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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春秋:二少爷的梦-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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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样傻?”允芸也跑来摸摸他的脸,还滚烫着,酒劲正浓,质问:“不知道大家都为他担心么?”

    “责怪有什么用,他那里听得见,况且金宇也醉成那样,岂知不是两人心里难受。”

    允芸无言,她知道哥哥最近太累了,眉头从未舒展过,所有的笑容都是装出来的,“他不需要有多大抱负,多大理想,永远做我的亲人就够了,我不要一个大人物,我有这样一个哥哥就够了……”允芸心里默想,她为昨日自己的话感到后悔,在自己看来他“平庸”的理想,其实因包含着对亲人的爱,而显得最珍贵。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如此亲人

    第二日下半夜,庄云铖醒过来,再睡不着,想起昨日肖金宇的话,仍旧不能释怀,一直忧心着,直到天亮。仍旧闻着身上有浓烈的酒气,自己也嫌弃,于是自行去烧水洗澡。

    天已大亮,众人都起来了,允芸昨夜感慨颇多,闹得睡不着觉,所以今早起不来,还赖在床上。

    小蝶早起洗脸漱口完,梳妆毕,往前厅来,看见庄云铖坐着发呆。

    “你好些了没?”小蝶偏头倒弄着发髻。

    “没事了,”庄云铖笑道,“今早洗了个澡,冷得我什么都好了,如果你们昨天用冷水浇我,我也许连酒都醒了。”

    小蝶笑一笑,戏谑道:“还记得自己大醉了?”

    “记得,甚至知道你把我抬到洋车上,好不容易把我弄回来,只是眼睛睁不开,话也说不出,全身软成一滩泥了。”

    “看来还没喝得太多嘛,”小蝶笑道,“哪天心情又不好,找我喝不方便些,还专程跑到金宇家去闹,金霓也生气。”

    庄云铖无语地摇摇头。

    “事情商量得怎样了?”小蝶问。

    “没有结果,不知道该怎么办。”庄云铖忧愁道,“这事先搁置几天也没关系,今天我想去金宇的厂里看看,据说工人们很苦,我应当了解他们。”

    “我陪你去。”

    庄云铖点点头。

    早上八点多,大家都吃完饭了,允芸仍没起,庄云铖去看了看她,仍睡得很香,就不叫她,给她留了早饭,吩咐莲花,让她知道自己去了哪里。

    约有九点,陈琪儿来了,她来找曾福,家里就只有允芸是个小主人,莲花遂把她叫醒,允芸听说是陈琪儿来了,自己也睡足了觉,于是就睡意全消,穿衣起床,陈琪儿扭扭捏捏地走进来,笑道:“你真懒,才起来?”

    “你不来,我怕要睡到中午。”允芸穿上小衣,掀开帘帐下床,问:“怎么想着来了?”

    “今天来确实有事,倒不是专程找你。”

    “哦。”允芸见她一个人,就问:“小宝呢?”

    “天气凉,没带她出门,找了个老妈妈带着。”陈琪儿说,况且今天要出远门,带着他不方便。

    这时莲花端热水来,允芸出门去洗脸,感到有一点点冷。

    “出远门?你要去哪里?”允芸正洗着,忽抬头问。

    陈琪儿于是把前因后果略略说了一遍。

    前天天,荣仓介去曾禄的老家,一是为了完善北岩的曾禄身份,二十提醒提醒那帮村民,让他们别忘了与自己的承诺,去了才发现,原本有十几户,几十口人的村庄,如今的人却寥寥无几,只剩三四个等死的孤寡老人,从他们口中得知,两月前来了一个外乡人,谁知是一个因染病而被其他村子驱逐出来的病人,他们不知道,于是接济了他,没想到因此也染上这种病,从那时起,人呐,死的死,逃的逃了,只剩下些没儿没女,手脚不便的人等死而已,荣仓介为他们的遭遇感到遗憾,却为这个结果有一丝兴奋,因为这样,北岩的身份更加隐密了,这是个有两重山阻隔的村落,少有人来,也少走人出去,消息基本传不出去,如今这里的人快要绝迹,北岩替代曾禄的绝密举动,就快要随这个彻底没落的村庄,埋葬在与世隔绝的大山之中了。

    如今,荣仓介只手就可以数出知道这件事的外人——庄云铖三兄妹,曾福,陈琪儿,仅此五个人。

    荣仓介昨日回家,把这事告诉了北岩和陈琪儿,陈琪儿知道这是瘟疫了,由此想到娘家的母亲,担心瘟疫也传到那边去,于是便提出要回去看看,在征得北岩和荣仓介的同意后,她准备叫曾福陪同自己回家看望娘家人,荣仓介虽知道关于那件事,已经深入陈琪儿的心里,但他任不厌其烦地嘱咐,一:不得泄露北岩先生的机密;二,不得把瘟疫带到家里来。

    陈琪儿当然知道要保守这个秘密,至于第二点,她虽感到寒心,却知道他说得对,于是回说:“我知道,如果我也染上瘟疫,我不会再回来了。”

    “我希望你回来,并且尽快回来。”北岩敦敦嘱咐,眼神充满温暖。

    陈琪儿听到这句话,无比欣慰,他是自己这一生中万万没想到能遇到的人,尽管才相处几天,却发现他是那么好的人,陈琪儿也希望自己能活下去,用一生去回报他,能照顾他多久,是多久,到离开他时,便不会有遗憾。

    允芸此时已经在镜前梳妆,陈琪儿在旁帮着她编头发,“这样啊,”允芸说道,“那你叫上曾福去吧。”

    “要耽误他一两天,也耽误你家的账目了。”

    “没事儿,不过是算算账,记记账,支取钱嘛,我也会,”允芸笑道,“不过你们要当心些,早去早回,无论你娘家怎样,你要好好的回来呀,我可只有你一个好朋友。”

    陈琪儿心里暖暖的,“嗯嗯”地答应。

    梳妆完,允芸便去和曾福说,曾福也同意,收拾收拾便与陈琪儿同回乡下去了,先雇了驴车行到山坳,然后步行翻山回家,傍晚时分就到了。

    陈琪儿见这路上有人行,村庄也一片祥和,心里放心,知道瘟疫定没传过来。

    陈琪儿的娘是个铁石心肠的势利眼,她说把女儿嫁出去,是“甩掉个累赘,节省了家里的开支。”只认为儿子是个宝贝,女儿如草芥。

    当她坐在门前,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一家走来,待更近一点,就确定是陈琪儿,心里不高兴,只往坏处想,说她定是走投无路回娘家来了,等她站起来,陈琪儿走得更近,她看见女儿穿得干干净净,绸缎加身的,气色也极好,便不认为她是走投无路才回来的,于是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娘。”陈琪儿笑着拥过去。

    她娘也勉强笑着,抱着她。

    “女儿啊,你怎么回来了?”她娘含笑问。

    陈琪儿先拉她娘坐下,自己也就一个破旧的小凳子坐了,说:“听说最近有瘟疫盛行,我担心,所以来看看。”

    “哪儿有什么瘟疫。”她娘说,这才注意到曾福,问:“这是?”

    “这阿禄的弟弟,阿福,你没见过他。”

    曾福笑了笑,点点头。

    “哦。”她娘也不大理睬,反而问:“女儿啊,你这次来什么时候走啊,我叫你哥哥去王二家买点肉,这肉也贵的,平时很少吃。”

    “不用,”陈琪儿摇头,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娘是担心自己住太久,又带了曾福来,怕花销太多,于是说:“既然看见您没事,我们明早就走,不多耽误的。”

    “哦,那娘给做饭去,你们恐怕也饿了。”她娘起身,抱怨儿子又到哪里混去了,天快黑了也不回家。

    “哥哥没出去找事情做?还守在家里?”陈琪儿问。

    “他个二流子,村头逛了逛村尾,找个屁事做,家里用度全靠他爹供着,他那里挣过一分钱,反倒用钱。”她娘忿忿,说是去做饭,却唠叨起来了。

    陈琪儿无奈,这个家,哪里像个家。见她娘喋喋不休,连做饭的兴头都没有,于是从怀里拿出十几个大洋,本来是准备走之前给她的,现在看来,若不给她,自己这个女儿别想看到娘脸上的一个好脸色。

    “娘,给。”陈琪儿把十几个响当当的大洋放在她娘手心,说:“没给娘带东西,这些钱,您留着花吧。”

    她娘眼睛直直地盯着这些大洋,滑到自己手心,听着那“哗哗”的响声,兴奋不已,脸上立刻堆笑,惊道:“女儿啊,你哪来这么多钱……”

    说着把钱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咬了又咬,是真的大洋!

    “娘,阿福带我走了一天,也饿得不行,娘带我去做饭吧。”

    “不用你,不用你,你歇歇吧,我去做我去做……”她娘乐开了花,兴兴头头地往自己屋里去,用个小布袋把钱包了,然后放在自己怀里,才去做饭。

    曾福却一阵愤愤,心想嫂子这么好个人,怎么却是由这样的娘养出来的,见陈琪儿失落的样子,便拉个凳子在她身旁,说说:“嫂子,歇歇吧。”

    陈琪儿回过神,笑道:“好,你也歇歇。”

    曾福随便往门槛一坐,这时听见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陈琪儿心想,当初自己没回娘家来是对的,若真回了,还带着小宝,不仅加大负担,而且不知道要受多少冷眼和白话,自己能不能活到今天尚是个未知。

    晚上。

    陈琪儿的爹在很远处的雇主家干长工,短则一月,长则几个月才回来,此时并不在家,她的流氓哥哥倒回来了,见了陈琪儿,只嘘寒问暖了几句,也无多话。

    第二天早上,她哥哥态度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陈琪儿知道,娘定是把送钱的事告诉哥哥了,听说陈琪儿上午就要走:她哥哥立刻笑嘻嘻地上来说:“好不容易回家,多住几天嘛。”

    她娘也跟着附和,说:“是啊,你看你一嫁出去,一年才回来一次,今儿好不容易回来了……”

    “不了。”陈琪儿坚持要走,想着她爹,爹是个老实的人,对自己极好,不像娘这样刻薄,陈琪儿心里尤其挂念他,说:“没见着爹,我心里很不安,爹若回来了,娘和哥哥替我转告,说女儿不孝,没曾报答。”

    陈琪儿说着,叫曾福又拿出几块大洋,说:“这是给爹的,娘代为保管。”

    她娘内心里已经嗷嗷直叫了,表现在脸上就是巨大的兴奋,以及不可思议的夸张表情。

    他哥哥傻笑着,像一条饿极了而又面对着一块肉的狗——流着涎水,放着精光。
………………………………

第一百五十九章 陈润东送书

    陈琪儿哥哥愣了一会儿,接过钱。

    “这是给哥哥的。”陈琪儿说:“希望哥哥用这点钱,能够娶个媳妇,或者做些小买卖,不要只顾东游西逛。”

    “好妹妹,哥哥知道。”她哥只数着钱,看着钱,恬不知耻地说。

    陈琪儿内心却是煎熬,唯一心疼的爹没在家,他才是最应该受这些钱的。

    眼看陈琪儿要走,她娘和哥还不知足,又问:“琪儿,你到底哪儿来这么多钱?”

    面对这样的纠缠,陈琪儿知是躲不过,就说:“阿禄在城里找到活儿干,主人家挺好,给的钱多。”

    “这样啊,你看能不能把你哥也弄过去,强过他在家无所事事。”她娘的眼睛像老鼠般,盯着陈琪儿。

    陈琪儿知道坚决不可能,想到已经给了足够多的钱,她们贪心不足,还这样无理地要求自己,让人灰心。

    “好妹妹,帮衬帮衬哥哥嘛,我要能去城里做几年,就可以攒够钱盖房子,娶媳妇了。”

    陈琪儿不言不语,半晌才说:“不行。”

    “女儿啊,帮帮你哥嘛。”她娘说。

    “真的不行。”

    曾福看不下去,忙打断她娘,说:“嫂子也有苦衷——”

    “别!”陈琪儿止住他的话,怕他说了不该说的。

    “什么苦衷?”她哥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哥帮你教训他”。这样说着,他立刻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曾福看了他这嘴脸,简直想吐,遂撇过头。

    “没有什么苦衷,但真的不行。”陈琪儿几近哀求他们别逼自己了。

    “不看在你哥份儿上,也看在把你拉扯成人的娘的份儿上,再说他是你亲哥,帮衬帮衬怎么了?你小的时候,没要你哥背过你,你哥不是处处疼你……”

    “娘,哥哥,你们别……我真的,不行——”

    她娘面对陈琪儿这样几乎的哀求,不为所动,想着她兴许挣了大钱,这二三十个大洋还是少的,便不忿,阴阳怪气地说:“发了财就忘了祖,亲娘亲哥也不帮衬,自己城里潇洒,给的这点钱,只够盖个房子……”

    这话如锥刺心,陈琪儿的心都在滴血,陈琪儿无论如何没想到她娘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忽地刷刷流泪,掩面躲避在曾福身后哽咽。

    “你们太过分了!”曾福喝道,母子俩吓得浑身一颤。

    曾福继续愤懑道:“你们简直禽——”

    “阿福,别。”陈琪儿拉了拉他,擦着泪,通红着眼,楚楚可怜,啜泣道:“多说无益。”

    陈琪儿于是打开包袱,因为她毕竟不知道自己能否会染上瘟疫,是否能回的去,遂将钱财都带在身上,已经给过他们许多,自己仅剩一些了,曾福知道她还想再给,就去拦她。

    “阿福,你别管我。”陈琪儿将剩下的钱,拿出一半递给她娘,说:“娘,哥,琪儿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们,你们那拿着这些钱好好过活吧。”

    她哥她娘一脸惊愕,心怀一丝愧疚。

    陈琪儿系好包袱,转身同曾福走了,俩母子细思不对,她娘说:“她这是想和我们断绝关系啊,养了她十几年,这些钱也是不能打发的。”

    “娘,这怎么办?”她哥问。

    “嗯~我看,你悄悄地跟着他们,看曾禄到底在城里干什么,你先过去了,这臭丫头也无可奈何,必定给你谋个好差事!”

    她哥觉得有道理,便收拾收拾,带几块大洋跟着去了,没成想半路跟丟,他回也不是,去城里也不是,想了半天,估摸着有几个大洋,这辈子没到城里去挥霍潇洒过,于是决定去城里挥霍一番。

    曾福走后,允芸在家记账,一会儿,李婶过来支钱买菜,一会儿,秦婶也来支钱买杂七杂八的日常所用东西,也有来还债的,或许莲花见允芸和小蝶化妆的粉,胭脂等没了,也来支钱去买……

    允芸看着桌上一本厚厚的账本,都是以往的账目,还有算盘,她也不会用,正入神钻研着,玳安叫:“小姐,有人找。”

    “谁?”

    玳安没答,允芸就起身去看,刚到门口,陈润东——那个文庭蕴生日当天,所见的老师的学生,他拿几本书来了。

    “你——?”

    “老师说学校停课,怕你荒废学习,明年又有升学考试,所以叫我拿几本书来你看,日常学习着,以免生疏。”

    “哦。”允芸接过来看,一本国学,一本外国语,一本算学,一本自然哲学概论,一本历史研究,一本政治经济研究。

    “这么多?”允芸笑道,“考试也考不了。”

    后三本是我送的,感兴趣就可以看看,很有帮助的。

    “嗯。”允芸把他带到自己书房,将书放下,请他坐了,问:“怎么是你送来?”

    “我与老师研讨问题,要走时谈到你了,老师便说担心你的学习,想要送几本书给你,我问了你的住所,想着就给你送来了。”

    “谢谢师哥了。”

    “没事,我还要再北京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我每周到你这里来一次,你若有问题就可与我探讨。”

    “你不住北京?”

    “不,我老家在湖南,在北京上过学,最终辗转回湖南上学,此次来有事,顺便探望老师,过段时间要走的。”

    “哦。”允芸有点失望,虽才见过他两次,但他真的令人印象深刻,怎么看都是一个散发着独特气质的人。

    “小芸师妹,是吧?”陈润东问。

    “是。”

    “现在可有问题?否则我便要走了,一周之后再来。”

    “啊?”允芸不知所措,自己一时想不起什么问题,可就想多留他一会儿,于是忙结巴这说:“有有有……一个问题。”

    陈润东微笑着看着她,允芸想起昨天读过的一篇文章,说:“前段时间陈独秀和胡适先生都在青年报上发表过文章,探讨青年们的思想问题,我不太懂,师哥给我说说?”

    “胡适先生的观点更激烈点,不过他们的观点,我皆是认为对的,这也是我认为中国青年应具有的思想和追求。”

    “梁启超先生说,少年强则国强,但当今的问题是少年怎样强的问题——”

    “摆脱不了旧思想,不是强——”

    “不敢走出去,封闭自守不肯学习,不是强——”

    ……

    允芸像以看一个偶像的眼神,认真地听他高谈阔论,听他挥洒自如的演讲。

    ……

    “嗯~”允芸若有所思地点头,不知是听懂还是怎样。

    “光是我说,你有什么说的没有?”陈润东疑惑地问。

    “没有。”允芸笑说。

    “好吧,希望你能有所收获。”陈润东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去见一个人,咱们一周后见。”

    “好。”允芸把他送出去,仍抑制不住地高兴。兴奋之余,看到桌上自然哲学、政治经济,允芸真心敬佩他。

    庄云铖到厂房里实地考察了一上午,他知道他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他只看到工人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工作,毫无生气地工作,甚至死气沉沉地工作,劳动的热情完全被抹杀,为月末的那一丁点救命钱,毫无节制地干活,被高高在上的买办和帝国主义、大资产阶级无情剥削和压榨。

    “如果将来我的厂也办成了,我雇佣的工人也不可避免地遭受这种待遇,我该怎么办?”

    “这种大环境下,无论我们是否办厂,都改变不了工人的现状,听金宇的,收手吧。”小蝶说。

    “小蝶,你知道吗,那天允芸问我的理想是什么,我没有大的理想,但现在我多了一个愿望,我希望这些受尽压迫的工人和贫民能够挣脱压迫,不要这样受苦。”

    “哥哥——你——”小蝶与他并肩行着,心里颇有触动。

    “可我发现我竟然什么也做不了,既没有足够的钱散播给受苦受难的人,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帮助他们摆脱现状……”庄云铖苦笑道,“天地生人,如此不公……”

    “这不怪天地,归根结底,还是人,只怪中国的统治者没让国家强大,只怪外国的统治者侵略的野心,只怪受苦受难的人们安于贫苦,甚至麻木。”

    庄云铖笑笑,看着小蝶,说:“连你都比我懂得多。”

    小蝶微微笑了,谦虚地摇头。

    “那么,既然所有的现状都是由人造成,人一定可以改变,对吗?”

    “当然了,你看,孙中山先生,蔡锷将军,黄兴先生……都是可以改变历史,成就伟业的人物,将来又会出现那些改变中国人物,谁能知道?所以我说,不要悲观,不要气馁,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能力做多么大的事,那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无怨无悔地过完这一生,完成应有的使命就是了。”

    庄云铖惊讶地看着她说:“你都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真对你刮目相看了,感觉我们都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人了。”

    “难道我是从古时候来的,还是从未来来的?”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庄云铖突然变了脸色。

    “小心——”小蝶把他往后一拉,原来是一辆洋车从身前跑过,庄云铖惊出冷汗,把刚才小蝶的话忘了,两人漫步街上,往家里走。

    “那你有最终的决定了么?”小蝶问。

    “刚才还没有,听了你的话,现在有了,我决定与这些人斗一斗,金宇说很残酷,但我还是想经历经历到底是个什么残酷法,我要试试,若不妥协,又是怎么样的后果。”庄云铖问,“你同意吗?”

    “我不说同不同意,但你无论做什么决定,我会陪着你。”

    庄云铖拉着她的手,“我哪里去找你这么个好的人。”他目视着小蝶,感慨地说。

    “想什么呢,我就在这里啊。”

    庄云铖一阵心悸,“可我怕失去啊。”他在心里自言自语。

    小蝶握他的手更紧,仿佛在说“你不会失去我”。
………………………………

第一百六十章 突然的提亲

    下午,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北岩从政府大楼雍禄的办公室回来,香取子由藤田原武陪同着,从汉语学习班回来。

    走到进去公寓区的路口,两人刚好遇见了,香取子向北岩眯眯眼,北岩开心地笑了,向家里走。

    香取子知道陈琪儿没在家,想着北岩一个人累了一天,如果什么都要亲力亲为未免更累,于是过去,端茶送水也好,

    北岩进屋,径直进书房,扔下公文包,把外衣脱下,往书桌前坐了休息。

    香取子随后也进屋,穿过客厅,往左拐,走过光线昏暗的十来步走廊,右手边就是北岩的书房的房门。

    “咚咚——”有人敲门。

    北岩愣地挺身,问:“谁?”

    “我。”

    “是你啊,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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