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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宠难鸣-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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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给她更多,但他没有做到。现在该是他补救的时候了。
如果她愿意,他可以一辈子守着她,哪儿都不去。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夏侯流冽都陪着南盈萱,陪她下棋,画画,浇花,用膳,商封越与杜力茂来府求见,都被他拒之门外。他现在只想全心全意地陪着她,填补他们之间分别多日的空白。
南盈萱虽然手指缠着厚厚的白布,却一直固执地要自己完成所有的事。夏侯流冽只能在她不方便的时候,帮她一把,或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第二日,夏侯流冽正在陪她喂鱼,周叔突然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
“爷,温太傅在门外求见呢。”
“哦?”夏侯流冽饶有兴致地转身,玩味的勾唇一笑,又垂眸望向被她环在怀中的人儿,“我们一起去招待客人?”
南盈萱将手中剩余的鱼食递给一旁的下人,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带温太傅去前院。”
夏侯流冽眸中涌现出一抹危险之色,随即又消失不见。他揽过南盈萱的腰肢,带着她往前院走去。
郑渊是怎么趁他不在欺负萱儿的,这笔账他一直都记在心里。郑渊是温太傅的干儿子,这一层关系他是早就知晓的。郑渊如今被关押在大牢内,还被皇上判了死刑。所以,对于温太傅来拜访他的目的,他也猜到了。
温太傅是来为郑渊求情的。
夏侯流冽深邃的双眸中眼神越发地阴沉,垂落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渐渐紧握成青灰色。
他绝不会放过郑渊的,郑渊让萱儿受的那些苦,他要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此时,温太傅正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他知道此番郑渊闯的祸不小,直接把云王爷给得罪了,连云王府的茶水都不敢喝,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煎熬痛苦。
昨日的攻宫一事,早已传遍整个京都,而他也知道了云王夏侯流冽还活着的消息,心想这也许是救自己干儿子的最后一丝希望,便厚着脸皮来了。在来王府求情之前,他特地去了素来与云王交好的商封越将军与杜力茂将军家,想让他们在云王面前为郑渊说两句好话。但两人却给了他同样的一个说法。
云王爷极宠极疼王妃,郑渊对云王爷心尖上的人用了刑,恐怕是难逃此劫了。
虽然希望渺茫,但他还是想要一试,毕竟他知道郑渊是因为他才会去找云王妃的麻烦的,况且他一直将郑渊当作亲生儿子一般,怎么能够见死不救呢?
温太傅忧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却在抬眸见看着夏侯流冽正揽着南盈萱缓缓走来,那姿势无疑是在宣示着对南盈萱的宠爱。温太傅心中不安地“咯噔”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地俯身行礼。
“下官参见云王爷。”
“嗯。”夏侯流冽淡淡地应了一声,带着南盈萱越过他,在主位上落座。
………………………………
第一百四十七章 郁结
温太傅悄然抬眸见夏侯流冽脸色淡然,慌忙又低下头。
夏侯流冽看都不看温太傅一眼,拉过南盈萱的小手,或重或轻地捏着。温太傅一直没听到夏侯流冽让他起来的话,只好硬躬着酸麻的老腰静静等待。
云王爷是在给他下马威,他要救渊儿就必须得受着。
一时间,气氛就像被冰冻住了一般冷凝起来,南盈萱瞥了眼身体已在微微颤抖的温太傅,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夏侯流冽惊愕地愣了愣,而后面色不善地蹙眉道:“怎么了?”
南盈萱不语,将眼神投向了在咬牙坚持的温太傅。夏侯流冽顺着她的目光往去,漠然地垂眸,再次将南盈萱的小手捏在掌心里。南盈萱浓密的睫毛慌张地扇了扇,挣扎着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始终不得法。
夏侯流冽在禁锢她的小手的同时,随意地道了一句:“免礼。”温太傅立即如释重负般缓缓扶着腰,艰难地直起身躯。
“听话。”夏侯流冽眼眸微厉地看了南盈萱一眼,南盈萱目光稍稍闪烁,而后也不再挣扎。夏侯流冽满意地与她十指紧扣,这才转头望向温太傅,柔和的眼神骤然一沉。
“不知温太傅来府,所为何事?”
“下官是为犬子郑渊而来。”见夏侯流冽终于愿意与他说话,温太傅也顾不上自己疼痛的腰,再次俯身恭敬地作揖,“犬子少不更事,得罪了王妃,臣知道他实在是罪有应得,但求王爷念在他的妻子身怀重孕,再有两月就要临盆的份上,饶他一命吧。别让孩子刚出生就没了父亲”
夏侯流冽的眉眼间俱是凛冽的冷意,但仍然佯装疑惑地明知故问道:“不知太傅口中的‘犬子’是?”
“回王爷的话,郑渊虽是下官的干儿子,但在下官心中他就如同亲生儿子一般。”渊儿从小就在他的教导下长大,对他很是孝顺,早就跟他的亲儿无异。
“哦?”夏侯流冽扬眉,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温太傅的意思是,郑渊就像你的亲生儿子一样,所以你要为他求情,对吧?”
“是的,求王爷开恩。”
“好,我姑且不论他犯下的罪,我只问一句,他的罪是谁定下的?”
温太傅颤颤巍巍地抬头,犹豫地答道:“皇皇上。”
“既然是皇上定下的,那你该去向皇上求情,为何来找我呢?”
“臣臣”温太傅被夏侯流冽骇人的眼神吓得冷汗直流,强自镇定地想说些话,却怎么都想不到。
皇上就是因渊儿私自对云王妃用刑,才将渊儿定罪的,他不来求云王爷,还能来求谁?再说,就算他向皇上求情,皇上答应饶恕渊儿,云王爷不肯,那这事也没完。他还是要来求云王爷。
但这些话,他都无法说出口,只能张着嘴干着急。
“太傅大人还是等皇上身体好些后,去向皇上求情吧。”夏侯流冽说完,不想与他继续说下去,起身牵着南盈萱的手往外走,“又白,送客。”
“王爷!王爷!云王爷!”
温太傅在后面着急地叫了好几声,夏侯流冽仍旧头也不回地走了,温太傅心急如焚地想要去追,却被徐又白拦住了。
“你你让我再求求王爷”
“太傅大人,请。”
徐又白对温太傅急得双眼发红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心软,漠然而又有礼地向着门外伸手,请温太傅出去。
温太傅颓然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再说也是无益,只好垂头丧气地走出了王府。他看着外面灿烂的晨光,心中却是一片昏暗。
他已经碘着老脸来恳求云王了,云王仍不肯放过渊儿,看来渊儿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云王府的花园内,夏侯流冽刚带着南盈萱走到花园,就被她拉得停下了脚步。他回头,柔声问道:“怎么了?”
南盈萱只是拉扯着他的手,定定地凝望着他。他喟叹一声,不由地走近她一些,揉了揉她的头。
“你要为郑渊求情?”
南盈萱怔然点了点头,夏侯流冽冷然地眯眸又问。
“为什么?如果他再大胆一点,我们的孩子就没了,你知道吗?”
夏侯流冽承认此刻的他有些生气。如果不是因为郑渊是朝廷命官,他早就自己动手将郑渊碎尸万段了。现在将郑渊交给大理寺,交给皇上处理,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况且,郑渊竟然对萱儿用鞭子,如果不是她机敏地挡住了,现在他们的孩子早已经没了。郑渊如此待她,她现在还为他求情。
南盈萱也感觉到夏侯流冽身上愈发明显的怒意,头越埋越低。夏侯流冽看她鸵鸟一般缩着头,瞬间又心疼地将怒意收敛了一些。
“你很奇怪,嗯?你不会做这么善良的事的,为什么要替他求情?”夏侯流冽深知她的性格,她是不会轻易起恻隐之心的。他眸中幽光一闪,突然想起温太傅之前说过的话,顿时有些了然,“你是因为郑渊的妻子,才为郑渊求情的?”
她是因为郑渊的妻子,想到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感应身受了吗?他低头看着她已然变得圆滚滚的肚腹,目光稍微缓和,还染上了几分柔意。他瞥了眼她依旧低垂着的头,嘴角微微上扬,将她拦腰抱起。
她一惊,连忙抱着他的脖颈。他浅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抱到了亭中,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又带着她的手抚上她的肚腹。她不知他想做什么,只得困惑地望着他。
“你想救郑渊?”
夏侯流冽眼中噙着意味不明的微笑,南盈萱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她的确是想救他。
“好,那我们让孩子来做决定。”
南盈萱颦眉,摸着浑圆的肚腹,眼中的困惑之色更深。夏侯流冽却因她这个神情,而心情大好地开怀大笑。
“我数十下,如果孩子踢你,我就救他。一、二”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开始数了,她立即便屏息凝神地注意着腹中的动静,不知为何竟有了些紧张的情绪。
“三、四、五、六”
当夏侯流冽数到十,依旧什么都没发生,南盈萱渐渐开始着急起来,想抬手手去敲敲肚子,却被夏侯流冽按住了双手。夏侯流冽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继续数道。
“七、八、九”
当夏侯流冽快要喊出“十”之时,南盈萱突然感觉到自己覆在肚腹上的手被重重地击了一下,她顿时欣喜地抬头,对着夏侯流冽绽开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清晨射穿薄雾的阳光,将夏侯流冽尚有黑暗郁结的世界照得一片明亮。
这是他回府以来,她第一次笑,就冲她这个笑容,他愿意就此放过郑渊。
夏侯流冽叹息着揽她入怀,手轻柔地在她肚腹上抚摸着。
“好吧,便宜他了。”
她松了一口气,一股疲倦之意涌起,她拽着他胸前的衣裳,窝在他的怀里没多久便沉沉地睡去。待她双眼迷朦地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榻上。而夏侯流冽正坐在她对面提笔作画,她缓缓起身,缓缓走到夏侯流冽的身侧,在看到画纸的第一眼就知道那人是她。
蛾眉淡扫,双眸禁闭,只有浓密纤长的睫毛,投下一道阴影,嘴唇似娇艳欲滴的花儿,一头青丝披散至鬓间,又垂落至白嫩的玉臂上,身上盖着一件墨色的披风,肚腹高高凸起,散发着安静的母性光辉,莫名地吸引着人的目光。
她哪有那么美,她最近明明长胖了很多。
南盈萱触碰了一下画纸上魅力无边的女人,略带惋惜地抿嘴摇了摇头。夏侯流冽见她走过来,抿唇一笑,将她整个人环在自己的身前,将头舒服地靠在她的肩上。
“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南盈萱摇了摇头,手指在画纸上划来划去,夏侯流冽以为她也想画,但递了一只笔给她,她却不要。
“嗯?怎么了?想干什么?”
南盈萱再次摇了摇头,抚在画纸上的手慢慢垂落,而后转身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夏侯流冽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只能拍着她的背诱哄道:“到底怎么了?”
南盈萱不语,只是安静地趴在他怀里,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后,她才缓缓从他怀里退出。
她这状况让夏侯流冽越发地担心,她不说话,表情也不多,让他无法摸透她内心的想法,不知道怎么哄她才好。
南盈萱放开夏侯流冽,在桌上拿起一个装着花种的篮子,走到前面院门旁的一小片空地上,现用铲子挖出洞,待撒下了花种后,又将土细致地填好。
夏侯流冽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她真的只是单纯在种花,便也放松下来,坐在石桌是看书,边看书边分心注意她。
在填好第四个坑时,南盈萱仔细地填好土后,又觉得那土过于松散,想用什么东西压一压,但在起身拿铲子时,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在昏昏沉沉间,似乎听到有个声音在焦急地喊着。
“萱儿――”
………………………………
第一百四十八章 血虚
夏侯流冽慌乱地上前扶住南盈萱软下来的身子,着急地轻拍着她的脸颊唤道:”萱儿!萱儿!”
南盈萱依旧禁闭着双眼,而且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夏侯流冽将她抱进屋,连嫣见状立即跑去找徐又白了。
徐又白来了之后,静下心替南盈萱号脉,而后沉吟片刻道:“王妃这是气血两虚,加之近来忧思过度,导致的晕眩。”
夏侯流冽忧虑重重地握紧南盈萱的手,望着她沉睡的面容低声问道:“可有治法?”
“属下为王妃开些补气血的药,再加上食疗,状况应该会有所缓解”
“孩子开始影响她的身体了,对吗?”
徐又白犹豫片刻,叹息一声道:“是的,胎儿慢慢长大,本来就会汲取母亲体内的精血,加上蛊虫,所以是双倍的汲取”
正因为如此,王妃的身体才会承受不住以致晕倒。王妃如今这情况他前几日就知道了,他一直在安胎药中加了些补气血的药材,看来效果不太显著。
夏侯流冽抬手缓缓地抚着南盈萱的鬓角,英气的剑眉越皱越深。之前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让他几乎都要忘记了这个孩子将会带给她身体的伤害。现在他不得不重新正视这个问题了。
在他深思间,南盈萱纤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抚着额头就要坐起。夏侯流冽连忙伸手扶着她,见她泛白的小脸皱成一团,又心疼又紧张地问道:“有哪里难受吗?”
南盈萱抬眸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他仍是不放心,坐上床侧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给我两天时间,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带你回青绵山,等到你生完孩子我们再回来。”他一定要让苍郁亲自盯着她,不然他不放心,“我保证,绝对一心一意陪着你,好吗?”
这段时间,他让她独自承受了太多了。
夏侯流冽疼惜地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南盈萱窝在他温暖的怀中,没来由地一阵心安,嘴角微微上扬。
只要在他身边,怎样都好。
夏侯流煜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召见夏侯流冽与连慕臣,事情经过的始末他都从李莘口中得知了,此次若不是夏侯流冽与连慕臣带兵攻入,恐怕他已经写下召书传位给凌知著了。
他对夏侯流冽与连慕臣是万分感激,是他们力挽狂澜,阻止了他干出将祖宗基业拱手让人的蠢事。
夏侯流冽与连慕臣一同缓缓步入殿中,向上行礼。
“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夏侯流煜见他们来了面色一喜,强撑着仍有些虚弱的身子坐直。
“平身。”
“谢皇上。”
两人一同抬头,连慕臣见夏侯流煜虽脸色仍没有血色,但精神却是很好,不由地展颜一笑。
“看来皇上恢复得很好。”
“是太医与贵妃照顾得好。”
他醒了之后,和幽然一直在他身侧细心照顾着,他也从李莘那儿听到了和幽然冒死偷溜进乾清宫救他的事,又诧异又感动,更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悸动徘徊在胸口,久久不散。
“皇上身体康健,乃是万民之福。”
“哈哈,”夏侯流煜畅然大笑,很是感慨,“这次若不是你与皇兄,朕恐怕已经被奸人所害了。你们这次做得非常好,朕要如何奖赏你们才好?”
事发如此突然,他就那样毫无防备地被凌知著下了蛊,而他们仍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想出解救的办法,特别是皇兄。夏侯流煜望着夏侯流冽淡然的面容,眸光中的崇敬之情越来越深。明明是被人绑着石头跳下海的,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还将那些害他的贼人们一网打尽,实在是厉害。
“奖赏就不必了。”连慕臣毫不在乎地笑了笑,目光却又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希望皇上能够收回赐婚的圣命。”
“你怎么又说这事?”夏侯流煜不悦地蹙眉,觉得连慕臣的举动令人费解,“那学士府的小姐到底哪儿让你如此不满?值得你三番五次来朕面前吵着要朕收回赐婚?”
连慕臣身旁也没有个一妻半妾,多个知书达礼的美娇娥在身边有什么不好的?夏侯流煜实在是不懂连慕臣究竟在想些什么。
“并非温小姐不好,只是臣弟已有心上人,臣弟这一生只愿娶她一人为妻。”
“你从上次就说你有心上人,但你也一直没说出那名女子的名字,刚好现在皇兄也在。你就当着朕与皇兄的面,将那女子的姓名说出。”
连慕臣顿了顿,眼角余光幽幽地瞥了夏侯流冽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认真地迎上夏侯流煜的目光。
“臣弟心中的那个人,皇兄也认识。”
“朕认识?”听连慕臣说完,夏侯流煜更加好奇了,身子往前探了探催促道,“到底是谁?”
“云王爷的妹妹,清屏郡主余妃雪。”
“什么?妃雪?你喜欢妃雪?真的吗?”夏侯流煜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再三确认。这慕弟怎么会喜欢上妃雪呢?太过让人意想不到了
“真的,臣弟此生非她不娶。”
他郑重无比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夏侯流冽的嘴角浮现出若有似无的笑意。小雪若听到这句话,应该会很高兴吧。
相对于夏侯流冽因此话而喜,夏侯流煜却因此话而忧了。他深深地皱眉,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面色有些忧虑。
“妃雪的确是貌若天仙,也是朕看着她长大的,孝顺乖巧但她的身世似乎差了那么一些。她虽是朕亲封的清屏郡主,但她始终只是一个将军留下的孤女,配你”
“配臣弟刚刚好,臣弟的娘亲在皇上眼中身份也不好,不是吗?”
“这”夏侯流煜被他塞得说不出话,见他面上满是认真之色,又想起那日他来宫中要求他取消赐婚之时那眼中的坚决,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他,“好吧,朕可以收回赐婚。但朕若收回,那温家小姐的名声可就”
先是被皇上赐婚许配给连慕臣,没几天又说收回赐婚的圣命,别人会怎么说温家小姐,对她闺誉也不好。而且温大人是朝廷的忠臣,夏侯流煜可不想这样寒了忠臣的心,让温大人以为皇上是在拿他的女儿寻开心。
“不如这样吧,”夏侯流煜思索片刻,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你先娶了温家小姐,然后再将妃雪迎进门,这样双喜临门,岂不更妙?”
“不,臣弟不会娶她的。”
夏侯流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周身渐渐有冰冷的怒意散发出来了。虽然夏侯流煜是真心将连慕臣当作自己的好弟弟,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的尊严是无法侵犯的。
“京都有多少人想要娶温大人的女儿,朕送到你面前,你竟然还不要?”
连慕臣见夏侯流煜面色不善,似乎是生气了,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无礼,连忙恭谦地俯身补救道。
“皇上赎罪,是臣弟失言,并非是温小姐不好,只是因为臣弟这一辈子只要娶一人便足够了。”
“你的意思是,你就娶余妃雪这一个妻子?一个妾都不纳?”
“是的,皇上。”
夏侯流煜顿时懵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还指望着连慕臣赶紧开枝散叶,可以过继一个儿子给他当皇嗣呢
“妃雪归根结底只是将军留下的孤女,而你归根结底还是邑王府的世子,身份”
“皇上。”
夏侯流煜话还没说完就被夏侯流冽打断了,他微愣了愣,转头望向正冷眸盯着他的夏侯流冽。
“皇上这句话说错了,小雪是我的妹妹,并不是什么孤女。”
“哦对是皇兄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哈哈哈。”夏侯流煜这才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尴尬地一笑,“我这意思就是,慕弟应该找个身份高些的嫡妻。”
“我的妻子只可能是余妃雪。”连慕臣坚定郑重地说完这句话后,向夏侯流煜躬身行礼,“温大人那边,臣弟会亲自去解释的。那么,祝皇上龙体早日康复,臣弟先行告退。”
连慕臣说完后,直接转身走出了大殿,而后解脱般深吸了口殿外的空气。这什么身份,相配的说法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喜欢雪儿才不是因为她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女儿,只是因为她这个人,因为她的活泼,她的爽朗,她的明媚,是因为她是余妃雪,所以他喜欢。
喜欢本就没有理由,更谈不上配不配得上,只是在看到她在月下翩翩起舞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皇兄,难道朕做错了?”夏侯流煜见连慕臣扬长而去,烦躁地往后一靠,认真地问夏侯流冽。
“嗯。”
“连皇兄你也觉得朕错了?皇兄是早就知道慕弟喜欢妃雪的事了吗?”
“嗯。”
“皇兄同意此事?”
“这是小雪的终身大事,我尊重小雪的选择。”
夏侯流冽面容平静,并不打算发表过多的意见。这件事本就不是他该插手的,小雪已经长大了,她自己要走的路,她要携手的人,都该由她自己来选择。
“好吧,既然皇兄都这么说了”夏侯流煜喟叹一声,无奈地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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