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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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丛雯关切的问道。

　　　　“不知道”。

　　　　“那个老板怎么样你对他的第一感觉”

　　　　“说不上来。”

　　　　“是男是女。”

　　　　“男的。”

　　　　“多大年纪”

　　　　“我看有五十岁了吧。”

　　　　“听说台资企业制度很严的，如果是我，可能就受不了。再到另外的公司试试，不要吊在一棵树上”。

　　　　雨婷就又去了三家公司，在万发糖果公司，她去应聘行政部主管职务，这间公司是中美合资的，要求有一定的英文口语能力，雨婷有些阅读基础，但口语不怎么的，不过，这家公司品质管理还有空缺，中方总经理说如果雨婷愿意。马上可以上班。

　　　　到祥生公司汽车公司应聘销售经理，雨婷发现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经理”。认为这家公司很假，就没兴趣了，在理文灯具公司，也是应聘办公室主任的职务，那个叶总经理就简单与雨婷闲谈了几句，就宣布准备录用她。问她对工资待遇有什么要求，这个叶总经理太爽快了，反而使雨婷有些犹豫。

　　　　“不要紧的，我们选择你，你也选择我，这是双向选择。这个位置我先给你留着，你思考一下，再答复我也不迟。”

　　　　叶总经理用期待的目光送走雨婷。

　　　　出了理灯文具公司，雨婷撞见了胡慧玲。

　　　　“啊哟。阿婷哪，很久没有见你了。”胡慧玲亲热的拉着雨婷的手，继续说道：“还真想你呢，你好吗到理文来干什么”

　　　　雨婷说了应聘的事。

　　　　“叶总经理人不错，他有没有要你我帮你打个招呼，他敢不要你，我把他脑袋拧下来，丢到南海里去”。

　　　　“他等我上班呢。”

　　　　“太好了，叶总人真不错，很讲义气的，太好了，我是经常要到理文这里来的，我们可以经常见面了，俊平怎么样他还好吗他对你怎么谅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他如果学坏了，你告诉我一声，我把你他脑袋拧下来，丢到南海里去。”

　　　　“你倒很会拧人家的脑袋的。”雨婷笑道。

　　　　“怎么舍不得啦”胡慧玲说着，突然想到文化局的那个刘科长，她便告诉雨婷：“还记得那个刘科长吗他不是科长了，他这个人太差劲了，不知道他哪根弦上出了问题，你猜他干什么他给女孩子吃安眠药，他把女孩子骗到旅馆。让人家吃了药。就干那么那些事，被他糟蹋了的女孩子，有七八个，本来是应该判刑的，但是他有钱，又有人保，钱这东西，唉，那些女孩子也真是，被他害了，还不敢告，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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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33

　　　　33　你想像不到我堕落到什么程度

　　　　雨婷心里暗暗一惊，她也差点成为那样被刘科长用药迷倒玩弄的女孩子法律怎管不到这样的人呢有钱就可以没有法了吗她想不明白。　她问自己，如果我被糟蹋了，会跑到法院告他吗不会，她做不到，她感到胡慧玲的话，刚好打在自己的心窝上。让她隐隐作痛，她淡淡地，带着苦味的朝胡慧玲一笑：

　　　　“阿玲姐，我要回去了。”

　　　　“急什么，我们两姐妹，还没有好好说几句话呢。”

　　　　“真的要回去了。”

　　　　“怕俊平说你吗别太顺着他，我们女人要保持一定的**，否则那些臭男人会越来越坏的，多嘴，阿平是好样的，他还没有资格进入臭男人之列。”

　　　　“阿玲姐，你结婚了吗”

　　　　“没有，没有，如果结了，还不请你吃糖”

　　　　“那咋对男人有这么多的研究”

　　　　“哈哈。”胡慧玲大笑起来：“让你笑话了，我这个人嘛，就这样，成天想男人，就是得不到男人，告诉你一个秘密，男人就是不敢碰我这样的女人，他们有的以为我太放肆，有的根本不把我当女人，唉，我也没有办法，算了，不说这些了，我请你吃饭，我们第一回见面是什么地方让我想想，想想来了，是仙客来酒家，就去仙客来，我们好好聊聊。”

　　　　雨婷推搪不过，她们来到仙客来酒家，胡慧玲是一个风风火火的人，更是一个坦诚的人，雨婷被她感染了，她好像永远没有忧愁似的，有股豪放的气概，雨婷发现她如同过去的女侠客；雨婷刚刚看完，想到了一个“母夜叉孙二娘”这个名字，便自个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真像母夜叉孙二娘。”

　　　　“嗨，还真让你说对了”。胡慧玲一拍桌子，笑道：“我说去年看，听到“母夜叉孙二娘就心惊肉跳呢。那个演员也像我。”

　　　　她说的是电视，去年的电视水浒》是中央电视台重拍的，拍得比以前的好，看的人很多。

　　　　胡慧玲一定要雨婷喝酒，雨婷就喝了两杯，而且是一种外国洋酒，雨婷没有看懂酒的牌子，法文的，不好读，胡慧玲说过一遍，她忘记了，这瓶酒值一千三百元，一瓶酒有八杯，雨婷算了老半天，才算出是一杯酒一百六十二元，她是不能喝酒的，所以就醉了。

　　　　马俊平打来电话，胡慧玲代雨婷接了电话，知道雨婷在胡慧玲那里过夜，他也就放心了。

　　　　胡慧玲是四川人，很小的时候，跟父母来到广东，她有两个哥哥，一个去了香港，一个去澳大利亚，在她十七岁的时候，双亲因车祸双亡，本来是应该去二哥香港那儿的，但她与二嫂合不来，她就没有去香港，高中毕业，她到市税务局工作了四年，这中间，她被到去广州暨南大学读了两年大专，工作久了，没有意思，她一狠心辞了工，自已做生意，她做过服装、板材、石油，装饰材料和家具生意，还开过发廊和饭店。几上什么生意都做过，赚了一点钱，现在不高兴做那些生意了，就随着性子玩，怎么好玩，怎么做，因为做生意，她学会了野性。或者她本来就这么野，只是小的时候没有发现罢了。

　　　　她还告诉雨婷，她当真很想男人，想找一个老公，但是因为她有钱，她又静不下心来，也有一二个男人，她以为可以作为终身依托的，可是，弄到最后，他们更感兴趣的，还是她的钱，她悲叹的说：

　　　　“也许，我生来就是个贱命，你想想，有谁十七岁上没有了爹妈的你说人一生图个什么阿婷，不骗你说，我是个很不像话的女人，我会乱来，真的，你想像不到我堕落到什么程度。”

　　　　她干过很多荒唐的事，她已经至少和二十个男人上过床，最乱七八糟的是有一次去深圳，她晚上在街上漫无目的走。被一个嫖客当作地下妓女，她闹着玩，那一晚就把自己当妓女，她和那人讲好价钱，就去一个酒店，那人很变态，要把她双手反捆起来，才干那事，干完后，他还打她，这事过了不久，她就得了病，那地方生起了很多可怕的东西。她看了三家医院，才看好了，想起来丑死人了。

　　　　她还差点儿粘了白粉，她吸过一次，幸好只吸过一次，　如果有二三次，她肯定上瘾，她有两个朋友都曾有几百万的身家。就因为吸毒，两三年就败了家，她吸毒，碰巧碰到毒窝被公安局端了，她没有给抓住，逃了，但从此后，就不敢了。

　　　　雨婷听她的故事，如听天书，她是这样一个复杂的人。雨婷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真不敢想像。

　　　　“阿婷，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相信你。”

　　　　“我是这样的人，你还敢与我交朋友吗”

　　　　“你是我的朋友，本来就是。”

　　　　“你真好。”胡慧玲叹道：“如果你是男孩子就好了，我打一万个赌，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会嫁给你的。”

　　　　半夜过后，她们都没有了睡意，两个人说个不停，主要是胡慧玲在说，也说得累了，到三点多钟时，胡慧玲变得烦燥不安了，她发疯似的喝水，一遍又一遍的用冷水冲凉，都不能缓和好那种烦燥。

　　　　“阿婷，我忍不住了，我要看黄色录相，这是见不得人的，你到另一个房间去吧。我真不要脸。”她说着，还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我陪你。”雨婷也想不到自己会这样说话，或许是过来人吧，或许是自己学过医生，或许是因为胡慧玲的坦率，不论是什么原因，她决定了陪她看，很多人毁在黄色录相上。她也想弄清原因。

　　　　“你说什么”

　　　　“我陪你看。”雨婷坚定地说。

　　　　“你看过。”

　　　　“看过。”

　　　　“我还以为以为”她冲动的抱住雨婷，给她一个亲吻：“你真好。”

　　　　胡慧玲家里有一大堆那样的录相。她挑了一本美国出的，录相开始了，一上来就那样，几乎不断地是那样，没有其它的情节，妈呀这才是真正的黄货，以前在录相室看的三级片，与这种片不是一回事，看着，看着，雨婷身体里有了某种反应，另一边，胡慧玲早就把持不住了，她脱下衣服，开始摹仿电视里的境头，做起不雅的事来，从医学观念上看，胡慧玲是病态的，雨婷努力坚持着，她要在继续看下去的同时抗拒那种东西，胡慧玲来挑逗她，想与她进行恶心的x爱游戏，她拒绝了胡慧玲，虽然一念之间她也可能经不过诱惑，她需要把持住自己，很快，她控制住身体上的反应，看到胡慧玲的情况，她要成为一个医生，至少能帮助胡慧玲。

　　　　一想到“医生，”雨婷就有了一个角度，她换了一种感觉，把那些看作生理教学室，胡慧玲看了一本，又换了另一本，直到看完，她才满足的穿好衣服，她有些惭愧，当着雨婷的面，两个人一时无话。

　　　　“你把这些录相都烧了吧。”雨婷说。

　　　　“噢，不。”

　　　　“你要有这个勇气。”

　　　　“你真行，看了都不受影响。”

　　　　“我帮你烧了。”雨婷说着，开始采取行动。

　　　　“别。”胡慧玲哀求着。

　　　　“为你好，你不能控制自己的是因为家里有这种东西，我当过护士，这样时间长了，你的身和心都会出问题的。”

　　　　雨婷毁掉了那些录相带，胡慧玲哭了起来。

　　　　“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看你，每天都要看这些，看过了，又自己责备自己，这样就最容易伤害自己，既然认为不对，就像你对白粉一样，不要再碰它，那不就没事了，如果一定要那种需要，找一个稳定一点的伴儿。”

　　　　“我是想啊，但是哪里有呢”

　　　　“我帮你介绍。”

　　　　雨婷想到了那几个无聊的文人。

　　　　雨婷很少南信商业大厦买东西，她想买一只随耳听小型放间机，在万发糖果公司，因为英文不行。而被落选，激发了她想提高英文的愿望，她到新华书店买了一套带录音带的英文口语教材。

　　　　她和丛雯一起来买来随耳听，丛雯听说雨婷想买，就说她也想买一台，两个人就来到南信商业大厦，本来她们是应该去历阳商场的，但在经过历阳道与常青中路交叉口的时候，那儿发生了交通事故，她们就拐向南信路，看到南信商业大厦，就自然进去了。

　　　　她们先在一楼超级商场买了一包嘟喱，一包话梅和两包陈皮梅，年轻的女子总喜欢不停的吃零食，她们也难以例外，随后，她们来到二楼电器商场，挑选她们心中的随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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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34

　　　　34一句八婆惹得祸

　　　　柜台里有两个服务员，她们正在聊天，丛雯喊道：

　　　　“服务员，把这个拿来看看。　”

　　　　服务员没有听见，丛雯又喊了一遍，一个服务员过来的。

　　　　“哪个”服务员问。

　　　　“这一个。”丛雯挑了一个五百二十块钱的。

　　　　“还有这一个。”雨婷叫了一个三百六十块钱的。

　　　　服务员给她们每人拿出一台，雨婷看了看，不太满意，她改要八百五十的那台，丛雯也不满意，换了个八百二十元的，雨婷还是不满意，改要六百八十元的。

　　　　“你们买不买”服务员生硬的问道。

　　　　“怎么不买”

　　　　丛雯抢白了她，她本来就要想买手上的那台了，改了主意，叫服务员拿最贵的，那个一千二百五十元的。

　　　　“先交钱。”服务员不肯给她拿了。”

　　　　“交钱就交钱。”丛雯对雨婷说：“就买这个最贵的，你也买。”

　　　　“不买了吧。”雨婷说：“到历阳商场去吧。”

　　　　“就买给她看。”丛雯愤愤的说。

　　　　雨婷就跟着她买了这台随耳听，用了一个下午，雨婷的机子就出了问题，马俊平帮她搞了一下，也搞不好。她只好又叫上丛雯，再去南信商业大厦。

　　　　服务员不让退，不让换，也不讲什么理由。

　　　　“哪有你们这样服务的”丛雯生气的叫道。

　　　　“八婆。”服务员用广东话骂丛雯。

　　　　“你骂什么”丛雯高声的叫了起来。

　　　　服务员转过身去，不再理她。

　　　　“走，去找她们的陆依娜。”丛雯拉起雨婷就走。

　　　　“不要吧”雨婷不想去找陆依娜。

　　　　“一千多块钱呢。她还骂我”丛雯气得不行。

　　　　陆依娜见到雨婷和丛雯，很觉得意外。

　　　　“妹妹，怎么是你们”

　　　　“雨婷在你这儿买了这个，一下午就坏了，我们找服务员，她还骂人。”

　　　　丛雯说着，帮雨婷把随耳听拿给陆依娜看，陆依娜细心地问了事情的前后经过。一边安慰他们，一边很生气的打内线电话，叫企业管理科科长和电器商场的经理，企管科长和电器商场的经理很快过来了。陆依娜用很生硬的口气吩咐他们说：

　　　　“你们把这事情处理一下，太不像话了”

　　　　“陆总，还是先把情况了解一下再作处理吧。”科长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依娜提高嗓门。

　　　　“我这就把她叫上来。”科长显得有些尴尬。

　　　　那个营业员被叫上来了，跟随上来的还有家电商场经理。营业员按照大厦的规定，商品包装动过了，不能再换，她并没有骂丛雯她们。

　　　　“你没有骂八婆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听不懂啊。”丛雯仍然气呼呼的质问她。

　　　　“还不道歉”家电商场经理提醒那个营业员。

　　　　“我是没有骂。”营业员坚持说。

　　　　这时，陆依娜又过来了，听到营业员的话，陆依娜表情严峻听狠盯着她，营业员害怕了，低下头去，只听得陆依娜厉声的吼道：“抬起头来你敢再说你没有骂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你骂了没有”

　　　　营业员终于害怕了。她不敢抬起头来。

　　　　“你老实说，到底骂了没有哑巴啦”陆依娜继续保持严厉的声调。

　　　　“骂了。”营业员低声承认。

　　　　“不要说骂，就凭你爱理不理的服务态度，也要严肃处分”陆依娜说着，转向企管科长：“何科长，大厦的服务态度，你们企管应该好好抓抓了。”

　　　　家电商场经理捅了捅营业员，示意她陪理道歉，营业员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咕噜出一声“对不起”来，经过陆依娜的同意，他带营业员下二楼，并把雨婷坏了的机子带下去。说一会儿换一台好的上来。

　　　　何科长问陆依娜怎样处理营业员，陆依娜告诉何科长：　“等陈经理上来，和他说一声，把她开除掉就可以了。”

　　　　“陆总，她是税务局郑局长介绍来的。”何科长说。

　　　　“别说郑局长，就是市长介绍来的，也一样开除”陆依娜依然非常生气。

　　　　何科长不再吭声。

　　　　一会儿家电商场的陈经理上来了，他把一台新的随耳听交给雨婷，并当场试验了一下，没有问题，同时，他又向她和丛雯连连道歉。

　　　　陈经理听陆副总经理说要开除那个营业员，就代为求情，他说，这个营业员一向表现好好的，但是最近因为谈恋爱的问题，接待顾客就有了情绪，他已经狠狠批评她了，他说：“给她一个机会吧。”

　　　　“不行”陆依娜斩钉截铁的说：”何科长，你再订一个制度，今后凡是骂顾客的，柜台打架的，被报纸点名批评的，一律开除，不要留有余地，我才不信治不好服务态度。还有，小陈哪，你最高档的随耳听，给人家用了一下午就坏了，是不是你的质量有问题啊”

　　　　“这批货从来没有这样的问题。”陈经理说道：“今年就卖了一百几，这还是头一回。”

　　　　“那好，给个折扣给人家吧，她们一模一样的买了两台。”陆依娜说。

　　　　陈经理转向雨婷和丛雯，问道：“带来了吗”

　　　　桑雨婷带了。

　　　　“那只好冲一张。”陈经理说。

　　　　“多冲一点不就行了。”陆依娜不耐烦的说。

　　　　陈经理拿着跑下去，又跑上来，他退雨婷和丛雯每人三百元。

　　　　事情解决得出乎雨婷和丛雯的意料，告别陆依娜的时候，陆依娜才问起雨婷工作上的事：

　　　　“真不帮老季做事了吗”

　　　　雨婷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去哪里。落实了吗”

　　　　“一家玩具公司，另一家灯具公司，还没有最后定。”

　　　　“定下了给我电话，以后买东西直接找我，我可以给你们优惠，听老季说你还有工资没有去领，你去一下吧，老季可能还想给你一点。”

　　　　雨婷和丛雯都谢过了陆依娜。

　　　　“她倒是挺厉害的，过瘾”丛雯在回去的路上说起陆依娜。

　　　　“那个营业员也怪可怜的。”雨婷说：“我给她打个电话吧。她因为我们被开除，我不要这样。”

　　　　“你神经啊，一会儿倒同情起这样的人来了。”

　　　　“我不是同情她。”

　　　　“那你要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

　　　　“人的心肠不要太软。”

　　　　过了几天，叶总经理和蔡老板几乎同一个时刻给雨婷电话，叶总经理问雨婷考虑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兴趣，蔡老板则讲了公司给雨婷的待遇，并预先声明如果接受立新玩具公司职务，那将是很辛苦的。

　　　　马俊平的意见是雨婷你想去哪儿，你自已决定。如果决定不了，掷硬币决定。

　　　　丛雯的意见还是去台湾的企业试试，反正不行还可以退出来。

　　　　胡慧玲的意见还是理文灯具公司好，叶总经理。她比较了解。

　　　　雨婷最后听了马俊平的意见，抛硬币决定，正面，去立新玩具公司；反面，去理文灯具公司，硬币的结果出来了。去立新玩具公司。

　　　　雨婷先给叶总经理电话，说了抱歉，接着又给蔡老板电话，问什么时候上班。

　　　　“现在就可以，我派车来接你。”蔡老板说。

　　　　立新玩具公司和远东公司相比，果然严厉很多，但这种严厉主要是针对低级文员和普通工人的，雨婷上任第四天。就需要代蔡二牛老板草拟文告，辞退五个工人，三名工人因为迟到和一个晚上集体拒绝加班，一名因为废品率太高，一名因为总是完不成工作任务，雨婷写出来的和稿，老板不满意，说词语不够委婉，老板帮助雨婷改了几个词，把“不加班”改成“擅自离岗”。把不“不能完成工作任务”改成“工作消极和自由散漫”，把“公司决定辞退”改成“劝其辞退”

　　　　雨婷不同意把“不加班”改成“擅自离岗”工人有不加班的权利，把不加班说“擅自离岗”与事实是不相符的。

　　　　“这样写好”蔡老板说：“我们是台资企业，不论什么用词都考虑公司的利益，你刚来，不了解情况，慢慢学，慢慢学。”

　　　　“一定要把他们开除吗我看了他们的材料，他们来公司最长的才四个月，他们就没有机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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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35

　　　　35浪漫化作绕指柔

　　　　“你是说我太狠了，大陆的人刚来，都会有这种看法，我要告诉你一点，大陆和台湾的管理是不一样的，我们的企业，当然要用我们的管理方法，你要学会一点，在这里，一定要习惯严格的管理，企业管理不严，散散漫漫，不但对企业没有好处，对工人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反面，宽容从正面角度上看，是我们中国的仁，可从反面看，却因为这样的仁害了中国人，管理是没有宽容的，如果有，那是纵容，给他们一定教训，他们才有可能改变自己，也可以对别的工人起一点警戒，大陆的大企业就是因为太纵空工人，才造成普遍的惰性，顺便说一句，你既然加入立新公司，就要执行公司的管理规定。　”

　　　　听了蔡老板的话，雨婷感到空气中袭来一股寒意。

　　　　要不要辞工呢雨婷为她即产生的问题而困惑，但是，才来几天就不干了，我难道又要逃避吗站在蔡老板的角度看，他是对的，像南信商业大厦那样的营业员，如果纵容她。她会怎么样呢蔡老板的说法，和她所看过的那本管理的行为科学》里讲的，是一样的，我的头脑是不是太简单了呢。

　　　　这几天初初和蔡老板接触，总的印像他很严，但他也有点幽默，公司免费提供高级文员午餐，雨婷就在公司就餐，第一次午餐，雨婷有些拘谨，蔡老板便说：

　　　　“桑小姐，想帮公司省一餐饭吗勤俭节约。好。诸位。桑主任带头节约饿肚子，是你们　大陆学习的榜样吧，有了这样的榜样，诸位学习下去，公司就可以取消免费午餐啦，你们愿意向桑小姐学习吗”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不妙哇。桑小姐，他们现在肚子饿得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