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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敌万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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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个孩子,沈郡主心软了,在自己伤心欲绝的时候,这个孩子来到她身边,一定是有意义的吧。

    老天就像是故意要戏弄人一样,她始终没能如愿有个女儿,却叫那厢房的贱人先一步生了一个。想要女儿的人只能生儿子,需要一个儿子来巩固地位的人却生了女儿,还要装作一脸欣喜的样子,真是可笑。

    沈郡主身份高贵,又为侯府添了两个男丁,这是天大的功劳,谁也不能动摇她的地位,可是有什么用?丈夫的心不在她身上,丈夫心心念念都是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对于她的儿子却漠不关心。

    时间久了,沈郡主就忍不住对小儿子发脾气。

    ――你为什么这么不懂事?你为什么不像你哥哥一样讨人喜欢?你还为那小娘养的臭丫头说话,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这时候,心高气傲的沈郡主只是觉得日子不开心,直到发生了另一件事,让她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淮阳侯世子,年仅七岁的王灿,在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夏日午后落水身亡,在场的只有五岁的次子王焕。据说是两个孩子在水边玩闹,世子不甚落水,救上来时已经没了气息。但也有人说,世子是被二爷推下去的。

    当然没有人看见,可是无论谁也忍不住不去这样想。两个孩子嬉闹,一个落水淹死了,另一个没事,总不会是淹死的那个去推没事这个。

    沈郡主当场给了小儿子一个耳光。

    “他是你哥哥!你害死你哥哥,你还是不是人!”

    王焕还是个孩子,他只会哭,可沈郡主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孩子的哭声,尤其是这个孩子,她除了责骂王焕并没有其他的发泄悲伤的方式。那以后,小儿子便越发与她疏离,甚至连对那厢房的母女都要比她亲近。

    没过多久,后宫里便出了大事,说是太子受邪气所扰,生了重病。明珠朝敬神明,大国师亲自诵经,太子却不见好转。大国师便道是皇宫西北方向有异星影响了太子的龙气,异星星芒微弱,说明此人尚是幼子,天子照着大国师提供的方位和时辰一算,好巧不巧就找到了淮阳侯府上,再一问八字,便断定了王焕便是此“异星”。

    此事一出,朝野上下震动,淮阳侯府的声誉顿时一落千丈。沈郡主则恍然大悟,好似终于找到了事情的源头。

    原来是这样,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孽障!这灾星一出生,她的人生就全变了样,如今更是害死了她的灿儿,还祸及整个王家。虽然皇上得知此事后,顾念王老将军的功勋,并未对淮阳侯府加以苛责,可此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人人都知道淮阳侯家里出了个灾星,而这灾星还是她沈郡主生的!

    从那以后,京城贵妇交际圈里便少了一位高调的沈郡主,多了一位闭门不出的侯府夫人。更可恨的是,因为王灿夭折,淮阳侯又没有别的儿子,世子之位只能落在这个灾星身上。这些年,淮阳侯以此为由又纳了许多妾室,可都未曾生出儿子来。沈郡主原本是该高兴的,她的地位依旧牢不可破,可一想到她的灿儿,她便没办法心平气和地看待这个小儿子。

    灾星,灾星!

    一切的祸事都是这个灾星带来的,她真恨不得从没生过这个儿子!

    王焕十三岁那年,淮阳侯以继承王老将军遗志唯由,送王焕去了西北边陲之地锻炼,淮阳侯府这才宁静下来。随着时间流逝,关于淮阳侯府的风言风语也渐渐归于平淡,沈郡主终于过了几年舒心的日子。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气恼过后,她便也平静下来,想着那孩子在边陲之地生活清苦。偶尔她也会忧心,然而这些难得的慈母心境,在王焕年满二十回京,并再次用一桩好笑的亲事闹得满城风雨之后,消失殆尽。

    这灾星,就是一刻也不给她安宁!

    漆黑如墨的玉镯,每每看上几眼,便好像要被吸了进去。便是不识货的人,也该看得出这物件价值非凡,她怎么会那么傻,以为这是廉价周边儿?

    这种贵重又象征身份的东西,淮阳侯世子怎么会交给王菀,不会是王菀偷来的吧?又或者他自己便不太将这身份当回事?毕竟他的名声不太好,连她在唐明镇也能打听到淮阳侯世子是个……

    “灾星。”

    听着石聆喃喃自语,似玉一怔:“姑娘,你说什么?”

    石聆摇摇头。

    他只是回想起赵幼贤说的那些话,五岁克死兄长,被当朝国师‘钦点’做灾星,身份高贵,可惜爹不疼娘不爱,自小生在这样的环境,心灵没有扭曲已经不容易,还能真心疼爱庶出的妹妹,真是难以想像。

    这样的人,真的如传说中是个靠近谁克死谁的灾星?

    石聆对王菀口中的二哥产生了几分好奇,她竟然对自己拒绝这门亲事有些许遗憾。这个人显然只是为了帮他解围,如果她当真同意了,不知道对方会是怎样的表情。

    多亏她不是一个喜欢玩弄感情的人。

    想到这里,不由又想起一个人。自从她回到石家,便和袁清断了联系,这么大的事,绝不可能是王莞一人手臂,就不知道袁清掺和了多少。

    故意对她隐瞒王莞的身世,还瞒了这么久,连个道歉都没有,真是一个恶劣的人。

    可是这个恶劣的人,却十分为她着想,虽然这件事她自己也想了应对之法,但是不得不承认,袁清这一步的确走得漂亮,帮她省去许多麻烦。

    可是,这并不是长久之法。

    虽说她已经回了石家,可名义上依旧是锦绣坊的掌柜,有些事情必须她来做。这在石家很不方便。腊九每每来登门请示都要经过石家人重重视线洗礼,加之韩氏的添油加醋,府内府外都流传着一些对她不利的谣言。

    比如石琮秀爱财如命,不近人情;比如石琮秀目不识丁,满身铜臭;比如石琮秀背着石家,私守着金山银山,整日穿金戴银,挥金如土,不顾家里人死活。连似玉这个小丫头,听到那些流言都忍不住发笑。

    穿金戴银,挥金如土?若不是为了礼数,石聆头上连朵珠花都找不到。在此之前,石聆连头发都不会梳,不是一根马尾盘个髻,活像从军的木兰,就是一根麻花辫到底,好似山里的村姑。即便如今有似玉伺候,每每要她安静地在镜子前做个一时半刻也是难事。

    似玉如今跟着石聆,越发胆子大了起来,连着主子也敢编排了。石聆看着越发露出本性的丫头,好笑道:“你就不怕韩氏收拾你?”

    “不怕,我跟着姑娘呢!”似玉昂首道,“我如今可是姑娘的丫鬟,连老爷都听姑娘的话,谁敢收拾我?”

    石聆无语:“是啊,跟了我这爱财如命,又挥金如土的主子,似玉姐姐可是飞黄腾达了。”

    似玉听罢,脸色一黑:“姑娘,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您这是存心给我添堵啊。”

    飞黄腾达什么啊,她还是那个穷阿花,一穷二白。姑娘是有钱,可是姑娘懒啊,平日连个胭脂水粉都懒得添,更别提什么新衣服新首饰了。倒是韩氏和三小姐整日花枝招展地在金楼和布庄留恋,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石家走了运,捧了位财神回来。

    似玉想了想,又笑道:“不过,我倒是真的不怕。姑娘可是大大的福星。”

    “福星?”

    石聆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夸赞,不知怎地,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倒是某个“灾星”。

    自己的确挺幸运的。

    “姑娘,夫人这样造谣抹黑你,你都不生气?”似玉道。

    石聆嗤之以鼻:“秋后的蚂蚱……”

    说到底,韩氏不就是惦记着她手里的锦绣坊和平安方吗?

    好在韩氏胆子比她想像的大,没因为她有郡王府和侯府撑腰而吓破了胆,近日亲事平息下来,韩氏便有死灰复燃之态。

    石聆微扬唇角。

    她就喜欢这样的对手,真的,打起来简单粗暴,十分痛快,韩氏要是像之前那样,跟给乌龟似的缩着,她倒无从下手。
………………………………

第63章 让贤

    七日后,石聆将一摞账本交到石秉荣面前。

    石秉荣一怔,却听石聆有条不紊地道:“父亲,这是锦绣坊今年年初至今的账目。锦绣坊到底与我有恩,我不可撒手不管,只是如今这形势,我若不放手,恐影响家里的名声,还请父亲帮忙,为锦绣坊另择一人接替女儿。如此一来,女儿对恩人也算有了交代。”

    石秉荣有些意外。

    他之前就和石聆委婉提出过要她脱手锦绣坊的事,石聆拿出侯府来说,他便没了话,怎地如今她自己把账本拿出来了?

    “阿秀,可是受了什么委屈?”石秉荣如今对石聆客气得很。

    “琮秀不敢委屈,只是惭愧自己无能,害石家受累,累父亲脸上无光。”

    提到石家,这事就严重了。石秉荣果然面色严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聆深吸一口气,心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硬是憋出一个有些为难的表情,支支吾吾地道:“近日坊间有些谣言,女儿听了,心里不好受。”

    并未说谣言的内容,但是联系石聆此刻的表情和作法,石秉荣也能猜到所谓谣言是些什么话。这些事他近日也有耳闻,本想再来和石聆谈谈,没想到她居然主动退步了。

    这个女儿,这个女儿啊……着实是懂事!他还什么都没说,她便什么都知道了。这真是个好孩子,他以前实在太愧对大女儿了。

    石秉荣面色柔和下来,叹道:“阿秀,我石氏行得正坐得直,最不怕这些流言蜚语。当初祖上也曾因向天子进言而遭他派排挤,说我们小人之言,谄媚贵人,哼!官家圣明,最终训斥了那些爱嚼舌根的小人,还我石氏清白!祖宗风骨如此,我石氏后人也是如此!”

    石聆嘴角抽了抽,柔声道:“父亲说的是,父亲说的都对。”

    “不过……”石秉荣话音一转,“你能这样拿得起放得下,为父欣慰。你想得很周到,你毕竟是我石家长女,一举一动都牵动着石家的颜面。你一个女子,经商这事,总归落了下乘,更何况早晚要嫁人的,这样抛头露面对名声也不利。”

    石聆机械性地重复了上句:“父亲说的是,父亲说的对。”

    “只是这人选,你既开口,父亲便需慎重,况且此事关乎到淮阳侯家,你需好生交代,不可伤了和气。”

    “是。”石聆略作停顿,突然道,“父亲,可否再听琮秀一言?”

    “你说。”

    石聆垂眸,似乎很是犹豫,半晌,她才轻声道:“我知夫人最喜替父亲分忧,也知韩家的大爷对经商很有兴趣,之前还投买了晋阳的千金符……”

    提起这事,石秉荣脸色一黑。

    “好端端的,说他做什么?”

    石聆低头:“女儿想提醒父亲,若夫人向父亲提起什么人选,父亲务必要问清楚,若是这锦绣坊落到韩氏族人手里,女儿觉得,不太合适。”

    韩氏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旁支族女,到底是在京城里有些显贵亲戚的,这也是石秉荣当年执意迎韩氏过门的原因。韩家的二爷如今是户部左侍郎,与淮阳侯同朝为官,淮阳侯家的铺子自然不能落在韩氏族人手中,这有结党营私之嫌。

    如今朝廷尚,沈国公一家独大,虽有清流与其针锋相对,亦不成气候。沈国公是太子亲外祖,这天下眼看着就是沈家的。这时候弄出点什么事来,可不是好玩的。

    石秉荣经此提醒,不由心惊,到底是女儿想得周到。韩氏只是旁支庶女,嫁入石家之前日子过得并不阔绰,做事看人始终是小格局小视野,万不可叫她坏事。

    于是石秉荣再三答应石聆此事必然慎重。

    谈完事情,父女分道。石秉荣出门访友,石聆也起身回了自己的小院子,路上,似玉观察着石聆的神色,见石聆平平静静的,一如平常,终究忍不住道:“姑娘,似玉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石聆瞄了她一眼:“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不要问我。”

    这就是能说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似玉对着主子的脾气秉性也摸透了些。石聆说话犀利,但并不是轻易动怒的人,相反,她是个容忍度很高的主子,只要你不起小心思,她绝不会难为你。

    “姑娘,似玉觉得,就算您再怎么提醒老爷,夫人还是会把自己的人塞淮阳侯家的铺子。”

    石聆抬眼:“怎么说?”

    “老爷一个读书人,对经营之事是一窍不通的,夫人只要吹吹枕旁风,总能说动他。再者夫人若随便找个牢靠的人出面?况且外面的谣言这样厉害,石琮秀不让也不行,本还想挑唆石秉荣去发一通脾气,算她聪明,主动认输。

    杨氏啊杨氏,你折腾了大半辈子,你女儿的东西最后不还是落在我手里?

    韩氏翻阅账本,看到锦绣坊大笔大笔的进账,心情很是愉悦,连带着对面韩成那谄媚的笑容也不那么讨厌了。

    “妹妹,此事哥哥可是出了大力气,你可不能忘了哥哥……”韩成搓着手道。

    “放心。”

    韩氏一合账本,道:“账本虽然在我手里,但是如今石秉荣防我防得紧,我处理这些很不方便,所以还是要靠哥哥你。另外,我还有一事要叮嘱哥哥。”

    “妹妹且说。”

    “你找那人,牢靠吗?”

    “那是自然。”韩成信誓旦旦道,“妹妹还不知道?哥哥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交友满天下。”

    就怕你那些狐朋狗友。如果不是她在唐明镇实在没人,也不至于事事依靠这个不靠谱的兄长。

    韩氏想来想去,还是有些担心:“这事不仅不能用族里的人,更不能叫族里知道,你得掖好了,叫你那朋友把嘴闭紧了。否则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妹妹放心,这个人与我少年便相识,原本也是读书人,不过家道中落,退而从商。我知道妹妹担心什么,但是这个人和我在赌场和青楼认识的那些孙子不一样。”

    “居然还是个读书人?”韩氏点了点头,“读书人有好,也有不好。”

    读书人懂得多,不好糊弄,分红的时候怕要多出些封口费;不过读书人老实木讷,一本假账就能糊弄了,到时候分红还不是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

    提到假账,韩氏就多了一个心眼。

    “哥哥,你看着账本,有没有什么问题?”那丫头精着呢,可别叫她糊弄了。韩氏十二万分小心。

    “我看过了,八九不离十,即便这里有些虚虚实实的账目,也不会影响下一步的生意。”

    韩成觉得这个妹妹有些太过谨慎了。石琮秀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负担起这样一个大布庄,已经是不容易,又怎么有精力和经验来做假账?倒是锦绣坊的伙计,一个个都十分能干,看起来是精挑细选的,想必她在锦绣坊时,也就是仗着和淮阳侯府的人认识,撑个场面,活都是下面的伙计干。

    甩手掌柜一当,银子就自己往腰包里钻,这样的事,怎么他韩成就遇不到呢!

    正说着,帘外有丫鬟通报,说是二小姐来给韩成请安了。

    韩成心情正好,听说外甥女儿来了,自是满面欢喜:“快请进来,也好久没见阿蕊了。”

    石琮蕊聘婷地进了花厅,规规矩矩地给韩成行了礼。

    “琮蕊见过舅舅。”

    “阿蕊快来,让舅舅看看。”

    韩成前阵子十分狼狈,韩氏不让他见小辈,如今大事已成,他才觉得扬眉吐气。石琮蕊如今也十五了,长得娇柔秀气,和韩氏很相似,加上一副软软的嗓子,很是惹人喜爱。韩成越看越满意,不禁皱眉道:“我家阿蕊生得这样好,可得怎样的人家配得上呦。”

    韩成不提还好,一提这话,石琮蕊的笑容不由有些僵。

    一想到自己的嫁妆被开了匣子用来给韩成赎身,她心里就恨不得对这个不靠谱的舅舅破口大骂。外甥女儿的嫁妆都让你给败了,还好意思赖在她家不走!再看看石琮秀那个傻子,不仅不用嫁给宋家那傻儿子,居然还被郡王府和侯府两大世家争相提亲,真不知是施了什么妖法。

    心里作呕,石琮蕊还是努力装作害羞的样子,避开韩成伸来的手。

    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一定要她来给韩成请安。

    韩氏看出石琮蕊的不情愿,干咳一声:“阿蕊啊,还不谢谢舅舅,这次你舅舅立了大功,将来你的嫁妆,少说也得加上加上三十台抬。”

    石琮蕊心里一惊,却听韩成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三十台哪够。”

    韩氏眸光一闪,对着韩成道:“哥哥,日后只要咱们兄妹一心,哥哥发财的时候还多着。到时候我们母女也要仰仗哥哥。”

    韩成一摆手,严肃道:“妹妹这是什么话,我就你这一个妹妹,我不帮衬你,还有谁来心疼你啊!”

    石琮蕊看着这两个人兄妹情深的样子,简直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但是韩氏既然安排了这出戏,总会有用意。

    想必,她这个废柴舅舅,真的有些用处了?
………………………………

第64章 蚂蚱

    接替锦绣坊掌柜的人选很快便定了下来,果然是个老实本分的读书人,石老爷将这件事托付给了一名与商界略有交道的老友,对方办得又快又利落,石聆也同意了。最初的几天账务交接后,腊九便也不再整日与晋阳和唐明镇之间往返,尽管他对新掌柜并不服气,但是既然是石聆的意思,他也只能带着委屈的小表情选择服从。

    如今看来,石聆似乎终于恢复了本来的身份,成了石家规规矩矩的大小姐,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日子。古代闺秀的日子比较宅,宅多了就容易斗,尤其她还有个这么会蹦跶的嫡母。

    韩氏最近很是得意,同理,还有韩成。韩成如今已经搬出石家,被安置在一处小院子,只是依旧日日往石家跑,像是和韩氏有说不完的悄悄话,韩氏和哥哥忙作一团,直接导致石聆这阵子过得还算安生。

    这日清早,她照例去给石秉荣请安。按理说,她是该给石秉荣和韩氏请安,石聆自然不会搭理韩氏,韩氏因此闹过几次,石聆不让步,石秉荣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久而久之,韩氏学聪明了,又摆出那委委屈屈的样子,好似为家宅安宁做了多大牺牲似的。

    可韩氏聪明,韩氏的女儿却不太聪明。

    石家的二小姐石琮蕊,石聆见过几面,并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在石秉荣面前,石琮蕊像只柔弱的小猫,是懂事知进退的石家二小姐。不过这几日,石聆倒是记住了这位二小姐的尊容。

    并非她留意,实在是二小姐最近太过招摇,新衣服一天一套,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好不得意。连二小姐身边的丫鬟也拿着赏钱到处显摆,羡慕得似玉眼都红了。

    二小姐从前虽然爱打扮,却远没有这么阔绰,她哪儿来的钱?

    这答案石聆和似玉心里都明镜儿的。

    似玉嘴一歪:“姑娘,她们可是得意了,你看二小姐,昨儿才穿的新裙子,今儿又换了一套,天天都跟过年似的,可真阔绰。”

    再看看自家姑娘,还是刚回家时那两套衣裳,初看还觉得清雅素静,看久了就觉得半新不旧的,再叫石琮蕊一对比,没得寒酸。

    石聆看她:“羡慕?”

    似玉低头。

    “你觉得穿新衣就是好事?”

    似玉不解:“难道不是?”

    “不都是。”石聆答得模棱两可,继续向前走,却在一转角和石琮蕊见个正着。

    这么近的距离,那想必她们说什么她都听见了,这可真是尴尬。

    石聆低下头,做出尴尬人该有的举止。

    石聆的举动让石琮蕊心中浮上一丝得意。

    穿新衣是不是好事?当然是,这还用问?什么“不都是”,那是穿不起的人在说葡萄酸呢。

    石琮蕊这个姑娘跟王菀差不多的年纪,她从小跟在韩氏身边,那些小肚鸡肠小家子气的东西自然学了不少。韩氏不把石聆放在眼里,她自然也不会把石聆当盘菜。她记忆里,这个长姐就是个没用的傻子,如今不傻了,也不过就是个没用的包子。想起父亲近日对石聆千依百顺,石琮蕊心中便不平,不过是从傻变得不傻,能不能算一个正常人都不一定,怎么就那么大的功劳,好像石家都跟着她沾光了似的。

    “长姐安好。”石琮蕊言不由心地道,“怎么今日没看见姐姐去给母亲请安?”

    “我去了。”石聆淡定道。

    “咦?我一早都呆在母亲处,并没有看见姐姐呢。”石琮蕊有些不悦地道,“我们石家虽最重孝道,但姐姐一日不请安,母亲也不会怪罪,若撒谎可就不好了。”

    “是,我们石家最重孝道。”石聆认可地点头,“所以我每日都在母亲灵前上三炷香,以敬母亲在天之灵。妹妹起的这么早,也是去给你的母亲上香么?”

    “噗。”

    不只似玉掩袖,连石琮蕊身后的小丫鬟也抿住了嘴角。

    石琮蕊脸色一黑,怒道:“呸!胡说什么?我娘亲活得好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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