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白衣隐-第7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周郎道:“既知我有可能会拒绝,还要开口?不如省些力气。”
已是隐隐猜到了她的意图。
山阴不退反进:“周郎的这样东西我自然不会白拿。我家别院中各种好酒,只要周郎看中了,尽管问我要。我绝不吝啬。”
她倒是知道他的软肋。回味起美酒的香醇,周郎迟疑了一阵道:“说吧。你要何物?”
山阴凑过身,在他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这话一出。周郎神情大变。她要的竟然是这个!
看着刚刚落座的山阴,周郎嗤笑道:“姑子自恃太高了吧。我原以为你与上次一样,只是要几瓶药剂,今日,你竟敢问我要方子了!这方子,恕我不能相告!”
“莫说是你家别院中所有的酒,”他继续道。“你便是将所有的酒方都呈给我,我也不会心动分毫的!”
小事糊涂,大事之上,他果然一点都不含糊。
季老见他一板一眼地说得人一愣一愣,也放下手中茶盅笑道:“姑子这是强人所难了。除非姑子入了他的门下,否则,他岂会轻易相授?”
他这是暗中指点山阴可以自荐拜了周郎为师,好光明正大地索要东西了。
还是老东西懂他的心意。周郎正了正身子,仔细理了理裳服。心道,若是她开口求师,他也勉强受了吧。好歹能日日喝到酒,女娃子又聪慧。
却见山阴眸光一暗。她看着眼前二人,低道:“山阴虽资质愚钝,却也知道口是心非不是君子所为。心有所图而拜师,别说周郎不肯,我自己也羞愧。”
双眸一垂,她的语气愈发可怜:“不瞒二位,我这一路,行得不是很太平。丢了随从不说,还差点着了人家的道。说到底我这张脸是祸根,本想着见到周郎了,天下太平了……”
她没有再说下去。
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
然言下之意,二人都听明白了。她若是在路上出了事,因着身份的问题不慎又着了奸人的道,那么与周郎的执拗是有很大的关系的。即便周郎不用负上什么责任,可内心深处,难免要受道德的谴责。
原本理直气壮的周郎一顿。
他发现,他这顿白食不是那么好吃的了。
不愿拜师又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伸手入袖,掏出几个小瓶递给山阴,说道:“定下的规矩不可破。你再装可怜也没用。这几瓶易容膏,你先用着吧。省点,至少可以安全一阵子。”
山阴大喜,方子一事,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只是试探一下。只要他能给她一瓶,让她以备不时之需便可了。现在目的达到,赶紧利索地接过了瓶子道:“多谢周郎与季老。”
“谢他做什么?”周郎瞪了她一眼,“这药是我的,又不是他给的。与他何干?”
敢情吃饱了饭,又开始没事找事做了。
山阴收好瓶子,笑道:“自然要谢。季老是世外高人,能纡尊降贵与山阴说上几句话,山阴都已心中庆幸了。”
………………………………
第一百零七章 冤家路窄
季老大笑:“听到没有!你以为就你值钱,就你稀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要开始打打闹闹,周郎率先起了身,道:“有本事这回你来追我。我正愁腹中饱胀,难以消化。”
于是一瞬间,方才还在她的面前一同坐着饮茶的两人,又不见了。
来时突兀,去时也突然。
只是这一次,周郎与季老在她面前消失之后,没有再出现了。
眼看着她在这里待了三天。这三天,她不是呆在客栈中画自己的画,赚点路费与零花,便是牵着马儿来颍水边四处逛逛,打听打听来往船只的情况。
到得第四天时,天上下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大雨。雨水打在街道上,街上往来的人明显得少了。
半日左右,雨水停了。
有些冷清、寂寥的街道上,忽然冲出了几辆马车。这几辆马车的身后,还跟着上百个奔跑前进的随从。
大批人马突然于镇中出现,有些令人奇怪了。
听着下面传来的喧哗,山阴忍不住探出头去。这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她火速回到自己房中从头到脚换了一身衣裳,又掏出周郎给的那瓶药水,细细地在脸上涂抹起来。
不出片刻,一个脸色蜡黄,形容枯瘦的少年在镜中出现了。
她仔细看看,又在眼睛旁动了动手脚。
于是,少年流光溢彩的眼神也暗淡下来了。她微垂着双眸,一声不吭时,像极了从穷困潦倒的地方走出的郎君。丝毫不起眼,不引人注目了。
将房门拉开。她牵着马双脚不停地挤过被整整齐齐包围的街道,往着颍水的方向而去。
她走出不到一刻钟,立刻有官兵拿着一张头像前来相问了:“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有没有见过此人?”
画像上的人,凤眼有神,神采飞扬。一身男装英气挺拔,俊逸非凡。只是面色显得有些黑糙。
掌柜的一看,喉间一噎。这人,不正是前几天于他的客栈中落脚住宿的少年?
他的微怔落入官兵的眼中,他上前一步,抓住掌柜的衣领喝道:“你见过对不对?快些老实说,她现在人在哪里!”他指指等在外面的马车。恐吓道,“这几位都是来自洛阳的大人物。奉了圣旨前来办事的。你若是胆敢欺瞒--”
难道这少年是逃犯?
惊得掌柜忙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他一拍脑门,说道:“啊!我想起来了。前几日,我这客栈中是有一个模样与他相仿的人来投宿,只是不知他现在还在不在?”
他招来伙计道:“快去看看,这位郎君在不在房内。”
“不必了。”官兵一把拎住伙计,将他扯在前头,“立刻带我前去。”
他一招手。后面紧随的官兵马上也蜂拥而上,直往山阴的房间冲去。
一行人粗暴地伸腿踢开房门,闯入房中。
但见房中空空如也,莫说包袱。就是被褥,都已叠得整整齐齐了。少年早已不知了去向。
找不到人,官兵对着伙计伸手就是一个巴掌:“说!人去哪儿了!人呢?”
“官爷……”伙计不敢造次,硬生生挨了一掌哭道,“客人去哪儿,小的如何知道。这位郎君不曾结帐,白日里出去逛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料想天色晚了,便会回来了。”
这话虽然不中听,到底有些道理。领头的一人不再动怒,他三步并作两步出了房间,走至客栈外停放的一辆马车前,恭敬道:“孙大人,客栈掌柜说,是有这么一个人在此投宿……”
说未说完,车帘被急急拉开,孙秀的三角眼狠狠一眯,淫笑道:“人呢?有没有亲自看到?”
“这……”官兵身子缩了缩,他上前一步轻道,“属下去她的房中查看了一下,此刻房中无人。不知听到风声溜走了,还是外出有事未归。”
孙秀冷哼道:“边远小镇,能传开什么风声?她一人上路,定是无事在街上闲逛了!”从马车中钻出身来,他走进客栈吩咐道,“让所有的人都散开。令人在暗处守着,密切关注客栈附近走动的人。”
想了想,他又道:“把方大同叫出来。”
很快,被孙会押着,双手绑得结结实实的方大同被人推搡着送到了孙秀的面前。
孙秀眯着眼睛看了看老实巴交的方大同,笑道:“方大同,你与朝廷命犯有牵扯,本来应该就地处决。看在你不知情的份上,本官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去街上寻一寻这位少年郎君,将他诱到此处来。一旦将他抓获,本官立刻放了你,让你安生回家。你看如何?”
方大同的嘴巴嚅动了几下。他抬起头,看向此刻一脸温和亲民的孙秀,骨子中一冷,颤颤惊惊地往下一跪,带着浓浓的哭腔害怕道:“大人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本官是当朝的骠骑将军,还能欺骗你一个乡野小民?”孙秀走到他身边,亲自将他扶起道。
方大同忙受宠若惊地后退了几步。
见他还在犹豫,孙会伸腿踢了他一脚,骂道:“别给脸不要脸,还不快去寻人?”
“是,是……”方大同点头如捣蒜,赶紧应道。
身边的官兵给方大同松了绑,又将他推到外面。
在这么多人的盯视中,方大同紧张地迈开灌了铅的双腿,往街道中热闹之处去了。
他一走,孙秀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随从会意,连忙跟着方大同,远远地盯梢上了。
父子二人遣退了所有的人,又语带威胁地喝住了客栈中的客人。于是,在一片异常沉默,异常安静的氛围中,孙秀与孙会二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山阴暂时住宿的房间。
却说这边的方大同,哭丧着脸,一边在街市上漫无目的地行走,一边伸着脑袋东张西望。
活了近三十年,他从来哪一刻,如现在这般后悔过,自责过。
原来那日与山阴告别后,他继续留在小镇中贩卖瓷器。也是凑巧,到得快到收摊回去时,这名不见经传的小镇中,竟然真的来了一位洛阳城的大人物。
这位大人物,身后跟着这么多随从,衣着鲜丽,马车高贵不凡。令他当下便起了仰慕之心。
他一个平民,如何能有幸见到这般高贵不凡的人?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山阴,想到了告诉他,自己要来寻一位洛阳来的大人物的黑脸少年。
自己主动将山阴的消息告知这位大人物,既可帮了这少年,又能让自己一饱眼福,实在是两全齐美之策呀。
于是,一辈子不曾壮过胆的方大同,这一回真正风光一把了。
他在队伍直行时,手捧着山阴赠于他的画像扑通一声跪在了马车的面前。
后来发生的事,让他如恶梦一般不愿面对了。
不分青红皂白被人打了一顿,然后拖到马车前的他,看到了马车掀开后,一张猥琐至极的脸。这张脸上,正泛着情欲的迷醉,光天化日之下,他一边忍着难耐的呻吟,一边喘息着随意说了句:拖下去埋了。
在车中赤条条扭成一堆的几人,令得方大同张大嘴的同时,手上画像咣啷一声滚出了老远。
他在见识到这样的大人物后,甚至忘记了说话,忘记了喊饶命。
也是他命大,画像滚出后,被马车中走下的另一少年拾了起来。
这人,他当时不知道,以为是一名翩翩贵公子。他看了画中的骏马,眼神微闪之后,不但救下了他,还令得自己与他同坐一辆马车。
他心道,他看花眼了吧。眼前这名才是黑脸少年要寻的大人物吧。刚才在马车中那位,那么粗鄙,那么令人作呕,怎么可能是大人物呢?
在少年的追问下,他激动地将山阴要寻他的事说了个一五一十。末了,他还告诉少年,因没有等到,黑脸少年已经前行去往颍川相候了。令他快快赶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日子从此不安生了。
少年将画像与他的话转述后,他被告知,山阴根本不是来寻大人物的,而是一名朝廷命犯。因犯了事,才逃到这里。他与山阴有过接触,现在必须一同押走,直到寻到人犯,抓拿归案方可。
稀里糊涂犯了事,稀里糊涂上了囚车,方大同再不晓事,再老实巴交,再没见过世面,也知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他实是想不通,那名坐了他的车便客气地给他付路费,又赠画给他的黑脸少年怎么就成了朝廷命犯了?
相反,一路上穷奢极侈,走到哪儿都不忘行乐的父子俩怎么又成了大人物了?
光从面相,便令人不可思议啊!
他一人在集市中走了一阵,揉揉有些酸胀的小腿,又坐在路边的台阶上休息了片刻。这会儿,他真希望不要碰到黑脸少年,不要让黑脸少年落入那二人的手中。
集市上一张张陌生的脸从他眼前一一晃过,他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了,仍没有碰到山阴。
落过雨的街道还残留着水渍,走在上面时不时地溅起灰色的小浪花。
………………………………
第一百零八章 杀孙秀
方大同往后瞄了一眼,发现一直跟着他的那人好像松懈了些。
他快步挤入人群中,装作看到熟人的样子几步上前钻入一条小巷。
小巷不知是通往何处的,他闷着头快步走,只想快些逃命,快些离开不知所谓的大人物的身边。
就在这时,他的衣领被人一揪,那人从背面拎起他,直直地将他往腋下一夹,纵身跃到了一家平房的后院内。
方大同以为自己的逃跑计划被人识破,忙不迭解释道:“小的,小的想寻个无人处解个手……”
啪的一下,他的脑瓜子被人重重拍了下,那人搂着他一个打滚,蹲在了这家后院的草丛中。
他不是孙秀的手下。
方大同睁大眼睛看了看,高兴得差点哭出来。
他的激动没能持续几秒,因为眼前这个黑脸少年以一把匕首抵住他的脖子,双眼阴沉地看着他,不容反驳地说道:“帮我做一件事,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刚逃出虎窝,又钻入了狼窟。方大同很想知道这次出行是怎么了,就能不停地犯事儿。
他哆嗦着看向黑脸青年,求饶道:“壮士手下留情。我一个无用之人,能做成什么事?莫要寻错了人,办坏了事啊!”
黑脸青年道:“这事非你不成。你只需点头。事成之后,我会让人帮着你逃回老家,不必再呆在此处。”
他没有听错吧?方大同非但没有觉得惊喜,反而双腿一软:“郎君莫要让我做伤天害理的事,我--”
他没能将话说完,因为黑脸青年手一扬,一团东西塞进了方大同的口中。将方大同往地上一按。他快速拉了几件晾在院中的女式衣裳,给自己穿戴起来。
转眼,方大同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形有些高挑的姑子。这姑子,面黑,穿一身粗布长裳,再扯顶纱帽往脸上一罩,远远看去,真像那么回事了。
扮成姑子的黑脸青年将地上的方大同一扶,在他耳边轻道:“快。带我去见孙秀。”
见孙秀?
方大同不知哪个是孙秀。可他一想。顿然明白过来了,黑脸青年口中之人一定是那个洛阳来的大人物。他的声音闷在喉咙中唔唔地发了两声,飞快地摇摇头。
他就是再不喜这个大人物,也知道黑脸青年此去定然不会有好事。难道,他与那个郎君一样,都是朝廷命犯?如此一来,他的从犯之名就算坐实了。哪里还有逃走的机会!
这样一想。他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死命撑在地上不肯起来了。
黑脸青年见状,冷笑道:“你以为你还能逃出孙秀的手掌心?他带了你来,不过想将你当作诱饵。鱼上了钩,你功成身退,一张草席就可以了事了。鱼儿没上钩,你死得更惨!横竖只有死路一条,不如与我合作,杀了孙秀。还能逃出生天!”
见方大同仍呜呜地摇头,黑脸青年一把将他用力扯起,道:“今日这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你再摇头,我手中的刀剑先结果了你的性命!”
说罢,他的袖间真的滑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取方大同喉咙。
方大同长这么大,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双腿一抖,带了哭腔又是点头又是含糊不清道:“唔唔唔……”
黑脸青年看他答应了,这才扯掉他口中的布,又安抚道:“孙秀不过一匹夫,我取他性命易如反掌。你只需引我到他身边即可。到时,我会护着你一起逃走。”
可怜方大同,哽着声音应了声“是”,又抹了抹眼泪,跟在了青年的后边。
青年架起他。轻而易举地翻出了院子,两人又站在了方才那处小巷中。
方大同在前,青年在侧,两人一声不响地朝着外面的大街走去。
却说刚才方大同一闪身不见,惹得后头盯梢的人赶紧寻了起来。寻了半天,忽见前方方大同又出现了。还领着一人慢条斯理地往客栈的方向走去。心中一由一喜,看来方大同是真的寻人去了。
他又看看方大同身边的姑子。身形高挑,与山家姑子无异。着了女装,又带了纱帽,显是不愿令人看清自己的长相。不由越发肯定。
一边紧步跟上,一边使了另一人先回客栈处通报了。
这时,孙秀与孙会二人正在山阴房中静候。听闻这个消息,不禁大为开怀。尤其孙秀,猛灌了口酒水,对着一边的孙会下令道:“去。脱了衣裳先到榻上候着。看老子怎么收服这姑子!”
孙会迟疑了一下,有些畏惧道:“父亲,此事若是传到公主耳中……”
“啪”得一声响亮的巴掌,孙秀伸出手狠狠扇了孙会一下:“没出息的狗崽子!你以为你娶的还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她敢二话,你抽她两个耳光子,看她敢不敢造次!”
原来,孙会自娶了河东之后,也渐渐歇了对绿珠的心思。死者已矣,他倒真的收了心,决定好好对待纡尊下嫁,貌美如花的公主。
哪知河东就不是省油的灯。三天两头召了美少年前来相侍不说,还动不动对他摆公主架子,怒言相向。弄得他现在见到河东心里就发怵,就害怕。
孙秀看他还不肯上榻,拎起他扔至床上骂道:“有你老子在,你怕个鸟!等让老子尽了兴,老子再给你讨一房公主来!”
孙会只得哆哆嗦嗦地把衣裳除了,复将被褥盖上。
孙秀一人捋起了袖子,兴奋地在房中来回踱步。他一边拊掌,一边乐道:“等山家姑子进了房,便好好耍上一把。如此一来,便正好与季老擦肩而过。嘿嘿!我已费了这么大的周折,便没有请到他,皇上也不会怪罪于我了!”
原来,他此番大老远地从洛阳跑到颍川来,竟是为着季老的?
孙会也吃了一惊:“父亲,你存心不想与季老打交道?”
“你懂什么。”孙秀啐道,“皇上手下若是多出一名这样的人物,我等的位置往何处放?皇上兴致来了,想请个隐世高人,我便陪他玩玩。季老到哪儿,我跟到哪儿,可我费尽心思,就是请不动他。”他得意地笑了笑,道,“就算手下里有皇上的耳目,在此种情况下也不能奈我何!”
他横了呆愣愣的孙会一眼,骂道:“真他娘的不知是谁生的你!一点没有老子的聪慧!”
父子二人在房中嘀咕了一阵,忽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了!
孙秀一喜,忙拉开房门。果然,门外,一脸哭丧,极不情愿地站到他跟前的方大同缩了缩脖子,指了指身边的一位姑子道:“大人,人我已经带来了。”
她怎么还带上纱帽了?
孙秀伸手便往欲扯下青年的纱帽,一观究竟。
但见青年灵巧地闪了个身,往后一退,便想抬步离开。
是她无疑了。
孙秀忙道:“拦住!拦住!”眼看着纱帽姑子不情不愿地走入房内,他冲着一干人挥挥手:“都退下,都退下。”
方大同没有退,他仍柞在门边,愧疚地看了“山阴”一眼,他哽咽道:“郎君,是我对不住你……”
装什么装!人都已经带来了还哭毛!
砰地一声,他被推开了好远,孙秀当他的面把门关上了。
顿时,房中只剩下了孙秀,孙会与“山阴”三人。
孙秀不急不缓地扫了眼冷冷看着他的山阴,笑道:“山家姑子,不曾想还有这般见面的时候吧!你在洛阳城中还能借着老父和孙江之手侥幸逃脱,这一次,我倒想看看,你如何使计逃出这间房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绿幽幽的三角眼在山阴的胸前瞟了瞟:“你是主动除了衣裳爬到床上呢,还是由我亲自动手,除了你胸前的布,好好给你揉揉?”
刷的一声,黑脸青年的脸由黑变红,开出一朵极绚丽极红艳的花来。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全身赤条条窝在榻上,定定地注视着他的孙会。
他实是想不懂孙秀想搞哪出。难道他还有兴致勃勃看着人家欢好的变态嗜好?抑或是上阵父子兵?
全身寒毛狠狠地竖起,他看着孙秀淫秽丑陋的脸,脚步不由退出了两步,反射性地往墙角缩去。
这在孙秀眼里无疑是示弱。他高兴得眯着一双眼睛,搓搓手掌,猫着腰,嘿嘿笑着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
贴在墙角有些瑟瑟发抖的山家姑子尖着嗓子“啊”了一声,连忙蹲了下去。
这一声轻呼夹杂着郎君喉结滚动的声音,又尖又怪异。依言躺在床上等着孙秀吩咐的孙会不由伸出头看了看。
然后,他看到了孙秀如一只秃鹰猛扑而上,张开双臂将山家姑子搂了个死紧。
大力地撕扯衣物中,山阴头上的纱帽掉落了。露出一张黝黑的少年的脸来。
这少年,趁势伸手往孙秀的胯下狠力一抓--意料中的破碎声没有响起。
他一惊,很快伸手入怀。尖刃出鞘,如一根铁线缠上孙秀的喉咙,在他脖颈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迹。鲜血喷发,溅了他一脸一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