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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吉祥-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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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传言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顾婉卿问道——
“两年前,外面便有些风声了,没想到风声愈演愈烈,如今竟传到了宫中,甚至传到公主耳中!”玉芝如实回答。
两年前,正是顾婉卿与温然以清理流寇安插在朝廷内的同党为由,借机清理朝中蠢蠢欲动的不安分势力。那些势力自是不甘心被如此清剿,他们在不掌握兵权的情况下,便试图以舆论压迫顾婉卿与温然,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如此说来,除了我,想必温大人也是知晓的吧?”虽是问句,实为肯定。他没有告诉过自己,想来他也以为此事无伤大雅、不值一提!
玉芝肯定了顾婉卿的猜测,“温大人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没有对娘娘提起过,恕奴婢多嘴,奴婢私以为,也许温大人对娘娘也有不能言说的不臣之心。”玉芝还是当年的性子,在顾婉卿面前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毫不避讳。
顾婉卿只是笑,并不当回事。温然怎么可能对自己起了别样的心思,他当年可是名言拒绝过自己的。
“娘娘,您要如何自证清白?尤其是如何对公主言明此事?”玉芝担心道。公主对娘娘本就不如对皇上亲厚,如今又有了这些传言,恐怕公主会更加误会娘娘吧!
若旁人误解,顾婉卿定半点不会放在心上,可偏偏那人是左嫣,是自己与左煦唯一的孩子,是她一直觉得亏欠的女儿。
左嫣年幼时,顾婉卿便是一个严母的形象,在他们父女二人被左弘囚禁的最艰难的岁月里,顾婉卿作为母亲也没有陪伴在她身边。如今左嫣渐渐长大,看到的又是一个日日忙于朝政、似对左煦失踪之事全不上心的顾婉卿,她又怎么可能不与顾婉卿产生隔阂?
顾婉卿禁不住轻声叹息,“我说了,她便会相信吗?她不会认为我只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么多年的隔阂,是我解释一次,就能消磨的吗?”
“可是……”玉芝还要再言。
顾婉卿挥了挥手,“时间总会证明一切的!”
玉芝便不再多言,顾婉卿向来有她的分寸,她也一直都做的很好。
沉默间,顾婉卿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长阳的书信有传来吗?这个月,已经晚了三日了!”
自长阳入金以来,每个月的月底总会派人传来书信,信中之事均与找寻左煦有关,如今三年了,已成了习惯。
玉芝轻轻摇头,“尚未来过!”话毕,便见顾婉卿的神色顿时暗淡下去。
整个安国,除了顾婉卿,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左煦不会回来了。他若还活着,又怎么可能不回安国?他若还活着,又怎么忍心看到他捧在手心的顾婉卿这般痴痴等候而不回宫?连玉芝曾经都是这么以为的。
只有顾婉卿,她笃定并坚信着,因为这份坚信,玉芝竟也渐渐相信,左煦一定会回来,区别只是早晚而已。
所以,当找到左煦的消息传来时,在场诸人无不讶异,只有顾婉卿是冷静的,仿佛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她说过,他会回来的!
“长阳大人说,皇上一直在安国边境,长阳大人去请皇上回宫,只是皇上……不愿意回来!”来传信之人禀报道,说到后来,声音明显顿了一顿。
顾婉卿尚未说话,玉芝已当先忍不住,所有的惊喜瞬间变成愕然,“皇上怎么会不愿意回来呢?这三年皇后娘娘过得有多苦他不知道吗?难道皇上也是听了世俗之言误会了娘娘不成?”
“请玉芝姑姑让他把话说完,也许皇上有不得已苦衷也说不定。”温然在一旁道。
那传信之人抬头看了一眼顾婉卿,见她面上平静,便继续道,“三年前,皇上在平化城率兵突围时,被碎石击伤了头部,如今他身子无碍,但脑部受了众创,前尘往事尽忘,偶尔还会伤及别人,已形同癫狂了!”
一直站得笔直的顾婉卿,终是因为这句话,后退了一步,也只是一步而已。她心中钝痛,却只是死死咬住牙关,不让她的痛楚让外人看见。
他被碎石所伤,失了神智,将一切遗忘,所以这三年,他才没有回到她的身边。这果然,是最合理的解释。
她该满足的,他还活着,她已找到了他,不是吗?
接到这个消息,顾婉卿是连夜离开的。不管左煦如何,他还是皇上,他不愿意回来,旁人绝不敢强行将他带回来,唯一能带他回来的人,只有顾婉卿。
路途遥远,出于安全考虑,顾婉卿没有带上左嫣,朝中之事也暂时交给温然主持,有他坐镇,顾婉卿多少心安。
左煦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极隐蔽的小村落,隐藏在山中,人迹罕至。顾婉卿赶到小村时,长阳早已率人候在村口迎接,他带的人加上顾婉卿的卫队有近千人,引得这远离红尘的数十户人家各个都紧闭门窗,唯恐对他们不利。
免了众人行礼,顾婉卿翻身下马,长阳边在前面引路边向顾婉卿介绍道,“皇上是被一个女子所救的,微臣和村里的人打听过,那女子三年前带着皇上一起来到这里,谁都不清楚他们的身份。”
“还有,”长阳语气顿了顿,犹豫道,“皇上和以前不太一样,所以娘娘……”
顾婉卿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已是波涛汹涌,她摆了摆手,示意长阳不必多言,“我都知道,你前边带路吧!”
那是一个不大但却异常雅致的院子,院前有一棵参天的槐树,槐树下,一个男子身着粗布衣衫,背对着院子门口,仰躺在摇椅上正在纳凉。
他的背部窝在椅子里,顾婉卿能看到的只是一个精致的发髻。然而顾婉卿的心顿时狂跳起来,直觉告诉她,此人正是左煦。
“姑娘!”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止住了顾婉卿迈开的脚步,顾婉卿回头,诧异地看着来人。
“大胆!这是皇后娘娘,还不行礼?”长阳已出声斥责,话毕,对顾婉卿解释道,“娘娘,就是她带着皇上来到这里的!”
“清荷,怎么是你?”顾婉卿从未想过会此处、在此时、在这样的境遇下见到她!
十多年未见,清荷还是当年知书明理的样子。经长阳提醒,她已想起顾婉卿眼下的身份,叩头行礼道,“草民清荷,见过皇后娘娘!”
顾婉卿扶她起身,便听她道,“当年娘娘建议草民向皇上言明心意的话犹在耳际,没想到再见面,娘娘与皇上已是结发之妻。”
她的眼中是隐隐的愧疚,她侧头看向左煦,“他时而安静时而癫狂,安静的时候,便像此刻这般,一整天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坐着,他癫狂的时候,半点理智也无,碰到什么便毁坏什么,有时候还会伤人,只我说的话,他尚能听进几句,偶尔会克制自己。”
“草民是皇上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以前的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今他的世界里,他唯一记得、唯一倚靠的人,只有我。”
即便来的路上,顾婉卿已一再告诫自己有所准备,可眼下见到他,听一直照顾他的清荷这样讲,顾婉卿的心仍就痛到窒息。
她用力捂住嘴,仍有哽咽之声从喉咙里发出,仍有泪水涌出眼眶。
记忆力,是他挥手间便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的样子,是他面对她时柔情蜜意、精心呵护的样子,即便顾婉卿一直要强,可在她的心中,他一直是她的心得以停靠的避风处。
他知她,**她,信她。
即便在天下人面前,顾婉卿已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任何人不敢小觑的皇后,可在他面前,她仍就一个柔弱的需要他担心与保护的女人。
那般强大而理智的人,如今的世界却是一片混沌,他会不会很难受?
“如果皇上愿意和娘娘走,草民不敢阻拦,如果皇上不愿意,还请娘娘遂了皇上的心意,不要为难于他!”清荷说道。
忽然明白了清荷眼中的愧疚从何而来,三年了,她明明知道左煦的身份,明明知道自己一定在找他,她却刻意瞒着所有人,将他带到此处,这一瞒,就是三年。
“你是怎么遇到他的?”顾婉卿擦净泪水,问道。她不相信这世间会有这么巧的事,左煦受伤了,恰好就被清荷所救。
清荷也无意隐瞒,“草民听说皇上御驾亲征,便暗中一路相随,当年皇上中埋伏时,草民就在附近。”
顾婉卿不再说话,只缓缓向左煦走去。
清荷用一生的时间去爱眼前这个男子,用三年去陪伴照料他,即便她隐瞒了左煦的踪迹,顾婉卿依然无法怨恨。
她走到左煦身边,阴凉下,他闭着眼似已熟睡。他的脸分明清瘦了许多,鬓角间竟染上一丝白发,顾婉卿抓住他的手臂,有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左煦的身上,一滴,两滴……
顾婉卿无声的哭泣似乎惊到了他,他猛地睁开眼,眼中混沌,神情茫然。
“左煦!”顾婉卿唤了一声,便见他的目光落在顾婉卿抓着他的手臂上,他猛地抽出来,手中似乎握紧了什么,也只是刹那,他的双手便被他宽大的衣袖掩盖——
………………………………
194皎洁如月
他,在抗拒着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顾婉卿整个人都呆怔在原地,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娘娘,皇上他不喜欢别人这样靠近他的。”清荷不知什么时候已走了过来,提醒道,“皇上一旦被逼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整个人便会变得格外暴躁,娘娘当心!”
清荷绕过顾婉卿走到左煦身边,她蹲下身子,仰着头小声安抚道,“没有人要抢,他还是您的,我们不会要的。”
清荷安抚的话语,温柔的眼神,终于让左煦紧蹙的眉峰渐渐舒展起来,他将目光望向一边,不再理会旁人。
“皇上拿的是什么东西?”顾婉卿问道。
清荷只是摇头,“自他醒来一直就这么拿着,不肯给任何人看,草民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
说话间,左煦已站起身来,径自往竹屋里走去,清荷已颇了解他的习惯,忙跑进去倒上一碗白水递给他。
“饿了吧?我去煮饭,饭好后叫您过来,可好?”
左煦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地走到竹屋内的软榻上,闭目小憩起来。
于清荷而言,这便算是默认了,她对顾婉卿道,“皇上吃饭向来有固定时间,过了这个时辰便说什么也不肯吃了,还请皇后娘娘恕草民怠慢,草民先去做饭,皇后娘娘请自便。”
顾婉卿点了点头,清荷便转身走向一旁的小屋,兀自在灶台周围忙碌起来。如今,这不大的院子里只剩下顾婉卿和长阳,就像冒昧的侵犯了别人家庭的外人。
“娘娘,恕微臣直言,以皇上眼下的状况,是绝不肯跟我们走的,微臣之前也试过,还被皇上扭伤了手腕,”长阳将已青紫红肿的手腕展示给顾婉卿看,建议道,“我们不如将皇上打晕,再带他回京,如何?”
午后的阳光少了份热烈,多了份祥和,让顾婉卿饱经痛楚与酸涩的心稍稍平复,她环视这个院子,才发现这里像当年他们二人隐居的地方一样简单,满满都是生活的气息,只是如今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她。
“草民是皇上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以前的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今他的世界里,他唯一记得、唯一倚靠的人,只有我。”
清荷的话,在顾婉卿的耳中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她的意思很明显,如今,顾婉卿在左煦的心中已了无痕迹,只有她,是左煦唯一的记忆。
他不记得自己了,一点也不记得,于他而言,她就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这样的关系,这样的身份,如果顾婉卿强行将左煦带走,会发生什么呢?
她会不会成了一个蛮不讲理、棒打鸳鸯之人?左煦与清荷会不会恨极了她?这样的她,又与封念茹有什么区别?
可是,想到她再也不能见到左煦,想到左煦与另一个女子避世隐居、幸福生活,她的心真是疼啊!就像被生生的撕裂开又被人洒了盐一样!
叫她如何舍得?
她走进那间竹屋,里面的摆设简单陈旧,顾婉卿只扫了一眼,视线终究落回到左煦身上,她走过去,端详着他的模样,滚烫的泪珠霎时布满眼眶。
“左煦,看我一眼,可好?”顾婉卿在他耳边道。
左煦闭上眼,似乎颇为不耐烦,他把头转向另一边,像是在刻意躲避她一样。
六年未见,顾婉卿从未想过,再见面时,他再看她一眼,都成了奢侈之事。
“饭做好了,可以吃饭了!”清荷的声音从屋外响起,听到这个声音,但见左煦猛地睁开眼,绕过顾婉卿,径自坐在饭桌旁。
清荷将饭菜摆好,欣慰地看着左煦吃得香甜,许久才想着招呼站在一旁的顾婉卿,“娘娘一路辛劳,嘴唇都干涩了,定是渴坏了吧!草民还记得娘娘爱饮茶,只是皇上不喜,家中就一直没备着,娘娘将就着喝一碗白水,可好?”
左煦不喜饮茶?他竟连这样的习惯都已经淡忘了吗?
顾婉卿说不出心里是悲伤多些,还是绝望多些,他真的将自己从他的生命中彻底的抹去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清荷姑娘可否出去片刻,本宫想单独和皇上谈一谈。”她仰头问道,目光中竟有一丝祈求之意。
“娘娘,万不可如此,皇上早已不是当年的皇上,他会伤了您的。”不等清荷回答,长阳已当先反对道。
如今的安国,可以没有左煦,但绝不能没有顾婉卿。长阳之所以寸步不离,就是要保证顾婉卿的安全。
清荷也上前一步,“娘娘,皇上自病了后,情绪不可控,草民也没有把握皇上会如何,请娘娘三思。”
顾婉卿低下头,左煦仍在吃着饭,好像世间万事都不曾入他的眼。
“他不会伤害我的!”他那般疼**放纵她,又怎么舍得伤害她?
小小的竹屋中,终于只剩下左煦与顾婉卿二人。左煦的眼里是桌上的饭菜,而顾婉卿的眼里,全是他。
拉过椅子坐下,顾婉卿静静地看着左煦吃着饭,只觉得若让时间停在此刻,便也是她求之不得的事了。
终于,左煦放下碗筷,他起身欲要离去的刹那,顾婉卿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迫得他不得不与自己四目相对。
“左煦,若一直生活在这里,你会快乐吗?”顾婉卿问道,心却已提到了嗓子眼。是的,不管左煦如何疯魔,她终究尊重他的选择,就像他会尊重她的每一次选择一样。
当视线与顾婉卿对视的瞬间,左煦分明怔了怔,他没有挣扎,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顾婉卿,似困惑,似揣摩。
顾婉卿再问道,“即使没有我,你也会快乐吗?”
他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没有,眼睛只是直勾勾地与顾婉卿对视着,几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一瞬间,顾婉卿泪如雨下!
脑子里轰鸣阵阵,所有的期盼、所有的等待好像都失去了意义,原来她,不过成了外人,与他再无干系。
“明月!”耳边,左煦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顾婉卿隐约听清,却并不知道是何意。她的脑中一边又一边的重复着他点头的画面,终是承认,她被他放弃了。
从此不再相见,从此各自安好。
双手握拳,顾婉卿只能扬起一个微笑,那笑却比哭还要难看。她说,“好,再让我为你沏最后一盏茶,可好?”成全她最后一个心愿,从此她也成全他与她的两不相欠。
左煦没有应声,顾婉卿便当他是默认,她打开门,冲长阳喊道,“去取茶叶来,本宫要为皇上沏茶!”
“娘娘,皇上自搀便不喜饮茶的!”清荷出言提醒道。
顾婉卿只是苦笑,她仰起头,不让泪水涌出眼眶,“本宫不会强迫他,他饮也好,不饮也罢,本宫都会离开这里,再不打扰!”
长阳很快便将茶叶和茶盏取了来,他的生活向来奢靡,便是来到这里,这些东西也都是随身携带的。
顾婉卿接过茶叶和茶具,置于桌上。用热水冲淋茶具,将茶叶置于壶中,冲上滚烫的开水,将水壶下倾上提三次,最后将壶中的水倒在茶盏中。她做的每一步都极其用心,用心到这世界里除了这盏,再也没有旁人,用心到泡茶这件事好像成了天下间最重要的事一样。
将泡好的茶水端到左煦面前,顾婉卿屈身行礼,“请皇上慢用。”这么多年来,顾婉卿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礼节为左煦奉茶。
最后一次了,礼数总要做的周全。
顾婉卿一直端着,滚烫的茶水将顾婉卿的双手烫得通红,顾婉卿仍就固执地不肯放开,她看着左煦,满是不舍,余下的每一眼都可能是最后一眼,她再清楚不过。
左煦的视线,终是由顾婉卿的眼睛落到茶盏里,另所有人意外的是,他忽然凑近茶盏,清嗅其中的香气,他轻蹙眉宇,终是接过茶盏,慢饮一口,细细品味起来。
心已经被掏空了,顾婉卿紧咬牙关,挺直脊梁,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她说,“本宫的愿望已经实现,本宫该回去了!”
一步,两步,每往外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异常艰难。
顾婉卿却不肯回头,她怕舍不得,她怕她所有的成全在看到左煦的一瞬间,都土崩瓦解。那是她的夫君啊,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与他人,上天对她何以残忍?
“明月!”身后,左煦的声音忽然响起,伴随着这声呼唤,茶盏落地的声音响起,随即,顾婉卿的手被紧紧握住,让她再难挪动分毫。
他掰正顾婉卿的身子,让她与自己对视,口中仍就唤道,“明月!”
顾婉卿犹如被雷击中,呆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夜夜不得眠,明月何灼灼,想间欢呼声,虚应空中诺。姑娘如此出神,可是在等什么人吗?”
“日头方落,哪有明月,公子莫不是过糊涂了?”
“姑娘目光皎洁,在小生心中,澄净如明月。”
那是许多年前,顾婉卿从祁国来到安国定居时,她与左煦二人的夜间对话,难道他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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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余生相安(大结局)
左煦给顾婉卿的惊喜不只这些。
但见他从怀中掏出那个他一直宝贝到不肯给任何人看的东西,那是一个木盒,极为精致,顾婉卿曾见过许多次,若她记得不错,里面的东西,应是一枚玉簪。
在左煦打开盒子的刹那,顾婉卿已拿出那枚麒麟玉,双玉相映,顾婉卿禁不住喜极而泣,她猛地抱住左煦,眼中尽是后怕。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失去了你!”
“我怎么这么傻!我竟相信你忘记我的话,我竟差点将你留在此地!你怎么会忘了我?你怎么可能忘了我?”
除了顾婉卿,在场诸人无不愣在原地,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清荷,看到两个人相拥的瞬间,整个人已如坠冰窟。
“娘娘,这……”她似乎想要说什么,然而只说了这几个字,便已哽咽难言。
清荷不清楚始末,但只看顾婉卿的表情,看左煦待顾婉卿的态度,她便知道,她再没有机会了。她需要解释,她至少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方才顾婉卿眼看着便要离去了!
“他一直保存的,是我的发簪,那是我当年与他定情的信物,他送给我的,是一枚麒麟玉。”
“他唤我‘明月’,是因为多年前,他曾说我目光皎洁,在他的心中,澄净如明月。”
“对了,还有茶水,他不是不喜欢喝,他只不过是不喜欢不是我沏的茶水而已!”
是的,一切的一切,终究都有了答案。
尽管他没有认出她的脸,没有识别她的声音,可是他记得她的眼睛,记着他因她而养成的习惯,更记得她与他定情之事。
他也许忘了她,但从来不曾忘记,他爱过她。
“左煦,我们回家!”
左煦的病,以顾婉卿的医术,是无能为力的,她只得让人找来出尘帮忙,作为左煦的挚友,出尘自然义不容辞,然而即便他医术精湛,给出的答案仍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听到这样的答案,顾婉卿倒是释然。左煦已经在一点一点好转,至少他识得自己,识得左嫣,这便足够了。
……
深秋的夜晚,寒凉如水。
凤仪殿外室里,批完奏折归来的顾婉卿将大衣递给玉芝,问道,“皇上睡了?”
玉芝点了点头,小声道,“是,睡下了!白日里出尘公子为皇上诊治,皇上直喊着头痛,刚一回寝殿便睡着了。”
顾婉卿点了点头,在外室待了一阵,待察觉到身体的寒意散尽,这才起身向内室走去。
烛光下,顾婉卿看着左煦,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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