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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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着人家看干嘛”

　　　　“噢。对不起。”

　　　　那眼镜先生很不好意思，脸飞快的胀红，埋下头去，又拿起他的书继续看。

　　　　原来却是一个胆小的书呆子。雨婷心中暗暗发笑。这火车上，真是什么人都有。我是不是太把别人往坏处想呢这个眼镜先生一定是个大学生，她想。大学生身上都有一种东西，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份。

　　　　她喜欢大学生。她没有考上大学，只上了中专卫校，至今还很后悔。何辉如果不是大学生，她肯定不会与他好。

　　　　奇怪。这一次想起他，心里已没有那种反应了，好象那个人一下子离她很远，因为她已经不再恨他。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睡了一觉的缘故。

　　　　她的心已经真正把他抹掉了，只是她没有想到有这么快。是不是这个眼镜先生的缘故呢他的出现仿佛是说大学生多的是，何必在乎何辉那样的人呢

　　　　扯淡，怎么会人家死看你一下子，就想入非非呢真是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一夜间就发生这样的变化呢但现在的雨婷是被这个眼镜先生吸引着了。她开始暗暗地审视他。

　　　　他身高估计有一米七以上，人很清瘦，眼镜的度数大概二三百度，不戴也没关系。她猜他还会要盯着她看，故意眯上眼睛，假装睡觉。

　　　　眼镜先生果然又开始看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雨婷突然睁大眼睛，对他说：“你又在看我。”她说这话，已没有生气的意思味了。

　　　　“我对不起。”眼镜先生又低落下头去，再次胀红了脸。

　　　　雨婷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眼镜先生知道她不生气了，又抬眼看她。

　　　　“又看。”雨婷笑道。

　　　　眼镜先生也笑了起来。顿了一下，他说：“你很美，我想记下你的脸。”

　　　　雨婷一听，完全是一派轻薄的话，又生气了：“你”

　　　　眼镜先生说：“怪我没打招呼。我是画画的。如果你不反对，我可以替你画幅肖像。”他说着，从身后取出一副小小的画夹。

　　　　雨婷沉默了一会儿，原来是画家。要不要给他画呢考虑了良久。她终于说道：“你画吧。”

　　　　画画的如获圣旨，即刻画了起来。他只画了几个线条，就把他的画给雨婷看。雨婷一看，只是一幅漫画，但她生气的模样。显露无疑。他在画上签了名，字写得龙飞凤舞，她认了很久，才看出是“秦宇轩写于列车之上”几个字。　“你是秦宇轩画得很象，很配合我的今天。”

　　　　“下一次我画一幅你的微笑。”

　　　　“谢谢。”雨婷问道：“你是画家吗”

　　　　“我是流浪汉。”秦宇轩说。

　　　　“你去哪儿”雨婷又问。

　　　　“不去哪儿。”

　　　　秦宇轩收起画夹，放回身后。他继续拿起他的杂志看了起来。这个人原来内向得很。雨婷原以为他们可以攀谈起来的，但他这副模样，怎谈得下去呢

　　　　雨婷想，你不想和说话，我才懒得和你说呢。她合紧眼睛，又去睡觉。没有多久她又睡着了。

　　　　东方的太阳冉冉升起，天空万里如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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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4

　　　　4　霉女的遭遇

　　　　雨婷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那个流浪画家已经下了车，身边又换了一个人。这个人四十岁上下，好象是个采购员，很健谈。他早就跟对面的两个乘客说起话来了。

　　　　看见雨婷醒了，采购员友善地笑了，雨婷也还以一笑。

　　　　广东已经到了，天渐渐暖了起来，雨婷看见窗外，又到晚上，除了远处的灯火，什么都看不到。广东的灯火与江浙一带的没有什么两样。

　　　　灯火啊，灯火，现在就靠你指一条路了。雨婷又因为火而激动起来。

　　　　雨婷是早上五点二十分到广州的，火车站广场挤满了人。对面是高架桥，然后是流花宾馆。

　　　　雨婷没有太多的陌生感觉。在上海生活过两年，上海就是人多。广州看来也是人多的城市。她先到行李寄存处，寄了行李。然后从小贩手上花了两元钱买了一张广州市交通旅游图。

　　　　雨婷从火车站广场转了一圈，又穿过高架桥，走近了流花宾馆。看见宾馆门还开着，她好奇走了进去，又走了出来。她在消磨时间，要等到七点钟，才好给同学邵春儿打电话。

　　　　七点钟到了。雨婷准时给邵春儿打电话她只有她家的座机号，没有她的手机号。

　　　　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她又拔了一次，通了：“请找邵春儿。”

　　　　“这里没有邵春儿。”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

　　　　雨婷问：“是7560919吗”

　　　　对方答道：“是的。”

　　　　雨婷说：“我是邵春儿的同学。请帮叫一下邵春儿，可以吗”

　　　　“告诉你没有这个人”对方把电话挂了。

　　　　没有邵春儿。雨婷叹了一只气。邵春儿找不到，只有靠自己了。

　　　　三个月的颠沛流离，创感与伤痛，使桑雨婷决定把自己裸的交给在广东认识的男人马俊平，从心的奉献到的奉献，她和他结了婚。

　　　　然而，这个“霉女”最不想见到的情况又出现了。

　　　　当叶新阳把一叠照片交给雨婷的时候，她呆了。每一张照片都让她生气。原来丈夫马俊平在深圳养了一个女人。雨婷不象其她妻子一样，恨另外的女人。她把照片摔在沙发上，气得一句话不说。

　　　　雨婷取来两只酒杯和瓶法国一九0九年的拿破仑。她示意叶新阳坐下来。在他听话地坐下后，她给两个杯子倒满了酒。她首先举起杯子，说了声“喝”，就一口把酒喝了个干净。

　　　　叶新阳陪她喝了一杯。她再次倒满，又喝。连喝三杯后。她说：“我没有对不起他，他为什么这样待我叶先生，你说，你说这个理。”

　　　　“桑小姐。”叶新阳说：“可以给了吧。”

　　　　他在等钱。叶新阳是雨婷花了五千元雇来的业余侦探，他帮她寻找到马俊平不忠的证据。现在有了证据，又怎么样呢她叫叶新阳等一等，到卧室取出三干块钱，交给叶新阳。她已预付了两千。叶新阳点完钱，准备告辞。

　　　　“别别这么急走好吗”雨婷说着，不自觉地拉低了胸口。

　　　　“我”叶新阳咽了一口口水，他说：“桑小姐。看开点啦。哪个男人不花心的。”

　　　　雨婷又喝了一杯，说道：“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叶先生，来，你说。”

　　　　叶新阳说：“桑小姐，你喝多了。”

　　　　雨婷道：“我没有醉。他怎么可以这样叶叶先生，你知道知道我的意思吗你知道不知道”

　　　　叶新阳说：“我先走了。桑小姐。”

　　　　雨婷道：“不你不要走不要走。我有钱，有的是钱。我再给你五五千。”

　　　　叶新阳心动了。雨婷把他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说：“抱抱我。”

　　　　他抱起了她。

　　　　他本来是有点怕她的，她太美了。可一抱起她，她就变成了一匹软绵绵的小羊羔。他开始抚摸她，把手伸进她的胸口，她的胸口非常丰满，而且没有内衣。他开始肆无忌惮玩弄起她来，从她的胸口向更深处前进。

　　　　雨婷勾住他的颈，向他的怀里靠去，低声说：“到到里面。”

　　　　他于是抱起她，奔向她的卧室。

　　　　雨婷走进了大海，在巨浪里翻腾。她不停地向前游啊，游啊，一直游得精疲力竭。她又象走进了沙漠，骑着一匹快马，在沙漠中奔驰。她听到风在呼喊，雨在飘摇。她又象走进古战场，要成为一个战胜者。她指挥着千军万马，吹起了号角，发起了冲锋。

　　　　这么性感的一个可人儿。叶新阳想不通。他对雨婷说道：“桑小姐。我本来是为了钱的。但是，我不要钱了。我要另外的，你可以让我真正地追求你吗”

　　　　雨婷躺上床上，一句话不说。她已经睡着了。

　　　　叶新阳穿起衣服，走了。走前，他把她给他的钱，放在　她的梳妆台上。雨婷倦曲着身子，背对着房门。

　　　　雨婷和马俊平认识时间不到三个月就决定结婚，但领结婚证的时间，却花了六个月。

　　　　主要原因是雨婷的身份证丢了，一切要从原来工作的医院来做起。她需要医院证明一下她的身份，然后再让原来生活的城市盖出一个印记，那么，她桑雨婷就是一个能被人许可结婚的人了。

　　　　可是，院长不肯给雨婷开具那样的证明。原因是她不辞而别。尽管他在“行政上”给雨婷作出了“开除”的处理，但那还远远没有解恨。

　　　　这些小小的护士，个个不安分本职工作。更何况这个桑雨婷，是一个能唱歌的护士呢。院长认为一般的护士走了也就算了，但能歌善舞的走了，便不能容忍。

　　　　他告诉童暖，桑雨婷已经不是医院的人，他帮不了她。

　　　　一个没有了身份证明的人是这样可怕。马俊平说就算没有结婚证明，也一样对雨婷负责。雨婷说：“不行，我就要那一个证明。不要以为我们住在一起了，我就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不管。现在你帮我办。”

　　　　马俊平后来还真办成了。先办了临时身份证，再办了结婚证，后来又帮她弄到正式的身份证。

　　　　雨婷有了名份，又有了身份。这也算是对马俊平的考验。他是真正爱她的。

　　　　说起来，还是那首的歌儿让她认识马俊平。

　　　　雨婷那会儿来广东不久，生活挺艰难的。最初。她首先想到的还是医院。医院需要护士，但要经过卫生局才能接受。

　　　　她去卫生局，卫生局说要有原来城市卫生局的介绍信。她给童暖电话，让童暖帮办。童暖试过了，不行。原来城市卫生局说要原来医院的同意。

　　　　但雨婷不愿意让原来的医院知道。

　　　　那天下午，她摸了一下钱包，发现只剩下三百二十大元了。住的旅馆一晚要八十元，如果再不去工作，她得去讨饭啦。雨婷非常心烦，由于心烦，她走进了一家名为“大岭南”的舞厅，去唱卡拉ok。

　　　　在大厅里，雨婷就点了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唱卡拉ok，唱的人多，唱得好的少。而雨婷，这一次唱得实在太好了。大厅里突然掌声雷动，口哨和怪叫声不断。不知谁喊了句“再唱一个”，得到了众人的响应，雨婷只好又唱，唱了首夕阳。唱完了，又是“再唱一个”。接连唱了五首歌，才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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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5

　　　　5一见钟情吗

　　　　舞厅经理找到雨婷：“小姐。　愿意谈谈吗”

　　　　雨婷以为他要她付钱，乖乖地掏钱包。

　　　　“小姐。不是这个意思。我看你音质很好。愿意到这里当歌手吗”

　　　　“噢。不。”

　　　　她从没想到要当歌手。如果千里迢迢跑到广东来，却当了歌舞厅的歌手，她不能接受。经现见雨婷拒绝了，很失望。为了招徕更多的顾客，他刚好想组建一支自己的表演乐队。

　　　　“这样吧。小姐。欢迎你经常来这里唱歌。你一定是非常喜欢唱歌的，是不是你以后来，我都给你免费。这是我的名片。还有。这是贵宾卡。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贵宾。你可以不急答应我。回去考虑一下。”

　　　　这倒不错。雨婷接受了。不过，想到自己还没有工作，她又懊丧起来，情绪低落地走出大厅。她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拒绝舞厅经理呢虽然她还可以“回去考虑一下”，但她既已回绝了，便是回绝了。

　　　　然而，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到医院工作呢

　　　　当护士有什么好为什么不可以选择其它职业呢她拍打自己的脑袋，谴责自己太笨，思想太简单。这时，她认识了马俊平。

　　　　马俊平一听到雨婷唱歌，就注意上了她。他有意挨到她的身边。舞厅经理来找雨婷，他全看在眼里。见她不玩了，走出去，忘了拿手包，他觉得机会来了，跟着她走出歌厅。

　　　　“小姐，这是你的包吗”马俊平说。

　　　　雨婷回过神来，道：“噢，谢谢。”

　　　　马俊平把包给她。

　　　　雨婷接过包后，才看他一眼。这人穿了身烫得很平整的廉价西装，打着领带，戴着一副眼睛，头发油亮油亮，眉毛很浓，嘴唇很厚，个子比她整整高出一个头。给人一种稳实感。

　　　　他站在雨婷的身前，如同站着一堵高墙。他一定也是一个大学生。她看着他，忽然想起了火车上遇到的那个戴眼镜的流浪画家。她记起了那幅画，笑了起来。

　　　　马俊平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雨婷反问道：“是吗”

　　　　“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很喜欢这歌。”

　　　　“你也喜欢歌”

　　　　“喜欢。不过，今天才觉得特别喜欢。”

　　　　“你倒是挺会说话的。”雨婷笑了笑。

　　　　马俊平告诉她：“我今天来，其实是自我庆祝一下而已。”

　　　　雨婷问：“庆祝什么”

　　　　“我找到了工作。过两天上班。”

　　　　雨婷心里一震。他也在找工作，而且找到工作。她因为没有工作的烦恼去舞厅，他因为获得工作的欢乐去舞厅。怎么会来广东就有这么多奇跷的事呢

　　　　雨婷再次谢过马俊平，回到旅馆。马俊平要送她，她没有同意。两个在大街上分手。看见他向东走，她本来也应该向东的，却改了向西。等他走远了，她才折回来，再向东走。

　　　　舞厅离旅馆有两站路。雨婷走走停停，走了一个半小时，才走到自己的房间。她没有与马俊平通报姓名。人家把包还给她，她连人家的名字也没有问，是不是没有礼貌呢她包里有一百五十元、身份证和住宿证，如果丢了，麻烦就大了。她告诫自己，今后不能这样不小心。

　　　　第二天傍晚，雨婷又一次带失望回到旅馆。今天看了很多招聘启事，如没有发现适合自己的工作。她不知道干什么。万一不行，就去那里唱歌吧。这样一想，她索性不去自我烦恼了。再看几天，但愿奇迹发生。

　　　　奇迹出现了。雨婷又见到马俊平，在旅馆的大厅。两个人同时惊呼：“你”

　　　　原来，他们住在同一间旅馆。真是有缘。马俊平顺理成章地请她去吃夜宵，她没有想到拒绝。

　　　　他们来到和记餐馆。这是一家小餐馆，是广东人叫着“大排档”的小餐馆。晚上，餐馆在边摆出很多台子。他们选了一个台子，还没坐下，服务员就来招呼他们了；

　　　　服务员放好杯筷碗碟，问喝什么茶，马俊平征询雨婷的意见，她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来广东这么久，她没有敢正规地在饭店吃过一餐饭。

　　　　和记饭店虽然属于“大排档”性质的低档饭店，但显然比专供打工者吃饭的廉价饭店要“高级”多了。

　　　　马俊平又道：“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菊花茶。”说着就要了菊花茶。服务员端来茶壶，替他们先斟了茶，便递上菜谱，站在他们身边，等他们选菜。马俊平又要雨婷点菜，雨婷说什么也不肯点，他便自己点了起来。

　　　　马俊平告诉雨婷他是辽宁来的，在北京读过清华大学。

　　　　清华大学雨婷的心都跳了出来。清华大学可是中国一流的名牌大学啊那个何辉，只不过上了市立大学。现在想起他，一点感觉也没了。

　　　　马俊平大学毕业后，在天津工作了两年。一个月前辞职来广东谋发展。雨婷问他具体是哪天来的，他回答她说上月三号。

　　　　雨婷一听又巧了，她也是那一天到的。她心里暗自格登，直觉得有一种神力让她认识了这个人。同一天来广东，又住同一间旅馆，说巧合，世上哪来这么多的巧合呢但她没有把这种巧合说出来，只是情不自禁地晕红了脸笑了笑。马俊平问她：

　　　　“你笑什么”

　　　　“没有笑什么。工作没有着落，我哪能笑得起来”

　　　　“你笑起来真好看。”马俊平接着又说：“找工作真辛苦。很多工作不值得干，好的工作又难找。你不急，这里找工作也不算太难。对了，前天我在远东公司看见要招秘书，我建议你不妨去试试。”

　　　　“我没有当过秘书。”雨婷说。

　　　　“这是目前中国广东最简单的一种职业，而且最适合你们这样的女孩子去做。他们招秘书，专招女性。我想去还不成呢。等我有一天开了公司，我也要招秘书。招女秘书。”马俊平道。

　　　　“这里的秘书都干些什么”

　　　　“就是接接电话。招呼招呼客人，收拾收拾文件而已。大部分情况是这样。”

　　　　“小部分情况呢”

　　　　“我也不知道。”

　　　　“那我去试试。”

　　　　“你肯定行的，看得出来，你很聪明。”

　　　　雨婷说哪儿聪明呢。你们清华大学的人才聪明呢。

　　　　进一步交谈，她知道他家里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弟弟。他是学信息工程的，因而电脑很在行。这里的建设银行需要电脑工程师，通过考试，他被录用了。

　　　　雨婷感到现在非常羡慕懂电脑的人。她在被他吸引，渴望着了解他。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他在走进她的心中。这是一见钟情的那种感受。

　　　　她对他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她还预感自己能够到远东公司当秘书。她现在已经知道他的姓名，知道了他的未来的工作场所。她想，如果她真当了远东公司的秘书，一定要主动请他吃饭。

　　　　按照马俊平提供的地址，雨婷前去应聘。远东公司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中山路上，招聘广告牌仍然摆在公司的正门口。

　　　　雨婷看了看秘书的要求，是“女性，年龄二十五岁以下。会讲白话者优先。”

　　　　白话就是粤语，也叫广州话。雨婷不会讲白话，但是会唱不少粤语歌。来广东一个多月，已经能听懂五六成了。她看完广告，开始按照指求上三楼找总经理办公室。走到办公室门口，她发现自己心跳得厉害，有些紧张了。一进办公室，发现客厅已坐了六位小姐。妈呀，雨婷心跳得更厉害了。

　　　　看见雨婷，一个小姐问：“来应聘的吗”

　　　　“是的。”雨婷道。

　　　　她领雨婷走进客厅。她姓陈，是公司人事部的。陈小姐发给一张登记表，让雨婷填写。表上是姓名、性别、年龄、藉贯、工作简历等内容，雨婷很快填好了。

　　　　陈小姐把表格拿进总经理的桌子上，告诉雨婷，总经理九点半才到，要她先等一等。这时，电话响了。陈小姐接了电话，走进另外的办公室。

　　　　客厅的几位小姐看见雨婷的到来，并不高兴。她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使她不舒服。雨婷转过头去，看门外。她发现有人在门边徘徊，一副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样子。想起马俊平关于秘书工作的话，就站起身来，走上前去。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这是一句广告片里的台词，她这几天看电视，听得最亲切的就是这句问候语。

　　　　“请问总经理在吗”那位先生问。

　　　　“刚才一位陈小姐说，他九点半到。”雨婷说。

　　　　“那好。我九点半再来。”他说。

　　　　“您要在这里坐一会儿吗”雨婷问。

　　　　“不用了。”他说着，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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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6

　　　　6初次爱

　　　　雨婷走回自己的坐位，刚坐下，陈小姐就到了。　与陈小姐一起来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陈小姐介绍说。这就是公司的季总，季总经理。

　　　　雨婷的第一个反应是站起身来，其余应聘小姐也跟着站了起来。季总伸出手来，和七位小姐一一握手，连声道：“欢迎欢迎”接着，他坐了下来，示意大家也坐下来。陈小姐把登记表拿给他，坐在他的身边。

　　　　季总仔细地把登记表看了一遍，跟着，他讲了远东公司的大概情况。讲完后，他走进自己的小房子，坐到总经理的旋转椅上。坐好后，他按着登记表的顺序，叫小姐到他那里谈话。每个小姐谈话只有五六分钟到十分钟，等她们都谈完了，才轮到雨婷。

　　　　雨婷又一次心跳得厉害。她用手拧了自己的大腿，让自己镇定一点。马俊平昨晚告诉她一个密诀，对陌生人，只要自己挺直胸口，就不会感到害怕。她于是挺直胸口，说：“季总好。”

　　　　“坐。”季总说着。打了个手势。

　　　　雨婷坐下，等季总问话。

　　　　季总并不急于问话，只是仰起胸口，摆出一副傲然的姿势。雨婷仍然挺直胸口，一副不怕他的样子。过了十几秒钟。他才开口：

　　　　“如果你来我们公司，需要什么要求”

　　　　雨婷一楞，如实回答：“这到没有想过。”

　　　　“试用期一个月八百元怎么样”

　　　　“可以。”雨婷想起来刚才有个人找他，便说：“对了。刚才有个人找您。我听陈小姐说你九点半来，就告诉他了。”

　　　　“你有没有想到那可能是针对你们的一场考试呢”季总笑问。

　　　　“您说刚才那人来，是故意考我们的就这样考”雨婷惊讶极了。

　　　　季总点点头，笑道：“你被录取了。明天来上班。先让陈小姐帮你安排住宿。公司包吃包住。”

　　　　雨婷喜出望外。没有想到这样就被取了。她轻而易举就战胜了另外六位小姐。这都是因为马俊平。在陈小姐领她认了自己的房间后，她飞也似地跑回旅馆。她要感谢马俊平，中午请他吃饭。

　　　　回到旅馆时，马俊平已经退了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