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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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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齐心,合力断金吗?

    你们是齐心的吗?

    不等我多想,两人数着一二三推开了致命的凤凰石门——

    又是一条空空如也的黑暗长廊。

    耗子踢过去一把地上的三棱箭,金属箭头呯呯嗙嗙一阵响,什么都没发生。

    “走着!”耗子舒展了一下筋骨,踏了上去,慢慢的走了几米,“好多土啊,上来吧,没事儿!”

    猴哥跟上去,和他一前一后的开路,等到我们稳稳的拉开了一段距离,林医生推了我一把,示意前行。

    我心里还是很忐忑的,毕竟人少了一半,万一出现什么状况可就不一定有人照应我了。

    “后面的别急,老子快走到头了!”

    我知道耗子这话是安慰我听的,我心想这一趟如果能活着出去,这些人和我也算是生死之交,暑假社会实践的报告就写这个了。

    “**!回……”

    耗子的声音刚传来,就瞬间被“嗡”的一声巨响堙没,我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倒退着向后仰,直接栽了下去!
………………………………

第二十章 流沙泥潭

    走在好端端的平地上,我忽然掉了下去!手里的电筒被甩的老高,重重的砸在脑门上。

    我疼的眼冒金星,张开嘴想呼救,可突然一大口泥沙一样的东西就灌进了口鼻中!我本能向外呕吐了几口,紧闭嘴巴努力抬高头。

    手电滑出去很远,我隐约看到光斑闪烁着沉了下去,身上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又黏又湿,我正在被层层包裹起来,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无力,好像被一股力量逐渐拖向背后的深渊里!

    我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却浑身使不上劲儿,双脚瞎划拉了老半天也没触碰到着落点。

    “别乱动,平躺!”

    林医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我瞬间激动的热泪盈眶!先不管他是敌是友,至少他是个活人啊!还有人能救我!

    “手掌张开放平,抽出腿!”

    我的胸口被压迫的喘不过气,四肢像绑了沙袋似的抬不起来,一头一脸都是黏糊糊的东西,甚至嘴里也含着一口!我无法开口说话,口腔的温度和唾液使它慢慢流向我的咽喉,这种感觉就像一口没吐出去的浓痰又吸回来一样恶心!

    我按照林医生说的,摊开双臂,把脚努力往上拔,可还没开始使劲呢,屁股就沉了下去,我又一头扎进了浓痰里!

    上面传来模糊的呼喊,可我耳朵都被堵住了,根本听不清。

    完蛋啊,这下要死了。

    死在浓痰里!

    我的脑门突然猛一生疼,有个什么重东西砸了过来。

    手电筒砸的那一下还没消肿,这在同一个地方又来一下!我痛的呲牙咧嘴,脑袋都被劈开了!

    我使劲抽出一只手去捂了把额头,感觉到那个劈开我的凶器就在脑门上,我随手抓住拉了一把,头部居然借力浮出了浓痰表面!

    鼻孔都被堵住了,我用尽肺里的最后一口气向外喷了一下,浓痰和鼻水喷涌而出。我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使出小狗甩水法晃掉了脸上的东西,艰难的睁开眼:

    林医生像个马猴一样吊在空中,一只手缠着垂下来的绳索,一只手上缠着皮带。

    皮带的另一头在我手里,原来刚才砸中我的是金属皮带扣!

    “仰面朝天躺下,我拉不动你……”他腰上挂着手电,我发现自己正深陷在屎黄色的浓痰状泥沙中。

    有了皮带的牵引力,我终于静止住不再下沉。我看林医生快撑不住了的样子,赶紧慢慢向后躺下,张成一个“大”字浮在痰面上。

    林医生拉回皮带单手扣上,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圆环,做了个引体向上,在腰带和手腕的绳头之间捣鼓了一下。

    他突然猛一松手,身体向下坠了几十公分!我以为他撑不住了要掉下去,没想到他脑袋一下插入浓痰里,腰却被挂住了!

    林医生腰部发力,把头拔出来,他的脑袋就像个大菠萝,沾满了黄黄的泥浆。

    我看清楚他腰带上挂的小圆环是个攀岩扣,我们入学军训的时候见过这玩意。

    他脖子扭曲成一个恐怖的角度尽量不和浓痰贴面,指着吊绳说:“救命稻草。”

    这条绳子我认识,本来是捆绑背包用的,后来怪人直接割断了一头,剩下的一堆散绳就和暗箭缠在一起没解开。我仰视着上方,顶板的距离并不高,没有一丝缝隙,可绳子就这么突兀的伸下来了。

    对了,耗子抓了一把扔过来探路,这应该就是缠绕箭上的其中一根!

    我和林医生刚才的处境没差别,为什么同样掉了下来,我一头扎痰里,人家就有本事力挽狂澜?

    我对自己怎么中的招一点都不知情,问他道:“我们既然掉了下来,怎么说也该露出个洞吧?为什么上面是平整的石板?”

    “这是连环翻板,绳子被翻板复位夹住了。”

    我脑子里闪过七巧板、积木板、我的硬床板,我追问道:“翻板……是个什么东西?”

    “靠这个东西保持平衡的陷阱――”

    林医生用半坐的姿势挂在空中,他用手电往旁边照了照,我才发现在这个空间斜上方的位置,还悬挂着一枚微微反光的铜球!

    这枚铜球的直径和我145cm的身高差不多,由一根长链条拴着,从漆黑一片的头顶突兀的垂下来。

    “现在是正常状态,一旦上面翻版承受的重量比它沉,平衡就打破了。”林医生接着说,“人掉下来,多出来的重量消失,它又会翻回去。”

    我努力想象着他描绘的画面:“你是说,上头的地面被耗子他俩一踩,原地翻了个前滚翻?”

    林医生旋转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思考了一会儿我的修辞手法,说:“恩……也能这么比喻,好几块翻板同时翻了前滚翻,另外两个掉进了其他翻板里。”

    无数小板板在我脑海里开始闹腾起来,我赶紧眨眨眼,把思绪带回眼下这个生死攸关的场景中来。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逐渐漂浮到了林医生的鞋底下,“从哪儿出去?”

    “不知道。”

    “那……你就吊着?我就漂着?”

    “恩。”

    我多希望他能像刚才一样,滔滔不绝的说出一大堆让我豁然开朗的话,虽然我知道我们俩的处境差不了多少,他如果啥都懂也不会掉进来了。

    “你往下看一眼我身子底下是啥?烂稀泥?”我怕再沉下去,不敢乱动,只能对着他的鞋底发问。

    他从头上抹了一把黄色浓痰在手里摊开:“是流沙,有沙粒,细土,和水。”

    “我的妈呀,沉下去岂不是和活埋一样?”

    “表面应该有张力,你乖乖不要动就没事。”

    “难道就这么等死?”

    “恩。”

    我恨死了他的惜字如金和波澜不惊,换做是冬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好,别让我和这个大冰块死在一起啊!

    可他虽然嘴上说着等死,实际行动却在拼命的寻找着出路。

    我啥忙也帮不了,只能看戏一样躺着,看他用手电照过这里的每个角落。

    这是个密闭的陷阱,黄沙浓痰覆盖了一半的空间,我脚下有多深、最底层是什么,谁也没法知道,沉下去等于被活埋,躺着不动就得饥渴而死。

    “你离开我脚下。”林医生突然来了一句,手电再次对准了悬着的球体,“我失手就会掉下去。”

    “你打算干嘛?”

    “荡上去。”

    我想起眼镜惯用的数学法,按照他的思路,把眼前的场景构建成了带对角线的矩形,目测了一下林医生和铜球的位置:纵向看球略高一点,横向看,吊绳再怎么倾斜,长度也不够一个对角线的距离,荡过去也碰不到球体。

    “别冒险了,太远了。”我提醒了他一声,“你不但碰不到球,还可能把绳子扯断的!”

    林医生从腿挂包里掏出一把钢刀,在身上擦了擦说:“对,就是要割断。”

    我一下就慌了,他如果在荡出去的瞬间割断绳索,角度对的话确实能碰到铜球,但这不是杂技现场啊!一旦失手掉下来我也拉不住啊!那我们俩可真一点儿救都没了!

    “别别!别冲动!”他已经开始前后摇晃身体,准备赴死了,我吓得连忙大叫,“你不想活了?你要那破球干啥?你这样会比我先死的!”

    “死也不能死在这里,我这样做是唯一的活路,你闭嘴。”他冷冷的打断我,晃动的幅度更大了。

    “别激动啊!冷静一下!会有其他办法的,你等――”我紧张的要命,双腿乱踢了几下,马上我的头又浸入浓痰中了。

    火烧眉毛了啊!我急得全身僵硬,努力半天都浮不起来,好不容易露出了头,我赶不及甩掉泥沙,用力挤了几下眼睛。

    一睁开我就心脏骤停了:林医生在据我脑袋一米处上方,像空中飞人一样大幅度的荡了过来!

    我甚至来不及呼喊,他已经利索的在空中划断了吊绳,整个人呈一条流线飞向铜球!
………………………………

第二十一章 铁杵磨成针

    他像蛤蟆一样张开四肢扑过去,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嘎吱——嘎吱——”

    谢天谢地,他没掉下来!

    挂着铜球的链子发出金属摩擦的声响,林医生成功趴在了上半球上!

    虽然他的脚滑了下来,但橡胶手套与铜链之间的摩擦力足够支持他安全登陆了。

    “我的妈呀……差点吓出心肌梗塞……”我猛一放松,浑身都酸软无力的。

    林医生吃力的爬了上去,蹲在铜球顶部:“不要随便用这个医学用语,想出去你就闭嘴。”

    心里有那么多疑惑没解开,我知道我显然闭不了嘴,“你打算怎么出去?蹲球上学石猴?”

    “切掉。”他在身上擦了擦刀子,对准铜链和球体的连接处开始来回锯,金属与金属的碰撞摩擦发出极其刺耳、极其尖锐的噪音,在这个密闭空间里回荡,我耳膜像被刺穿了一样难过!

    “先停一下……给我理由,切它干嘛?”

    “因为是连环翻板,切掉坠物才能再次翻动翻板。”

    他的解释更让我一头雾水,我不依不挠的问道:“没听懂,这球球和板子的前滚翻有关系?”

    林医生叹了口气,停下来淡淡的说:“当它是秤杆,球是秤砣。”

    说完,他不给我反应过来的时间,又继续锯铜链制造噪音。

    我开始后悔在物理课上织毛衣浪费的时光,我恨不得立刻翻书看看力学公式,也像眼镜兄一样计算出点儿能救命的数据。

    抄作业的时候似乎有过关于支点和力臂的题目,我回忆着教科书上的示例图,结合着买大白菜的经验,把刚才的情景重现了一遍:

    如果项羽是做买卖的,我们都是大白菜,那么他先按住秤杆,保持水平调好了刻度,再把耗子慢腾腾塞进了秤盘里,接着猴哥不甘寂寞的也往秤盘里挤,结果这两颗白菜的体重加上背包里水的重量比秤砣要沉,货物把秤砣都翘了起来。这样的买卖是要亏本的,于是平衡打破,这俩白菜从秤盘里滚了出去,秤砣猛一下沉,把第一块石板带动的滚翻起来。就像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后面相互盖压的石板挨个翻转,平衡依次失效,后面的白菜们也全掉了下来。这样,翻板的水平线得以恢复,陷阱重新闭合,买卖又能继续了!

    物理老师说杠杆原理是两千年前阿基米德发现的,可在同一时期,我们的秦朝古人已经将其灵活应用至此了。想想我期末考试那点可怜的成绩,我觉得我不仅考大学无望,而且是人类智慧的倒退。

    “你想切掉球球,打破平衡,让石板翘起来露出缝隙是吗?”我渐渐理解了林医生的行为。

    他没理我,认真的挥动着手里的工具,急切又坚定。

    “但还是不对啊。”我看着他石猴一样的姿势,还是有点晕乎,“链子一断,你不没地儿蹲了吗?就算上头打开了,你一掉下来,咱们怎么爬上去?”

    林医生做了一个双手抓住链子的动作。

    “那也没有区别吧,你体重加背包至少也得140斤以上,把铜球换成你,重量减小不了多少,翻板另一头能不能起来还不好说呢!再说你人力作业要锯多久啊……”

    “时机到了就换你。”他毫无感情的打断我,手都没停下。

    “换我锯?还是?”我猜测着他只言片语里的意思,突然明白那个动作的意义,“你要我抓住链子翻上去?!”

    他又不回应了,专心的嘎吱嘎吱。

    对哦,我很轻!

    我浸泡在潮湿的泥沙中,体温渐渐的烘干了表面一层水份,那些沙粒紧绷绷的贴在皮肤上,又刺痛又瘙痒的厉害,就像一千只蚂蚁渐渐蚕食着我。

    金属嘎吱摩擦的声响断断续续,林医生不时的停下来歇息一会儿,他姿势那么诡异,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定腰酸背痛的,更何况手上还得操作铁杵磨成针的活儿!

    “喂,在我变成兵马俑之前还能割断吗?”我不得不把注意力从皮肤上转移开来,但他显然是不会搭理我的,自言自语也算我唯一的娱乐方式了,“医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看你的身手不比他们差,你是假冒的吧。”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眼都不眨一下。

    “但你能缝合伤口,还会用手术剪,我又不得不相信你是职业的。”我努力揣测着他的身份,好能拼命忍住抓痒的冲动,“你要的东西是收藏还是用于医学研究?”

    我仰视着他俯视着的小半张脸,怎么也想不通他的动机,如果他是挖宝贝赚外快的,怎么会挑明只要一样东西?如果他为了有医学价值的研究,医院又怎么会派一个医生亲自出手?

    想了解林医生的秘密,只有从这儿出去,深入地下宝库,亲眼弄明白宝藏里有什么了。

    我的耳朵逐渐适应了尖锐的噪音,但大脑运转一停下来就觉得浑身痒的厉害,只能慢慢的蠕动几下,不停的闲扯着分散知觉。

    “林医生我长不高,你们医院有办法治吗?”

    嘎吱嘎吱。

    “有没有卖生长激素的,等我赚了钱去你那儿打一针吧,给我个优惠价呗。”

    嘎吱嘎吱嘎吱。

    “对了你是什么科室的,你们医院的心血管科厉害不?”

    “你是什么症状?”他破天荒的回问了我一句,原来他在听我讲话呢。

    “入学体检的时候拍了胸透,说我心脏在右边。”那些美丽的护士姐姐似乎在我眼前晃悠着,“不过我也健康成长了这么多年,虽然个子没长,但能吃能喝能睡的。”

    林医生伸出头扫了我一眼,问道:“你也是镜面右位心?”他的语气里第一次带了点吃惊,我得意的想:我这等诡异的体魄让你开眼了吧?

    “除了有点心率不齐,其他都没事儿!”这么一动不动的被他看着,我还有点浑身发毛,赶紧转移话题,“不提我了,咱们聊聊你吧!”

    “出去以后跟我去做ct和造影,别吱声了。”

    热脸贴冷屁股,人家才不愿意聊家常,但我还是有点受宠若惊,看来大冰山对我的心脏挺有兴趣,也许他不是坏人吧!

    我记得地理书上有一副介绍死海的插图:风和日丽天,一个比基尼男悠哉的躺在水面上看报纸。我闭上眼努力把周身的浓痰在幻想中转化成图上的内容,我晃晃悠悠,打了几个哈欠,干脆咪了个午觉。

    冬煌他们带着一麻袋金砖回来了,打开石板拉我上去,金砖在矿灯的照耀下闪亮的刺眼!我高兴的又蹦又跳,咧着嘴大喊大叫:发财了!发财了!

    “发财……噗……”

    我身体一凉,猛然从梦中惊醒,整个上半身全沉了下去!我慌忙意识到我还挣扎在生死边缘,赶紧叉开两条腿,像大鹅摆翅一样挥动了几下手臂,浮出头部。

    “呵……呸呸呸!”我无奈的吐出满口的沙粒,为了睡个觉,差点送了命!再也不能犯这种致命错误了!

    “你……还真行。”噪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林医生正往铜链上系绳索,“别急着死,用得着你。”

    我尴尬极了,勉强干笑了两声作为回应。

    他把挂了攀岩扣的绳子一端放下来,甩到我身边说:“挂腰带上。”

    我不好意思的小声说了句:“没腰带,松紧带行吗?”我15块钱的运动裤上哪儿拴这玩意儿去?

    “自己想办法缠结实,我拉你上来。”他把另一端在自己腰上扣好了。

    “我不敢动啊!你想干啥?”

    “啰嗦,速度点。”他完全无视我百试百灵的、可怜兮兮的、儿童无辜的目光。

    也对,我刚挂了一身糊糊,现在应该像个玉米面馍馍怪兽。

    耗子分给我的背包还结实的贴在后背上,脱肩的几率应该比较小,我反手过去摸索着把攀岩扣卡在背包顶挂上。

    “腿缩起来,小心碰伤,我跳了。”

    等等,跳?

    我心说你不是拉我上去么?跳什么?

    呼的一下,我就被拽离了浓痰深渊,肩上背带猛然一紧,包上的拉链“叮”一声碰撞到了半空中的铜球。

    妈呀,我飞起来了!
………………………………

第二十二章 逃出生天

    像是定滑轮一样,绳子穿过铜链连接着林医生和我,他瞬间悄无声息的沉没了,又拉着绳子浮了出来:“翻身爬上去,打火枪、钢刀和手套在链子上系着的塑料袋里。”

    我有种吊死鬼的奇异感受,回过神来翻了个个儿――看似坚硬的铜链已经被切开了三分之二,铁杵真的磨成针了?!

    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我从背包里钻出来,振奋精神蜷缩着双腿蹬了上去。

    “先把绳子在你身上打个结,用打火枪加热切口和刀刃,戴上手套干活。”

    我敬佩于他执着的精神,乖乖按照指令翻出工具,却发现手套是崭新的,而刀把和铜链切口上沾满了鲜血。

    “你切到了手?”

    “水泡磨破了。”他催促着我赶快开工,“你戴手套就没事。”

    “你怎么不戴?”

    “只有一双。”

    我心里涌起一阵久违的感动,老爸走了以后,我独自生活这么久,早已习惯了被忽视、被排挤、被欺负的待遇,就算他只是想利用我逃出去,我也愿意享受这片刻的体贴,说不定他只是外冷内热型的普通医生而已。

    尝试了几次,我算是掌握了打火枪的用法。在高温的帮助下,铜不再像想象中那么坚硬,但点火时间稍微一长,打火枪的外壳就烫手的拿不住,我隔着橡胶手套都疼的倒吹气,可以想象林医生这么长时间的直接接触有多难熬。

    我的手法显然不如林医生流畅,嘎吱嘎吱的摩擦更加凌厉刺耳。合金钢刀确实能在高温下一点点磨开铜的防护,但切割点位置很低,手腕酸痛不说,手指一直发力也逐渐肿了起来。我只能头皮发麻的扭曲脖子,弓着腰,强耐着性子,两手轮流互换着继续林医生未尽的事业。

    打火枪的外壳在高温的作用下已经严重变形,到后来,我几乎是捏着拼在一起的零件挤压出它最后的火苗了。橡胶手套上全是窟窿,我像个机器人一样不知工作了多久,渐渐的,铜链的残连几乎可以大力掰断了。

    我晃悠着充血的脑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居然征服了铜器!

    全程一语不发的林医生见状扯起着绳子,慢慢漂浮到一边,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我钻回背包里,拴在链子上挂着,和林医生串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我深吸一口气,翻身努力摩擦着最后半厘米的阻碍。

    随着打火枪的彻底报废,这个不可思议的切割几乎完成了!我用力压按着球体,手脚并用旋转着它――终于,身下一轻,铜球滑落出去,一秒钟不到的功夫它就沉没的无影无踪。

    上头的翻板震动了几下,掉落了几粒沙土,但我下头还拉着林医生,链子只是微微向上提了几公分。

    “哈哈哈哈哈!”

    我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吊在空中浑身乱颤,林医生的办法和我的努力确实奏效。巨大的成就感袭遍全身,这感觉比憋三天做出一道三角函数还要爽!我学着耗子打开机关的样子,大喊着“成了!成了!”

    林医生平静的躺下来,慢慢漂回我脚下,淡定的说:“准备一下,我切断绳子,你就会升上去。”

    “然后呢?”

    “找到固定点,放下绳子,我爬上去。”

    也就是说,现在活命的一切关键只在我身上!我盯着他腰间的绳结,不怀好意的问:“如果我自己走了呢?”

    “不会。”他一点儿也没被我唬住。

    我心说我这人还是挺可靠的嘛,又洋洋自得的问了句:“这么相信我啊?”

    “你没有实力走到最后。”

    这下,好不容易对他产生的一点好感被击的粉碎。

    我悻悻的收起笑脸,捆牢了自己,满心郁闷的比了一个ok的手势:“动手吧。”

    绳子猛一松,嗡嗡的摩擦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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