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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当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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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无解。”纤绵目光游离,扯了扯唇角,继续问道,“一夜欢并不是什么处子才能解的,对不对?”
王不留行咬着唇没有辩解。
纤绵几乎是笑了笑,继续追问,“你一开始就知道,夹谷琰身上不只有一夜欢,还有母蛊,对不对?”
王不留行抬头,无力地辩解,“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是钟情蛊,并不知道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纤绵哼了一声,徐徐拿起茶盏,声音越发冷了下去,“是啊,就算你知道,你又怎么肯让你心爱的柳菁菁承受蛊毒之痛?推我入火海的也是她吧,你处处帮她,事事替她考虑,还真是伟大得让我说不出什么话来。”
王不留行闻言,却扑通一声给纤绵跪了下来,恳求道,“我会努力解除你的蛊毒,请你不要和城主说,城主以为那晚是大夫人,孩子也是那天有的。城主现下很感恩也很很愧疚,对大夫人关怀备至,若你说了,大夫人就什么都没有了。”
纤绵不知自己现下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她惊诧地张了张嘴,勉强合上后,抖着唇嗤笑一声道,“我快要死了,你却还关心你的大夫人是否受宠?夹谷珩,我真不知该形容你什么,痴情还是冷漠?”
见王不留行没有动作,纤绵怒火中烧,闭了闭眼睛,指着门,冷声道,“你出去吧。”
王不留行却没有理会纤绵的话,继续恳求道,“请七夫人不要和城主说。”
纤绵扯了扯唇角,苍白无力地说,“和夹谷琰说有什么用,他也解不了我的蛊毒。而且当晚只有三人,你必定站在柳菁菁那边,我去说也不过是徒增烦恼,我看起来像是那么笨的人吗?”
王不留行忙不迭地点头,感激地说,“谢谢,我一定会找到解法的,七夫人请放心。”
纤绵却不以为然地别过头,哼了一声,“死人不是更不会说话。你且说说若没有解法,我还能活多久?”
王不留行抿了抿唇回答,“钟情蛊最多发作九次,但发作并不是只在朔月,凡是阴气较重的时候都会发作,比如为所爱之人伤心,或是触碰阴毒之物,都会发作。七夫人只要心态平和,剩下的七次机会就是七个月时间。”
纤绵勉强笑了笑,纠正道,“是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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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如不见
王不留行离开之后,纤绵称病闭门谢客,雪青和忍冬不解其意,不断过来询问,而纤绵只是装睡,她可以在王不留行面前无所谓或是愤怒或是蔑视嘲笑,可她却不能在他面前将自己的恐惧和绝望和盘托出。雪青虽然藏得住话,但自己若是说了,雪青一定比现在更加频繁地探听,难免会让忍冬发现。而忍冬,究竟还是个孩子,又是太老夫人身边的人,自己也不敢冒险让她知道。
若是当年父亲一刀割裂了自己的脖子多好,若是自己当年葬身大火多好,若是没有百毒不侵的身体和母亲一起死于牢房提供的毒药多好,至少不必经受着这种痛苦倒计时自己的死亡。
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自己站在悬崖边,明明不想往前,却不断被后面的推手用力向前推。并不是不害怕不担心不难过不绝望,只是无处安放这些情绪,就像想哭的时候找不到一个可以躲藏的地点一样。
从那日开始,逍遥城整整下了半个月的雨,连长久“卧病”在床的纤绵都有些受不了潮湿冰冷的被子了。
纤绵怨愤地将被子踹到一边,恰巧忍冬抱着琴桌打起竹帘,让抱着琴匣的雪青走了进来。雪青将琴匣放在案桌上,忍冬将琴桌放下,两人觑了觑纤绵生人勿扰的神色,无声地退了出去。
纤绵翻过身不想看到雪青和忍冬探究的目光,可却听到她们离开的脚步声。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风轻吹,斜斜的雨点敲打在竹帘上发出清脆的水声。
纤绵不自觉地坐起,披衣打起竹帘,走到园子中,细密的雨丝敲打着她,她扬起脸,抬头看着阴霾的天空。深浅不一的云朵拼凑成的天空。
冰凉的雨水顺着她的脸庞滑下,她的眼中也流出了类似的东西,却是温热的,混入了雨水嘀嘀嗒嗒地落在地上。
她回身回到屋中。打开雪青送过来的琴匣,里面赫然是她之前在国宴上弹奏的那床,她愣了愣,似乎明了了什么,心情缓了缓,唇角微勾,将琴小心地抱出,临窗而放在琴桌上,用竹竿支起窗子,让雨声漏进来。她拨弄两声,调了调弦,随后找了高度合适的凳子坐了下来,伸手一拨,只怪酒鬼并没有教会自己别家小女子弹奏的诉衷肠的曲调。她略略沉吟,右手勾挑,左手一滑,淙淙的琴声顺着雨水蔓延开来。
琴声低沉柔缓,含情而诉,仿佛春意阑珊,满园锦绣花朵已近末路却还在竭尽全力开到荼蘼。各色花朵柔软地伸展着自己的美丽,五彩的蝴蝶也飞舞其中,轻点花瓣,翩跹舞蹈。琴声转急,几个跌宕越来越急,恍若在最绚烂的时刻偏偏一场风雨敲打。柔嫩的花朵散落一地,被风吹乱,在土地上翻滚,还未枯萎的花瓣被蹂躏得失了美丽的模样。琴声再次低沉下去缓慢下来,再低沉下去。花儿落入泥土中,没有哀戚的机会。纤绵顿了顿,雨势变小了,不远处的景物也分明了许多,雨总会停,一切都会分明,她轻柔地一勾,琴声再起,低沉柔婉中带了几分轻快的珠玉蹦跳之声,雨停之后花朵上晶莹的水珠折射出七彩的光晕,璀璨夺目。
琴声缓缓停了下来,纤绵慢慢抬头,外面的雨也停了,日光从浅淡的云朵之间漏下,一缕金色的光芒打在园子里唯一的人影上,金色的光晕模糊了人影的轮廓,宛若天神降临。她恍惚有种错觉,自己就是花朵上的露珠,明明知道日光会让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是眷恋着这样美丽的日光,仿佛这是自己生命中唯一的光芒。
“姑娘命中有一大劫,就在两年之内。”
“你的命取决于你的真心,真心越多你越濒临死亡,若无真心,你说不定能够平安一世。”
“你确实是能够帮助火命的夹谷琰的木命,但木生火的过程不就是木命的终结的过程吗?”
蒲半仙的告诫犹然在耳,随着窗外夹谷琰的身影的不断清晰,纤绵的思路也越发明了,她微微叹气,当时她可以放任夹谷琰不管,不管王不留行和柳菁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是有自己的选择的,但是她不忍他受苦,选择了救他。纤绵垂下眼帘,几乎是笑了笑,她更加明白的是在心里最深处,自己其实并不是担心他会受苦,换做别人,她就真的无所谓了。她私心里是想的,想和夹谷琰发生些什么,不甘心就这么清清白白地做一个有名无实的七夫人。
师父曾经说过,身体的反应往往比所谓思考更准确。自己渴望他的触碰,从本质上就说明了她并没有对他死心。
下元节那晚,自己放下的河灯上许愿“无心”,其实自己从未做到过,如今自己身中钟情蛊,为他伤心一次,自己就多靠近死亡一分。
纤绵远远地看着夹谷琰的轮廓,她确定夹谷琰也在看着自己。两人隔着一扇窗,两两相望。
要么心死,要么身死。
纤绵低头看了一眼手指下反光的琴弦,暗暗做了决定,她利落地伸手拿下了卡在窗楹之间的竹竿,窗子咔哒一声关上了。
恍若,她的心窗也轰隆一声关闭了。
她伸手抚着心口,微微闭上眼睛,低喃一声,“所谓孽缘,就是逃不开躲不过吗?那么,还不如不见。”
她顺势拿起纸笔,默默书写:“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她看着绢帕上渐渐晕开的字迹,抿了抿唇角,眉眼轻抬,心情舒缓许多,随即眉头微蹙,现下并不是忧心儿女情长的时候,这仅剩不多的生命还有其价值所在。
入了夜,纤绵换了一身墨色的夜行服,戴上了铁面具,在浓重的夜色中从角门穿越而出,食指与拇指指尖相扣,放进口中,吹了声口哨。闻讯的青信鸟以划破夜色之势凌厉而来。纤绵伸手一扬,手指在空中一转,青信鸟顺势便在逍遥城旋了一圈,再度飞回纤绵肩上。
而与青信鸟同时回来的还有十个黑衣蒙面人。十人齐齐给纤绵见礼,“属下参见统领大人。”
“免礼。”纤绵随意地点了点头,“说说各地情况。”
最右边的黑衣人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兴的皇帝施行新政加强皇权,大臣多有不满,其中以郭丞相和柳常胜将军反对最为激烈。”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和手握重兵的将军,只怕皇上会更加迫切地推行新政。”纤绵摩挲铁面具,叹道。
“郭丞相二儿子,柳将军的三女婿却被委以重任。升了官。”黑衣人继续回道。
纤绵冷哼一声,这不过是些众人都心知肚明的手段,只是毕竟暗箭难防,她点了点头,“柳家倒霉。说不定会牵连逍遥城,知会大兴的所有暗桩,好好地盯着朝里的动静,能护便护。”
“是,属下这就去办。”说着,把头的黑衣人便急速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个黑衣人上前回报,“西齐最近厉兵秣马。本以为会有所动作,可呼赫特老将军竟然在十日前告老还乡了,大汗便委任其长子接替,只是那长子远不如老将军了,无论是谋略还是拥护者。”
“说不定是西齐的障眼法,那呼赫特将军咱们可是见过的。当初我们去西齐购马,可没少受他的盘算。他那么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就告老还乡的,继续盯着,连带着他那个长子。”纤绵咬牙切齿地说道。
第三个黑衣人疾步上前,欠身拱手。“南盈皇帝派了九王去平乱,皇后则请了九王妃入宫中小住,如今九王得胜归来,九王妃却迟迟未被放出,两方势力很是剑拔弩张。”
纤绵点点头,却也摆摆手,这终究是南盈的国事,同样也是段氏一族的家事,外人插手只会让事情越发复杂。这南盈的新皇是个猜忌心特别重的,加上一个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屹立不倒的母亲,还有一个从小以才女之名闻名南盈的皇后,只怕就算是韬光养晦的无双和伶俐缜密的晓棠联手也未必能胜券在握,不过总还是有搏一搏的机会的。
第四个黑衣人只是跪着久久没有上前,低低地回了一声,“属下有罪,还请统领大人责罚。”
纤绵微微蹙眉,这个她安排跟踪袁尚翊的暗卫初五,在暗卫中任务完成得最好,竟然会先过来告罪,足见这袁尚翊有多难对付,她声音柔了几分,带着安抚的语气,“东秦使者本就狡猾多端,心思缜密,你套不出消息也属正常,只是别暴露了自己。”
第四个黑衣人感念地给纤绵行了大礼,“倒也不是一无所获,查出了在使者去西齐之前,东秦女皇曾经出宫与使者在宫外单独见了一次,相谈甚欢,似乎相当器重他,还拟了道手谕,不知承诺了这使者什么。朝中大臣有人收到消息后,相当不满,但东秦女皇竟也什么都没解释。”
纤绵略略蹙眉,本以为这袁尚翊是靠着百花山庄起家,不想他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一座靠山,看来他想要谋算天下的资本比自己之前想的要多得多了,她点了点头,“此事继续探听,多半是与权谋有关。”
随后回报结束的三人也顺势告退了。只剩下一只没有开口的那位,纤绵上前两步,微微欠身,“我总是不在,期间多谢副统领的妥当安排了。”
副统领只是微微摇头,欠身行礼之后,也消失在夜色中。
青信鸟抖了抖翅膀,也随之飞身而去,纤绵仰头看着飞掠而去的鸟儿,轻叹了一声。
身后却响起一个她此刻最不愿听到的声音,“暗卫统领,好久不见。”
她却不得不忍着自己的不情愿,礼节性地回转过身,恭敬地行礼,“臣下参见城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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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孤军奋战
夹谷琰虽然隔着铁面,但还是察觉到她一脸的不情不愿,肯定地叙述道,“你似乎不大愿意见孤。”
“身为暗卫,本该是作为影子一样不被察觉的存在。”纤绵照本宣科道。
“孤有事要你去查。”夹谷琰负手而立,淡淡地说起。
“请城主大人吩咐。”纤绵忙不迭地回答道。
“府内最近发生了不少事,你们暗卫应当也收到了消息。孤被人下了药,珍儿离家出走,大夫人有了孩子,这其中似乎有一些不妥,孤又说不上有什么不妥。”夹谷琰语气中毫不掩饰他的迷茫和无助。
这是她从没见过的模样,她眼中的他一直都是看似冷然其实多情,看似一本正经其实无赖到底的人,但他一直都是胜券在握的模样,仿佛一切磨难一切问题都会化作一阵清风徐徐而过。就因为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她都忘记了他并没有明确说明要她去做什么。
纤绵咬了咬唇,一时说不出什么话,只能安慰道,“城主大人并不是孤军奋战,你还有我们。”
“身边可用之人越来越少,孤不知道到底该去相信谁。相信了说不定会被背叛,但不相信又觉得孤如这称谓一般,孤者一人。”夹谷琰望着天空,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和纤绵正经地谈话。
“城主想那么多做什么,随心而走便是,信可信之人,谋不信之人,天道如此,人道亦如此。”纤绵见他那副倒霉样子,觉得心里更堵得慌,自己一个将死之人都比他心态阳光。
夹谷琰闻言竟低眉一笑,随后对她挑眉,“哦?你这个影子竟然还有心?”
那如雨后初晴的笑靥让纤绵一时怔忡,她眨巴眨巴眼睛。许久不见他这副模样,竟然会在此刻,就着冰凉的夜色,隔着冷冰冰的铁面具。一睹为快。纤绵知道他是在挤兑自己,反唇相讥道,“城主还是做个冰凉的孤家寡人的好。”不等他再接话,拱手行礼,继续道,“臣下还有事,告退了。”说完,火速从角门冲了回去。
夹谷琰见此微微一叹,自嘲一笑,“阿毬。我不过是想和你说说话罢,怎么就这么难?”
翌日,天气晴朗,纤绵心情也转好,兴趣盎然地拿着收集的雨水在屋内煮花茶。屋内一片清新之气。
外面传来嬉闹声,纤绵挑起窗,看到舞文正和雪青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而雪青只是掩唇笑着。
纤绵抿唇一笑,放手让雪青和舞文发展去,佯作不知,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半刻之后。雪青终于低着头微红着脸打起帘子,让舞文走了进来。
舞文草草行了礼,急迫地问道,“城主让我来问一声,七夫人身体可好?”
纤绵拿着书卷敲了敲下巴,挑眉。“这不是重点,问后面的吧。”
舞文摸摸头,讪笑一声,“七夫人当真聪颖,七夫人可知道王不留行公子去哪了吗?”
纤绵摇摇头。继续低头看书,平淡地回答,“不知。”
舞文挠挠头,看了看雪青不赞同的神色,还是继续说道,“七夫人,从那次王不留行来这里之后,他就把自己埋在书堆里,而后他就消失了。也许七夫人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严重。大夫人她孕吐很厉害,姜片已经不好用了,其他人城主又信不过。”
纤绵听到他说柳菁菁,不觉心头更堵,啪地一声将书卷放在桌上,冷冷地抬眸,“我说了,不知。”
舞文被纤绵的动作吓了一跳,谨慎地看了看雪青,小声问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雪青偷偷点了点头,恨铁不成钢地小声告诫,“很错。”
舞文有些不知所措,讪讪地挠挠头,“七夫人,我……我……”
纤绵叹了口气,语气缓了缓,“你觉得王不留行去哪里会和我说吗?我连他不在府里都不知道。你还是去别处问问吧。”
舞文愣了愣,点点头,无声地退了出去。
纤绵无视雪青探究的眼神,拿起书卷继续看下去。
因为纤绵的“卧病”许久,在此期间柔弱的月皎敌不过借力打力的叶柔,加上太老夫人去了佛寺清修,权柄快速移交,月皎自身难保,纤绵就更不用说。春芜园成了名副其实的荒芜的园子。朔月来了又走,纤绵躲在紫云堂中看着越发灰败的园子,低劣的伙食,偶而路过的丫头从窃窃私语到大声冷嘲热讽。
有时,纤绵会不经意间看到雪青和忍冬身上莫名的伤痕,纤绵问过,不过两人只说只是自己不小心。世态炎凉这四个字对于纤绵并不陌生,她明白不去争夺高位就不会彻底解决眼前的一切,本来想着找舞文过来,好歹缓和一下,却听说舞文弄墨二人都被城主派了出去,其他人纤绵都不信任,也就不想去找,便就这么颓废下去了。
入了夜,纤绵在棋盘前摆弄着棋子,听到不同以往的脚步声,并没有抬头,只是蹙眉落下一枚黑子。
一只男子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将一枚白子放在纤绵刚刚放好的黑子旁边,然后一一敛起被吃掉的黑子。
纤绵不甘心地拿起一枚黑子决定深入敌营,却被对方看穿,差点被对方的步步紧逼而丧失好不容易圈定出的领地。
一来一往,一进一退,黑白各半,平分秋色。
纤绵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抬头看看对面的夹谷琰,平淡地问道,“城主大人有何公干?”
夹谷琰夺过纤绵的茶盏,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过夜。”
纤绵偏头,挑眉,“我这?”
夹谷琰哼了哼,斜了她一眼,“不可以?”
纤绵不看他的眼睛起身看了看,雪青和忍冬都被夹谷琰去耳房休息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走到柜子旁边,找了两床被子,铺在地上,问道,“床还是地?”
“难道,你要让孤睡地上?”夹谷琰拿起茶盏继续喝了一口。
纤绵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倒也是,那么,我睡地上。”说完连衣服都不脱,直接钻进地铺,嘱咐了夹谷琰一句,“对,你睡觉之前把灯灭了。”
夹谷琰明显没有料到纤绵会如此反应,抿唇笑了笑,“地上不冷吗?”
纤绵缩进被子,撇嘴,口不对心地说道“盛夏炎炎,地上凉快。”
夹谷琰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你这么说,孤也想睡地上试试。”
纤绵噌地一声坐了起来,一个翻身就到了床上,“正好,那我就回床上去睡了。”
“孤睡在地上,你睡在床上?”夹谷琰刻意拉长音调,质问。
纤绵垂头丧气地问了一句,“这不是全按照城主要求来的吗?”
最后一番折腾之后,纤绵将床上的被褥铺在地上,两人并排打地铺。纤绵背对着夹谷琰,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在混乱地想着什么,她知道夹谷琰也并没有睡着。
夹谷琰终于开口,“袁尚翊下月之前要回百花山庄报帐,若是珍儿和他一起,此次也必定会跟随,大约月底会路过逍遥城。孤希望你能和孤一起劝说珍儿回来。”
纤绵自然是希望珍儿回来的,在袁尚翊那样的人身边自己终归是不放心的,她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又是一阵沉默,夹谷琰沉吟半刻,轻声开口,“王不留行他是孤唯一的弟弟,他还单纯,请你不要伤害他。”
纤绵愣了愣,那个王不留行确然单纯,但单纯得可恶,不过恍惚之间隐约明白了夹谷琰的想法,他八成以为王不留行喜欢的是自己,因为自己拒绝了王不留行,王不留行才会离开。她不想和夹谷琰争辩这件事,也不想因为他的不理解而怄气,她沉吟半刻,平淡简洁地回答,“你放心。”
风声穿过没有紧闭的门扉,纤绵听出了那并不是平日吹来的感觉,她自然知道有贵客来访了,她眼下并不想招惹是非,坦荡地爬起来,将自己的被褥放回床上。
夹谷琰起身,走到她身侧,古怪地看着她,“怎么?”
纤绵指了指门外,无声地倒数十声。门一下子被撞开,冷星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逻辑清晰地说道,“城主,大夫人她一直都在吐,奴婢实在怕极了斗胆冲进来。”
纤绵耸耸肩,点了灯,故意照亮了地上还未叠放的被褥,看到冷星偷偷舒了一口气,纤绵回答说,“大夫人那边的都是大事,你来找城主本来也是应当。”
夹谷琰斜眼看了纤绵一眼,和冷星说道,“你先出去,孤随后就到。”
冷星觑着夹谷琰的神色,点了点头,扭身出去。
纤绵回身铺好被褥,放下帷幔,听到夹谷琰在后面问道,“你竟然猜对了。”
纤绵笑了笑,“算人心妾身比不过城主,但算女人心妾身可比城主有经验多了。不论如何,今日都要谢谢城主的到来。”
夹谷琰哼了一声,“罢了,你的谢意孤还受不起。”说完他就推门离开了。
不管纤绵有没有受过夹谷琰的宠幸,只要夹谷琰会来春芜园,那些丫头就不会造次。纤绵虽然不说,但是她真的很明白,也很感激,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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