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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湖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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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她给早找的男友,打过胎,要彩礼时,两家红了脸散的!”芦芦说。“现在,不算个事的!听说,那个小香姑娘,日子过得也不顺!”
“哎――,真是一时,又一时啊!你别看十年了,那时人们就接受不了!”
临到集近前,各种大小的车辆,和牵牛驮羊,带着鸡笼鸽子笼,鲜鱼水菜,赶集上店的各色人等,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芦芦母亲下了车子,用手护着怀里抱着的鸡蛋,夹杂在赶集的人流之中,向市场上走去。
数天以前,苟立光叔侄二人,去长春奥迪车厂买好的车,厂里安排司机,将他们爷俩,连人带车送回了家。其实,苟立光也会开车,和有小车执照的。一是他的心绪,还没有稳定下来,犹如惊弓之鸟似的;二一个,也是他对一路的路况不熟悉。怕出事故,才让人送来家的。到家的第二天,他即开着,去县里的交警大队,挂了牌照,上了保险,并落了户。来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开上了,暗红色高贵典雅的奥迪100型的小卧车,早已将在外地遭人绑架的事,忘到了脑后。已经恢复了,他往日的专横跋扈和自信。
这一天,苟立光开着他的车,从家里,来镇上的公司上班。今天镇上逢集,路上的行人和车辆,格外的多。骑摩托车的都不多,人们大都还以自行车代步的时候,苟立光的车,不断地鸣着喇叭,一路上就招来了许多羡慕的目光。
从芦芦母女身边开过时,苟立光看见,却一歪头,假装看前面的路。
由于隔着太近,车速又非常慢,又是一辆新得晃眼的轿车,也吸引了芦芦的目光。就从窗玻璃里,认出了苟立光。芦芦出于礼貌,当苟立光再次朝她看时,芦芦即笑着,冲车里的苟立光摆了摆手。
车内的苟立光,看到芦芦冲自己笑了笑,竟然还摆了摆手,反倒不解了。就有些受宠,如坠五里雾中。是芦芦对自己有情有意,还是自己让怀忠叔去她家提亲的事,她压根就不知道?他也没忘了冲芦芦摆摆手,并冲芦芦母亲,也示意地点了一下头。可是,芦芦母亲,光注意自己怀里的鸡蛋,却视而不见地向前走着。
“是谁呀?你冲人家小卧车里的人,又是笑又是摆手的?”母亲问着女儿。
此时,苟立光的车,又被人和车挡在了后边。怕刮擦了车,苟立光特别小心。
“哦,那不是俺哥的同学苟立光吗!人家不是冲你点头吗,你咋像没看见似的?为爷爷的事,去咱家里的时候,你和接神仙一样!才过去不多天,见了人家,不能连一个招呼也不打?”芦芦。
“啊……,是他!是你娘没有认出来呀!”母亲说着,又回头看了眼后面苟立光的车子,疑疑惑惑地说。“开的谁的那么好的小车呀?”
“全乡的头号大新闻,谁不知道,他苟立光开上了二十多万元的奥迪轿车!比书记和乡长的小吉普,不知好了多少倍呢!娘,我去存一下车子的。”说着,芦芦推着车子,去了不远的存车处。
芦芦母亲往前走着,听见苟立光开的车,鸣着喇叭近了,就想起他托人去自己家提亲的事,即生气,又觉得尴尬,躲着他地低下头,匆忙向前走去。
却不想,在慌促之中,撞在前面正走着的一个中年汉子的后背上。芦芦母亲怀里抱着的鸡蛋,多数碰烂,兜不住,掉在了地上。前边那个汉子,被人无端地撞了一下,蓦然回头,正是一张戴了墨镜蓄了短髭的张飞脸。看到芦芦母亲手上抓着一堆烂了的鸡蛋皮,还往下流淌着鸡蛋黄,就更加恼火了:“老太太,没长眼睛吗?你看看,这么宽的公路,这么多的人,你咋偏偏撞到我的身上呢?弄了我一身的鸡蛋黄子,这集还咋赶?真他娘的晦气!”
芦芦母亲一看怀里的鸡蛋,没有几个好的了,也急得不行:“俺的鸡蛋,都让你碰烂了,你赔,你赔!俺的鸡蛋没剩几个好的,没法卖哩!”
“你这个老太太,真不讲道理!是你碰在我的身上,把我的衣服整脏,我还没有找你的麻烦,你倒算记起我来啦!还让我赔你鸡蛋?也不看看,现在都啥年代了,谁还值着抠鸡腚眼子银行,过日子?还卖鸡蛋,没钱穷极了?还是留着,自己吃了,长长眼劲,好看清了路啊!”
芦芦的母亲,一辈子要强爱面子,就听不得别人骂她穷极了!还当众骂她,抠着鸡腚眼子银行,过日子,引得围观的众人,一阵哄笑。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地扑上来,冷不丁一把抓在了那人的脸上:“你还骂俺?俺穷,又不坠着你的下巴骨,打提搂!”一下将那人的脸,抓破了,还把那人戴着的墨镜,抓在柏油路上,摔烂了。镜腿镜框分了家,镜片也碎成了无数块小黑玻璃,散落在公路上。
在众人的围观下,觉得丢了面子的汉子,也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高高地举起了巴掌,就朝芦芦母亲的脸上,打了过来。
去寄存下车子的芦芦,赶了过来,见状吃惊地张大了嘴,喊不出声来。却没有听到那人的巴掌,打在母亲的脸上。看到有个人,从他的后面,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这个人,芦芦看清了,不是别人,正是人多路塞,停下车赶上来的苟立光。
“滚!你一个男子汉,大老爷们的,大白天地竟敢打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婶,成何体统!”苟立光说着,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那个汉子的脸上。像苟立光这样的人,是不会放过,在芦芦母亲面前露脸的机会。这个事情的全过程,他在车里,看了个一清二楚。不管他出于什么心理,为了芦华也好,为了讨好芦芦母女也罢,还是为了在乡人们的面前,逞英雄,他确实是站出来,管了这件闲事!也正好,让他出了,买车时所受的侮辱的那口恶气!所以,刚才那一巴掌打下去,即干脆,又用力。
芦芦母亲也没想到,自己下手那么重,抓破人的脸,还摔烂了人家的镜子,一下子愣怔在哪儿。看到那汉子,举起巴掌,就要打她,吓得闭了眼。巴掌响了,却看到有人打在了那汉子的脸上。
让苟立光打晕了的汉子,用力地睁了睁眼,看到面前打自己的是一个威风八面,气度不凡的人,在他身后,还停着一辆熠熠发光的小汽车。就知道,自己撞到了茬上。明白此人不好惹,就将要发作的恶气,不得不往下压了压:“那……,这个臭老……”看看苟立光,又改口说。“她抓破了我的脸,还摔烂了我的镜子,得、得赔!”这个小子,心眼儿倒是转得快。心想,自己挨了他的打,不赖他一下,也太吃亏了。看他像个有钱又要脸的主,在众人面前,不会为了几个钱,而小气!
“多少钱?”苟立光当然不会含糊,再说,自己打了人,总得遮一遮人眼。“老子在外面拽得钱,多了!”
“三、三、三百五十块!”这个小子,想狠狠地敲一下苟立光。
芦芦母女听了,都吃了一惊。
苟立光心想,你小子还真想赖我一下!这可不是在千里之外的长春市,这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老子要不是看在芦芦母女,和差不多都认识的众多围观的人面前,显得自己不讲道理,和尽快将这个家伙打发了,分文也不会给的!只从身上掏出一张百元钞票,给扔在了地上。还半开玩笑地说:“给你根杆,还真就往上爬呀!三十五块钱,也不值啊!余下的,拿去到诊所,包包你的脸!”
那个汉子,还在犹豫着。
“还不快给我滚!”苟立光。
那汉子没有办法,这才弯下腰去,从地上捡起钱,在人们的哄笑声中,像一条夹着尾巴咬败的狗一样,钻出人群,狼狈地走了。
芦芦急忙走上来,冲着苟立光感激地笑了笑说:“麻烦
你了,立光哥。那一百块钱,回头我替母亲还给你!”
“没啥没啥。这算不了啥的!”芦芦第二次地叫了他一声哥,这让苟立光没有想到。
芦芦母亲还有些惊悸,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看到芦芦一下挨着苟立光那么近,即伸手拽着芦芦走了。鸡蛋碰烂了没法卖了,赶集的兴致,也没有了。芦芦给王大力割了一块布料,母亲只买了几斤芦芦喜欢吃的芹菜,割了一斤肉,即匆匆地回了家。
芦芦去圈里解手出来,去西屋里换下身上的衣服。又出来,在压水井上压了水,准备洗衣服。
“芦芦,你爱吃芹菜,今日集上称了些,还为你割了斤肉。今晌午饭,我给你切上猪肉,炒芹菜吃。你要洗衣服呀!”母亲的手上,拿着一把刚刚摘下来的脏烂的芹菜叶子,去圈里扔在下坑里,顺便解了一下手。不经意地就看到了,芦芦扔在茅厕里的还带着经血的卫生纸,脸上顿时升起了疑惑?从圈里出来,不解地看了芦芦一眼;去北屋里,拿出几件脏衣服来:“这是你爹的几件脏衣服,你就着给洗一洗!”
“哦。”芦芦。
“芦芦,娘问你个正经的事,得和我说实话?”
“啥事?娘。”看到母亲认真的样子,芦芦有些不解地问。
“你和大力结婚多时哩?”
“正月十六结的婚,这刚刚才进入三月,还问我呢?”芦芦坐在马扎上,用力地在搓衣板上,搓洗着衣服。
“那……,你还没有觉出来?”
“啥没有觉出来?”
“还没……,有喜?”母亲急了。
芦芦却笑了:“娘,看你,我还当啥事呢!大力没白没黑地扑在村里的厂子上,人也黑瘦下来。大力说,我们都还年轻,等我们感觉最好的时候,再要一个健康的小宝宝!再说……”
“再说啥?”母亲紧跟着问。
“我和大力虽是结了婚,可是,我们还没有登着记,计划生育上,不给我们分娃娃准生证,即使怀上,也要给打下来的啊!”
“哦。是、是啊!傻孩子啊,那么说,你还没有怀上大力的孩子啊!”
芦芦点了点头。
“那、那就好,那就好!”
“啥就好哩?”芦芦不解地问。
“哦…,娘刚才去圈里扔那把烂芹菜叶子,就着解了下手,看到你刚刚用过的卫生纸,知道你的经脉还正常,又没有怀上孩子,我以为你和大力,谁有病呢?这样就好。要知道,你们这不急着要孩子,今日,我也不急着去卖鸡蛋,给你们割布,准备半褥子。也就不会,让人把鸡蛋碰烂!在大集上,围了那么一些人,你娘让一个大男人,差一点就打了耳光,要不是……,不是苟立光恰好赶到,你娘还真的让人打了脸,那多难堪!”母亲自语着,去了屋里。一时坐在炕沿上,不知怎么的,又回想起了那天苟怀忠,来向她提亲说芦芦时,说的那些话。说实在的,那一天,拿着苟怀忠放在桌子上,那么厚的两捆钱,往他的包里放回去的时候,心里是十万分的不情愿!还有苟立光许着给芦华的活,也没了影。她的心里,说实在的,不是没有动过,拆散女儿和王大力的婚事的心思。让芦芦回来,再嫁给苟立光,自己家不光有了钱,还有了靠山。心想,女儿和王大力已经办了婚事,就是没有登着记,女儿兴许怀上了王大力的孩子了呢!自己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那样,会遭天打五雷轰的!
通过今天发生的两件事,无意间发现了芦芦,还没有怀上大力的孩子;还有,自己在集上差一点就让人打了,那人还骂自己抠着鸡腚眼子银行过日子,还穷极了!又正是那个苟立光,从后面赶了过来,抓住那人的手腕子,给自己解了围!还有,他苟立光开上了,书记和乡长都坐不上的小卧车。接连几件事情的奇遇巧合,使得她的心里,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觉得自己不定得个啥病这死了,就是一辈子,可自己一天的舒服日子,也没有过过,受了一辈子的穷,吃了一辈子的苦。可是,受一辈子穷,吃一辈子苦,倒也罢了,自己也能受得了,可就是处处觉得低人一头,让人看不起,开口骂自己如何如何穷,让自己受不了啊!这口气,让她实在也是咽不下去!自己家没有办法赚到钱,那就情愿认命受苦,可是,这就有人,愿意往自己的家里砸钱,儿子家也能干到好活,也能赚到钱!如果,自己家里不干,那可是傻到家了,受穷过苦日子,是活该!我养芦芦这么大,她难道就不应该,为自己的娘家,出一把力吗?芦芦真的和苟立光成了亲的话,芦芦还不是吃饱了蹲着,享一辈子的清福啊!儿子和我们两家,也都能过上好日子啊!这样,从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又有多少人家,抢还抢不到手啊!
“爹,你干啥去来?”芦芦看到父亲扛着锨耙的工具,从大门里走了进来,将肩上的家什,在墙边竖好。
“我去村西边平整了平整,那块菜园子地,天暖和了,种点柿子!”芦希亭看到芦芦,也有些不自然,躲着女儿的目光。
家里人这一些细微的变化,不知内情的芦芦,都不曾察觉。
北屋里,坐在炕沿上胡思乱想的母亲,听到院子里父女的说话声,才想起来要去做饭。忙去菜板上切着芹菜,还一边嘟囔着:“你看我,你看我,胡思乱想些啥呀?都晌午了,饭都忘了做……”把一绺子芹菜,切好收在一个盆子里,倒上开水浸着,又去装锅子熘干粮,好一阵忙活。
………………………………
第二十一章 开业庆典
经过三个多月地紧张施工,一座设计规模日处理小麦二十万斤,现投产能力日加工小麦十万斤的厂子,终于试车成功,产出了雪白的面粉。王国子高薪聘请来了,市面粉厂退休的老技师,名叫孙广田。平时,人们都喊他孙老,或是孙工。指导着,从安装调试,到正式出粉,吃住在厂里。也手把手地教着,这些天以来不离左右的王大力。从上料、过水清洗、烘干、脱皮、研磨、过筛,末后装填打包;磨豆腐也是选料、泡涨、拉皮、研磨、过滤、点浆和装模子、用笼布包裹。王大力触类旁通,大同小异,只是在细节上,和他平时做的豆腐不同,大体差不多是一致的!王大力很快即掌握了,面粉加工的这一整套工艺流程。晚上,王大力还要加班加点,在村办公室里,给从本村和外村托关系,进面粉厂上班的十多名员工,讲解厂子投产后的工艺流程,和技术要领。
在村东公路东边,占地二十余亩。十几间的厂房,加上办公室、储藏间、修配室、厨房、门卫和厕所,三十余间的房子。在四周围拉了院墙;在院子的东北角,打了一眼深达三百多米的机井。井中的水,主要用来清洗小麦所用。院子里的道路,和车间屋前,都栽了绿化的苗木。和预留出了,以后建面条车间的用地。另外,还为员工们建了一座下班后,洗澡的浴室。道路和厂房前的空地,都用混凝土照面,做了硬化处理。进厂道路的上方,分别用铁皮,制作了在一些企业里常见的标语牌。像什么“厂兴我荣,厂衰我耻,爱厂如家。”和“高高兴兴上班来,安安全全回家去。”整个厂子的硬件和软件设施,一应俱全,看上去,很像那么一回事了。
这一天吃过早饭以后,芦芦给王大力在外间,大衣柜上的镜子前,试穿着做好的工作服。
“那一集上,我和咱娘去赶集,割做这套工作服的布料。咱娘也跟着去,卖几斤鸡蛋。光顾了低头走路,碰在前边的人的身上,把手里兜着的鸡蛋,大都碰烂,没法卖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芦芦说着,想起那一天的情景,禁不住笑了起来。“咱娘要人家,赔她的鸡蛋,那个人也是太损。说咱娘穷极了,至今还抠着鸡腚眼子银行,过日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咱娘气恼了。一把抓破他的脸,还把那人的墨镜,拽在地上摔烂,差点出事!那汉子急了,举手正要打咱娘的时候,碰巧苟立光开车赶到,给解了围。反手打了那个人,一耳光。末后,扔给那人一百块钱,才把那人,打发走!”
“你是说,给咱村里建厂子的苟立光,给咱娘解了围?”王大力。
“咋不是啊!和芦华哥哥,是同学;和王国子哥,也是朋友!”芦芦。
“你家出了啥事,碰巧都是他苟立光,站出来,给解了围,还不求所报地往里搭钱;上次,为爷爷土葬的事,去家里,还给了小胖一百块钱。好像他苟立光,就是你们家的小女婿样!”王大力还开玩笑地说。
听了王大力的话,芦芦的脸,腾地红了。伸手在他的后背上,捶打了一拳,嗔怪道:“去你的!满嘴放炮,胡说八道!这个后一百块钱,他只是暂时给出上,是要还给他的!”
这个时候,村大队部里,高高的铁杆子上,朝着四个方向的大喇叭里,照例先放了几首《今天是个好日子》等的流行歌曲。之后,传出了村支书王国子的喊话声:“嗳——,大家伙听着,我说个事啊!到今天,用了三个月,咱们村的第一个企业,正式建成投产了!今天,咱们要搞一下开业庆典,希望群众们,都到厂里去,顺便也开个村民大会!末后,每户分一袋二十斤装的,咱们自己的厂子加工出的面粉,不去的没有份啊!”之后,王国子关了村部的大门,向村东的厂里走去。来到街上,已看到群众们,纷纷走出家门,往村东而去。王国子深知,现在,不是生产队的时候。队长在街上一敲钟,很快就能把群众们聚齐。现在,开个会,或是传达个通知的时候,常常是在大喇叭里,喊三五遍,人都凑不齐。慢慢他也有了经验,每次召集群众前,早许着给群众们一点小实惠,这人,就很好凑齐!
“芦芦,今天,厂里要搞开业庆典,你也去看看的!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家属,怕群众有反映,也安排你进厂子啦!现在,还安插不过来,没办法!”王大力说。
“嗯。我去!你好好干,不要辜负了群众和国子哥的重托,我进不进厂子的,不打紧!”芦芦帮着王大力试穿好了,她自己裁剪缝制的,的确良海青色的工作服。之后,两个人一块走出家门,向村东而来。
厂区的大门上,插满了各色的彩旗,迎风招展的,呼呼有声。进入大门,道路的上方,扯起的红条幅上,是请王海生老师,写的红纸黑字的横批:热烈庆祝王家村芦湖面粉厂开业大典!王国子赶着办的工商、税务登记证上,申请的商标,和包装袋上印刷的名称,都是以家乡富有地域特色的“芦湖”的名字,来命名的!连大门口挂的牌子上,也是“……王家村芦湖面粉加工厂”。这个村,隔着芦湖近,没有湖产,以它的名字,命名本村企业产品的名字,沾一点光,增加知名度,而带来经济效益。
说起大芦湖的前世和今生,周围乡里的男女老幼,张口都能沾边的说上几句,在当地和远处,说起大芦湖,还是有很大的知名度的!一千个人,能说一千个样。但是,样样离不了没尾巴老李,和芦姑的传说。说来也都是传说。大芦湖,大约有两万来亩。说过去这儿,原是粮丰林茂的沃野之地。有个叫李黑龙的小伙子,流浪至此,做了长工。别的人用肩挑水和牛拉水车浇地,而李黑龙却能将尾巴伸进井里,汲水溉田。
在当地还有一个孤女,叫芦姑。从小父亡母殁。人长得好看聪慧灵动,说与李黑龙为妻。夫唱妇随,男耕女织。出双入对,举案齐眉,过着田园一般的生活!
李黑龙原本蛇龙之体。一日酒后和妻子逗趣,说给芦姑变一条小蛇看看。一会,芦姑果然看到面前的丈夫,缩身成了一条小长虫。芦姑和丈夫开玩笑说,你还能不能变得更大一点?只见丈夫眨眼之间,又变成一条水桶粗细,长至屋里放不下的一条大蟒,向屋外爬去。芦姑吓得赶紧关屋门。却不想研掉了丈夫的尾巴,疼得他在地上直打滚,数声霹雳过后,腾云驾雾,一气飞到黑龙江。原先黑龙江叫白龙江,里面住着一条白龙,常祸害当地百姓。一江不容二龙。二龙相争,必有一伤。当地人们恨透了白龙。见白龙翻出水面,就往水里扬石灰。白龙大败而去,此江改名为黑龙江。李黑龙为报当地百姓相助之恩,将以前的一条害江,变成了一条大兴鱼米之乡的河流。
芦姑思夫成疾,在二月二这一天死了。李黑龙于每年这一天,来给妻子上坟。哭声如雷,泪水成雨。因此,还有了“二月二,龙抬头”的传说,和“没尾巴老李”的典故。在当地,没字念木,尾巴叫尾(yi)巴。当地大多叫木尾(yi)巴老李。现在,人们偶尔遇见一条,生病、咬架或是让天敌断去一截尾巴的长虫,还会说快看,木尾巴老李回来了,赶紧膜拜!虔诚的老人,则更会拿来黄表纸,把没尾巴的长虫抄家去,放进铺了红绫布的木龛里,供起来。从此,会引得远近的群众,慕名来祭祀跪拜,祈福求财,去疾消灾。
李黑龙疼得打滚的地方,刨地成湖,即成了今天的大芦湖。和桓台马踏湖,是由齐桓公率领千军万马,诱歼各路诸侯,而由马踏而成的传说类似。李黑龙掉下的几爿鳞甲,便有了当地三甲赵村的传说。
高青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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