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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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是一定要过去的，给自己放松一点，不要绷得自己太紧，我们女人，本来就太辛苦，想点高兴的事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这样，来，我们一块给你先生想广告词。”

　　　　那是一个洗衣粉的广告词，牌子叫“明洁明。”雨婷想了一句，叫“明明白白，洁洁白白。”丛雯想了一会儿，连声叫好，马俊平就用了这个词儿，洗衣粉厂很满意。

　　　　雨婷管不好公司的帐务，她算帐，算来算去都要出错，马俊平就编了一个程序，让她按部就班的输入数据，尽管这样，她还是要弄错，他就不让她记帐了，她也谈不好业务，一个广告本应该可以谈到三千块的，可雨婷谈下来，只能谈到两千块，那样便亏本，但客户们，又喜欢和雨婷谈，马俊平无奈，只好一遍又一遍的教她，她见自己总帮倒忙，曾十分恢心，过了半年，她才好一点了。

　　　　公司慢慢的发展起来了，由原来的两三个人变成了十多个人，马俊平很有生意头脑。

　　　　童暖来了一趟广东，她是专门来玩的，她早已换了男朋友，没有和她一起过来，见到她，雨婷非常高兴，雨婷带她玩了附近的几个城市，让她玩了个够。

　　　　“他对你好吗”童暖问道。

　　　　“你看呢”雨婷反问。

　　　　“我看很不错，他很能干，是不是”

　　　　“知道何辉在现在在哪儿”

　　　　“你还想着他呀”

　　　　“问问而已嘛。”

　　　　“他肯定在广东，就不知道在哪儿，还以为他会找到你的呢。”

　　　　“医院现在怎么样”

　　　　“还不是老样子。”

　　　　回想医院，雨婷已丢失了不少记忆，她丢掉了不少同事，和她顾照过的病人，她认真的看着童暖，却看不回多少东西，童暖虽然还是童暖，却不是她心中的童暖啊，她们之间已经有了不少的生疏，说话变得简洁明了，过去那种叽叽喳喳的无所不谈，已不存在了，只有那份情还留着，那是她们俩唯一想珍惜的记忆。

　　　　童暖回去的那天晚上，雨婷心血来潮，写了她的第一首诗，写的是送走童暖的感受，丛雯看了，非常高兴，她告诉雨婷，那一句“你走了，我不敢相信，竞抓不到你背影上的风”写得好极了，她帮雨婷删了三行，并改掉了五个字，她说：

　　　　“这样就可以发挥了，雨婷，你的文学天分很高，或许，你本来就应该是个诗人，你是很艺术的人。”

　　　　“哪儿呢”

　　　　“真的这样的，多看看，多写写，自然笔杆子就顺了，不过，现在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还多，写诗除了消谴，也没有多少意思，我只是想有个伴儿，你快悟出诗是什么一个东西了。只对自己要有信心。”

　　　　“我是瞎写的。”

　　　　“瞎写就写成这。睁着眼睛写呢”

　　　　两个人笑了起来。

　　　　半个月的，雨婷这首果真发表在市报上，她用了“伊君”这个笔名，马俊平看到她的诗发表，显得分外高兴。

　　　　第一次发表作品，还真让人兴奋，雨婷一口气买了十多份市报，寄给朋友，包括童暖，她原想待童暖收到报纸后，会主动打电话来，谁知道报纸寄过去半个月了。童暖竟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打电话给童暖。

　　　　“什么伊君是你”童暖很意外。

　　　　“想不到吧”雨婷有些洋洋得意。

　　　　“还真看不出来，雨婷，你变诗人啦，祝贺你。”

　　　　“哪里是诗人远着呢。”

　　　　“你谦虚个啥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

　　　　雨婷心里喜孜孜的。

　　　　雨婷对诗歌开始着迷了，她买了一大堆诗歌集子，并订了好几本诗歌杂志，她用尽一切时间，看起诗歌来，她认识了徐志摩、戴望舒和艾青，认识了北岛、舒婷和海子，认识了余光中、洛夫和林泠，认识了惠特曼、拜伦和雪莱，也重新认识了李白、杜甫和苏轼，她认识了一种挚诚，认识了另一种人类的感情，她发现诗歌是她心底的东西，是一种让人颤抖的东西。

　　　　雨婷收到“首届中国文学艺术北京创作年会”的通知书，通知书称：

　　　　“xx同志：

　　　　“经各地作家协会，首都重要文学刊物推荐，您被批准为首届中国文学艺术北京创作年会以下简称年会的正式代表，年会由中国文化艺术院和中国青年文学研究所受上级部分委托联合主办，定于x月x日至x月x日在北京三里沟举行，会期一周，请按时出席会议代表证报到时统一核发。现将有关事宜说明如下。

　　　　一，年会主要日程：

　　　　1由我国著名作家、诗人、评论家举办学术报告会、讲座、签名赚书、合影并帮助改稿定稿。

　　　　2年会期间举办文学作品大赛，并核发获奖荣誉证书，所有参赛作品将在宇宙文学杂志上刊载。

　　　　丛雯代表经个人申请可酌情吸收为宇宙文学杂志社创作员，优秀者聘为特邀记者。

　　　　4组织旅游观光，丰富创作视。

　　　　5首都部分新闻单位将对年会进采访报道，对会议实况拍摄专题片。

　　　　6不少作者功底浓厚，具备了出版个人专辑的基础，如有意出个人专集的作者，请将稿件带来审定，突出者将向各省市作协、中国协作堆荐。

　　　　二，年会地址

　　　　三、每人交会务费80元，用于讲座，旅游，纪念品，拍照、证书、晚会、资料、存档费用等，报到时一次交清。

　　　　四、由于首都会议，旅游任务繁重，年会代五月务请电告会尧处，联系人xx。

　　　　五、报到时请带身份证、寸照三张及作品雨婷、丛雯各一篇首，体材不限，代表可自荐几名作者一同参会，手续同上，特殊原因不能到会者，可寄作品一份，寸照三张，简历一分，汇款100元，将作为大会缺席代表，与到会代表享受同等待遇。”

　　　　通知书落款是“首届中国文学艺术北京创作年会组委会。”

　　　　雨婷兴奋的去找丛雯，不料丛雯给她泼一盆冷水，丛雯也收到这个“年会”的通知书，丛雯告诉雨婷，这样的通知书一年都要收到七八份，她拿出一大堆通知书给雨婷看，有“世界诗人笔会”、“xx文学创造笔会”、“xx青年诗人联谊会”等等，雨婷看见这些会的格式都大同小异，心一下子就凉了。

　　　　丛雯说道：“大前年我去过一次，没有什么意思，北京现在有一帮人，专门想办法向我们这些文学青年骗钱，不过，去玩一下也可以，抱着玩儿的心情去，就无所谓，会务费只有80元，他们也骗不了多少，路费比会务费贵得多，北京去过没有”

　　　　“没有”。

　　　　“去见一下那些文学痞子，我们也应该散散心了。”

　　　　马俊平不愿意雨婷去北京，他嘟嘟哝哝地说，公司的事情很多，雨婷心道，反正那也是骗人的年会，不去也无所谓，但这个晚上，她情绪变得低落，她吃过饭后，就一直看书，马俊平催她睡觉，她也不理，他明确的说，想她，她推给了明天，他就一个人早早的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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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41

　　　　41一见倾心的追求者

　　　　丛雯听说马俊平不愿意雨婷去北京，很有些不满，她质问雨婷：“你自己的事就没有自己的主张吗非得事事听他的不可”雨婷解释道。　公司里的事情确实很多，上个月算了帐，还亏了千把块钱，丛雯就没有再坚持。

　　　　第二天下午，公司里出了一件事，业务员袁锦仁跑了，卷走了一个客户的一笔广告费，有七千多元，袁锦仁是湖南来的，雨婷一开始就不喜欢他，那个客户来公司看广告制作效果，才知道钱已经给了袁锦仁。马俊平当时脸色铁青，他带人到袁锦仁的宿舍查看，发现袁锦仁已带走了所有的私人物品。

　　　　马俊平有气没有地方出，便拿另一个湖南藉的员工出气，这个湖南人叫黄康，是个美工，马俊平把他叫来，吼道：

　　　　“你被开除了，把宿舍钥匙交出来，现在就请你走”

　　　　“马经理。不关我的事啊”

　　　　“你们湖南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不再看见你们湖南佬”

　　　　“请你注意尊重人。马经理”

　　　　“尊重你妈的”

　　　　黄康一拳打过来，砸在马俊平的脸上，马俊平立即还　手，两个人扭成一团，公司里的其他人都冲上来，把两个人公开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黄康叫道：“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你一钱不值”

　　　　“你给我滚”马俊平大叫。

　　　　“拿来”黄康伸出手来。

　　　　“什么”

　　　　“我应得的工资”

　　　　马俊平拿出五百元，摔在他的面前。

　　　　“不够”黄康又吵。

　　　　雨婷已经走到黄康跟前，她说：“阿康，你先走开，他喝醉了。”她把黄康拉一边，从自己身上拿出两千元给他，她又说：　“别和他计较，他是无意的，阿康，看在我的份上。”

　　　　“老板娘。根本不关我的事，他太过分了，我是看在你的份上，不和他计较了，我想留在这里受他的侮辱吗我走”

　　　　“先别走，等他气消了再说，我让他向你道歉。”

　　　　“不用了，我死也不会留下了，这钱是我应得的。再见。”

　　　　黄康走后，雨婷便去把马俊平拉回家去，他不走，雨婷便拉他，他跟着她回家了，雨婷责备道：

　　　　“你这是怎么了。”

　　　　“上个月亏了，现在又出这种事，我能不发火吗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雨婷，我压力太大了。”

　　　　“不关黄康的事嘛，你无端端地对他发火，别的人会怎么样”

　　　　“你不知道，湖南人都这样，我碰到几个都这样，一点信义都没有。”

　　　　“我看黄康就不是那样的人。”

　　　　“别帮该死的湖南佬说话。”

　　　　“你变了。”雨婷失望的告诉他。

　　　　他发一会呆，突然，他强横的抱起雨婷，把她按倒在床上，他像动物极为快速和粗野，这让她不太习惯，但她尽自己的一切适应他，迎合他，只要有助于他冷静下来，她愿意奉献自己的所有，渐渐的，他果真平缓了，又像往日的那样温柔了。

　　　　“对不起。雨婷。”

　　　　“你刚才的样子太可怕了。”雨婷说，主动地吻了他。

　　　　“我向你保证，不会再这样了，我去向黄康道歉。”

　　　　“他已经走了。”

　　　　“我能找到他的，放心。”

　　　　他穿好衣服，开着摩托车去找黄康去了，一个小时后，他打电话告诉雨婷，已经找到黄康，黄康已经同意再回公司，他征求雨婷的意见，晚上请公司所有的人吃饭，雨婷觉得他做得很对，他只要理智，可以做理很好，他身上就是有这种魅力，不论什么事，他只要用心，都能发能收，不过，袁锦仁那坏家伙也太不应该了，任谁碰到这样的事，都会控制不了自己的，雨婷心想。

　　　　雨婷也去陪公司的员工吃了晚饭，饭桌上，大家都不怪马俊平，因为事件是袁锦仁引起的，黄康身为湖南人，如果碰到袁锦仁，非要打断他的手不可，晚饭后，雨婷带大家去岭南舞厅，她唱歌时，特别宣布将一首献给黄康等公司的朋友，大家非常开心。

　　　　马俊平给了雨婷八千元，让她与丛雯去北京玩，已经几天过去了，她都忘记了去北京的事，她说不想去了，但他劝道：

　　　　“去吧，我想通了，一个人喜欢什么，就应该去干，袁锦仁给了我思考，我这些时间太不知道替别人着想了，我不能太自私，不能凡事以自己为中心，如果发展下去，我只会是一个浅薄的商人，那样的话，我四年的大学岂不是白读啦去吧，刚好帮我看看几个北京的同学，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本来我是应该陪你去的，走不开，没办法，再说，你们的飞机票我也帮你订了，总不能退回去吧”

　　　　他随即取出两张飞机票，交给雨婷。

　　　　丛雯和雨婷下飞机后，就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三里沟的会议地点，会年选择的地方很偏，在郊外一个部队招待所，由于要进山区，路又在修整，司机发了不少牢骚话，司机很爱说话，从他的口中，她们听到了北京现在发生的奇闻趣事。

　　　　招待所的房子很陈旧，住房条件比较差，在会务处，她们要了一间最好的双人房，才三十五元一天。

　　　　参加年会的人来了三百多个，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男女老少，各种年龄层次的人都有，年龄最大的有七十多岁，最小的才十五岁，有不少人还是从农村来的，穿着一身土里土气的衣服。

　　　　第一次吃饭发生了问题，年会负责人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参加会议，雨婷和丛雯没有饭吃，就自已到附近的小吃店去吃。

　　　　第二天发生的问题是会议大厅坐椅不够用，开幕式被迫推迟了两个小时才举行，开幕以后，年会负责人首先向代表们打招呼，强调准备工作不充分，请大家谅解，会场上产生巨大的起哄声，随后，北京的文学届名流十多个人上主席台就座了，大家才安静了。

　　　　会议安排头两天是著名作家和诗人讲座，第三天到长游玩，第四天是分组改稿会，第五天自由活动，第六天回家，每天晚上，是交流和晚会。

　　　　“就是这样，还是老一套，没有新意。”丛雯评论道。

　　　　当天下午，讲座开始了，先是著名家作家韩楚讲，然后是著名诗人落空讲，雨婷没有听过这样的讲座。感到很新鲜，但丛雯却听得不耐烦，和邻坐拉起话来。

　　　　丛雯的邻坐成了她们的第一个朋友，是云南来的，叫郑键刚，这个郑键刚是个写小说的，十分活跃，当天晚上，他毛遂自荐，当了晚会主持人。

　　　　晚会开始有些冷，大家都有些拘谨，郑键刚用说笑的方式，请已经熟悉的人上台唱歌，一个甘肃来的小伙子在他的鼓动下，唱了第一首歌，他唱得很一般，随后，气氛就轻松了。

　　　　愿意唱歌的人一个跟着一个唱了起来，歌唱带动了跳舞，晚会热烈了。

　　　　两个歌手唱得很不错，搏得场上很响亮的掌，丛雯捅了捅雨婷，让她也上去唱，雨婷有点想唱，又不太敢上台，这时郑键刚过来了，他要丛雯出一个节目，丛雯顺水推舟，举荐了雨婷，他走回台，便宣布：下面请桑雨婷小姐为大家唱一首南国歌曲。”雨婷便上了台，唱了，因为这一唱，她成了晚会中的著名人物，很快结识了一大堆朋友。

　　　　第二天晚上，还是文艺晚会，正当大家期待雨婷的歌声时，一个来自湖南的人跳上台，自称自己是“农民诗人”。他激昂的朗颂了一首尽是“啊，我的土地，牛肥了。马也肥了，啊，庄稼也肥了”的“新作”。他的“新作太差劲，全场为他喝倒彩，郑键刚怕再有这样的人上台，忙请雨婷上台表演。

　　　　雨婷唱了三首歌逃下了台，走回自己坐位，有人给她一封情书，一个四川来的作家，林清，写了十二页。宣布他对雨婷一见钟情，爱她爱得发疯，第三天，又有一个来自大连的诗人。崔心浩，写了一首情诗给雨婷，那诗写得还不错。另有一个江西人。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干脆直接找到雨婷，说他爱她，找机会向雨婷大献殷勤，丛雯身后也有了两个明显的追随者。

　　　　“这些人怎么都神经不正常”雨婷烦恼的的问丛雯。

　　　　“作家、诗人嘛，谁让你人又漂亮，歌又甜的呢”丛雯见怪不怪。

　　　　“他们有些人我看见一点文化也没有，好像有些只有小学水平。”

　　　　“上一次我参加，也是这样的。”

　　　　“我以后不来了。”

　　　　“你不觉得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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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42

　　　　42貌美就是资本

　　　　第四天是改稿会，丛雯和雨婷一起给著名老诗人山笛看稿子，这个组有二十个人，山笛看了五个人，边看边批判。　雨婷听他的口气，知道那五个人写得很差，还没有入门，他停下来，不再按顺序仔细看，他将沿有看过的诗稿翻了一遍，抽出三个人，他先点了丛雯的名，他首先把丛雯的诗批评一通，说这一句怎样，那一句如何，他说得比前面任何人都仔细，丛雯被他说得面色发白，接着，他叫了另一个人也说得非常仔细，雨婷看那字迹，认出来正是那个给她写情诗的大连人，崔心浩，看见崔心浩的诗被批判得一塌糊涂。雨婷暗暗得意，但紧跟着，就轮到她自己了，山笛同样批判她，把她批得一点信心也没有了，山笛批判了这三个人，就心不在焉了，前后不到十分钟，就把余下的十二个人的作品说完了。

　　　　“你们在坐的，是这三个人，以丛雯、崔心浩、桑雨婷基础较好，所以，我的要求严格些，其余的人，还要努力。”山笛总结道。

　　　　众人羡慕的看着他们，三个人互相看着，都会心地暗自发笑。

　　　　山笛不再谈诗，开始与大家聊天，他问雨婷是不是唱歌唱得很好，雨婷含羞的低头默认。

　　　　年会负责人邀请雨婷和改稿会的“老师”一起吃饭，雨婷很意外。原来，是山笛老师特意叫上她的，雨婷告诉负责人，丛雯是自己一块儿的，可不可以一起去。负责人爽快地说可以，雨婷就和丛雯一起上了特别餐桌。

　　　　山笛老师见到雨婷和丛雯，眼睛笑得眯成了缝，他向其他“老师”介绍了她们俩，说她们很有基础，大有培养前途。他还给了她们名片，名片上写了他的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他说，欢迎她们去他家里玩。

　　　　通过这次改稿会，崔心浩与雨婷及丛雯都接近了很多，傍晚，他们三个一起散步，谈话越谈越投机，他追求雨婷晃明摆着的，但他并没有公开表示什么，雨婷也不好意思板起脸来对他，反正明天就分开了。

　　　　丛雯和雨婷商量着要不要到山笛老师家里去，丛雯很想去，山笛老师是当前诗歌界的一个泰斗级人物，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能得到他的提携，那么，就能真正进入神圣的诗歌王国了，雨婷更想去，她正处于一种亢奋时期，诗歌有时就像风筝，一旦飞高了，就形成一种很强的拉力，把人带向半神半仙的境界。

　　　　但是，山笛老师为什么对她们，尤其是对雨婷这么好呢丛雯冷不丁提出这个问题。

　　　　“那我们就不去了。”雨婷说。

　　　　“怕什么呢我只是提醒你多留一个心限而已，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太复杂，让人没有信心，你不懂，我家的那一位神出鬼没的，都不知道他成天在干些什么，你知道吗雨婷，我很嫉妒你，你每一方面都让我嫉妒，上帝就是不公平，什么好事都让你得到来，你比我漂亮，会唱歌，又有一个痛爱你的人终日陪伴着，这次来北京，我以为会比你多出一点风头的，谁知你把我盖下来，充其量，我只是你的陪衬，雨婷，我是在说什么呀”

　　　　“雯雯。”雨婷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去山笛老师家吧，我真的很想去，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我好想成名。”

　　　　山笛老师穿着一件宽松的套衫接待她们，他带她们走进他的书房，这是一个真正的书房，除了书桌，三四张坐子和一张藤椅，就是书架，山笛老师仰坐在藤椅上，与她们说话。

　　　　丛雯见到山笛老师，表现得非常激动，她告诉他，还在初中的时候，她就读了他的诗集声音她后来读了大学中文专业，并真正的写起了诗歌，雨婷没有读过，她对诗坛的了解没有丛雯那么多，诗龄还不到一年。

　　　　山笛老师说，不用谈诗歌啦，诗歌谈得太多了，让人厌烦，他告诉她们，他是一个人住在这套大房子里，他的太太已经在去年逝世，三个女儿两个出了，一个在上海工作，他说他老了，但心仍然年轻，所以，喜欢年轻人，他从年轻的脸庞上，可以不断的找到诗歌，他说，他是不承认衰老的，他是一个时间斗士。

　　　　他双手分别抓住雨婷和丛雯的手，狠狠的捏着他们，他说：“你们看看，我是不是还有力量”

　　　　雨婷挣脱了她的手，丛雯待他放开她的手，才把手抽回，两个女孩都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嘿嘿的笑了两声，改变了话题，他说道：“南远杂志的总编秦政，你们认识吗”南远杂志是有名的杂志。

　　　　“我见过他一面。”丛雯回答。

　　　　“他是我的老友，十多年没见他了，他去年娶了一个年轻的太太，是我的一个学生，你们应该听说过的，就是闽虹，他们俩个相差三十六岁，我本来是要参加婚礼的，不巧我太太，唉。”

　　　　他扯东扯西，说了很多文坛佚事，因为他所说的事情于雨婷太陌生，所以她渐渐处于谈话之外。变成旁听者，山笛老师有一个习惯性动作，当他说话说得兴奋的时候，就会用脚猛踹地板。

　　　　告辞的时候，山笛老师送给她们每人一本他的新书，叫做。是一本评论集。

　　　　“你们很美，年轻就是美，欢迎你们常来。”山笛老师说。

　　　　山笛老师的话，说得雨婷心里怪怪的。

　　　　她们现在搬进了市中心的海山宾馆，回宾馆的时候，丛雯老半天都不说一句话，像是在想什么心思，晚饭后，丛雯仍然不爱说话，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电视，对雨婷爱理不理的，这儿离广场很近，雨婷想看看广场的夜景，拉她一块去，她不耐烦的说：“你要去，就一个人去。”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