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长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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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这次场面变得蔚为壮观，他们可不再是守着自己手下的那几个骰子了。他们每个人把自己的骰子左抛右掷的旋转，同时又你来我往的往对方的骰子上伸出手去。他们不仅想把自己的骰子稳稳的压下，还要把对方的骰子，通过自己的手，全部给碾压下去，这样对方就绝对是一副烂牌了。

　　　　这所有的人都离得远远了些，就只见他们两个人刚开始是坐在地上，你一手我一手的往对方的骰子上拍去，同时又很快的回手，把自己的骰子在半空中接住，又很快的抛掷开去。他们你来我往的又同时站立了起来，只见两只手和两边的骰子在飞来飞去。

　　　　“果然身手不错，”其中一个人说道。

　　　　“你也不赖嘛，”另一个人回应道。

　　　　这个人一边说，一边就是一个扫膛腿过去，那个人赶紧躲开，反身就往对方的骰子上一抓，马上又被拦了回去。

　　　　“我看你还是愿赌服输的好。”两个人都转身之间，把各自的骰子又捏到了自己的手里。

　　　　“你的到底开不开？”一个声音叫了起来。

　　　　“那你的？”

　　　　“我的还在这儿。”另一个人把自己的骰子又转手掷向半空，同时伸出阴阳爪，往对手的手心勾去。

　　　　“你果然够牛。好久没遇到你这样的了，快哉。”这一个话还没说完，转身就是一个后蹬腿。

　　　　“看你还有什么招，马上就要到九九八十一了，你不开也得开。”这赌有个规定，你抛掷回手之间不能超过八十一次。

　　　　“你的还不是一样，我看你坚持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两方都快要到没辙了看起来，王蒙萌想出了一个歪招，他突然把地上的灰尘飞起一脚扬起，往我们陇西大商的眼睛里直灌，趁他正擦着眼睛的时候，往他的骰子上伸出了五个爪子。

　　　　“看来我赢定了，”王蒙萌在心里狂喜。毫不费力的，他就从这一阵沙尘中抓住了骰子，用力的掷去。等他把这个动作一做完，他又回转手，把自己的骰子给一下子盖棺论定。“哈哈，我赢了，十点。”

　　　　“是嘛，你再看看，没错，就是十点嘛。”

　　　　“那你再看看你手中的骰子，到底是谁的。”王蒙萌往上面一看，这才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你的。”

　　　　这每一方玩的骰子，颜色都有细微差别的。刚才王蒙萌虽以为自己刚刚给了对方迎头一击，使对方迷了眼，但却没想到那是对方的障眼法。我们的陇西大商从小就玩的骰子，在这方面练就了火眼金睛，根本就不会因为一堆沙尘而看不见。他假装抹眼睛的时候，却从袖口弹出了和自己骰子一样颜色的石块，给王蒙萌看见，这样他劈下的实质就是几块相同色泽的石块罢了。恰好又在这时候，趁着王蒙萌不注意，我们的陇西大商把自己的骰子又抛向了与王蒙萌骰子一样的轨道，把对方的骰子暗中作了替换。王蒙萌正在高兴时候，又被沉沙所阻，毫不迟疑就抓了对方的骰子拍下，还兴奋的大叫着，“十点那，最高的点数了。”。

　　　　而他自己的骰子，却就像摇摇欲坠的秋叶一样，散架样的着了地。一场好戏，就这样走到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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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用命

　　　　茶花芬芳，深藏山坡上的灌木丛中。有人穿过了层层草深，荆棘密布里，两千年前的冬天，有人来到渭水之北，只为一睹你的芳容。它们并不是随常得见，只有跋山涉水，不畏艰险的人，才能与一朵花儿，诉说柔肠。

　　　　现在又是在西域，那个王蒙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傻眼了，“这怎么可能？”但现实就摆在那里，由不得他不信。或许他还想抵赖，但刚才在众人面前立的誓，可谁都看得见。

　　　　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落败。眼看着身边的一堆钱钱转眼就没了，这可使他气得都吃不下饭来。正在他郁闷怄气的时候，我们这位陇西大商开口了，“欣闻王帅赌技精湛，今儿个冒昧切磋技艺，惭愧惭愧。这所有钱物，还是物归原主。”说完他就用手一推。

　　　　“真的？你说话可算数？”王蒙萌听到他话才刚说完，立马就要去动那一堆财物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王帅同意否？”

　　　　“快说，快说。只要你不要了这些宝贝，我什么都答应你就是？”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王帅想必也看到了，我们这一路行来，粮草浪费得很严重。我想的是，它们可否交给我们经管？我们保证到时不动一点，只负责把它们完好保存。自然，到了大将军那里，粮草还都是由你过目送去的。”

　　　　想不到这个陇西大商提出的竟是这个问题。“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这个嘛，你们要自己盘运就早说呢。我的这些人可乐得快活呢。”他马上顺坡下驴。

　　　　“那就这样办。从现在起我可就负起了全责，也不枉我陇西大商的名号了。”

　　　　“那是，那是。我保证我的将士们，一点都不会对你的职责产生干扰。”

　　　　这时候，我们的心，才松了一口气，“粮草终于得保住了。”

　　　　这一片化外之地，我们离车师越来越近。我想着的是，到了那边，到底怎样跟侯少斗法？不知他现在的底牌怎样？他应该知道了汉武死掉的假消息，他会不会已经在大将军那里得到了首肯，要开始了行动？

　　　　但这看起来又好像不像，这次侯少派人来抢夺粮草，马上大将军又派出了自己的人，看来他们还没有到联合起来的一步。我等到了那边，应该可以充分的开展活动，争取被动变主动。

　　　　可即便这样，我还是相信人间的一条基本规则，那就是无论作什么，都是要靠实力吃饭的。如果你没有什么实力，即便你获得了偶尔的成功，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不会长久。

　　　　粮草依然由我们押运，我们这些人闲了很久，自然要重新作合理的安排。为更长远的考虑，我把他们都按战斗的序列进行编排。尤其因为徐海的部下一向懒散，我们得想更好的法子，使他们彻底服从。同样的这次我们的人手还是分成三队，但我们有意识的，彻底拆散了徐海队伍的编制。我们把他们的所有人，全部分割合并到了新营老营的序列中。同时增加的第三队，由徐海现在直接指挥的，只是极少数原来跟他一起来的，更多的是大混合后，粮夫，新营，老营，还有从独眼龙那边投降过来，精心挑选的投诚人员。

　　　　而在各个编队之内，又按照表现，功绩对他们进行铁血教育。对于那些惰懒者，不仅要给予教育，更要施以惩罚。如果还有不听军纪者，就直接逐出军营，由他而去。除此之外，就是不停歇的训练。一支精神上果敢的军队，必然也是一支体力强健的队伍。只有这样，他们在与敌人对阵的时候，才能临危不乱，甚至于挽狂澜于既倒。

　　　　在花大力气整治之下，这一支两千余人的队伍，终于面目一新。我望着他们威风凛凛的面容，不禁想到，“这到了车师时候，只有他们，才会构成你坚强的后盾，余事将以此打开局面。”

　　　　这一路推进，没想到又遇到了点小风波。因为我们还在车师与匈奴人相持，这车师附近的一个小国，以为我们劳师袭远，是必败的路数，竟然派出四五千的人马，在我们去车师必经的路上，拦住了我们。

　　　　看着烟焰张天，一大彪人马拦住去路，王蒙萌作为一军主帅，竟大慌张起来，“这可如何是好？”他派出自己手下的一名小校前去抵敌，不想一触即溃。他又准备再派人前去的时候，有人就在那嘀嘀咕咕了，“你自己躲在后面不上的，为什么偏要我们送死的？”竟没有人听他的军令了。

　　　　这时候，也怪不得别人，你个王蒙萌平时也作得太过了嘛。那没有战事的时候，你只会拼命压榨克扣，将士们都啧有怨言，你是假装着看不见。现在好了，要打仗了，你自己却作着那缩头乌龟，躲在后面了。

　　　　这王蒙萌也没有办法了，这可没有退路了，冲过去，前面才能到汉军大营，这如果一退，这不会使全军溃败了，那这样自己也肯定逃不掉的。他咬了咬牙，对着将士们一阵狂吼，“谁说我贪生怕死了？今天我们在这里，可是有进无退，大家都跟着我，全部的往前冲。”

　　　　它自己倒也勇猛的冲上去了，还豪气冲天的，枪挑了两个还在发愣的敌军将士下马――他们未料到这一触即溃的兵，还胆敢突然的冲上来。

　　　　但王蒙萌的高兴也只在这几分钟，等他一回头的时候，这才傻眼了，原来，就只是他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冲了上来，其他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呢。

　　　　“这可是匹夫之勇啊。”敌方已经回过神来，转眼之间，已经把他团团围住，在那核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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褴褛雄师

　　　　回来又走远，人间里歌声浩荡，与长安息息相关。断壁残垣，古井炊烟，多少熟悉的身影走过，又陌生的离开。谁能抱着一如既往的热情，那白马少年，征战沙场，只为你回眸一笑了天下。

　　　　总会有执着的人，总会有勇敢的战士，他们一马当先，从汹涌的敌潮中直取上将首级。多少年寒风吹彻，古笳在拍，卷起了千层雪浪，为爱而奔跑的人，从来不知道疲倦。

　　　　王蒙萌陷入了重围之中，看来马上命将不保，死神很快就要来把他的魂给勾走。但是且慢，从那汉军鲜艳的铠甲中，突然从后方而来，冲上了一群破衣烂衫之人。他们是谁？这一群不怕死的战士，他们从粮草队伍里猛冲而出。

　　　　这大汉的战士，衣衫褴褛，他们一路护送粮草，身上全是风霜的痕迹。飒飒秋风中，微茫的光，照映着他们坚定的目光。王蒙萌的部下，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等着看羊群投入虎口的好戏。

　　　　他们只精选了上千名战士，却已经绰绰有余。这不是神的部裔，却仿佛听从神的召唤而来，他们与那上天的鞭子，有着共同的颜色。一鞭鞭挥过去，处处见红。他们见惯了生离死别的血腥，碰到战争已经不再望生命的怜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法则，谁都来不及在此时细想。

　　　　那个王蒙萌只见旋风一阵，敌人惨叫声一片，立马就四散逃命。这小国的兵民，何曾见过这样狠的角色？他们未想过的风卷残云，就这样到了他们身上。那时候每个人都只恨自己的腿短，不明不白的就作了刀下之鬼。

　　　　敌人退走了，大汉的旗帜列列飘扬。谁能想到这一班男儿，在异域拼尽了性命，那心里所有的苦楚？“什么时候才能归得了家园？”这是他们每一个人的心思。征战有年，汉地的百姓，是否还能把他们记起？那家园里的妻儿，会不会也盼尽了泪水？

　　　　这都是一忽儿的念想，很快他们又回归到了战士的严整中去了。那刚才还等着看热闹的，这王蒙萌的部下，看到刚才的战斗场面，不免股怵。这是一场怎样的画面啊，他们这些人都像不要命的一般，以四五人的小分队为单位，既单兵作战，又彼此配合，只顾往敌人最稠密的地方杀去。他们每个人都是亡命之徒，这一仗过去，只见他们刀剑的挥舞，而不见敌人作得有效的反抗。

　　　　连王蒙萌也脸如土灰，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这时候他才想，“他们不愧是汉武的禁卫军啊，果然训练有素，不同常人。”在他的认识里，这押粮军是汉武派来，又是禁卫军中的徐海带队，所以他把这些人都想象成汉武身边的精锐卫队了。

　　　　他甚至想得更远，汉武虽然才派了这么点人过来，但却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是不是他们被派过来，就是来监视大将军的？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一阵冷汗冒，“等回去了，得把这个情况跟大将军说一声。”

　　　　王蒙萌这时对这帮押粮的倒更加客气起来，“多谢兄弟们搭救。等到了车师，那边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兄弟们尽管找我就是。”

　　　　他同时又把眼睛狠狠的瞪了瞪自己的下属，正想发作，但转念又一想，话说是法不责众，我这一发怒，这不成了全军要与我作对了吗？看来我还是得从长计议。

　　　　他就大模大样的望了望自己的手下，来了个狐假虎威的招术，“你们刚看到了吗？那帮弟兄可不是人样的，他们嗷嗷叫的，一个顶了敌人多少个。”

　　　　“我知道兄弟们在这边日子也紧巴，得了，你们每个人的饷银，以后从十五贯涨到二十贯，”他又故意沉吟了一下，“还有呢，我就是希望与兄弟们作到甘苦与共，如果再有谁违反军令者，定斩不赦。”

　　　　这最后一条，才是王蒙萌真实想表达的。但他经此一惊，也学乖了好多，那么多人反对他，一直还不是因为自己克扣军饷所致。因此他就提前来了个咸与维新，物质上先与满足，把兄弟们愤愤不平的心先给抚平下去，再来说严肃军纪的事。

　　　　还好，因为刚才见到运粮军的勇猛，这些人自己就理亏了一层，所以都没有做声。而且他们也得了实际好处，这不正是他们一直心里不服气的地方吗？现在气消了，该服从的还是得服从。

　　　　这个王蒙萌也没有闲着，这次自己可是从刀口上过啊，所以他对自己手下的这几个小校，再也不敢忽视了。他等公开场合处理好军纪这件大事之后，又把这些个小校，全部的邀约到大账里。

　　　　那些小校们听到他的相招，一个个心里忐忑得很，但也不敢违抗，就走了进去。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不仅没受到迎头唾骂，第一个就是好言叫他们上座。他们也不敢坐，就站在那里，等着王蒙萌训话。

　　　　这王蒙萌看到场面有点僵，也就不再寒暄，只把心腹的仆人叫上来，“这以前因赌局欠诸位的钱两，你给我算好了就都退给他们吧，这样我也心安。”

　　　　没想到是这样一回事，好多人却不敢收。“大家何必这样拘泥，我以前事做错了，现在只是求大家一个原谅，难道兄弟们连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见到王蒙萌这样一说，下面的人心里才有些松动。有绌直的，也被感动了，“王帅有改之而从新之意，我辈岂能不感恩戴德。我们誓死追寻你就是。”

　　　　见到他这样一说，其他的人也随声附和，“我们绝不会有二心。”

　　　　王蒙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他真的就一天之间脱胎换骨了吗？对自己的部下，既作到既往不咎，又还能善心抚慰，能作到这一步的，那可真是名家风范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作为局外人的，也不能一概的去作揣度。而除此之外，西域偏远，这前方的行程依然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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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到车师

　　　　寒沙漠漠，我从绿洲的沙岸边醒转。这胡杨林清晰的倒影，它们在月光下轻扬着手臂。我还记得，那是清清的河岸，它婀娜的流向，与青青的杨柳一起。那是长安的水花，它一直溅起，鱼儿一波一波的游荡，挠动起了谁的脚丫子？

　　　　一去关山千万里，我们竟也能从长安一路的出发，就到了车师。这里什么样的情形？满眼人乏马瘦，无论在精神上还是物质上，敌我双方都到了最艰难时候，看起来战争很快就会变得无以为续。

　　　　我们的到来仿佛一根救命稻草，马上惊动了全营的将士。现在粮草不缺了，对匈奴的战役，我们很快就能掌握主动权了。更重要的是，如果得胜，他们就能很快踏上回家的旅程，再也不要在这边寒之地苦熬岁月。

　　　　大将军很快出来接见了王蒙萌，说他不负众望，果然是值得自己信任的爱将。他又紧接着把军需官叫了过来，让他们马上找好库存点，同时先分拨一部分给饥饿中的各军。

　　　　就在军营一片欢腾，觉得明天会更好的时候，我从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却窥到了侯少，他却没有显出任何的喜色，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这个人，他现在在想什么呢？如果他有什么动静，我们是要首先去作到侦知才行。但这又如何容易？他现在这里，是除了大将军之下，能唯一发号施令的人。”

　　　　我想来想去，到了现在，我也没必要隐瞒了，我到了该露出自己真实面目的时候了。

　　　　而我唯一需要证明的是，只需向着大将军一人即可。

　　　　“末将拜见大将军。”我去除了自己的掩饰，从粮商的队伍里走出。

　　　　他从众人的簇拥中听到一个人叫他，“怎么这声音这样耳熟？”他感到有些惊奇，不禁回望了一眼。

　　　　我们眼神仅仅相交了几秒，“怎么是你？”他有些震怒的叫起来。“朝廷钦犯在此，大家赶快抓住了他。”

　　　　“大将军何必这样急躁？容我有一事相告。”

　　　　“有什么事就快说出来，没看到我现在忙得很吗？”他显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这时才取出了汉武赐予的诏书，“皇上有令……”他们见我这次回来，是代表汉武，要作为这里的副监军的，一个个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怎么他没死，反倒还升官了回来？”

　　　　大将军一面接旨，一面对它看了又看，直到确信这不是假的，才把头转向了我，“汉武还有什么嘱咐没有？”他不相信汉武就只有一个任命，这样简单的意思。而且这仗还没有打完，他至少应该给予些暗示什么的，这样才可以更好的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我确实还有一个密诏，但我从长安出来之前，汉武就作出了嘱托，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把它打开。所以我这时只能说什么都没有，但还是带来了汉武的口信，那就是叫他们尽快攻下车师城。

　　　　到了这时候，大将军也不好再逼迫着问了，他也心知肚明，这问了也没有什么结果，自己出征以来，虽然未尝败绩，但长期顿兵于坚城之下，未建寸功，这已经是最大的罪责了。看来，要马上采取行动，才能破解了这里的僵局。

　　　　经过千百次战斗，大将军自然不是一个无能之辈。只是这车师和匈奴联手，势力不弱，而且里面又囤积了无数粮草，所以这战事才拉锯的打了下去。现在我军士气方盛，而敌人正处低迷，正是我们采取攻势的好时机。

　　　　大将军在心里盘算着，我自然也没有闲着。既然我从长安来，带来了跟着我的人，他们同样划归我指挥。我的这些将士人数虽然不多，但绝对是以敢打硬仗著称的。

　　　　通过和大将军交流，从他那里得到的信息，我们现在只是三面合围，还有一面是紧靠车师城的高山，形成了天然屏障，那里有匈奴人的一部，在那里驻扎，我们根本近不了那里去。而且他们那边高山之处，正靠着北部，与敌人的物资接济，源源不断的那方过来。所以我们这么久看起似劳师无功，缘由也在这里。

　　　　看来，我们必须占住他们的后方补给线，这样才能使他们彻底的被困住，成为瓮中之鳖。原来大将军也有派人奇袭的想法，曾经也派了几拨人马，，想从那里打开局面，但每次都大败而归。这匈奴人仿佛有神助一般，每次汉军从那里进攻，他们都提前做好了准备。这样几次下去，只见汉军损兵折将，却没见对那里的关隘造成任何影响，就再也没有人敢去那方进攻了。

　　　　我却不信这个邪，看到他们的一片推脱声，我却毛遂自荐了上去，“大将军如有令，我愿带我的两千余人，誓必取此关隘。”

　　　　台下的将领们一片嘻笑声，“这又是一个说大话的主，看他那样子，还有他手下的那一帮兵，个个都灰头土脸的，还能有什么能耐，简直笑话死了。”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一人上来了，他对着大将军说，“我倒觉得有必要一试。”他又说了番大道理，说这咱们直接攻城的话，因为全是仰攻，即便新搭了云梯，我们的损失也绝对不会少。而从那边过去，我们却变成了居高临下，敌人再怎么顽抗，也脱不了我们的手掌心。所以到那里进，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们都要尝试一番。

　　　　我在这里无别无派，即便我有些须才能，他们都还没有看见。谁这样好心，现在就推荐起了我来？而且这个声音好熟悉，好似有些年以前，我就熟悉得不得了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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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上门

　　　　泪水流过长亭柳，只道秋暮寒衣送。郎战塞外多珍重，来年团圆共叙旧。那时一年多战，史载汉武时国内虚耗，全国人户减半，卒败匈奴。何时得流连长安？征夫不还，关山人相望。

　　　　那是一场场巨大的灾难。长安，从一开始，就危如累卵。谁能与历史去作诉说？谁又能懂得望战必危，在那冷兵器横行的时代？儒术治心，而战场上的胜利，只能是铁血中铸就。

　　　　飘扬的战旗，在长安的上空列列。多少次誓师，多少回义无反顾不能的回首？从春天到秋天，战士马上，他们返不回家园。

　　　　在大将军主持的军事会议上，我想知道这个说话的人是谁，没想到什么时候，这个侯少进来了。他在那里倒赞成我的动议来。话说他因为大将军自己派人去迎取了粮草回来，正和大将军斗气，会也不肯来参加的，但没想到的是，他什么时候又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