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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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她本来是要他解释早上的梦的，但看见他这副模样。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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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28

　　　　28骚扰

　　　　童暖告诉雨婷。　前段时间，何辉总是缠着她，向她打听雨婷的地址和电话。讨厌死了，有一天晚上，他赖在童暖的宿舍就是不走。刚好她的男朋友也来了，他故意装做是她过去的情人，说话非常轻浮和下流，童暖气得骂他也没有用。他就是一副无赖相。他甚至还要砸了童暖的小书桌，想强行找到她的电话本，他和童暖的男朋友就打起架来了，两个人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一个被打伤了腿，恐怖极了，后来医院里的人来了，才把他们拉开，随后几天，何辉仍不死心，他几乎每隔半个小时，都要给她打搔扰电话。害得她一不敢接电话，二不敢回宿舍休息。

　　　　何辉也要来广东，这是他想知道雨婷电话和地址的原因。童暖了解到的情况是这样的：何辉被一个女人闹到法院，告了他，法院认为那女人的证据不充分，没有受理，但法院把情况通知他的工作单位，工作单位没有多久，就处分了他，好像是降了一级工资，并记了一次大过，至于到底是什么事。童暖也不清楚。

　　　　院长刚刚换了，一位北京和一个医学研究所的一个副主任被调来当了院长，童暖说因为新院长上任，医院上下都紧张得很。新来的那个张医生下午当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搞的，被院长闻到了酒味，张医生马上被院长叫到院长办公室写检查，并扣了一个月的奖金，老院长本来不愿意退下来，卫生局用药品管理科科长的职务与他交换，他不愿意，不愿意也没办法，卫生局逼着他，老院长气得要提前退休。现在还僵着呢。

　　　　雨婷告诉童暖，她一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对何辉和老院长都没有，不管谁对她不好，怎样伤害她，她都不能恨一个人，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不像别的女人。把过去几十年前的事情都翻出来，童暖让你受苦了，真不好意思。他再缠你，你就告他好了，没有什么关系的。他要找我，也许是想让我帮忙吧，如果能够帮得上忙，我是不会拒绝的。

　　　　“雨婷你难道是想和他叙旧吗”童暖笑道。

　　　　“暖儿，你胡说什么呀”雨婷佯怒。

　　　　童暖继续调侃她：“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那么绝情那么愤怒的离开他呢”

　　　　“你再胡说，我撕你的嘴”

　　　　“来呀。”

　　　　对于何辉，雨婷心里不是原谅了他，而是忘记了他，但是她又没有忘记他。他是一个存在，一个提到他的名字，她必须知道他存在的一个人，有时候，她觉得他成了另一种东西。不再是人，所以，他如果见到她，她会见他；他如果有什么困难。她愿意帮他。

　　　　雨婷被打这件事发生在三天后的下午，她正在专注地替季总准备一份公司经营情况的材料。她把公司的去年和今年的财务报表一大溜的排在自已的办公室桌上，进行着繁杂的加减乘除计算，她是不善于计算的，算来算去都有错，她现在正在一笔一笔地核对着，希望找出错误的原因，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妇人进来了。

　　　　“你这个臭你们这些臭”

　　　　那妇人一边叫着，一边挥出手上的一条裤腰带，朝雨婷的脑袋抽打下来。

　　　　“你是谁你怎么打我”雨婷吃惊的站起身来，叫道。

　　　　妇人用更恶毒的抽打回答雨婷：“就是打你你们这些我打死你打死你打你这个烂货我打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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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29

　　　　29　美妇妄想狂

　　　　一个疯狂的女人，雨婷慌张的闪避着，但是办公桌和坐椅阻碍了她，那妇人得寸进尺，更加暴戾地向雨婷逼近，雨婷没有退路了，她顺手抓起一个文件夹，向妇人掷去，妇人为了避让，向后退了退。　雨婷又抓起一个笔筒。举起来，笔筒里面的大头针，图钉和别针等，哗哗地从她的手上散到桌子和地板上。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打我”雨婷再次问她。

　　　　“爱滋病不要脸的东西”

　　　　妇人骂着，骂了几句，又要来打雨婷。雨婷扬起手上的笔筒。但妇人不顾一切的缠了上来，雨婷只好把笔铜砸过去。

　　　　“你打我你这个你这个爱滋病你打我”

　　　　妇人由叫更为嚎，她变成了一匹母狼，她把雨婷推倒了。骑到雨婷的身上。她丢了裤腰带。改用揪、掐、抓和击等方法撕打，并用膝盖死抵着雨婷，这个妇人很有些蛮力，雨婷被她彻底的打败了，被压在地板上，无法还手，也无法掀翻她。雨婷停止了低抗，任由她打骂。

　　　　其它办公室里的人冲了进来救雨婷，那妇人被拉走了，

　　　　雨婷听见众人喊那妇人为“卫太”、“卫姨”及“大姐”，有的说“不要这样，卫大姐”，有的说：“不要生气了，卫姨”。这时，陈小姐及公司里的女职员走过来。把雨婷扶起来。看见雨婷满身伤痕。陈小姐忙叫了一辆车。把她送到医院疗伤。

　　　　陈小姐告诉雨婷，那恶疯的妇人正是季总即将卸任的太太季总正在和她办离婚，已经弄到法院了，法院调解不成。就判了离，但是，她起来不甘心就此罢休，季总闹离婚。三年前就闹过一次，那次没有离成，现在季总实际上就已经和她分居了。与陆依娜住在一块儿。

　　　　雨婷在医院敷了点药，就让司机送她回了家，陈小姐陪她回家，留在她家里，雨婷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他们离婚，关我什么事”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莫名其妙，太莫名其妙了。雨婷想不通。谁都想不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照了照镜子，看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十分可怕，长了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乱打，怎么这么倒霉呢

　　　　“季总的太太。本来就有点疯疯癫癫的，我以前也差点被她打呢”。陈小姐告诉雨婷。

　　　　“真的一点也不关我的事啊怎么有这样的人”雨婷哭道。

　　　　“季总也真是的，算了，阿婷。就当我们背运吧”。

　　　　“她一进来就打我，也不问我是谁”。

　　　　“她一定是不得好死，好了。阿婷，不要哭了，等一会儿季总会过来的”。

　　　　季总过了一个小时。来看雨婷，他带了陆依娜一起来。他们带了水果，怀着歉意与安抚雨婷。

　　　　“对不起，桑小姐。都是我不好”季总说。

　　　　“妹妹。你是代我挨打的，她是有意这么做的，她如果打我，也就打了。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但她打你，就不一样，她这样才会让老季真正难堪，都怪我不好，没有想到她来这一招。好妹妹，真对不起”陆姐姐说道。

　　　　陆姐姐让陈小姐和季总先走了。让她留下来陪她“妹妹”。陆姐姐说了很多季总的家事。说了很多她和季总的感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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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30

　　　　30　妇人之道

　　　　季总不是对感情不忠实的男人，他以前一直是单身。　因为以前工作环境不好，他的这个妇人叫高雨琳，是三十六岁才和她结婚的，当时，季总刚从新疆调回来，市政府的人替他介绍了她，他们就结婚了，没有想到这个婚姻非常失败，他们根本合不来，而最主要的是，这个高雨琳太缺少教养，季总一忍再忍。想尽办法维持，但他越是让，她越是要逼过来，他没有退路了，只好下定决心离婚，然而，像他这种身份的人，结婚容易，离婚难，闹了快四年了，才好不容易离了。

　　　　陆姐姐说：“其实她也是蛮可怜的。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可怜。如果她稍微知道一点妇人之道。也许老季就不敢和我好了，别看他现在学会了生意场上的狡猾，但在感情上，他其实是一个古板又老实的家伙。要不是因为这一点，我也不会看上他，如果不是这样，他招秘书。我也不会让他招你这样漂亮的呢。”

　　　　雨婷听了陆姐姐的话。情绪已经转了好多，她想，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他黑背的时候，她忘了自己，为季总和陆姐姐同情起来。比较起来，她倒比他们幸运多了，她说：

　　　　“姐姐，我已经好多了，我没事了，你忙，就回吧。”

　　　　“那你好好休息，这点小意思。你收下”。

　　　　陆姐姐说着，取出一大信封，交给雨婷，雨婷打开一看，是一叠百元大钞，她顿时心里一凉，陆依娜根不了解她，她不愿意收这样的钱，这算什么赔偿费吗我桑雨婷是这样的人吗

　　　　“姐姐，我不能要，你拿回去”。

　　　　“你不是嫌少吧，好妹妹，这也是老季的意思，你受了委曲，如果不给你一点补偿，我们晚上是睡不着的”。

　　　　“我真的不能要”。

　　　　“你不收下就是不当我为姐姐”。

　　　　说到这份上，雨婷只有收下钱，但是，她心里已经没有了陆依娜这个姐姐了。

　　　　马俊平今天回来，出奇的早。看见雨婷浑身是伤。忙问怎么回事。

　　　　“跌了一跤”。

　　　　雨婷撒谎，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只是不愿意告诉他真相，这还是第一次对他撒谎，她没想到撒谎对她来说也很容易，她说得很平静，没有在心里发慌。

　　　　“哪里跌的”

　　　　“在公司里”。

　　　　“怎么会跌成这样”

　　　　“我”雨婷沉吟了一下，编出这样一个故事：“我下楼梯，不小心没站稳。从三楼滚到二楼”。

　　　　“不是有电梯吗”

　　　　“电梯坏了”。

　　　　马俊平检查了一下雨婷的伤，确信没有大碍，就没有再问她，为了表示对她的关心，他从冰箱里取两只苹果和一瓶可乐，他先把可乐给雨婷，然后刨起苹果来，他刨苹果很仔细，刨出的苹果皮形成一条长长而且均匀条皮，雨婷很喜欢看他刨苹果，她喜欢看他做事的那副认真劲，他把苹果托起来，送到雨婷的嘴边，雨婷咬了一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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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31

　　　　31隔了间隙的亲近

　　　　马俊平告诉雨婷，银行已经提升他为电脑部正职主任了，他来银行第五个月，就被任命为聘用副主任，由于没有正主任，他以副代正，被人喊马主任，喊了这么久，他有些不自在，现在正式升为正职，就名正言顺了，而且升为正职，奖金系数又提高一个别级，其它待遇也相应不同了。

　　　　雨婷听到他的喜讯，渐渐就忘了自己的伤痛，她变得快乐了。

　　　　雨婷几天没有上班，陈小姐和陆依娜又来看过她几次，到第五天。雨婷决定辞工，她们一听，就慌了起来。

　　　　“阿婷。不要这样嘛”陈小姐说：“你叫季总一下子怎么找到合适的人代替你，再说，我也舍不得你呢。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天晚上，季总已经和她摊过牌，警告了她，她不敢再来了，她不可能再来闹了，季总已经下了命令，不让她再进公司大门，你以后用不着怕了”。

　　　　“妹妹”。陆依娜说：“我已经和季总说过了，他说让你当总经理助理，你为公司做了这么多，不能就这样就便宜他，你如果还想不通，我让他来跟你说。说老实话，如果换其她的姑娘，我还不放心呢”。

　　　　马俊平也想不通雨婷干得好好的，就不干了。他不免怀疑起来。他问：

　　　　“雨婷，你不是有什么事吧”

　　　　“没有什么。就是想换一个工作环境而已”。

　　　　“你有什么事，应该告诉我”。

　　　　“真的没有什么”。

　　　　“我到你公司问一下”。

　　　　“你别去”雨婷叫了起来。

　　　　“那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雨婷瞒不住了，只好说清这件事，他告诉雨婷，其实已经那一晚回来，看见那样的伤痕，才不相信她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呢，她不愿意说，一定有不愿意说的理由，他才没有审问她，他怕她那时候情绪不能平静下来。

　　　　马俊平说：“我去找几个哥们，帮你出气”。

　　　　“你干啥还嫌烦我不够啊”

　　　　“好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别管，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雨婷不会想到要报复哪个人，在很多小事上，男人是比较小气的，你去找几个人打谁打季总，还是打他刚离婚的老婆打了人家，就出气了吗

　　　　季总也来劝说雨婷，他是和陆依娜一起来的，由于雨婷心里没有办法再把陆依娜当作姐姐，所以不管陆依娜怎样对她亲热，怎样关心她，她心里就是对陆依娜有了距离感，人就是这样奇怪，一旦有了距离感，就再也亲近不起来了。

　　　　季总说道：“雨婷，你对公司是很重要的，让你受委屈了。我很过意不去，来公司这么久，公司的情况你也熟悉了，公司对你也有了了解，我们相信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你如果留在公司，我们可以给你提供更好的发展机会，当然，你可以去另外的公司，凭你这样的人才，我相信你是能够有所发展的，不过，我还是认为你继续留在远东公司好一点，你到新的公司，不说别的，就是要相互了解，也要一定的时间，这相当于从头开始，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不要错过机会，如果你对公司不满意，或者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我帮你解决”。

　　　　“是呀，妹妹”。陆依娜说：“老季已经说到这份上，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陆依娜说着，亲热的拥着她，雨婷闻到陆依娜身上的那种香水味不太舒服，就挣脱了她，陆依娜不说什么了。雨婷的这个动作，使她认识到雨婷对她的敌意，她向季总摇了摇头。他们便不再劝说雨婷，再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告辞了。

　　　　雨婷坚持不再去远东公司，马俊平也不再劝她。

　　　　“雨婷，你不上班也好，就呆在家里，反正我养得起你”

　　　　“我要你养啊”

　　　　“那我帮你安排一个工作，对了，食品公司要人，我去和他们老总打个招呼”。

　　　　“我自已找工作”。

　　　　“我帮你一下不好吗”

　　　　“我要自已找。”

　　　　丛雯好几天没有见雨婷，一听说雨婷挨了打，她就跳了起来。这世道，这样的事也有雨婷要她不要再提这件事，不料，她却给雨婷来了一番心理分析。

　　　　雨婷。我看你是那种逃避的人，你喜欢逃避你不喜欢的事，这些你小时候所受到的压力有关，你小的时候，一定发生过一些重要的事，也许只有一次，但这一次对你的影响很大。人的性格形成，一至三岁是关键的时候，然后就是四到六岁的调整期，过了十岁，你是什么样的人，实际上已经定了下来，人就像一块机械表，儿童时代是上发条的时候，发条上好了，以后的日子就定下来了，你想一想，那时候有没有特别的事情，你一定有的，每个人都会有的，雨婷发现，丛雯的有些观念，和马俊平倒相似得很。

　　　　“我就记得四岁有一次，和邻居小芳乱跑，跑几里外的乡下，不认得回家了，我们吓得要死，把爸爸妈妈都吓坏了。”雨婷说。

　　　　“四岁跑到几里外的乡下还记得怎样跑到的吗”

　　　　“不记得了。”

　　　　“以后你爸爸妈妈看你看得很紧吧”

　　　　“那倒是的。”

　　　　“这就是了，”丛雯说道：“你本来应该是个胆子很大的人。你家里曾经很纵容你，你是独女嘛，经过了这样的事，他们害怕了，你也害怕了，但是，你还是会有不平凡的行为，你来广东，就是这样的表现，你有时候会不顾一切，这也表明你是很绝情的那一种，而你的绝情，还是为了逃避。你不愿意承受任何压力，因为你承受不了，这使你不会想到报复一个人，你的本能反应是有事发生了吗是发生在我身上吗不，没有，只有我走得远远的，这事就不存在了。因此，你不能面对远东公司。就因为那里的人会不断把你拉回这件事中去，你不得承认。雨婷，你是一个脆弱的女人。当然，女人都是很脆弱的，但这种脆弱，和一般女人不一样，你不能再受到伤害，我不是说这样的事，我是说你和马俊平，你们一定要维护好你们的感情，否则，你就让我担心了。”

　　　　“你好像比我还知道我自己。”

　　　　“人最难知道的就是自己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都会逐渐忘记了自己，都会被生存环境挡住认识自己的视线，这也是我经常自寻烦的原因，你特别不精于计算，也是这个原因，你总是有一种害怕，虽然你并不觉得。”

　　　　雨婷越来越佩服丛雯，丛雯的学识，比起自己来，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而丛雯也认为她们很投缘，她们之间没有距离感。丛雯还说：

　　　　“雨婷，你又是坚强的，你能够保存自己的童年，这比任何人都很难得，你是一块非常透明的水晶。”

　　　　看了很多报纸上的招聘广告，发现现在都要求要懂电脑操作，这可真是电脑时代了，电脑似乎成了又一块敲门砖，雨婷曾经想过要学电脑，但她看见马俊平总是那么忙，就没有提出来，她不知道学电脑难不难。

　　　　“学电脑难吗”

　　　　“想学电脑怎么想学了呢”

　　　　“就是想学。”

　　　　“我真该死，怎么没想到教你电脑呢马上就要进入二十一世纪，到那时，不懂电脑的人的是很麻烦的。我教你，包你一学就会。”马俊平重复他的学说。

　　　　“没有电脑，怎么学啊。”

　　　　“这个不用你操心。”

　　　　马俊平让人送了一大堆电脑散件回来，他自己装电脑，一边装，他一边告诉雨婷，什么是cpu，什么是内存，什么是硬盘，什么又是驱动器等等，他说，cpu就是中央处理器，是电脑的大脑，非常聪明，电脑的一切，就是由　cpu指挥的，内存就像工厂里的车间，电脑进行工作，就需要一个车间，而磁盘，就是仓库，磁盘分硬盘和软盘，都是仓库，硬盘是大仓库，软盘是小仓库，电脑处理的出来的结果，就是工厂生产出来的产品，最终都要放进磁盘这样的“仓库”里，比磁盘先进的是光盘，光盘是新型的仓库，比磁盘这种老式仓库条件更好。

　　　　电脑的道理竟这样简单吗经他这样一说，雨婷顿觉得电脑真是一件有趣的事，但更有趣的，是他的讲解，他只打了一个比方。她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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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32

　　　　32披着羊皮的狼

　　　　马俊平装好电脑里面的东西，就接上显示器和键盘，显示器上出现了英文字幕，雨婷能够认识一些单词，但不懂是什么意思，看见那么复杂，雨婷又害怕起来，他告诉她，电脑第一次装起来，才那么复杂，等调好了，就简单了，等调好，屏幕出现了一幅幅美丽的图案，有树木、彩球、美人、汽车、飞机和星空等，比电视机的图像还清晰，雨婷惊于电脑的这种奇景，叹道：

　　　　“这个电视机，比我们的彩电还好”。

　　　　“这不叫电视机，它叫显示器，傻瓜”。

　　　　“人家不懂才问你，你才傻瓜呢”。

　　　　“怎么越来越小气了”。

　　　　“就小气”。

　　　　“电脑是不喜欢小气鬼的”。

　　　　“我就不学电脑了”

　　　　雨婷说着，真赌气了，她到另一个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她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是情绪上来了，她关上门，才发现自己过分了，她等他来哄他，然而，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他没有来，雨婷真的生气了，她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伤心。

　　　　“你怎么了　婷雨婷，把门开开”。

　　　　雨婷不开门。

　　　　“你不开门。我要踢啦”

　　　　雨婷开了门。

　　　　“怎么这就生气了呢开一句笑也不行吗乖，别哭了，来，去看一下电脑，全弄好了。”

　　　　他说着，抱起雨婷。把她抱到电脑跟前，只见显示器上写了一行很大的字：

　　　　“亲爱的雨婷，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雨婷破涕为笑。

　　　　雨婷到立新玩具有限公司应聘，这家公司是一家台资生产企业，雨婷去应聘高级文员的职务，她是由丛雯陪她去的。丛雯想感受一下这种企业的情况，就当了雨婷的伴儿。

　　　　竞争者有三个人，一个是中山大学中文系的毕业生，没有什么工作经验，一个是内地来的曾当过办公室主任的人，还有一个是市报一个副总编的女儿，这三个人的情况，是雨婷后来才知道的。

　　　　台湾老板姓蔡，叫二牛，他的名字让人发笑，蔡老板选中雨婷她们三个人，分别面试，他见雨婷曾在远东公司工作过，便问了雨婷一些远东公司的情况，随后，他让雨婷以远东公司的名义，当场写一个情况介绍。看了雨婷写的远东公司简介，蔡老板没有什么表示，他又让雨婷用电脑，把这份简介打出来。雨婷照做了，他仍没有什么表示，最后，他要了雨婷的手机号码，他说，要研究一下，如果决定录用雨婷，他会给她通知的。

　　　　丛雯已经悄悄厂区里转了一圈，这些外资企业或合资企业，简直鬼怪得很，在这里，门卫很凶，不让外人随便出入。丛雯看了一看，也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便有些索然无味，他回到会客厅，看见雨婷也过来了。

　　　　“怎么样”丛雯关切的问道。

　　　　“不知道”。

　　　　“那个老板怎么样你对他的第一感觉”

　　　　“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