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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二的朝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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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部的一帮人,欣喜地发现,自己原本迎接的首长,还好好地活着。
中年人被搀扶起来,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人体模印。抹去脸上的浮土,“快,救他。”,耷拉着右臂,中年人的眼光落在了罗二的身上,悸动不已。
医生护士,很快赶到了,用担架抬走了中年人和罗二。伤势没查明之前,只能原样把罗二抬上担架,送到野战医院。
大榆洞附近,有志愿军一个小型野战医院,规模不大,但是距离国内最近的原因,有着充足的人员物资,反而是朝鲜战场上条件最好的医院。
中年人和罗二分别上了手术台,进行了不同的手术。那名中年军人,没有烧伤,反倒是被罗二,在急切中,压断了右臂;在苏联外科专家的救治下,很快消毒、接骨、固定、包扎,剩下的就是养伤了。
面对罗二焦黑的背部,苏联外科专家也是倒吸一口凉气,都这样了,人还活着,生命真是玄妙啊。
经历过二战的苏联医生,对于大面积的烧伤,还是有经验的。打上麻药,从罗二的后脑开始,一直往下,直到脚后跟,去掉死皮,反复深度消毒,敷上烧伤药膏,包扎。
郑军一直蹲在罗二手术台的帐篷外面,咧着嘴笑着。在得知罗二还活着,需要大量输血,他撸起袖子,第一个凑到护士跟前。帐篷里的护士,把一盆盆的血糊糊的东西,端出来,让郑军瞧得身上直发麻。
五个小时后,天刚擦黑,罗二被抬出了手术室。
看着被包成粽子一样罗二,郑军知道暂时是说不上话了,揉着麻木的小腿,回禁闭室去了。
安置好罗二,挂上液体,护士走了;趴在铺着洁白床单的病床上,迷糊中的罗二,隐约想起美军伤兵帐篷,那陈旧的床单。自己在一个单间里,周围没有伤员的呻吟声,很是安静。罗二知道,自己不是想念那陈旧的床单,而是那双湛蓝的眼睛,亮晶晶的瞅着自己。
麻药的效果过去了,阵阵灼痛一抽一抽的,抽的脑袋开始发蒙;罗二浑身哆嗦着,嘴里喃喃念着往生咒。
原本,罗二在夜里,根本不会想起往生咒,内心的冰冷让他漠视一切,甚至包括生命;只有在白天,看着眼前亮堂的世界,他才能安静下来,平和地感觉着周围。
明显感觉自己变了,罗二很是不安,他的心情一会平静,一会暴躁,交织的感觉让他无措地趴着。
罗二背部的神经,经历了高温炙烤的黑色神经,仿佛结束了冬眠,开始活跃起来,从血液里,努力汲取着养分,一点一点俘获着四周的肌肉,获取着支配权。
终于,疼的麻木的罗二,沉沉睡去。身上厚厚的纱布下,被破坏的真皮组织,开始修复着,又一次慢慢长出了皮肤。
深夜,明朗的月色,从窗户外,洒在罗二的背上,雪白的纱布,慢慢地蠕动着,吃力地在动着,像是要努力地起来,最终,挣脱不了束缚,停了下来。
罗二做了一个梦,很悲剧,也很恐惧;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分成了两半,一前一后的分成了两个人,转过身来,后面的人非要杀死自己;自己打不过,只能逃跑,一个劲地逃跑。
第二天中午,罗二醒了,睁眼就看见了那个中年军人。救人的时候,情况紧急,罗二根本就没看清自己压在身下的人。
“罗本初同志,醒了?”中年军人见罗二醒了,笑着问他。
“啊,你是?”罗二搞不清楚来人是谁,讪讪地趴着。
“我是志司政治部副主任,我叫王明山。”来人表明了身份。
“报告首长,我是11师352团2营战士罗本初。”虽然不清楚军阶,但罗二还是很慎重地看着来人。
看着罗二眼里的疑惑,王明山乐了,“你小子,命大福大啊,要不是你,我已经成了一块焦炭了。”
恍然的罗二,尴尬地笑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王明山很高兴,他询问过医生,象罗二这样的烧伤,休克的时间会很长,而且很危险。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就走,谁知道过了一晚上,罗二醒了。
安排医生对罗二进行了检查,下午饭后,王明山又来了。
看见罗二直着身子,站在病房里,王明山愣了。
趴了一夜加一上午,罗二很想到外面转转,背上已经痒得很厉害了,根本趴不住,又不敢用手挠。
费力地扶墙爬了起来,套上鞋,转身看见了王明山。
俩人来到屋外,由于罗二不能坐,就这么站着说话。
“小罗,你的档案我看了,政审的事情由我接手。”王明山开始严肃起来。
罗二把自己的战斗经历,从入朝以来,一直讲到如何来到大榆洞。除了自己认为不该讲的,让人费解的事情,罗二原原本本讲述着。此时的罗二,脸色冷静,头脑清楚,不禁让王明山皱起眉头。
讲述完,“你的邻居反映你有些犯傻?”王明山的资料显然很详细。
“犯傻我能读完高中?”罗二冷冷地笑着,没有辩解。
王明山点点头,嘱咐罗二好好休息,转身离开了。
活动不便的罗二,又直挺挺地趴在床上,一觉睡到了深夜丑时。再次被身上的瘙痒弄醒了,僵硬地爬了起来。
中午在屋外,罗二看见不远处有一条小溪,虽然是寒冬,但是没封冻。顾不得其他,罗二蹒跚着来到溪边,仔细听着。
今夜没有月亮,漆黑一片;确认四周无人,哨兵离这里也很远,罗二挥手脱下病号服,解去了满身的绷带,露出后背黄黄的药膏。
药膏已经硬成了一大块,象一副铠甲罩在身上,硬邦邦的。
光脚踩在冰碴上,寒冷刺骨。“嘶”,罗二身上的肌肉绷紧,一步迈进溪水中央。站在齐腰的水里,仰脸深吸一口气,俯身趴了下去。
刺骨的水流,急切地冲刷着罗二的全身,身上淤积的灼热,开始发散,一丝一丝被水流带走,一同带走的,还有那跳动的瘙痒。
一分钟后,罗二从水里站起来,大口地呼吸着,又一次趴进水里。反复了三十几次后,罗二青紫着脸,走到溪边。
他没有穿衣,**地站着,仰头闭着眼。身后,大灰已经悄然等待着。
“啪”,脏兮兮的两个前爪,搭在罗二肩上,大灰伸出腥热的舌头,舔着罗二的后脑勺、脖子、背部。
大灰很耐心,飞快地舔着,凡是罗二被火焰灼烧的部位,一丝不苟地舔着。硬邦邦的的铠甲,被舔软、舔脱落,落入大灰的口中。
终于,黄乎乎的硬铠甲消失了,淤肿的皮肤,出现在大灰的眼前。大灰猛地一个哆嗦,跳到远处,没敢再看罗二的身后。
黑暗中,罗二的后脑勺上,一个隐约的人脸,臃肿着,在微微颤动,鼻子和耳朵的部位抽搐着,其他器官还没有显现。这张未成形的脸,诡异地蠕动着。
饶是如此,那人脸上的冷酷气息,已是让大灰死死夹着尾巴,溜到了一边。
浑然不觉的罗二,满身清爽,穿上病号服,踢踏着鞋,回屋睡觉了。至于大灰,他从不操心,这家伙也不爱进房间。
天刚亮,罗二被晃醒了;睁开眼,郑军的大脸凑在近前。要不是不愿惊吓医生,罗二已经一脚踹了上去。太臭了,对于郑军的大嘴,罗二是无语了;尽管马上捂住自己的鼻子,但那口臭味,让自己的心情开始郁闷。
“罗二,好消息”看见罗二睁开眼睛,郑军凑到他的脑袋跟前,压低了声音,满是兴奋。眼光茫然,罗二无动于衷,他算是知道了,芝麻大的事情,郑军都能说成西瓜。
“真的,你的审查通过了,可以返回原部队只是没有记功。”光顾着兴奋了,郑军没察觉,罗二现在正躺着。
“还是你厉害啊,跟政治部的人拍桌子骂人,都能通过审查
。”脸上笑着,嘴上夸奖着,郑军心里泛着苦:傻兄弟,何苦啊,用命去换,值的吗?
“我饿了。”闷声闷气的说着;罗二支使起郑军来,他看不惯郑军手舞足蹈的样子,尤其是自己只能干看着。摸摸后脑勺,开始长出柔软的头发。
“行行,我给你弄点吃的。”郑军跑出病房,出门前撂了一句话,“托兄弟的福,哥哥我也通过了。”
随郑军进来的,是一个女护士,端着一碗稀粥,用勺子舀着,慢慢喂给罗二吃。
大榆洞被空袭,导致人员伤亡,国内很重视,医院也专门指派了护士,照顾罗二和王明山。当然,罗二是越级享受了干部待遇。
罗二喝着稀粥,一抬眼,一张庞映入眼帘,让他愣住了。普通的白色护士服,清秀润和的瓜子脸,大大眼睛,柔和地看着自己。
罗二身上的病号服,还没换掉,散发着烧伤药膏浓烈的磺胺刺激性气味,夹杂着肉烧焦的味道,就连罗二自己也受不了。
眼前的护士,静静地喂着眼前罗二,没有一丝的厌恶,就像在看着邻家的弟弟。
平淡的稀粥,此时,在罗二的嘴里,变成了美味的佳肴,头一次,他希望眼前的护士,能每天都给自己喂饭吃。
不知不觉,稀粥喂完了,仔细打扫干净,那护士微笑着收拾好,在罗二的失落中,出去了。从迷糊中清醒过来的罗二,这才发现,郑军早跑不见了。很满意,这家伙有眼色。
很快,那个女护士,反应过来,带着医生来了。仔细地检查了罗二的伤口,惊讶地发现,罗二背部的伤口,已经愈合。
也很“惊讶、高兴”的罗二,对于医生的疑惑,爱莫能助。
接下来的几天,罗二的伤势飞快地复原着,已经可以正常起身活动了。
那个女护士,依旧每天按时照顾着罗二,吃饭、换药,和罗二有时也聊天,每天微笑着,这笑容让罗二更是心情愉快。
医院的医生,对罗二伤势的恢复很满意;经过检查,谁然是深三
度创面,但也许是体质的问题,伤口死组织液化脱落、新生组织生长很快,没有发生内源性感染和多脏器功能衰竭。
虽然不明白关切与喜欢的区别,但罗二每天过的很高兴,看着那笑盈盈的脸庞,柔和的话语,他觉得生活,或许是很美好的。
美中不足的,是郑军的告别。今天,背着背包的郑军,神采飞扬地跑来,告诉罗二,自己被记了一个大过,戴罪立功。给了罗二一个狠狠的拥抱,“保重,兄弟。”
郑军走了,虽然他很想和罗二谈一谈,但不知从何谈起,或许简单也是福吧。
郑军去了枕戈待旦的前线,罗二的心,也凉了。
暖暖的晨光中,王明山在院子里散步,身边是那个护士,依旧是柔和的目光,但目光中,含着些许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阳光撒在俩人的身上,很是温馨。
50米的距离,对于自己了眼力,罗二很自信;只是,现在的这份自信,让他很难受。他明白了,看向自己柔和的目光,仅仅是一份关爱。
………………………………
四十九章、摸鱼
在罗二住院的几天里,不断有人来看望,老老少少,笑语嫣然;只是,有多少人对他的举动,颇不以为然,就不得而知了。
在王明山的坚持下,志司政治部几次和罗二的部队联系,在杜的电中,再次确认了罗二的战绩。只是有些战绩存在争议,让王明山有些可惜。
1950年12月20日,清晨,在罗二的病房,在志司政治部副主任王明山的见证下,黑边眼镜宣读了对罗二的政审决定,“经调查,40军11师352团2营战士罗本初,作战冷静勇敢,团结同志,屡立战功,记一等功一次,特此通报表扬,望该同志返回原部队后,继续发扬……”
肃立的罗二,知道自己不用被黑锅了,临来时大力的告诫,被扔到了一边。什么全世界通缉,吓死人了,看来上级领导还是英明的。
罗二不知道,自己发射的细菌弹,以及1091号登陆艇的覆灭,已经把美军吓坏了,生怕瘟疫扩散开来,更怕志愿军掌握了证据,让所谓的联合**解体,所以对于相应损失,闭口不提;志愿军总部,也乐得如此。一番稀泥下来,罗本初这个小兵的名字,只存在于件中了。
军装已经换上,背包也打好了。
看着眼前腰杆硬挺的王明山,罗二心里酸溜溜的;没看后面的那道目光,敬礼,接过那扣着大印的纸片,揣在兜里。此刻,他心里的自傲,打了个对折。
“小罗,”王明山见罗二背上了背包,想了想,“我身边还少一个警卫员,你要是不会开车,可以现。”对于罗二,他还是很爱惜的。
“谢谢主任,我想回部队上去。”罗二没有犹豫,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了。
“没事。不要多想,到了部队上,凡事小心。”拍拍罗二的肩膀,王明山没再多说。
很快,罗二背着行李,站在公路边,搭上了一辆去前线的卡车。卡车是给40军运送物资的,正好顺路,能节约一大半的路程。
罗二走了,王明山也乘车出发;志愿军总部于12月中旬,已经迁至位于平壤东北的江东与成川之间君子里的一座矿洞里。
罗二坐的是一辆拉给养的卡车,车厢上,是一袋袋的土黄色麻袋,上边,堆着厚厚的茅草,远远看去,象个大草堆在移动。
卡车没走多远,又停了下来;路边站着一位人民军士兵,正招手要搭车。
这回,卡车很干脆地停了,驾驶室里,那位拿冲锋枪的押车战士,热情地打开车门,邀请那位人民军战士上车。
罗二居高临下看着,很是鄙视,刚才自己被毫不客气地请上了后车厢,坐在一堆乱草里。
唉,谁让咱是个男的呢。
车下的女人民军战士,笑着婉拒了邀请,上了后车厢。看着这个女战士,手搭车帮,轻巧地翻上来,罗二邹邹眉,没吭声;倒是他身旁的押车战士乐了。
跟罗二坐在一起的,是一个年轻的矮个战士,虽然个子矮小,但精干利落,土灰的脸上,一双眼睛不停地巡视着。看见那女战士上了车,矮个战士忙给让地方。
对于矮个战士的示意,罗二没有理会。从车下,直到上车,他发觉,那女战士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着自己。
坐在麻袋上,对于罗二的冷淡,那女战士没介意,很爽朗地问到,“同志,你们去哪里?”;汉语水平没长相好,倒也流利。
这不明知故问嘛,罗二有些好笑。
“去茅石洞,同志你去哪?”一旁的矮个战士接过话,笑盈盈地答道。
“是嘛,正好顺路,我去瓮津。”
“太好了,我们是给40军送给养的。”
罗二翻着白眼,这话太好套了,简直是知无不言,外带主动交代。
“我叫朴姬善,是联司的联络官。”
此时,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已经成立两军联合司令部,。
黄毛丫头,什么联络官,不就一个通讯员嘛,搞得跟视察民情一样。罗二已经闭上眼睛开始休息了。
坐在硬邦邦的麻袋上,鼻子里是黄豆炒面的味道,这就是我军的口粮。敌人的轰炸太厉害了,做饭都不给机会。冷眼看着路旁沟里的一辆卡车,满车的物资已经烧毁了,残骸撒了一片,大概是棉衣吧,满满一车的,烧没了。
开车的司机,对于路上的状况,很是熟悉,大冬天的,敞开着车窗,任由寒风肆虐。远远地听见山头上的防空枪声,朴姬善才明白缘由。
拐进避车岛,紧贴道旁的树林,卡车熄了火。很快,头顶上,两架敌机呼啸而过,没发现停着的卡车,顺着公路下去了。
几次和罗二说话,都被罗二无视,哼哈过去,朴姬善也知趣,沉闷起来。
在一个隐蔽的兵站,卡车短暂停留了会,加水吃饭。“小伙子,多吃些,过了这里,到前头只能吃冷饭了。”满脸皱纹的炊事班长,让罗二倍感亲切。
天蒙蒙黑的时候,卡车上路了,也许是心情好了些,罗二也开始和朴姬善聊了起来。原来,朴姬善是前往11师的联络官,主要工作是带路。
对于向导的重要性,罗二是很清楚的,朝鲜北部地形崎岖,加上气候多变,无疑本地人的优势很大。
王明山最终,没有告诉罗二,他的家人的情况,想留待以后再告知,以免影响罗二的情绪,犯下郑军那样的错误。
这时的罗二,对朴姬善家人的遭遇,暗自感叹,软弱的国家没有完整的家庭。他哪里知道,他已经和朴姬善一样,都是孤儿。
车厢上的风很大,虽然人民军的制服很美观,但寒风习习,朴姬善裹着单薄的大衣,嘴唇开始发紫。
“披上吧。”从背包里,罗二拿出一件崭新的美式大衣,扔给朴姬善,自己缩在草堆里,没注意她感激的目光。
“吱”,车灯蒙着红布的卡车,又一次刹住了车。倚在车帮上,侧头看去,五名志愿军战士,正在和司机打招呼。
打头一个说着广东话的志愿军战士,比划着前边,要搭车。
好嘛,热闹了。没等朴姬善反应过来,罗二伸出胳膊,一把环住她的腰,手一紧,把她直接放到了身后,给上车的战士腾出了地方。
五名志愿军战士稀里哗啦地,响动着身上的装备,爬上了车厢。那个将广东话的战士,正好坐在罗二的身旁。
卡车启动了,平稳前进,还真是,司机的手艺不错。
一下子多了五个人,闷头不语,让矮个战士有些不自然;眯眼瞧着眼前皮肤黝黑的战士,罗二扫了眼他手里的枪,“吆喝,枪不错,缴获的?”
“是啊,缴获美国人的。”那广东话战士脸色很自然,手却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同志你是广东人还是福建人?”罗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广东人。”
“听说广东的哈密瓜不错,好吃啊!”罗二咂咂嘴,回味着。
“那是,我们广东的哈密瓜可是很有名的。”广东话战士点头应和着。
罗二戏稽地笑着,旁边的矮个战士,脸色突变。广东产哈密瓜?脑子进水了吧。
“你听说过浑水摸鱼的故事没有?”罗二的眼里已是寒光闪烁,轻松地问着。
“浑水摸鱼?”广东话战士有些挠头,不知道罗二的意思,四处巡视的目光,看向罗二。
“是啊,谁是鱼呢?”随着冰凉的自言自语,罗二的左手,已经摸在了他的脖子上。
顺势搂着他,罗二笑呵呵的,轻声在他的耳边说,“**就是一条鱼,真乖。”大滴晶莹的精血,顺着皮肤,隐入手掌。
广东话战士身后的四名战士,紧握着枪,眼巴巴地看着罗二说笑,
等待着命令。
甩开广东话战士,腾身前扑,曲掌成勾,扫过咽喉。“扑、扑、扑、扑”,喉头处,鲜血喷洒在茅草上,滴在了麻袋上。四个软塌塌的身子,仰面倒下。
罗二的后脑勺,已经长出了黑黑的头发,虽然短,却遮住了那开始狞笑的脸。感觉头皮发麻,罗二紧紧头上的棉帽,转头看向那矮个战士,“停车”。
矮个战士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没敢看罗二,转身爬到驾驶室顶上,“砰砰”地敲着铁皮。
“吱”,车停住了,跳下车的司机和那名拿冲锋枪的战士,楞楞地看着地上,被罗二扔下车的“同志”。
“扒开衣服。”罗二没下车,侧头听了听,对矮个战士说。还没动手,那个还活着的“广东话战士”,突兀地说了几句朝鲜话,歪头死了,嘴角出流出黑色的血液。
“是南韩的特工,他自杀了。”罗二身后的住朴姬善,轻声说着,不太流利的话音,震得车下的三名战士浑身麻酥酥的,一阵后怕。
“他说,会有人给他报仇的。”朴姬善补充道,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四周。
“汽车别熄火,等我一会。”罗二闪身下车,隐入黑暗中。
………………………………
五十章、火焰喷射器
罗二闪身下车,隐入黑暗中。那司机也机灵,跳上汽车,原地加油门,“嗡、嗡……”;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在静寂的公路上,传出很远。
朴姬善和另外两名战士,收集武器,把这几个冒牌的“志愿军”棉衣、棉裤也给扒下来,扔到车上。
公路前方1000米是个大的急转弯,罗二沿着路边的矮树林,急速奔跑着。虽然前不久下过雪,但冬季的低温,已经把潮湿的泥地,冻的硬邦邦的。
在罗二的眼里,黑夜虽然看不太远,但300米之内毫无障碍;他依靠的,不是视觉,而是嗅觉和听觉。
放缓脚步,脚面微离地面,无声地向前滑动着。来到公路的拐弯处,身子靠在一棵松树上,他已经听见,有低沉的咳嗽声。
公路拐弯处,距离公路0米的小坡上,名“志愿军”战士,握着一色的1,甚至有1挺布朗宁自动步枪,静静地伏在树林里,眼睛盯着公路。北风扫过,虽然风不大,但寒冷刺骨,迎面的冷风,让有些“志愿军”战士捂着嘴,轻声地咳嗽。
数着人数,好家伙,加上那五个,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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