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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长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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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也在这里的?平常时候,他们离宫廷可都不会有半步之遥。他们到了这里。”这时候,我心里那从早上就开始发酵,这不祥的预感开始升腾,“是不是汉武来了?又想到匈奴内奸倾巢出动这次,是不是有人要趁这个时机,行谋刺之事?”想到这些,我冷汗都吓出来了。
我并不是完全的想着忠君,只是怕这万一汉武不幸,会造成局面失控。你想想,偌大一个国家,正面临着内忧外患,如果没有了长君临国,复选出一个幼小的话,内外觊觎的势力不蜂涌而起?
就在我内心里暗中叫道不好的时候,我已经被送入了明堂之中,这明堂,各种刑具设施齐备,也就是廷尉府最时常审问犯人的地方。我望着高堂之上,果不其然,最先看到的是汉武的近身侍卫,他们鱼贯一起,在一个人的周围。那个人的模样举止,完全是汉武的样子。
在我还没来得及跪了下去,仿佛是梦中一般,身边的呼哨声四起,这是草原上匈奴人,他们发出行动的号角,一齐的冲了上去。这次是猝不及防,那个“汉武”身边的侍卫,也都挥刀拼命抵挡。就在我被撂倒一边,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我被几双手牢牢抓住,带进了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暗门。
他们去掉了我身上的镣铐,复又对我身上的某个穴位拍了几下,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就在这惊疑之间,我喉管痒痒然起来,啊的一声,没想到我嘴里就蹦出来了几个字:“原来是你们。”我竟然又能说出话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毫无征兆的?我还以为这一生都一句话说不出来了的。
我眼前这几个人,原来就是从西域跟过来的火头军兄弟。当年狼嘴中为他们保命,今天就得他们救命,看来我们在人生中,结过善缘,并不是坏事。他们也不怎么说话,我们就躲在这里面,听着外面激烈的打斗声。我想到了汉武,他现在正身处险境,就想冲了出去帮忙,却被他们死死的按住。
我这时正身子骨虚弱,被他们这么的一按,却也是动弹不得。外面的打斗声渐渐的虚落了下去,直到完全没有声音传来。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冲了出去。他们怕我有闪失,也紧随着出来。
我冲到了大堂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刚刚打斗过的大堂上,尸横遍野,还有些微声气的人,在那里腿脚不时的又抖动一下,在作着最后挣扎。许多宫廷侍卫死了,虽然也有倒下的匈奴人,但因为他们人数多得多,看出来是赢了战斗,安全的撤离了。我眼睛搜寻着,望见了那“汉武”的身影,他也倒在大堂之上,身上无数的血窟窿。
难道“汉武已亡?”我心中不禁哀恸,立马奔向了他,这四个我才看清,这是一个身形和汉武差不多的人,他们虽然有些相像,但我却能分得清,这根本就不是他!汉武只是找了个替死鬼,却把自己隐身了。难道,难道汉武知道这里将有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可是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把它给揭穿,反而叫这么多侍卫,还有这个样子和他相近的人来给他陪葬?
我实在有些不能理解。正在我看着这一片狼藉,心里解不开结的时候,只听到外面喧闹声四起,紧接着是许多人冲了进来,“大胆刺客,竟然还在明堂里,快给我把他们拿下。”转眼间,许多带刀的侍卫,把我们几个人团团围住。
“慢,”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我身边的几个火头军兄弟要反抗之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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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受命
“楚地蛮风来,长安楼,那时多楚音,享太平。多年后,长安城上歌声起,杨柳青青望归人,此生不向西北泣。问行人,寸断肠,多少无情人间筑,寒光一缕云水散。”他们走过那平整的直道,一路往北,西北而去。战争仿佛永没有尽头,在还未结束之前,谁也预料不到将有怎样的结局。
长安城上,多少泪眼望穿的人。她们红酥的手,捧来了新酒,给出征壮行的人。那田舍夫,也有糟糠的妻子嘘寒问暖,他们都将踏上北去的路。沙尘在脸上呼呼刮起,这易老的岁月染满了霜,还有敌人神出鬼没的侵扰。这将是一趟趟悲壮的出行。
我现在廷尉府的大明堂里,听到那一声“慢”说出来之后,整个这里都寂静了。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个一脸威严,又不乏虎虎声气的人,真的已经在我面前不远了。他就是这个帝国的执掌者,汉武,他还将引领着这个帝国,该怎样走下去。
这里一片狼藉,但看他的样子,是并不放在心上,也丝毫没有悲戚,反而一脸荣光焕发的样子。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走过来,眼睛打量着我,不时有寒光飘过。“你知道自己为何被缚在牢里吗?”他迎头就是一句。我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该是我办错了什么事,或者与人有过节,我才到了这里。”
他哈哈大笑起来,“如果你现在这样的遭遇,是我一手造成,你会怎么想?”我听他这样一说,眼睛不禁睁得大大的,“皇上一手造成?”我想这世界哪有这样的事,就当开个玩笑了,“小的不敢擅自相信。”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也没有理由为你解释什么。不过我现在对你,要宣布一项新的任命,你听好了。”
我听到汉武这样一说,心中甚是震惊,“我还是钦犯在压的身份呢,只望皇上能为我沉冤昭雪,就感激不尽了,不敢有其他所想。”
“现在新任命你为西域监察副史,都统副监,即日赴西域理事。”汉武颁下了任命。
我听到又是一惊,怎么都是副的啊?而且这上面的职位,不是一直侯少担着正职在那边吗?皇上叫我去给他帮扶,这是出于何种居心?我本来就跟侯少有隙,这一去不是再次自投罗网?我心里越来越惴惴不安。
汉武看到我一脸迷惑的样子,却一点都不感觉到奇怪。他用发光的眼睛直视着我说,“没错,就是叫你到那边去担任侯少的副手。”
这更使我大吃一惊,我何德何能,去西域帮皇上料理这重大事情?我与侯少的纠葛,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怎么随便的调和得过来?而且这最近以来,我连糟叵测,深感这世道复杂,作什么并不要考虑着能得进路就是好事。所以我想婉言谢绝,“皇上所交办的事情实在是责任重大,我一中下级牟目,怕难以担当得了,皇上还是另择贤良的好。”
“你敢抗旨吗?”皇上身边的近侍,不待我说完,就狂声的叫着。
“小臣岂敢。小臣只是想到自己识短量浅,况上次出行西域,又与侯大人不协,怕辱没了圣命。”我回答道。
汉武阻住了身边发飙的近侍。“这我也知道,你和侯少之间的事,不是三两句能说得清。但一个人既然为国家效力,岂能徇私情而不顾国事?这次我本来也寻思派一德高望重之人,去到那边,好弹压一下局面。可你有所不知,近来那边闹得是越来越凶,况连一座车师城都攻不下来,这不是有人作梗在那边?形势越来越严峻,我寻思不用非常手段,难以对付那边其将要萌发的事端。我想到你在那呆过时间最长,又深得军士们爱戴,所以才想着派你过去最为适合。”
我不禁对汉武刮目相看,他竟然比我们直接临战的人,还想得更多。我又想想回西域的利弊,最坏的话也不过殉职。这接受任命,自然比在牢笼里受戮强过百倍。虽然,这一回去,是吉凶难料。况且,那个侯少他肯束手,放任我去监护他吗?我知道汉武是这个意思,叫我过去盯紧了他,可是他会接受这既成的事实吗?狗急了都会跳墙,或者他万一反抗怎么办?他在西域也这么长时间了,触手肯定也在那边伸到了很长,那我岂不马上成了陪葬?
汉武看到我还在犹豫,显出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当今时势,男子汉当为国家建功立业,何至于为个人私利反复权衡!况险中求胜,方显出男儿本事。你自己掂量就是。”
他竟然洞窥了我的心事,我不禁一慌,由不得我再想,“小臣领旨就是。”我马上回答道。
他看到我这样,才转怒为喜,“如此才好嘛。现在正是你辈建功立业之时。”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叫你去西域,不仅是要到那边盯紧了,还有就是稳定西域大军人心的意思。你在那里前些时候作了事,立了功,尤其在于阗那边的事迹,这些我都已详知,你不必再禀。我只是给你把形势讲明,现在我们处于两头作战的不利境地,我希望你到西域去,不仅洞察奸贤,还能辅助统帅作战。我们尽快把那边的战事解决,而后回转头来全力对付北方的匈奴人,这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这时我才想到他的全盘考虑,他不仅是要解决内部贼臣的问题,同时对外部的匈奴人,更是放在心上。我又想想他现在作的事情,他在这明堂里,装作遇刺,这样他的所有敌人,将会更加蠢蠢欲动,他到时以静制动,更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我又想了想自己,所要面对的西域。这汉武背刺的消息,马上会传到侯少的耳朵。他听到这个消息,岂不会更加的上窜下跳,而那边的统帅,于私谊上,与他的父亲可谓是相交甚厚。这也是为什么汉武急急的要派我过去的原因。当然,如果汉武还在的话,那个统帅也会计量权衡,不会去为侯氏父子,去作那可能灭门的事情。但是如果汉武不在了的消息传到那边,却又会另当别论。所以汉武特别叮嘱了我一番,同时还写了一封亲笔信,叫我随身带着,到那边万一遇紧急情况,可把它送给统帅看。
我深知了这趟行程的凶险,反而不想那么多了。此去经年,只是又要离开长安城了。它那么的近,又是那么的远,每次我回来,就像匆匆的一瞥一样,每次只看到它的一个影,转身就又要离开了。在这里,我最念念不忘的是云梦,我想着如果能见得了云梦一面,那就可好了。可是我现在却不能得到这个机会,总是行色匆匆,每次等得到长安来,不是被关,就是养伤,这长安仿佛老是爱跟我开着玩笑,使我不能一睹它的深闺。
我现在又要走了,长安的天空之上,依然阴云密布,只是暂且与我没有了关系。此去站口,将再是那西域的地方。那里有金戈铁马,也有不明暗箭,将怎样才能作到保全,又不负汉武的嘱托?这是又一个艰难的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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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西域
秋天来了,总是新的早晨。明媚的阳光,把长安城划了一道深深的弧线,静谧的洒在人们眼前。从最中轴的未央宫,长安向四面延伸,我想一眼就能望得见,那最深似海,山茶般芬芳的地方。那里有我想见的人,好久都没有遇见。
这时无风,也无雨,只有人间的战事,在每每催逼。还有夜晚蟋蟀的叫声,在我还没来得及启程,就听到了它们的声声嘶嚎。那是静夜里独有的绝响,吹拉弹唱,它们一个比一个动听,搅动了我的睡梦。
我却要在这晨幕中启程,和我的五个火头军兄弟一起。虽然我得了汉武的正式任命,但却不能像其他大员那样的招摇过去。相反,我们甚至在能抵达车师之前,一直都要隐匿自己的身份。汉武被刺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帝国的各个角落,那些蠢蠢欲动者,他们的本来面目不免要显露出来。尤其我这位直接上司侯少,可以想象出他心里的惶急又兴奋,所以我过去得慎之用慎,不到万不得已不暴露自己。
这次我们混杂在一批为西域运送军粮的粮商中,还有一大帮押送的军士。这些人,大约有两千人之多,表面上是保护军粮的在路上,实质上是汉武安排下来,供我暗地里指挥,到了西域好预防不测的。万一有危害到帝国的重大危险情形发生,我直接得可以先发制人的权利。
这一批人的军事统领名叫徐海,直接听命于我指挥。我们就在天色微朦中,踏上了西去的路途。
这一路行着过去,刚开始还好,与长安景色类致,都是山峦青青,一望无垠的秀丽。这越往西去,荒山野岭的,就越发显出萧索,那沙尘出没,人群稀疏,越看出一副悲景了。
我们却越显出小心来。到了这里,离境之外,我们作为还承担着押送军粮的职责,就不能只仅仅顾惜着自己的生命。这粮食,对于军人,可是如生命线一样重要。我们这一路过去,首先要通过的是楼兰国,对于这个小国,上次说了已经被我们收伏,所以尚不存什么大碍。但是自从楼兰国成为东西交通要道,各色人等,就纷至沓来。
在这里不仅有汉人的商户,还有从内地而来,游手好闲,想一夜暴富的人。甚至还有匈奴的奸细,混杂其中,他们随时都紧盯着汉军的哪怕一点风吹草动。这次他们看到我们济运过去的大批粮草,同时动起了心思。不仅匈奴人,甚至那游手好闲过来,暗中结成团伙的汉人,都打起了这批粮草的主意。其实,在我们还没有出境前,那里的草寇已经打了我们的主意。只是因为我们队伍确实过于庞大,而且关内军事戍所机构重重,他们才不得已罢手。但他们在我们还没有到达这边之前,已经把我们的消息告诉了这边的汉人团伙,叫他们要趁机下手。
这一批军粮,看来从一开始,就陷入在重重危机之中。我们补充了些水源,以及骡马的换替,就准备着继续开拔上路。从楼兰以外,更大的荒漠连天而来,风尘时常刮得连人眼睛都难以睁开。而且这边气候温差很大,白天还是热气炎炎,晚上就凉入骨髓。水源也是老大难问题,我们专门聘请了楼兰向导,叫他来给我们引路。
又是席不暇暖的一天,我们从楼兰出发,已经过去了有两三天时间。我们的向导带着我们,这次到了一个绿洲边,好是清凉,都好几天没有洗过脸,洗过身子了,许多人跑过去首先就奔向了那绿水出没的地方。我们的许多士兵也解下了胄甲,下得马来,去那一汪绿绿的水边。
我这时看了看周围的地形。这是我自从军以来,就养成的习惯。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望一望当地的山势走向,以及坡度急缓。尤其那如果存在着隘口处,或者居高临下的地方,这是首先要注意的地方,怕敌人从此处来袭或者设伏。这次我看到偏西北方向,有一偏高的巨大岩堡,恰好挡住了我们视线的去路。那个岩堡的附近,竟有三三两两的驼商,在那里休憩。
“这里还有什么行商?”我不禁生起疑来。而且他们那几个行商,好像是不经意间的,也望到了这边的绿洲,正在往我们这边靠近。“快去告诉徐海,叫他命令他的所有士兵们上马!”我对靠得我最近的火头军兄弟发出了指令。他也看到情形不对,立马就按照我的指示,把我的命令通报了他。
徐海从来没有来过大漠,虽然这一路过来,自然的风沙他是领略到了厉害,但这边的战事他可从来没有见过一件。他见到我就因为见到几个驼商,就要叫他的战士上马,显出有些老大的不情愿,但他还是执行了命令,因为毕竟我才是这里最大的主儿。
我们的战士听到号令,虽然心里也有一百个不乐意,可是军令如山,他们也不得不遵从。这时候,那几个驼商,他们越来越近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呢?我混在行商里,眼睛一直不停溜的把他们注视着。这不看还好,一看可把我的心脏又咕登了一下。我不禁把行商的破草帽,又拉了拉紧,把自己的脸遮得更加严实了些。
你们猜我遇到了谁?是他,又是他,他们这几个人,再会来装作西域的驼商,我还是看得清楚,他们就一帮匈奴人的嘴脸。那眼睛,那鼻子,那脸庞,除了那常年待在长安里,不见过世面的老百姓,稍微一用心,还是能分得出西域人和匈奴人的细致差别来。
他这个人真是胆大,竟敢来亲自窥探我们的虚实。他左瞅瞅,右看看,刚刚还得意,看到我们将士懒散的模样。不曾想我们的战士马上又都骑到了战马上,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他不免又显出焦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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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行程
那时你劳碌在长安,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了生活的艰辛。一边耕种,一边读书,一去多少个年华。母亲却也一直鼓励,每每纺纱织布到深夜。你去过东华门,又在十里长街上徘徊,那时你还没有经过多少的雕琢,但也尝尽了世道人心。长安取士,也不一定按照才学,尤其在那汉武之前,全国经济欣欣向荣,政治却已几近腐烂。贪污公行,私贿成为常例。
我犹记得那时的点点滴滴,如果不是战争,如果不是汉武重新确定了新的择人标准,那所有公私进取之门,都将会被阻塞。这社会的自我溃烂速度,也将会加速进行。现在却与以往不同,所有的战争机器,已然启动,国家要明正典刑的思想,也已在汉武的脑子里成形。
我诚惶诚恐的把命运夹杂其中。是的,这是一个大的时代,古今少有,机遇和危机随时并临,我们想完全的抓住了自己,也不能得偿所愿。我只是望着长安的地方,希望能一朝得安――那是与云梦在一起的时光,它们再次获得重叠,似阳光倾泻下来。
此时我却无法停得下来,我还在往西域的道上,这一路又是危机四伏。匈奴人已经准备动手了,领头的人就是丘默。我不知这次怎么又会是他,他不是压着我一路的去了长安那时,怎么现在又在西域的地界里出现?我想起了上次在廷尉府的大牢里,带着假扮汉军的匈奴人冲进来的,并不是他,而是临风。难道那时他就已经离开了吗?我心里疑虑重重。
我们守着自己的粮食,也不知来了多少匈奴人,但看到他们还一直还没有马上动手的意思,我就想着他们应该是人数不是很多,或者奇袭可以,但如果我们有备的话,他们也不一定能占得到什么便宜。
我们的粮商,驼马得到了补充,那丘默假扮的西域人和手下,也怕夜长梦多,在窥探了我们几分钟后,就马上离开了。我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着他的离开。有人可能会问,既然是老对头出现,这时正好应该一声令下,把他抓起来了事。
这样的想法我不是没有。我也想着把自己的对手正法,马上把他撕为两段。可是,我更想的是,现在时机成熟吗?汉武交予我去西域的重任,是要死死的钳制住侯少,遇万一情况,可以当机立断。现在我如果暴露了自己,让侯少侦知,怕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我几乎是看着他慢慢的离开。
他们走了,但肯定会很快回来的,我想道。现在是我们被人盯上了,这一去车师,还有上千里之遥,我们难保不会出事。我就暗地里跟我的五个火头军兄弟商议,叫他们的其中两人,先赶过车师的地界去,到时候叫人来接应我们。我把这个意思也向领军头领徐海进行了传达,使他明了了我的部署准备。同时我也指使他迅速的派了侦骑,绕到那十堡的后面,这时才发现除了假扮驼商的丘默少数几个人之外,他们其余人都只一马一人,虽才四五百人,但都配着武器,正往离我们反方向的地方开拔而去。
丘默同时发现了我们的侦骑,但他却像无事的一样,继续赶着自己的骆驼,装作行商的样子,渐渐的远去着。
我们的侦骑回来,给徐海通报了打探看到的情形。徐海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呵斥手下这一路过去,都要加强戒备。同时他还对我发了个歉意的笑容,我知道他这是想着和我和解,针对自己刚才并不特别驯顺的行为。我也回报了一个善意的理解,我知道,这一路下去,倚仗他的时候还很多,我们之间也许可以产生良好的合作关系,在以后。
我们继续向前行进着,又不时的注意周围的风吹草动。在这荒漠里,下雨是很少的事,因此在这方面我们可以少一条担心。就是那野狼杂畜,见了一大队的人时,它们也不得不避匿开。我们面对的最大自然威胁,就是这天气的变化,白天黑夜的冷热不均。许多人都是暖湿地方出生的,他们的身体对干旱和忽冷忽热没有更高的抵抗力。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人感冒风疾,许多人病倒了。
对于这样的事情,在一只小规模的队伍里,几乎是束手无策。没有人会来给你配着专职医生,或者你自己懂得那么一点医术,冀希望可以自救。我却也有一点法子,在南方时候,跟灵儿学的那点方草,起了作用。在离长安之前,我就给自己的行囊中,预备了一些汤剂的急救药物。
我就暗地里分派下去,叫徐海给生病的人服用。这些人得的都是急性热病,由于干湿不调的机理导致,所以这也是算对症下药,到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好了起来。这样我们少了些拖累,行军速度又得以快了些下来。
前面依然是茫茫的一片大漠,但我们感觉离车师国,应该是越来越近了。我们经过了大片的沙啧,现在情况有些好转起来,我们到了天山脚下。这天山上可是长年积雪,所以许多条水源,从雪线上流下,滋养了越来越多的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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