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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督主请低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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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钟策马跑在明澜旁边。一想到刚才腻歪歪的场景,忍不住在明澜耳旁聒噪。

    明澜冷冷甩了他几眼,暗骂自己的手下尽是些头脑简单的笨蛋:

    “和你的看法相反,我倒认为那冷青堂恰恰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他明知今日我们到东厂的真实目的,不但毫无掩藏还和他的徒弟故弄玄虚,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我们觉得看不下去,撒丫子先跑了吗?!”

    “明公公,你是说冷青堂刚才那副纨绔狂放的模样是故意装出来的?”

    明澜没有回答,只在马屁股上加了把鞭子,精致的面容溢出一丝诡笑,使他柔媚的五官看起来有些丑陋的狰狞。

    此刻,他的脑中反复记挂的人正是与冷青堂形影不离的小云官儿。

    在他服侍他的督主净面净手的时候,明澜曾不止一次的偷窥他那张被整身紫色官服衬得极为白嫩的瓜子小脸,以及那段露在领口外面的修长颈子。

    尤其是那双玉手,投进面盆那时立刻有清澈的水花四处撒溅出来,那两只小手就映在荡漾的水波里。至今回忆起来,那诱惑的一幕都让明澜心里酥痒难抑。

    他叫云官儿?如冷青堂所言,还真是个难得的妙人儿!可惜了,那样一片嫩叶子似的人物,怎么偏偏就让冷青堂遇到了呢……

    扭曲的内心因为嫉恨而生出邪恶的念头——

    “秦钟,去查查那个云官儿的底细!冷青堂说那孩子是贡院那头拨过来的,我们就从‘幽筑’那边下下手。”

    秦钟骑在马背上,转头看看明澜,感觉他不像是在说笑,于是重重点一下头:

    “是!”

    ——

    趁冷青堂和手下谈论公事的工夫,顾云汐把萧小慎见到一边。

    “教我射箭!”

    她瞪大眼睛紧盯着他,表情极为认真。

    “不会吧?”他吓一跳。

    “什么不会?现在就去,我们去校场!”

    顾云汐的态度火急火燎,拽着萧小慎就往瞭望台下面拖。

    “督主没有吩咐,我可不敢!”萧小慎走到一半骤然停住,接着又顺着长梯向瞭望台上爬。

    “你给我回来!”

    顾云汐是真急了,死死抓住萧小慎的裤带向下拉。

    “哎呦姑奶奶,你再把我裤子扯下来!”萧小慎没辙,乖乖转到顾云汐身边来。

    “云汐妹妹,你是女孩子,学那些干嘛啊?督主不是都说了,舍不得你习武嘛!”

    “那是督主给我脸,我自己难道就不知道深浅,还总指望他处处帮我啊!”

    想到刚才被明澜手下羞辱的情景,顾云汐委屈又惭愧,直到现在都想寻摸个地缝钻进去。

    明摆着,那三人抓住她不会武功却在东厂当差的事实,话里话外的好一番讽刺,表面是冲她来的,实则就是指责冷青堂徇私、无能。

    萧小慎不住摇头,依然感觉为难:

    “你是因为刚才的事不高兴啊?督主不是替你遮过去了?别生气了,没必要与那些小人一般见识嘛!”

    “督主能替我遮一次,能替我遮掩两次、三次吗?我不会半点武功就进东厂,这点确实就是自己的不足,就该想办法弥补!好哥哥,你教我嘛!”

    顾云汐缠着他,两眼对着他不停发光发亮,充满祈求。

    “可是……督主才是你师傅,要教也该他来,我哪敢僭越啊……”

    萧小慎左想右想,觉得她的主意行不通。

    “督主现在不是很忙嘛!我正好没事可做,与其空等倒不如把这段时间先用起来。你先教我,好不好小慎哥哥……”

    顾云汐摇着萧小慎的手臂,千求万求,让萧小慎拿她实在没有办法。

    他对顾云汐这个小妹妹打心眼里喜欢,这种纯洁的感情最初是在幽筑贡院里萌生的。

    当时,这个女孩站在萧小慎面前,一副柔柔弱弱、颦眉楚楚不胜风抚的模样,当时就让血气方刚的他横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

    保护她,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保护她——

    眼下她这般讨好央求,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如此可爱的她呢?

    “走,哥带你去!可是咱得说好了,练一会儿就要休息,不能硬撑!”

    “知道了!小慎哥你对我最好!”

    顾云汐欢快的的跳起来。
………………………………

第一卷 东厂颜(甜宠) 第二十章 她很要强(宠)

    顾云汐和萧小慎兴高采烈跑到校场上竖有木靶的位置。

    萧小慎拿来一只弓和一拢玄羽箭,将鹿皮做的箭囊子直接垮到自己肩头上,弓交到顾云汐手里。

    顾云汐差点被这架弓带个跟头。

    第一感受是:太沉了。

    萧小慎叉腰笑笑,开始作详细的讲解:

    “咱们东厂打造弓的材料都是木料里面最上乘的柘木。你看这里,弓臂内侧的贴片是南省水乡特有的水牛角切片,韧性最强的牛筋做弦,最后再铸上最为防潮的桐油漆。这样的一架良弓掂在手里,自然会有些分量!”

    讲完了, 他就从背上的鹿皮套子里取了一只鹰隼翎的利箭。

    “东厂的箭与军部不同,都是用玄色的鹰翎做箭羽,箭头上还有铸印,在这里,你要记得。”萧小慎手指尖利的箭头,向顾云汐展示上面一排小字。

    果然,她看到上面很小的一排篆字钢印:东缉事厂铸。

    彼时,萧小慎把玄羽箭放到顾云汐手中的弓上搭好,又帮她竖直了弓竖,摆正姿势:

    “现在学着我做,两腿分开,步子扎稳——”

    顾云汐听话的学着做。

    “好,不错,脚下一定要站稳了啊!这手握住弓,这手捏紧箭羽……好,保持住别动!”

    萧小慎收了架势,围着顾云汐左看右看,感觉她的姿势没问题了,继续命令一声:

    “用力拉弦,用力!”

    顾云汐随他的命令作动作。

    倒也奇怪了!她在台上看底下的将士们拉弓拉得极是轻松,换做是自己做同样的事,怎么这弓就不是很听话了?

    凭她用尽力气,那牛筋做的弦也没拽出几寸去。

    两臂一软,她实在没力气了。力道松懈的一瞬间,那搭在弓弦上的利箭旋即绷了出去,蔫蔫无力的一头扎进黄土地里。

    萧小慎见状安慰:

    “别急!这弓箭的分量都不算轻,你头回练习手臂上没劲,日子久了就好了。”

    “没关系,再练!”

    顾云汐精神头十足,丝毫没有气馁。接过萧小慎第二只箭,她按照之前他教的把长箭搭在弓臂上,抓了箭羽用力拉弦。

    确实如萧小慎所言,这柄柘木打造的弓分量并不算轻。顾云汐一介弱女子,一手握弓一手撑箭实在不算简单的事。只射了三箭,她就已经腰酸背痛,两臂软的好像面条。

    在看自己射出的箭,每支都插在前面两米不到的土地里,别说射到靶上的红心,就连木靶的边缘都没有碰到。

    顾云汐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擦了擦汗。

    萧小慎蹲到她旁边不停安慰:

    “你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头回碰弓箭就射得那么远。云汐,你不用想的太多。你是督主的人,有什么事他都替你挡着,你自己何必逞强呢!”

    顾云汐皱眉直视前方的木耙,又抹了把额头:

    “你不懂!就是因为督主总替我挡,我才不能生出依赖着他的想法!路是自己的路,要靠自己的双腿走下去。难不成,你想我被督主扶着走一辈子?”

    萧小慎挠挠后脑琢磨一刻,不禁失笑:“你说的也对!看不出来,你人小志气倒不小嘛!”

    “那当然!东厂的人,哪个不是满负豪情壮志?这次你在旁边看着,别管我!”

    顾云汐咽一下口水挺身站起来,握了弓继续射。很快,满套子箭射光了,萧小慎吩咐番卫又取来一套,背在顾云汐身上,还指导她如何反手取到背后的箭。瞭望台上一抹湛青的身影,负手注视正于校场一角努力的顾云汐,蟒袍的长摆被轻风拂到半空,飒飒飘动,两道狭长的凤目里光辉奕奕,眷满的尽是欣慰、赞许的神采。

    掌刑千户程万里与冷青堂并肩而立,向督主眸光远瞻的方向望去,微笑着点头:

    “这丫头好强的很!看来,她不需要爷过多的保护啊!”

    冷青堂笑而不语,迈步走下一节节高梯。

    “督主!”校场的番卫们看到冷青堂前来,纷纷躬身叩拜。

    冷青堂径直来到顾云汐练箭的地方。

    萧小慎急忙从沙地上站起来,向督主见礼后退到师父程万里身边。

    “督主……”

    猛的看到冷青堂来,顾云汐有些发慌,竟忘记行礼。尤其发现他正歪头盯着一手弓一手箭的自己时俊脸上似笑非笑、相当饶有兴趣的表情时,当下羞红了脸。

    “想要学射箭?”他双臂环抱,挑凤目直视她的被汗水打湿的小红脸问。

    “是!”

    顾云汐抹了抹脸,答得干脆。

    她这毅然决然的态度与她稚气未脱的小脸放在一起原本不搭,冷青堂看在眼里,越是觉得这小丫头实在可人。

    “傻……”

    “傻丫头”险些脱口而出,他突然意识很多番卫在场,赶快改了口:

    “傻徒弟,射箭和习武的道理相通,哪有一朝一夕就练成的?来,我教你!”

    冷青堂说完走近过来,从顾云汐手里取过弓,一手将她背上的箭套子摘下来。

    “干嘛?”她不乐意,伸手拦。

    “太沉了,不要背!”他的口吻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把箭套子扔给一个番卫,冷青堂只留了一只玄羽箭在手,一面摆姿势,他一面教导顾云汐:

    “分腿,注意两脚的间距。左手持弓,肩对准前方的靶位……左脚务要微向里侧倾斜……”

    箭上弦,冷青堂特意动动右手的几根指头以引起小徒弟的特别注意,微向前方靶心瞄了瞄,旋即转头对她道:

    “看这里!以食指、长指和环指扣弦,左臂向前推时右臂向后拉……”

    顾云汐站在旁边认真的看。

    烈日当头,刺眼的光线打在白花花的土地上,拉出一条雄伟修长的黑影,正端举了弓将弦撑到最满。此刻冷青堂的脸上不苟言笑,微眯了眼盯向目标耙的红心。

    眸中顿然闪出凌厉的光芒,这时他半张嘴喊了声:“射!”

    松开手指的瞬间玄羽箭化作森白的光直冲出去,御风急驰,径直到目标耙正中的红心上。箭身噌愣愣的乱颤一刻,变得稳固不动了。

    “督主好功夫!”

    “好箭法——”

    场上出奇寂静了一刻,众人从愣神状态反应过后,徒然爆发出络绎不绝的赞叹与欢呼。

    冷青堂本就身怀绝技,武功底子扎实,射箭对他而言形同玩闹。不过那些正兴奋的鼓掌、助威呐喊的人倒是借题发挥,想要拍一拍督主爷的马屁罢了。

    顾云汐讶然睁大两眼,瞪着远处木耙上那支玄羽箭。

    “这,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它就……”

    她结结巴巴小嘀咕,最清楚刚才自己的分神是因为把注意力全用在督主身上。

    冷青堂不以为然的笑笑,对她招手:“云官儿,过来!”

    顾云汐凑到冷青堂身边,神情惴惴。

    又轮到自己表现了,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番卫围过来看热闹,里面还有她认识的各位挡头和萧小慎他们,她开始忐忑自己会出丑。

    “没事,跟着我做。”

    冷青堂看出顾云汐的担忧,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侧转身体展开两臂,矫健身形几乎将顾云汐的小身板全副包住。从某个角度去看的话,他这样的姿势就像把她整个人圈进了自己怀里。

    清新的冷香气息不断挥散,悄无声息的纳入了顾云汐的鼻腔。

    她意识到自己的脊背正贴在一方坚实的胸肌前,隔着几层衣衫,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寸肌肤的温暖,已经在那寸肌肤的深处,正突突跳动不止的心。

    而这刻的她,又一阵脸红过耳……

    “在想什么?”

    蓦地,头顶上响起肃然的问句。

    冷青堂从她手上力道的改变察觉到她有点心不在焉,声音加重道:

    “抬头!眼睛要和箭头、目标保持成直线。注意,别眨眼——”

    他和她,四只手同握着一张弓,两只大手帮她慢慢撑满了弦。

    程万里守在旁边,静静注视冷青堂和顾云汐紧密贴和的一对人影。

    眼中,男的高大英挺,女的娇俏玲珑,倒是珠联璧合的绝配,只是……

    隐隐想到了什么,程万里的神色逐显晦暗。

    “好!好——”

    赞喝声唤醒了陷入独思的千户大人。定神的时候,顾云汐空举着弓,对面的目标靶上钉着只玄羽箭。

    程万里难以置信,用力闭了眼甩甩头,睁开重新看去,箭虽没有命中红心,却是刚好射在了耙盘上。

    场上的顾云汐得意忘形,正跟着周遭的人们一起高呼,举弓围着督主兴奋的跳个不停:

    “哇!我射中了!我射中了!督主,我射中了!你看到没有——”

    冷青堂弯眼默然微笑,安静的凝视她疯跳疯叫不停,满眼宠溺的神色。

    程万里轻叹一声,无奈的摇头,心里明白顾云汐方才那一箭正是他们仁善有爱的督主借助内力,在暗中帮她罢了。目的很单纯,就为搏她一笑,让她多添些成功的满足与骄傲。看情形,她高兴,他也跟着高兴。

    这位爷,越发孩子气了——

    闹够了,顾云汐又从番卫手里取了支箭,刚要往弦上搭被冷青堂拦住:

    “今天就到这儿吧。”

    “我才起劲,还要再练会儿呢!这次我要射对面的红心!”

    “见好就收,下次再练!回吧,你肚子不饿,本督还饿得紧呢!”

    夺了弓箭,他探出食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戳一戳,颜色极好看的薄唇扬出温柔的弧度。

    手上变得暖融融的,原来是他拉了她的手。

    顾云汐内心一阵慌乱,刚褪了红晕的脸上又叠起一重颜色。

    眸光剪水,辗转不定。她低了头不再看他,手上任由他拉着,像只乖乖的小羊儿被他牵着一路向前走。

    番卫自动闪到两旁给他们让出条路,一双双明亮眼睛正盯着他们看,可身边的督主似乎享受得很,带着她步履悠然。

    程万里紧皱眉头跟在督主后面,和那肩并肩的一对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行走,边走,边发出一两声咳嗽。

    才在明澜面前演完戏,这会儿子怎么又腻到一块儿了?我的爷,您别是要假戏真做吧?您的年龄,不说爹,当她叔叔也差不多了……

    冷青堂好像完全没听到千户大人一声紧似一声的提示,只管与顾云汐携手扬长,俊美无俦的面容洋溢着愉悦的笑意。
………………………………

第一卷 东厂颜(甜宠) 第二十一章 怕疼

    从校场回到东厂本营,与督主、千户和挡头们吃过午饭已经是下午光景。

    督主心疼徒弟,打发她回屋休息。喝药、洗澡换衣服,都折腾完又是晚间了。

    顾云汐头次进校场,面对千军万马的声势,光用眼睛看着也是累人,何况她今天不光站了整个上午,还学了好一阵子射箭。

    刚回来那工夫她倒没觉得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直到下午泡澡,全身上下每块骨头才是没命的酸疼,特别是两只手臂,举落之间止不住轻抖,几乎连茶杯都端不起来。

    无意中张着两只手看,自己吓了一跳。

    左手掌心和五根指头不知何时结出了大大小小的水泡,透过凸起的白皮,有几个还能看到水泡里面渗着缕缕的红血丝。

    右手的情况略好些,没有起泡,只是因一味撑弦,食指上留了一道清晰的紫痕,虽是淤血可也没有完全破皮。

    这些伤痕都是上午练射箭强拉弓时磨出来的。顾云汐的皮肤姣好柔滑,受任何一点轻微的损伤立马现形。

    她倒不太在意这些,虽是疼却也没到完全忍耐不了的地步。想要做好一件事,确实不是光嘴上说说这么简单,除了自己努力,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如今这点伤痛,已经算是极小的付出了。

    想到督主冷青堂的那刻顾云汐身上的疼似乎减轻了许多,她渐渐可以理解督主今天在明公公面前做出许多出格的举动,都是在维护她。

    从前他总是拘着一张俊逸的白脸,表情如同他的姓氏那般的清冷,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古板老神仙,着实令她心生畏惧。

    进东厂之后,她才发现,原来他是个很爱笑的人。

    督主笑起来的样子不似寻常人那样咧嘴或是开怀大笑,只是轻勾精剔的唇角,默然释放出很淡很雅的微笑,带给人极温暖、踏实的感觉。

    外面响起“笃笃”的扣门声音。

    “丫头,睡没?”

    是督主!

    顾云汐赶紧披了番卫的外衣去开门。

    身子每挪一下就有散架的感觉,她慢慢蹭到门口,打开门。

    “督主,您还没歇着?”

    “刚处理完公事,过来看你。”

    冷青堂换了淡青的便袍,右手上是小卷的细麻布卷,和一个羊脂白玉长颈小瓶子,瓶口被红布条缠的木塞封紧。

    “你也坐下吧。”

    冷青堂落座后朝旁边的椅子偏一偏头。顾云汐听话的坐到他身边。

    “把手伸出来!”

    “做什么?”

    顾云汐面露为难。手上一堆泡太难看,她实在不想让温柔体贴的俊督主看到。

    冷青堂只觉好笑,长如羽翼的睫毛眨动一下,柔柔看住她,声音充满叫人难以抵御的磁性:

    “快拿来,听话。”

    “哦……”神色慌乱之间,她老老实实把左手递出去。

    他抓着这只瓷白的小手放到烛台下细看,紧皱了眉。

    “果然,比我想的情况还严重。你这丫头真是老实,手磨成这样就不知道叫人取些药来。”

    他心疼的说完眼睫动动,向顾云汐暼了一眼,动手摘下麻木卷上插的银针。

    “督主,你……你要干嘛啊?”

    顾云汐顿时五官微拧,晶亮的两眼盯着银针上尖细发亮的针头直打怵。

    “自然是把手上的水泡挑破,放任不管,时间久了就会变成厚茧。”

    冷青堂手执银针,将针头在蜡烛的火苗上反复烧了烧。

    顾云汐好奇的问:

    “督主,你怎么知道我手上起泡了?”

    “学过骑射的过来人都知道。”

    顾云汐用右手拖着半张脸颊,手肘支在桌面上,注视冷青堂将烛台拿近些,随后握了她那受伤的左手,用针头把上面的水泡逐个挑破。

    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烛火下,冷青堂垂着眼帘,长且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眸中的神采。他的五官本就生得俊美无暇,如今安静做事的模样更为美好,总叫人忍不住向他多看几眼,接着心房微颤。

    倏然之间顾云汐意识到屋里静得出奇,这让人多少觉得不自在,于是她开始找各种闲聊的话题。

    “督主,你几岁开始习武?”

    “六岁。”他头也不抬的回答,继续忙手里的事。

    “你的师傅是谁?”

    “东厂前任督主。”

    “他叫什么?”

    “边默琲。”

    “那他现在在哪?咱们东厂也像宫里那样,有到岁数放归的说法吗?”

    冷青堂再没回答,俊脸上的表情沉浮不定。长睫眨眨,指尖上狠狠用力。

    “哎呀!疼——”

    顾云汐感觉到左手掌心传来的异常锐痛,忍不住一声尖叫,下意识将手往回收。

    冷青堂死死拉住,沉声道:“别动!血水挤出来了!”

    “疼死了!督主您能不能轻点……”顾云汐撅嘴,委屈得两个眼圈发红。

    疼?”冷青堂诧异,抬眼看她难过委屈的小脸:“我倒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怕疼。”

    似乎想到某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冷青堂眯起眼,笑容浮出几分狡黠。

    “本来嘛!我这个人除了怕疼,其他什么都不怕。”

    顾云汐痴痴的笑,看着督主在她的手涂上药粉,再用细软的麻布条包好,却对他别样邪谑的笑完全没有留心。

    偷偷抬眼望向顾云汐,见她浅垂着杏目,一双水汪汪的美眸被摇曳的烛火映衬得明亮清晰,那副天真无邪、着实惹人怜爱的模样反倒叫他觉得自己因为一句话就开始了各种浮想联翩的思想,是多么龌龊,腌臜。

    轻咳一声,他放开顾云汐的左手,正色道:

    “这只好了,把那只给我!”

    顾云汐把头调整,将她被自己半张脸颊压得热乎乎的右手伸向他。

    “呦,差点就被弦割破皮儿了……”

    看到指头上醒目的淤血痕迹时冷青堂表情凝重,沉声责怨:

    “不是嚷着怕疼吗?忍了一天就不疼了?!”

    “嘿嘿……”顾云汐知他是好意疼惜徒弟,傻笑起来:

    “当时校场上那么多人看我射箭,还在为我叫好,我一高兴什么都忘了……”

    “你的身子刚调好些就想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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