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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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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悻悻的收起笑脸,捆牢了自己,满心郁闷的比了一个ok的手势:“动手吧。”

    绳子猛一松,嗡嗡的摩擦声响起来,我一下被拽了上去!

    拴着我的这一头石板翘高高翘起,上面隐藏陷阱缝隙的掩土哗啦哗啦往下掉!我的眼睛能平行看到威严的凤凰石门,几个小时前我们都还坐在门的另一边,但现在耗子猴哥在哪里?冬煌他们在哪里?

    林医生在底下催促我动作利索一点,我不耐烦的应了一声,伸直身体钻出背带,顺着链子翻身到石板之上。

    眼前的状况让我更清晰的了解了连环翻版的设计:我们对平衡的干扰是连锁性的,这块板的张开也带动了前方一块板,两块板子倾斜的方向完全相反,耗子和猴哥一定是掉入了前面那块石板的下面!

    应该先救人,林医生死不了,但他们哥俩还生死未卜!

    我轻手轻脚的往前面一块石板的陡坡滑过去,145的身高,35公斤的体重大概相当于耗子那一整包的装备和饮用水,还不至于触动石板的翻转。我稳稳的挪到隔壁,扒拉开表面的掩土层,这里露出来一条石缝,他们应该就在底下!

    “耗子哥!猴哥!”我边呼喊着边打手电往底下照亮,心里默默祈祷着他们给点力,千万别沉尸痰底。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我只好再往高处爬了几步,像个壁虎一样趴着,努力伸出头向下张望:

    他们没有携手仰泳,但也没被活埋,这下面并不是浓痰深渊。

    和凤凰石门里相同的暗箭密密麻麻的倒插在地底,它们刺穿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露出锋利的箭头。

    ……别这样……别这样!我呆呆的盯着他,浑身动弹不得。

    他和我同样的姿势倒趴着,却被戳成了肉莲蓬,甚至肠子都挂在外面,那几乎不能说是一个人,那简直是一个破开的柿子!

    三年前我被突然叫去认尸,我老爸那张糊成一团脸庞成了我一生的噩梦,我想我再也承受不了类似的刺激了。

    我赶紧移开手电的光束,用力深呼吸,平复炸开的头皮,紧抓着边缘不让自己掉下去。

    幸好看不到他全是血窟窿的脸,不然保不准我会一头栽下去!

    但下面只有一个死人,他是谁?猴哥还是……耗子?从我的角度看不到下面的全貌,也看不出这块深红色的肉泥穿着什么衣服。

    我该庆幸浓痰陷阱是如此温柔,林医生执着的自救是如此靠谱。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两个人下去,只有一具尸体,那另外一个在哪里?我伸长脖子,尽力避开烂柿子搜寻其他痕迹,这时我突然看到,耗子专用的手电筒正挂在箭尖上顶着。

    心里咯噔一下,耗子死了?

    那手电我不会看错的,他一直在最前面开道,用的手电和我们都不同,灯盘特别大,里面灯泡也特别多,开起来像是汽车的大灯似的,而如今它就静静的熄灭着挂在下面。

    冬煌队里的手电筒上都用红绳拴着一把小巧的桃木剑,我知道那是辟邪纳福用的,所以那个总爱骂骂咧咧的耗子应该能避开祸险,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掉啊!

    我揉揉眼睛摈住呼吸,又把目光落到尸体上去――血水污染了他烂成布条的衣服,我隐约看到他露出的莲蓬后背上,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图案。

    耗子的背上纹了只老鼠!我赶忙按照印象中的那个纹身形象和眼前的尸体进行对照――虽说血肉模糊,还有碎布片的遮挡,但大概形状应该是没错,尤其是那一条细长的鼠尾巴,避开了暗箭的穿透,从衣服裂口的缝隙中伸了出来。

    是耗子死了!

    完全没法接受……好大一会儿我都没缓过来神,我带着哭腔呼喊着林医生,忍住恶心倒爬回去找他。

    他说的果然没错,我确实没有实力自己往下走,我只是个儿童外表的普通青少年,连耗子这样专业的地下工作者都死了,我何德何能靠自己逃出生天?我甚至不敢用手电打亮前方的情形,别说走到最后,我连走出石廊的胜算都没有。

    “他们死了?”林医生正大字型平躺着。

    “死了一个!死的好惨!”我一张嘴就几乎哭了出来,正准备描述耗子的尸体,突然我浑身一个激灵,警觉起来:不能让他知道耗子的死!

    尸体就一个,猴哥应该还活着,如果他知道死的是耗子,那么他和猴哥就是同一股势力往下走,我的存在不仅没有合作价值,更是个拖累,他不会让我好过的。

    “谁?”

    “猴哥死了。”我立刻改了口,“前面的陷阱全是暗箭,你的同伙孙大圣被戳死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死透了?”

    “对!像个烂柿子,你救不了的。”

    “另一个呢?”

    我加强了自己的语气:“他身手了得,应该逃出去了,尸体肯定是猴哥的!”

    我想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我,停顿了一下,我想起来猴哥在腰上是藏了一把手枪的,我看到他在凤凰石门前的那个瞬间亮出来过一秒钟!

    “我在尸体上看见一把手枪,可我们队里的人都没有枪啊,所以我想那会不会是你们……”

    “行了,我知道了,找个地方捆绳子,我上去再说。”他呼了一口气,不让我再继续念叨下去了。

    脑子里乱成一片,我甩下一捆长绳,抓起绳头半蹲在翘起的石板顶端。能固定他往上爬的地方只有凤凰石门了。我腾空一个猛扑跳到门口坚实土地上,这里最近也最安全,我需要好好理清楚其中缘由,和这些诡异寻宝者之间的关系。
………………………………

第二十三章 复杂的关系

    倚靠着结实的凤凰石门,满地都是零散的暗箭和绳头,牛肉干正体无完肤的横在一边,眼镜兄的笔记本上堆着罐头壳和残渣。

    我决定先放林医生在下面漂一会儿。

    我一把扯下来绳索扔在地上,盘腿坐在耗子开门锁的位置,按他们所说的局外人模式思考着整件事情的过程:

    两千多年前,项羽巨鹿一战大破秦军,刘邦入关,子婴交出国玺投降,秦朝灭亡。项羽一把火烧了秦宫和阿房宫,又令英布率三十万大军挖掘秦始皇陵,带走宝物深埋在徐州九里山下。鸿门宴后,刘邦率军东出,发动了长达四年的楚汉战争。而后,英布叛变,张良、韩信围兵垓下,霸王自刎乌江,尸分五块。

    宝藏的秘密自英布之口传于刘邦等人所知。占领徐州平了天下后,刘邦挖开了九里山,不知何故最后又将其封起。他将秘密传于驻守徐州的历代楚王,他们修整了上层机关,修建了隐蔽的白玉螭龙入口,共守九里山宝藏。

    到了东汉,张道陵手里有了开启宝藏入口的方法,那就是百年一遇的特大洪灾。

    时过境迁,十年前的徐州城被洪水淹没了,我是看到白玉螭龙的唯一见证者。

    应该在不久之前,张道陵的后代张小爷把宝藏入口的线索高价卖了出去,这个秘密首先落到了林医生和猴哥手里。

    紧接着,张小爷又被冬煌他们灌醉,套出了消息,他们作为后来者却非常不道德的赶在前面先下了手。

    在进入宝藏的前一夜,怪人来到图书馆找到了我,我上了贼船,把他们带进了这里。

    旁边的绳索滑动了半米的距离又停下来,林医生在试探我的进程。

    我没管他,接着耗费脑细胞梳理其间缘由。

    如果按照这种顺序理清下来,这应该是一套正常的寻宝流程,可偏偏我们被猴哥和林医生给搭救了。

    从上山到入地,我的身份是关键的唯一引路人,但我确实不认识林医生,也绝不可能提前透露给冬煌小队以外的人白玉龙的线索。没有我就进不来,而他们却匪夷所思的摸到了这里,还和我们同一条路线!

    只有跟踪这一种可能了,我们与他们相遇、同行、走散,一切的诡异状况就也许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早就布置好的计划!

    我们开辟了入口,扫平了障碍,他们不费吹灰之力的跟在后面,坐享其成!

    如果我们没被缺水困住,他们还会悄悄的跟着,在我们出生入死的破解一道道机关后,一路顺利的混进藏宝室,轻而易举的就能窃取我们胜利的果实!

    这么看来,他们早就知晓我们会先过来!正如耗子所说,张小爷的保镖被买通了,他们的本意是让我们充当敢死队,他们俩坐收渔翁之利!

    我有些胆寒,不敢确定这个结论的正确性。现在是生死关头,怎么活下去才是重点,这些勾心斗角的故事只会让我们从内部分裂开,我不信林医生,我就出不去,他不信我,他就上不来,那我们谁也别想走到最后。

    我起身把绳子嵌在石盘的凹槽里,又绕着凸起的石盘打了个结实的死结。我往回拉动了一小段,回应林医生可以开始攀爬了。

    林医生在下面用力扯了两下,试探着,我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自己信任他。

    绳子在他体重的作用下绷成了直线。我突然想到,自己只有这一个机会掌握主动权了,如果他是坏人,我迟早还是要被害死的!

    这么想着,我掏出怪人的小刀在手里握紧,蹲在石板张口处,看着他用尽力气、咬牙切齿的借力拔出浓痰中的双腿。

    “你先等等!”我把刀刃架在绷紧的绳子上,努力做出镇定坚决的表情,“按我说的来,不然马上就割断!”

    林医生显然累的够呛,满身的黄泥沙,喘的像将要窒息一样剧烈。他又一次悬在空中,狼狈不堪的抬头瞪着我。

    不能输在气势上!我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顶着他冰冷的眼神回瞪过去,一字一顿的说:“我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把你沉下去,你永远也出不来!”我亮了亮小刀,“但是你可不准骗我!”

    我后一句话刚出口就后悔的要命,这分明是废物的语气,电视上哪有这么威胁别人的!弱爆了!

    我顾不了那么多,接着故作冷静的验证耗子的推测:“我先问你,张小爷的保镖被你们买通了?”

    “是。”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了我,这下我倒惊慌失措了,他怎么这么痛快这么干脆就承认了?这是敷衍还是坦白?

    虽然这应证了我们的假设,但这个结果着实让我毛骨悚然!我宁愿相信这是我的臆想。

    我尽量保持住气势,紧接着问道:“这么说,你事先就知道他们几个是谁,长什么样,有什么背景?”

    “不想说。”

    “你……你不想活了?不说切绳子了啊!”我举着小刀晃了晃,做出要下手的动作。

    他丝毫不为之所动,眼睛不眨一下的紧盯着我。

    “看什么看!我真敢切!”我被盯的心里发虚,又做了几个吓唬人的假动作。

    “你可以试试。”他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扭过头去,但还是回答了一句:“孙大圣能查到他们所有的底细。”

    “猴哥?”我楞了一下,他一路表现的很自然,我都以为林医生才是主犯。

    “你们都把他想简单了。”

    我回忆了一下两拨人初次见面的情景,好像他对我们的存在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连我都不相信耗子编造出来的谎话,他们俩却那么理所应当、顺理成章的相信了,可谁能无意间盗墓盗到这儿来啊?

    原来他们只是见到了自己的棋子!

    我想了想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身份,又问道:“那你怎么能确定他们一定会找到这里来?万一摸错了地方,你们不是白跑一趟?”

    “有你。”

    我着实吃了一惊:“你也认识我?”

    “如果朝闻道那天下午没进图书馆,现在的你是和我们一起的。”

    我震惊之余又觉得很泄气,人家知道我们所有人的来历,我现在还妄想反过来成为强势的一方威胁他!而且,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底细!我的户口本又没登在报纸上!

    无论是谁找到我,我都逃不了和宝藏扯一起么?

    但现在知道了他的来路,我心里反而踏实下来,总归是不用疑神疑鬼的猜测了,反正已经这样了,坏人就坏人吧,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可惜你们的进度实在太慢,猴哥太看得起他师弟一行人了。”林医生又抱怨了一句,“早知道他们实力不行,猴哥就该去抢你了。”

    “但他已经死了,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你再也算计不了我们了吧!”

    “无所谓,不同路,我没打算一直和他同伙。”

    我盯着他脏兮兮的脸,嘲弄似的问了一句:“怎么?你要倒戈?”

    “你不用替**这么多心。”他提起脚来,往上攀爬了两步,“别忘了,你现在也是独身一人而已。”

    我苦笑了一下,把小刀丢在一边平躺在地面上。原来在利益面前,每个人都是相互利用而已。

    他说的没错,以我的实力根本离不开这里,我不可能真的把他沉下去。

    林医生吭哧吭哧的喘着,费劲的爬上来,像一头怪兽一样跪在一边,手肘撑着地面休息。浓痰干成了泥块贴在他身上,手电将他变形的影子巨大化投射在墙上。

    事到如今,我只能选择让他决定我的出路:是扔下这个拖油瓶,还是留到后面试试看有没有其他作用。

    话说开了更好,谁也别掖着藏着了。

    这个夏天我从没有像现在一样累过,如果可以,就算是九门功课的试卷,就算是清理图书馆的吊扇,我都愿意用此刻去交换。

    林医生和我各自沉默着,就这样静静的休息了很久很久,我脸上的泥块都干燥的开始往下掉渣了。
………………………………

第二十四章 密室之下

    “起来,要想办法走了。”迷糊中他踢了我一脚。

    “不和你走。”我翻了个身,侧卧着看着他像大猩猩一样抠着咯吱窝里灌进去的泥块,“我不能信任你。”

    他把满手的泥往地上抹了一把,起身把我的背包砸过来,幽幽的说:“我要的东西,是龙的心脏。”

    龙的心脏?我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是我听错了?

    林医生又开始清理指甲缝里的泥污,我再追问下去,他就装聋作哑不再理睬我。我默默的管住了嘴巴,接着躺倒回复体力。

    我认为他的举动是表示一起往下走,他主动说出这个信息,目的应该是换取我的信任。耗子被戳死的事实我不敢说出来,眼下,我们接着走一定会找到没死的那个人。他现在认为那个人是耗子,而我是耗子一伙的,在势力上他稍微也会有所顾忌,甚至真的倒戈。而再不济,我也能当个人质啥的。

    就怕没找着逃生办法前就遇到猴哥,那我的处境可就尴尬了。

    “你说的容易,往哪儿走啊?你能保证不再掉下去?”我有点担心他会看到那具尸体,但现实的情况是只有我才能安全走过去,“铜球都沉了,翻板全是打开的,连条路都没有!”

    他吹了一下指尖的沙粒,结束了全身泥沙大清理,说道:“不进则退吧。”

    我心想这一路进进退退好几回,照这个速度,走不到藏宝室我都该开学了!

    林医生蹲在牛肉干旁边,不停用手指戳着它仅剩的几片肌肉,我发现他的手其实伤的挺严重,应该是切割铜链那会儿磨的。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里的温度发生过剧变,不然尸体早该腐烂了。”

    “你错了,它是放干自己的血死的。”我做了个划手腕的动作,“上面的房间要用液体打开,它没水只有放血啦。”

    “放干血身体里也有水份,只要再和空气接触,尸体里的肠道、肝肾中就会滋生大量细菌进行繁殖,势必会分解尸体造成腐烂。”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这里不见日光曝晒,尸体里也没有灌入松香,它能脱水就只可能在这里,出现了高温干燥的环境。”

    “得了,你是专业的行了吧。”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验尸报告:“可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说的那个房间,有猫腻。”

    “没有吧?我们待了那么久都没发现什么,不然早就抢先一步拿到宝藏了!”我对他的说法很不服气,凭一具尸体就能判定我们缺水的那段时间是白白等死?

    “那你说,消失的几个人去了哪里?”

    他不给我回答的时间,直接掏出头灯戴上,不再多言,顺着密道回去了。

    对啊,耗子死了还剩下三个同伙呢!我不敢再多嘴,急忙拎起背包跟在后面。

    头灯的款式很像一条倒放的三角内裤。我盯着他的后脑勺,觉得冰山顶内裤的画面实在是有莫名的喜感,沉重的脚步稍微轻快了一点。

    记不清是第几次回到螭吻的密室里了,我几乎闭着眼都能摸清门路,机关解除后,小螭吻都沉在地下,大螭吻分开了密道,哪儿还有其他的猫腻呢?在心理作用的影响下,我似乎又闻到了那股子尿骚味,它们有些残留在我的头发上,有些喷洒在地上,而它们的源头非死即消失,我有些担心这是螭龙神兽的惩罚。

    林医生没经历过那永生难忘的一幕,他正戴着三角裤似的头灯四处敲击着墙面和底板,我在房间中央席地而坐,往咯吱窝里浇了点水,和开干燥的土块,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往外抠泥。

    我身上的泥沙真的太厚太多了,光一个腋窝就抠了老半天。我把身上的稀泥块一把把抹在地上蹭掉,似乎怎么也弄不干净,我简直恨不得用刀背搁在皮肤上刮,浑身都不得劲不过瘾。我不敢想象自己在林医生眼中的形象,他是洁癖患者,而我只是个玉米面馍馍。

    林医生在前面那面墙上一无所获,转过身往对面走去。

    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不幸踩中了我抹在地上的一片稀泥。

    我来不及提醒,他“啪”一下就仰面朝天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没事吧?!”我吓了一跳,赶忙起身过去扶他。

    他纹丝不动,瞪着眼睛张大嘴巴躺在那里。

    我的妈呀,不会是摔坏了吧!

    我扑上去左右开弓拍打他呆掉的脸:“快起来!别吓我啊!”

    他任由我继续拍打着,突然冒出一句话:“摔的好。”

    完了完了,这下可真把脑子摔坏了!我暗自懊恼着那滩稀泥,他傻了我还怎么出去啊!

    我正想站起来,林医生一把拉住我胳膊往地上一拽――我顺势倒在了他手边,他接着举起手往上面一指:“你看。”

    内裤头灯的光斑打在天花板的正中央,那里镶嵌着一只熟悉的方向盘!

    方向盘与锁住大螭吻的那道机关一模一样,我隐约想起来耗子说这叫铺首,也就是古代的门环。

    我注视着头灯那道垂直的光线,心说还真是摔的好!如果不是这一跤,林医生很难抬头照射到天花板的这个位置,而我更是想不到这间房除了螭吻连环计,还存在一个隐藏的机关!

    “这是一扇门,我们之前打开过另一扇!”我难得有机会给林医生作解释,“不过凭咱俩是打不开了,这上头还有个锁。”

    “谁会开?”

    “耗子呗!”我话一出口就感到一阵难过,我们恐怕是再也出不去了,唯一会这项技术的人已经死掉了。

    林医生撑着上身起来,从瑞士刀里掰出各种倒钩、镊子、螺丝刀、启瓶器,他头灯正对着我的脸问道:“他是暴力砸开,还是用什么工具?”

    我被强光照的睁不开眼,眯起一条缝接过螃蟹一样的瑞士刀,种类是不少,但这些和耗子金属盒里的工具截然不同,我记得他当时是用了一根极细的金属棒操作的。

    “都不行,而且有了工具你也不会开啊,哪儿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人死百怨消,我愈发的怀念起那个满嘴脏话的开路先锋。

    “你上去看看构造,研究研究试试看。”林医生摘下内裤头灯,调节了一下大小套在我脑袋上,他又站起身来活动了两下脖子。

    “我上去?”我简直弄不明白他怎么做出这个决定的,“这天花板少说也得3米高吧!连你都够不着,我怎么研究!”

    他平静的指了指自己双肩。

    我忽然觉得他是搞杂耍的,而我就是被耍的猴,我总得按着他的指挥、听着他的命令爬上爬下,干这干那,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半蹲下来背对着我说:“来吧。”

    “我只能帮你看一眼,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啊!”我叹了口气,抓着他的后领子爬上去,骑在他脖子上。

    在我们徐州,这种玩法土话叫“骑尿脖”,意思是大人把小孩放到脖子上坐着,孩子年纪小,玩开心了通常会直接在脖子上开尿起来,大人的脖子就成了“尿脖”。

    小时候我和老爸也常常这么玩,尤其是乡村剧团巡演到我家附近时,老爸再累也会一把扛起我,任由我占领制高点观看两三个小时的柳琴戏。

    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我还能享受一次这样的待遇。

    林医生晃悠着直起身来,我努力挺直后腰,伸长了手臂,但拼了老命累到胳膊发酸都还没碰到圆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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