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个吸血鬼-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第三十七章　兵败如山

　　　　（）　　“扰乱军心者，杀无赦！”霍加尔国王的声音响在战场上空，将无边威严播撒出去。

　　　　金光万道，照耀着整个战场，这金光，从两个百米巨人金灿灿的身体上散发出来。两个手握金sè大剑的百米巨人，巍然屹立，俯视整个战场，霍加尔便站在某个巨人头顶。

　　　　许多人早已见识过，这黄金巨人，乃是菲格之刃的两个灵魂核心所化，有他们在，天央国大军便能所向披靡。

　　　　果然，霍加尔话音刚落，人族大军便有人高声欢呼，带头鼓舞士气。

　　　　“天佑吾王！战无不胜！”

　　　　似乎是为了回应将士们的殷切期待，霍加尔手轻挥，脚下黄金巨人扬起手中大剑，而后缓缓斩下，目标，正是战场一角抱团死战的一群高地野蛮人。

　　　　如千万道曙光坠落，数十名高地野蛮人庞大的身躯燃起熊熊火焰，在惨叫声中被烧成灰烬。

　　　　“吾王神威！攻无不克！”

　　　　呐喊声更隆，人族大军低落的士气瞬间反转。

　　　　当这高昂的情绪到达顶点时，一句混合了十二个男女的和声的冰寒至极的话语却敲打在每个人族侵略者的心田：“都别活着回去了。”

　　　　从天音关败退，之后重新加入战场的三大家族残兵败将均对这声音记忆犹新，而今再次听到，本想在攻城战中立功一雪前耻的家族领军人，不禁面如死灰。

　　　　一朵朵血sè的花疯狂绽放，在这妖艳的绽放中，却是一个又一个人族战士的生命在终结。有的能留下灵魂体尖叫着逃逸，有的，真如肥皂泡一般，啪，破碎，消失。

　　　　“我仁慈的天主，无所不能的天主，请赐我力量，请赐予我力量，制裁那隐于黑暗中的暴君，制止这异教徒的恶行……”莉莉安�9�9迦娜脱离了战斗，下马跪地，向天祈求圣光的垂怜。

　　　　然而，久久没有回应，最终等来的，却是她的父亲的一声叹息：“我的女儿，还在迷恋你所谓的荣耀吗？纵使献出生命，你在这里也无法赢得任何意义和价值。你的信仰，远没有你的生命重要，也没有你身边任何人的生命重要。”

　　　　“父亲，我的退却不是因为我认为自己的生命比信仰更珍贵，而是，圣光给我的暗示。”莉莉安�9�9迦娜起身，目光倔强而坚定，然后，她高举手中的剑，高声喊道：“迦娜家族，撤退！！”

　　　　“莉莉安，你在挑战本王的权威吗？要知道，就算你是皇亲国戚，本王也不会饶恕于你。”霍加尔高高在上，对于莉莉安�9�9迦娜公然违抗自己命令的行为感到愤怒。他并未把愤怒的情绪写在脸上，质问的话语之中却给人以威压。

　　　　“速退！！”莉莉安�9�9迦娜无视霍加尔的威胁，毅然上马，调转马头，率领仅剩的数千残兵撤离。

　　　　“莉莉安！！！”霍加尔终于出离了愤怒，狂吼一声，脚下黄金巨人大剑高举，斩落。

　　　　这一剑，落在临阵脱逃的迦娜家族亲军阵中，无数人瞬间化为灰烬。这一剑，同样将莉莉安�9�9迦娜笼罩在攻击范围内，不过她有魂印之器守护，毫发无伤。

　　　　然而，她的心在滴血。“我，莉莉安�9�9迦娜，皈依的是圣光，而不是你。”被魂印之器的巨大虚影笼罩，她望着那个既是姑父也是国王的男人，一字一句说道。

　　　　大剑高高扬起，再次落下，霍加尔眼中的决绝和冷酷，已无宽恕之意。

　　　　当！！！

　　　　兵器碰撞发出的巨响震天动地，而后，黄金大剑寸寸断裂。

　　　　挫败菲格之刃的壮举，却与莉莉安�9�9迦娜无关。惊呼声中，所有人都看到，一根百米长的锈迹斑斑的棍子横空出世，打碎黄金巨人手中长剑的同时棍身再度暴涨，一端狠狠捅入巨人胸膛。

　　　　“好粗！好长！好硬！不对，好眼熟。”从愕然中率先惊醒的豹娘莱玛咕噜一声吞下口水，对那根擎天之柱般雄伟的棍子啧啧称叹。

　　　　“这是什么？”脚下巨人被捅破，这是霍加尔如何也无法相信的事实，他看着那根诡异的棍子，除了长和粗，实在看不出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然而令他更加震惊的是，脚下的巨人在融化。自被捅破的伤口开始，融化为金sè的液体，被吸入锈铁棍之中。

　　　　“爱丽丝，娜塔莎，怎么回事？你们快想想办法！”霍加尔终于有了慌乱的情绪，这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瞬间转变为高处不胜寒的惶恐。他大声呼唤菲格之刃的两个灵魂核心。

　　　　“对不起，主人，爱丽丝无法对抗这个对手。”

　　　　“娜塔莎建议，主人请速速撤离，我来保护您。”

　　　　两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的声音从黄金巨人口中传出，快速融化的是爱丽丝，正向霍加尔伸出一只手的，是娜塔莎。

　　　　霍加尔脸sè惨白，迫不及待跳上娜塔莎的手心，催促道：“快，快走。”

　　　　然而巨人娜塔莎刚迈出一步，锈铁棍忽而再度暴涨一倍有余，爱丽丝的身体被撑得爆裂开来，瞬间融化，被吸收个干净，仅留下真人大小的灵魂虚影飘浮空中。

　　　　已不知有几百米长的锈铁棍凌空横扫，轰然撞在巨人娜塔莎腰间。

　　　　“啊。”**蚀骨的一声轻呼，娜塔莎百米高的身躯立即粉碎，碎片飞溅的过程中化为液态，被吸入锈铁棍之中。

　　　　“啊啊啊……救救救我！”瞬间失去依靠，从数十米高空掉落的霍加尔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个七阶王者，惊恐万分地大呼小叫起来。

　　　　“快救陛下！”不久前还与国王一起喝酒，畅想战后福利的那些家族领军人高声喊着，却不约而同地祭出各自的保命神技或神器，抱头鼠窜而去。

　　　　有了这些高手的带动，人族大军士气尽失，丢盔卸甲亡命逃窜。

　　　　不过，人们太过低估了饮过一个八阶强者和一头八阶神兽鲜血的锈铁棍是何等凶残。

　　　　昂！！！

　　　　令大地为之颤抖的吟鸣之声骤起，锈铁棍棍身一颤，一道冲击波激荡出去，天音关外的一幕又再重现。

　　　　疯狂退却的人海迅速化为血海，血浪汹涌，追逐着前方的人cháo，跑得稍慢的人，等待的便是化为血浪之中一点浪花的命运。

　　　　……

　　　　“太凶残了！”豹娘莱玛站在黑牛背上，微翘着臀，以手遮在眼睛上方观看远处的炼狱景象。

　　　　“咳，咳，莱玛小妞，请注意形像，你我的弟兄当中可是有不少人受了重伤的。”虎王喀森咳嗽两声说道。他站在黑牛旁边，周围还聚集了一大群和他一样鼻血长流的半兽人战士。

　　　　莱玛低头抛给众人两道凌厉的目光，恨恨地道：“也许刺激一下，伤好的会更快。”

　　　　“吾王威武！吾王英明！”豹头人战士们齐声高呼。

　　　　“啧啧，越看，那家伙跟青衣家的小男人手里的棍子越像，改天得接过来玩玩，说变长就变长，说变粗就变粗，啧啧，太有意思了。”莱玛依旧对锈铁棍仰慕不已。

　　　　“噗…”喀森直接一口老血喷出，朝豹头人们抱怨道，“你们家大王也太流氓了？”

　　　　“吾王神威，天下无双！”豹头人们越发得意地欢呼。

　　　　……

　　　　似乎所有能量都在施放冲击波之后消耗一空，锈铁棍没有继续追击跑掉的人，迅速缩小到原本大小，悬浮空中。

　　　　战场上流淌的血液都化为血sè雾气，升腾至低空，复又凝结为液态，涌入锈铁棍之中。

　　　　吸尽血液之后，锈铁棍欢快地在空中盘旋几圈，倏地飞向地面，而后消失于无形。

　　　　她是回到了默手中。

　　　　默没有现身，就这么悄悄地选择了离开，然而一个声音在背后叫住他：“你又救了我一次，为什么？”

　　　　是莉莉安�9�9迦娜的声音。

　　　　她还活着，锈铁棍没有要她的命，并从霍加尔手里救下她，这不是默的授意，所以，默丢下一句话后离开：“救你的，不是我。”

　　　　依然留在这片战场上的侵略者，除了莉莉安�9�9迦娜，还有天央国国王霍加尔。被他的子民们抛弃之后，霍加尔万念俱灰，逃跑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在鲜血浸染的泥地里翻滚，用血泥抹脸，头发弄乱，华贵的王袍撕得破破烂烂，长靴扔掉，就这么赤着脚，披头散发跪在地上，号啕大哭。

　　　　“别杀我，别杀我！你们看看，你们好好看看，现在跪在你们面前的是一个多么可怜的人，他不是国王，只是个狼狈不堪的乞丐。你们就忍心杀一个乞丐吗，啊？”

　　　　霍加尔向将他团团围住的jing灵族强者们讨饶，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的爱丽丝，我的娜塔莎，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的千秋霸业，也没了。你们看我，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区别？求求你们，为了这么个跟死没有差别的人，就高抬贵手。”

　　　　霍加尔一边苦苦哀求，一边摸着爬着，想要去抱谁的大腿。

　　　　悠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对他说道：“我们不会杀你的，我觉得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签订个条约什么的……”

　　　　不待悠说完，霍加尔便嗷的一声叫出来：“天哪天哪，我的天哪！你是多么仁慈，在我困顿落魄的时候竟然让我看到了如此美丽绝伦的女子！啊！我太幸运了，我真是太幸运了！我的美人儿，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谈多久都可以，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如同疯了一般，拼命朝悠爬过去，想要靠近她，抱抱她。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jing灵公主，只是与设想过的场景的差距，实在太大。

　　　　一条长长的闪电锁链从天而降，将霍加尔全身捆了无数道。

　　　　“悠公主小心，听闻天央国国王霍加尔诡诈如狐，别着了他的道，虽然他在这里装疯卖傻，肯定心中谋划着什么。”卡兰说道。

　　　　“有消息说，霍加尔此次御驾亲征，是赌上了自己的王位，此番功亏一篑，只怕是故意选择了留下来，至于具体打的什么主意，就得问他本人了。”一个同样鹤发童颜的jing灵老者说道。
………………………………

第三十八章　离别之前

　　　　（）　　打扫战场的事，自有生者去做，对待死难者的方式，各族都有不同的习俗。

　　　　jing灵们死后不会留下尸体，不管选择自爆还是瞬间死亡，体内毒素都会将他们的身体和灵魂都会融化，只剩下一团柔和的生命之光。

　　　　据说家园树会收回这些生命之光，jing灵一族繁衍下一代必须有生命之光，每死一个人，jing灵们就会用死者的生命之光，孕育一个新生命。

　　　　夜jing灵不同，他们会将死去的同胞葬在树下，然后给那棵树取一个与死者相同的名字。

　　　　半兽人会将死者火化，骨灰带回故土掩埋。

　　　　巨人中的高地野蛮人则会把同胞的尸体带回故土，而后举行天葬。高地野蛮人出征时都会带上足够多的裹尸布。

　　　　至于人族，又因地域的不同而有区别。jing灵们对待侵略者尸体的方式并不过激，只是将他们集中挖一个大坑掩埋。

　　　　清理战场，因这各种习俗而充斥着悲戚和壮绝，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失去同胞兄弟的痛哭。

　　　　默悄然离开。似乎是第一次，因为别人的死亡而产生失落和怅惘的情绪。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已看惯了死亡，也亲手了结了无数人的xing命，如今突然会有伤感，为什么？

　　　　……

　　　　虽然离开，默却不知道该去哪里，现在，他只是不想看到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离开硝烟弥漫的战场，默往森林更深处走。头顶是漫天繁星，皓月悬坠低空，默的眼中，却不断重复那些临死时表情各个不同的面孔，以及某个孩子那一句临死的问候――“你好，默……”

　　　　感觉视线有些模糊，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然而终究没有，突然出现的一条河转移了默的注意力。

　　　　宽阔的河面挡了默前行的路，无奈，默溯河而上，最终来到一处二三十米高的瀑布前。

　　　　与圣杯漫溢洒落的甘霖不同，这疑似银河落九天的壮阔，默第一次见识，那轰隆隆的水声，像极了默此时内心那无声的呐喊。

　　　　默的心，此刻，与瀑布的轰鸣产生了轰鸣。他一直走到瀑布下方任天水拍打却巍然不动的巨石之上，和巨石一起，承受着飞流直下的冲击。

　　　　这多少缓解了心头的压抑感。

　　　　“那个孩子叫蔻拉，才十五岁，本来还不到参战的年龄，可是她选择了和大家一起战斗。她是个孤儿，父母都死于战场上。悠也是十五岁就上了战场，很多女孩子都争先效仿她，或许，她给大家做了不好的榜样。”拉妮娅的声音突然响在耳畔。

　　　　尽管被轰隆的水声夺取了听觉，隔绝了此外的一切声响，拉妮娅的声音却在温和淡漠中轻易掩去瀑布的水声，清晰响在默耳畔。

　　　　默闭着眼，感知到她的存在，离自己不到十米，她化作人形，水汽弥漫中飘然接近，看默的眼神，多少有怜惜。或许，她是在怜惜另外一个人，默听到她的话，心中却闪现那个死前说着你好的孩子。

　　　　“她本来有不错的魔法天赋，可是她想学悠一样冲锋陷阵……”

　　　　默没有继续听故事的意思，他的双眼猛地张开，眼眸深处shè出逼人的绿sè光芒，投shè到拉妮娅身上。就是这凌厉的目光，使得见惯沧桑变幻的她也不禁一怔，停止了言语。

　　　　默突然记起，也许梦中所见，楚离在掩埋自己喃喃自语的话：“与其亲眼看见你死去，还不如死的是我。默，假如你活过来，千万不要找我。”

　　　　默也记起，用涂抹她血液的石块掩埋默半截尸体之后，她虚弱不堪的模样。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假如如但丁所说，楚离用的真是九尾狐一族的血葬之法为他求得一丝复活的希望，她需要为此透支千年寿命，那么，那句话是否预示着，她预感到了血葬之法的代价会夺走她的xing命，她不想默去寻找她，只是不想默看到她的死，感受她当时的伤痛。

　　　　默为这可怕的突然产生的念头深深恐惧和战栗，他的身体在颤抖。眼中那滚烫的液体，也终于流出来，混着轰击在身上的瀑布之水，轰轰作响。

　　　　……

　　　　拉妮娅为默这一刻的气势所慑，尽管她清楚，默其实是某一瞬间为自己领悟到的什么所恐惧，但这一瞬间意志力爆发的力量，太过惊人。

　　　　拉妮娅一步步走近，瀑布下飞溅的水渍，甚至飞流直下的洪流，都被她隔绝在体外，不得沾身。她一直来到默身前，将击打在默身上的水流也隔绝出去，就这样，望着**的默，用袖口替他擦去脸上的水。

　　　　就是这个她强行收入门下的弟子，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内心却隐藏着不可能与人言说的痛。拉妮娅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的作为，对一个圣者而言，默的遁形只是小儿科。

　　　　“生命不是终结，而是另一个开始。至少jing灵一族是这样，死去的人会成为孕育下一个生命的开始……”她开始为默讲述jing灵族的繁衍方式。“jing灵族受上天眷顾，同时也受诸天神明嫉妒，他们无法像普通生物一样繁衍后代，而是利用死者的生命之光孕育新生命。有人说，生命之光就像种子，家园树的种子，所有jing灵都是家园树上掉下的种子所长出来的。或许真是这样。”

　　　　她将比自己高处一截的默揽入怀中，柔声安慰：“傻孩子，不要悲伤，所有死去的生命，都会在另一个空间，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如果上古的预言成真，也许有一天，轮回之路重新开启，死去的人会再复活。当然，这预言还要你去验证。”

　　　　“预言？”默似乎并不反感这个极端吝啬的师父突然表现出的慷慨。

　　　　“当黑sè的月亮降临，人类的王即将觉醒。当人类的王觉醒，轮回之路即将开启。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两条预言，分别从两个不同位面两个不同文明传下的预言。”拉妮娅解释道，“轮回之路是修行者的终极目标，只有找到轮回之路，才能重返生命发源地，获取永生不灭的不死之魂。不过不知什么原因，轮回之路关闭了。”

　　　　黑sè的月亮？默皱眉道：“既然事关修行者的终极目标，为何黑sè月亮降临之ri出生的孩子会被无情抹杀？”

　　　　“这是神魔两界对人类的统治手段，假如人类的王觉醒，轮回之路开启，神和魔势必会失去这统治地位。而且，那两个留下这两条预言的古老文明，都与暗影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神界和魔界都认为是吸血鬼在故弄玄虚迷惑世人。”拉妮娅说道。

　　　　“不过神也好，魔也罢，都相信了不是吗？”默冷笑。

　　　　拉妮娅点头：“他们是宁可信其有，所以才会在黑暗的月亮降临之夜出动了所有力量。那一夜，一颗黑sè的星球划过夜空，与月亮一般大，人们发现它，是因为它一度遮蔽了月光，在月亮和大地之间掠过。有预言认为，那一夜出生的孩子之中，有人会觉醒为人类的王。”

　　　　松开环抱他的双手，她凝望默慢慢便会坚毅和冷漠的脸，目光流转。

　　　　“寻找答案的过程艰难而漫长，你是谁，是否承担着某种使命，都需要慢慢去解答。不过，你首先得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才能zi　you地去寻找答案。我这个挂名的师父不能教你那些保命的本事，不过愿意做你生活上的导师，以后有什么疑惑，可以来问我，青衣丫头毕竟年幼，能帮你的地方也有限。”

　　　　越往下说，离别的语气越重，默知道，jing灵森林的战争暂告一段落，自己也该上路，去寻找一个能详细指点修行路的人当师父。

　　　　拉妮娅柔声道：“今夜会是一个不眠夜，战场上回来的孩子们肯定会庆祝一番，大家肯定在到处找你，毕竟你是这场战争获胜的最大功臣，尽管靠的是这根棍子。走，最后一晚，开心点。”

　　　　“可以的话，我想在这里向师父道别，庆功的话，等我回来再说。”默说道。

　　　　拉妮娅凝望默良久，终于是选择了点头：“我想我能明白你的想法。我来教你使用邀请函的方法。”

　　　　说着，拉妮娅变魔法般，手一张一合，手心多出一张硬硬的对折的纸张，纸张上有两个字，默虽不识，却也能感觉出那字体透出的洒脱不羁之意。

　　　　逍遥之主吗？默对于敢于如此自称的世外高人，倒也有几分异样的期待。
………………………………

第三十九章　逍遥城

　　　　（）　　邀请函化为一段圆形阵纹没入默脑海，同时，默也记住了启动传送阵的咒语。

　　　　“逍遥之主那里，生活起居都会有人帮你打理，你要做的就是耐住寂寞，好好修行。逍遥之主为人豪爽，我行我素放浪形骸，他也比较喜欢聪明又张扬洒脱的弟子，你比较木讷内敛，未必合他胃口，这不要紧，只要让他看到你的潜力就行。”临别之时，拉妮娅叮嘱的东西还很多。

　　　　“帮我照顾好青衣，这个请转交给她。”默只有一句话，同时从怀中摸出四颗魔兽晶核交到拉妮娅手中。这是锈铁棍飞回手上时一并献上的宝贝。

　　　　拉妮娅点头：“放心，过去之后也别急着回来，虚空裂缝中的时间流逝，与这里完全不同，你在那里十年，也许在这里刚过去一个月，学到足够多东西再回来。”

　　　　“我心即我眼，即我天，至极渺远处，至大自在处……”默闭目默念咒语，传送阵的蓝sè阵纹以他为中心铺展在脚下。

　　　　睁开眼，默最后留给拉妮娅的眼神中，拉妮娅明白，那其中未曾出口的感激之意。

　　　　拉妮娅微笑，尽管这孩子明知她肯定是得了大便宜才肯给出这张邀请函，还是愿意怀有感激之心吗？

　　　　……

　　　　感觉中被吸入了一个黑暗空间，失去一切视野的空间，除却黑暗感知不到任何存在的空间。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更为绵长的时间，光影变换之间，默眼前一亮，已是置身于阳光明媚的正午。

　　　　然而此间的天与地，却是与jing灵森林有大不同。太阳是个光球，高挂天空，却不是天空唯一的主宰。天空另有无数颗星球，颜sè各不相同，大小不一，有和太阳一般大的，也有仅鸡蛋大小的。

　　　　无论其大小，星球的表面是一片荒凉抑或生机勃勃，它有几颗伴星围绕旋转，抑或处在星环围绕中，都可看得清楚明白。

　　　　在这众星拱ri的神奇天穹下，是一片白sè的沙漠，绵延起伏的沙海之中，坐落着一座小城。小城的正中，是一幢绝世du　li的九层高楼，雕栏画栋的纯木结构建筑，四四方方，每一面都是斗拱飞檐与红sè巨型圆木柱及雕刻jing美的木门木窗的堆叠。

　　　　而高楼的周围，白sè的二层石头小屋如星罗棋布，散落在一片生长着稀稀拉拉棕榈树的白沙滩涂之上。

　　　　默皱眉，这一切看上去很美，却又似乎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味道。也许是因为，默此时的立足之处，乃是天与地之间。也许，是因为其他。

　　　　默的所在，是飘浮天空的一艘木船之上，船身巨大，三桅均在十米高，白帆打开，却是无风吹拂。默站在船头，感觉正与沙漠中的小城一点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