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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宠难鸣-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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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有。”
相较二人的激动,南盈萱面色出奇地平静,似乎她们讨论的事与她无关一般。
“萱萱”
余妃雪还欲再问,连红的声音突然远远地传来,过了一会儿人才气喘吁吁地冲进院子。
“主子幽贵妃来了!”
南盈萱脸色一变,手中的棋子颤然抖落,撞击棋盘发出一声脆响后,滚落坠地。
余妃雪没注意到南盈萱的异常,只奇怪地问道:“她来做什么?”
自从她嫁入皇宫后可再没踏足过云王府,皇上也应该不会派她来才对。
“听说是奉皇上之命,来给主子送补身的药材的。”
“皇上?”余妃雪疑惑地蹙眉,怎么也想不通为何送药材要让一位皇妃亲自来送,“那她现在人呢?”
“在云端轩呢。”
“呵呵,好笑。来给王妃送药材,不来见王妃反而跑去见王爷了!”
余妃雪嘲讽的话音刚落,南盈萱猛然站起,疾步往外走去。余妃雪与连嫣见她去的方向是云端轩,对视一眼,赶紧追了上去,心中都是隐隐的不安之感。
这两人今早才吵过架,如今这和幽然又来插一脚,指不定捅出什么篓子呢。
徐又白远远地就看到了一身嫩黄长裙的南盈萱,他还未行礼,南盈萱就已经摆了摆手,将手指竖在了樱唇上,示意他嘘声。
徐又白只得退至一旁,有些焦急地望着南盈萱将头贴在门上偷听。他又无法提醒夏侯流冽,只能望着天空祈祷:爷,您可千万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南盈萱一靠近门,就听见和幽然平日里如夜莺般悦耳的嗓音,变成了有些暗哑的哭腔,满含着凄楚哀怨。
“这很过分,但我求求你再考虑一下”
“没什么好考虑的。”夏侯流冽的声音仍旧是一贯的清冷沉稳,透着浓浓的拒绝之意。
“我知道当初是我自己贪生怕死,爱慕虚荣,抛弃了你我就是因为害怕生下你的孩子才离开你的,现在却又求着你给我一个孩子这种行为在你看来一定十分愚蠢对不对?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需要这个孩子。冽,”和幽然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小,充满回忆,“你还记得吗,那年我们去江南游玩,我们两人亲手做了一个瓷瓶,却因为我最后的失误,导致那瓷瓶有了一点小瑕疵。当时你笑着对我说,没关系,然后给那个瓷瓶取名做原谅,你说,这瓷瓶代表着,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冽,你还记得吗?求你念在我们多年情分的份上,帮帮我”
听到这里,南盈萱已经听不下去了,绷着脸转身就走。余妃雪与连嫣正站在她身后,见她满脸的冷色,步伐迈得飞快,还来不及思考就追她去了。
“萱萱”
“主子”
两人拼命在她身后叫唤,她仍然无动于衷,步伐还越来越快了。余妃雪不禁仰头长叹,明明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走这么快!
徐又白见南盈萱走了更加着急了,在云端轩的院子里走来走去,又是皱眉又是叹气。
此刻,房内的夏侯流冽并不知道南盈萱到过门外,按理说以他的听力应该能够察觉,只是他如今的心思全被和幽然的话吸引了。
无论是今日,还是上次在宫内,和幽然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皇上允许她向自己求欢。夏侯流冽眯眸深思,想起夏侯流煜登基多年,膝下都无一儿半女,该不会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吧?
和幽然已然泣不成声,对自己当日的选择悔不当初。夏侯流煜根本不爱她,娶她只是为了控制住她的舅舅。她如今看似风光无比,其实在后宫内举步维艰。她蒙受圣眷多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朝廷内外已经颇有微词了。她抬起朦胧的泪眼望向夏侯流冽英俊的脸庞,汹涌的哀伤之情从心底涌起将她淹没。
皇宫就是一个冰冷的牢笼他才是她的良人啊这里才是她的家啊她为何如此愚钝
和幽然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张开双臂就欲往那个她渴望的怀抱里扑去,未想夏侯流冽竟肃然后退几步避开了她。
“娘娘请自重。”
“冽”
“皇上与娘娘的心意,本王替内子谢过,娘娘请回吧。”
那“内子”二字深深刺痛了和幽然的心,他冰冷的面容让她眸中那最后一点希望的火光尽数熄灭。
他的身侧已有别人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都是她自己作的孽啊
和幽然精致的面孔上如死灰一般的神色,她转身,一步步往门外走去,每一步都似有千斤般沉重。
门外的徐又白见房门总算打开了,也顾不上看和幽然异常的神情,疾步走到夏侯流冽门前。
南盈萱直接来到云王府的奇珍阁门前,冷冷地扫了眼守门的下人道:“开门。”
“是,王妃稍候,奴才去找周管家。”
“嗯。”
余妃雪与连嫣终于追上了南盈萱,见她站在奇珍阁门前又有些不解。她不是生气了吗?怎么来这儿了?
过了没多久,周叔来了,向南盈萱恭敬地躬身。
“王妃,您要开奇珍阁的门吗?”
“是,快点。”
南盈萱面上隐隐透出的不悦之意,令周叔不敢怠慢。现今爷可是将王妃宠到天上去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王妃啊。
奇珍阁的门被缓缓打开,南盈萱径直走入,在屋内绕了几圈,看了好几个箱子,最终选定了一个装满瓷瓶的大箱子打开。她俯身从箱中拿起一个梅花瓷碗,一言不发就往地上砸去。
在身旁众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已经把另一个青花瓷瓶砸到了地上。
余妃雪望着那一地的碎片,焦急地出声制止她。
“萱儿你,”余妃雪的话被瓷瓶“哐当”一声的脆响打断了,她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唾沫,才继续道,“你别动气啊你的身子动不得气的有什么我们待会儿当面问哥哥啊”
“对啊,主子,您别冲动啊”
“王妃,您可别伤着自己了王爷若知道了,老奴如何担待得起啊。”
余妃雪、连嫣与周叔轮番上阵劝着,南盈萱都置若罔闻,面上冷若冰霜,一个接一个地砸着箱子里精美的瓷器。
她现在心头的火气已经是燎原之势了,从昨日在玉阑阁翻出的那个大箱子,到今日和幽然明目张胆地在云王府对夏侯流冽求欢,她再也忍不了了!
如果此时此刻她手中有一把剑,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刺向和幽然。
昨日她本来闲着无聊,去玉阑阁找本书看,未料竟然在最后的书架后,发现了一个被红布遮盖着的大箱子,她好奇地打开察看,发现里面装的全是书画和一些衣裙物件。
她展开其中几副书画,发现右下角的署名皆是和幽然。她心顿时凉了一半,也明白了这一箱子物品的主人是谁。
即便已经分开了那么多年,夏侯流冽仍旧珍藏着她旧时的物品,加上今日和幽然那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呵呵,她在心中嘲讽地冷笑,若没有她,两人是不是会立即重修旧好,双宿双飞了?
众人皆战战兢兢地看着南盈萱砸着瓷器,她眉眼间染着的怒意让众人都不敢上前,生怕刺激了她,只在她身旁望着,并在心里暗暗祈祷让夏侯流冽快些赶到。
在南盈萱砸完第十八个瓷器后,夏侯流冽总算带赶到了。
夏侯流冽一听完徐又白说“王妃方才在门外,现在正在奇珍阁砸东西”,就急匆匆地往这里赶。
他见一地的瓷器碎片,又见她小脸气得通红,蹙眉往那碎片堆里跨。南盈萱拿着一个鱼耳炉正要砸,见夏侯流冽直挺挺地站在那,下了好几次狠心都怕伤到他,只能换了一个方向砸。
“萱儿”
夏侯流冽有些无奈,声音中带着诱哄的意味。南盈萱却理都不理,手中的瓷器照砸不误。然而,在她俯身想再拿一个瓷器时,肚腹间突然一阵刺痛,她颦眉抿唇,难受地捂着肚腹,动作稍停。
夏侯流冽几乎是立刻便紧张地移动在她身侧,扶着她的腰,着急地问道:“怎么了?肚子疼?”
南盈萱借他的力气,从箱子里又拿出一个卧童瓷枕,用力推开他,然后将瓷枕丢到了地上,瓷枕应声变为了一堆碎片。
………………………………
第一百二十章 黯淡
夏侯流冽看她贝齿紧咬下唇,唇色由红转白,心中越发焦急,想到她的倔脾气又不敢对她硬来,一时间只能神色紧张地望着她。
余妃雪也是第一次看南盈萱发这么大脾气,南盈萱性格一向沉稳,就算生气也是喜欢自己闷着,从未这样胡闹任性过。
果然啊萱萱在哥哥面前就是不一样
南盈萱忍住腹中阵阵抽痛,深呼出一口气,欲再度俯身,却疼得弯不下身子,她煞白的小脸皱成一团,手努力地够着箱子里的瓷器,让夏侯流冽又着急又心疼。
她不就是要砸东西吗?
夏侯流冽转身打开身后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白釉刻花折腰碗,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那雪白的碗坠地的脆响引得众人侧目,南盈萱看着已然四分五裂的白釉刻花折腰碗,倒吸一口冷气,用惋惜又痛心的眼神望着夏侯流冽。她身后的周叔双眼瞪大,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已成为碎片的瓷碗,心在哗啦啦地淌血。
这可是,是皇上赏赐的贡品啊爷怎么说扔就扔了?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周叔内心的悲愤之音,让南盈萱替他说出了心底话。
“你为什么砸那个?很贵的!”
夏侯流冽有一瞬间的晃神,瞥了眼南盈萱刚刚砸的那一箱子瓷器,再瞥了眼自己身侧这箱,发现自己身侧这箱都是些名贵的精品,而她砸的都只是徒有其表的仿品。他在这一刻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刚刚她砸的时候,视这些如命的周叔竟然如此坦然地让她砸,而他只砸了一个,周叔的脸色就沉痛得仿佛被他剜去了心头肉一般。
原来这小东西生着气,还知道挑便宜的撒气。夏侯流冽觉得她可爱极了,薄唇微弯,竟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淡笑。
南盈萱被他的弄得怔了怔,等再度回过神来之时,他已经一把搂过她的酥肩,低头柔声道:“好好好,那我们不砸了,好吗?”
她望着他如盛满漫天璀璨繁星的双眸,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千万别中了他的美男计。
她冷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嘴里还愤怒地道:“我不,我要砸!什么原谅什么江南我全部都要砸掉!”
夏侯流冽眉目间闪过丝了然,她果然是因为和幽然的话生气,才跑来这儿砸东西的。
她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无力,推了许久都未推开他,又急又恼间一阵眩晕袭来,她身子晃了晃,被夏侯流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又白!”夏侯流冽拥着她虚弱无力的身躯,心急如焚地想让徐又白过来,但徐又白还未过来,南盈萱就已经恢复力气,站直了身子。
南盈萱双手捂着额头定了定神,片刻后,意识逐渐清明。她挣开夏侯流冽的怀抱,冷淡地说了句“不用你管”后,缓缓地跨过满地的碎片,走出了房间。
夏侯流冽不放心,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果然,她还未走出院子,身子骤然一软,就要往地上栽去。他见状,面色徒然一惊,连忙用轻功掠至她身侧,将她拦腰抱起,快步向离此处最近的玉阑阁走去。
当南盈萱醒过来,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她一睁开眼就看着了床侧坐着的夏侯流冽,之前两人争吵的画面顿时涌上脑海。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见她正眨着眼睛望着他,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鬓角,转身吩咐下人,“把王妃的药端来。”
“是。”
南盈萱不悦颦眉,扭头避开他的触碰。
“我不喝药。”
“不行。”
“明明就有别人抢着替你生孩子,你干嘛还在意这个孩子”
南盈萱手指搅动着被角,抿嘴有些幽怨地嘟囔着。夏侯流冽见她那副怨妇的模样,喟叹一声,用力往她额上敲了一记。
“又要乱吃醋,又不把话听完就走,挺着个肚子还发脾气,还都怪我了?”
南盈萱倒吸一口冷气,揉着额头,蹙眉望向他,满脸的不满。
“什么没听完?”
“我拒绝了她,你没听完就走了。”
上回在宫里也是这样,没听完就走,也不知道来问问他。夏侯流冽无奈地撇了撇嘴,怎么一遇到和幽然她的反应总是这么天翻地覆的。
“哼。”南盈萱冷哼一声,脸色没有丝毫的和缓。她心里早就有有隐隐预感,觉得夏侯流冽会拒绝和幽然,但她还是很生气,“怎么拒绝了?不是还珍藏着人家一箱的书画吗?”
她的语气含着嘲讽的意味和一股浓浓的醋味,连站在一旁的徐又白和连嫣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我就知道你是发现那个箱子了。”
夏侯流冽深邃的眸中有了然之意,他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就发他脾气的。他让徐又白去查她昨日的行踪,发现她只到过玉阑阁找书看,就一直待在疏影轩。他思虑了许久,觉得最有可能的便是她发现了那个箱子。后来,他去玉阑阁查看,果然发现盖在那箱子上的红布被掀开了。
“那是她走了之后就收好放在那里的,我早就忘了那个箱子的存在了”
“爷,药来了。”
徐又白端过下人送来的药,呈到两人面前,打断了夏侯流冽未说完的话。其实徐又白是故意打断两人的,他怕他们再说下去,又得吵架了。
夏侯流冽端起那一碗药,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放柔的声音哄道。
“先把药喝了。”
“不喝。”
“听话。”
南盈萱别过脸,看都不看夏侯流冽一眼,目光中全是倔强的坚定。她说不喝,就是不喝。
以前收着的?那为什么和幽然都走了这么久了,他还一直收着,从没想过要丢掉呢?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南盈萱任性的神色让夏侯流冽微微眯眸,怒意稍显,他冷了脸,厉了声又道。
“不喝?好,那你两日不许下床,关禁闭。”
他又为了孩子罚她!现在他在意的就只有孩子了?
南盈萱心里的怒火被他一句话,“腾”地就点燃了,她掀开被子,鞋子都未着,直接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猛地原地跳了一下,肚腹处立即传来一阵疼痛,她咬牙忍着,桀骜不驯地直视着夏侯流冽,一字一顿道。
“我、不、要。”
夏侯流冽定定地望着她,面容越来越冷,眸中的寒意越聚越浓,在南盈萱被他犀利的眼神看得愈发没有底气之时,他透亮的双眼忽然如蜡烛被吹灭了一般黯淡下来。
“你就这么不喜欢这个孩子?”
他低沉的嗓音中尽是失落,南盈萱脸上的神情在一瞬间僵住,呆呆地看着他将手里的碗放回托盘上,然后漠然起身往门外走去。徐又白无奈地瞥了南盈萱一眼,赶紧转身去追夏侯流冽了。
果然又吵架了王妃平日在爷面前很是乖巧啊,今日是怎么了
南盈萱仍旧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无措,连红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诶?爷您怎么走了?主子不是醒了吗?现在都快丑时了”
连红的话将她从呆愣的状态中唤醒过来,她瞬间睁大双眼,震惊地问连嫣:“现在快丑时了?”
“是啊。”连嫣点了点头,又连忙补充道,“爷和郡主守了您一整晚呢,郡主一个时辰前才撑不住回去了主子?您去哪?”
连嫣话还没说完,就见南盈萱穿好鞋子往房间左侧的柜子奔去,她心惊胆战地喊道:“您小心一些”又见南盈萱在拼命翻着柜子里的东西,似乎在寻找什么,她又关心地问,“主子,您找什么呢我帮”
“找到了!”南盈萱兴奋地从柜子里扯出一个小布包,她快速将它解开,里面包裹着一双绣着如意卷云纹的墨色步靴,周围云丝勾勒得精致异常,缎面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南盈萱将那双步靴抱着怀中,快步往门外走去。连嫣想起这似乎是他们躲在蝶宫的那段日子,主子为爷缝制的,面上一喜,连忙跟上南盈萱。
徐又白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惊喜地回头,果然看见王妃正疾步追赶他们。
“爷,王妃在后面!”
徐又白停下脚步提醒夏侯流冽,但夏侯流冽听了却无动于衷地继续往前走着。其实夏侯流冽在出了玉阑阁没多久,就听见她急匆匆的脚步声了,但却把心一横不想去理会。
这个孩子,她永远都不当一回事,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孩子若是有事,她的身体也会受到牵连?她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爷您再不停下来王妃的身子可经不住她这般折腾”
夏侯流冽脚步一顿,颓然地叹了口气,停了下来。罢了她现在怀着孩子,他跟她生什么气?夏侯流冽一面责备自己的冲动,一面转过身。
她怀中不知抱着什么,见他终于停住步伐,似乎很开心,脸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他看着她一身单薄的中衣,眉头深深地皱起。
她小跑几步,刚在他身前停下,喘着气将抱着的一双步靴往前送了送,灿笑地抬眸望着他。
“爷,生辰快乐。”
她话音刚落,还残留着夏侯流冽身体余温的披风,就落在了她的肩上,替她挡住了寒冷刺骨的晚风,带来遍体的暖意。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子嗣
夏侯流冽只是一心想将披风盖在她身上,并未料想到她会说这句话,一时间有些怔仲。
今日是他的生辰?他疑惑地垂眸想了想,子时已过,现在还真的是他的生辰了。只是他凝眸望向眼前在寒风中对他展颜的南盈萱,又瞥了眼她怀里的那双墨色步靴,上面的如意卷云纹灵动精致,很明显是为他而绣的。
“爷我刚刚不知道已经快丑时了”
南盈萱糯糯的低喃声,让夏侯流冽心中瘫化成水的柔情瞬间溢满胸口,一把将她染着凉意的娇躯拥入怀中。
他刚刚真的很生气,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在他拼命劝自己不能与她置气之时,她却让他在霎那间就怒气全消。
她刚刚还像一只刺猬般,竖起全身的刺,见人就扎,但却在发现他生辰到了后,瞬间变为一只温顺的猫咪,不吵也不闹就乖乖地站在他面前。
只因为他生辰到了,她的所有委屈怒意都可以暂且咽下,他将头压在她的发顶,嗅着她身上的幽香,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眼眶竟然有些热了。
他只想永远让她开心永远宠着她永远保护她永远将她视若珍宝
“爷?”
他抱着她许久都不动,让她有些困惑。她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在房间里的举动实在是太胡闹了,她明明知道爷那么喜欢这个孩子,还在爷面前跳那一下,爷一定心疼死了,也怪不得爷那么生气地转身就走了。
夏侯流冽缓缓放开她,低头温柔地噙住南盈萱的双眸,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南盈萱看着他通红得犹如受伤的野兽般的眼睛,整个人都傻了,剧烈的踌躇不安感袭来,让她只是呆愣着点了点头。
天啊她是闯了什么祸爷的眼眶红了
她在刹那间陷入了无边的懊恼悔恨中,任由夏侯流冽握着她的手往回走。
徐又白与连嫣望着携手走远的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和好了。
待两人再次回到烧着暖炉的玉阑阁时,夏侯流冽替南盈萱脱了披风,拿过她怀里紧搂着的步靴,扶着她回到床上坐好。
而他也坐在床侧,靠在她身旁,低头细细地瞧着那双墨色步靴,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这么伤神的东西你做了多久?怎么我没发现?”
她几乎日日粘着他,竟还有空闲瞒着他做这个?除非她是有分身的法术。
“啊”南盈萱还陷在懊恼的反省中,反应慢了一些,“不伤神的,很容易这是我之前在蝶宫做的,所以你不知道。”
“哦我很喜欢。”
夏侯流冽侧头朝她勾唇一笑,她见他神色似乎恢复如常,完全看不出一点异样,心中还是有些放不下。
她那什么破脾气!竟然惹爷伤心太不应该了她简直悔恨得无以复加,甚至想揍自己一顿。
夏侯流冽将手中的步靴放置一旁,长臂一伸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大掌在她隆起的肚腹上缓缓摩挲着。
“刚刚跳那一下,还疼吗?”
“不疼了。”她将头朝他温热的颈窝处埋去,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在满怀歉意地絮絮叨叨,“爷你别生气,我保证再也不惹你伤心了”
“嗯”夏侯流冽歪头亲了亲她香软的脸颊,“答应我,以后跟我闹脾气不许折腾自己的身子,我答应过你了,你也要答应我。”
“好。”南盈萱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他,“我今日是气昏头了和幽然当年明明跟你说,谁也不要回头,也没有回头的可能,现在又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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