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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荏苒,念你如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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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门口踟蹰良久,终是没敢敲门,如果真是这样。。。

    桃花开遍,今年却没多少人外出,流感严重,死亡病例渐增,没事谁也不愿出门。

    不管你在哪里,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啊。

    4月13星期五晴

    中药课换成了老教授,结果第一节下课再上课时教室空了一大半,剩下的一些也都是看老教授不容易,勉强留了下来。

    学校的说辞和你一样,出差了,没有归期,没说老教授只是暂时代课。

    心中惶惶不安,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是不是你不再回来?

    4月20星期五小雨

    谷雨,萍始生,鸣鸩拂其羽,戴胜降于桑。

    已是暮春,你离开一个月整,依旧是不在服务区,出差怎会需要这么久?

    经常回到公寓住,坐在客厅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一有脚步声总忍不住出去看一看,也许是你回来了,很可惜,每次都是失望。

    宁神香用尽,整夜失眠,半夜跑到楼下查看,窗子漆黑一片,没有亮光。

    5月5星期六晴

    立夏,蝼蝈鸣,蚯蚓出,王瓜生。

    月亮湖岸柳条柔软,记得去年你夹着课本款款走来,清偰的身影分花拂柳,刹那惊鸿,我从此不敢忘。

    而今你在哪里?哪怕只是让我打通一个电话也好,就算你不会接起,也能让我安心。

    不想回宿舍,因为陈优优和楚依萱的眼神告诉我,别等了,他也许已经离开这里了。

    学校网站上你的名字还在,说明你不是因为那件事被解除了职务,很想找个人问一问,但没人能告诉我。

    祝言明说你失恋了吗?瞧这人比黄花瘦的。

    是,也不是,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5月20星期日雨

    小满,苦菜秀,靡草死,小暑至。

    已经两个月了,所有人各行其是,很少再听到有人提及你,好像你忽然从这个世界蒸发了,又好像你从未出现过。

    可为什么唯独我忘不了?

    常常在你家门口一站半天,墙壁上还有圣诞节时我逼你用德语喷绘的weihnachten,楼上的老教授看见了,数落你不爱护公共环境,乱写乱画,你像个做坏事被抓的小孩子,把涂料藏在身后,好脾气的微笑着目送他上楼,转头又佯怒的瞪我,还威胁的要在我脸上画朵花。

    你也曾光着脚跳跃在泥地上,从这头,到那头。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犯病出现了幻觉,每次站在这里,都能看到过去的一切重演,最后定格在你悲凄难抑的眼上。

    门把手上蒙了一层淡淡的灰尘,你没有回来过。

    6月5星期二晴

    芒种,螳螂生,鹏始鸣,反舌无声。

    终于忍不住,去了你爷爷奶奶的公寓,他们见到我很意外,老太太依旧热情,但当我问起你的去向时,两人相顾茫然,说你经常几个月不回去一次,所以并不知晓你已经不在学校。

    不在学校,你能去哪里?

    夏季都要到了,流感越来越严重,各地不断出现死亡病例,弄得人心惶惶,繁华的都市一下子冷清下来,药店板蓝根等药物抢售一空,学校暂时停课。

    不少人想回家,却不能回家,交通部门检查严格,同学们也怕在车上人多会被传染了,于是都窝在宿舍。

    徐长夏来接我,但我不想回去,怕你回来了我不知道。

    自怨自艾变成担忧。

    云川,云川,云川……平安否?

    6月21星期四晴

    夏至,鹿角解,蜩始鸣,半夏生。

    三个月了,一季而已,却觉得你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久远到,有点记不清你的容貌。

    然而心底关于你的事情反而越来越清晰,深刻的好像我二十二年的生命里,只有你。

    晚上辗转难眠,疯跑到西校区的运动场,累的瘫倒在看台上。

    记得去年冬天,有个男人曾陪我像现在这样躺在最高处仰望天空,他说他不开心的时候只要看一看天空,就会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包容的,人心要像天空,囊括万物。

    其实我知道,v就是你,虽然性格相差很大,可你的身影,你的气息,在我眼中,在我脑中,在我心里,茫茫人海,就算我迷茫的找不到自己,也不可能认不出你。

    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曲调,有人在用布鲁斯口琴吹奏一曲古老的乡村民谣,月夜下,像是穿越了历史,带着无法言说的哀伤与荒凉,从遥远的彼岸传来,听的人心痛难抑。

    起身走过去,发现吹奏的人竟然是易君白,他坐在台阶上,曲着腿,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

    他说睡不着,出来坐坐。

    他说心情不好吗?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这样问我了,我差点要哭出来。

    他始终没变过,而我们已经从开始走向了末路。

    云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夏至已至,你仍未至。

    7月7星期六雨

    小暑,湿风至,蟋蟀居群,鹰乃学习。

    暑假了,我不得不回家,而你未归。

    暴雨接连天地,梧桐叶被打的啪啪作响,整个世界风雨飘摇,面对那扇不会打开的门,终于忍不住落泪。

    云川,你在哪里?

    7月22星期日阴

    大暑,腐草化为萤,土润溽暑,大雨时行。

    日记戛然断在这里。

    “有机会来德国玩啊,到时候我一定带你好好转一转。”她笑着说。

    飞机起落的轰鸣声,广播里催促旅客登机的甜美女声,嘈杂的人声交织成一片。

    “好,”易君白应了一声,微微笑开,像是湖面荡起的涟漪:“你……自己多保重。”

    “嗯,你也是。”

    “快走,飞机要起飞了,”他依旧在笑:“有时间也要回来看看。”

    “会的。”视线再次无意扫过大厅,她转身离开。

    巨大的轰鸣声充斥耳边,飞机挣脱万有引力,呼啸着冲向天空。

    窗外空茫茫一片,终于要离开了,离开曾有你的城市,离开这片有你的天地。

    她飞快带上眼罩,平躺在放平的坐席上,安静的像是要睡过去了。

    祝言明就坐在她身旁,眼睛微红的盯着窗外,不敢回头看她,他知道,如果此时摘下她的眼罩,看到的一定是满眼泪痕。

    第一次离开,她刚刚失去了母亲,两年后再次离开,她失去了挚爱的男人。

    那把刀子在她心口剜了一次又一次,锥心剔骨。

    易君白站在原地,目送飞机升空,唇角颤了颤,紧紧抿成一条线,在他的住处,有一台电脑整日整夜的开着,屏幕里,黑衣蒙面刺客与小毒医并肩站在悬崖上,芳菲如雨,常开不败。

    你在等他,而我在等你。

    原来一年前的相聚,是为了今天的再一次离别。
………………………………

151、年华荏苒

    一个月后,京城郊外的重要医疗研究基地内,一群疲惫不堪的人来到地面,看到初升的太阳,不少人露出激动的神情:“好久没有见过太阳了。”

    穿着白大褂的老教授老专家纷纷附和:“是啊,老骨头上都长霉了。丫”

    只有一人一来到地面就冲向不远处的地面办公楼,被他匆忙间撞到的人一看是他,也就没了脾气,打趣道:“郁专家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

    流行感冒突发,国内一片恐慌,偏偏没有对症的治疗药物和疫苗,国家部门将这方面全国最权威的医学专家一夜间全都聚集在了这里,争取以最少的时间研究出防疫药剂。

    这里面最年轻的大概就属郁云川了,大家都以为他只是依靠媒体造势一举成名的,理论一套一套的,一旦实践中需要展现真才实学的时候就要原形毕露了,谁知恰好相反,他另辟蹊径的思路常常能打破僵局,将人带进一片新的领域媲。

    而且在研究中十分积极刻苦,没日没夜的不断重复尝试,能在五个月内就将病毒解析成功研制出匹配的治疗药剂,他出的力不可谓不小,众人都看在眼中,而且他平时话不多,为人也谦虚,老专家对他印象都不错。

    郁云川脚步不停,匆匆道了句对不住。

    这处研究基地直属国家最高的医疗组织管辖,平时进行的都是一些重要医疗项目的研究,甚至是生物化学研究,研究资料与成果都是需要绝对保密的,守卫森严程度不亚于军事基地,进来之后没有上级批示的通行证绝对出不去,通讯工具也早在进来的时候就被屏蔽了。

    五个月,全国因流感治疗无效死亡的人数以千计,多耽误一天就意味着全国有十几二十几个人因此丧命,作为医生,他职责所在不敢耽搁,但他心里也有放不下的人,这么久没有音讯,怕是她又要多想了。

    走时太匆忙,他根本没时间与她说清楚就被催着上了飞机,再说这次得研究项目虽然不必保密,也不是随便就能向外人详细透露的。

    找到当初接待他们的人,他立即问:“研究成果已经出来,我可以离开了吗?”

    那人见他这么着急就有些狐疑:“明天组织上会为你们举行一场庆功晚宴,郁专家何必这么着急。”按照他的思路,这是一次绝好的晋升机会,运气好说不定会被领导直接调来中央研究所了,这是多大的荣耀,没人不心动?

    “不,我有急事!”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两人沟通了半天,最终向上级汇报得到批准后,送郁云川离开了研究所。

    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然而早就没电了,就让司机送他进了市区后独自离开了,找到公用电话亭拨通那一串快让他疯掉的数字,等到的却是关机提示。

    心底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一点不敢耽搁的赶去机场,回到a市已是下午,艳阳流火,他站在门口,浑身发冷的看着爬满了防盗铁门的绿萝,手一松,行李颓然落地。

    当初买这盆植物的时候,他见她拿在手里随便把玩,就玩笑的威胁她说:“仔细点,要是被你养死了,咱们的师生情分就到此为止了。”

    她当了真,立马狗腿的抱在怀里。

    现在,她把这盆象征他们情意的绿萝还给了他。

    行李包的最外层,隐约能看到金灿灿的奖章,是他临出研究所时上面领导亲手送给他的,昏暗的楼道里,它的光芒那样刺眼。

    眯起涨红的眼睛,他抓起奖章快步走向月亮湖,用尽全身的力气丢了出去。

    第一次,为了学业,为了坚持所谓的理想,他失去了母亲,第二次,为了研究,为了职责,他失去了她。

    年华荏苒,如水般悄然漫过两个春夏秋冬。

    她坐在窗前,侧头看着外面不断飘落的雪花,手指停顿在键盘上,微微出神。

    有人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她抬头微笑:“v。”

    “上班时间偷懒发呆,小心我炒你鱿鱼。”身材高挑的男子坐在她对面,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里带着丝笑意,一身休闲西装将他衬得英挺非常。

    她抬手看了看表,笑道:“刚好下班。”

    v微微笑了一下,颇有些无奈的意味:“好好,下班了,我们走,今晚想吃什么?”

    旁边有人用德语插话道:“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说汉语,欺负我们听不懂是吗?”

    v立即反击,用德语说:“就是不想让你们偷听才用汉语的,你也可以说俄语,我才不想偷听你们谈话。”

    众人笑闹了一阵,一起走出了公司。

    这是一家不算很大的翻译公司,纽伦堡本来就是旅游城市,每年的圣诞集市吸引来的游客更是遍布全球,翻译和导游在这里挺吃香的。

    来德国后,她没日没夜发了疯似的学习这门语言,现在虽没达到专业翻译的水平,但用德语交流完全没问题了,前不久来这家翻译公司面试,谁知还真给聘用了,她的顶头上司v是个中国迷,汉语说得十分流利,常与她交流一些中国的习俗,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

    v并不叫v,本名叫lucas・peter・von・goethe(卢卡斯・彼特・冯・歌德),贵族出身的德国人,在姓的前面都要加一个von,混熟之后,徐尽欢嫌他的名字叫起来麻烦,就给他取了个绰号叫v,并且告诉他,在中国,只有最熟悉的人之间才会互叫绰号,于是v欣然接受了……

    翻译公司就在老城区外不远处,这也是她选择这家公司的原因。

    前几天有家中国的公司来公司临时聘请翻译,本来以徐尽欢的水平和实习的身份是不够格做这些企业间的专业翻译的,经济上的一些名词稍微错一点,带来的损失就无法估量,尤其是对方还是来谈生意的。

    但公司里的其他汉语翻译已经有了安排,v就积极推荐她去试试,结果那家中国公司还真谈成了一笔大生意,高兴之下多支付了些翻译费。

    于是才有了今天v请她吃饭一说。

    晚饭后v很自然的送她回去,他知道徐尽欢回家的时候喜欢在老城区走一走,今天正好下雪,景色很美,v便把车停在路边,陪着她一起慢慢往回走。

    路上两人又谈起中国人名与德国人名之间的区别,德国人的名字都是固定的,常常会使用一些名人或尊敬之人的名字来给自己的孩子命名,而且大多富有宗教色彩,父母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的时候只要在固定的“名字库”中选一个就行了,毫无新意。

    所以v就不能理解中国人的名字怎么就那么复杂多样,什么样的字都能用在名字里。

    这个话题两人已经谈论过多次了,徐尽欢觉得他们老德懒惰,没有创新意识。

    v则反驳她说中国人思想太古怪,一个名字而已,哪需要费那种劲啊。

    徐尽欢也不跟他争论,两年里,她学会了太多,比如说安静沉默的微笑。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佩格尼茨河。

    徐尽欢脚步微缓,桥头飞雪,有一人站在桥头赏景,黑发黑衣,多年前,也有人曾站在那个地方,晨光下对她微微一笑,天地失色。

    会不会是……他呢?

    随即又自嘲的否定了。

    v见她越走越慢,就问她:“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沿着河岸走你走?”

    她回神,笑了笑:“不必。”然后快步走向那人。

    “爸。”

    徐长夏回头:“欢欢。”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她轻柔的替他拂去头上肩上的雪花,有些责怪:“走,快回家,这么冷的天站在这不冷吗?”

    “不妨事,”徐长夏虽是回答她,眼睛却看向她身后的v。

    徐尽欢赶紧给两人作了介绍,v很熟悉中国文化,客气的伸出手说:“徐先生看上去真年轻。”

    徐长夏淡淡一笑:“谢谢,很高兴认识你,歌德先生。”

    两人彬彬有礼的互相寒暄了几句,v就很通透的说太晚了,他必须回家了。

    送走了v,转眼见徐长夏盯着v的背影审视的看了好几眼,她不由摇头,难道天下的父母都这样?连徐长夏都不能免俗。

    “走,回去。”

    徐长夏有些迟疑:“你外婆最近身体如何?”

    徐尽欢笑意微敛,两年前的夏天,外婆突发脑溢血,幸好抢救及时,救回一条命,不过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出门走路极为不便,叹了口气她说:“最近天冷,不是太好,不过过去这么久了,再加上这一病,她也看开了,没事的,和我一起回去。”
………………………………

152、不疼不疼

    路上往回走的时候发现徐长夏鬓边多了几根白发,她心中酸涩,感慨万千:“爸,这些年委屈你了。”

    因为母亲的事,外婆这边的亲戚都恨透了他,但他从没解释过,也没抱怨过,只默默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现在年近五十,为了见一见女儿还要跑半个地球,怕被外婆赶出来就等在门外,她,实在是不孝。

    徐长夏一愣:“忽然说这些做什么,最近两年我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苏黎世,离这边很近的,风景不错,有时间过去看看?丫”

    “好,一定去。”

    如徐尽欢所言,经历过一次生死,外婆对世事看淡了许多,虽然对徐长夏不冷不热,却也没像以前一样将他赶出门媲。

    徐长夏只在纽伦堡停了一天就离开了,徐尽欢请假陪了他一天,再上班的时候v跑过来说要请她帮个忙,过两天圣诞节他要回海德堡,期间有个交流会,难免会有晚宴,所以想请徐尽欢做他的女伴。

    v的母亲是海德堡大学的教授,父亲则海德堡的政府官员,他本人喜好自由,想拥有一份自己的事业,这才跑来纽伦堡,现在回海德堡过圣诞节是应该的,只是海德堡……她微微愣神。

    一年前,思念成疾,她受不住,一个人偷偷去了海德堡,走过每一条街道,看过每一处风景,在海德堡大学的校史展示厅,她还看到了郁云川的名字。

    一直以为他在德国时必定也有德文名字,原来不是,就是把名字换成了拼音,在那枚勋章的背面,工工整整的楔刻着他的汉语名字。

    从神经心理学的角度提出了预防以及治疗老年痴呆症的方案,并且在临床实践中广泛得到应用与推广,因此他被载入海德堡大学的校史。

    载入校史啊,上至专家学者,下至莘莘学子,这都是无尚的荣耀,无论在哪里,他都是这样光华万丈的存在,但一般获得的奖章勋章不都是由本人保管吗?为什么他的会留在了这里?

    回神见v正专注的观察自己,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什么时候去?”

    反正只是参加晚宴,交流会与她无关,v帮了她不少忙,去一趟也没什么。

    “圣诞节一放假就过去,海德堡风景很美,顺便当做旅游了,”顿了顿,v说:“很多时候都见到你在发呆,有什么心事吗?”

    徐尽欢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那不是在发呆,而是在欣赏风景,又或者是在沉思,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她一脸严肃:“天空到底有多高呢?”

    v笑了笑,知道她是不愿多说,提醒她这两天收拾一下行礼就回去工作了。

    徐尽欢垂眸,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没能学会完美的伪装,不能像他一样用一副云淡风轻的微笑迷惑了世人。

    去了海德堡才知道这次会议是国际医学交流会,汇聚的都是国内外医学界的名医首脑,徐尽欢有些紧张,医学两个字对她来说极其敏感。

    两年来,她没有刻意打听过郁云川的消息,不回国是想陪陪外婆,脑溢血是个能复发的急性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抢救不及时人就没了,但只要听到一丁点有关国内医学上的事,她都会像患了焦虑症一样。

    前两天是真正的医学交流会,v不必陪他母亲,就带徐尽欢四处玩了玩,两人再次来到海德堡大学,古老的城堡建筑显示着它的庄重与沧桑,v滔滔不绝的跟她介绍着大学的传奇历史,两人顺理成章的来到校史展览厅。

    v指着郁云川的奖章得意的说:“这枚奖章可是德国最高医学奖项,获得者是我妈妈最得意的学生,而且,你知道他是哪国人吗?”

    他说的这样明显,就算徐尽欢不认识郁云川也一定能猜得出是中国人,多此一问。

    v自问自答的说:“校方在反面刻上了他的名字,郁云川,是你们中国人哦,我还见过他的照片呢,用汉语说就是帅呆了。”

    徐尽欢扯了扯唇角,没说什么。

    晚会定在第三天,下午v早早的带她去见自己的母亲,可能是因为郁云川的关系,他母亲对中国人非常热情,徐尽欢乖巧温顺的模样又很讨喜,两人相谈甚欢。

    在他母亲的书房,徐尽欢见到了她与郁云川的合影,微微笑着,目视前方,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刚二十出头,不过与后来在国内见到他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岁月在他脸上定了格。

    现在的他应该依然如故。

    一年前回学校办理毕业事宜,她没有见到他,也没有刻意打听过,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学校,又去了哪里。

    她想,如果他想见她,定然会在毕业的时候出现,但是他没有。

    三人聊了一会就去参加晚会了,一进大厅就有乐队现场演奏,有的在跳舞,有的三三两两坐在卡座里交流医术经验,晚宴还未正式开始,比较自由。

    v的母亲进去之后就有几人围过来热情的打招呼,显然在医学界有不低的权威,v被介绍给众人,自然徐尽欢也少不了要打招呼寒暄两句。

    正式开始之后,首先是舞会开场带动气氛,徐尽欢被v拉进了场地,现在的她已不像两年前那样小家子气了,华尔兹探戈都不在话下,可每次与人跳舞总会想起第一次教她跳舞的男人。

    他的体贴,耐心,以及独特的惩罚方式,不用饮酒,他的眼波已能醉人心神。

    一个动作之后,她拉着v的手,身体往后仰去,想藉此逼退眼中的泪意,整个世界翻转倒立,刹那一瞥,她竟然看到了刚刚还在回忆的男人!

    脑袋里犹如惊雷炸响,失神之下腰间一痛,半边身体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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