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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宠难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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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握着他的手再次重复道,他轻应了声将她的手反握得更紧。

    这边徐又白已经施完针了,而庞芸绵的腿早已被丫鬟垫高,徐又白让她先别动,过了一会儿,才说可以了。寅业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这是他的第一个子嗣,对他十分重要。他向夏侯流煜请辞后,便抱着庞芸绵离去。

    待寅业走后,夏侯流煜仍是不放心,走到夏侯流冽与南盈萱身前,先是担忧地看了夏侯流冽几眼,见他似乎恢复了淡然之色,才关切地望向南盈萱。

    “皇嫂,还好吗?”

    “嗯。”

    南盈萱点点头,侧头见夏侯流冽那似乎结了霜的面容,又懊恼地轻叹一声。早知道她应该更干脆利落地将那匹马干掉,不应该搞那么惊险的。

    其实她是可以马上避开的,但她为了救摔倒在地的庞芸绵,只能冒险杀马。

    “皇上,微臣有事在身,想先行告退。”夏侯流冽突然开口,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半分情绪。

    “好。”夏侯流煜几乎是马上就答应了,他早就觉得夏侯流冽样子不对劲了,况且寅业都走了,他们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谢皇上。”夏侯流冽微颔首后,拉着南盈萱扬长而去。

    一路上夏侯流冽都走得飞快,似乎在追赶什么一般。渐渐地,南盈萱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夏侯流冽察觉到后立马放慢了脚步。

    他们慢慢地走到了马车前,两人上了马车,车帘刚放下,夏侯流冽就紧紧地抱住了她。

    “爷…你怎么了?”南盈萱不敢推开他,只能用手一下下地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的情绪,“怎么我觉得被吓的人是你,不是我呀?”

    她觉得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是他,好像被吓得不轻。

    “他们想吓的人,本来就是我。动不了我,就把算盘打到你身上了。”夏侯流冽顿了顿,下巴靠在她瘦弱的肩上,缓缓道。他们的目标本就是他,都是因为他,她才会被他们盯上的。

    她撇嘴,不赞同地推开他。

    “才不是我,是它,”她摸摸肚腹,对他们愚蠢的想法有些嫌弃,“他们大概是想吓得我小产。”
………………………………

第一百零七章 斗舞

    “萱儿。”夏侯流冽的眼睛被蒙了半天,那手的主人似乎没有半分松开的打算,他只好略带了些厉声唤道。

    “不行,不许看。”南盈萱不依不饶,还将另一只手也盖了上去。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的夏侯靳臣不禁露出了笑意,这丫头真的是古灵精怪啊。

    “听话。”他放柔声音哄了一句后,突然将她的手用力地拉了下来。

    南盈萱见他竟然把自己的手拽了下来,睁开了眼睛,顿时一股闷气涌起,哼了一声,别过身不理他。

    夏侯流冽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抬眸往大殿中央望去,那名女子已经挥动水袖,翩翩起舞,身姿扭动间不断地对前方的夏侯流煜抛媚眼。

    夏侯流冽眸中不禁浮起揶揄的笑意,这杵国的贺礼…实在是很特别。

    “好看吗?”

    南盈萱板着脸,语气幽幽地问道。夏侯流冽失笑,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

    “小醋坛。”

    “就是醋坛,怎么样?”

    她气势汹汹地说完,又要去覆他的双眼,他笑着将她两手握在掌心。

    “乖,在外面呢,别闹。”

    南盈萱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被殿中那名女子吸引,并未注意到他们。

    她忿忿地撇嘴,抽回自己的手。他见她乖乖坐好,将目光重新投向大殿中央。此时,那名女子一舞已毕,正躬身向上行礼。众人皆为她精湛的舞技鼓掌。

    杵国的金大人缓缓从坐席中步出,先向夏侯流煜躬身一拜,后恭敬道:“大夏皇帝陛下,这是我们杵国为陛下献上的贺礼,东海夜明珠。祝陛下圣体安泰,万寿无疆,大夏国运昌盛,永享太平。”

    众人皆纷纷在心中腹诽:这生辰贺礼,送的到底是夜明珠,还是美人?

    和幽然望着那一双媚眼胶着在夏侯流煜身上,厌恶地皱眉。这杵国还想在大夏的后宫分一杯羹?野心也太大了。她转头观察太后的表情,发现太后也是面色不豫地盯着那名女子,心下稍安。看来太后娘娘也对杵国此举十分不满。

    “好好好,”夏侯流煜也读懂了杵国背后的深意,故作开怀地大笑,“那朕就收下夜明珠了,李莘。”

    李公公得令,正欲走到座下去取夜明珠,杵国的金大人见状连忙躬身又道:“陛下直接收下就可。”

    夏侯流煜眯眸,意味深长地一笑:“哦?杵国是要将这美人也一起献上?”

    “是的陛下,这女子名唤芙蓉,是我国舞艺第一之人,我国的陛下亦对她十分欣赏。”

    闻言,南盈萱嘴角嘲讽地微弯,说什么舞艺第一之人,其实就是个舞姬嘛。

    “大夏也有许多舞技超群的女子,君子不夺人所好。”夏侯流煜坦然笑道,话中是隐隐的拒绝之意。

    那名叫芙蓉的女子,听到此处,忽然将覆面的面纱摘下,那双娇艳欲滴的朱唇有些不甘,娇嫩白皙的肌肤有些发红,众人看到她的面容议论声渐起,杵国献上的果然是个美人啊。

    “陛下这样说,芙蓉有些不甘心,在舞艺这一方面,芙蓉自认不输任何人,芙蓉是真心想要服侍陛下的。”

    “芙蓉,放肆!”金大人严厉地斥道,但那望向夏侯流煜的目光中却带着隐隐的赞同之意,似乎也在等待夏侯流煜的回答。

    这番话…根本是串通好的,夏侯流冽淡然垂眸,一个舞姬怎么可能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必定有人教唆。看来杵国也料到了可能会被拒绝,所以准备好了这一番说辞。

    寅业见夏侯流煜不语,也温润地笑着站起,带着歉意道:“陛下,这个芙蓉性子直爽,请您不要怪罪她,况且她早就听过陛下的英名,一心想要侍奉陛下,陛下不如找一个舞技高于她的人,在她面前舞一曲,让她死心?”

    寅业这句话,明着是让芙蓉死心,实则是在暗指大夏没有人能与芙蓉相比。毕竟芙蓉在杵国也是声名在外的,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夏侯流煜面上挂着笑,心下却在思索,后宫内有什么舞姬可以艳压芙蓉的,他目光无意中瞥见南盈萱,又无奈地蹙眉。云王妃美貌的确是举世无双,但她如今怀着身孕,如何能舞?他转头望向李公公,李公公急出了汗,为难地垂头。京都的确有两位舞艺高超的千金,但如今她们都不在场啊。

    那边的和幽情望着那楚楚可怜的舞姬,心下顿时火起,这么一个狐媚子都想献给皇上,这杵国真以为大夏与他们交好,便可以得寸进尺吗?她面带怒容站起身,身旁的冯卯想拉她却没拉住,只能面色凝重地盯着她。

    “这位姑娘,你说你想服侍皇上,请你看看皇上身侧的贵妃娘娘,你觉得你有资格吗?”和幽情傲慢地望着芙蓉,毫不客气地问道。

    寅业与金大人脸色俱是一沉,这名女子是谁,为何如此不懂规矩。但夏侯流煜却没有出口训斥他,因为如今他还没想到办法,刚好可以让和幽情为他拖延时间。

    “芙蓉蒲柳之姿,怎敢与贵妃娘娘争辉,只求能在陛下身边,为陛下解闷而已。”她缓缓低下头,话说得卑微又无怨无悔,让人不禁心生怜意。

    “你……”和幽情被她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这女人太不要脸了!她还欲说些什么,却听到一道清脆嘹亮的女声在殿上响起。

    “芙蓉姑娘是想看我们大夏的舞艺对吧?”

    余妃雪从坐席上站起,那双如水洗般清澈的眸子灵动地望向芙蓉,笑得明媚动人。芙蓉愣了愣,而后点点头。

    “是的。”

    “那清屏就献丑,为芙蓉姑娘舞一曲。请大家稍候。”余妃雪语毕,提着裙摆走出了大殿。

    这下殿内的众人都懵了,夏侯流煜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中也有些捉摸不透,他从未看过余妃雪跳舞,而杵国那名女子舞起来的确是让人折服,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胜过。

    座下的南盈萱趁着大家晃神,不动声色地与对面的连慕臣一同举杯,两人皆笑得意味深长,让人摸不清头绪。夏侯流冽见状,好奇地低声问了句:“你觉得小雪能胜?”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南盈萱别过脸,不回答他的问题。

    “那算了,待会儿就知道了。”夏侯流冽看着她那别扭的样子,觉得好笑,装作不感兴趣地道。

    “你!”她生气地回过头,怒目圆瞪。他就不能哄哄她吗?

    “你这身子不能生气的。”他靠近她身侧柔声道,他只是逗她玩而已,她怎么还认真起来了。

    “就生气,急死你。”她气势汹汹地仰头,一副你耐我何的模样。

    “你生气,生气吧,回去好好灌几碗药。”

    一听见夏侯流冽这话,她气势立马弱了下来。

    “……我没生气,我不要喝药……”

    “那你告诉我,小雪能赢吗?”

    “能。”她非常肯定地点点头,虽然杵国那叫芙蓉的女子也跳得不错,但以妃雪的舞技,绝对压过她。

    “哦?”夏侯流冽有些惊奇,他知道余妃雪从小便对舞十分感兴趣,但从未见过她跳舞,既然舞跳得那么好,为何在人前从来不跳呢?

    南盈萱似乎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四周望了望,见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方小声解释道:“你应该知道蝶宫舞主擅长以舞魅人,她在人前是不能跳的,这样会让她被认出来。”

    “那现在?”夏侯流冽疑惑地问道,她在这大殿上一跳,她的舞姿就会被数百双眼睛看见。

    “她会有分寸的…”南盈萱看着那换好衣服,正从殿外走入的余妃雪,喃喃道。

    当余妃雪一出现在大殿门口时,大殿内瞬间便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注视着她,连眼睛都不敢眨。

    余妃雪一步一步走入大殿,身着一身大红凤蝶烟罗纱裙,风拂面时飘渺若仙,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滚金花边,全身上下系满铃铛,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也各吊着一个铃铛,在她行走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她在大殿中央站定,嘴角蕴着俏皮的笑意,如削葱般的手指翘起,云袖轻摆,纤细的腰肢如水蛇般扭动,她细碎的舞步配着身上繁响的铃声,眼眸慧黠地转动着,让她整个人如同山间的精灵一般灵动。在她旋身间散落在她腮边的两缕碎发,为她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连慕臣望着她的双眸欲发地暗潮涌动,她跳舞的样子太美了,即便他已经看了一千次,他还是忍不住第一千零一次为她心动。他现在还记得,那年她初到蝶宫,在湖边迎着月色,赤脚跳舞的模样,就那一舞,他的心就沦陷了。

    南盈萱见身旁众人皆已看呆,寅业太子、金大人和芙蓉脸色都不太好看,得意地笑着回头问夏侯流冽:“厉害吧?”

    这种舞过于妩媚惑人了,她们将这种舞教给烟幂楼的姑娘们后,从未在人前跳过。不过今日余妃雪却将此舞摆脱了风尘气,跳出了下凡仙子的感觉。

    “厉害。”夏侯流冽目光中是毋庸置疑的赞同,蝶宫三个主子,都身怀宝藏啊。

    待余妃雪舞完,安静地站在大殿中央望着夏侯流煜。众人默了一会儿,才从那醉人的舞蹈中清醒过来,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余妃雪盈盈一笑,微微躬身。

    “谢谢大家,清屏献丑了。”

    “诶,”座上的夏侯流煜不赞同地蹙眉,“这怎么能说是献丑呢,若清屏郡主这样的舞姿都算是献丑的话,那其他人都不能看了。”

    他言下之意是,芙蓉与余妃雪的舞蹈一对比,高下立现。
………………………………

第一百零八章 相告

    “清屏郡主舞姿如天仙下凡,寅业佩服。”寅业装作没听见夏侯流煜的话,一脸惊艳地夸赞着余妃雪。

    “太子缪赞,比起清屏来说,陈大人与沈大人家的两位小姐,才是舞中的高手。今日她们不在,才轮得到清屏造次。”说完后,余妃雪向夏侯流煜请求退下更换衣裳,夏侯流煜立即便批准了。

    余妃雪那一番话说得寅业和金大人不敢再说芙蓉的舞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夏侯流煜收下芙蓉。

    芙蓉也是很着急,她十分惊讶大夏的女子舞艺如此高超,但她没忘记自己的使命是要留在大夏,所以也苦苦思考着对策。

    云原绝看着殿中那几名染上愁色的异国人,突然心生一计,诡异地笑起来。

    “皇上,您后宫充盈,不如将这名女子赐给云王爷,正好云王妃有孕身子不便,府内多一个人照应也是好的。”

    云原绝话音刚落,夏侯流煜便略带怒意地抿唇,杵国那几个人已经无计可施了,为何云原绝还要说这样的话。

    那金大人一听眼眸顿时亮了起来,目光望向夏侯流冽,这芙蓉不能留在大夏皇帝身边,留在云王爷身边也是不错的。这云王爷可是大夏王朝举足轻重的人物,听说大夏皇帝也十分倚仗他。

    “云王妃有孕,云王爷身边也得有人伺候不是,若皇上不喜欢芙蓉,不如将芙蓉赐给云王爷?皇上您看如何?”

    “这……”夏侯流煜为难地瞥向夏侯流冽,皇兄不愿纳妾,这件事他早就知晓了,况且皇兄也不是那种随便塞个人给他,他就会接受的人。但刚刚已经拒绝过杵国一次了,此时再拒绝……夏侯流煜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芙蓉听着他们的对话,那一双媚眼直勾勾地望夏侯流冽身上扫,见他面容英俊更甚皇上,内心愈加欢喜。

    “奴婢愿入王府服侍王爷王妃。”她朝着夏侯流冽的坐席跪倒在地,恭敬地道。

    夏侯流冽漠然不语,平静的面容看不出情绪,他望着南盈萱的背影,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当杵国那名女子的眼神看过来之后,南盈萱便紧紧地按住了他的手,还大力地握捏着,似乎在发泄着什么。

    她的力道在他看来就如同蚊子咬一般,也就任她摆弄,他想她大概又吃醋了,可能会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但他打算纵容她。

    “芙…蓉?是吧?”果不其然,南盈萱嘴角漾起勾人的笑容,语气却是和缓的。金大人一听云王妃这口气,在心中暗暗窃喜,这有戏啊!

    “是的,王妃。”芙蓉见云王妃似乎不排斥她,欢喜地抬头,就在她抬头的瞬间,一只茶杯朝她直直地飞来,她始料未及,没有丝毫的躲闪就被茶杯砸中了额头。

    她额上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伸手去摸却摸到了鲜红的血,而那血顺着她额上的伤口滑下,留下道道血痕,让她妖娆动人的面容立即就变得恐怖起来。她惊愕地抬头,望向坐在她前方座上的南盈萱。

    没错,那只杯子正是南盈萱掷出的,有些之前也目睹了马场那一幕的官员们顿时感到毛骨悚然,望着南盈萱的眼神也带上了深深的恐惧。

    而这一切始作俑者却保持着脸上和善的笑容,似乎刚刚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芙蓉姑娘连茶杯都接不住,我们云王府恐怕用不着你。”

    芙蓉听此话,捂着额头委屈地望向金大人,金大人面上已带着隐隐的怒意,这云王妃公然这样做,明摆着不要将他们杵国放在眼里。

    他正欲开口指责她的行为,却被寅业一个凌厉的眼神止住了。寅业缓缓上前,先恭敬地向上作了一揖,而后道:“既然云王爷无意,我们也不勉强,希望皇帝陛下不会觉得我们杵国的贺礼过于微薄。”

    刚刚金大人一说出要将芙蓉赠予云王爷之时,寅业就觉得不妥了,皇上拒绝后,又马上将主意打到云王爷头上,这样显得他们似乎是有什么目的,才坚持要把芙蓉留在大夏。况且……他的目光望向夏侯流冽与南盈萱,云王妃于绵儿有救命之恩,他又怎能恩将仇报,强塞一个人破坏他们夫妻感情。

    “太子此言过谦,那颗夜明珠色泽亮丽,朕甚是喜欢。”夏侯流煜见他们不再坚持要把芙蓉送出,立即便粲齿一笑道。

    这件事就此揭过,云原绝坐的位置正好将夏侯流冽的表情一览无遗,他清楚地看到这件事的整个过程中,夏侯流冽都用宠溺又纵容的笑意望着南盈萱。云原绝垂眸深思,这个南盈萱太厉害,在那孽种身旁无疑是让他如虎添翼,必须拆散他们。云原绝眸中闪过一抹狠色,抬头间却又消散无踪。

    酒过几巡,夏侯流煜已有几分醉意,在和幽然的搀扶下离场,他离场后太后也离开了,宴席也就这样散了。

    夏侯流冽喝了好几杯,身上染了些酒气,他怕熏着南盈萱,所以在马车内坐的离她有点远,他这样,南盈萱就不乐意了,她可不管什么酒味,凑近到他身旁。

    “爷,你醉了吗?”

    夏侯流冽瞥见她关心的面容近在眼前,不悦地皱眉,他怕她闻到酒味难受,故意避着,她倒好,自己凑上来了。

    “你以为我是你吗?”

    南盈萱见他在取笑自己的酒量,就知道他没醉。

    “那我们下去走走,醒醒酒。”

    “走去哪?”

    “就走着回去呀。”

    夏侯流冽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现在已入秋,晚上有些凉了,她的身子吹不得风。南盈萱见他不语,摇着他的手臂哀求道:“好嘛,就下去走一走,现在离家也不远了。”

    她无意吐出的那个“家”字,让夏侯流冽浑身充满了暖意,心一软就答应了她。

    两人下了马车,并肩慢慢走着。白日里喧闹的街道此时已归于平静,只有时不时响起的几声犬吠回荡在夜幕下。

    南盈萱低头望着他们交握的手,唇畔溢出甜蜜的笑意,目光上移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真的属于她了,现在她才有了些真实感,之前都像在梦中一般。

    “爷,今晚的月亮好圆呀!”

    “爷,你看那颗星星,它比周围的星星大好多呀……”

    “爷,从这边房顶跃过去,很快就能到王府,你不知道吧,哈哈哈。”

    “爷……”

    一路上,夏侯流冽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南盈萱如小鸟般唧唧喳喳的话语,脸上蕴着淡淡的柔意。在他们身后的徐又白等人望着两人相携的背影,觉得他们是那么地相衬,简直是天作之合。

    徐又白感慨地叹了一声,爷最近的笑容是越来越多了,多亏了王妃啊。他衷心希望爷与王妃一直都好好的,爷经历太多了,老天别再给他磨难了。

    在他们背后的街道尽头处不知从哪窜出一只小黑猫,一双眼睛冒着莹莹绿光,嘴里不住地叫着,那叫声婉转又凄凉,转眼间它又撒腿跑了,消失在夜色中,就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几日后的清晨,南耀信望着坐在他对面的原侯,心中的疑云越来越大。今天一早,下人就回报说一位自称原侯的男子,正在山庄外等候,说要见庄主,有要事相告。

    南耀信觉得很奇怪,他跟原侯从来没有见过面,这原侯为何会突然找上他。

    云原绝看到南耀信目光中的疑色,温和地笑开。

    “想必庄主一定对我此次唐突的拜访感到很疑惑,其实我这次来是有要事相告。”

    “哦?”

    “是关于令千金的。”

    南耀信更加疑惑了,他要说的事是关于南盈萱的,听闻这位原侯素来与云王爷不和,这次来,又是想对他说些什么呢?

    “不知庄主是否知晓云王妃有身孕之事?”

    有身孕?南耀信眼眸骤然睁大,惊讶之情表露无疑。随即又有些欢喜,那丫头竟然这么快怀上云王爷的孩子,果然有本事!这样一来,云王爷必定对她有求必应,那归剑山庄的地位的提高……就指日可待了!

    他越想越兴奋,全然忘记之前他与南盈萱在云王府撕破脸一事。云原绝见他满面喜色,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嘲讽之意,这南耀信将女儿嫁入皇家,果然是有目的的。

    “庄主,这件事可不值得高兴啊。”

    闻言,南耀信敛起笑意,皱眉问道:“为何?”

    “庄主可知夏侯流冽乃是首阳一族的血脉?”

    “首阳一族?可是那个血可造出起死回生神药的首阳一族?”

    “对。”

    南耀信大为震惊,他一直以为这一族的存在只是个谣言,如今看来是真的。若他的女儿怀上了首阳一族的血脉,那他不是有机会可以练出那起死回生的神药?

    然而,南耀信的美梦还没做多久,就被云原绝无情地打断了。

    “若女子怀了首阳族人的血脉,那个孩子会一天天地吸食母亲身上的精血,待到生产当日,母亲生下孩子便会死去。”

    “什么?”

    南耀信不可置信地站起身,他只听说过首阳之血有神奇功效,却从未听说过怀上首阳血脉的女子会死去,他有些怀疑这是云原绝在胡说八道。

    “庄主,我的妹妹云湘就是夏侯流冽的母妃,她自己就是首阳一族的后裔,生下夏侯流冽之后就过世了。此事您不会不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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