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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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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宫的家长里短,她倒是轻轻松松地与自己扯起来了。山阴心中更加诧异,暗道,你一个小小的美人,即使比太子妃先怀了孩子,难道还真想借着贾家的名头翻了天?

    她不动声色地听她继续唠叨。

    “我自诩能俘获太子的心……太子不来的这几日,我一个人呆在宫里想了很多……便这么守着又有什么不好……只是这侧殿这般冷清……”

    她断断续续地说到这里,山阴已听出些眉目来了。

    她直截了当地问道:“不知贾美人想让山阴帮什么忙?”

    贾代飘飘忽忽的视线终于从远处的大殿处拉回来了。

    她看着山阴:“太子妃有了身孕,太子一时半月怕是抽不出身来了。宫中冷寂,我想向山舍人要样东西打发时间。”

    “什么东西?”

    “《春江花月夜》的曲谱。”

    这曲谱,太子妃也想要,倒不是她不舍得给,只是懒散惯了,见太子妃不曾索取,便搁着没理。这会儿贾美人也开了口,她藏着掖着就太不近人情了。

    所以山阴没有犹豫:“自然可以。贾美人舞姿超凡,若能为这曲编出一段舞,定能锦上添花。”

    贾代脸上终于有了几分喜色:“多谢山舍人。到时贾代定以舞作为答谢。”

    二人定了取曲谱的时间。此时殿中宴会已近尾声,陆陆续续的,宾客已经出来了。

    山阴撩开车帘,看着一辆辆马车从宫门缓缓驶出。前方,大奇回过头来询问:“小郎,去何处?”

    是呀。此时回府,尚早了些。今日宴席之上,似是不曾看见孙江。

    连着好几日不见他的身影,不知他近日在干什么。寻思至此,她吩咐道:“去一趟孙府吧。”

    马车在孙府前停下了。

    孙江的府第,她来的次数实是不多。孙江喜静,府中便没有那么多侍婢。一路走来都是静悄悄的。管家引她来至孙江起卧的院落:“昨日里,我家郎君突染风寒,此刻正在昏睡。小郎不如先坐一坐吧。”

    “也好。”她点点头,“你去忙吧,我坐一会儿再走。”

    管家令得侍婢们好生招待,便下去了。

    院落中顿时寂然无声。只有她一人坐于这榻上看着阳光慢慢西斜。

    不知过了多久,内室中隐隐传来一声声咳嗽。候在边上的婢女赶紧掀了罗帐来看,却见孙江仍是睡得稳稳的,只面色上泛出不一样的潮红。

    山阴走进内室,用手一探,额头发烫,嘴唇干裂,应是感冒发烧了。

    她轻声问婢女:“请人来看过没有?有没有开药?”

    “一早就看过的,这药已经煎好了,只待郎君醒来便可喝了。”

    “大夫怎么说?”

    “昨夜里郎君在院落中独坐了一宿,大夫说是寒气入侵体内。歇几日没有大碍。”

    “你去把药端来,我唤醒他。让他喝了再睡。”

    婢女忙应了声“是”,小心翼翼端了一碗药汁进来。

    药汁温温的,正好入口。

    她坐在床榻上,轻轻拍拍孙江的脸:“子荆!子荆!起来喝药了!”

    半晌没有回应。

    她又唤了两声,这才见孙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他似是有些惊异,又有些不敢置信,伸手揉揉眼睛,再定睛细看:“阿阴?”

    山阴扶着他坐起,又怕他着凉,拉了被子直盖到胸口。

    “药呢?拿来。”

    接过药碗,她舀起一勺,送到孙江嘴边:“先喝药,热度才会下去。”

    孙江动动嘴唇,他覆上山阴的手:“这种事,让婢女来做。”声音竟是沙哑得厉害。

    山阴不理会,只将药往他嘴里一送:“喝完了再说话。”

    孙江只好一勺一勺地喝了。一碗药汁见底,喉咙总算不那么干渴,他虚弱地往后一靠:“阿阴什么时候来的?”

    山阴取了帕子拭干他嘴边的药汁:“刚到,见你睡着,没进来。”

    靠了一会儿,孙江挣扎着起来,他朝着婢女吩咐道:“给我换裳。”

    山阴忙止了他:“不用了。我坐坐就走。你躺着就行。”

    她伸手摸摸孙江的额头,还是很烫,中药见效慢,一时半刻温度不会下去。她想了想,对婢女说道:“去弄一盆冷水,两块巾布。”

    她将巾布拧干了铺在孙江额上:“有没有舒服点?”

    这是她小时候发热时妈妈常用的一招物理降温,虽然没有什么奇效,但脑袋不至于那么晕了。

    孙江任由她摆弄,只微微点头。平日里那么斯文的一个人,如今病恹恹地顶着块巾布,看起来又可怜又滑稽。
………………………………

第七十章 孙江的心病(2)

    山阴忍了笑意:“你最近在干什么?忙到要在院中坐上那么一宿?”

    孙江眼神一黯,虚应道:“无事。只是睡不着罢了。”

    说完这话,眼睛又定定地看着山阴。

    眼前的阿阴,对他细致体贴又关心的阿阴,似是与平常没有什么分别。

    他又尝试着闭上眼睛。院落中,少女的惊慌失措和眼眸中的晶亮,白衣少年淡淡的笑意和欣喜一一浮现面前。

    他曾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走进她心里的人,他曾按捺了躁动的心,告诉自己,再候一些时日,再候一些时日。

    可是眼下的情景,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坐失了最好的良机?

    如果……如果他大着胆子一早就向山阴说明自己的心意,她会不会舍卫?而就他?

    如果……他知道山阴身份的时候,就私下向山家提出议亲,现在是不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如果……

    好乱……脑子好乱……一团浆糊一样……

    他理了一个晚上,没有一丁点的头绪。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

    只能由着胸中这股郁气不停上涌,上涌;只能由着悔意不停蔓延,蔓延。

    全身无力地躺在床榻上不能起身时,他甚至想着,这样也好,就这么昏睡也不错,省得心中的空洞越泛越大,省得心里越来越痛。

    山阴见他一直紧闭双目,以为他又难受了,将另一块巾布拧干,麻利地给换了一块。

    手上突然一紧,却是睁开眼睛的孙江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手掌传递的是一股烫人的灼热。

    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般,孙江果敢地开口:“阿阴,我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他的严肃与认真吓坏了她,山阴连忙端正坐好:“什么事?”

    “我……”他润了润嘴巴,有点结结巴巴地:“我知道你是……”

    山阴睁大了眼睛。

    她没有丝毫怀疑或是轻忽,这种信任的眼神令得他一缩,顿觉自己此时的失态,已经到了喉咙的话又咽了回去。

    半晌,他继续又说了下去:“我知道你是个会做菜的。能不能做点吃的给我?我饿了!”

    鼓了半天的勇气,说出口的却是不着边际的话。

    山阴乐了:“就这事?犯得着这么严肃么?”

    孙江呐呐的:“令君子下厨,总是有些难堪。”

    山阴扶着他躺下,起身整理裳服:“你等着,这就给你做去。”

    她说完,当真让婢女带着去厨房了。

    留下孙江一人,又是悔又是气。

    只能兀自对着罗帐发呆,叹气。

    没过多久,山阴真的端了一碗瘦肉粥来。

    粥还很烫,她使劲吹吹气,告诉孙江:“生病时,多吃清淡的,少食多餐,好得快。”

    孙江喝了药,自觉精神好多了,他披了衣服下来,走至榻几前。

    接过瘦肉粥,自己一勺一勺舀了送入口中。

    山阴看他吃完,笑眯眯道:“手艺不错吧?”

    孙江点点头。

    “也就唬唬你。”她起身道,“好了,我要回府了。你刚吃完,坐着休息会儿。明日我再来看你。”

    “阿阴--”孙江唤道,“小心一些。”

    “恩。”

    眼看着她一路走出院落,出了孙府。

    孙江整个人一瘫,靠在了榻几上。

    第二日山阴果真又来了孙府。

    孙江吃了药,正坐在院里看书。看见她手中提了一盒子东西,不禁问:“这是什么?”

    山阴打开盒子:“刚做的几样小菜,你饿了让人热一热。”

    两人很久不曾这样坐在院中聊天。山阴拖了榻几在阳光处,看着阳光一路爬上膝盖,钻进脖子。她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天,晒晒太阳,真是再好不过的享受。”

    她朝着孙江眨眨眼:“拖你的福,今日我也可以偷个懒。”

    阳光下,这样的笑容极炫目,极撩人。

    这一刻,孙江多希望时间就这样停留,记忆就这样打住,温和的日光中,只有他与她,相偕着坐着,直到日暮,直到天老。

    一声微微的叹息没有瞒过山阴的耳朵,他脸上的憧憬也没有逃过山阴的眼睛。她凑近了孙江奇道:“怎么了?”

    孙江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眼睛:“阿阴,如果你是女子,该有多好!”

    这试探的话令得山阴一窘,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好。

    孙江见状,赶紧合了书本,巧妙转了话题:“不知近日太子如何?”

    “一切如常。”山阴笑道,“你这场病生得倒是及时。趁着这几日身子不适,不必去太子府了。”

    孙江一愣:“出了何事?”

    “无事。你只放心养病。”

    “也好。”孙江点点头,“家族出了点事,再过个把月,我或要回去一趟了。”

    自打孙江跟着山简回来至今,她只知他是孙资后人,便是连这,也是从山父口中得知。山父有心隐瞒,孙江又没有主动提及,她只好装聋作哑。心中料想孙江来历不会那么简单,嘴上到底不好意思追问人家隐私。

    她皱了皱眉:“非回去不可吗?”

    这一趟,怕不是寻常的回家探亲。

    “恩。”孙江点头,“十有八九是免不了的。如果来回速度快,事情顺利,应该一年半载便能回了。”

    各人皆有自己的路要走,山阴只好叮嘱道:“万事小心。”

    一年半载不算长,怕的是等他回来洛阳城里早已物是人非。

    各人因缘都有定数,不知到时还能不能再相见。

    孙江自没有她的伤感:“其他还好,只是想到一年半载见不到你,心中烦闷。”

    他想说,不如趁着这段时间,你也回江南瞧瞧可好。

    他又想说,有了这一年的独处,你会发现很多事情选择的余地很大。

    可到了口中,只能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我会尽早赶回来。”

    两人坐在院落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搭着话,顿觉时光过得飞快。等到她懒洋洋地从榻上起身时,日光已消磨了一半。

    这一次踏出孙府的门,她没有在街上逗留,直接回了山府。

    果不其然,刘容已经将她要的资料整理完毕。

    她扫了一眼,心中已有了计较。

    一个下午,她都在房中写写弄弄,桌案上的这些文件,有些是给刘容的批复,有的则是发布出去的指示。

    一夜无话。
………………………………

第七十一章 女史箴

    第二日,前往太子的议事殿,她如实汇报了这几日所得。

    “你是说,王衍直至宴席结束才出贾府?”

    “是。”山阴点头,“不止王公,前日来东宫道贺的朝中大臣,很多也是贾谧的座上宾。”

    她将一份名单递上,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些人的名字。

    “王公对孤,有弃之之意啊!”太子苦笑了一声,叹道。

    当日宴会上,王衍的敷衍之意显而意见。匆匆到席,又即刻离席,只留郭氏在此应付。相较他对贾谧的态度,两个女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高下立分。

    弃当朝太子而就一个散骑常侍,可想而知太子有多不招人待见。

    山阴了然地看了一眼皱眉的太子:“王家,又不止一个王衍。臣窃以为,王衍族弟王导为人机敏,眼光独到,或能争取一二。”

    “王导?”太子沉吟了一下,“孤听说他性情谦和温厚,有胆有识,他若肯和孤并肩,倒是一个不错的助力。”

    看到太子心中已有一番计较,山阴心中一动,又道:“太子与成都王交情如何?”

    这几日,成都王一直呆在太子府。单凭猜测,这位成都王应该与太子有些渊源。

    “尚可。”

    尚可的意思就是很不错了?八王之乱中,司马颖的名头也是响当当的。要保住太子,挤掉贾后,这趟水弄得越混越好。

    “太子,闲来无事时,不妨与成都王诉诉苦吧。这天下,终归不能让它姓了贾。”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太子微微一笑,他的目光中透着赞许:“山舍人以为,这样的动静会不会太大?”

    “大点好。”山阴笑着回道,“不弄点动静出来,怎么让人家自乱阵脚?”

    她的话音刚落,殿门推开,一个白色身影缓步而来。

    他笑着瞟了山阴一眼:“何事自乱阵脚?”

    正是刚回太子府的卫?。

    一看到他,太子喜上眉梢:“事情如何?”

    “回太子,一切顺利。大司空的《女史箴》不日便可上奏朝廷。裴中书本性淡泊,他不愿过问皇家私事。”

    不愿过问,便是想保持中立了。少一个敌人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这对太子来说,确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当下,他满意地点点头:“有你二人办事,孤省心了不少。”

    “卫洗马,”他将刚才山阴的提议一说,“王导处,你看何人去比较合适?”

    “臣亲自跑一趟吧。”

    王导好清谈,卫?的清谈也是出了名的,由他出马,胜算更大。

    三人商议已定,卫?偕同山阴一起出了议事殿。

    二人皆有事务有身,也没有多说,只一人一车各自去了。

    却说大司空张华所作的《女史箴》,在次日一大早便被呈了上去。

    女史,指宫廷妇女,而箴,则隐隐带有规劝之意。张华的这篇《女史箴》言辞切切,规劝贾后端正言行,以作**表率,他向来为贾后所倚,为江山社稷不遗余力,因而此箴一送至贾后手中,贾后不由一阵头皮发麻。

    她看着这奏折上的话,老脸青一阵白一阵,直是有点挂不住了。

    只匆匆命人传话给张华,自己领受了。

    需知贾后虽荒淫无耻,但在政见上却颇有识人之能。她能为白痴皇帝司马衷撑起这西**山,多是依靠朝中这批元老肱骨。其中大司空张华就是一个。

    张华以此隐喻她败坏道德,****,此言不可谓不重。

    因此她心中虽然不满,终忌惮于张华,不甘不愿地受了。

    此事一传出,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如果说上次闹得沸沸扬扬的“小吏事件”只是将贾后的贪色浮于表面,那么张华的《女史箴》则令得贾后罪名完全坐实,公诸于众。

    即使贾谧在得知此事后,立刻命“二十四友”秘密做一些天下太平,朝野安定的文章大肆宣扬为贾后挽回声誉,仍是无济于事。

    贾南风和贾氏一族的声望一下子跌至谷底。

    皇宫中,有些焦躁不安的贾后对着走来走去的贾谧斥道:“平日里让你养着这一帮文人,怎么到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

    “姑母。”贾谧停了脚步,“事出突然,急于在一时正名,反而欲盖弥彰。”

    他眼睛突地一亮:“侄儿倒是有个好主意。张华这舆论一造,平白便宜了太子。不如拉太子下水,让姑母消消气?”

    这话确实是说到贾后心坎儿里了。

    随着太子年岁的增长,她愈发感觉自己这地位坐不稳了。

    眼下她的狼狈只会衬托出太子的高洁与正统,太子势力一强,她怀胎十月的戏还真是白唱了。

    她看看自己的肚子,沉吟起来。如今就动太子,朝中那帮老家伙一定会说国不可一日无储君。太子虽羽翼渐长,终究还在她的掌控之中。不如等到生下孩子,名正言顺地废了他!

    因此她压下了心中的欲望,摇摇头:“再候一候。”

    贾谧一急:“那此事如何收场?”

    “这场还能由着我们收?”贾后冷笑一声,“太子尚不能动。这多年以来,太子的子嗣却是可以动的。你就不能动动其他脑筋?朝野上下只要发生点别的事,就不会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

    她这番通透至极的话,贾谧要是还领悟不了其中意思,就不至于混到今日了。

    “那王公那儿?”他迟疑了一下,说出心中疑虑。

    “王衍本就不是寻常人。你做事时留点面子,说得过去就行了。他若真的动怒,”贾后顿了顿,“将阿代送过去赔礼吧。”

    说到这儿,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你去找清河商量商量。”

    “是。侄儿知道了。”

    贾谧一退,贾后挺着个大肚子往床榻上一靠,浑身没劲。她招来婢女:“去,叫程太医来。”

    她整日里与一些美少年厮磨已成了习惯,张华的折子一上,害她好几日清汤寡面,夜夜一个人熬着。这日子过得真叫一个苦。她摸摸火烧火燎的腹部,心道,得叫程据来解解馋了。他是太医,最起码能掩人耳目……
………………………………

第一章 试探

    这边贾谧匆匆出了贾后的正殿,回栏处一个拐弯,一声娇糯的声音唤住了他:“表兄!”

    正是坐于花园中欣赏景色的清河。

    她一派天真地朝贾谧招招手:“步履匆匆的,表兄这是往哪里去?”

    贾谧也正要寻她,赶紧几步走近:“臣见过公主。正得了姑母的令,要出宫去。”

    “母后又为太子哥哥的事烦心了吧。”

    清河冰雪聪明,与贾谧交情一向不错,何况贾后有意将此事交与他二人办。因此贾谧没有隐瞒,将贾后的吩咐一五一十地相告。

    “原来为了这事。”清河一边往水池中撒着鱼食,一边随意接道,“我倒有个提议,既不会平白无故牺牲了阿代,也不会让王家动气。”

    “哦?快说来听听。”贾谧一下子来了兴致。

    清河附耳过去轻语了几句。

    贾谧一听,正中下怀。

    清河又道:“我与阿代一向交好,便由我出面知会吧。表兄只管忙其他的事去。”

    贾谧不疑有他,当下点点头:“需要我出力了,就随时找人来知会。”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贾谧便退下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清河拍了拍手起身,径自往原路折返。在贾谧进入母**殿的那一刻起,她已经猜到了母后的心意。果然不出她所料。

    春日宴上逃脱能如何,有河东护着又怎样,她的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这一次,便是太子哥哥,也容不下你了吧。思及此,她发出一阵咯咯的清笑,连带脚步,竟也忽然轻快了许多。

    这一日,又是一个晴天。阳光照在人身上,春意越发的撩人。

    太子今日心情极好,便邀了众妃嫔于花园中一道赏春。

    他一连几日都歇在太子妃处,因而贾代一得了太子的令,便喜不自胜,赶紧将自己打扮一番,前去赴宴。

    一路到了花园中,才见妃嫔已经坐在园中榻上嘻嘻玩笑了。

    太子坐在太子妃旁,正柔情蜜意地挑了一颗水果送入她的口中。

    这情景,只看一眼,贾代便想赌气地回转身。阿碧忙拉了她的衣角:“美人忘了自己的任务?切不可在此时闹性子。”

    一句话,让贾代所有的脾气都沉了下去。她紧了紧拳头,在脸上绽出一朵花,娉娉婷婷地朝着太子走去。

    “见过太子。”

    “贾美人来了?”太子点点头,“赶紧入座吧。”

    贾代一福,一双眼睛如往日那般期盼地看向太子,见太子仍无表示,只得退后几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闷闷地坐了一阵子,便发现旁侧的蒋美人老是频频张望,坐立不安。

    她不禁蹙了眉问:“姐姐今日怎么了?”

    蒋美人忙收回目光:“无事,无事。”

    却说在座的,都是太子平日较为宠幸的。其中蒋美人因生下太子的子嗣,待遇便分外不同些。她性子温顺,因而太子特许小公子一月之中跟随她过几日,如今正遇上这宴会,只得吩咐了殿中的宫人好生照看。

    母子不能如这几日般天天呆着,她这么坐了一阵子,心里便急着想回去了。

    贾代欺负她温良,讥讽道:“姐姐莫不是觉得自己身份高些,不屑与我说话吧?”

    “妹妹千万不要多心。”蒋美人怕她误会自己忙解释道,“我只是心中挂念孩儿。”

    “既如此,姐姐为何不将小公子抱出来,姐姐这么防着,难道以为我们有心对小公子不利?”

    蒋美人吃惊地看了贾代一眼。今日的贾代一改往日的娇弱,浑身像长了刺般,见谁戳谁。

    她一贯不喜与人争辩,便隐忍着,好脾气地回道:“妹妹说的是哪里的话。培儿自小身子弱,又吹不得风,又受不得寒。如今乍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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