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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二的朝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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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对罗二以外的人,根本不理睬的大灰,现在也和有限的几个人,开始热情起来,它可是亲眼看到了罗二在奋力地保护着这些人。
不知啥时候,大灰已经悄无声息地,趴在了小张的身边,正好奇地看着他。
兴奋的小张,把大灰的脑袋,抱在满是黑灰的怀里,使劲晃了几下,这才放开。
“大灰,咱们找那些头上带着红布的家伙”,小张比划着自己的脑袋,再指指敌人的大致方向。
大灰打了几个响鼻,这里太难受了,转身向南边跑去。
三十分钟后。
不得不说,罗二的宠物太精了;跟着大灰,当小张趴在一处土坑里时,他算是彻底无语了。
这个地方,虽然看不清前方,但那嘈杂的嚷嚷声,让小张确定,敌人距离自己,大概不到五十米。
他哪里知道,这里就是大灰的藏身地,就算是没有大雾,这齐腰的荒草,足够大灰躲藏了。
拍拍大灰的脑袋,“待着别动”,小张带着九个兵,背上冲锋枪,拎着背包,悄悄地靠了上去。
但是,大灰根本不理小张的吩咐,无声地穿插在草丛里,越过了队伍。
因为大雾的缘故,法国步兵连,已经退出了山谷,听着飞机对地的轰炸声,开始集结。敌人指挥官认为,大雾会很快被寒风吹散,今天必须攻占**阵地。
全服武装的锡克兵们,抱着步枪,靠在背包上,吃着简易午饭,坐在原地等待命令。
现在是白天,根据友军的经验,那支**队伍,不是原地固守,就是拔腿跑了。跑了更好,只要占领了山谷高低,今天任务就完成了。
连队的四周,还是安排了哨兵,但是,在这大雾弥漫的山地里,距离集结地太近了,20米远早就看不见人影,只能听声。
一个锡克族哨兵,背着步枪,正在整理自己的包头,眼睛却不时地打量着周围。刚才捂着浇湿的包头布,狼狈地跑出了山谷,还没喘口气,就被派了哨位。
一脸络腮胡子的哨兵,无奈地看着眼前的雾气,虽然明知自己离队伍不远,但孤身一人的滋味还是很无趣。
把背包扔在地上,掏出巧克力,这美军的伙食还是不错;“刷”,身后轻微的声响让哨兵警觉起来,没去摘枪,而是按住了腰间的弯刀,狐疑地转身去看。
锡克族人的骄傲,就是用弯刀解决一起麻烦,部落传下的后遗症。
嘭,一道灰影窜过,撞在了哨兵的身上,直接把他撞翻在地;惊讶的哨兵,看见一个脏黑的大狼,扑在了自己的身上。
没等哨兵叫喊,锋利的獠牙,带着腥臭的热气,叼住了他的咽喉;“咔吱”,大灰一个甩头,撕下了哨兵脖子上的器官,两股鲜血喷射,露出了森白的颈骨。
咯吱咯吱几个咬合,大灰咕咚吞下了肉块,恋恋不舍地看着那抽搐的哨兵,继续向前跑去。
大灰的身后,小张隐隐看见它在吃着什么,猫腰跑到跟前,眼神一愣,胃里开始翻腾起来,好我的二哥,你真养了头狼啊。
原来打死不信谣言的小张,现在信了。
………………………………
一百零二章、前进
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小张带着九个兵,摸到了距离敌人休息地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漫天的大雾里,看着围在身边的弟兄们,小张伸出了一个手指头,晃了晃,前后一摆。
拉成散兵线进攻,一分钟准备,小张的命令很清楚;九个兵点点头,分头左右窜去,和敌人的队伍平行着拉开一条线,间隔五米停下,打开了手里的背包。
一分钟,也就是心理默数着60下,不用再下命令,十个人手里的手榴弹,拉掉了保险销,奋力甩向白色的浓雾里。
十个人,憋着一口气,根本不带停的,疯狂地摘销、投弹,也不管到底把手榴弹扔到了哪里,只要扔到前面就行;一个个椭圆的手榴弹从雾气里扔了出来,砸进了正在休息的步兵连,甚至砸在了敌人的头上。
“轰、轰”,第一波的手榴弹炸响了,把一百多个锡克兵炸蒙了,搞不清敌人是从哪个方向进攻的,直到身上沾满了旁人的鲜血、器官,这才嚎叫着散开,向四周开枪。
十个人,每人带了二十枚手榴弹,也就是二百颗滚圆的杀伤性手榴弹,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全部扔进了聚在一起的人堆里;每一声爆炸,都能带起几声惨叫,在满是雾气的山脚下,凄厉地叫喊着。
但是,反应老练的锡克兵,很快打响了手里的机枪,疯狂地向两边的山地上开火。
按照计划,扔完手榴弹,大家要在最短时间内,向小张的位置集合,然后返回。但是,小张等到的,只有四个人,囫囵着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小张头上的汗,刷地冒了出来;不敢多等,但也不能就这么回去,只能带着人分开向两边摸去。
爆炸声一停,山下的法国步兵连,丢下营地,很快分成了四组箭头,每组十人,向两边山上迂回了上去。
远远地听见了爆炸声,罗二看着大力,很是无奈,“大力,你看下一步该咋办?”意思很明显,这还有一堆伤员,伤势轻重不一,得有人护着返回北边。
现在敌人的进攻很快,行动稍慢就麻烦了。
“敌人的进攻已经开始,咱们的任务就是要查明这一带敌人的兵力,还有进攻路线”,大力咂着烟卷,他也有些挠头,一个夜战,直接打得自己减员几乎三成。
一直沉默的高翔,开口了,“连长,伤员就让我带队返回,虽然打仗我不行,但是我保证,我会一个不落地把人带回去。”
高翔的情绪一直低落,大力也没办法,只有宽慰一下,“老高,战场不比其他,权当是教训吧。”
罗二不愿意了,“教训?拿弟兄们的生命当教训,大力,**好意思说出口。”
罗二黑着脸,他才不管你大力是不是连长,人的生命是一样的,当不得借口,更开不得玩笑。
大力脑子活道,但嘴巴有些笨拙,被罗二一顶,涨红着脸,一时也不知说啥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生猛的兄弟,这回是心疼了。
“你看看,咱们刚出来,就成了这样,你一个连长,还无动于衷,什么玩意”,罗二的嘴巴开始刁起来,逮着大力不放了。
无动于衷?大力恼怒地瞪着罗二,捏紧了拳头,鼻子呼呼地喷着粗气,要不是打不过罗二,他早动手了。
一直在旁边看笑话的郑军,见势不妙,赶紧笑呵呵地圆场,“都是自家弟兄,着敌人都打到跟前了,还闹啊”,拉着阴沉着脸的高翔,去一边说话去了。
现在剩下了罗二和大力,罗二这才松下表情,“行了,现在该说实话了吧”,通过这次行动,他老觉得大力没给自己透底。
就你聪明,大力翻着白眼,自己的状态不好,只能给罗二说说,“这次咱们部队准备不足,只能打机动防御,看能不能围上冒头的敌人,来个歼灭,给二线集团争取时间,……”一口气,大力把从杜团长那里听来的消息,直接倒了出来。
是这样,罗二砸吧着嘴,现在搞了敌人的两个伞兵连,还把一个连堵在这了,估计是把敌人打疼了,那还不得玩命地咬过来。
得,这里已经是凶地了,留不得,想法跑路吧。
“你带伤兵返回,还有那个高翔,”罗二用手摩挲着下巴,他算是怕了这个莽撞的指导员了。
“干啥,想甩下老子,告诉你罗二,没门”,大力脑门子又是一股火,当逃兵的事,他还从没想过。
“看看你的脚脖子,都肿成猪脖子了,还逞能,”罗二拍着大力的肩膀,虽然大力掩饰的不错,但根本瞒不过罗二,“我带上几个老兵,就在横城这一带潜伏,尽快查清敌人的兵力、路线。”
“不是我说你,现在要是跑上两个山头,你肯定是累赘”,罗二的直白,让大力苦笑着摇头,兄弟,给点面子行不。
就在罗二劝说大力的时候,一个兵跑了过来,“连长,张副排长回来了”。
看着欲哭无泪的小张,罗二下了决心。
小张回来了,带着六个伤兵回来了,其中两个是硬扛着回来的,被机枪子弹打穿了腹部,快不行了。
“连长,这敌人反应太快,差点被围上”小张有些不适地看着脚边的大灰,“要不是大灰带路,只能硬拼一把了”,忍了忍,小张最终没有把大灰吃人的事情抖搂出来。
偷袭都能搞成这样,看来敌人使上了老兵,这仗不好打了;看着朴姬善在紧张地包扎伤员,大力、高翔、郑军眼神凝重。
三个人的第一反应,是要把这个情况尽快上报,以免队伍吃亏。
在罗二强硬建议下,大力和高翔,勉强同意了他的意图,准备率队北返。
小张的弹雨,让山谷外的敌人吃了大亏,直到夜色降临,也没敢再进山谷。
大雾已经散去,无月的夜晚,山谷里漆黑一片。
罗二、小张带着四名战士,站在血腥的草地上,看着远去的队伍,现在就剩下他们几个人了。
朴姬善背着一部电台,和大灰一起,站在罗二的身后,目送大力他们消失在山谷尽头。
郑军走了,他们要返回部队。穿着厚实的伞兵夹克,带齐了长短枪的郑军,背着鼓囊囊的野战背包,紧紧拥着罗二,“兄弟,一定要活着,有机会去我那里喝酒。”
罗二放话了,枪支弹药给养,任郑军随便拿,只要拿得动,让这个军中大汉唏嘘不已,早点碰到罗二就好了。
“屁话,老子活得比你长”,罗二不舍地和郑军挥手告别。
原本弹尽粮绝的郑军,带着披挂整齐的手下,消失在夜色里,奔向自己的战场。
大力也走了,带着让罗二头疼的高翔走了,率领一帮子轻重伤员,返回了春川一带。
大力一声令下,手下的兵们,把六们迫击炮拆开,每人扛上一个部件,除了抬担架的士兵,谁也没闲着。咱们没有家底啊,大力如是说。
临走,高翔做了件让敌人发指的事情,也让罗二对他的看法有些改观。上百名伞兵俘虏,在高翔的命令下,被扒得干干净净,遮羞布都没剩下,光溜溜扔在石台上。
高翔的理由很充分,自己伤员太多,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俘虏,只能就地释放;至于扒光了,那是怕俘虏携带危险物品。
高翔也看出来了,自己带不走这些家伙了,不知道罗二搞得啥鬼,这些膀大腰圆的西方壮汉,象被抽去了骨头,就那么一直软在地上,连动动手都难。
这些俘虏,被罗二收取了精血,浑身瘫软地躺在地上,惊慌地眨着眼睛,任由面前恐怖的**士兵,摆布着他们。
深夜的寒风中,一条条或白或黑的赤条大汉,均匀地摆放在宽敞的石台上,整整齐齐,享受着清凉的夜色。
本来就一天两夜没吃没喝,再经过一夜的考验,到了明早,能喘气的,那是好汉。
“走吧,敌人前进,咱们也前进”,罗二收回目光,带着队伍,钻进了山里。
天色微明的时候,在距离山谷两公里远的一个山头上,罗二和朴姬善,趴在伪装下,张望着远处。大灰趴在罗二身边,沉闷地看着鼻子前边的野草。
这是一个典型的土山,没有树木、灌木,就连地面的荒草,也只有几公分高,根本藏不住人。山顶是一个巨大的凹陷浅坑,给了罗二隐蔽的机会。
拿出两个宽大的伪装,自己和老婆,加上大灰用一个,小张和那四个兵用一个,亲疏分明;这是敌人仓库贡献出来的,原本是伪装火炮用的,现在便宜了罗二他们。
山上的积雪已经消逝了,但潮湿的地面,趴久了也难受。
用朴姬善的薄纱巾,蒙在望远镜的镜头上,罗二举在眼前,盯着山谷的动静。目标距离太远,不是眼睛可以看到的,就连目力夸张的罗二,也看不清。
罗二不相信,敌人在这个不知名的山谷,跌了个大跟头,还不找回场子;现在,是看戏的时候。
太阳升起来了,今天是个好天气。
南边的天空,三个黑点闪现,飞快地向山谷滑去,不带停顿地,流水般接连着俯冲下去,紧接着拉起,甩下了几个更小的黑点,砸向山谷里。
直到闪光夹杂着浓烟,从山谷里腾起,罗二才听见隐隐的爆炸声。看着那闪动的橘黄色火光,罗二暗吸一口凉气,燃烧弹!
好吧,那些可怜的俘虏,冻了一晚上,终于可以烤火了,但愿不要成了烤猪。
………………………………
一百零三章、刺客
在北部的山区,一支小型侦查队伍,奔波在背上进攻的两支队伍之间,不听地探查着。每每是飘飘然而来,又施施然而去,在天亮的时候,躲进了山里的树林里、荒草间,甚至是,石缝里。
凭自己这几个人,最大限度,也就能看着两个路线上的敌人。
为了不惊动敌人,罗二甚至没有去敌人的营地里转悠,只是抽冷子摸一个哨兵,捏碎腿骨,让朴姬善开始询问。
要是碰上硬气的俘虏,恭喜你,大灰上前伺候;罗二暴虐的手法,让每一个俘虏干干脆脆地倒出自己知道的一切,只是为了不再受那份罪。
当然,对于配合的俘虏,罗二很友善地交给大灰去处理。看着大灰毫不费力地叼着俘虏的脖子,几个转身,消失在远处,小张等五个兵,从尾椎骨到脑门上,阵阵地寒意一凉到顶。
荒凉的山涧里,大灰吃剩下的骨头,就那么散乱了一地;既然有信心加入军队,就得承受沙场的蹂躏。
大灰是爽呆了,整天撑的肚皮圆鼓鼓的;眼角余光撇过,罗二眯着的双眼,寒光一闪而逝,等出了战场,哼。对于吃上瘾的狼来说,最大的幸福,就是永运留在战场上,永远。
反倒是朴姬善,这个俏丽的女兵,在对待俘虏的事情上,颇为赞同罗二的方式,“我宁愿自裁,也不会当俘虏”,她的汉语水平,提升很快,简直超越了罗二。
听了朴姬善的话,小张也只能心里嘀咕一句,真是应了古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现在的罗二,已经不敢轻易地收取敌人的精血;每到白天,他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骨架,在阵阵颤动,仿佛要脱离这副**,有着跳出来的强烈**。
而且,在收取了人的精血后,等到那种成瘾的快感过后,这种跃出的**越发强烈。
在毫无察觉间,罗二那长长的头发下面,一个清晰的脸庞,已经完全成型,忽隐忽现在他的后脑上,那紧闭的双眼,似乎在沉睡。
这是一张清廋的长脸,收敛了那股沁人心肺的寒气,但是那摄人的压力无处不在。
罗二不是一个骄傲的人,但他很是自傲,哪怕他没有遇到这样的变故,也相当的傲气,发自骨子里的傲气;现在的他,更是傲视每一个敌人,对于自己人,反倒更加用心的关护。
于是,小张和那四个兵,加上朴姬善,隐隐的,成了旅游的观光客,每次躲得远远的,看着二哥飘忽在漆黑的夜里,又拎着被打昏的俘虏,出现在眼前。
白天里,头顶乱飞的敌机,让所有人失去了活动的念头。
恍惚间,小张觉得自己是一伙小偷的一员,在给下手的头目望风,眼巴巴地等着罗二给摸回来个什么。
但是,观光进行了两天,就被打断了。躲在山腰的朴姬善,被山下敌人警的值班机枪,给打伤了。
抱着朴姬善,罗二溜到山后,飞快地给老婆包扎着胳膊上的伤口,“奶奶个熊,看你两眼,差点把老婆的胳膊废了,当我是病猫啊”,罗二怒了,转着眼睛,瞄向了一旁的大灰。
抱着枪的小张一时无语,擦破了点皮,就说成快废了,大爱无边哈。见罗二面色不善,小张知趣地跑到一边,和那四个兵一起,给二哥把风去了。
“没事,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朴姬善嘴里无所谓,眼睛却弯成了月牙,罗二的紧张,让她很受用。
手里没闲着,朴姬善打开电台,照例把山那边的敌人兵力、前进方向,按照大力留下的密码,上报给了团部;当然,也得给联司发一份,这是她的任务。
漆黑的夜,寒风呼啸。
山下,是南韩第一军的一个团,停留在这里,等待进攻的命令,当然,今晚是要在这里宿营了。
对于**军队和人民军的机动防御,让南韩军队和美军很是恼火,要不是制空权掌握在手里,估计这次的进攻,已经狼狈地结束了。
进攻好好的,在看似没有埋伏的地方,被猛地干上几下,躺下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然后就看不见人了,找都找不到,只能继续前进;好不容易对上阵了,架起火炮一番狂轰,再召唤飞机滥炸一气,赶着大兵们冲上去再看,哪有人影,早跑了。
几次折腾,让进攻的南韩部队,狂躁不已,也认定了对手已经没了反击的力量,只能可耻地骚扰。
在美军指挥官的督促下,北上攻击的敌人,加快了进程。但是一旦停下脚步,开始宿营,敌人会在四周警哨密布,值班机枪更是四处开火,这不,凑巧伤及了朴姬善。
看着山下的敌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回,老子让你们断粮”,罗二恶狠狠地念叨,身上已经收拾利落。打肯定是没法打,那是找死,只有剑走偏锋,玩阴的。
身后的六个人,睁大眼睛,除了看见山下的有限几个探照灯,还有机枪射击时枪口的火焰,根本看不清其他。
“小张,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下去讨点吃食”,罗二扫了一眼沉默的小张,眼里一丝绿光,让旁边的朴姬善一个寒颤,“我不回来,谁也不许乱动”。说完,罗二跃下山去,大灰颠颠地跟在后面。
南边山腰处,敌人在距离临时营地外200米处,安排了三个岗哨,还架设了探照灯,此外,装备了照明弹的迫击炮阵地上,轮班值守的炮兵,大睁着眼睛,随时可以发射照明弹。
“突突突”,大口径值班机枪,时不时冲着黑夜里,发泄着怒火;罗二早就看出了门道,这些机枪也不是漫无目的地开火,子弹打到的地方,要么是无人的制高点,要么是封锁交通要道;好在现在距前线还远,敌人自我感觉良好,要不然照明弹也满天飞了。
敌人关注的重点,是北边的山区,那里是这些天和**军队交火的方向,根本没想到,白天飞舞的战机,没有发现身后还藏了几个紧盯着他们的士兵。
从情报上看,临近的几支部队,失踪了七个哨兵,但谁知道是不是私下跑了,战场上有几个逃兵也是正常的。
蹲在敌人哨兵侧面,罗二对着手表,看了足足三个小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一个小时,每一个小时,这些哨兵换一班岗,难怪精神头这么好。
山下,一道手电光闪过,两个打着哈切的士兵,倒背着步枪,嘴里说着话,晃了过来。
远远地,岗哨里的士兵,借着探照灯的光柱,看清了接班的人,大声地呱呱几句,口令应答正确后,不等对方走进工事,搓着手说笑几下,急忙下山了,这山腰上风大,太冷了。
接班的士兵,进了工事,也就是用麻袋装土,垒成的一个半圆形齐腰高矮墙,摘下枪,一个士兵趴在机枪旁边,“哗啦”子弹上膛,冲着交代好的地方,“突突、突突”打起了短点射,这是一个老兵,玩腻了机枪。
另一个兵,把枪靠在工事上,用脚拨开地上的弹壳,紧裹着大衣坐下,闭目养神,等会他还要接着去打机枪,先养足了精神。距他不远的草地上,趴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象个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偶尔,闪过两道幽绿的光芒。
无奈的大灰,被罗二按在这里,等着,这可是退进山里的最短路线,罗二可不想被敌人围了。黑夜里,罗二最信任的,也就是大灰,它的夜视能力,只比罗二差点。当然,身手勉强过得去。
至于罗二,此刻已经跟着换班的士兵,下了山,停在路旁的一条小沟里。
罗二没有去干掉岗哨,不是不能,而是不行,那机枪声一旦停滞的时间过长,势必会引起敌人的怀疑。
公路上停着三十几辆满载的卡车,罗二仔细闻了闻,其中一辆散发着刺鼻的泡菜味,其他的,土豆、大米、猪肉、饼干都有,就是闻不到弹药的硝烟味;这大概是敌人的给养,难怪看守的这么松懈。
一个团三千多人的给养,哪怕是一星期的,也堆成了小山。
卡车过去,就是错落的帐篷,在空旷的山脚下,密麻地围成了一个大圈。到底不是美军,没有那么大气地拉开铁丝,再布上雷区。
也许,四周严密的岗哨,足以让南韩官兵放下心来。
没理会卡车,罗二越过公路,窜进了一顶帐篷。
尽管早有防备,罗二用布蒙住了口鼻,帐篷里浓郁的脚臭味,还是刺激的他差点退了出去。还讲不讲卫生了,一个个能滋润地活在这种环境里,舒适地打着呼噜,佩服,万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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