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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蔷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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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错事,不由得心烦道,“要杀还这么多废话,还不如快动手。”

    “你!”陆尧是被激怒,流汯剑一偏一动,杀意就出了。赵酴未闷声一闪,先是闪过陆尧沉闷的一击,退了好几步,勉强定住,嘴角又是冷笑。

    见赵酴未从招式上开始挑选,陆尧将刚刚那怒气冲冲的一击收回,狠着气大叫了一声,陆家学的灵巧招式尽数使了出来。

    黑夜中,陆尧手持着蓝光飞了起来。不断汹涌在剑身上的波涛是蕴气的浪花点缀,陆尧身形稳如鸿雁,剑光势如破竹。赵离尘在黑夜里勉强闪着身,却毕竟是功力流失大半,不复往前。躲了两招便是反应不灵光了,大腿上被陆尧一刺一挑,狠狠地留下了一个深口。

    “赵哥哥!”树林间的薛月洺动了,赶来踢开陆尧的招式,抱起赵酴未,身形闪动想黑夜不知尽头的一处掠去。

    “想跑!”陆尧持剑大怒,被踹这么一脚,怒气盛得都要喷涌出了来。“刷刷”两声点地,他亦是追着薛月洺二人的身影去了。

    “陆尧!陆尧!”本是想着劝陆尧回去,不再纠缠赵酴未,哪知却是弄巧成拙。陆蔷薇着急地呼唤了两声,又恨自己身体不行跟不上去,糟了糟了,她心乱如麻,好歹赵酴未身上的追踪香粉还没有散,她还能勉强缓着步子跟上去。

    心里憋紧了一口气,陆蔷薇一瘸一拐正欲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

    黑夜,漫长的黑夜。

    薛月洺抱着赵酴未疾行在这不知方向的黑夜中,她的体力已经达到极点,而她抱在怀中的男子额上冒着冷汗,明显是旧伤复发了的模样。

    “赵哥哥,坚持住。”不得已停了下来,她抱着赵酴未蹲下身,双手交叉用力抵在赵酴未的肩膀上,温和的真气源源不断从她体内传到赵酴未的体内。

    两月前,赵酴未屠卫府,被卫之潇废了武功,差点活不下去。薛月洺万般无奈,只得试图将体内真气传给赵酴未才让他保下一条命。可是真气的灌输维持的健康并不能长久。这两月下来,薛月洺一直在寻找办法,终于是让赵酴未身体渐渐好转。并让他渐渐学习流汯剑谱的武学,说不定,可以养好身体。

    可别说,这样下来,赵酴未的身体的确是有好转。可今日被这陆尧一*,赵酴未的情形又直线下降。

    薛月洺没法,只得再次咬着牙给赵酴未传真气。

    这真气传出去,便是极难自身复原回来的。这两个月下来,薛月洺的身子越来越弱,想来,也是那流汯剑谱的弊端与反噬。

    “可算找到你们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陆尧的声音再次冷漠无情地传来,凭着赵酴未方才几招的躲闪,他杀心已起,根本是止不下来。薛月洺自是感受到了陆尧的杀意,不由得紧抱着赵酴未闭着眸,轻咳了两声,听着赵酴未渐渐平静下来的喘息,薛月洺很是安心。

    看来,她还是没有逃开……

    其实,她早就听说过,卫府的全灭对江湖的影响,而江湖人也不约而同地开始猜忌曾在清来阁犯事的穆九天有关的人,那人,便是穆九天公开的徒儿赵酴未,这事情的可怖性势必也会连累赵酴未曾经亲近的人。她以为,带着赵酴未能逃过,然而,还是……

    “你们需要一个替罪羊。而陆家主想来,是很需要赵哥哥。”薛月洺放开赵酴未,站起声来笑道。薛小姑娘心里现在是聪明睿智,见陆尧那般神色,不自主地是要挑逗几句,“你可真是珍重你们家主啊。”

    陆尧持着流汯剑一抖,咬着牙不做声。

    “你可知,那是我爹爹的剑,如今你却拿着那剑来杀我,可真是可笑。”薛月洺笑眸道。

    “流汯剑本是刘弘老先生的,这剑所用之处,是专门斩杀黑心之人。”陆尧沉声道。

    薛月洺笑得是黑夜里的蔷薇花:“那你看,我像黑心之人吗?”

    陆尧摇摇头:“你不像。”

    “哦?”

    陆尧接着道:“你就是。”

    薛月洺默了声,牙尖发抖,许久才缓声道:“你要杀我,现在便来啊。”

    陆尧笑了一声道:“你若是乖乖同我回去受审,说不定还有一条命可留。”

    “审?受审?”薛月洺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无端听那些江湖人的审问,那岂不是比死了更难过。”

    “你。”陆尧的怒气又是腾了起来。

    陆尧从未将薛月洺当作什么坏人,反倒是有些疼惜这个往常纯真的小姑娘。如今由于赵酴未对家主的刺激,赵酴未对薛月洺过多的关心,导致陆尧想入非非,故而怒气上来,对薛月洺的偏见便是止也止不住。

    老实说,他心中所想的,是希望两巴掌扇醒这个小姑娘,让这姑娘再复往常那般单纯美好。

    “来吧,所谓的屠杀卫府人,是我便好,不要牵扯赵哥哥!”薛月洺怒吼道,“陆尧,你便是证人,你是陆家证人!是我杀了卫府全口!是我密谋穆九天去清来阁有所密谋!是我……”

    “好!是你!”陆尧被薛月洺这一长串长吼弄得更心烦,流汯剑狠狠一扯,“杀人者应有什么报应你应该是懂吧!”

    “杀人偿命,我自当懂。”薛月洺沉声了下去,再望了一眼流汯剑,她嘴角扯出诡异弧度的笑容。

    “月洺?”赵酴未清醒了过来,听见薛月洺低沉了下去,见薛月洺淡薄的身形一抖,便开始摇晃起来。赵酴未心里不禁一凉,他赶忙起身拉住小姑娘,然而,心却猛得凉了一下。

    流汯剑没有动,薛月洺却停止了呼吸。

    自绝经脉……

    “月洺!月洺!”赵酴未搂着薛月洺,见小姑娘的眸子睁得老大,仿佛是在看着他,却又仿佛是在看着天。

    “叮”。流汯剑垂下,无力地瘫倒在黑夜中,蓝光瞬失不住流动的活跃之兴。陆尧本是吵架还在兴头上,却突见薛月洺这般不恋战地道了一句常话,然后就……

    “酴未!月洺!”陆蔷薇从远处奔来,而她身边的黑衣男人沉默着声将她送到目的地后便是悄然离去。

    “月洺……”直到靠近,陆蔷薇看清了眼前情形,不由得大惊失色。

    赵酴未怀中抱着个无力地人儿,显然是被刺激地不清。他抬头茫然地看着陆蔷薇,跌跌撞撞站起来,脸上挤出半分难过的笑容。

    “夫君……”心里默默叫着,陆蔷薇走过去了几步,却见赵酴未抿唇抱着薛月洺的尸首摇晃了几步。

    摸着夜色想要过去,然而陆蔷薇越是靠近,赵酴未便越是退后。

    陆尧不动了,怒气全失。脑袋被意想不到的结果刺激地不行,陆尧“咚”一声跪下,不住愧疚自己的冲动之意。

    “酴未。”陆蔷薇缓缓地道,“跟我回去吧。”

    方才,薛月洺那整狂吼,她是听到了,她身旁那个不知名的黑衣男人也是听到了。

    薛月洺死了固然可惜,可就是这般,虽然可惜,但却让所有事情都有了解决。黑手找到,赵酴未从此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到陆府,披着一身清白,过上和陆蔷薇两人想过的生活。

    陆蔷薇知道赵酴未心中此时悲伤,进而又迈进一步去劝道:“酴未,跟我回去吧。”

    陆蔷薇语气涩涩:“你……你现在清白了。”

    清白?

    赵酴未身形狠狠一扯,转而“哈哈”大笑起来。对啊,月洺一死,他们就有理由将所有的罪过推到月洺身上了,而他赵酴未,不但可以去了之前莫名被强加上的污名,还能逃了屠杀卫家一家子人的罪行。

    好啊,这何尝不为好!

    可是!这真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应当做的吗?!

    “蔷儿,我办不到。”赵酴未在残月下微笑,“陆尧和江湖人都说的没错,清来阁不关我的事,可这次卫府上下几十口人,全是我亲手屠杀的。想来江湖人掌握的证据,便是断碎在卫府的斩魂剑吧。”

    陆蔷薇默声,伸出手,不再迈出一步。

    “蔷儿,你恨我对吧。我这样的男人,将新娶的女子狠狠休弃,连对她身上的伤势都不闻不问,对她府上的命运更是不加关心。我很恶毒,对吧。”

    赵酴未在叹息,陆蔷薇在摇头。

    “不是的,酴未,不是的,不是的。”

    泪水就要夺眶而出,陆蔷薇咬着唇,大声道:“不是的,酴未,不是这样的!”

    “怎么会不是呢?”赵酴未抱着薛月洺的尸身后退,踉跄了一步,他回身望了望,“你恨我。”

    “我不,不恨你,我……”陆蔷薇哭腔已出,一句话不住地打着抖。

    “那你愿意等我吗?”赵酴未突然问出这莫名奇妙的一句。

    “我……”陆蔷薇语塞,呆愣了般望着赵酴未。

    “蔷儿。”赵酴未身出手,目光再度化作秋水,是神情款款。陆蔷薇含着泪眸将手伸了出去,却是抓不住赵酴未的影子。

    快速得,在月色下,陆蔷薇瞧见赵酴未的身影极速后倒,抱着薛月洺的尸身速地消失在了黑夜中。

    “夫君!”陆蔷薇凄厉一吼,疲惫的身子一颤一颤向着赵酴未身影消失的方向跑去。

    “家主不要去!那边是悬崖!”黑夜里,陆尧的眼睛灵光地如同一只猫头鹰。他死死地拽住陆蔷薇疯狂拍打的身体,将陆蔷薇按倒在月色下。

    “夫君!夫君!”陆蔷薇还在狂吼,声音是喊破了,喉咙是出血了,喊声是逐渐柔弱了,可她还是收不回她的喊声。

    心不由己比身不由己更为可怕。陆蔷薇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哭声由不得更响亮了起来。

    果然,你还是爱我的吧,果然……

    月还是残月,残月冷漠地凝望着大地。连绵山上有花,可是在黑夜下只能看出是一片摇曳的海,那摇曳的,是蔷薇花海。

    连绵山黑夜,残月映照着蔷薇花海的影子,冷寂无语,陆蔷薇哭着,在这样凄冷的夜色里痛苦,直到再无声响。


………………………………

终章 铭剑阁

    多门派被灭门,清来阁遇袭,卫府被屠杀,曾经混乱江湖的夺剑大事从初始的令人慌乱到如今平抚人心渐下尾声。

    六月,新雨下了后,江湖再无什么大杀戮悲惨事件传来。陆家二人在连绵山中灭了传言中的幕后主使者,失神而归轻沨小镇。从此,江湖从归风平浪静。

    苏不二在七月正是得清来阁掌门之命,从此以辰寒同苏修为得力左右手,大整改清来阁,将其改名为无垠剑阁。清来阁四长老中独剩的元长老身子健朗,见苏不二如此有大器后,笑着挥挥衣袍入了清来阁绝美之处琴鹤谷,从此,再也未出来个过。

    万长生拜入了铁锤堂,受铁锤堂铁堂主的高度重视,不日便成为铁堂主的徒子,被铁锤堂当宝贝一样疼爱。

    卫府是彻底灭了,奠记卫府主子卫之潇的葬礼在八月举行。朴素的棺椁,内棺外摆置满了各类防潮草药,然而,棺椁内并无卫之潇的尸体。所以,将葬礼足足推迟了四个月,才勉强弄了个衣冠冢以厚礼所葬。

    陆府继续自己的武器生意,在了九月秋时,在苏不二将铭剑阁新法彻底颁布下来后,满怀诚意地递送上了新造神器——无垠。

    陆蔷薇开始安心吃药,按时换药,在陆府里住着,持家务的重担被陆尧担当下大半,而陆清涟也学着帮陆尧分担些疲惫。

    舒心下来后就常常握着自己制的蔷薇花坠子发呆。陆蔷薇常含着希望回想,那连绵山上的那夜,赵酴未一句“你愿意等我吗”。

    她有些困惑,那是何意……

    无垠剑阁初起,虽是基于清来阁之本建起之派,但依旧是起步艰难。

    只有两个得力助手是远远不够的,苏不二常繁忙于事务到三更,疲劳至极,推开屋门,见的,总是一地月光。

    有传闻,说是有好奇心的新入派小弟子不知恐惧,竟于半夜探入琴鹤谷,然后魂不守舍地走回新弟子府。

    别人觉他反常,便好奇问他见了什么。

    他只有哆哆嗦嗦道,苍翠琴鹤谷,夜晚还有群鸟欢鸣,一谷月光通透。那弟子是见到了,泛冰冷蓝光的湖面边,一男子轻搂着一长发女子赏月。远远望去,那男子模样,仿佛是那归隐琴鹤谷的元长老,而那女子,虽是丽质,却在月下显得苍白,苍白到绝美。

    那小弟子同别人叙述这件事时,苏掌门正好路过,听罢摇了摇头,便是无声走开了。

    再后来,更多的弟子怀揣好奇,潜入那琴鹤谷一探究竟。然而,再也没谁能见着那月下美人,甚至是元长老的身影,也彻底消失了。

    后万长生也常代表铁锤堂来拜访无垠剑阁,见是熟人,苏不二立马推了几日公务,带着万长生到陆府叙旧。陆蔷薇端出好酒,笑看这个失了铁牛战的少年如何顽强地活了下来并习了一身武技。

    “我要成为他。”

    几碗酒下肚,醉醺醺的万长生含泪而道。

    三月春风吹了又吹,三月桃花开了又开。过了冬后,陆蔷薇开始全权接手陆家事务。她从数年来寻到的各类异宝中挑选几物,费时两月,铸成一精致匕首,取名为作魂萦。匕首铸成那日,轻沨的蔷薇,看得正是大朵大朵,成簇为团,不论是在陆府的,还是街道上的,都是最为艳丽。

    轻沨一年最美的,便是这蔷薇全胜的天。

    然而,这样最美的天不能永远留在世间,这样的情,在时光荏苒后,只能永远停驻于人之心底。

    这片天下土又是安宁了三年,三年后,又是有涟漪泛起波澜。那年春,蛮夷地来的贼匪的身着露肩悍匪衫子,闹得西南之地是一个j犬不宁。那些悍匪子还嚣张跋扈,直嚷嚷着要见见中原武林之强悍。

    态度恶劣,嚣张无比,这放话,放得中原武林都为之一震。

    然而,这话放了一半,就寂声了。

    苏不二还在苦恼是否派无垠剑阁弟子去西南地区平乱,好消息便是传来。苏掌门舒了口气,决定在这一年一度相会之季,再去轻沨见见故人。

    果不其然,今年三月之季,轻沨的蔷薇,依旧是开得美好。

    衣袖口绣淡梅的锦衣公子站里在陆府大门前,含笑而伫。柔水桃花眸如蔷薇花般灼灼热情,薄唇微笑是清水流淌润心,一脸爽朗之意如清风拂面。

    不论是远望还是近看,那人绝对都是少女眼里的偏偏佳公子。

    虽眉眼遍有一道美中不足的小伤疤,但那伤疤似乎充溢着豪人气概。街道边过路的几位美娘子纷纷向那浅笑的公子望去,走过后依旧念念不舍地回眸。

    大门一声轻的闷哼,陆尧轻地推开陆家大门,一个步子迈出来。

    目光陡然愣住,陆尧嘴一扯,退了一步,默默掩上了门。

    “陆尧。”那锦衣公子上千两步,将欲要掩上的门用手挡住,腰侧蔷薇花坠顺风摇摇,竟还有铃铃声响。

    “你。”陆尧明显未睡醒模样,皱了皱眉头,偏头打量那锦衣公子许久,冷道,“是你?”

    “嗯。”

    “你来干嘛。”语气冰冷,陆尧很明显是不待见来客。

    那锦衣公子见陆尧这刺人的态度不但不怒反而柔和道:“我来寻你们家主。”

    “家主?”陆尧一愣,又冷道,“你来寻我们家主做什么。”

    “我来……”白衣公子脸上尽是掩不住的欢喜之色。

    “赵酴未,你好不要脸,你竟知晓回来!”

    陆尧一声厉将面前的公子从幻想里拉扯出来。

    “在下,现在姓赵名离尘。陆公子应唤的,当是叫在为赵离尘。”白衣公子笑得艳桃灼灼。

    “呸,我不管你叫什么,你滚,立马滚!”陆尧莫名其妙就怒了,怒得反常。赵离尘猝不急妨地被一推,退了一步,手还拉着大门。陆尧见赵离尘还没完全退出去,赶忙又扑上来将赵离尘往外推。

    一身干净整洁的公子被这么一拉扯,衣服都皱褶了几处。一脸的安和被疯狗一样的男人弄得微怒而惊讶。

    “陆尧,你又在做什么。”

    门后远的一声娇斥,陆尧听见手抖了一下,却依旧保持推扯赵离尘的姿势不放。

    “陆尧?”那娇声还是带着愠怒,不过近了来。

    “门外,是谁?”

    “家主,家主你别来。”陆尧咬着牙道,而赵离尘的目光鲜活了几分。

    素白的双手一拉,陆府大门整个的打开了来。一道清冽的光,穿过府内景物,是轻盈而将,巧地落到了赵离尘的眼眸中。

    “赵……赵公子?”

    长发未绾的女子身披这一衣淡红,刚画好的淡妆衬得她一脸精致。她向着门外懒然地一打量,整个人瞬然僵住。

    赵离尘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脸上,呆愣半晌,锦衣公子才恍然道:“清涟?”

    “姐夫?”那一脸清妆的少女抬起头,眼中难掩由心迸出的喜悦,“你回来了,你可知……”

    她一句话在知字处顿住,然后卡喉咙卡半天,再也不说一个字。

    “清涟。”赵离尘心中还在喜悦,一时间没发现陆清涟一句话的反常,问道,“我寻你姊姊,蔷儿呢?”

    “姊姊她……”陆清涟咬着下唇,对赵离尘这个问题选择沉默。

    赵离尘收起笑容,察觉到了陆家二人表情的尴尬,不由得收回喜悦,轻声问道,“蔷儿呢。”

    连绵山上的蔷薇花海也是开得正好,没有人为的照顾,这里的山蔷薇绽放得竟能与轻沨蔷薇的娇美媲美。这可能与连绵本身的土地肥沃有关,或许,也与另一件事有关。

    陆蔷薇的坟冢孤零零在这里,伴着蔷薇花海,或许又不是那么孤零。

    “你姊姊她,是何时过世的。”被沉默的陆清涟带了几日带到这连绵山,赵离尘声音低沉。

    “有一段时日了。”陆清涟垂着头,眼含着泪,心里数着自己坐上家主位置的时日,“大概,快要两年了。”

    “之后,她就一直葬在这里?”赵离尘轻声道。

    陆清涟咬着唇:“姊姊说,你曾在这里问她,问她会不会再等你回来。当初,她没有回答,后来,她笑嘻嘻跟我们道,说既然话头没承诺,就用行动证明就好。”

    “她……”赵离尘向前迈两步,身影却狠狠一斜,声音抖道,却不是那么悲伤,“她,她说怎么过世的?”

    “姊姊她……”陆清涟本不想提起往事,但赵离尘这般问,她心里的脆弱又被刺激,所有憋在心底的话被刺激得不吐不快。

    “姐夫可曾记得,你留下休书离开的那日,也就是姊姊在那日,姊姊为你挡了一刀。”

    “那一剑,我还记得。”赵离尘声音带颤。

    “姐夫可能记得,但是却是不知道。姊姊为姐夫挡的那一刀上,浸的,是不可医治的可怖毒药。”陆清涟带着哭腔叙述,眼泪成珠落下,“后来有了草药养着,我们满含希望,可哪知姊姊她瞒着我们所有人。明明伤口是越发恶化,可她却装着自己身体好转,天天开开心心过着。可是……”

    陆清涟的啜泣不止:“可是直到两年前,姊姊造了一把匕首,说要等你回来,将匕首赠予你。可是,匕首造成后一日,姊姊身子情况直下,她欧了三日的血,在七日后就……就……”

    “姊姊闭眼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希望我们将她葬在这里,同她造的匕首。她说她要在这里等你,不论多久也好……”

    赵离尘咬紧了呀,所有的苦涩咽在喉中,眼神茫然无所措。他听陆清涟叙述完了,眼神对着陆蔷薇的无碑坟冢空d了好久,似在思索着什么。半晌,赵离尘恍然道:“蔷薇坠子呢,蔷儿的坠子呢。”

    “坠子?”陆清涟听赵离尘突然大声吼了出来,身子一颤,想了想道,“姊姊的蔷薇坠子,并未随着她下葬……”

    听毕这句话,赵离尘静声了下去,一脸的安静转换成不止的肩膀颤动。许久,他笑了一声,扑通跪倒在陆蔷薇的坟冢前,失声痛哭了起来。

    三月蔷薇,成丛于山林中争芳斗艳,是整片连绵山中最生机勃勃,热情如火之处。陆蔷薇沉眠于此处,安安静静,和和睦睦。虽是安宁无比,却在无声中怒放为千万朵种最为盛火的一朵。

    “你说,赵小公子从此会一直哭泣下去吗?”连绵山一处较远山头,一青衣男子环抱着一白衣散发的美人,手轻抚过那美人的额头。

    那美人丹凤妙眸微闭,脸色苍白是孱弱的模样。挡回那青衣男子的手,美人轻着声道:“他不会,他毕竟不像我。”

    美人的声是男声,青衣男人手中抱着的白衣美人,也是个男人。

    白衣男子咳嗽了几声,手软软垂下,是让青衣男人疼爱得更抱紧了他几分。

    “小公子,还有希望。他还有陆家姑娘的希望。”白衣男人轻抓住青衣男人的手,喃喃而语。

    “你还有我的希望。”青衣男人目光灼灼,腾腾是要燃烧起白衣男主脸上的每一寸。

    “你说的对,我还有你。”白衣男子心中一顿,打消了反驳青衣男人话语的念头。他眉眼弯弯,苍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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