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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之戟指中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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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天已露出鱼肚白,此时是吕军的大捷,却也是夏侯渊感到最为沮丧的一个夜晚。
奔至濮阳时,天已微亮,守城兵丁见到夏侯渊率数百骑败军衣甲不整地奔至城门时,慌忙放下吊桥,亲兵急报守将牛金。
牛金想不到夏侯渊会奔至此处,慌忙披衣出城将其迎入议事厅落座。
此时的夏侯渊手臂之中还插着一支弩箭,满身血污,神色慌张不安。
牛金急命医师前来为夏侯渊拔出弩箭包扎伤口。
“夏侯将军何以弄至如此地步?”牛金是一粗人,说话却不爱掩饰。
濮阳乃兵家必争之地,本来是由曹洪统军坚守,只因曹操需追击袁尚,故此将曹洪调出,只剩下牛金于城中固守。
“唉,邺城已遭吕布夺去!”夏侯渊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来人,取酒来!”牛金扬起大手高呼道:“为夏侯将军压惊!”
“是”从人拿来酒水,便帮夏侯渊斟酒。
“来,夏侯将军,先饮些许美酒压压惊再去歇息。”
夏侯渊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心内惶恐不安:我此番丢失城池,如何向丞相交待?我还有何面目去见丞相?天呀,我该如何自处?
“夏侯将军,来,再来一杯!”牛金见到夏侯渊坐在椅子上出神,便又轻声唤道:“夏侯将军,夏侯将军……”
“哦!”夏侯渊一下子回过神来,取过牛金递过来的酒杯,定了定神,刚想举起酒杯饮酒,却突然停住手,心道:我乃败军之将,有何面目在此饮酒?
“咣”的一声酒杯落地,酒水撒了一地。
“将军,你这是……”牛金吓了一跳,站起身子望着夏侯渊失神的双眸,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我要马上去冀州面见丞相,去他面前当面请罪,要斩要杀,由丞相定夺。”夏侯渊甩了甩手上的酒液,好像立定了决心的样子。
“夏侯将军,歇息一下再走嘛!”牛金见到他的样子有点失魂落魄,不禁挽留道。
“不啦!命人速去备马!”夏侯渊不理牛金,已然大踏步走出议事厅。
“唉!”牛金也搞不明白为何夏侯渊三天就被吕军攻占了邺城,看着夏侯渊匆匆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邺城,吕布寝室。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吕布心情实在是太开心了,饮了太多的酒水,众将轮番敬酒已将吕布灌得大醉。
醉眼惺忪的吕布被四个侍从架回寝室,从人轻轻关上木质雕花推门。
已有光晕从室外射入室内,因饮酒太多,吕布的视线还是感到有点迷糊,迷迷糊糊中他跌坐在温软的床上,突然感到有人轻声叫了一声,是女人的叫声。
吕布好久未听过女人的叫声了,心下抽动了一下,“貂蝉?”他心里面马上现出一个名字。
吕布扶着墙,看到眼前有一个婀娜的人影。
用力擦拭了一下双眼,吕布将身体立定,定睛望将过去。
眼前真的有一个女人坐于床边,一头黑发如飞瀑一般飘撒下来,将俏脸遮住,两手抱于胸前,一副我见尤怜之状。
醉熏熏的吕布剑眉一扬,俊目一亮,口中自言自语道:“小蝉,真是你吗?”便伸出手来勾起女子的脸庞来看。
那女子昂起头来,身子发出轻轻的战抖,见到吕布那长得有如雕刻般俊美脸庞,但脸庞上的双眸却发射出冷峻的目光,不禁轻声惊叫了一声。
那女子将双手紧紧抱着身子,脸上露出惊惶之色。
“真是你呀!”吕布的眼中却是现出了貂蝉的影子,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温柔起来,柔声道:“真是你呀,小蝉,我好想你啊!”突然吕布一下子将女子抱在怀内。
那女子对吕布一点也不熟悉,见到有一个俊美的陌生男子抱着自己,哪有不怕的道理,只得拼命挣扎,却哪里挣扎得了,被吕布牢牢地抱住,动弹不得。
吕布心内现出貂蝉的影子,眼前的女子不正是貂蝉!吕布惊喜万分,将双眼贴近女子来看,感觉此女弯弯的黛眉下一双黑乌乌的眼珠滴溜溜地流转,恰似有万种风情,微红的粉腮微微泛着一丝羞涩,滴水樱桃般的樱唇红艳如火,吸引着人去尽情热吻。
“小蝉!”吕布感觉全身如有电击,刚才饮过的酒水从身体上蒸发出道道热力,一路经至全身,下体感觉到一片潮热,禁不住一下子将女子按倒在床上。
床上的女子拼命挣扎,吕布只道是貂蝉在卖弄风情。
“嘿嘿嘿!”吕布双脚跨坐在女子身体上,柔声道:“汝是貂蝉,你知道否,我每晚都记挂着汝!你可有想我?”
“唔、唔……”女子用力典着肚子想将吕布推下,眼中充满了惊惶,口中呜咽着泪水不断从眼眶中留出。
吕布只当女子便是貂蝉,口中的呜咽声却是对他此时含蓄的回应,便伸手去撕扯女子的衣衫。
女子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扎却哪里动得了?被吕布死死压住,口中高声呼叫,却哪里有人答理?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吕布便听得门外有亲兵呼唤。
“何事!”吕布在床上摇了摇头,感到脑袋尚有点晕。
“主公,听探子来报,曹操已夺冀州,现形势危急,众将已齐聚议会厅,望主公主持大局。”亲兵在门后轻声道。
“唔!”
吕布轻应一声,发现自己却是全身**,自己的衣甲抛于床下,床边还有女子散乱的红色肚兜、内裤、衣物等等物件。
“哦”吕布轻哼一声,见到床上有一女子全身包裹着被子睡于床上,想起睡前的情景,好像见到貂蝉与他在一起同床而眠,禁不住将蒙着被子的女子翻转过身来。
一双泪汪汪的黑眼珠望向吕布,眼神惊慌闪烁不定,脸上泛着一丝胭红,姿色却是一般,头发散乱,身上一丝不挂。
“唉!”吕布面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一言不发,放开那女子,转身慢慢穿上衣甲,束好狮蛮宝带,从桌上的铜镜中照了一下,映出他那棱角分明的俊脸。
吕布对着铜镜侧了一下脸,浓密的剑眉下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映衬着冷峻的脸庞。如今这张冷峻的脸对着睡于床上的女子冷笑几声,心道:此女子定是昌豨于城中劫掠过来送至我房内,不想此女与貂蝉相比却是有天与地之间的距离,貂蝉呀貂蝉何时方能将你拥入怀内?
吕布暗暗这样想道,便加快穿靴的速度,整理好衣甲,方推门出房。
冀州,曹军军营大帐。
曹操端坐正中,神情阴晴不定,帐下文官武将分左右而列。
军营中的气氛显得极为严肃,静悄悄无人敢出一句声,大帐外的两个执戟士挺戟肃立,人和手上的戟同样挺得笔直,风吹动帐幔,使帐内的气氛更为凄冷。
“报,夏侯渊在帐外听候发落!”一员近卫亲兵上前报道。
夏侯渊丢失邺城,曹操如何处置他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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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夏侯渊泣跪请罪 许子远魂断冀州
第六十三回夏侯渊泣跪请罪许子远魂断冀州
“末将夏侯渊参见丞相!”夏侯渊大踏步走入大帐,声音嘶哑大呼道:“末将有负丞相所托,邺城失陷于吕布之手。末将深知邺城失陷全是我一人之罪,我别无所求,只求丞相赐我一死,末将甘愿服罪!”
说完话后整个人跪伏于地,泣拜请罪。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人的表态。
曹操的脸色随着夏侯渊说的每一句话而在不停地变化着,一时阴一时晴,听夏侯渊说完后,望向倒伏于地的夏侯渊,只见他绑着纱布的手臂上有伤,纱布上的血还未干,满身血污,泪流满面,心道:妙才乃我族弟,行军作战一向勇敢善战,何以如今被吕布三天便攻陷邺城?真是不可思义,观其状已是竭尽全力战斗方冲出吕布重围,吕布军中定有高人指点,不然以吕布这个一莽之夫断不能轻取我邺城。邺城失,则受吕布牵制,如我乘胜追击攻打袁尚则其从后攻我,我便不能尽歼袁军,吕布呀吕布,真是我眼中钉、肉中刺,必需除去……
其时夏侯惇驻守汝南一带以防刘表,未有随军,却是无人敢上前为夏侯渊求情。
不过此时却有一个楞头青开口说话了。
说的话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令众将官吃了一惊。
“夏侯渊丢失邺城,罪大恶极,论军法处置,当斩!”一人于帐下高声呼道。
众人愕然视之,乃是谋士许攸。
众人暗暗为许攸此时的表现而着急,许攸这是落井下石呀!夏侯渊乃曹操心腹大将,为曹操出生入死不知战胜了多少场战役,心里面都在为夏侯渊求情但又不敢开言。
曹操听了许攸之言,望着堂下的夏侯渊,心里也是百感交集,脸色沉了下来,却是默不作声。
“阿瞒,可速斩夏侯渊!此等败军之将岂可纵容?你今日纵容他一次,下次他一样会玩忽职守、屡屡犯错。若别人也如他这般作派,则我军心必乱。乱世当用重典,用刑不分亲疏,众将方会服从法规,今日便以此人为范例,杀一儆百,以敬效尤!”许攸见到曹操不言,众人沉默,话语更是滔滔不绝。
夏侯渊听了许攸所言,两眼一黑,跪伏于地,以头撞地大呼道:“丞相,妙才有负丞相,便请给我一刀,以安军心!”
许攸见状更是眉飞色舞,指着夏侯渊道:“罪将伏法,阿瞒可速速下令拖下去斩了,以安军心!”
许褚其时站于曹操身侧,见到许攸对曹操如此无礼,实在是忍不住了,两只大眼死死瞪住许攸,如同非洲森林里面的老虎死死盯着眼前的小羔羊,瞬间便会将其撕成碎片再一口吞入腹中方解心头之恨。
许褚猛地向前跨了一步,曹操惊觉有人动了,向后轻轻转脸,见到许褚那张要吃人的样子,便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许褚见到曹操有动静时向其望去,见到他轻皱眉头不禁心中一凛,曹操在他心目中拥有至尊无上的威严,他乃曹操近卫统领,深知曹操的意思,此是令他不要轻举妄动。
深深盯了许攸一眼的许褚便又一个虎步,退回原位。
看到许攸轻浮的样子,曹操的心里面一下子记起了上次程昱对他说过的话:“您作为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许攸虽然跟您交谊深厚,但他依然只是您的一名下属,理所当然应该尊重您,而不能随意冒犯您。”
想到此处曹操心里面像是被一条刺哽在喉咙里面一样,心里面充满了不满,他清了清嗓音,沉声道:“胜负乃兵家常事,然则兵败便要杀我大将,我便有再多的将士也是不够杀的,妙才言重啦,快快请起!”
伏于地上的夏侯渊听到曹操说出这番话,感动得痛哭流涕,竟然伏在地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阿瞒你这是徇私枉法,如若军法不严,则我军危矣!”许攸指着曹操旁若无人的高声叫道。
“扑通”一声,一人跪于地上。
众人视之,乃是曹洪。曹洪跪地顿首道:“丞相,夏侯渊乃我军栋梁,请丞相网开一面!”
“扑通、扑通……”徐晃、张郃、于禁、乐进、荀攸、程昱等等人统统跪伏于地为夏侯渊求情。
“夏侯将军为我军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请丞相开恩!”
“请丞相开恩!”
众人齐声大呼。
听到众人的意见,许攸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愕然起来,眼睛定定地看着堂下跪伏于地的众将官,有点无所适从了。
此时的曹操面上仍是无一丝表情,心里面却是笑了,他笑许攸的无知,也笑众人原来深明其意,真是一群忠肝义胆的好将士呀!
“众将请起,我只有一事不明,何以吕布能三天之内便破我邺城?”曹操阴沉着脸道。
“吕布从城中地道冲入邺城,打开城门。我军并无防备,被吕军四面夹攻,幸亏副将罗勇机智我方逃得性命……”想到罗勇,夏侯渊声音哽咽起来,知其已死于乱军之中,不禁悲从中来,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哦?三天便能挖好地道?”曹操奇道。
“此非三天所为,定是吕布早于弃城之前便挖好的地道,专为我军设下一个大陷阱。此计沁毒,看来吕布军中有毒士!”程昱于堂上轻轻说道。
荀攸也接着程昱的话题道:“此非别人,定是那凤雏所为,此人心肠歹毒,足智多谋,现今与吕布混于一处,定然会多生事端。”
“凤雏先生?”曹操想起在许都与凤雏相见甚欢,不想凤雏却是暗助吕布,不禁叹息道:“凤雏有鬼神之谋,确非泛泛之辈,诸君皆要小心提防此人,莫中了此人的诡计啊!”
众谋士见到曹操真心赞扬凤雏皆露出不平之色。
一人上前便道:“丞相不必担忧,吕布有勇无谋,手下两个谋臣陈宫、凤雏,以我观之,陈宫性情忠厚而凤雏诡谲,二人性情不合,定会互相排挤,以吕布之智却是难于驾驭。”
众人视之,说话之人乃是郭嘉。
曹操听了微微颔首。郭嘉对大的战局观分析透彻,对时事人物评判敏锐而准确,十胜十败说令曹操奠定了战胜袁绍的信心。
“丞相!”又有一人上前说道。
曹操视之乃是荀攸。
荀攸皱了皱眉头上前道:“只是有一事不妥!”。
“何事?”曹操不解地问道。
“我军攻占冀州前已令人从许昌运粮至黎阳以备我军之需,现今吕布占据邺城,定会攻我黎阳,运粮队便首当其冲恐被其趁机劫我粮草。”荀攸缓缓说道。
“何人押运粮草?”曹操脑袋一晃,侧着身子问道。
“李典!”曹洪上前报道。
“哦!”曹操轻吸一口气,心中舒服了一点:“曼成性情沉稳,义忘私隙,当可负此任,只是吕布英勇无敌,当有人策应方可!”
“末将愿往!”曹洪上前应道。
曹操心下稍安,便道:“汝率5000虎骑前往策应;如若不敌,可退守黎阳。”
曹操又命于禁率五万军前去接应,如不能胜亦要拖住吕布军队,等待曹操大军剿灭袁尚之后再灭吕布。
郊野外一大队打着曹军旗号的队伍正走在大道上,两边的树木簌簌地晃着叶子,已是六月时节,树枝上的树叶抽出嫩芽,轻轻地向着曹军招手。
“过了白马,前方便离黎阳不远了!”偏将金保向前一指,对着李典道。
“唔,此批粮草应够我军战胜袁军了!”李典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队伍,满意地道。
“袁家二子不睦,最不解那袁谭竟然投靠丞相,真是恬不知耻呀!”金保手提一把长刀,有点不齿地说道。
“袁谭做事不择手段,我观其行连袁绍也远远不如,此子确为无耻之徒,全不懂廉耻!”李典也淡淡地道。
“怎么丞相连这种人也收?”
“丞相胸襟广阔,非凡人可比。”李典顿了顿,又道:“袁氏兄弟相争,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能相容,又如何能容得下其他人呢,胸襟如此狭窄,必为丞相所破!”
两人正谈间便见到前方有一骑飞奔而至,马上那人见到曹军旗号,急急上前下马道:“报!”
李典急问:“何事急报?”
“李将军,吕布已占邺城,我军已据冀州!”
“哦?”李典听了沉默下来。
偏将金保便问道:“李将军,吕布已据邺城,恐其袭击我军,现今去黎阳还需一日时间,我等当如何是好?”
曹军现今押粮军兵只得五千人,如果吕布引军来袭,却是无法抵挡的。李典心中暗暗想道:本以为夏侯将军固守邺城,我军当无人阻挡,却不想吕布于此时占我邺城,如若依大路而去黎阳,我军多粮草辎重,恐吕布偷袭,还是绕小路往濮阳为妙,尽量避开吕布的攻击。
“传我将令!”李典举起手来大呼道:“众军兵听令!全军改变前进方向,全速向濮阳方向进军,不得有误!”
冀州,曹军中军大帐。
此时众将官已散去,曹操正在帐中沉思,却听得帐外有人声叫道:“报!”
“何事?”
近卫奏道:“袁谭现今于安平、河间等处劫掠,不听我军召令!”
“啊!这个袁谭确是狼子野心,必灭之!”曹操心下一惊,顾左右想唤人,却见不到许褚,不禁奇之,平时许褚总是乖乖的立于帐前,如今跑哪里去了呢?
“丞相!我回来啦!”帐外听到许褚粗重的嗓音响起来。
听见许褚话音中传递着些许不安,曹操只觉最近太多烦事缠身,便信步揭起帐幔走出帐外。
眼前的许褚脸上现出一副愤愤的神情,右手提大刀,左手却是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立于帐外踌躇不前。
“仲康,汝这是为何?”曹操觉得非常奇怪,许褚从来都不会擅自杀人,每次做任何事之前都会向自己讲清楚方才行事,今日为何却杀了一个人,还提头来见?曹操心下一阵疑惑,隐隐有一丝不祥之感。
“噗通”一声,许褚手上的人头却是从他手中滑落下来,跌在地上骨碌碌滚到曹操身前。
“扑通”一声,许褚双膝跪地,高呼道:“丞相,我杀了许攸那个狂生!”
“啊!”曹操面色一变,看到眼前滚动的人头竟然是许攸的人头,他的心底里面颤动了一下,这个是童年的玩伴呀!
“汝;汝……”曹操头有点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站立有点不稳。
“丞相!”许褚跳起疾步上前扶住曹操,关心道:“丞相,你无事吧,仲康有罪,您尽管严惩!”
“你呀你!仲康呀仲康,你怎么就杀了许攸呢?他虽然为人狂放,但实是好人一个,怎么也不应就杀死他呀!”曹操表面骂道,心里面却想:此人仗着与我是旧友,总在众人面前奚落于我,今日一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只是有点对不住老朋友了。
“丞相,此狂徒在城外口出狂言,见到我竟然敢道攻占冀州乃其一人之功,我等却是因为他才能进入,还公然敢挑衅我,我忍不住便一刀将其头割下,又怕丞相责骂,便提头来见丞相,望丞相小心贵体,仲康自知有罪!”许褚申辩道。
曹操长叹了一口气道:“事已至此,就算了吧,不过,你要好生安葬他的尸体,不得怠慢!”
“诺!”许褚应一声便去命人准备安葬许攸事宜。
曹操看了看许褚大踏步的背影,摇了摇头,不知是唉叹许攸的死,还是深恨袁谭的叛变,谁知道呢,也许连曹操自己都不很清楚,只是有太多事情要处理了,吕布如今夺我邺城,其意欲何为,吕布加上凤雏会搅起什么风雨呢?
曹操心内思绪翻涌,却不曾想到吕布的破坏力有多么巨大,巨大到令他从此寝食难安,他击败了强大的对手袁绍,如今又多了一个吕布,天下,将为之色变!
吕布凤雏如何翻天覆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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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李典运粮奔濮阳 曹仁胆壮袭敌营
第六十四回李典运粮奔濮阳曹仁胆壮袭敌营
天色已渐暗,李典所率的五千运粮队伍缓缓向濮阳前进,到得一处开阔地带,四周坡地平缓,草木稀疏。
“停!”李典高高举起一只手示意众人停止前进。
“全军停止前进,原地安营扎寨!”传令军士高声呼道。
“命人今晚加强岗哨,以防吕布偷袭!”李典吩咐身边的亲兵。
“诺!”亲兵拱手行礼。
“命500弓箭手需轮班歇息,弓箭不离身,随时准备作战!”李典搓了搓手又指着后面一个小山丘道:“今夜命数人上去瞭望,注意敌人动向,如有异常鸣锣示警!”
“诺”
金保下马上前道:“李将军,我便睡于粮草旁边,如有异动我必竭力死战!”偏将金保知道李典为人谨慎小心,一向是李典的好帮手。
“好!”李典看着金保高大壮实的身形,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以我行军多年经验推断,吕布也许会于今夜劫营。”李典的脸上回复严肃的神情。
“今夜我便命人加强防范,应可保无事。”金保认真地对着李典道。
“快!命快马速去知会濮阳守将,命其速速派兵前来护粮!”
“诺!”亲兵速速领命而去。
天色渐渐沉下去,野外军营四处燃起篝火。
直到篝火燃尽,还是没有半点风吹草动,李典和身睡于营帐,心里面却是忐忑不安,手边就放着一把长枪,听得营帐外的士兵四处巡逻的脚步声,李典心下稍安。
最后连一点点篝火的火星都已燃尽,巡逻的兵丁四处举着火把走动,李典暗暗想道:此时正是最危险的时刻,我一定要小心,不得大意。
夜已深,此时尚未睡着的人还有一个,就是曹操。
曹兵从冀州城中抢了十数个美女过来营中供曹操享用,曹操只是尽了鱼水之欢便对她们了无兴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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