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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之戟指中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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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军队列成长方阵形冲出城来。
前方一彪军马拦住去路,领头一人身躯肥壮,手中那把圆月弯刀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于火光中煞是耀眼,正是吕军大将臧霸。
“夏侯渊哪里逃?”臧霸一挟战马直冲上前大喝道:“夏侯渊,你今晚定然逃不出我军的包围,快快下马投降!”
战马长嘶声中,一把大刀从飞奔而来的战马上劈向臧霸。
“当”的一声,两马相交,霎时便斗了数合。
众军兵齐声大呼,夏侯渊不敢恋战,将大刀望臧霸面门一挥,虚晃一刀便向斜刺里冲将过去。
臧霸刚想截住夏侯渊,一支长枪快如风刺向臧霸,却是副将罗勇挥枪截住。
战不数合,罗勇见到夏侯渊率军直冲向敌军左翼,众军一齐突前,急急弃了臧霸转身便逃。
臧霸把手一挥,弓箭手全部扬起身子,弯弓搭箭,一时弦声四起,尽向夏侯渊所率曹兵背后射去。
“咻咻咻,咻咻……”无数曹兵背部中箭,倒卧于柔和的夜色之中。曹军无心恋战,只跟着夏侯渊向前拼命奔跑。
正奔跑间,只听一声锣响,左右两边各冲出一队军马,左首那将手舞长刀双眼滴溜溜地盯着夏侯渊大喝道:“夏侯渊休走!飞燕在此等候多时啦!”
右首那将更是声如洪钟大喝道:“夏侯渊今晚便是汝之忌日,且纳下头来!哈哈哈!”一把三尖两刃刀高高举起,于火光中显出点点光芒,却是大将纪灵。
夏侯渊见了,心头一震,急唤手下偏将赵重道:“赵重,上前敌住纪灵,我去挡住张燕!”
见到纪灵的三尖两刃刀于阵前发出耀眼寒光,赵重竟然踌躇不前。
“快上!”夏侯渊一声大喝之下,已经纵马向张燕处冲上去,大刀向张燕直斩而下。
两把刀“咣当、咣当”战于一处。
吕军众兵齐声大呼:“杀呀!”
“莫要走了夏侯渊!”
“一个也不能逃!”
赵重见到夏侯渊已冲上战阵,硬着头皮便来战纪灵,他见到纪灵的三尖两刃刀头皮已经发麻,只见到一道黑影闪将下来,却不正是那把寒气逼人的三尖两刃刀?
“当”的一声,赵重只觉得头皮发麻,两手酥软,心下大惊,拔马便向着右边的夏侯渊方向奔去。
纪灵哪里肯舍,纵马便直向赵重飞奔而来,看看将近,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向着赵重的背心便刺将过去。
赵重纵马狂奔,前面数米处便是激战中的夏侯渊,每次赵重见到曹军大将夏侯渊方能放松紧张的身心,因为每次与敌人的对战中夏侯渊总能克服重重困难,战胜敌人或引领众人冲出重围。
只可惜今晚赵重的马跑得太慢,又或者是纪灵座下战马确是一匹好马,反正赵重已被纪灵赶上,手中的三尖两刃刀的刀尖直直插入了赵重的后背正中心。
“啊!”赵重狂嚎一声,望着近在咫尺的将军夏侯渊,双眼定住了,口中吐出两个字“夏侯……”便栽下马来,死于非命。
激战中的夏侯渊瞥见赵重只一合便纵马逃跑,却被纪灵一刀刺于马下,心下暗暗摇头,赵重此人却是个空心大萝卜,只会讲好说话,临阵对敌却是误了自己的性命。
一把三尖两刃刀“呼”地刺来,是纪灵来助阵,双战夏侯渊。
夏侯渊以一敌二,危在旦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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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败军将何足言勇 战势危勇将断后
第六十一回败军将何足言勇战势危勇将断后
纪灵心道:夏侯渊便在此处,如若被张燕擒下夏侯渊,岂非自己没有立功的机会了。想罢急急上前助战。
说时迟那时快,罗勇等四员副将在后阻击臧霸,且战且走,奔到此处见到夏侯渊被二将围攻,便一齐挥动手中兵器冲将上来。
夏侯渊趁势脱出战阵,率败军落荒而逃。罗勇等将哪敢恋战,拔马便随夏侯渊而逃,却被纪灵从背后一刀劈翻一将,张燕一箭射倒一将,只余罗勇和一员副将冲出重围,跑得慢的曹兵被张燕、纪灵、臧霸三路合围,统统绞杀于荒野处,只落得个抛尸荒野的悲惨下场。
夜风劲吹,夏侯渊原先出城时所率万余人马只剩得数千人,马军在前簇拥着夏侯渊,步军在后发足狂奔,只恨爹娘生少了两只脚给自己,旌旗倒拖,兵器也弃了一地。
曹军跑得几里,夏侯渊方停下马来,既休整军马又等一下后面不断跟上来的步卒。
“罗勇,我已丢邺城,实无脸回去面见丞相,不若你等先回去丞相处报信,我便回头与吕布拼个你死我活,方解我心头之恨!”夏侯渊将大刀用力顿于地上,恨恨地道。
罗勇跟随夏侯渊多年,知道他的脾气暴烈,不禁大呼一声:“将军!”,他跪于地上高呼道:“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丞相还有赖夏侯将军带兵驰骋沙场,一统中原,何需因一时之失而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呢?”
罗勇的话一下子说中了夏侯渊的心,令他浮躁的心得以平静下来,心道:这个罗勇真是一员智将,既能抵挡追兵又心思细密,我一时不察,差点错怪好人了,如若不是他带我从北门而出,只怕我此时已丧身于吕布戟下。
夏侯渊心下一暖,轻声对罗勇道:“汝确是个人才,我之前错怪汝,汝莫放在心上。”
“夏侯将军,末将不才,得将军栽培,深感将军之恩,哪敢不尽绵力?”罗勇将手一拱,从地上站起。
“嗌!唊、唊……”远处不断响起战马嘶叫声。
夏侯渊心下一慌,忙翻身上马,从黑暗中向远处望去,却见到黑暗中有无数白影于身后飞快奔跑而来,旌旗招展,在夜色中却不知是何处军队。
未几,便听得曹军阵后传来众兵的惨叫声:“啊!”
“快跑!”
“是吕布的军队!”
“弓箭好猛啊!”
“上呀!啊!”
阵后的曹兵已有数十人于一息间便倒卧于地,余人齐声大呼,向前涌去。
无数白影飞奔至曹军之前,马上各人挥动长刀如同斩瓜切菜一般劈向众曹兵,曹兵后军皆是步卒完全无法抵挡,被众骑冲得东倒西歪纷纷奔逃走避,曹军队伍登时大乱。
为首斩杀曹兵之人乃是张辽,他原率白马义从众骑于东门埋伏,却听得人报夏侯渊从北门突围,便率军前来追击,却是正好于此处赶上夏侯渊。
旌旗招展中,夏侯渊看到一面“张”字大旗,旗下的张辽奋勇杀敌,曹兵无人能当,被他一路杀将入来,身后各骑更是骁勇善战,边斩边射,曹兵皆如同老鼠见猫般望风而逃。
夏侯渊见到张辽如此威势,已毫无战意,把马一纵便向前冲,众将急急拥着夏侯渊望大路便逃,急急脚纵马狂奔。
只可怜了身后的步卒被张辽众军一拥而去,有一副将立马横刀便来战张辽。
马声狂嘶之下,一把青龙钩镰刀直劈而下,将那员曹军副将劈得无还手之力。
又听得一声弦响,从十数米处的叶宽手中发出一支弩箭,那员曹将被一箭射中前胸,大叫一声,便被张辽一刀劈于马下。
数千曹兵只得一半随夏侯渊冲出战阵,余下人等却被张辽率军一阵截杀,统统丧于白马义从的强弓与铁蹄之下。
曹兵伤亡惨重,虽遭重击仍然死战不已,却是为着掩护主将夏侯渊突围。张辽见到此景,亦长叹一声,心道:夏侯渊乃曹军偏师统帅,常自领一军独自作战,只看曹军士兵皆愿为其死战便知其治军严明、深得人心,确是一名将才,只可惜我无法正面截击他,被他走脱,只能望大路尽处那最后一路伏兵有没有办法捉住此人了。
大路尽处,夜色茫茫,一片漆黑。
一片寂静的大道之中便听到一阵噪杂之声。
马蹄声、咒骂声、跑步声、铁器与地面的摩擦声从远处不断传来。
马蹄纷乱,神情慌张,旌旗不整,显示着这是一支败军。
两边大道露出道道树影,林木开始繁杂,风吹起树影蔢桫,夜色在林木映衬下开始变得愈加迷人。
夏侯渊纵马飞奔,两员副将紧紧相随,身后只剩下两、三千骑兵和数百步卒相随。
“夏侯将军,过了此处前方百余里处便是濮阳城,牛金在此驻守,应能防御吕军攻击。”罗勇在身后大声道。
“为防吕军追兵,众军兵不许歇息,前方便是濮阳城!”一将在旁边高声呼道。
此时的夏侯渊已经心如死灰,只牢牢记得曹操那满怀期待的脸,那双深沉的眼睛仿佛可以看到人的心底里面去,如若丞相得知邺城已失,我便……夏侯渊不敢再想下去,他觉得自己真该死去。
正胡思乱想间便听得一声断喝:“夏侯渊,老子在此等你多时!快快下马受擒,哈哈哈哈!”话语粗狂之极,火光之中只见一将纵马而出立于大道中央,手中打横平举着一把长刀,却恰似山贼劫道。
那将面色黝黑,勾挺的鼻子下面有一张阔嘴,眼神炯炯死死盯着夏侯渊,如同盯紧一只猎物,此人正是孙观,凤雏定下的最后一道伏击任务便由孙观来完成。
黑呼呼的人头在孙观身后排成队列,黑暗中却是不知有多少人,全部一声不吭,衣甲皆不尽相同,有些兵卒甚至连头盔都没有,但手上的兵器却是精良。
“冲过去!”夏侯渊大刀一挥,便一马当先直冲过去,此时的夏侯渊已是气急败坏,他什么都不想了,只想死战。身后众曹兵感到无路可逃,正所谓赶狗入穷巷,人人皆举起刀枪奋勇冲前,势必冲出这道樊笼。
横刀立马于道中的孙观见到夏侯渊率众军兵从远处直冲而前,一百五十米、一百米,战马嘶风,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夏侯渊手中大刀高高扬起,他第一个要劈的人便是立马于道中的孙观,誓要将他劈成两截。
双方相距还有八十米时孙观的左手动了,于马上缓缓抬起。
孙观所率之兵依然肃立,面对疾驰而来的曹军,毫无反应,一个个似是木头人。
夜风吹动众人静立的衣衫,夏侯渊心内只得两个字:找死!
战马嘶风而至,双方相距五十米时,孙观方将手举至最高,前排众士兵皆伸出长枪向前挺起。
大手一挥。
孙观终于作出了最后的命令。
火光突然从两边密林中现起,无数弓箭手于路边突起身子。
“杀呀!”
“夏侯渊,你跑不掉啦!”
“什么狗屁夏侯渊,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射死他,好马留给老子!”
“众兄弟,射准点!”
“不妙!”夏侯渊心内大叫一声,他经无数战阵,心知此时便是敌人强弓呲伏之时最是危险,急将战马用力一勒,身后罗勇等两员副将也同时勒马,只是身后的众骑却是不知深浅,尽皆纵马而前。
“咻咻咻……”弓弦声不断从道路两边响起,有的更是来自于树上,居高临下直射曹军骑兵。
十数米宽的道路登时成为了孙观军弓箭手的射击范围,而曹军的骑兵皆是战靶。
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曹军齐声狂呼:“哗!”
“啊!”
“两边皆是弓箭!”
“冲呀!”
冲在最前的骑兵高声狂呼,却被几支弩箭穿过前胸,狂叫一声,一头便栽倒于狂奔的马下,被后面的战马践踏而死。
“冲呀!”被弓箭射得无处躲藏的曹军骑兵鼓起勇气便向前冲。
“轰隆”、“轰隆”、“轰隆”连声巨响传来,冲在前面有幸没有被弓箭射中的骑兵却是感到前方道路突然不见了,脚下一沉,便直接坠落到一个巨大的陷坑里面。
原来整条路面都被孙观挖了个十余米宽的陷坑,众骑兵惨叫着一头纵了进去。
夏侯渊勒住马却是刚好逃得一劫,看着眼前一个个疾驰而去的骑兵马失前蹄,失陷于陷坑之中,心中一下子急得如同热窝上的蚂蚁,大呼道:“停,停下来!”
众军却哪里停得下来,只一直向前冲去,有些勒住马的骑兵却是被后面涌上来的骑兵冲撞,乱成一团。
“杀呀!”
“活捉夏侯渊!”
“咻咻……”数支弩箭向着夏侯渊飞射而来。
射来的弩箭全部来自于最近前的几棵树上,因此距离极近。
夏侯渊只觉右手手臂一麻,已中一支弩箭,忙乱中抽出腰刀,用左手挥舞挡格。
孙观副将吴敦率众吕军从两边冲将上来,各人皆手持长兵器刺将过来,树上的弓箭手此时便成了最佳射手,每每有骑兵抵挡便成为他们的箭靶被箭于马下。
孙观绕着陷坑率军杀将入来,众军三面合围过来,将曹军团团围住。
“咻咻!”一将连发两箭,箭不虚发,将树上二人射将下来,夏侯渊视之,正是副将罗勇奔至眼前。
“将军,此刻势危,望将军先走,我愿为将军断后!”罗勇挂好弓挥动手中长枪沉着地对夏侯渊道。
“丷?我岂能一走了之?”夏侯渊心里面涌起一股热血,纵然战死亦不能离开自己的军队呀!
“既如此,便请将军率众军向后撤退,再寻路往濮阳,我于此断后!”罗勇急道:“将军快走,曹公不可无将军辅助。”
夏侯渊只觉手臂疼痛提刀也觉吃力,他深深望了一眼罗勇,这个忠心耿耿的部下,此时他真的感受到对方的忠肝义胆,如若有幸再聚,一定会将此人当作亲兄弟一般对待。
夏侯渊不再说话,把手一挥,众骑兵便紧紧跟随着夏侯渊的战马向后急退,人马嘶叫,夏侯渊回头看时,火光中见到罗勇已经与孙观战在一处。
风吹动马鬃毛,扬起丝丝鬃毛,此时的夏侯渊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失败的滋味虽然对于久经战阵的夏侯渊来说不是未曾尝过,但此番惨败,却是夏侯渊从未经历过的一次。
身后传来无数喊杀声,皆已渐行渐远,曹军只冲出了数百骑精锐,余下人等被孙观率部重重围住,已经困在核心。
身陷重围的罗勇还在拼力死战,对手是以彪悍著称,出身于泰山的贼寇孙观,罗勇虽久历战阵,却是不敌孙观的长刀,手中枪招数渐乱。
“咻,咻!”两声弦响。
两支箭从两棵树上分别射向罗勇。
箭势如电,只一霎,罗勇挥动长枪的手臂已然中了一箭,又觉后肩一麻,一支弩箭插入了后肩的肩胛。
“呼”刀影闪成一片弧光,闪得罗勇的双眼都亮得晕了方向,他只觉得眼前刀光一片,手中枪已无力提起,眼前却是现出曹军大大的一面“曹”字大旗,这面旗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罗勇只觉劲风袭面,口中哽咽着道:“只恨不能跟夏侯将军……”
“嘭”的一声,长枪应声而跌落马下,罗勇也从战马上一头栽到地上,被吕军乱刀斩成肉酱。
被围在核心的曹军无了主将统领,有些胆小的已经丢了武器,口中高呼投降。
吴敦大喝道:“快快下马投降!”
众吕军齐呼:“杀!杀!杀!杀……”
孙观把手中闪着寒光的长刀一挥,那刀刃上的鲜血便飞溅而出,部下众人全部收声。
“全部不许动,愿降的人全部跪于地上,否则格杀勿论!”孙观气势汹汹的发话了。
所有曹兵见到眼前孙观那张凶狠异常的脸,却是欲逃无路,已被吕军团团围在核心,有骑兵想要抵抗,却早被树上的弓箭手射翻在地,于是众曹兵皆掷武器于地,跪伏于地上。
吕布轻取邺城,有何举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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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邺城大捷把酒欢 吕布醉入温柔乡
第六十二回邺城大捷把酒欢吕布醉入温柔乡
“众军兵!敲起得胜鼓,收兵回营!”孙观长刀一挥,用一把嘶哑的嗓音大呼道。
“是!”
“收兵回营喽!”
“全部绑起来连成一串走!”
“快走吧!回去主公大大有赏!”
众人兴高采烈地押解俘虏回营缴令。
吕布此时已经坐于邺城原曹军宴会大厅正中,吕布的主要将佐皆列于左右两边,众人个个现出开心的笑容,是呀,很久没有取得这般胜利了。
这次是大获全胜,头功当归于凤雏。
吕布命人斟满酒,第一个该敬的人自然是凤雏先生,吕布笑道:“凤雏先生此举设下计谋,居功至伟,前番张燕夺得邺城先生便早有此谋,令人深挖地道却掩人耳目,如今我军方得以顺利攻占邺城,先生确是建了奇功一件。”
坐于一旁的陈宫听了不禁黯然失色,闷坐在椅上一声不吭,心道:此凤雏不过略施小计便取得主公如此信任,想我跟随主公征战多年却是得不到其重视,唉,怪只怪眭固那贼子,将我等骗下黑山,却横生了这许多支节,唉,是时不予我啊!
吕布上前与凤雏满满的干了一大杯酒,此时却见到一人大步进入宴会厅,众人视之,乃是孙观,身后跟着副将吴敦。
“主公,我回来啦!只恨没有捉到夏侯渊!”孙观粗声粗气地高呼道。
“仲台何需自责?”吕布见到孙观,俊脸上笑意盈盈道:“早有快马来报,汝活捉了一千余曹兵,缴获马匹约有千匹,兵器、弓弩无数,此役已令夏侯渊破胆、曹贼胆寒,仲台果然是一员勇将呀!可喜!可贺!”
“谢主公夸奖!我军本已将其重重围困,只恨那夏侯渊手下将士皆忠心为其拼命搏杀,却令他顺利走脱,唉,有点可惜呀!”孙观左手交于右手,不无遗憾地说道。
“仲台此役将夏侯渊打得只剩数百骑走脱,已是奇功一件!”凤雏在一旁轻声说道。
“今晚一战,方显我吕军之威,曹军看似强大,实则不堪一击,只要我等同心协力,定能击败曹贼,扬我军威!”吕布双目炯炯望向众将领,大笑道:“哈哈哈,从今晚开始,我军正式向曹军发起进攻,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众将有没有信心战胜曹操这个大国贼!”
“必胜!”众人高声应道。
吕布一个个上前与众人干杯痛饮,张辽、高顺、臧霸、张燕、纪灵……,走到张燕面前,吕布一手搭着张燕的肩膀高声道:“好一个飞燕呀,幸好汝听命于凤雏,掘好地道,我军方得以轻取邺城,汝确是一员悍将,应记一功!”说罢仰头便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皆赞道:“主公好酒量呀!确是海量啊!”
酒过三巡,吕布已微醉,脚步有点飘忽,回到主位时禁不住酒力便扶住几案,却听得有人从外面奔入,兴奋地高声呼叫:“主公,众将军好酒量呀,我来啦!”
众人齐齐视之,原来是昌豨赶到。
“何太迟乎!”尹礼上前高声叫道:“快快过来,罚酒三杯!”尹礼与昌豨关系最好,怕受吕布责怪,便急急上前拉昌豨入席坐于自己身边。
“昌豨,你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好似没见到你在城中作战?”吕布微微将眼睛张开盯着昌豨问道。
昌豨急步跑上堂前拱手作揖道;“主公,我一直跟随主公左右,主公连珠三箭射退夏侯渊时我正处于主公侧跟,望主公明察!”
吕布听了,俊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举起酒杯高声道:“唔,汝确是有上阵作战,来今晚记你一功,与我尽干此杯!”
昌豨取过杯来尽干了一杯酒,便听吕布问道:“汝何来太迟?”
“主公,我于城中四处搜寻美女财宝,故此来迟,望主公恕罪!”
“你呀你!”吕布举起一只手指轻轻指了指昌豨道:“好色之徒!”
“嘿嘿!嘿嘿!”昌豨用手挠了挠头,阴着脸在笑,那两只小眼睛显出猥琐的神情,轻声道:“愿为主公奉上美人,只望主公放宽心怀,莫为貂蝉耿耿于怀。”
吕布听得“貂蝉”两字,一下子便觉得如同有刺哽在喉咙,说不出一句话来,双手按在案上,默不作声。
“昌豨呀!汝等莫在城中到处劫掠,须知人心是最重要的,得人心者得天下。”陈宫听得昌豨此言,心知其匪性不改,定是于城中四处抢掠,急忙劝止道。
凤雏听了亦正色道:“邺城已数度被攻陷,人心早已不安,如今若然再遭动乱,则百姓人人自危,此乃祸乱之根本。”
昌豨抬起头来正想反驳,却听到吕布发话了:“对呀!对!得人心者得天下,汝等不得在城中四处抢掠,今晚就算了,从明天开始需严整纪律,不得扰民,违令者军法处置!”
“诺!”众将一起拱手称是。
“是!”昌豨伸了一下舌头,拱手行礼道。
“汝等当奋勇杀敌,帮我夺回貂蝉…夺回貂蝉…对,要夺回……”吕布口中自言自语,举起一只手轻轻向下指点。
其时天已露出鱼肚白,此时是吕军的大捷,却也是夏侯渊感到最为沮丧的一个夜晚。
奔至濮阳时,天已微亮,守城兵丁见到夏侯渊率数百骑败军衣甲不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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