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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村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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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看到张涛失望的样子,跟着又说:“现在是告祖的时候,以礼先为主,整个乐队都只是简单重复的演奏。如果你想敲锣,让你敲下也没什么事的,我教你一下就懂的。“
“那行!你教我!”张涛急不可耐地说。
聪明的涛哥果然是一点就透,一学就会,并且很快就出师了。为什么呢?因为师傅上厕所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灵场前来了一个吊唁的,礼先高唱,“开门锣!”意思是迎客。
所有的八先都看向张涛。张涛当然不懂什么开门锣,他就疑惑地与大家眼睛对眼睛。
旁边拉二胡的师傅忙提醒说:“赶紧敲锣,连敲三下,一重两轻。”
出了这档子事,刘海一回来,张涛就知趣地自动退位让贤了。
张涛走过灵场边时,看到坐在桌子边的父亲正摇头晃脑拉着长长的拖音、颤音念祭文,便好奇地驻下足。
张涛心想,原来老爸也是一个感情挺丰富的人。你看他样子,就仿佛他自己死了爹娘一样伤心。对一个普通的死人你都有这么丰富的感情,为什么在家里却又总是板着脸呢?
张涛摇头叹息了一声,真是老爸的心,海底的针,猜不透的。
张涛正要走开,与他爸坐对面的那个叫**的礼生喊他说:“涛哥,过来,你和你爸来演对头戏!我到外面有点事就来。”
有老爸在,张涛可不敢自作主张,他用征询的眼光看了看父亲。父亲点头同意,他才坐到**的位置上。
受现场肃穆气氛感染,张涛正襟危坐。孝子到桌前跪拜时,他按照父亲的悄声吩咐,也像模像样当起礼先来。
“拜儿!”父亲喊。“升!”他跟着喊。孝子连磕三下头,他就连喊了三声。
“初上香!”父亲又喊。“初进香!”他从孝子手上接过香喊。
“亚上香!”“亚进香!”
“再上香!”“再进香!”
“献果!”父亲喊。“献别!”他喊。
跟着又是三声一模一样的“拜儿!”“升!”孝子就到前面桌子前跪拜了。
几分钟后,孝子在另外两张桌子前跪拜完,又绕回来了。
张涛心想这次总该多喊几句话了!我那么好的嗓音至今还没个表现机会呢。他把眼光看向父亲,意思是老爸你该教我现在说什么了。
他父亲象挺明白他心思似的,用鼓励的眼光看了他一下说:“不要紧,你刚才喊得蛮好,接下来继续这么喊。”
他一听这话,就要晕倒了,还这么喊!这也太简单了!这不是小学生都可以做的事吗?
**没有来,也没有谁接手,他只有无jing打采、有气无力地陪着父亲演对手戏。
第三次继续如此,张涛的唱词没多一个字,可他父亲却唱起一片祭文来。他听到父亲唱了一段就觉得很简单,无非是声音里揉入些悲伤情感,几个字一停,最后那个字拖成一个长长的颤音。这对于在学校歌咏比赛中多次取了不菲成绩的张涛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张涛便压低声音说:“爸,您息会,我来唱!”
他父亲瞪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自顾表演。
张涛有些气恼,也没个这样的父亲!刚知道自己出风头,把儿子凉到一边坐冷板凳。
张涛不甘心自己这优美的嗓音没个表现机会,便又说:“爸,那我们就一人唱一段!”反正流行歌曲里有个情侣对唱,哀歌里来个父子串唱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他边说就边把摆在父亲桌前的一个发黄的小本本往他这边移了移。
他探头一看,顿时傻眼了,爸呀!你怎么这样捉弄人呢?都什么年代了呢?你满篇都还搞的都是繁文呢?
这些字自己倒也有不少认识的,有些字不认识也还是可以猜出来的,但呆会唱的时候可没时间给自己猜字呀!
脑瓜子活泛的张涛马上又把小本本移到原位说:“您继续,我不过想看看您唱到哪里来了。”
他父亲鄙夷的看了张涛一眼,你这小子,啥都想逞能,现在怎么不拿去唱呢?他还想,我们做八先就靠着这本本吃饭,若是换成了白话文,那不是谁都会唱了吗?
张涛苦熬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来了。他赶紧站起来说:“**叔,你来!”
“怎么啦!我听你喊得蛮好啥,声音比你爸还响亮,怎么不多喊阵子呢?以后村里有什么事,你父子也可以搭杆子上啥。”
张涛嘿嘿地笑了两声说:“这个嘛!这个有点难度,我恐怕不是这个料。”说完,他便往外走去。
又有几个师傅逗张涛说:“涛哥,来玩玩这个试试!”
张涛没有回话,逃也似的跑开了。这礼先、八先自己做不来,还是去另寻混饭的事去做算了。
………………………………
第47章 吃白食
() 吃中饭的时候,梦芳也下来了。张涛想躲没躲开,还是被梦芳拦住了。她认真地问,“哥,你这么急着赶来,做了多少事呢?”
“切,哥做的事可多呢。你小孩子家家问这些干什么呢?”张涛避开梦芳的眼光,有些心虚的说。
“可那榜单上帮忙的人怎么只有妈和姐的名字,没你的名字呢?”梦芳疑惑地说。
“我嘛!你知道的,哥那是做大事的,榜单上的人都是打杂跑腿的。”张涛硬着头皮往下吹。
“哟,那哥不是象爸一样做师傅了,哥是做礼先,还是八先呢?”梦芳没想到放过张涛,佯装欣喜的样子继续追问。
“这个嘛!这个嘛!哥礼先做了一阵子,八先也做了阵子,都没什么味,哥就懒得做了,……”
张涛觉得有些扯不下去了,就把话题拉开,“走,走,芳妹子,找个好位置先坐,饭后哥再带你做些事赚饭吃。”
梦芳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却把张涛鄙视了一把,还英雄?吹牛都不打草稿。
“哥,你帮我占个位置,我去看妈去了。”梦芳说完,便往学校侧面临时搭建的厨房走去。
张涛受了妹妹的奚落后,心里更有些不舒畅了,他蒙着脸闷闷不乐地坐在桌子边等菜饭。
这时虎子一只手托着茶盘,茶盘上叠放着八大碗菜,趾高气扬地走过来。
张涛没来由的就对虎子有一肚子火,他冲虎子嚷嚷着说:“虎子,过来!”
虎子一惊,茶盘上的菜碗差点滑落几个下来了。谁呀?谁这么不懂事呢?没看到哥在忙活吗?
他抬头一看是自己的老大,忙将堆着怒气的脸换成笑脸说:“是涛哥啊!您稍等,我把菜碗上桌就过来。”
不一会儿,虎子就拿着托盘屁颠屁颠跑来了,“涛哥,有什么吩咐呢?”
“这‘走动头’是谁呢?”张涛虎着脸问。
“你不知道吗?是冲里功勇驼子啊!”虎子回答说。
“叫驼子过来,马上!”张涛咬牙切齿说。
“什么事呢?涛哥,他惹你了吗?”虎子疑惑地问。
跟着他又讨好地补上一句,“行了,涛哥,这事交给我办!我现在就去把他揍一顿,敢惹涛哥!他吃了豹子胆了!”
“关你什么事呢?快帮我把他叫来!”张涛毫不领情地斥责说。
“好!好!我去!”虎子忙不迭地说。这马屁拍到马蹄上去了,虎子虽然心里挺委屈的,但也不敢表现出来,说完就赶紧找功勇去了。
约摸几分钟,功勇被虎子象押犯人一样押过来了,后面还跟来七八个年轻人,而这些人不用说是来帮涛哥助威的。
显然,虎子这家伙按他自己的猜测说了些什么让功勇紧张的话,又或者他转过头又把在张涛这里受的气撒到功勇身上了。
一走到张涛身边,满头大汗的功勇就结结巴巴地说:“涛哥,我今天一上午忙都忙不赢,似乎也没惹您什么呢?”
这时张涛也想到自己这行为有些过火了。不过,这主要也怪虎子这家伙错会他的意思,整出这尴尬的场面,让不明白真相的人,以为自己耍英雄威,故意为难功勇。
张涛恨恨地瞪了虎子一眼。虎子身子一颤,他纳闷的想,人也给你找来了,你不在功勇身上撒气,怎么老寻我晦气呢?
张涛放松紧绷的脸,轻描淡写地说:“勇古啊!你忙一上午了,怎么就没我什么事呢?难道你要让我在这里吃白食吗?”
原来是英雄闲不住了,功勇长吁了一口气说:“涛哥,您是下冲的大英雄,是这喜事上的大功臣,这些跑腿打杂的事哪能让您做呢?本来是安排您坐师傅席的,您爸不许,才让您坐这里的。您呢,只管吃好喝好,到处转转看看,看着哪做得不对的地方该说就说,该批评就批评,谁也不敢哼声的。”
这话说得张涛心里又荡漾开了,这功勇驼子不错,这话说得就是顺溜好听。
他不禁得瑟地往旁边的梦芳看去,意思是提醒她,知道吗?哥是什么样的身份,那是你能比的呢?
可梦芳故意把头撇到一边去,不给她哥显摆的机会。
功勇见张涛半天也没什么指示,就说:“涛哥,您没什么吩咐,那我就去忙活了!”
“那不行!下午你得安排我做点什么!”张涛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气说。
“我哪敢安排涛哥呢?”功勇大惊失sè地说。跟着他又说:“要么你来当这个头!我就跟着你跑跑腿算了。”
其他年轻人也跟着咋咋呼呼的喊着说:“是呀!涛哥,你来当头!驼子当这个头我们还不服呢。”
张涛想想也有道理,我涛哥什么事做不来呢?凭我的威望与手段当这个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这时虎子在旁边对他使眼sè,意思是要他别答应。
张涛马上也明白,这个“走动头”他没做过,什么都不懂,要做呢,也只是当个傀儡,而且这“走动头”最容易结罪人了,湾里那些老人妇女最爱计这些小节,一不小心就可能让他们记恨。
于是张涛马上说:“这头还是你做,下午你随便安排个什么事给我就行了。”
功勇看张涛样子比较认真,也就没纠缠在谁做头的事上。他用心想了下说:“涛哥,明早席面要加宽,要么你下午带些人去借碗筷和桌子凳!”
“好!”张涛马上爽快地答应了。
其他年轻人也纷纷说:“涛哥,下午我和你一起去。”
“没问题,只要我们的头同意就行。”
虎子在旁边凑热闹说:“驼子,下午我也和涛哥去做这事了。”
“那不行!虎子,你下午可得抓紧把矿挖好。后天就要用,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听这话,虎子嘟着嘴走开了。
中午一吃完饭,张涛就大喊道,“哪些跟我去借东西的到这里集合。”
他喊完就打趣着对梦芳说:“芳妹子,下午想不想跟哥去做点什么,晚上也好意思坐这里吃饭呢?”
“其实嘛!下午我本来早就被安排事了,跟姐姐去洗菜。不过,哥如果需要的话,我当然会听哥的。”一向在张涛面前持宠放纵的梦芳,硬是扯出个子虚乌有的洗菜的事来回击张涛。
………………………………
第48章 排队选人
() “那行!你去洗菜!我这里也不差人。”张涛马上把话说死,不给梦芳回旋的机会。说完,张涛不再理梦芳,准备组织自己的队伍出发。
他转过身一看,怎么黑压压的一大片呢?还都是三大五粗、力量型的年轻人呢!他粗粗轮了下,恐怕有二十多个人,后面似乎还在增加。
张涛吃惊地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陪你借东西去呀!”这些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张涛心想,这阵势哪是去借东西,去抢东西差不多。刚才勇古给了个数给他,总共也就还差六桌的碗筷凳。要是这么多人都去的话,一个轮回都不够搬呀!
他计划是一个下午的事,那现在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事情做得干干净净了,那剩下的漫漫的时间又怎么打发呢?
看来这些家伙居心不良,原来是来抢他的事做,也就是抢他的饭碗的。
张涛马上生气地说:“不行!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这里只要三四个人就行了。”
“涛哥,那我去!”“我去!涛哥,我力大!”大家纷拥向前围着张涛喊起来,就似乎张涛是某个国企老板在招工一样。
张涛被吵得头都大了,只好裂大嗓门喊道,“想去的全部站成一排让我挑选。”
这伙张涛的狂热崇拜者有不少根本不是在这白喜事上做事的,只是在这里溜达玩耍的,看到能有与英雄一起共事的机会就插了进来。
张涛等这些人站成一排后就大喊道,“你们从右边开始报数,凡单数跨前一步站好。”
等报单数的人在前面站好后,张涛又喊,“后面那排解散,没你们什么事了。”
后面那排被解散的人响起了一阵抱怨声,前面这排人则一个个jing神抖擞地站立着。
接着张涛又喊,“从右边开始报数,凡双数的跨前一步站好。”
这样的话站在最前面的就只有八个人了,再淘汰四个人刚好合适。
这八个人站着有些不安了,也不知道呆会涛哥是留单数的还是留双数的。有狡猾的甚至悄悄把自己与左右两边的人的距离拉开,好趁涛哥宣布什么数站前时就往那个位置去挤。
这些人的小把戏落在张涛眼里,他也没在意,他继续喊,“双数站前!”
他话没落音,就有五个人推推攘攘挤到前面来了。张涛马上又宣布,“后面那三个人下午陪我去借东西。”
这下前面五个人傻眼了,那个插队的人更是受到了其他四个人的围攻。
猴子居然也在这三个选中的人里,真的是好运气。另外两个人是能文和秋成。
很快,在其他几十双羡慕的目光注视下,这三个人趾高气扬地随着张涛开始去挨家挨户借东西这伟大的工作了。
“哥,等等我!”才走了几米远,梦芳一边喊着,一边从后面赶过来。
“芳妹子,你不去洗菜,跟过来干什么呢?”张涛皱着眉头说。
“哥,我过来给你过提醒。”梦芳大口地喘着气说。
张涛心里好笑,这死丫头,想跟着去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啥,还装模作样说给个提醒,就借个东西有什么要提醒的呢?
不过,张涛也没拂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的面子,而是停下来认真地问,“说说,什么提醒呢?”
原本心里还有些惶惶的梦芳见张涛重视她的话,就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哥,你去借东西带了什么吗?”
“带什么?”张涛有些不解其意。跟着他又好笑地说:“难道还要打借条,或者是带什么抵押吗?
梦芳没理会张涛的嘲笑,继续说:“你这话还算是靠到些边了。”
她看到张涛那疑惑的表情,就卖弄的说:“你借条不打,你总得记着借人家东西的数!呆会要借那么多人家,你靠心记记得了吗?”
张涛点了点头,心想这话有点道理。不过,他也没把这提醒当回事,呆会去的人家多了,记不住时自然也会想到这一点的。现在谁家没笔和纸呢?拿来用一下不就得了。
梦芳继续说:“还有,你借这么多的桌子凳,到时怎么区分是哪一家的呢?”
这倒是个问题,还是个大问题,是自己疏忽了。张涛扭头问猴子他们,“你们带了粉笔吗?”
他们都看着张涛茫然的摇了摇头,可那眼光里却透露出这么层意思,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只是跟来跑腿的,是听你安排做事的。
张涛知道这的确是他要考虑的事,也没有生气。
他正要安排人去学校拿粉笔,梦芳拿出粉笔和一只圆珠笔、一张纸在他面前晃了晃,骄傲的说:“看!哥,这是什么呢?都帮你准备好了。”顿了顿,她又说:“哥,需要我当这个秘书吗?”
张涛疼爱的拍了拍梦芳的头说:“欢迎加入我们这只队伍,出发!”
“涛哥来借东西了!”还刚进湾,猴子就大大咧咧喊了起来。
这阵子刚好是中午休息的时候,大部分家里都有人在。一听到村里的英雄涛哥来了,便纷纷涌出来,个个热情得不得了,这个扯,那个拖,“涛哥,到我家喝杯水!”“涛哥,我家上几天蒸了糟,到我家吃点糟水解渴!”
张涛一一含笑回绝,“谢谢!我把东西借回去,回头再来您家坐!”
“不就是些碗筷桌凳吗?涛哥,你把数记起,我们自己送过去,你安排人在学校那边验下数就得了。那需要涛哥亲自来搬呢?”
“那行!我们就到下一个湾了,这里就麻烦你们湾里的人送过去一下。”猴子知道张涛不会答应就马上抢着说。
张涛见猴子都把话说了,只好说了好些客气话,一行人便往下一个湾去。接下来几个湾有猴子这样的灵活青年在前面开路,各家各户几乎都是自个儿把东西送过去的。
这样一来呢,原计划要一个下午做的事,竟然被压缩到一个小时就早早完成了。服!这就是英雄的魄力!也是当英雄的好处!
………………………………
第49章 一根冰棒(一)
() 回到学校后,把乡亲们送来的东西清数的事直接交给梦芳能文和秋成,张涛与猴子便斜靠在学校前一颗柳树下打屁闲聊。
没有风,太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球挂在没有一丝云彩的天幕。天热得简直要让人发疯,热得要收尽身上每一滴汗水。连那些好端端的锣鼓锁呐声也成了一种噪声,直搅得让人心烦气燥。
特别是正午,正是太阳最灼热的时候,全身毛孔开张,却再没有汗水,即使终于逼出那么几滴,也随着“滋、滋”的干燥声响,很快为太阳毒辣辣、火热的舌头添干净了。
学校前那几棵梧桐树无jing打采地低垂着枝叶,像个jing力虚脱的老人。鸟儿一动不动地伏在树丫上,昏昏yu睡,失去往ri的喧嚣。
学校侧面的阶檐下一个圆脸的小姑娘提着一个冰桶吆喝着在卖冰棒。村里那帮高矮不一小屁孩们把卖冰捧的姑娘围了一重又一重。
穿着整齐的孩子很少,他们大多都光着上身,只穿一条小裤叉,全身脏兮兮的。有的更是一丝不挂,晃荡着下面的小**,也丝毫不感到害羞。
这些孩子们一个个往里面挤着,兴奋而又疲惫的斗喊着,把他们可爱的小手伸得高高的,手心里捏着一枚硬币或是脏兮兮的五毛钱的钞票。
那个卖冰的园脸姑娘会很利索的把钱接过去,同时把那用鲜艳的包装纸包着的冰棒塞到这可爱的小手里。
孩子们接过冰,往往连纸也不剥,就急急忙忙含到嘴里,狠狠地抽上一口,才用牙齿把纸扯脱,在嘴里又含一会,直到啧干了上面的甜味以后,才把可爱的小口张开,“扑”的一声,随着舌头的伸缩,把这卷成一团的、湿漉漉的的冰纸吐到远远的地下。
正吃着冰的孩子这份骄傲、得意与甜腻的神sè,以及那白净的、带着点粉黄或淡绿的滚圆的冰棒,在阳光底下正冒着丝丝薄雾,轻轻柔柔的笼罩着整个儿冰身,这一切构成再诱人不过的图景了。
张涛指着这堆孩子无限向往与回味无穷的说:“这些孩子多快乐,多无忧无虑啊!看着他们,我就想起了我们的童年。”
“是呀!那时代虽然少吃挨饿,可每天过得多充实快活啊!”猴子也感叹道。“那象现在,年纪大了,这烦恼也就多了。”
张涛没有接话,他与猴子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也不知道是在回想童年的甜蜜,还是在为长大了烦恼着。
不过,他们的眼光仍然聊有兴趣地落在这堆孩子身上,大概是寻找他们童年的影子!
买冰的小孩把圆脸姑娘的四周围得成一密密的圈。就是买了的,也不愿散去,他们一边叭嗒叭嗒地抽着冰,一边紧盯着那仿佛魔术箱一样的冰桶,满心希望有一根变到自己手上来。
有时候,他们会转过头,轻蒇而又得意地看看圈外那些没冰吃的人,还故意把嘴巴砸得分外的响。因为他们挤得太紧,另外想买冰的总得费好大劲才能挤进去。
圆脸姑娘已赶了好几次了,每次都只稍微松动下,一等她弯下腰拿冰,他们又围上来了,唯恐别人占去了自己的位置,反而挤得更紧了。
这些孩子吃冰的样子不一而足,视他们口袋里的财富情况。够买二根冰的小孩一般吃得较为粗鲁、炫耀,他们把嘴巴尽量张开,把冰棒尽量往里伸,差不多把整根冰都含住了,然后随着手极快地抽出来,嘴巴很响亮地砸巴几下,再用舌头飞快地把嘴唇边上的冰汁添干净。
只够买一根冰的小孩一般吃得很专一、很小心,他们只含住冰尖上那么一点点,轻轻地、极小心地吮吸着。在吮吸的过程中,从脸上看不出一丝儿用力,生怕不小心一口就把它吸光了。
而他们的嘴巴一离开冰捧,又会做出显示这一口吸了很多冰水的吞咽动作,其实吞下去的都是早就溢满口腔的唾液。
有时候,因为太阳的关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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