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个吸血鬼-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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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上了，！”小丫头欢喜道，“虽然被摆了一道，没有守护好默，不过看在我们救出你的梦中情人的份上，原谅我们。”

　　　　说的是泪吗？那又是哪门子梦中情人了？

　　　　默如释重负地笑着，全身虚脱了，疲惫不堪。“大家都没事？”默问道。

　　　　五芒星痕破空而来，没入默眉心。还有金甲战衣，以及誓约之戒。

　　　　“本来不想打扰你们一家团聚，结果变成这样了。刚才的样子蛮帅的。”希琳娜依避重就轻道。

　　　　……

　　　　“母爱若变成牢笼和枷锁，始终会被打破的。”泪没有转身面对海伦娜，因为她无法认同身后的是自己的母亲，分身，本体，血脉在传递的过程中出现了扭曲。

　　　　“你呢？他是你身上制造出来的孩子，能弥补他缺失的母爱吗？”海伦娜苦笑。被一帮后辈看笑话，她现在只是个失败者。

　　　　“他是我缺失的另一半，同时又是他自己，离他太远，我的灵魂会枯萎。但他不一样，你应该已明白，他已经是我们从未见过的物种，不要想当然地做那些无意义的蠢事。”

　　　　“不是还会听你的话吗？即便是第一次面对面，即便只是第一次对话，还是逃不开作为影子的诅咒。好自为之了，不用担心他，不代表可以不担心你。不是每一次，但丁都能替你挡下所有事。回去告诉他，当年的仇，总有结算的时候。”

　　　　“你觉得自己有立场说这样的话吗？我并不觉得我有原谅你的可能。我很庆幸师父当年带走了我，否则，我早就不是我。”

　　　　“不是很辛苦吗？与人皇之魂的抗争，不是一个孩子可以忍受的折磨，那个孩子给你的守护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谁知道呢？”

　　　　这不是一对正常的母女，所以两人的对话便是在一中诡异的气氛中艰难地进行，而后匆匆结束。

　　　　泪飘然离去，跨越蒸发了一半的贫民窟，向外飞去，这是另一个时空位面，现在，她只想尽快离开。

　　　　然而香绫却跟在身后。

　　　　“听到什么有趣的对话了吗？”泪对她的跟踪不以为然。

　　　　“大概是。黑暗元首但丁大人居然就是千面圣徒，还真是让人吃惊呢。不过，让我听到这个，怕也是故意的。”

　　　　“默的事，我知道的比你家主子更清楚，因为，我一直都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不管什么时候，这一点都是不会变的。”

　　　　“哦呵？还真是有趣呢，本体反而选择了站在影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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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望不到前路

　　　　（）　　“那孩子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啊，想和他面对面战斗吗？”

　　　　“想站在他面前，最近的距离上，看着他的模样，他哭或笑的模样，快乐或悲伤的模样。想在最近的距离，倾听他的呼吸，心跳。他本该是我的另一半，本该属于我一个人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越是看着他长大，越是感觉离他越远？他正在一点点被夺走。”

　　　　“还剩下最后两场战斗，他不输的话，你们会遇到的。在那之后，好好道别，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帝国大厦顶端，绝（或者说但丁）在泪身后仰望星空，一个月亮升起之前，另一个月亮落下之时的，璀璨星空。

　　　　依旧是与黑夜格格不入，泪的咖啡sè身影绝然du　li，身在此处，心，却在彼岸。

　　　　“道别吗……”

　　　　……

　　　　“唔…”秋垣绫盯着对面的默，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

　　　　昏睡半ri醒来，默洗完澡之后，便依旧到檀雅身边“撒娇”，然而打量满屋chunsè的目光，却使秋垣绫大皱其眉。

　　　　“打什么鬼主意呢默？”她逼问默道。

　　　　默咧嘴一笑，口水险些流了下来：“我在想，今晚让你们哪几个来侍寝呢？”

　　　　“侍寝，还，哪几个？”秋垣绫怒目。

　　　　“我就，默被sè鬼附体了，早看他眼神不对，抱他回来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哼，早就在打我的主意了。”凰心有余悸道。

　　　　“啊？！那，那那那…那现在怎么办？我我长得这么漂亮，肯定会被他看上的，不要啊，小乞丐这么挫，我根本就看不上嘛。”安妮丝惶惶不安，尽力往甄烈身后躲，躲避默的视线。

　　　　“甄烈，刚才伺候这家伙洗澡，他没对你动手动脚？”秋垣绫问甄烈道。

　　　　甄烈摇了摇头，却羞涩地低下头去。

　　　　“啊！太丧心病狂了默，为什么不是我啊你这混蛋！”凰跳起来，冲到默跟前，双手掐住他脖子用力摇。

　　　　“就是这样，别轻饶了他，监守自盗，太差劲了。”秋垣绫在一边给凰鼓劲。

　　　　“怎么会这样？小乞丐，你太没人xing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那么信任你的人？你…太叫我失望了！”安妮丝大义凛然，恨不能抛下大小姐风度，跳起来狠狠踹默几脚。

　　　　“喂，我是冤枉的，甄烈，快告诉大家真相。”默苦不堪言，以凰的能力，手上稍稍丢了分寸，默就会被掐断脖子。

　　　　“大人他……”甄烈yu言又止，干脆用双手捂住了脸。

　　　　“啊，不可原谅！默你去死！”凰把默翻了个身，从后面勒住他脖子。

　　　　“檀雅救我！希琳娜依，蔻娜，拉苏娜，救我！”默向双手抱胸冷眼旁观的众女求救。

　　　　“咯咯……”檀雅和希琳娜依轻声笑着，无动于衷。

　　　　“想不到小甄烈也有腹黑的一面，默以后的ri子可就不好过了。”蔻娜摇头叹息。

　　　　“大把年纪还保持天真无邪的，大概就只剩凰一个人了。”拉苏娜淡然道。

　　　　“怎么办？怎么办？大人说他想看看我的模样，怎么办啊？”甄烈终于开口说出真相。

　　　　这真相，也仅仅是让安妮丝和凰两个人惊讶失sè而已。

　　　　“只是这样？”凰手一松，放开奄奄一息的默，但是很快，她又凶狠地勒住默的脖子吼道，“笨蛋，笨蛋，你就只有这点出息吗默？把甄烈吃掉的话，下一个不就能轮到我了吗？我什么时候才能给你生孩子啊，三千个孩子？”

　　　　“小乞丐，原来你的後宫生活是这样的，实在太可怜了！”

　　　　……

　　　　“绫。”黑暗中，默怀抱阿修罗，背靠床边坐于地上。月光从窗帘缝隙中投shè进来，在脚边留连。

　　　　“睡不着吗？”虚无中显出身形，秋垣绫往床上一趴，问默道。

　　　　“拥有力量的感觉，第一次体会到了。”默依旧沉浸在化身巨人时无所不能的快感之中，那感觉散于四肢百骸，力量消失后感觉依然久久不曾散去。

　　　　“喜欢那感觉吗？”秋垣绫侧身躺着，指尖轻轻撩拨着默的发丝。

　　　　“更多的，是恐惧。与弑杀一切的过去不同，现在的我，突然拥有力量，残忍，嗜血，狂躁，会感到恐惧，而不是兴奋。”默道。

　　　　“因为，那是你还不能控制的力量对吗？”秋垣绫得寸进尺，指尖入侵到默的耳朵，那么轻柔，那么迷恋，“虽然我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不过能从野火的秘密基地安然逃离，而且是在野火众多巨头在场的情形下，那一定是连我都会畏惧的力量。”

　　　　“因为体内潜藏那样的力量，越来越缺乏安全感，越来越充满怀疑，怀疑每一个接近的人，都是冲着那力量而来。”

　　　　“包括我吗？”指尖的动作一滞，秋垣绫眼中闪过异样的光。

　　　　“当生下你的人都可以成为敌人的时候，信任这种东西，突然变得脆弱不堪一击。假如连最不想失去的人也不能去信任的时候，该怎么办呢，一旦出现这样的想法，就更加害怕拥有力量的自己。”

　　　　“假如楚离最初接近你，便是因为你的神秘力量，你要怎么做？”收回手，秋垣绫眼中闪过丝丝黯然。

　　　　“会怎么做呢？这个念头产生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从但丁告诉我她为了救我，宁愿舍弃千年寿命的时候，开始。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想见她的心情，还是不断地累积而不是冷却。总觉得，只有见面的时候，有些问题才会找到答案。”

　　　　“那就去见。信任也好，怀疑也好，都该由自己去抉择。不知该如何抉择的时候，才是最痛苦的不是吗？”

　　　　“嗯。”

　　　　“其实，现在在你身边的，你唯一可以怀疑的，也就只有我而已。”

　　　　“是啊，怎么办好呢？偏偏你又是这样让人割舍不下的妖孽。”

　　　　秋垣绫笑弯了眉眼：“贫嘴。”

　　　　“其实不光是你，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还有它。常常在想，我得到它，真的只是偶然吗？”默指的是阿修罗。

　　　　“假如不是呢？”

　　　　“是啊，那样的话怎么办呢？”

　　　　“它的身后，是整个暗影帝国，还有吸血鬼的传承。有吸血鬼坐镇的暗影帝国，曾是野火联盟最强的力量，也曾是人类寻求解放的希望所在。失去吸血鬼，暗影帝国名存实亡。”

　　　　“也就是说，我手上的这根棍子，承载着太过沉重的使命，总是更多想着自己的我，没有资格去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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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黑暗中的对决

　　　　（）　　天很蓝，偶尔飘过朵朵洁白的云，阳光照着青青草原，微风吹过，离离原上摇曳的整个季节的悸动。

　　　　便是这样风和ri丽的午后光景，是默半决赛的战场，站在他对面的，是香绫。

　　　　她站在那里，风吹过，连发丝衣角都不曾飘起，仿佛风穿过了她的身体，她存在于此的只是虚幻的影像。

　　　　默却知道，那仿如随时会消失于无形的身影，是真实的。她的眼眸，漆黑如墨，沉淀着千年万年的寂寥和孤独。

　　　　“我本无颜再站在你面前，一直在想再面对你的话该怎么办？那时候站出来也许更好，不管有没有话语权，站出来，站到你的立场抗争一下，心里就会舒坦一些。”

　　　　她的话语清晰传来默的耳中。

　　　　“雨皇曾说，我只要做个见证者就好。她对你的信心从哪里来，我不明白，只是一直会有懊恼，明明想做点什么的。”

　　　　雨皇？

　　　　默眉头微皱。

　　　　“不过还是来了，倒不是说有夺冠的心，那种事，没有意义，只是想要战斗而已，和你一战。第一次相见时在我眼里不堪一击的你，这么短的时间，已成长到如此地步，支撑你的是怎样的决心和力量，我想知道。”她继续说道。

　　　　“请。”默没有说多余的话，也没有祭出剑气，将先手权交给了对方。

　　　　眼中流下两行黑sè血泪，香绫的身影瞬化为黑sè雾气，散落于青草间。

　　　　轰！

　　　　低沉的轰鸣声中，黑sè气息爆炸一般疯狂蔓延开，如黑sè野火，点燃了离离原上草。

　　　　黑烟滚滚。

　　　　黑sè火焰将默立足的方寸之地围困，灼热的气息袭来，烧灼得似乎皮肤都要裂开来。

　　　　浓浓黑烟升腾至空中，却并未散去，而是渐渐凝聚，聚合成一只只黑眼，密密麻麻，遮蔽了太阳，遮蔽了天空的恐怖黑眼。

　　　　每一只黑sè眼眸之中，都蹲伏着一个蓄势待发的黑sè身影。

　　　　“我愿皈依黑暗，我愿皈依……”

　　　　尽管明白遁入黑暗对香绫无用，默依然选择了隐遁，他需要黑暗为眼，去看破黑暗中掩藏的危机。

　　　　扑通！

　　　　双眼闭上的刹那，默忽而听到一声沉闷厚实的心跳自地下传来，以黑暗为眼，他看到，自己置身的地方，已是一只铺陈在野火燎原的战场上的巨大黑眼的瞳孔核心。

　　　　巨大的吸力从脚底传向全身，默感觉自己正在向黑暗深处沉坠。

　　　　“噬魂眼，顾名思义，能吞噬人的灵魂，而后放逐到异度空间。噬魂眼的真正核心，据说是一个叫妄想乡的空间，所有被放逐的灵魂的归处，一个类似冥界的地方。被放逐到那里的灵魂不停做着各种美梦，乐不思归。”希琳娜依的声音在默耳边低语。

　　　　妄想乡吗？有点意思。

　　　　默抬头，仰望遮蔽了天空的密密麻麻的黑sè眼眸。那眼中的黑sè身影蓄力完毕，出膛的炮弹般shè向地面，shè向默。

　　　　密密麻麻的黑sè身影，拖曳出黑sè残影，雨点般坠落。

　　　　“剥离灵魂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首先会试图摧毁你的意志，让你恐惧，让你动摇，才有可趁之机。”希琳娜依提醒默道。

　　　　……

　　　　雨点般的黑影戴着骷髅面具，发出一声声诡异恐怖的怪叫，坠落默身上。

　　　　这攻击没有空间的阻碍。

　　　　红莲浴火绽放，在默身周形成一层保护盾，呼啸而来的黑影击中护盾，顿时全身着火，嘶声惨叫。

　　　　那一声声惨叫令默心惊不已，惨叫声中，黑影溃散为黑气。

　　　　“希琳娜依，这攻击怎么样？”默问道。

　　　　“除非是力量觉醒至少一半的噬魂眼，不然很难在我们三人的保护下伤到你。不过就像《百鬼夜行咒》能召唤远古英灵，妄想乡也有被征服的强者之魂。仔细寻找对方的位置，她一定就潜藏在某处。”希琳娜依说道。

　　　　以黑暗为眼，现在的默所能探测的距离，是半径为数公里的区域，当然，不包括地下。在这区域内，任何活的存在都会有不同于黑的sè彩，至于人，还会根据各人的心情变化，变化sè彩。

　　　　可是没有，除了自己，没有别的活着的存在。

　　　　莫非，潜藏到了地下？

　　　　正想到此处，脚下地面忽而裂开，巨大的吸力将默猛地吸入漆黑裂缝之中。

　　　　“来了！”蔻娜轻呼一声，语气之中，兴奋的情绪更多一些。

　　　　眉心红光闪烁，默知道，毁灭星已蓄势待发。

　　　　破空声起，一条猩红的长舌袭至，卷向默的身躯，舌尖尚留湿嗒嗒的黏液，臭气熏天。

　　　　眉心五芒星痕shè出数道红光，将猩红长舌舌尖绞碎，血光四溅。

　　　　一声痛苦的嘶吼自裂缝深处传来，长舌迅速缩回。

　　　　偷袭默的怪物，身长八米，高十数米，蛤蟆头，狮子身。

　　　　此怪蹲踞裂缝底部，蛤蟆口张开，就等默掉入口中。那情形，与蛤蟆捕蚊虫无异。

　　　　然而，默又岂是蚊虫那么简单。眉心一道炙烈红光shè出，直袭蛤蟆头巨怪。

　　　　一面巨盾挡下了红光。毁灭星的攻击，只在兽面巨盾表面灼出一个凹痕。

　　　　巨盾为方形，宽十数米，长亦十数米，挡下一次攻击后，迎着急坠而下的默猛砸过来。

　　　　以黑暗为眼，默看到，持盾之人，身长数十米，驼背，铁盔遮头，眼中绿光闪耀，铠甲加身，体壮如山。

　　　　除却盾牌，巨人右手还握持一把阔背长刀，刀锋冷冽，寒光逼人。

　　　　“杀鸡却用牛刀，鼠辈，死！”沉闷的语声轰鸣，巨人说话间，巨盾已拍在红莲火盾之上。

　　　　嗡！！

　　　　轰鸣声震耳yu聋。盾与盾的撞击之后，竟是不相上下。兽面巨盾抖落千万年积下的灰尘，显出狰狞彪悍的本sè，完好无损。红莲火盾亦安然无恙。

　　　　“哦？”巨人对这结果深感意外，惊咦之后，眼中绿光渐渐转为红sè，“来者何人？能挡下本尊一击，想必有些名头，杀了你之后，你的名字，可以刻在本尊刀上。”

　　　　“默，楚默。”默冷声道。

　　　　“不是问你！就凭你这废物，本尊一根手指就能捻死！”巨人对默的贸然插嘴怒不可遏，怒吼声中，喷了默一脸腥臭无比的唾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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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镇魂使

　　　　（）　　“希琳娜依…”默咬牙切齿，以质问的语气念叨一遍希琳娜依的名字。红莲火盾没有挡下腥臭无比的唾沫星子，希琳娜依是故意的。

　　　　“抱歉，我有洁癖。”希琳娜依轻笑道，那歉意，毫无诚意。

　　　　“混蛋混蛋，有没有在听本尊说话？”巨人脆弱的自尊遭遇到无情践踏，怒不可遏，巨盾一震，嗡鸣声中，盾表的兽面似活了过来，咆哮着，张口吐出黑sè烈焰袭向火盾守护的默。

　　　　同时，巨人的大刀亦狠狠一劈，一股开天辟地的冷冽凌厉切分了时空，在破开火盾之前，锋利无匹的意境已直逼默的灵魂。

　　　　单从体型上讲，这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战斗，巨人如拍苍蝇一般，把手中大刀当苍蝇拍使。

　　　　不光巨人，那蹲踞的蛤蟆头巨兽也怪叫一声，胸腹一扩一收，口中喷shè出一团绿sè的黏液，炮弹般迅疾，直袭默面门。

　　　　“没有人教过你们不要随地吐痰吗？”默捏着鼻子高声抱怨，黑白双翼张开，瞬间横移开，脱离对手攻击范围。

　　　　巨人的口臭也好，巨兽喷吐的火焰也罢，包括蛤蟆兽吐出的浓痰，都奇臭难当，令人作呕，无法呼吸。

　　　　这货必定是希琳娜依所说的妄想乡召唤出来的英魂，想象香绫那样超绝出尘的漂亮姑娘，却要与这般不注意卫生的货sè打交道，默莫名地生出同情之意。

　　　　“对手很强啊，毁灭星除非施展禁咒，否则很难伤到他。不过禁咒短时间内只能用一次，还是留着力气保护你默。”蔻娜道，“有我们保护，他想伤到你也很难。”

　　　　攻击落空后，巨人刀身一转，又是轻描淡写似的一记横劈，然而速度奇快，完全没有体型上看的笨拙。

　　　　蛤蟆头巨兽亦喷shè浓痰，配合主人的攻击。

　　　　默又是轻松闪开。

　　　　“真是滑溜的老鼠，除了躲还有什么本事？洪荒战境！！”眼看这只苍蝇出乎意料的难缠，巨人不耐，单脚猛跺地面，同时高吼一声。

　　　　这一脚跺下，地动山摇，一声吼，亦天雷滚滚。

　　　　这是放大招的架势。

　　　　默心头一凛，满耳都是山呼海啸之声，整个裂缝都在崩塌破碎，土石横飞，半空化身一个个恐怖的骑乘巨兽的巨人。

　　　　巨兽有翱翔天际的，有破土跃起的，奇形怪状，面目狰狞，皆土石所化。

　　　　骑乘巨兽作战的巨人也是，那草皮裙和手上粗糙无比的武器，完全是石器时代的蛮夷形像。

　　　　然而随着裂缝的崩塌，土石铺天盖地，以yu将默彻底掩埋之势落下，所化的蛮夷战阵亦天上地上无处不在，向着无处可逃的默合围。

　　　　这就是洪荒战境吗？默隐隐猜到，这是类似于领域的存在，或者就是领域，而且是神级的。

　　　　无处可逃，默不再逃，任由洪荒蛮夷们围拢过来，肆意攻击红莲火盾。

　　　　红莲火盾异常坚固，成千上万的巨人猛打猛砸，巨兽奋力撕咬，未曾攻破，反而要承受红莲之火的烧灼。

　　　　“打消耗战的话，这里是对方的主场，耗下去，我们会吃亏。显然，之前的战斗中，噬魂眼的传人隐藏了很多能力，我们猜不到她还有多少余力。默，找不到她的踪迹吗？”希琳娜依问默道。

　　　　她不希望战斗拖太久，拖得越久，变数越多。

　　　　“还没找到。”

　　　　……

　　　　最强黑马对噬魂眼传人，未来黑暗领主对人皇转世，半决赛的两场战斗，对双月城中的观众而言，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然而完全超越了肉身的对抗，进入灵魂层面的厮杀，高境界的战斗也让绝大多数观众看得眼花缭乱云山雾罩。

　　　　与默和香绫的僵持不同，凯撒与泪的战斗早早便进入一面倒的局面，没有人知道人皇转世用了什么隐藏手段，便逼得凯撒祭出龙族血脉，变身双头巨龙。

　　　　当然，变身巨龙，也只是垂死挣扎而已。

　　　　“即便人皇之魂未醒，即便暗影之心未醒，能一直压制这两者力量的，也绝非一个半吊子的龙人可以对抗的。”秋垣绫对这场一面倒的战斗只有简单的点评。

　　　　阳台上的众女所关注的重点，依然是默。

　　　　“默要再变巨人吗？”凰对默的担心或者说期望不过如此。担心默会输，那是不可能的。

　　　　“按照我的推断，默变身的巨人只是一种法相，而且是比较简陋的法相，存在时间有限制。而且默还不能zi　youcāo控，与其倚仗那不靠谱的大个子，不如唤我真名，借我的力量快速结束战斗。”

　　　　秋垣绫自然能看穿凰只是想看那暴躁的大个子。

　　　　“默所得真名可不只一个，即便是甄烈，真名激活时也会爆发不可思议的力量。他只是不想太多借助别的力量，不断尝试逼迫自己，逼自己显出原形。不折不扣的傻瓜。”

　　　　“等他不再犯傻的时候，可能我们就再也跟不上他的脚步了。”隐藏了内心深处的忧虑和苦涩，檀雅微微一笑道。

　　　　“到时候就大哭一场。恨天刀，当阳盾，蛤蟆犬，某代噬魂眼的传承者，深渊界一代巨头，想不到成了噬魂眼的镇魂使。突破他的镇守，就能找到噬魂眼传人，希望希琳娜依能尽快想到这一点。”

　　　　秋垣绫继续解说战况。

　　　　“现在的她，好像把这一人一狗当妄想乡的驯鹿了。”

　　　　“妄想乡？那是什么？”凰的无知倒是培养出了不错的求知yu。

　　　　“噬魂眼的核心所在。噬魂眼吞噬灵魂后，会将灵魂放逐至妄想乡，这些灵魂有可能被驯化。”秋垣绫道。

　　　　“那镇魂使呢？”凰继续求教。

　　　　“也就是灵魂核心一类的存在，传承神器之所以强大，便在于传承。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