑容。

　　　　酒饭过后，萧lang问老板道：“店里能休息过夜？”

　　　　饭馆的老板此时已经躲进了他那厚厚的辈子里去了，他似乎太怕冷了，似乎这冷快要了他的命一般，即使是躲进了被子里，他的浑身还是抖个不停。萧lang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怕冷的人。

　　　　老板颤抖着道：“能，只是是间柴房，不知你们嫌弃不？”

　　　　萧lang当然不嫌弃，丁家兄弟也说不嫌弃，在这么冷的天里，在这个偏僻的小镇，能找到一间屋子过夜也算不错了，总比露宿荒野要好得多。

　　　　一间小小的柴房，四个人在一起本来是很宽余的，但是，再加上三口棺材就不太宽余了，四个人只能挤在一个角落里，角落里铺了一些干草当褥子，至于被子，那就没有了，老板也没有。

　　　　萧lang等丁氏三兄弟把棺材抬进来的时候道：“我看还不如睡在棺材里面去，这样一来地方就宽阔了好多，那么说是不是啊？”

　　　　丁一脸色微微一变到：“太不吉利了，只有死人才睡棺材，活生生的人谁会往棺材里面睡？”

　　　　萧lang笑了笑道：“我，我睡过荒郊野外，睡过古庙荒坟，可是还没有睡过棺材，我看今天得试一试。”

　　　　萧lang正想动，可是丁一却连忙阻止道：“不行，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萧兄弟你睡棺材，大家挤挤就好，挤在一起还暖和一点。”

　　　　萧lang不明白，为何丁一的反应那么大？不就是睡棺材吗？至于那么大的反应？宁可自己受罪也要一个吉利？

　　　　有了丁一的阻止，萧lang只好和他们三兄弟挤在一块抱团取暖。

　　　　夜里有风，北风。

　　　　北风正在怒吼，呼啦啦的刮进来，冷得萧lang直哆嗦，总是睡不着，在这样的天气里，在这样的环境下谁还能睡得着？萧lang从前能，现在不能，不是他的功力退步了，而是他的心热了起来，心热了就很难冷下去的。

　　　　一个人的心若是火热的，那么在寒冷的天气里反而不受冻，反而不如一颗冷却的心。一颗寒冷的心在风雪纷纷的夜里他能安安静静的睡着，火热的心怎么熄灭？谁愿意熄灭？

　　　　萧lang哆嗦着，丁氏兄弟同样如此，睡不着只好找话说，萧lang问道：“你们兄弟三人看上去差不多大，应该年纪相差不了一两岁吧？”

　　　　丁一笑道：“不，我们兄弟只差几个月？”

　　　　萧lang不信，哪有这样的兄弟，最低应该是相差一岁啊，几个月？

　　　　丁一笑了笑继续道：“我们是同父异母，所以就只相差几个月了，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萧lang恍然大悟，连连码自己蠢，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有想到。萧lang还有一点奇怪的，就是丁氏兄弟为何只有丁一在说话，为何另外的两人都不说话？他实在是费解，实在是不懂，实在是想问个明白。但是还是忍住了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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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渔夫

　　　　第二天一早，萧lang早早的就起来了，因为一夜没有睡着，丁氏兄弟也起来了，谁都没有睡，谁都睡不着。一天之中最冷的也就是夜里和早上了，不过在早上还是要好点的，因为他们不用睡在柴房里了，可以起来走动走动，喝两口烧酒暖暖身子。

　　　　填饱肚子，四人准备上路了，萧lang的行李很简单，可以说基本没有行李。可是丁氏兄弟就不一样了，不但有三口棺材，还有很多的食物。萧lang好奇，他问丁一：“干嘛带这么多的食物，在路上找一个酒家或者饭馆就能解决，你带着不嫌麻烦吗？”

　　　　丁一笑着道：“我们兄弟的饭量很大，所以怕在路上饿着了，带着总是好的。”

　　　　萧lang苦笑一下，觉得丁氏兄弟是多此一举，难道很害怕挨饿？萧lang苦笑着，策马奔向南方，哒哒的马蹄声在雪地里轻轻的传向远方，丁氏兄弟每人背着一口棺材，徒步前行，萧lang只好先行，说好了在江南等他们。

　　　　北风还在吹，虽然已经接近春天了，但是，最后的寒冬还没有离去。所以，萧lang还在受着他的折磨，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即使是寒冷，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天气。

　　　　这个寒冷的冬天里，他的心里总是燃烧着一团怒火。

　　　　和丁氏兄弟分开之后，他的马儿跑的很快，它似乎恨透了这冰封的地面，想要早一点跑到江南去，想早一点感受江南的温暖、多情。

　　　　这样的天气里，连马儿都开始思春了，更何况是人呢？萧lang的心似乎也飞到了江南，飞到了司马的身边。

　　　　不一日，萧lang就来到了长江边上。这里比北方暖和得太多了，还没有踏入江南，只是到了江南的边上，这天就暖了，他的心也暖了，准备在这江边上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渡江，踏马江南。

　　　　暖暖的江风吹拂着他的脸，他的心情很欢唱，人的精神也很好，在江边上找一个夜里能避风的地方，再抓了两条鱼，生一堆火，喝上一壶烈酒，美美的做一个梦，最好能梦见司马。

　　　　萧lang想的很美，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他的火刚刚生气了，鱼儿还没有烤熟，不速之客就来到。

　　　　江风吹拂着，突然间有了一丝冷气，萧lang一愣，抬头看了看远处，不久之后，一个人影慢慢的从夜色中走了出来，就像当初他遇见陆仲少的时候一样，只是，这次总有一些不安，仿佛危机来临前的兆头。

　　　　来人是一个渔夫，三十岁左右，手提着一个鱼篓，一根鱼竿，身上披着蓑衣，头上戴着斗笠。萧lang抬起头看着来人，身旁的篝火突然间炸响，像是竹子被烧炸了一般。

　　　　萧lang纹丝不动的看着来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站起来。

　　　　渔夫看了看萧lang道：“我能坐坐吗？”

　　　　萧lang这时候才笑了笑道：“阁下想坐那是我的荣幸，请。”

　　　　他嘴里说着请，但是，身子却没有站起来，连动也没有动一下，甚至，只要你仔细的看就会发现他说话的时候嘴巴都似乎没有动，只是微微的张开了一条缝。话语好像是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的一般。

　　　　渔夫坐到火堆旁边，萧lang的一双眼睛却是从来没有离开过渔夫。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阁下若是不喜，那我马上就走。”渔夫见萧lang一直看着他，于是说道。

　　　　无论是谁都不会习惯被人盯着看，好像是要把你看个透彻，让你感觉到自己赤*裸*裸的，好像全身都被看遍了一般，无论是谁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萧lang道：“你不是渔夫。”

　　　　渔夫一愣，然后笑着道：“谁告诉你我是渔夫了？”

　　　　萧lang道：“你不是渔夫？那么你是谁？”

　　　　渔夫笑道：“我是一个钓鱼的人。”

　　　　钓鱼的不一定都是渔夫，但是，渔夫一定是个钓鱼的人，这个道理谁都明白，萧lang却是一下子没有想到，此刻，他豁然开朗了。他笑道：“一个不是渔夫的钓鱼的人，你钓的是什么鱼呢？”

　　　　渔夫道：“大鱼，一条大鱼，我这一生只要能钓到这条鱼那就值了，这一辈子就都不用愁吃穿了，一辈子都不用愁没有钱花了。”

　　　　萧lang道：“天下还真有这样的一条大鱼，什么地方有，我也想去试一试。”

　　　　渔夫看着萧lang，郑重其事的说道：“你不行。”

　　　　萧lang道：“为什么？难道那条鱼是你养的？不让他人来钓？”

　　　　渔夫摇摇头道：“不，鱼，谁都能钓，唯独鱼不能钓鱼。”

　　　　萧lang阴沉着脸道：“你是说我就是那条鱼？”

　　　　“没有错，你就是那条鱼。”

　　　　萧lang不知道谁要杀他，可是眼前的人很明显就是个经常杀人的杀手，他的杀气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自从他一来到萧lang就能感觉得到。

　　　　萧lang问：“真正的渔夫是谁？”

　　　　渔夫道：“我不知道，我只管钓鱼，不问世事，钓了鱼我只管收钱不问是谁，更不会去问。”

　　　　萧lang明白，他们这一行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保守秘密，若是问的太多了，谁都不会找他们，没有人找，那么他们就没有生意，没有生意他们就活不了。

　　　　谁都想活着，各人活着的方法不尽相同，但是，各人都活着。

　　　　萧lang道：“你不怕反而被鱼给吃了？”

　　　　渔夫笑着摇摇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人早晚有一天要被吃了的，早一点或者是晚一点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或许早一天还一种解脱也说不定？”

　　　　萧lang色变，肌肉似乎僵硬，瞳孔开始收缩。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他能感觉得到，对方早已是一个冷血的人了，对于生已经没有了眷念，对于死已经没有了恐惧，还有什么是他害怕的？

　　　　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萧lang若是知道了，那么就会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夜色凄迷，一阵阵雾气慢慢的升起，慢慢的笼罩着江边上的两人，慢慢的笼罩着大地，给大地盖上了一层迷。

　　　　萧lang很久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感觉了，困在单外楼的手里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用担心生死，此时，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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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不急

　　　　每一个人都会死亡，自从出生的那时候开始，你的的生命就开始走向了死亡，无论你是否愿意，死亡总是要到来的。

　　　　人既然免不了死亡，那么就坦然面对，古人说的好：“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

　　　　我们既然无法选择生，那么就让我们选择死，轰轰烈烈的死去。

　　　　活着就是为了死去，轰轰烈烈的死去。

　　　　萧lang不是个怕死的人，但是，此时他知道有些事情比死还令人接受不了的，那就是你死了之后，你的爱人，你的亲人朋友将要面对的苦难。

　　　　他开始担心司马，不知道司马出了何事？也开始担心陆仲少和李青，不知道自己死后他们两人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强敌？显然，渔夫不是莫名其妙的来人，他来当然有他来的道理，让他来的人不一定就是只为了自己，或许，他们还制定了针对怒剑山庄的计划。

　　　　“你若是怕死？那么，只要你回头，只要你向北，你无论去哪里都不会有人管你，只要你不往南方去就行。”

　　　　渔夫的话是什么意思？萧lang不去南方，那么他就不杀他了，一个杀手居然也有放过人的时候？或许是雇主吩咐如此的？南方有什么？南方有司马，难得是司马家的人不希望见到自己？

　　　　萧lang不会退缩，他虽然怕死，但是，他还没有到死的地步，他没有失去信心，渔夫虽然可怕，但是，他萧lang也不是吃素的。

　　　　萧lang问渔夫：“你是说我只要不去南方，你的雇主就不会雇你来杀我了？”

　　　　渔夫点点头，一双眼睛里平淡无奇，若不是他刚刚来的时候萧lang感觉到了杀气，那么谁也看不出他是个杀手，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和真正的渔夫完全一样，粗糙的双手，被风沙侵蚀的脸和肌肤，长久日晒的肤色等等，全部和一个真正的渔夫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不会放弃，我不管你的雇主是谁，我一定要去江南，哪怕只是一具尸体，我也要去。”萧lang镇定的说道。

　　　　渔夫摇摇头，仿佛是在叹息，仿佛是在怜惜。

　　　　杀手是无情的，杀手是冷血的，他为何要叹息？为何要怜惜？是不是他的心已经活了，是不是他已经对杀手这个职业感到厌倦了？还是他有何种不能说的苦衷呢？

　　　　风刮起，火星四射，杀气满天。

　　　　萧lang握紧了手里的刀，渔夫呢？渔夫没有带刀没有带剑，他只有一个鱼篓和一根鱼竿，鱼篓挂在他的腰间，鱼竿在他的手里。鱼竿上的线缠绕着，一丈多长的鱼竿像枪一般立在风中。

　　　　这是长江边上最后的寒意，寒意过后会不会是春呢？一定是，谁都知道。

　　　　篝火炸响，萧lang知道，这是竹子被烈火烧烤之后的响动。炸响声如爆竹，响声过后飞起了一片星火。

　　　　萧lang就在这星火飞溅的时候出刀，他知道该动了，哪怕是死也要出刀，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江南的岸上。刀光，星火，两种不同的光芒相互相交，刀光从星火中穿过，星火在刀光中飞舞。

　　　　萧lang和渔夫之间的距离很近，只有不到一丈的距离。刀光闪起的时候，渔夫急速的向后退，他的速度比刀光快了百倍，身形鬼魅一般的一闪就后退了四五丈。

　　　　一刀过后，刀光逝，星火灭。一切又都归于平淡，归于安静。

　　　　萧lang突然发现，杀人的人不急，被杀的人却是急躁了。渔夫想杀他，可是他有耐心，有恒心，更是有忍心，他可以等，等到萧lang精疲力竭，等到萧lang破绽百出。萧lang本来也可以等的，可是不知道是为什么？在渔夫说只要他回到北方，只要他不去江南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急躁不安了，他已经准备好壮烈的一死了。

　　　　萧lang此时反应过来，他中计了，对方显然是对他很了解，对他的心理，武功，刀法的出处角度，甚至是对他的朋友都非常的了解，所以，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萧lang急躁不堪。

　　　　还好，萧lang反应及时，不然的话今天真的要死在长江边上了。

　　　　萧lang忽然间停了下来，看着四五丈开外的渔夫笑了笑，然后慢慢的坐下来，就坐在篝火旁边，手里的刀还紧紧的握着。渔夫有些诧异，有些惊讶，他问：“你不急？”

　　　　萧lang笑了，他笑着道：“我又不杀你，我急什么？是你要杀人，该急的应该是你，我为何要急？”

　　　　渔夫握着手里的鱼竿，手上已经是青筋暴露，他早已积蓄的力量就在这片刻间化为了灰烬，他本来激怒萧lang，然后后退等待着鱼儿上钩，可是，现在鱼儿不上鈎了？不但不上钩，而且还反过来想让他上钩。

　　　　渔夫第一次发现危机来临，他杀人无数，无数的人都死在他的鱼竿下，就像是钓鱼一般把他们钓起来，看他们的垂死挣扎，看他们的祷告求饶。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将会是哪个祷告求饶的人，他将会是那条被钓在鱼竿上的鱼儿。

　　　　钓了一辈子的鱼，有一天被鱼钓在了鱼竿上，这岂不是很可笑？

　　　　一辈子杀人，有一天被人给杀了，这是报应？

　　　　渔夫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报应，他这一辈子只相信自己的鱼竿，现在，鱼竿令他失望了，他还能相信谁？还能有什么办法？只一招他就已经败了，对于他来说，败了就是死。

　　　　萧lang安安静静的坐在篝火前面，既不去杀渔夫，也不叫他来杀自己，他只是坐着。

　　　　坐看江边的夜色，坐看篝火的旺盛，坐看风云的变化。

　　　　渔夫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忍是有限度的，任何人的忍都有限度。当他发现自己的一切计策都已经失效，一切诡计都破灭的时候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我杀不了你，你杀了我吧！”渔夫垂着头，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大的失败，即使他能活着也将会失去了一切，没有人会找他杀人了，没有人会找一个失败过的杀手杀人的。

　　　　“我为什么要杀你？”萧lang问。

　　　　“因为我要杀你，你不报复？”渔夫道。

　　　　萧lang笑道：“你没有杀我，要杀我的不是你，更何况谁规定你要杀我，我就必定要杀你的？谁规定我要报复的？”

　　　　渔夫惊讶道：“你不想报复，你不怕我下一次再来？”

　　　　萧lang笑得更加的开心道：现在我都不怕你，下一次我为何要怕？”

　　　　渔夫的心像是被雷击了一般，整个身子猛然间后退，似乎连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的。他垂头丧气的叹气道：“我错了吗？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江湖上也能不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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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名声

　　　　渔夫走了，萧lang不知道是谁要杀自己，或许，真是司马家？听说司马家给她找了一个夫婿，难道说他们现在就恨不得杀死自己了？萧lang满怀疑问，满怀不解的向江南继续出发，哪怕是在有一百个杀手来他也不惧

　　　　第二天，杀手他没有遇到，不过是遇到了一个熟人，空袋子方平，不，应该说是空袋子组织中的方平。方平是在船上的，萧lang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一个船夫说着什么，看见萧lang来了他连忙把船夫打发走。

　　　　萧lang很意外，居然在这里看见了他，自从在怒剑山庄分别之后，萧lang一直不知道他在何处，就连大侠在何处他也不知道。

　　　　“你也去江南？”萧lang先问。

　　　　这是过江的客船，坐在船上的人当然要去江南，不然谁会无聊的跑来做船？

　　　　方平有些心不由己的道：“是啊，你干什么？为何会来这里？不在北方待着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萧lang苦笑道：“北方太冷了，我想去南方看看，听说江南的烟雨很漂亮，也很迷人，我这一辈子还没有见过呢？”

　　　　方平走的时候正好是司马走的时候，他们离开为何会如此的巧合？萧lang不免有些多想了，他问道：“你呢？你在干嘛？我看你好像有重要的事情。？”

　　　　方平道：“我也去江南，我当然有事了，没事我跑来干什么？既然来了，那就到一块我那里去喝一杯？”

　　　　萧lang正嫌一个人闷得慌，有一个人陪着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于是，他跟着方平到了他的房间里。这是一条两层的大楼船，上面的一层专门是贵客住宿的，下面的一层却是普通客人居住，大多是挤在一块，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客房。楼上就不同了，不但有安静的客房，还有热水，美酒，并且若是你需要，那么，还有女人可以陪你过夜。

　　　　方平居然住在上面的一层，居然有一个非常安静的房间，居然还有一瓶美酒和一桌的好菜。萧lang有些诧异，想不到方平居然有这么样的一面，在他的印象里，方平可不是如此的。

　　　　在他的印象里，方平朴素，和众人可以混在一起，并且很合得来，他不是那种看上去高贵的人，他征服别人的也不是他的高贵而是他的人格，空袋子的精神。

　　　　看着萧lang的惊讶，方平笑道：“想不到吧，你一定想不到我也有这样的一面，是吧？”

　　　　萧lang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想不到，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方平。

　　　　方平道：“我们也是人，空袋子的人们也有七情六欲，也有需要，也会有饿的时候，我们不是铁打的。”

　　　　萧lang点点头道：“我理解，我挨饿过，知道饥饿的滋味。”

　　　　方平笑了笑，然后给萧lang倒了一杯酒。酒是好酒，甘醇香甜，萧lang一喝就知道这是陈年的女儿红，很难得。

　　　　萧lang放下酒杯道：“怎么没有见到大侠？他没有和你在一起？”

　　　　大侠也是和他一起走的，当时在怒剑山庄的时候，萧lang没有问问他们到底要去干什么？为何走得那么的急？今天可得好好问问。

　　　　“你来晚了，他昨天刚刚走，你若是早来一天，那么就能见到他了。”方平道。

　　　　萧lang无奈的笑了笑道：“昨天啊，昨天我差点被人给当鱼给钓去了，还好我运气一向不错，所以，还能见到你，不然的话你可就得到下面去见我了。”

　　　　方平好奇的问道：“哦！说来听听，居然有人把你当做鱼来钓，是谁？什么人敢这么大胆？他不知道你的大名？”

　　　　萧lang哈哈一笑道：“我有什么大名？在江湖中认识我的人有几个？我要是有大名那就烧高香了。”

　　　　方平自己倒了一杯酒道：“你不知道吧？最近，江湖中有两个年轻人的名字可是响亮得很，短短半年的时间里，整个江湖中人没有谁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字的，就是北风剑神在这段时间里也没有他们两个响亮。”

　　　　萧lang惊讶的用手指着自己的头道：“你说的不会是我吧？”

　　　　“确实是你。不止是你，还有一个，你猜是谁？”方平卖起了关子道。

　　　　萧lang笑道：“难道是司马家的司马动？不对，人家的名声本来就很大，早就成名了，不会是他，那是谁呢？”

　　　　他摸摸脑袋，一下子反应过来道：“我知道了是陆仲少，对吧？一定是他。”

　　　　方平笑道：“没错，就是他，怒剑山庄的陆仲少，还有你，你们两人在江湖上还有一个绰号，你可知道？”

　　　　一个人的绰号一般是不会错的，不过有绰号的人也不多，萧lang能有一个自己的绰号，他可是很高兴的，他问道：“什么绰号？江湖中人怎么称呼我？”

　　　　“怒剑狂刀。”方平道：“怒剑山庄的怒剑，和你手里的刀，已经是江湖上的名器了，你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