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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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大画家，你是认真的吗”

　　　　“我一直在找一个真实的女孩子。”

　　　　“她的年龄比你还大呢。”丛雯说。

　　　　“那就说明我真的爱她。”

　　　　“如果是你一时的冲动呢”丛雯又问。

　　　　“我也考虑过，我也问过自己。”

　　　　“她有很多钱。”雨婷插了一问，她想起胡慧玲说过。男人最后所想的，是胡慧玲的钱。

　　　　“你这样说，是不了解我，桑小姐。”余小飞说道：“我是不是贪钱的人，丛雯最清楚。”

　　　　“那倒是，他真贪钱，去年就嫁有千万身家的女老板了，我怕的是他可能是一时的冲动，画家嘛。”丛雯说着，做出怪笑。

　　　　“我真不是，我相信我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人。”

　　　　雨婷相信了余小飞，但丛雯还是不相信，丛雯分析道，余小飞和胡慧玲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看不出来他们的共同点在哪儿，对余小飞，我了解的时间比较长，他不太外向，但很会冲动。而且，他几乎见一个女孩，就要爱上一个，他只不过胆小，我有一段时间，很寂寞，就和他发生了一些事，我以为他爱我，他也以为我爱他，其实没有，我们发现都是错，火速刹车，又变成普通朋友，我回到自己的丈夫身边，看着他一次次发梦，又一次次梦醒，我难以相信他。胡慧玲虽然刚刚认识，但她的情况，你都告诉我了，她简单，但不单纯。她像一艘小帆船，已经在海里浸了很多年，她需要一艘军舰带眷她，而余小飞不是船，他是一条真正的海鱼，他可能会陪她游一段时间，但他们永远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凭心而论，余小飞还是有才华的，我看不惯的，是他的自负，他这样的人，如果跳到她的船舱里，那就不是他了，他应该知道这一点。

　　　　雨婷和马俊平说这件事，马俊平说，丛雯是胡扯蛋，他说，世上不论什么事，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一个人的事，最终只能靠自己解决，别的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尤其是爱情问题，不可预料，难以被人理解的爱情侣怨偶实在太多。

　　　　“你已经帮胡慧玲度过了一种危险，她可能会面临另外的危机，但那是以后的事，没有必要杞人忧天，至少她目前是快乐的，这已经够了。”

　　　　雨婷觉得他的说法比丛雯的道理，她和他，便是证明。

　　　　她幸福地与他相抱，他精神一振，他们不再说话，但心在交流，爱在交流，他从来没有这样勇武，她每一次都这样想。

　　　　蔡老板要雨婷把一辆摩托车送到他朋友处，雨婷不会开，就叫阿苗送了，看见阿苗跨上车的样子，那种潇洒，令她对摩托车改变了看法。

　　　　其实马俊平为雨婷买了一辆摩托车，他早就要教学车，可她一直不愿意学，对于摩托车，她总有一种恐惧感，这次雨婷要学摩托车了，马俊平很有些奇怪，奇怪过后，他来了精神，他先讲了一下油门、离合器、刹车、点火器和车灯开关怎么用，然后讲如何点火，如何先捏紧刹车把，再慢慢放松它。他告诉雨婷，不用怕。就像踩自行车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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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38

　　　　38和另外一个女人有关系

　　　　马俊平示范地开动了车，在路上来回打了一个圈，他让雨婷坐在前面，自己坐在她的后面，他按着她的手，教她左手捏紧刹车，右手搅动离合器，点火，马达响了，他说放刹车，她便突然一放，车子呼地向前窜去，她吓得惊叫，他迅速地刹了车，告诉她不是这样的，要慢慢放刹车，同时油门不能开得太大。

　　　　他不再坐在后面，让雨婷自己开，小心的按照他的指引，第一次开动了摩托车，她兴奋的笑了起来，这的确和踩自行车差不多，她又学会的另弯，学会了开指示灯，他告诉她，再练几次，就可以自己开摩托车上班了。

　　　　公司技术部的金文龙设计吐了血，把鲜血吐在设计图上。他猛咳了一下，就把血咳出来了，然后，他晕倒在工作台上，金文龙今年五十多岁，以前是贵州一家机械厂的工程师，是被当作维修工招聘进来的，有一次，他闲着没事。利用废料做了一个“鬼怪”式战斗机。蔡老板看见他是一个人才，就让他改当了设计师，他不是一个十分有创意的人，去年一年，只有三个品种是成功的，另外两个设计师还看不起他，但蔡老板对他已经很满意了，蔡老板对普通工人还是很苛刻的，而对白领阶层，却出奇的宽容。

　　　　金文龙设计师晕倒的事，传到了雨婷和蔡老板的耳中，蔡老板拉着雨婷赶到技术部，金文龙已经醒了，他正在清洁弄脏了的工作台。

　　　　“老金，停下来，停下来。”蔡老板又对雨婷说道：“用我的车，送老金去医院查一下，叫上阿明经理。”

　　　　“我没事了。”金文龙说。

　　　　“去检一下，不耽误多少时间。”蔡老板坚持道。

　　　　“这张图纸不行了。”金文龙说。

　　　　“凡是吐血，都应该查查什么原因，我原来是当护士的”雨婷告诉他。

　　　　雨婷和阿明经常带着金文龙来到市立第一医院，每次进医院，雨婷都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有时候。她还真想回到医院。穿上白大褂，她感到人在医院，就要简单很多，不管怎么说，救死扶伤，总是人类的一个最高尚的职业。

　　　　医院里的人很多，挂号的时候，那个出纳员态度很不好，应该是挂内科，但她却给了妇科的处方签，雨婷要她换，她无理的推开雨婷，说“走开呀”雨婷没办法，只好重新挂了一个内科，并加了专家门诊，雨婷心里不大痛快，她想到过去，她也曾对病人吼叫过，在自己情绪不好的时候。

　　　　金文龙又吐了血，并又晕了一次，雨婷给金文龙看病的是一个老医生，他先给金文龙把了脉，然后才拿起中筒，听金文龙的五脏六肺，检查完毕，医生告诉雨婷，问谁是他的家属。

　　　　“他没有家属在这里。”雨婷平静的告诉他。

　　　　医生只点点头，示意有话只能和她说，他告诉她，初步诊断还不能有准确的结果，要有　还些化验才能够确证，凭一个护士的直觉，雨婷知道不简单，他要金文龙留院住几天，让他好好观察几天。

　　　　金文龙一分钟也不愿意在医院久留，他吵着要回公司。阿明经理和雨婷劝他也没有用，雨婷见劝不住他，诘问道：“是不是老板过来，你才肯住院吗”金文龙不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只有乖乖的住了院。

　　　　办好有关住院手续，雨婷再去找医生，雨婷告诉医生，她过去是当护士的，她想了解金文龙的真实情况，医生说道，他还不敢说到底是什么病，他现在只有怀疑，应该是很快有结果的，他想找几个专家给金文龙会诊，不过，那样的话，便要增加一点费用。

　　　　雨婷向老板请示，蔡老板说。看好金文龙的病要紧。以后这样的小事，雨婷自己作主就可以了。

　　　　专家会诊的结果出来了，是癌症晚期，医生说，他最多还有半年的生命。

　　　　蔡老板听到这个消息，说：“不管怎，尽一切挽救他的生命，所有的医疗费，公司全包了，另外，通知他家里人过来吧。”

　　　　蔡老板前后一共为金文龙共了十多万元，他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资本家。发现这一点，雨婷颇感到惊奇，而且老板是在知道金文龙活不了几天的情况下，为他花钱治病的。

　　　　马俊平揣着五十万元回家，钞票都是百元大钞。装了整整一个大文件包，他本来是应该把钱行放进银行的，但一来怕一下子存进这么多钱招人眼，二来也想体会一下拥有五十万元的滋味，他把钱一叠叠拿出来，又一叠叠的放进文件包，反反复复了四五次，这时，雨婷搅动了门锁，他吓了一大跳，惊叫：“谁”

　　　　雨婷每次回家，都爱自己开门，他从来没有这样大惊小怪的。她正疑惑的推门进来，他已冲到门边，推着门。

　　　　“快，把门锁上”他紧张得像一只小免子。

　　　　“什么事啊”雨婷进了房间，看见一叠钱，堆在桌子上：“这么多钱怎么有这么多钱”

　　　　“嘘别叫”他压低嗓音。说道：“我们有钱办自己的公了。”

　　　　“哪来这么多钱”

　　　　“别管那么多，我们的好日子开始了，我的宝，你看：这是我们的钱，我们自己的钱，你猜猜看，有多少五十万啊”

　　　　雨婷心里没有欣喜，她欣喜不起来，她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弄回家这么多钱，以前，她是关心的，但今天，她想弄清楚，因为今天去税务局报税的时候，她在税局大楼的墙上。看见了枪毙人的通告，有个五十多岁的会计，他贪污公款三十六万五千元，用于赌钱和嫖娼，被判死刑；另一个害在钱上的是一个副处长，他接受贿赂二十三万元，挪用公款七百多万元，也被判了死刑。

　　　　“哪来的这些钱”她又问。

　　　　“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

　　　　“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就是知道了，你也不懂。”

　　　　“为什么我不必知道为什么我不懂我看你是用不正当的手段”

　　　　“你今天是怎么了我高高兴兴带了钱回家，就想让我们两个人一块高兴高兴的，看你，你是憎恨钱吗”

　　　　他说着，拿出几张百元钞票，用打火机点上了，钞票不过是一些纸，一会儿就化为灰烬。

　　　　“要弄到这些钱，很不容易；要烧掉，只要一会儿功夫，我以前和你说过，刚开始弄钱，是不能太正当的，就凭我们的死工资，不吃不喝，你算一下，能有多少钱我们俩一个月的死工资，就算四千吧，一年四万八，要有五十万，起码得十年，现在我们一个月最多只有一千来块可以存下来，一年存一万二，五十万我们要存四十二年，四十二年后，我们都六七十岁了，钱再多也没有什么用，不要问那么多，有些事，你知道了比不知道好，真的，只要有钱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雨婷说道：“我今天在税务局，看到了有个会计贪污三十六万，就给枪毙了。”

　　　　“那个会计叫邬新陆吧我都认识的。”他不在意的说道：“他太蠢，你放心，我不会蠢到那种地步，谁也抓不到我什么。”

　　　　“我就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雨婷坚持道。

　　　　于是，他就说了，这事和胡慧玲有关，与另外一些人有关，他们联手搞一个小小的圈套，他们成功了，这事说起来，还是从那天晚上重新见到胡慧玲开始的，他说了好几个对雨婷完全陌生的名字，说着说着，雨婷就听糊涂了，他骗了人，又没有骗人；他冒了险，其实又不用冒险；他丢了一个机会，又得到另一个机会；他利用了银行，又没有从银行拿一分钱。

　　　　待他说完，雨婷不解的问道：“你们既然是朋友，干吧骗来骗去呢”

　　　　“说到底，生意场上是没有朋友的。”

　　　　“你不是说，做生意要靠朋友的吗”

　　　　“朋友和朋友是不一样的，不说这些了，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开一个广告公司，现在做广告是很好赚的。”

　　　　马俊平的广告公司叫“平雨广告公司”。开张的那一天，来了六十多个人，这些人都是马俊平的朋友，雨婷只认识其中的三五个，众人送来很多花蓝，排满了公司大门的两侧，请来的乐队演奏了两首乐曲，众人便簇拥着马俊平到大明酒楼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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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39

　　　　39老总送的唐突的礼物

　　　　上酒席地，有两个女孩子，一个叫周敬爱，一个叫陈小芹，硬要挤在马俊平的身边，雨婷见马俊平唯唯喏喏的受她们的指使，心中颇为不快，喝了几杯酒后，那个女孩都变得非常风骚，她们一个起劲地和马俊平比酒，另一个有意往他肩上靠，虽然他推了她，但那情形让人恶心。

　　　　雨婷气得面色苍白，她坐不下去了，她愤怒的离开酒席，一个人跑回家去，马俊平在后面追她，她跑得更快，她跳上了一辆摩托车，车手迅速载她离开大明酒楼，等摩托车走远了。她才回头看他，他喊了她几声，见喊他，她又走回酒楼了。

　　　　雨婷躺在床上失声痛哭，哭了一个多小时，他也没有回来，她的心口越来越痛，忽然，痛感变为恶心，她并没有喝酒，但是想吐，胃酸涌向她的嗓子口，好难受，她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进洗手间，她蹲在冲凉房里，呕吐了几下，又呕不出什么来。

　　　　马俊平回来了，他向雨婷解释，那个周敬爱，帮他办了公司的营业执照；那个陈小芹，以前帮过他不少忙，她们是不那么正经，因为她们就是那样的，但他和她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

　　　　雨婷不能相信，没法相信。

　　　　“我向你发誓，让你早点认识她们就好了。”他说道：“她们有些疯疯癫癫的，对谁都是这种样子。”

　　　　“你也是混蛋混蛋”

　　　　“我如果真和她们有什么，你想想，我会让她们在你面前那样吗你走后。我又不能丢下朋友，他们都是来捧场的，以后这些朋友对我都可能有用，生意场上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

　　　　“你出去你去找你的周敬爱，找你的陈小芹。”

　　　　“我真和她们没有什么。”

　　　　“有没有跟我有什么关系”

　　　　“雨婷，我跪下来向你起誓，我当真和她们没有什么，除了你。我对谁都没有兴趣，你想想，我能够做一个花花公子吗我不能，根本做不到，我不是把感情当儿戏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只想多挣点钱，使我们的生活有保障，如果你不愿意我和这些人交往，不想我办这个公司，我可以停下来，做一个简简单单的人，你不放心我，以后可以监视我，你也不要在立新公司干了，我们一起办庆群广告公司，好不好要不，以后不管哪个女人，我都不和她来往，我保证不再和任何女人说话，不再和任何女人喝酒。”

　　　　“无聊”

　　　　“不生气啦”

　　　　“我也不是小气的女人，你要和哪个好，就和哪个好，我不拦你。”

　　　　“打死我也不会的。”

　　　　“我不辞工。”

　　　　“辞了吧。”

　　　　“不。”

　　　　雨婷坚持不辞工，马俊平也没有太坚持，公司刚刚开始办，也没有多少业务，他先请了两个人做帮手，自己到处跑生意。

　　　　在下班的时候，雨婷被警察拦住，她没有驾驶证，摩托车就被扣下了，雨婷说了很多好话，但没有用。

　　　　马俊平听雨婷哭着告诉她车子被扣了的时候，一点也不在意，他说没有事，第二天，他拿了扣车证，找人取车，下午，就把车拿回来了，他还同时给雨婷办了驾驶证。

　　　　雨婷又到立新公司上了几天班，这几天她越来越心烦意乱，我这是干啥呢，和他赌气吗她越是想坚持着在立新公司干下去，却越是坚持不下去，放着自己的公司不干，干什么呢她终于找到蔡老板，提出辞工。

　　　　蔡老板瞪大了眼睛，太意外了：“桑小姐，是工作不顺意吗嫌工资少，还是我照顾不周到”

　　　　“不，这份工作我很喜欢，但我先生开了一家广告公司。”

　　　　“是这样，我没办法了，告诉你一个心理话，我很喜欢你呢。”

　　　　“蔡老板”雨婷警惕地看着他。

　　　　“我把你当我女儿看。”蔡老板笑道：“你帮我帮到月底，再找一个人，也不容易。”

　　　　雨婷答应了蔡老板。

　　　　从那天开始，雨婷每天都一阵恶心的感觉，前几天，她没有在意，但这症状越来越重的时候，她害怕了，就一个人到医院做了检查，她怀孕了应该不会的呀她是很注意预防的，怎么就会怀孕了呢

　　　　怀孕了马俊平又惊又喜，他把耳朵贴到她肚子上，想听到孩子在肚中的声音，雨婷打了他了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继续怀孕，还是做手术，本来，她是不想要孩子的，现在却有了。

　　　　雨婷的妊娠反应一天比一天厉害，她白天吃不下饭，晚上睡不了觉，她受不了啦马俊平帮从医院配了一包减轻妊娠的中药，熬了吃了，仍然没有用处。

　　　　“做了吧。”马俊平说。

　　　　“可是，已经是一个小孩子。”雨婷又有点不忍心。

　　　　“没几天，你人都瘦了一圈，吃不下，睡不好，那怎么行，我陪你去。”

　　　　“不用手术，有药。”

　　　　雨婷再次找到蔡老板，她告诉他，不能干到底了，蔡老板见留不住她，只好同意，但他提出一个条件，要雨婷单独和他吃一次饭，雨婷同意了。

　　　　他们来到历阳大酒店。

　　　　蔡老板说了他的经历，他出生在南昌，三岁成了孤儿，跟舅舅生活了两年，舅舅是商人，家里孩子多，顾不上他，就交给了养父，十三岁跟养父到台南定居，养父当过团长，曾经有些家产，可是他是个酒鬼加赌徒，十五岁地时候，养父被黑社会头子砍了一刀。伤了腰，变成了残废，为了治伤，养父花光了家产，从此，他们过起了最艰苦的日子。他一度缀学，靠捡破烂和卖香烟挣点钱养活父子俩，后养父的一个战友帮了他们一把，他才又继续上学，上大学后，养父一个人寂寞，娶了一个女人回家，这女人带了两个孩子来。这女人很坏，她控制了养父，破坏了他和养父之间的关系，他又成为孤儿，因此，他曾经对女人有种莫名其妙的憎恨。

　　　　他三十二岁的时候，也曾爱过一个女人，那时，他在美国读工商管理硕士学位，那女人是台北人，比他小八岁，她来美国读比较文学，她活泼、键康、青春，而他那时，已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小老头了，他被她吸引，被她征服，可是，正当他感情全部投入的时候，她却不在乎他了，她离开了他，跟了一个白种人，那人没有固定职业、还汹酒，汹酒后，就打她，可她就是迷上那人，他想不通，这女人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他离开美国。回到台湾。

　　　　台湾也像大陆一样，一个人留过洋的，便高人一等，他在一个大公司获得了一个总经理的职务，开始了自己的事业，他风光了十来年，也积蓄了一点资本，就自己开了一家烟草公，可是，他选择的时机错了，他蚀了大本，公司仅维持了两年，就破了产，他只好又从头开始，还是选择玩具行业，先是自己学着做，赚点小钱，做了很多年，只能维持着，直到五年前，他做出了灵感，弄出一个大肚皮小动物系列，才发了起来。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的寂寞也在增长，他想地要找一个女人，但女人又让他害怕，所以，他就来到大陆，来到大陆，他就不再想女人了。

　　　　他说：“你可能奇怪，为什么我要和你说这些呢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这种喜欢，是想你做我的女儿，见了你，我才知道，我不要什么女人，但有一个你这样的女儿，就很满足，我知道我很过分，说这些，我没有其他什么意思。”

　　　　“我”雨婷感到心里很慌乱。

　　　　“你不用说什么，这是我给你的，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

　　　　他说着，拿出一只漂亮的小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漂亮的钻石项链，他把项链推给雨婷。

　　　　“我不能接受”

　　　　“我是太唐突了。”

　　　　他把项链收回去：表情很尴尬。

　　　　桌子上出现了一阵寂静。

　　　　雨婷不知道如何是好，人真是很奇怪，她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这个蔡老板，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我是不是太心硬了呢他其实很寂寞的呀，没想到这个蔡老板，人情味还是挺浓的呢。她是看见礼物太贵重，才不改接受的，她用笑声打破了寂静。

　　　　“对不起。”蔡老板抱歉的说道，像是犯了什么大错的小孩子。

　　　　“我要了。”雨婷突然伸出手来，冲动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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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40

　　　　40他明确说，想她

　　　　蔡老板十分惊喜，他连忙将礼物放到雨婷的手上，脸上一下子布满了幸福的笑纹，他看了看表，说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雨婷见他急急忙忙赶自己走，知道他怕自己反悔，她想了想，也就起身告辞了。

　　　　雨婷是辞工第三天，才吃药的，打掉孩子，她又难过了，说不定是个聪明伶俐的小男孩呢可是，几片药，就结束了一个小生命，这是第一个孩子，第一个她忍不住泪如泉涌，我在这个权利吗，我为什么让他睁开自己的眼睛，看一眼这个世界呢他会恨我吗他会吗

　　　　“你要，我们还可以嘛，不要难过，啊”马俊平开解她。

　　　　“他是他，不一样的。”

　　　　“别想那么多。”

　　　　丛雯来了，马俊平接到一个广告，首先得想好广告词，丛雯是个城市的诗人，他请她来帮忙

　　　　丛雯的对雨婷说道：“真正的生命，应该从意识开始，没有意识的生命，如同一块顽石，贾宝玉开始，就是一块顽石，你本来就没有希望他产生，他产生了，那就是个意外，他是一个偶然，不是一个必然，你不要幻觉，幻觉是不存在的，再说后悔也来不及了，世界上没有任何后悔的东西，应该过去的，是一定要过去的，给自己放松一点，不要绷得自己太紧，我们女人，本来就太辛苦，想点高兴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