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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宠难鸣-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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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流冽轻拍她的手,用眼神示意了她许久她才稍微安分了一些,但眼睛仍是牢牢地盯着那匹马。
“皇上,这匹马是我从一名异族人手中偶然得到的,它是一匹母马,千里迢迢地带来此地,是听说云王爷有一匹良驹,想要送与云王爷,让两匹马配个对。”
寅业望着夏侯流煜,温润地笑道,果不其然,他的话说完后,夏侯流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早打听过了,大夏的皇帝与云王爷手足情深,讨好云王爷,就是讨好皇帝。恰好他这匹汗血宝马极为孤僻,在他的马中极不合群,他骑起来也不是很顺手,就顺势当作人情送给夏侯流冽了。
夏侯流冽面上一片淡然,还未表态云绝原忽然上前一步。
“皇上,请容老臣厚着脸皮说一句。”
云原绝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引得大家纷纷侧目,夏侯流煜不知他要说什么,但还是微微点头道:“说吧。”
“老臣亦十分中意这匹宝马,可否请太子殿下将此马赠与老夫。”
“这……”寅业面露难色望了望脸上仍旧平静无波的夏侯流冽,他没想到竟然会半路杀出一个人跟他要马,这位原候他也曾听过,也是个在战场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不可得罪。但他刚刚已经说了要将马送给夏侯流冽了,若此时反口,恐怕不太好。
一时间,他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决断,只好僵在那里。
夏侯靳臣今日也带着连慕臣来了,夏侯靳臣看云原绝那样子就知道他又想给夏侯流冽难堪了,这么多年来,这种事他做得太多了,在场的官员都已经看习惯了。一般这种情况下,云王爷都会忍声退让,不发一言地吞下这个暗亏。
当然,云原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见寅业频频望向夏侯流冽,便也装作询问地道:“云王爷已有一匹人人羡慕的良驹,想必不介意将这匹马让给老臣。”话虽是询问,却带着笃定之意,他笃定夏侯流冽不敢拒绝他,毕竟以往都是如此的。
但他忘记了,这次有南盈萱这个不需顾忌他的人在。
“我们家逸风的确是缺个伴。”南盈萱意味深长地展颜,侧头望向夏侯流冽,夏侯流冽也疑惑地蹙眉看着她。她给了夏侯流冽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说道:“若侯爷也中意这匹马,不如我们来个公平竞争?”
云原绝没想到这小丫头竟敢说出这番话,眸中闪过几道狠厉的冷光。
“你想如何公平竞争?”
“很简单,我听我家爷说,侯爷是位棋艺高手,盈萱不才,想与侯爷博弈一局,胜者便是那汗血宝马的主人。侯爷,您看如何?”
云原绝双眼微眯,犀利地凝望着她。她是想与他下棋,她太不自量力了。他略带嘲讽地笑着摇了摇头,故作好心地建议道:“王妃还是让云王爷亲自来下这一局吧。”
他的棋艺在整个大夏都是数一数二的,夏侯流冽也曾败在他手下,虽然他知道那是夏侯流冽故意输给他的,但他仍旧不觉得这个江湖女子能够赢他。
面对云原绝的建议,南盈萱唇瓣微弯,笑出了三分淡定三分不屑一分媚。
“杀鸡焉用牛刀。”
她此话一出,众人皆大吃一惊,这云王妃是在公然挑衅原侯爷了,实在是不像云王爷一贯相让的风格啊。
寅业也嗅到了两人间不寻常的火药味,但毕竟是别人国家之事,而且他们这样做正好解决了他的为难,所以他也没有出口阻拦。
夏侯靳臣盯着前方在与云原绝暗暗较劲的南盈萱,眉目间染上了浓烈的担忧之色,萱丫头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呢?这云原绝的棋艺他是清楚的,十分了得。南盈萱跟云绝原比这个恐怕会吃亏啊,若冽儿上场说不定能有胜算。
“别担心,只要是夏侯流冽擅长的东西,她也擅长。”连慕臣见夏侯靳臣有些着急,顿了顿,还是开口解释道。
南盈萱从小就对夏侯流冽的喜好摸的十分清楚,只要夏侯流冽擅长或是喜欢的,她也一定会专攻。夏侯流冽棋艺了得,她也在棋艺上花了很多功夫,十二岁就硬记下了几十本棋谱。
“好,既然王妃这么说,那我们开始吧。”云原绝蕴着嘲讽冷冷一笑,这小丫头片子好大的口气,他刚刚已经给过台阶她下了,是她自己不要的,那就别怪他欺负弱女子了。
………………………………
第一百零三章 对弈
南盈萱嘴角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正欲上前,手突然却被拉住了。她疑惑地回头,看见夏侯流冽正望着她,目光中全是不赞同。
夏侯流冽不赞同倒不是因为担心她会输,他跟她下过棋,她的棋艺有多高他很清楚,只是,他不想她这样正面跟云原绝对上。
南盈萱顿了顿,朝他展颜一笑,用嘴型对他说“放心”。夏侯流冽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她拍拍他的手,转身往前走。
马场的人不知从哪搬来一张木方桌与两张圆凳,桌上摆着棋盘与分别装着黑白两子的棋盒。南盈萱与云原绝分坐在桌子的两侧,众人把他们围在中间。
夏侯流煜看着气定神闲地玩着棋子的南盈萱,好奇地眯眸。他方才没有阻止他们的这一场较量,是因为他也对云原绝持续针对夏侯流冽的行为十分不满,但夏侯流冽从来都是忍气退让的,所以他也没办法说什么。这次南盈萱竟然如此大胆刚反抗云原绝,他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也管不上她能不能赢了。
他本来以为南盈萱是在逞强,但现在看她如此淡定的模样,似乎是有赢的把握。
南盈萱用手指搅动着装白子的棋盒,棋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云原绝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头晕,晃了晃头。
南盈萱见他抬手抚额,唇边闪过一抹得意的笑。
“侯爷可以让我执白子吗?”
云原绝依旧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她的声音,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侯爷不说话,我就当侯爷答应了,谢谢侯爷。”
当南盈萱停下手中的动作,迅速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云原绝这才清醒过来,他眼神恢复清明后,看见棋盘上的白子,骤然想起刚刚他似乎答应让南盈萱执白子……
他来不及细思,便凝神盯着棋盘,手摸起一枚黑子落下。
围观的众人包括云原绝本人都没有察觉到,但云王府众人与连慕臣却看出来了,南盈萱方才是用音攻迷惑了云原绝的神思。
这边的棋局仍在继续,南盈萱几乎是不加思索地接连下了十几个棋子,刚开始云原绝还能不受她干扰,坚持自己的布局,但下到后来,他已经完全跟着南盈萱的步调走,他一直在琢磨她的布局,在思索如何才能破她的局,以至于自己的棋子分布十分散乱仍不自知。
连慕臣看着那棋盘,在心中暗暗为云原绝的行为感到好笑,他本可以细细分析南盈萱的每一步,却因为她落子从不思索,他也不服输地跟着立即落子,这样,一步步地踩入了南盈萱的圈套。
两人又下了一会儿,各提了不少子,南盈萱突然不再那么快速地落子,而是停下来专注地扫视着整个棋盘,右手握拳撑在嘴边,用大拇指缓缓地摩挲着食指。
夏侯靳臣望着她,心头一紧,感慨地蹙起眉头。她的动作,莲儿下棋思考时也会那样…她太像莲儿了…
“她的棋艺是娘教的。”
连慕臣见夏侯靳臣眸中复杂的情绪在翻涌,垂头低声道。夏侯靳臣瞥他一眼,眼神又继续胶着在南盈萱身上,透过她看他心里的那一个人。
云原绝看南盈萱这一次竟然思索如此之久,才骤然从她的步调中清醒过来,他身子往后一靠,纵观全局,发现他的棋子竟散落在棋盘的四面八方,只有少数的棋子是占据有利位置的,而棋盘边沿的四道已被她尽占。
云原绝大为失色,定神就想补救。但南盈萱却已经稳扎稳打,一招狠似一招地割入他的据地。云原绝想腾挪逃出生天,但尝试了好几次都被轻而易举地挡了回去。他看着对面仍旧镇定自若的女人,额上急得冒出了汗珠。
这个江湖女子棋艺竟如此高超,是他低估了她。
正当云原绝在悔不当初的时候,南盈萱已经想到了可以将他一招毙命的一步棋。她轻舒口气,缓缓从棋盒中拿出一子,在盈盈一笑间落下。
“侯爷,承让了。”
她翩然起身,向仍在呆愣中的云原绝微躬身,然后走回夏侯流冽身旁,挽着他的手臂,对他甜甜一笑,如一道甘泉滋润着他的心田。
夏侯流冽望着她动人的笑靥,伸手揽过她的腰肢,悬着的心微定,但仍有隐隐的不安。
云原绝不可置信地望着棋盘,他输了?他输给那个小丫头片子?
“哈哈哈哈,云王妃好棋艺。”夏侯流煜爆发出从未有过的畅然笑意,没想到南盈萱竟真的能赢云原绝,实在是大快人心。他身旁的和幽然凤眸圆瞪,心中如野草般疯长的嫉妒之情愈发地肆虐。凭什么?这个女人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做了她想做而不敢做的一切,这个女人活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下,她却还在幽暗的沼泽中不见天日!
她调整着呼吸,极力保持着面容的平静,但拽紧裙摆的手却出卖了她。连慕臣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手一眼,心下已是了然。也对,一个这么优秀的女人待在旧情人身边,怎么能不嫉妒呢?
“对啊,云王妃的棋艺实在精湛。”寅业亦不禁赞叹道,又伸手指向棋盘,“从棋局上看,王妃将好几个布阵叠加,必定熟度棋谱,且运用自如,实在令人佩服。”
“皇上与太子过奖,盈萱雕虫小技,献丑了。”南盈萱不卑不亢地颔首,语气淡然道。
“诶,王妃谦虚了。”寅业连连摆手,在心中腹诽道:这般的棋艺还说是雕虫小技,那别人都不敢说他们会下棋了。怪不得那日竟然会拒绝他的请求,家中有妻如此,才貌皆绝,恐怕眼里心里都容不下别人了。
云原绝此时才从败局中缓过神来,他走到他们面前,眼睛定定地望着南盈萱,脸上阴沉得吓人。
“王妃棋艺如高超,却故意唬弄老臣,实在是高招啊。”
云原绝此话一出,意思是南盈萱故意隐藏她的棋艺,自己是因为轻敌才输的,这样就显得南盈萱的行径有些卑劣了。
“我并没有说过,我棋艺不精。那都是侯爷自己的揣测,自己的判断。”南盈萱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她才不管别人觉不觉得她卑劣。
“呵呵。”云原绝的笑中蕴含着浓浓的嘲讽意味,不经意地问道,“不知王妃师从何处?”
南盈萱侧头望向夏侯流冽,眸中绽放出来的光芒比日光耀眼,声音酥软人心,甜如浸蜜。
“爷教的。”
夏侯流冽看着她明媚如花的笑脸,眼中的温柔之意掩饰不住地溢出。
和幽然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眼中只有彼此的两人,他从未用过这么温柔的眼神看她,现在竟然……她心中绞痛,眼前阵阵发黑,脚下一软就往地上栽去。
站在她身侧的夏侯流煜立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她靠在夏侯流煜身上,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
“皇上,臣妾不太舒服…”和幽然挤出一丝歉意的笑,虚弱地道。
“无妨,你去休息吧。”他握紧她的手,让侍女扶着她,又转头吩咐李公公,“让御医给贵妃看看。”
“是。”李公公应了声,领着和幽然一同往马场外缓缓走去。
待和幽然离开后,寅业便让下人将那匹汗血宝马送到了夏侯流冽面前。
“这匹马就赠予王爷了。”
“多谢太子。”
夏侯流冽还未语,南盈萱就已示意凌晔去牵马,并客气地向寅业表达了谢意。
一行人又向马厩走去,边行夏侯流煜边与寅业讨论着马的品种,两人相谈甚欢,旁人都要插不上话,只能默默跟着。
南盈萱看着那一匹匹高大健硕的马儿,又想到刚刚得了一匹汗血宝马,还让云原绝颜面扫地,心情甚好,步伐也轻快起来。
夏侯流冽却紧了紧揽着她腰肢的手,淡淡地问道:“累吗?”她很久没走过这么远了,他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
“不累,才走了一会儿呢。”她颇为不服气地看了夏侯流冽一眼,虽然她最近体力不如从前了,但还不至于那么一小会儿就累吧。
“累了告诉我。”
“嗯。”
她继续看马,过了一会儿,又犹如想起什么般转头狡黠地望着夏侯流冽。
“爷,你知道周穆王八骏吗?”
夏侯流冽眼波未动,悠悠道了一句。
“你想考我?”
“不是啦,”她晃着他的手臂,娇声道,“我是在想我们刚得的那匹马取个什么名字。”
“一名绝地,足不践土;二名翻羽,行越飞禽;三名奔宵,夜行万里;四名超影,逐日而行;五名逾辉,毛色炳耀;六名超光,一形十影;七名腾雾,乘云而奔;八名扶翼,身有肉翅。”语罢,夏侯流冽还瞥她一眼,“对吗?”
“对对对对对!”南盈萱拼命点头,连声应道,“所以我们叫它逾辉好吗?”
“好。”夏侯流冽纵容地点了点她秀气的鼻子,应承道。
此时,一行人突然停了下来,有一匹高大的马被牵了出来,它毛色复杂,以骝、栗、青和黑色居多。两眼距离大,且有些凸出,看起来十分骇人。
“这是马场内最能跑的一匹马,”夏侯流煜向寅业缓缓介绍道,话语中有些隐藏不住的骄傲,“他从未输过,甚至能跟皇兄的逸风一争高下。”
“哦?”寅业颇为惊奇地打量着眼前的高头大马,没想到它其貌不扬,却是匹良驹。
………………………………
第一百零四章 惊胎
“太子能猜出这马是什么品种吗?”夏侯流煜抿嘴玩味一笑,指了指那正甩着毛发的马。
寅业稍沉吟,心中有些混淆,拿不定主意,他回头望向自己身后的女子。
“绵儿,你知道这是什么马吗?”
被寅业唤为绵儿的女子正是此次陪寅业一同前来的,寅业太子的侧妃庞芸绵,她父亲是杵国内出了名的爱马之人,她母亲也有契丹人的血统,她自己更是从小就对马十分了解。所以寅业选择询问她。
“嗯…妾身不敢确定…请殿下容妾身再仔细看看。”庞芸绵也有些捉摸不透,迟疑地道。
站在一旁的云原绝听到他们的对话,顿时觉得天助他也,他刚刚还在想怎么想办法让南盈萱靠近那匹马,这寅业太子夫妇就来帮他了。
他向凌之著使了个眼色,凌之著会意地上前一步。
“皇上,微臣听说云王妃马术了得…不知这辩识马种的能力是否…?”
寅业闻言,颇感兴趣地扬眉道:“云王妃不仅棋艺精湛,就连马术也了得?真是女中豪杰,皇上不如让王妃与绵儿一同猜猜马种?”
“哈哈哈,也好。”夏侯流煜豪迈地朗声大笑,回头望向南盈萱,“云王妃可愿意?”
南盈萱从凌之著对夏侯流冽说那句话开始,就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她盈盈一笑,微微颔首应道:“好。”有些事情无法躲避,面对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夏侯流冽眉心深深蹙起,牵着她的手一紧,他也察觉到了他们诡异的行动必定居心叵测,他不想让她冒险。
“爷,我就去一下。”南盈萱看懂他眼中忧虑之意,用了些力将手抽回,对他俏皮地扬了扬眉,而后转身往前走。夏侯流冽垂下空落落的手,心不安地高悬起来。
南盈萱与庞芸绵都站在马前,细细地打量着。庞芸绵凝神看了好一会儿,被刺眼的日光晃得有些发晕,不解地轻声自言自语道:“毛发浓密,头大额宽,关节发达,这像蒙古马,但体格高大,蹄质结实,鼻直孔大,这又像伊犁马……”
“有可能是蒙古马与伊犁马结合后生下的后代。”南盈萱听见她的话,侧头跟着分析道。
庞芸绵一听觉得有理,赞同地望着南盈萱,欢喜道:“对,有道理,这样就能解释为何这匹马具有两者的特质了。”
两人因意见相同相视一笑,颇有些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之意。寅业看见她们两人相谈甚欢,而且似乎已经猜出马的品种了,正准备询问她们之时,变故突如其来地发生了。
她们身前的马不知为何,突然发起狂来,它猛地将牵着马绳之人甩向一旁,那人哪经得起它如此高大身躯的一撞,当即飞撞到一旁的栏杆,晕了过去。那马得到自由后,立即抬起两条前腿,朝天嘶吼一声,那声音中似乎压抑着某种痛苦,随即疯狂地向着庞芸绵与南盈萱扑去。
众人已经被这状况惊得愣住了,只见她们两人都急急地往后退了两步,而庞芸绵被吓到后仰坐倒在地,她惊愕又恐惧地抬头,瞥见那外凸的马眼正通红地盯着她,吓得尖叫一声,却见身侧的南盈萱迅速地从发髻中抽出一支银钗,狠狠地插入了那马的喉处,鲜血顿时四溢而出,染红了南盈萱白嫩的小手。
那马因喉间的剧痛,仰头怒吼。她见状,马上将钗更用力地没入马的喉内。她的眸中没有一丝惧怕,全是冰冷的杀意。马又哀鸣了几声后,轰然倒地,断了气。它双眼眼球剧烈突出,嘴巴张大露出凹凸的牙齿,舌头伸长,身下的黄土迅速被血浸染了一大片,死状十分可怖,那血腥引得有些官员亦不适地别过了头。
众人见南盈萱面不改色,只是微带嫌恶地望着沾染鲜血的手,都纷纷打了个寒颤。这云王妃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淡定地拔钗杀马,更别说她还怀着身孕,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南盈萱望着那有些黏糊的马血,觉得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很给面子,竟然没让她在这里吐出来。她无奈地摇摇头,掏出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迹,却忽然听见身侧传来呼痛的声音。
南盈萱转头看见庞芸绵正满面痛苦地捂着肚子,她的丫鬟蹲在她的身侧,无措地急出了眼泪,而她的腿间缓缓流出了些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裙摆,南盈萱眼眸骤然睁大,凑到她的身旁。
“…求求您…救救我们娘娘…她有身孕…”庞芸绵的丫鬟看见南盈萱就似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苦苦哀求道。
南盈萱闻言立即动手点了庞芸绵身上的几道穴位,她刚刚就怀疑庞芸绵有身孕了,听到那丫鬟的话她就更确定了,但她不会保胎之术,只能暂时帮她止血。
南盈萱起身望向徐又白,徐又白会意,从震惊中回过神,快步走到庞芸绵身旁,把过她的脉后,掏出随身携带的针包。
寅业听见丫鬟的话,早已紧张地扶住庞芸绵的身子,又急又怒地微斥道:“你…你怎么有身孕也不说?你这……唉……”他托着她的身子叹息一声,不再言语。若他早知她有身孕,必定不会带她来大夏的。
庞芸绵抚着肚子,苦笑一声,虚弱地垂下头,这胎没过三个月,未稳,她怎敢说,太子妃膝下无子,怎能容下她肚子里的孩子。
南盈萱见徐又白准备为她施针,俯身问了句:“要不要我帮忙?”
徐又白停下手中动作,细思了会儿道:“那王妃帮我将侧妃娘娘的腿垫高些吧。”
“好。”南盈萱应了声正欲上前,身子却猛地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中,她将那只染着血的手抬远了些,感觉到身后那人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着,伴着粗重的呼吸声,疑惑地唤道:“爷?”
夏侯流冽不语,将她的身子拥得更紧,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只有贴近她才能抚平他心中的不安与恐慌。刚刚那马扑向她之时,他大脑一片空白,眼里只能看到她,仿若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人,心中更是从未有过的恐惧之感袭来。他害怕,很害怕…
众人望着神色失常的夏侯流冽,皆面面相觑,了然于心。何曾看过云王爷如此失态的模样,看来这云王爷很爱云王妃啊。
连慕臣本来想要上前,但望着那相拥的两人,他便停住了脚步。现在他们之间,没有别人插进去的余地。
南盈萱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再次迟疑地唤了声:“爷?”她侧头想看夏侯流冽,却瞥见了云原绝脸上那一丝嘲讽的笑意。
虽然没达到他们目的让南盈萱小产,但看见夏侯流冽被吓成这样,云原绝已经觉得心里畅快无比了。如果不是周围有这么多人,夏侯流煜也在场的话,他真想大声笑出来。
南盈萱望着他那有些得意的面容,心头的火蹭蹭地冒起。她毫不掩饰地用厌恶的眼神望着云原绝,手缓缓地覆上夏侯流冽的手。
“爷,我没事。”
她的嗓音有如涓涓细流,让夏侯流冽翻腾的情绪平息下来。他慢慢松开手,站直身体。南盈萱转身面对他,晶亮的双眸深深地望入他的眼中。
“爷,我没事。”
“嗯。”
她握着他的手再次重复道,他轻应了声将她的手反握得更紧。
这边徐又白已经施完针了,而庞芸绵的腿早已被丫鬟垫高,徐又白让她先别动,过了一会儿,才说可以了。寅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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